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chapter 83(1 / 1)

晨跑之前,時啟是做足了準備和信心動員掏出壓箱底的運動服等等一係列複雜冗長還毫不費力的前期準備。

第二天早上,厲覺洗漱後,看到時啟閉著眼睛把第五個鬨鐘按掉,再一次縮回了被窩裡。

厲覺:“……”

厲覺有個好處,雖然他不愛學習,但他早上從不賴床,對他來說規律作息很重要,每天雷打不動的事情就是聽到鬨鈴就迅速起床,然後出去鍛煉。

這個好習慣造就了他身上每一塊結實好看肌肉的形成。

厲覺遲疑地把響第六次的手機按掉,打量軟趴趴睡眼惺忪抱怨說了句“好吵”的時啟,這時候哪怕世界末日了估計這家夥也會先選擇把鬨鐘按掉。

“起床啦。”厲覺心想,他有多久沒有和時啟一起起床吃過早餐了?前段時間是因為生氣,刻意調早了起床時間,後面又是時啟生病搬出宿舍,他們唯一共進早餐的記憶,居然就隻剩下那個情人節。

人總會珍惜自己錯過的時光,於是厲覺也同樣非常珍惜叫時啟起來的這個早晨,但在他伸手戳了時啟臉蛋一二三四五六次之後,厲覺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有句至理名言叫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同理也叫不醒一個賴床的人。

這要是彆人,厲覺肯定就一巴掌呼過去了,老子叫你還不起床,找死嗎?

但是時啟……厲覺還真沒什麼辦法。

於是厲覺翻身下床,取了溫水打濕的濕毛巾,給時啟擦臉,之後迅速扒了他身上的睡衣,換上運動衣,這一切之後,時啟神智終於緩緩複蘇。

“咱們跑步去吧。”厲覺耐心地道,“跑完吃飯。”

時啟:“……我不想跑了。”

昨天建立的信念與熱血,在早上睜開眼的一瞬間被擊潰,時啟生無可戀地說:“你去吧,我低血糖。”

正巧係統趕過來,時啟像抓住了救命恩人一般,激動地投了個骰子。

係統:“體質30,判定成功。今天你非常健康。”

“我謝謝你啊……”時啟呻|吟道,“這運氣簡直是差爆了。”

厲覺:“我這裡有糖,給你吃點?跑吧,你不是還要參加三千米嗎,事前不鍛煉,到時候有你好受的。等到了外省,你想怎麼睡都行。”

時啟打著哈欠,懶懶地應了一聲。

此時的時啟並沒有發現厲覺的脾氣已經好到了張明看到都會驚恐的程度,他還是不太了解厲覺,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兩人出去跑步,空氣清新濕潤,太陽徐徐而出,操場晨跑的人挺多,時啟慢吞吞跑著,一邊轉頭問厲覺:“你家的事情都搞定了?之後怎麼辦呢?”

“老頭子想把家業給我,又怕我應付不來。我打算再修個什麼金融管理類的專業,不說繼承家業,起碼到時候能養活自己。”厲覺邊跑邊說,“活了大半輩子,結果兒子都是給彆人養的,我看他打擊挺大,特意拉著我又做了一遍親子鑒定,親自

在門外等結果。”

時啟心想確實,估計以後對兒子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厲覺不會再被人看輕了,再怎麼說,他也屬於是厲家的人,而不是什麼私生子了。

前段時間厲覺十分暴躁,大概是因為解決了這件事,渾身洋溢著輕鬆愉快的氣息。

不過,提到私生子……

“你最近見過方殊流嗎?”時啟問,“他好像挺忙的。”

這段時間紀檢組倒是出沒頻率挺高,時啟走在路上都能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宛若黑衣人般在走廊裡穿梭,就差黑風衣黑墨鏡了,但沒看到那頭標誌性的白發。

“方殊流?沒見過。”厲覺道,“估計還在處理私生子的事情,那人麻煩得很,沒留下什麼把柄,雖然有他和文森特合作的證據,但文森特已死,死無對證,那人又很會狡辯,總之方殊流最近是焦頭爛額了。”

幾個女生從一側跑過,時啟一囧,想要加快步伐,厲覺笑道:“你能維持這個速度跑完全程就不錯了,加速會讓你失去節奏平衡。”

“我……可……以!”時啟呼哧呼哧,跑出去幾百米後,終於放棄了。

這身體底子不行,哪怕體質點提高了,依然是個廢柴。最後的一千米幾乎是厲覺連推帶拽給他拖到重點的。時啟喘個不停,一個勁隻想順著重力往地上跌,被厲覺眼疾手快攬住了。

“現在不能坐,慢慢走一會。”厲覺的手臂非常有力,單手托著他都毫不費力,大概是因為打籃球的緣故,手臂線條流暢有力。

“還行,好歹跑完了。”厲覺評價了句。

然而這個三千米的劇烈運動後遺症比時啟想象中還要強烈,上課時渾身疲憊,時啟一邊哀嚎一邊打算再抽幾張券,最好能抽到類似於“三分鐘跑完三千米”“旋風少年”這種buff。

