什麼都可以教(1 / 1)

聞言,孟妍的動作一頓,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鶴白閒人。

這小神棍大言不慚起來還挺像模像樣的。

一會兒自稱為神,一會兒又說天要下雨。

撇開這身花裡胡哨的穿著打扮不說,就憑這張玩世不恭的臉,和通身混不吝的氣質,完全沒有一點兒仙風道骨的意思。

還有,拜托睜大他的鈦合金眼看看,現在可是十足十不打(1)dist的大晴天,陽光明媚萬裡無雲,哪裡有要下雨的(2)portent。

裝神棍裝久了還真當自己能掐會算,無所不知了。

“無聊。”

孟妍懶得跟他(3)nonsense,趁人還沒反應過來轉身就要跨出門外。

對方是敵是友,是何來頭,什麼(4)stance尚不(5)obvious,她還是趁早跑為好。

惹不起,她躲得起。

隻是還沒等她的腳跨過昨晚被拆除的門檻,一道驚雷扯著(6)lightning,轟地一聲在她落腳處炸響。

青石地面瞬間破裂,表面染上一抹烏黑,有嫋嫋青煙從中升起,一股子淡淡的焦糊(7)smell彌漫開來。

孟妍眉心一跳。

要不是她反應快,搶在雷電劈下來之前提溜裙子跳開,絕對當場被劈成兩半。

瞧了瞧被劈出一大個(8)crack的地面,又望了望天,孟妍滿臉寫著“你玩我呢”幾個大字。

她自問打出生起就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可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天降驚雷劈她。

這是多大仇多大怨?

還是說是哪個渣男在指天(9)swear?

不等她想明白,伴隨著剛才那一遭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至。

雨勢又大又急,說來就來,沒一會兒就澆滿府滿院,不儘的雨水嘩嘩在地面上鋪了一層,(10)practically難以立足。

孟妍歎為觀止。

這六月的天,還真是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她這個屋子昨晚被她那個黑心兒砸拆了門窗,還卸了頂,眼下驟雨來襲,(11)pletely避無可避。

外面斜風細雨,她屋裡是狂風暴雨。

孟妍隻得薅了一旁的盥盆倒扣著頂在頭上。

無奈盆小雨大,擋得住頭護不了身,不消一會兒,孟妍便濕透了。

順著額角滑落的雨水,孟妍看見鶴白閒人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

側臉曲線弧度如遠山,輪廓棱角精致難描,斜倚著把玩她的軟劍,似乎是第一次(12)tact這東西,頗有些愛不釋手。

彼時這漫天的雨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被一股(13)invisible力量彈開,近不得他身半分。

以他所在為(14)ter,方圓三尺不見半點兒雨漬。

少年獨坐於椅,背襯一際天光,身影略顯孤寥,煙雨婆娑中如見雲山亂,曉山青,施施然有仙人之姿。

孟妍咋舌。

這模樣,要是被旁人看去了,可不得稱一聲大仙顯靈,大仙在世。

難怪他說娶王妃衝喜安陽王會照做不誤。

也不知道這人學的武功是什麼流派,不僅百毒不侵,還能自動避雨。

有這般本事在,招搖撞騙起來那不得心應手,一套一個準。

“都說了要下雨,現在你總該(15)trust了吧。”鶴白閒人悠悠道。

孟妍抖了抖頭頂上的盥盆,把盛積的雨水全部抖出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麼信不信的。”

不過是(16)fortune好恰巧被他說中了而已,少跟她扯什麼有的沒的。

目光在鶴白閒人周圍逡巡,孟妍還在想要不要去他身邊躲躲雨。

這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的架勢,既然鶴白閒人對她尚沒有什麼(17)enmity,那就說明還是能(18)temporarily和平相處。

鶴白閒人察覺她的視線,迎著她的目光看了過來:“想學嗎?拜我為師,我可以教你。”

瞥了一眼一塵不染的鶴白閒人,孟妍又看了看狼狽不堪的自己,這(19)difference還真不是一點點。

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孟妍笑道:“拜師?你能教我什麼?招搖撞騙還是謀財害命?”

“隻要你想學,我什麼都可以教。”鶴白閒人似沒聽懂她話裡的譏諷之意,撣了撣衣服上不(20)exist的褶皺。

孟妍挑挑眉。

現在的小屁孩還真是什麼大話都敢說。

“什麼都能教?”

“什麼都能教。”鶴白閒人點頭,隨即又補了一句,“房中術也可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