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chapter 115(1 / 1)

陸斂這幾日,一直沒怎麼見時啟。雖然他們就在隔壁,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陸斂在看到時啟的那一刻,竟有些難以自控。

但這裡到底是公眾場合,做什麼都不合時宜,陸斂強忍著衝動,低聲跟時啟說話。

“最近你都沒怎麼休息吧?放鬆一天也未嘗不可。最近出了個新片——冒險類型的,據說挺好看。”陸斂頓了頓,隨後語氣故作自然地說,“今晚來我宿舍看?”

陸斂的確是遵從了兄弟的建議,找了些那種片看,看完之後三觀炸裂,覺得自己似乎又沒有做給的天賦。

沒想到晚上做夢,不知怎麼,又夢到他和時啟,成了那片上的主人公,他們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活色生香,這回陸斂不再三觀炸裂了,他恨不得那個夢永遠做下去。

但看到真人,陸斂又覺得,還是現實當中的時啟好。

時啟也看了陸斂一眼,卻說:“不合適吧?”

陸斂怎麼也沒想到,時啟會是這個回答,他怔了怔,道:“有什麼不合適?”

“我知道,你是因為家裡人的囑托來特意照顧我,也知道其實你不想這樣,”時啟認真地說,“你沒必要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等節目錄製結束,我會跟家裡人說解除婚約的事情,不會毀約的。”

陸斂傻眼了。

“不……不是這樣的。”陸斂沒想到,時啟把他之前的話記得那麼牢,“我不是因為那些才照顧你……!”

“好啦,斂哥,不用解釋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在愧疚,其實完全沒必要,你也沒有做錯什麼。”時啟笑了笑,“你是一個善良的人。”

陸斂:“……”

時啟完全將他現在的行為解讀成了他心懷愧疚,想要彌補。偏偏那話是陸斂親口說的,他不喜歡男生也是事實。

陸斂這時又發現,時啟雖然坐在座位上,卻似乎往白尋那邊靠了靠,像是怕挨到他一般。陸斂這才終於意識到,他之前的那番拒絕,對時啟的打擊有多大。

雖然他看上去很好,但自己輕飄飄的一句拒絕,又帶給他多大的傷害?

陸斂痛心疾首,恨不得把幾天前的自己狠狠打一頓,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藥。

陸斂主動靠近時啟,低聲說:“我現在是個給,時啟,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全都不作數,咱們重新來好嗎?”

時啟:“???”

時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面色古怪,心想,你這話說得好像“我現在是個人”一樣雲淡風輕,但這兩者之間的差異有多大你知道嗎?!

時啟深吸一口氣,道:“你真不用這樣,放心吧,節目結束我們就沒關係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直嗎?這不是想裝就能裝的。”他拍了拍陸斂的肩膀,誠懇地說,“你是個好人,我們以後,還是少聯係吧,加油啊斂哥,我會看著你出道的。”

說完,時啟起身,隻覺得後背都快被視線射穿了,和白尋另外找位置坐

去了。

而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的陸斂則是一點點風乾石化了。

陸斂幾個好兄弟過來,簡直是嚇了一跳,陸斂周身氣息沉重,頭頂似有烏雲罩雨,彌漫著一股很明顯生無可戀的情緒。

“斂哥,你咋了?!”紅毛驚疑道,“節目組問了你奇怪問題嗎?”

陸斂搖搖頭,礙於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並不方便談論這種事情,隻苦大仇深地盯著舞台發呆。

紅毛何等聰明,陸斂一向對節目不甚上心,能讓他如此煩惱,那想來也隻有一件事了……

“斂哥,是不是遇到感情問題啦?”紅毛小聲道,“怎麼,對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陸斂木著臉面無表情地說,“隻不過給我發了張好人卡罷了。”

紅毛:“……”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小受不喜歡斂哥呢?帥氣又多金,器大又活好,說不定對方是在玩以退為進,欲擒故縱的招數呢?”紅毛靈機一動,道。

