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chapter 86(1 / 1)

方殊流從出來時,察覺到厲覺站在臥室門口,用一種古怪中混合著欽佩以及對他仿佛重新認識的震驚視線盯著他看,方殊流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問:“怎麼了?”

他懷裡的貓濕漉漉的,習慣性一甩頭,兩個男人雨露均沾,均被濺了一身水,厲覺倒是毫不在意,還嘖嘖:“你這貓可真調皮。”

厲覺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和方殊流插科打諢,方殊流則完全不搭理他,隨手將臥室門關上,撩起眼皮道:“我就喜歡七七。”

“喜歡七七”和“喜歡七七這樣的貓”是兩個性質。

時啟今天意外得調皮,一會就跑得不見影了,方殊流心想昨天還是太急躁了,應該多給時啟點時間適應。

他喊了幾聲,小貓也沒出來。

厲覺今天背了個黑色單肩包,裡面裝著些換洗衣服之類的東西,被他隨手放在沙發一側。方殊流隻掃了一眼,便沒再看,去廚房往貓碗裡倒了點牛奶,一邊問厲覺:“昨天讓你買的東西帶來了麼?”

方殊流不能出門,他本來在冰箱準備了一周的存貨,但沒想到貓芯子裡已經換了個靈魂,不喜歡吃貓糧,隻吃小魚乾,家裡的小魚乾告急,方殊流便拜托厲覺買一些新鮮的回來。

厲覺拿出四五袋貓糧:“寵物店老板說,這是貓糧界的小魚乾plus,保管吃了的貓都說好,吃完就不想再吃彆的了——我等會就得去趕車去比賽了,這些都給你。”

不愧是精裝款貓糧,不一會就把時啟吸引過來了,吃得賊香。

“你真沒再見過時啟?”厲覺道,“你應該也知道編出來的那種破理由沒辦法讓我信服吧,畢竟我也不是傻子。”

方殊流:“嗯。”

“行。”厲覺點頭,背起包,“我信你一次,兄弟,希望你彆讓我失望。”

方殊流坐在沙發上,門“嗑噔”一聲關上,方殊流揉了揉眉心,困倦感突然襲來,大概是藥物作用又開始了,他掃了一眼,時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估計是還在害羞,躲到一旁生悶氣去了。

厲覺出了樓,便給一人打電話:“盯著五號學生公寓,進出入人員都盯緊了。”

厲覺並不放心,但他的確得去趕車了,失蹤不到四十八小時又不能報警……厲覺感覺背包似乎沉了一點,但他並沒在意,車還有十分鐘就要開了。

上車後,張明給厲覺留了座位,厲覺一言不發地過去,他包裡沒多少東西,便將包放在懷裡,臉色有些陰鬱,旁人都不敢和他說話,張明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沒什麼。”厲覺道,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他並不想把這件事情鬨得人儘皆知,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說不上的奇怪……

厲覺陷入了沉思,車子緩緩發動,外圍景色後退,車上的人嘻嘻鬨鬨,張明搗了下厲覺肩膀,戲謔說:“你瞧那邊,副隊長可是把他的“家屬”帶來了,你不是說也要帶家屬,人呢?”

副隊長身邊是一個清秀

小男生,和副隊長姿態親密,厲覺對彆人的私生活不感興趣,眼皮不抬,道:“時啟有事不來了。”

“誒,大一周末應該沒課吧?時啟能有什麼事?”張明詫異道,隨後收到了厲覺的眼刀,“你倆該不會又吵架了吧?”

“沒。”厲覺言簡意賅,如果時啟和他吵架倒是還好了。

這時候,厲覺突然感覺他的包有點不太對勁,好像是什麼東西在包裡動來動去的。

厲覺:?