時啟宛若倉鼠一般,前後也攢了不少券,獎池一如既往,時啟打量了下,發現裡面又冒出一隻金色小魚兒,估計是他抽完之後又投放進去的。

抓住就是998……雖然不能賣自已用也很爽。時啟伸出手指去點,金魚猶如受驚一般旋風般遊走,滿池的魚兒都到處逃竄,時啟隻得選了隻遊得稍慢些的,點擊。

魚兒躍出水中,波光粼粼的水花五顏六色,灑下一片美麗虹光。

“恭喜您抽到[黑夜是你的保護色]buff!”

[黑夜是你的保護色]buff說明:

該buff適用於緊急場合,乃扭轉局勢逃離BE結局之常備品,倘若攻略對象的黑化值正在急劇攀升,即將衝頂,那麼,該buff將自動生成外力劇情,一鍵消除75%黑化值~

使用次數:一次

使用對象:請選擇

倒計時:無

注意:該buff為限定buff,不可複刻哦!

時啟“哇”一聲,這個buff對他來說特彆有用啊!如果可以提前拿到,就可以減少打出BE結局的時機,不過,“自

動生成外力劇情”是什麼意思?

係統:“簡而言之,會突發一件比黑化更吸引攻略對象的事情,並且讓他因此降低黑化值。當然,這件事情也很隨機,取決於很多因素。”

時啟說:“那麼這件事情是好是壞呢?”

係統:“不知道。”

但可以避免一次黑化值爆表的功能,還是非常不錯的。起碼在臨近末尾的時候,就更需要這種關鍵性道具,免得功虧一簣。

時啟心滿意足地把buff丟進背包裡。

這個遊戲裡的抽卡運非常意外地好呢……時啟高興之餘,又有點擔憂,畢竟運氣太好,也不一定是件好事,萬物守恒定律告訴他,上帝為你開了一扇窗,就必定會關上一扇門。

時啟上午有一節課,但剛跑完步,他實在有些疲憊,猶豫半天,對係統說:“我想過個靈感。”

時啟覺得,他的幸運值已經算高了,雖然智力一路下跌,已經比幸運值還低了,最起碼失敗了也是個幸運兒,賭一次也沒什麼。

係統:“智力40,靈感檢定成功。”

又一聲骰子咕嚕落地的聲音。

係統:“幸運60,幸運檢定失敗。”

時啟:“……”與他判斷的正好相反呢。

係統:“這節課會有紀檢組的人抽查,如果你不去,會被扣學分。”

聽上去都很正常——

可他的幸運檢定又失敗了啊!

時啟一陣抓狂,該不會他的幸運值到99了他還是那個會骰出100大失敗的非酋吧!

但不管怎麼說,課還是要上的,幸運失敗不會管他去不去上課,都會發生一些離譜的事情。時啟蔫蔫地上課去了。

這節是高數課,大一的公開課。

方殊流也有這門課。

時啟找了個位置坐下,四處張望,沒看到方殊流。之後一眾人悄無聲息地進門,右側胳膊彆著紀檢組袖標,正在核查人數。

領頭的是個陌生男生,並不是方殊流。

時啟坐在外側,一眾人從他身邊穿過,有個人在他身邊停下,帶著點遲疑,小聲問時啟:“你是方組長的朋友嗎?”

時啟並不認識那人,莫名其妙地點頭,那人又說:“方組長生病了,好像挺嚴重的,我們想去看他來著,他不讓,你能替我們去看看他嗎?”

時啟睜大眼睛,又看了幾眼,依稀記起來,他就是開學典禮時給自己送牛奶面包那人。

這堂課結束的時候,方殊流都沒有回他的消息。時啟本打算下課去籃球場,現在隻能重新調整計劃,給厲覺發了短信說明情況,先去方殊流宿舍。

那人告訴他方殊流的宿舍號,時啟打算買點水果,卻發現他根本不知道方殊流喜歡吃什麼。

時啟隻得挑了幾種常見水果,坐電梯上樓。

時啟按動門鈴,卻一直沒人開門,又給方殊流打電話,電話打了很久也沒人接,時啟更擔心了。

最終,不

得已之下,時啟拿出了他的道具開|鎖器,打開房門,客廳裡靜悄悄的,帶著一絲令人不安的寂靜,時啟走了一圈,最後推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內窗簾緊緊拉著,方殊流躺在床上,對時啟的來訪毫無察覺,時啟擔心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半跪在床邊緣,伸手摸了下方殊流的額頭。

——好燙!