的確,按照找伴侶的要求來說,陸斂的確沒什麼缺點,生性灑脫隨性,性格人見人愛,外貌英俊瀟灑,做事光明磊落,若是真要說有什麼缺點,大概就是剛變成給,新手上路,還不太熟練吧。

陸斂聞言,卻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時啟要是對他欲擒故縱,陸斂都要放鞭炮慶祝了,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時啟壓根都不打算跟他做朋友了。

頂著個未婚夫的名頭有什麼……

陸斂的頭頂突然“叮——”地一聲,出現了個小燈泡。

另一側,時啟則是很納悶,陸斂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居然說出那樣的話。

時啟看了下陸斂的面板,好感度目前是60,後面的介紹文字,則變成了“時啟是我的,我的,我的”。

時啟沉思片刻,對係統說:“他該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係統說:“你可以對他使用心理學。”

時啟若有所思:“難道是因為他拒絕了我?”

係統:“所以如果你和他繼續下去,說不定可以打出他的HE結局。”

“但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時啟喃喃道,“不是很安心,再等等吧。”

PD自一側門進入,練習生便紛紛鞠躬打招呼。PD笑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即將迎來一公,想必大家都很緊張吧?我看晚上練習室也亮著燈,但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不必把這次舞台當成是終點,這隻不過是你們人生中最短暫的一條路,成功也罷,失敗也罷,能夠帶給你們經驗,已經足夠了。”

這次公演,勢必會淘汰很多人,或許就是旁邊的朋友,隊友,抑或是自己。

就連時啟,也並沒有把握一定能留下。

“明天呢,我們會舉辦一個為期半天的迷宮活動,勝利的人,會有獎勵,失敗了,也會有懲罰。”PD道,“離開迷宮之前,你必須要找到你的隊友,才算成功。至於你的隊友是誰……”

“和你們剛才的回答

有關。”

PD的話頓時令練習生議論紛紛,大家隻以為是個普通的采訪,卻不料居然還有這一出!

“你們每個人都回答了四個問題,這些問題都和在場的一百位練習生有關。而雙向選擇的人將會成為隊友。”PD展開一張紙,慢條斯理道,“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擁有四個隊友呢?”

言下之意,如果回答的問題中,那個人也說出自己的名字,即為組隊成功。

白尋一手撐著座椅,忽然想起時啟之前沒回答的問題,道:“你選我了沒?”

時啟委婉道:“我不知道有這一出。”

白尋緩緩磨了磨後槽牙,微笑著說:“一個也沒有?”

時啟:“你不也沒選我?”

白尋立刻找到了話柄,冷冷道:“我選你了。”

時啟假裝沒聽到。

“可以啊,我那麼照顧你,你不選我……”白尋恨鐵不成鋼,他自然知道節目組給的問題,其實也就是那些,最喜歡誰,覺得誰最好之類,卻沒想到,時啟居然一次也沒提到過他,四分之一的概率,他還能提起誰?

這麼想著,白尋忍不住捏了捏時啟的臉頰,他沒用力,但鬆手時仍然浮現出了淺淺的粉。

……可真是嬌氣。

正玩著,白尋忽然感覺有人在看他,他回頭一看,那視線來自江允,明顯的警告意味。

捏一下也不行?白尋心想,以前也沒見江允對誰這麼在意,但彆人怕江允,他可不怕,更何況時啟又不是他的誰。

白尋理所當然地忽略了之前看到他們睡在一張床上的場景,倘若真有鬼,才不會這麼光明正大。

於是白尋又開始捏時啟的臉,大概是因為時啟皮膚好,化妝師也並非給他塗脂抹粉,隻稍微修飾他的眉毛,給他塗了點潤唇膏。

摸上去滑滑的,手感真好。

白尋玩得不亦樂乎,旁邊有人走過來,坐在時啟一側,銀色的長發十分引人注目。他一來,時啟的注意力立刻轉移了,和賀隨說話,賀隨指了指他手腕的皮筋,時啟便把皮筋遞給他。

白尋有些不爽,他發現時啟面對賀隨的時候,居然有點臉紅!