厲覺面色凝重,微微眯起了眸子,冷酷地盯著自己的包。

裡面的確有東西。

張明正和前面的人換了暈車藥,往嘴裡塞了一顆,轉頭問厲覺時,卻發現這家夥正如臨大敵般看著自己的背包。

隨後,厲覺說:“你離遠點,我包裡有東西。”

張明並沒反應過來厲覺這話的意思,見厲覺緩緩拉開背包……露出了一隻尖尖的不斷晃動的白耳朵。

張明:“……”

這隻小貓很快就被大家發現了,起因是換暈車藥那哥們轉頭正要樂善好施,結果震驚地吼了聲:“草,隊長你家屬是隻貓?!”

這一吼,全車人都知道了,一時間,車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息,原因是厲覺這種冷硬的漢子居然還有顆愛護寵物的少女心,反差太大,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厲覺冷冷地和貓對視,小貓卻吐了吐舌頭,一隻爪子在包裡敲了敲,示意裡面有東西。厲覺狐疑地往裡面一掏,掏出了幾袋貓糧。

他明明記得已經給方殊流了,怎麼又回他包裡了?!

厲覺的表情好凶,一下能嚇哭好幾個小孩。時啟懶洋洋地趴在厲覺膝蓋上,絲毫不怕,還讓厲覺喂他吃魚乾。

厲覺眉頭一擰,感覺壞事了。他把方殊流的愛貓帶出來了——雖然是被迫的。這下毫無底氣繼續質問他了。

“現在還能返回嗎?”厲覺說,“我還個貓。”

“這是單行道。”張明誠懇道,“你可以等到地方了坐反方向的車把貓送回來。”

厲覺:“……”

厲覺純粹屬於是那種我喜歡貓狗,但我隻管擼不管養,偶爾摸摸彆人養的就不錯了,但一想到還要當鏟屎官關注他的生理健康等等繁瑣事情,想想就頭大。

這次的旅途還是三天兩夜。

張明發出了嘲諷的笑聲:“厲哥,需不需要我騰地方,你和“家屬”單獨睡一間房啊?”

厲覺氣惱道:“滾!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鑽進來的。”

厲覺拿這小東西手足無措,這貓還挺嬌氣,一邊要喂魚乾,一邊要摸肚皮,停下來就不滿地喵喵叫,然後全車人都以譴責的目光看著厲渣男:帶彆人過來還不好好對人家?渣男!

厲覺給方殊流打了個電話,沒打通。最後隻能自我安慰:算我倒黴。

時啟提前給方殊流留了短信,他絕對是因為任務才逼不得已跟厲覺過來的,而不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方殊流!

但再怎麼

樣,昨天晚上的事情依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時啟怎麼也沒想到,方殊流的技術……還挺好的。

就……還挺爽。

——不!不能再想了!

玩物喪誌啊!精蟲上腦遲早變白癡!

時啟如此警告自己。

唯獨有一點讓時啟有點擔心,他晚上突然莫名其妙變回人,第二天又變成貓,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也不知道會持續多長時間。

不過好在,厲覺平日裡睡得早,睡眠好,幾乎一覺到天亮,隻要比厲覺睡得晚,應該就不會被發現。

三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到目的地了,張明和厲覺住一屋,期間教練還特意慰問了下小貓,讓厲覺既然帶過來了,就要陪人家好好玩,買點外省的特產貓糧給小貓嘗嘗鮮。

厲覺一言不發,小貓一進屋便很自覺找了床鑽進被子裡打瞌睡,張明在一旁新奇道:“你這貓還挺聰明啊。”

厲覺按了按額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去買了牛奶,和小魚乾一起放在醒目的地方,他們現在要去熟悉場地,不能呆在酒店裡。

為了以防萬一,厲覺將門窗都鎖好,防止貓不小心掉下去。

張明刷了下手機:“你那個“大哥”連同他那群小弟一起出看守所了啊,該不會是你爸……”

厲覺說:“老頭子年紀大了,容易心軟。”

“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了?”