隔著黑暗都能看到方殊流的臉頰燒得發紅,大概是時啟的手有些涼,方殊流終於勉強睜開眼睛,含糊不清地沙啞道:“……時啟?”

“你怎麼來了?”

“你在發高燒,怎麼不去醫院?”不知道是自己的體溫太低,還是方殊流的體溫太高,他隻覺得方殊流已經燙得可以直接煎雞蛋了!這人真的還清醒嗎?

“沒有……發燒。”方殊流低聲道,他的每個字都像踏在雲端,暈暈乎乎,飄忽不定,時啟的面容在眼前化為幻影,方殊流閉了閉眼睛,嘶聲道,“你趕緊回去,彆再來了。”

“你都生病了,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時啟怒道,哪怕他們隻是陌生人,他也不可能直接把對方棄之不理。

“體溫計呢?”時啟左右看看,但床頭除了一杯水之外,再也沒有彆的藥片了,方殊流沒吃藥,居然打算這麼硬抗過去嗎?

時啟正要下床找體溫計,一雙灼熱熾燙的手拉住他的手腕,力道並不重,隻鬆鬆地扣住,仿佛已經耗儘了方殊流全身的力氣。

“不用,彆找了,時啟。”方殊流道,驀地咳嗽起來,喉嚨中彌漫著血氣,他喘了口氣,道,“隻是感冒而已,不用擔心。”

時啟一言不發,把方殊流的手撥下去,便去找體溫計。

方殊流竭力撐起身體,他的身體有點不受控製,方殊流咬緊牙關,從床上起來。

時啟正在客廳翻箱倒櫃,忽地聽到時沉時輕的腳步聲,隨後一聲歎息:“我沒事,彆擔心。”

“你都這樣了,怎麼可能沒事?”時啟咬牙道,“你當我傻嗎?”

方殊流穿一身純黑棉質睡衣,皮膚宛若吸血鬼般蒼白,他向來在外面都是一副矜持冷淡的模樣,離他近些便會被凍成冰塊,此刻卻似乎因為生病,而隻係了從下至上的三顆扣子,削瘦精悍的腹肌線若隱若現,常年嚴絲合縫包裹在衣物內,被無數人幻想的身體,若是拿去拍寫真,估計會迅速銷售一空。

方殊流不知道怎麼,突然笑了起來,雖然笑了沒幾聲他就開始咳嗽,屬實是樂極生悲。

他搖搖欲墜,一手撐在牆上,目光有些虛晃:“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做夢,夢到小時候的你,夢到長大後的你……我現在是不是還在做夢啊。”

“你隻是燒糊塗了而已。”時啟說,“你是衝著打算把自己燒成智障才不吃藥的吧!”

時啟沒找到體溫計,見方殊流還一步三晃,馬上就要跌倒的危險場景,略一權衡,還是打算先把這不聽話的病人送回床上再說。

時啟這個決定做的是對的,因為方殊流下一步便朝地板栽去,時啟一個健步

衝過去,正打算扶穩他,但下一秒直接硬生生被壓倒到地上,險些摔個屁股開花。

方殊流怎麼這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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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還非常不清醒,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壓在可憐的見義勇為者身上,他的衣領因為這動作而扯開些許,散發出恐怖的高熱。

時啟想推開他,根本推不動。不使勁的方殊流就像一塊結結實實的鐵板,把時啟壓在地上,似乎打算做個鐵板烤肉。

時啟:“你起……開!”

方殊流看著也不胖,怎麼這麼重呢?!

好在方殊流家裡並不是實木地板,而是鋪了厚厚地毯的地板,否則時啟剛才那一摔恐怕就再也起不來了,時啟屈起腿,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方殊流踢開,但方殊流卻反應非常迅速,一翻身,壓住了他的腿,速度快得簡直不像是個已經發燒得神誌不清的人。

“你該不會是裝的吧?”時啟懷疑地看著方殊流,但他身上的熱度也不是騙人的,哪怕用熱水袋也沒辦法一直持續散發熱量。

方殊流則皺著眉看時啟,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突然說:“時啟?”

時啟一臉的惱羞成怒。

“你真來了啊。”方殊流說,“我還以為在做夢。”

方殊流伸出手,緩緩在時啟的臉上摩挲,似乎是在觸碰一塊柔軟的絲綢布料,動作很輕柔,他說:“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時啟推他肩膀,“你先給我起來啊!”

方殊流卻低下頭,埋在時啟的肩膀上,呼吸噴灑在他的鎖骨上,像某種未開化的動物般,牙齒輕輕咬住了他的皮肉。

雖然不疼,但的確很磨人,還很奇怪。時啟從來沒聽說過誰發燒後性情大變,喜歡咬人。這家夥該不會是中了什麼奇怪的病毒吧?!