賀隨依舊毫無邊界地釋放他的魅力,勾唇挑眉,抑或是衣領敞開的程度,無一不露出挑逗的氣息。白尋簡直氣得要命,恨恨地想:媽的,到底是誰把這男狐狸精請進節目的?是想禍害幾個人?

男狐狸精明顯是故意的,他和時啟姿態親昵,時啟本想避嫌,賀隨卻全然不當回事,隻和時啟咬耳朵:“他剛才捏你臉了。”

時啟正要說話,就聽賀隨道:“明天休息,後天上第二課。”

時啟說:“教什麼?”

賀隨卻什麼都不透露,他的目光淺淡從白尋臉上劃過。

跟我搶人,你也配。

賀隨說:“你的衣領歪了。”

時啟正要整理,賀隨卻已伸手,修長的手指宛若藝術品般,那是慣常用來彈鋼琴的手,此刻卻慢條斯

理將時啟皺起來的衣領緩緩鋪平,內裡的皮膚乾淨白皙,還留有一個淺淺的印記——那是賀隨昨天晚上,留下的,他並未用力,因此倘若不仔細看,也不會發現這裡有一處吻痕。

所以,會有人發現麼?

最好沒有。

賀隨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到時啟的脖頸,有點癢,時啟正要避開,賀隨卻道:“好了。”

剛才那蜻蜓點水一般的碰觸,便被他輕描淡寫地蓋過,一如昨夜那熾熱湧動的曖昧,無人提起,但一直存在著。

PD已經開始念名單了,順序是從後至前,因此輪到時啟時,已經是十幾分鐘後了。而眾人的搭檔,一般是二到三人,也有一人的,更甚者沒有隊友,自動出局。

“時啟,”PD微笑道,“你來猜一下,你的隊友會是誰呢?”

時啟突然被點名,非常保守地說:“穀雨吧。”

“還有呢?”

“還……有?”時啟說,“是賀隨吧。”

PD道:“目前為止,你是第一個全部配對的人,恭喜,你的隊友是江允,陸斂,賀隨和穀雨。”

練習生聽到這裡,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陸斂和賀隨倒也不意外,他們平日裡便和時啟關係好,但江允居然也選了時啟?怎麼可能!什麼問題才會讓江允作出這種選擇?難道是讓他選哪個舍友最可愛嗎!

柳河坐在賀隨身後,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賀隨從來不掩飾他對時啟的喜愛,他對人的欣賞向來都是熱烈的,直接的,令柳河既羨慕,又嫉妒得眼睛都快要滴血了。

憑什麼?

時啟不過是有一副好嗓音罷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好的?柳河在練舞時試過他,他從未學過舞,身體也不柔軟,能有他好嗎?

馬上就要到一公了,他必須主動出擊,否則倘若二公賀隨也不選他,能不能到三公還是個未知數。

王宇也滿懷恨意,時啟簡直活成了他心目中的那個自己,被所有人優待,追捧,即便能力不行,依然會有人喜歡他,他到底是憑什麼?

但嫉恨之餘,王宇心中,卻又升起了一種詭異的優越感。他冷冷地注視著時啟,痛快地想:就讓你暫且風光幾天,再過段時間,你就再也沒機會回這個節目了。

時啟察覺到了一股惡意,從數位練習生中傳來,或許是柳河跟王宇,或許還有其他人,今後的確要更小心了……他領取了自己的組隊卡,發給自己的隊員。

輪到江允時,江允卻不接,隻目光沉靜地盯著他看,他今天穿一件低調的黑襯衫,剪裁精良,更顯得氣質冷冽,他一言不發時,便莫名有些危險的感覺。

這是被大家稱為江允風格的死亡視線,沒有人能扛過三秒。

但時啟卻是絲毫不懼,見江允不接,便把隊員卡插進江允黑襯衣前襟的口袋,這動作著實令旁邊的練習生看了他好幾眼,那目光中帶著極度的欽佩。

時啟卻突如其來地感受到了江允的心跳,在他的手指下急促地跳

動著。

而這時,江允卻握住了他的手腕,兩人肌膚相貼,在教室內充裕的冷氣中顯得異常熾熱。

“怎麼了?”