厲覺:“我還在找證據。”

厲覺他們回來已經是傍晚了,不出時啟所料,為了保持賽前最好的狀態,厲覺果然早早就上了床,他的自製力一貫很好,張明還沉迷於遊戲中無法自拔,厲覺已經開始定鬨鐘了。

這時,厲覺終於接到了方殊流的電話,一劃開,方殊流的質問劈頭蓋臉地落下來:“你把七七帶走了?!”

厲覺本想說是你的貓自己鑽進我的包裡,但轉念一想,道:“是啊,怎麼了?你不把時啟還回來,我也不會把貓還給你的。”

方殊流簡直要氣笑了:“你……很好。”

“我有個要求,你另開一間房讓七七住,不要讓他和你的室友一起住。”

這要求簡直莫名其妙,厲覺說:“方殊流,你沒事吧?讓貓單獨住一屋,你不怕它出事啊?”

“我隻有這一個要求,你要是做不到,今天晚上就把七七還給我。”

“……”厲覺現在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方殊流已經瘋了,他的貓到底是有多金貴啊還必須單獨住一間屋子,合著和他們這群凡人住在一起都玷汙貓主子金貴的空氣了唄?

“不行,酒店沒這規矩,何況開房都是要身份證的,你的貓有身份證麼?”厲覺說,“你什麼時候把時啟交出來,我就把貓還你,彆的沒商量,但我也不會虐待你的貓,這你總得相信我吧?”

方殊流:“……你住標間是吧?讓七七單獨睡一張床,這是我最後的底線,厲覺。”

厲覺從來沒覺得方殊流有多喜歡他的貓,再喜歡能到什麼地步?現在

厲覺算是發現了,方殊流簡直就是個貓奴啊!讓貓上床睡覺也就算了,還必須單獨睡一張床!

但都這樣了,方殊流還是沒有鬆口,厲覺忍不住懷疑,時啟該不會真的不在方殊流那裡吧?

“行,我答應你,沒事了吧?沒事我要睡了。”厲覺說。

“還有一個要求。”

“晚上十一點之前,你必須睡著。”

厲覺說“行行行”,一邊心想,方殊流顧及已經病入膏肓了,要不等回去了送他去精神病院看看吧……

“讓七七接電話。”

厲覺道:“貓早睡了,你想把它吵醒?”

“那算了,後天早上,你把七七送回來,否則我報警,你剛才親口說偷了我的貓。”

“……”

厲覺滿臉“這他媽是真的嗎”,多年好友一瞬間再次反目成仇,結果竟是因為一隻貓?太荒謬了!

張明正打著遊戲,厲覺推了推他的肩膀,陰著臉說:“你去和王宇住吧,他那不還空了一間房嗎。”

“我好心好意陪你住一屋,你還趕我走?”張明不可置信道,“要不是因為你,我就把女朋友帶來了。”

“現在也來得及,住房的錢我掏。”厲覺不耐煩道,“現在就走,彆打擾我睡覺。”

張明一臉莫名,看著厲覺親自重新鋪床,然後把小白貓放進了床中央,頓時一陣悚然。

該不會是他想錯了吧?厲覺這麼多年不談戀愛的原因居然是——

和貓有生殖隔離?愛而不得?!

厲覺向來不管彆人是怎麼看他,把貓放進床上就躺下了,今天這事可太離譜了,離譜得他都有點睡不著覺了,但明天還有比賽,還是早點睡吧。

厲覺這麼想著,很快睡著了。

一夜好眠。

時啟睡了醒,醒了吃,再次醒來,厲覺已經把貓帶到比賽場地了,倒也不是他有多想讓貓看著,但他帶貓這事已經傳遍了籃球隊,就連教練都說,你把貓帶來了還不讓人家看你比賽?

就這樣,時啟坐在家屬席,看完了一場精彩的籃球賽。

厲覺在其中果然很厲害,進球數次,每次進球都引發萬千尖叫聲,在球場上就是最耀眼的那顆星。

厲覺大汗淋漓,衝了個澡,大家興奮不已,最後他們遠超對面十三分,堪稱是酣暢淋漓,便有人提議去聚餐。

隨後又有人說:“隊長可是帶著小奶貓呢,要不買點東西回去吃點得了。”

“哈哈哈哈哈,也是!”