好不容易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推開,方殊流終於抬眼,眼神清明了些,他舔了舔嘴唇。

時啟胸前濕漉漉的,已經忍無可忍了:“醒了就給我——”

“你還記得文森特給你吃的那顆藥嗎?”方殊流開口道,伴隨著一身歎息,“如果你還記得的話,你小時候吃得那種藥,也是來自文森特家族的製藥廠。”

時啟的動作停住,他似乎從方殊流的話中聽出了某些難以言喻的潛台詞。

“我沒有發燒,這隻是藥物影響的副作用而已。”方殊流又咳嗽幾聲,終於肯起身了,他身上那股玫瑰花的味道似乎更加濃鬱了,他說,“我在詢問方其然的時候,他說,那種藥可以改變基因。”

“可我已經好了呀。”時啟說,“之前的記憶錯失和失明症狀,已經恢複了。”

“不……”方殊流道,“你是文森特家族所選中的人,在你一出生的時候,他們就給你喂了這種藥的“初代品”。”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仿佛揉進了粗糙沙礫,不時咳嗽起來,斷斷續續地說:“所以你的體質不好,實際上是因為那顆初代品。”

時啟眨了下眼睛,有點吃驚:“方其然怎麼

會知道這些……”

“他不想離開方家,所以想用這些線索換取一個位置。”方殊流說,“同時,他給了我解藥的配方。方家常年製藥,但我並不是學這方面的,何況文森特已死,他的家族究竟想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但我很確定……”方殊流說,“我也吃過“初代藥”,初代藥的基因序列與我完全吻合。”

時啟頓時懂了,方殊流不吃糖就會死的體質,也許和那顆藥也有關係!

““初代藥”會出現很多未知的副作用,並不隻是體質的衰弱,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顆藥會產生什麼後果。”方殊流道,“為了驗證,我吃了解藥。”

“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

時啟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就這麼吃了?萬一方其然是騙你的怎麼辦?”

“已經做過很多次實驗了,解藥對人體無害,隻對吃過初代藥的基因造成破壞。”方殊流呼出一口灼熱的氣,“但在這期間,不能再服用其他藥物,以免產生相克反應。”

“所以,不用找體溫計了。”方殊流輕聲說,“我會好起來的。”

時啟:“……”

他總覺得方殊流的表情不太對勁,可方殊流的解釋也很清楚,沒有任何邏輯不通的地方,時啟唯一感到困惑的地方就是……

方殊流為什麼非要在現在吃解藥?

也許是因為他的體質的確很危險,不吃解藥某天沒有糖就很可能直接over,但方殊流的生日才過去沒多久,方殊流就決定試藥了,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方殊流性格一向沉穩,決定做出這種事情,就一定有他必須去做的理由。

“現在可以帶我回臥室了嗎?”方殊流一瞥桌上的果籃,無辜道,“我想吃蘋果。”

時啟打量他,方殊流卻全然不看他的眼睛,笑著去拿蘋果,轉身的那一刻,方殊流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拿著蘋果的手指微微收緊。

時啟一腔怒火無處可發,隻得恨恨地捋平被他們搞得亂七八糟的地毯,隨後一指方殊流:“你自己回去,我扶不動你。”

“起不來。”方殊流重重歎息,“唉,原本不想被你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一定很狼狽吧,我還沒來得及洗漱,也沒有打理發型……”

方殊流在這時候突然開發出了“話嘮”屬性,時啟不堪其擾,隻得認栽地將方殊流連推帶拽,送回了臥室床上,正想給他倒杯水,方殊流一拉他,時啟頓時毫無防備地倒進了那被方殊流煨得熱乎乎的被窩裡。

“你怎麼這麼涼?”方殊流道,“讓我抱一會,舒服……”

時啟:“我天生就這樣——”他忽然想起什麼,“既然那解藥沒問題,是不是我也能吃?”

方殊流道:“起碼要等半年,才能製出第二顆解藥。”

“半年?”時啟說,“那你的藥是從哪兒來的?”

方殊流一手環在時啟腰間:“方其然給的。”

“你還真敢吃……那方其然最後怎麼樣了?”時啟問。

“他現在已經不是方家人了。”方殊流似乎有點困了,聲音模模糊糊的,“管他去死。”

“……”

方殊流的呼吸均勻起來,像是已經睡著了。時啟這才想起來,他還沒給方殊流切蘋果呢,那顆蘋果被方殊流隨手擺在床頭,和空杯子放在一起。

不管怎麼說,方殊流也太大膽了。時啟憂心忡忡,問係統:“攻略對象會死嗎?”

係統:“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個答案讓時啟沉默了。

方殊流……這叫作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