時啟的手腕輕微一抖,輕聲問道。江允放開他,隨後時啟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出了教室,天氣反而變熱了,經過今天這一遭,練習生顯然放鬆了不少,且對明天也有了更多的期待,時啟依舊和穀雨他們一起吃飯,幾人則是對今天的事情熱烈議論,話題則全都聚焦在時啟身上。

“你也太牛了!居然能讓江允和賀隨那種大佬都提到你,還和你成了隊友,這得多不少鏡頭啊!”王樂驚歎道。

今天食堂的土豆燜牛肉做得不錯,時啟咬了口牛肉,含糊不清地說:“還行吧,陸斂也選我了啊。”

“他選你,不是天經地義的麼?”彭業說,“他對你那麼好,又是送吃的,又是給你按摩,簡直跟男朋友一樣。”

“誒——彆亂說。”穀雨示意他們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然而這話,卻讓時啟略微出神。

陸斂待他,的確一直都很好。倘若他今天是真心,那自己說的話不是要讓他難過了?

要不然——

等會還是和陸斂見一面,看電影也行,先恢複朋友關係,再看陸斂究竟是怎麼想的吧。

“不過,你選我的是什麼問題?”穀雨說,“我以為你會選白尋呢,最近你和他關係好像也不錯。”

“選一個讓你心動的人。”時啟無奈道,“我總不能去選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吧,有蹭熱度的嫌疑。”

“的確。”穀雨理解地點頭,“而且心動這個詞,未免有些曖昧。不過,等節目播出那一天,你可要護著我啊。”

“什麼意思?”時啟茫然道。

“我怕大佬們吃醋。”穀雨衝他眨眨眼睛。

時啟:“……”

“對了,第一期節目已經播出了吧?”彭業說,“我好想看看自己有多少鏡頭啊,可是又沒手機。”

穀雨說:“訓練樓旁邊,有個放映廳,好像是會播放節目,咱們可以去那兒看。”

時啟愣了下:“誒?放映廳可以看電影嗎?”

彭業:“好像不可以,隻能看節目。”

“你要和誰看電影啊,時啟?”穀雨帶著了然的語氣問。

時啟:“咳咳,隨便問問。”

“下午正好沒事,一起去吧?”王樂提議,感歎道,“咱們好久沒在一起聚過了,我好想你們呐!”

“彆肉麻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大家約了下午看電影,時啟打算回宿舍,和白尋請個假,回去時宿舍裡沒人,今天的韭菜炒雞蛋有點鹹,時啟灌了兩杯水才緩過來,坐在椅子上,又隨手撥弄了下日記本,才想起來,他還沒有問江允的生日呢。

等他回來問問好了。

時啟拉開抽屜,打算把日記本放進去,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從雜物當中,找到了一條紅繩。

與江

允的那條紅繩幾乎如出一轍。

托在手心,時啟仔細打量,預感這將會是某個線索,這條紅繩同樣曆史悠久,因為摩擦而有了毛邊,紅繩連接處似乎有些發白,像是被人用力清洗過,桃核則較為平滑,像是被人經常摩擦。時啟隨意轉動那顆桃核,正想著這東西真的能辟邪嗎?要不然帶上試試?突然摸到了一處明顯是雕刻的痕跡。

桃核轉過來,內側表面以刻筆刻了一個字的形狀:

這個字所帶給時啟的震動感比他以為的都要強烈,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昨天晚上,江允那一刻的停頓,那個動作所昭示的意味是——

江允在震驚,因為他還留有這條紅繩。

再往深處想,江允難道以為他把這條紅繩給……

丟了?