大家買了大包小包,涼菜熱菜,又買了幾提啤酒白酒的,找了個宿舍開始狂歡,時啟則被厲覺放在一旁,任他自己玩去。

大家玩遊戲,厲覺總輸,喝了一杯又一杯,時啟也偷偷抿了一口酒,辣死了,果斷不喝了。

結束時,厲覺走路有點搖晃,還不算是完全失去理智,雖然喝的多,但大多是啤酒,隻混了一點點白酒,他撈起貓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之後便去洗澡。

時啟喝了那口酒後,感覺渾身發熱,大概是酒精擴散了,他熱得要命,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喝那口酒了!

浴室裡厲覺似乎心情不錯,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時啟則熱得直喘氣,他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十點多。

熱死了熱死了熱死了……時啟腦海裡隻剩下這個念頭,就在某一刻,他感覺一陣眩暈,繼而世界在他眼中逐漸縮小,他居然變成人了!

時啟立刻去看了下自己的面板,顯示buff還在使用當中。

喝酒就可以變成人嗎?如果這樣的話倒是還好辦了……時啟正想著,浴室裡水聲一停,厲覺洗完澡,準備出來了。

房間裡又沒彆人,厲覺便隨便在腰間搭了個毛巾,赤著精瘦的上身就出來了。

他該怎麼跟厲覺解釋?貓不見了,他卻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沒穿衣服……時啟現在去拿厲覺的衣服已經來不及了,隻得迅速將被子蒙住頭,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隻希望厲覺沒注意到這邊,倒頭就睡。

厲覺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啟緊張得有點打抖,千萬彆過來千萬彆過來……厲覺似乎坐在了對面床上,時啟鬆了口氣,但很快,厲覺又起身,嘟囔道:“還沒拿新的小魚乾……”

時啟:“!!!?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厲覺拆了包新的,走到時啟床前,一把掀開被——

沒掀動。

有人抓住了被子。

厲覺:“?!”

時啟心裡暗罵一聲,從被子裡探出頭,試圖純良友善地一笑:“厲覺,晚上好啊。”

厲覺的表情,徹底僵在了原地,那就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連同厲覺眼中的納悶疑惑驚訝一並凝固在了當前。

隨後,厲覺眼珠動了動,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我……你……你這是……”

厲覺看著時啟黑發中冒出來雪白簇新毛茸茸的尖耳朵,徹底傻眼了。

“我該不會還在做夢吧?!”厲覺喃喃道。

時啟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還長了一對貓耳朵,直到他從厲覺明顯不太對勁的表情裡反應過來,對著旁邊浴室的玻璃一看,也傻住了。

……耳朵是怎麼回事?

“我一定是還在做夢。”厲覺說著,掐了自己一下,“不疼,嗯,果然是在做夢。”

時啟:“……”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張明完全沒察覺到此刻古怪到極致的氣氛,拿著幾袋鹵味走進來:“厲覺,你剛光喝酒了,沒吃東西,等會吃點東西墊——臥槽?時啟?!!”

時啟捂著頭頂的耳朵光速埋進了被子裡。

張明看了看全身上下也就圍了個小浴巾的厲覺,有種老父親看到自己兒子結婚出嫁的欣慰感,他說:“我就知道時啟會過來啊,你貓要不要我替你照顧?你們就……”

卻見厲覺視線一格格下移,落在張明手裡的鹵味上,表情古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張明:“你

喝傻了吧厲覺!這是現實啊!時啟大老遠跑來陪你,你可彆傻了!”

厲覺:“……”

片刻後,厲覺把張明趕走了,他一步步走到床邊,說:“時啟?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時啟一動不動裝死。

“咳……我還挺高興的,不過你今天沒看我比賽,我們贏了對方13分。”厲覺說,“你要不先把被子掀開……總憋著不太好。那是你買的貓咪耳朵嗎?還挺好看的。”

得了吧。時啟心想,憋死我自己算了。

片刻後,時啟窸窸窣窣穿上了厲覺的衣服,並試圖和他解釋:“我就是剛才那隻貓。”

厲覺的衣服對於時啟來說明顯太大了,而厲覺這次為了圖方便,帶的都是寬大的休閒T恤,領口壓根什麼都兜不住。

厲覺喝了酒,視線便格外粗糙大膽,從時啟那削瘦白皙的肩膀到清瘦的鎖骨,恍惚地想,這真不是夢嗎?

也許剛才的張明也是假的。

“哦,你是那隻貓,然後呢?”厲覺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覺得喉嚨很乾,剛才的酒勁宛若一團小火苗,被酒精點然後,順著骨髓四肢迅速在血液裡蔓延開來,形成了勢不可擋的大火。

時啟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變回來了,可能是因為剛才喝酒了,如果明天我變回了貓……”

“那你的耳朵是真的嗎?”厲覺突然問了一句。

“啊……”時啟臉上突然紅了,“是真的啊。”

“我可以摸摸嗎?”厲覺紳士地說。

“這有什麼好摸的……”

厲覺半跪在床邊,柔軟的床單因他的動作而下陷不少,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那對不斷顫動的耳朵,卻被時啟立刻打掉了手。

“你彆碰啊!”時啟色厲內荏道,他還很不習慣,下意識抖了抖耳朵尖,感覺剛才厲覺碰到的地方一陣酥麻。

厲覺呼吸一滯,下意識扣住時啟的手腕,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他眼中倒印出時啟的模樣,癡迷情緒幾乎快要滿溢出來:“我就摸摸,不會做什麼的。”

說著,再一次碰了碰那對耳朵,厲覺的手指很熱,仿佛觸摸珍寶般輕輕揉了揉,時啟眼中立刻浮現出了水霧,幾乎快要落下淚來,然而他又完全沒辦法反抗厲覺,時啟幾乎快瘋了。

“你彆摸了!”

“好好好,我不摸了。”厲覺連聲安慰道,接下來的動作,卻是頭微微一低,親上時啟的眼皮,時啟猝不及防,淚水滾落下來,被厲覺舔掉了。

“好甜啊。”厲覺喃喃道。

時啟惱火地看著厲覺:“你是變|態嗎?!”

厲覺坦然道:“我可能是吧。”

時啟沒料到厲覺會這麼說,接下來的話立刻被噎死在了喉嚨裡——這家夥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厲覺仿佛開發出了新的瘋狗係性格,一邊說我什麼都不乾我就看看,一邊在時啟唇上輾轉反側,說是淺嘗輒止,之後卻忍不住越來越深入,一邊按住時啟不斷掙紮的雙腿,一邊說我什麼都不乾我就蹭蹭。

今夜無人入眠。

直到最後,厲覺終於瘋夠了,時啟也被他折騰得要命,恨恨地錘了他一拳,厲覺很委屈:“我什麼都沒乾啊。”

時啟:“……”

時啟恨不得打死他。

厲覺若是清醒狀態下,是絕對拉不下臉這麼逼時啟的,但厲覺卻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現實。

現實裡的時啟怎麼可能長了一對真實的貓耳朵,還什麼都不穿地躺在床上?

這一定是夢!

厲覺斬釘截鐵地想著,終於頭一歪,陷入了香甜的夢鄉當中。

隻苦了時啟,他晚上就喝了那一口酒,肚子餓得咕咕叫,將就著把張明送來的幾袋鹵味用手捏著吃了,厲覺睡著睡著,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以為是進老鼠了,當即睜開眼睛,和正在嚼一塊鹵豆腐乾的時啟四目相對。

厲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