如果不出所料,江允那片刻不離手腕的紅繩上的桃核,內裡大概也刻有一個字。

他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將舊情人的名字藏在大庭廣眾之下,無人知曉。

推門聲在那一霎那響起,時啟的神經細胞立刻驚醒,他忙不迭地將那段紅繩收進了褲子口袋,將經年才浮現於世的秘密重新掩藏進那段已經遺忘的舊時光裡,然而開門的人是房嘉然,他並未發現時啟的異樣,和他打了聲招呼,兩個人隨意地聊著天。

時啟的腦袋裡卻一片混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倘若按照那段聊天記錄來看,就是這樣。

以江允的敘述來說,也是這樣。

可為什麼……

他們不約而同地,都保留著刻有對方名字的紅繩呢?

再進屋的是白尋,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時啟。他一手撐著桌子,胸前的銀鏈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碰撞出清脆響聲。

“你還真沒選我。”

白尋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

時啟看著他的臉色,說:“你生氣了?”

白尋起身,冷冷道:“沒有。”

有什麼可生氣的?不就是沒選他,卻選了江允,選了陸斂,甚至選了那個一無是處隻會到處勾引人的男狐狸精嗎?他一點也不生氣!

時啟心下好笑,白尋似乎一直都很在意他,在意他為什麼害怕自己,在意他為什麼不選自己,可他和白尋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時啟百思不得其解。

時啟洗了把臉,正打算出去換件衣服時,江允回來了,並且直截了當地和時啟說:“跟我出來。”

時啟臉上都是水,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匆忙擦了幾下,便被江允拉住手腕出去了。

時啟心裡直打鼓,該不會是為了上午那事吧?可你又不伸手,我就隻能放你衣服口袋了啊,否則就尬住了。

江允卻帶著他上了五樓,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像是強忍著怒氣一般,時啟在後面跌跌撞撞地跟著,說:“到底是怎麼了?”

五樓依舊空曠無人,時啟則有些心虛,心想江允該不會

發現他和賀隨在這裡……

江允將他帶進一間房,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時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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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卻不是練習室布置,而倒是像臥室,隻擺了一張大床,旁邊則是桌椅床頭櫃,且沒有灰塵,似乎有人經常打掃。

“昨天晚上,你跟賀隨出去了。”江允將時啟抵在牆角,視線從時啟的臉上劃過,面無表情道,“你喜歡他?”

雖然他臉上沒有表情,但時啟仍然感覺到了他那冰冷話語中潛藏的怒意,可江允昨天不說話,為什麼非要現在才說?

“是出去了。”時啟說,“但隻是朋友。”

“——朋友?”江允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你玩不過賀隨,最好離他遠點。”

已經是第二個人這麼提醒他了。

上一個人,還是陸斂。

時啟正要說話,江允一手貼在他的脖頸上,讓那處的皮膚暴露在視線當中,道:“你知道賀隨有多濫情嗎?他看中的人,跟著他的最長時間是三個月。你覺得,你能超過這個時間麼?”

“我沒有說謊!”時啟被江允略帶輕佻的語氣激怒了,“而且賀隨也並非你所想得那麼……”

“那陸斂呢?”江允眼底一片深沉,下頜線卻緊緊地繃住,宛若一個充滿氣的氣球,隻需人輕輕一戳,便會連同周圍氣球一同炸個精光。

時啟:“關陸斂什麼事……”

“你不是喜歡他?”江允嘲諷道,“喜歡到被他拒絕了,還願意主動湊上去,陸斂恐同,你是不清楚,還是不想知道?”

時啟怎麼也沒想到,上午那一幕居然被江允誤解,倘若江允去做狗血劇的編劇,一定會很受歡迎。

但時啟仍然無法接受江允的語氣。

“關你什麼事?”時啟反問,“我喜歡誰,靠近誰,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江允定定地看著時啟,那一刻,他似乎被某個事實所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心思。

他現在,和時啟毫無關係。

“沒錯。”江允緩緩點頭,“你怎麼樣,都和我沒有關係。”

江允在那一刻,眼神中像是閃過了一絲痛苦,他閉了閉眼,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