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界面再度浮現出一塊新的功能區域,顯示為鑒賞,點開後,則是CG鑒賞和結局鑒賞模塊。
原來收集所有的秘密紙條才能開啟鑒賞區域,之前時啟常常看玩家說這款遊戲居然沒有CG鑒賞,好可惜。看來想要得到全部的秘密紙條,做月任務也是必不可缺的一項。
與此同時,任務欄再度亮起,顯示他有任務已完成。
——隱藏任務——
[接受方殊流的生日邀請,來一個郵輪一日遊吧(已完成)
難度係數:四顆星]
獎勵:抽獎券x2,方殊流的秘密紙條x1,隨機技能點若乾
時啟怎麼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完成任務。
他得到了兩張券,聆聽值5點,然而方殊流的秘密紙條已經集齊,便成為了一張隨機對象的秘密紙條。
時啟打開一看。
雲湛的秘密紙條:
雲湛自幼便有讀心術,他能聽到旁人心聲。這件事情,隻有家主知道。自此後,雲湛便成了雲家的武器。然而,這世上隻有一個人,能夠還他片刻的寧靜。
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時啟看了半天,難道是有一個人,可以讓雲湛聽不到其他人的心聲嗎?可那個人,又是誰呢?
時啟想了半天,雲湛平日裡獨來獨往,沒見他和什麼人關係好,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有這種異能,肯定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和那個人待在一起吧。
不過,有沒有可能是自己呢?時啟想了又想,雲湛和他相處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異樣,而且他說要走,雲湛也沒有挽留……
但時啟又想到他們相處的日常,以及雲湛的好感度,又有些不確定了。
已經過去一小時了。
時啟的手指發僵,身體逐漸變冷,這個雜物間的隔音效果並不好,時啟常能聽到一陣腳步聲,以及槍聲,外面的局勢肯定很激烈。時啟也想出去看看,但失明狀態下,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無聊之下,時啟細數一下,他目前已經擁有六張抽獎券了!簡直如在夢中!時啟都不舍得一下子用光。
時啟點開卡池,陷入思考。
他還是傾向於抽到道具,技能或者存檔點,但是常駐池的獎品也很好啊……雖然概率很低。
但人們通常都有一種冒險精神,這也是抽卡環節所帶給人們的愉悅和刺激感,每一次抽卡,都像一次驚心動魄的冒險。
時啟決定先去抽三次新手池,再抽三次常駐池,獎券平均分配,他不信自己會那麼非!
再給我一個存檔點吧……真的很需要!
時啟點擊新手池的“抽三次”按鈕。
獎池開啟,時啟依然去捉那唯一一條金色的小魚,然而那魚十分機靈,幾次從時啟手下逃開,有一次,時啟甚至已經碰到了它,隨後機會轉瞬即逝。
時啟失望地歎了口氣。
魚兒自水底一躍而上,帶出三個禮物盒,時啟依次
點開。
“恭喜您獲得“總有刁民想害朕”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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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獲得“反派死於話多”buff!”
“恭喜您獲得體質8點!”
這次居然抽到了兩個buff,時啟扶額,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抽中了體質屬性點!終於,他可以擺脫弱雞體質了嗎?實在是太感動了!
時啟看到體質變成46,括號裡則寫著:你是個普通人。頓時熱淚盈眶,這就是廢柴的逆襲啊!
隨後,時啟查看了這兩個沙雕buff的功能。
“總有刁民想害朕”buff介紹:
該buff適用於生離死彆命懸一線危在旦夕的場合,乃破鏡重圓重修舊號虐戀情深之必備品。當體質達到瀕死狀態,你將開啟“偏執症”症狀,將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視為你最親密的人,你將一刻不離地呆在他身邊,不願離開。哪怕離開一秒鐘,你也會突然害怕,因為,總有刁民想害你啊!
使用期限:體質達到“瀕死”狀態,蘇醒後自動開啟,時限24h
使用對象:你(不可更改)
時啟一呆。
這個buff……
時啟看了下自己的重傷狀態,距離瀕死還00:37:12。
這個buff是不是來得太巧了點?總不可能再過三十七分鐘,還是沒有人救他吧!
時啟繼續看下個buff。
“反派死於話多”buff介紹:
該buff適用於反派猖狂大放厥詞的場合,乃內常備之品。你或許會遇到很多反派,他們大多廢話連篇,如同蒼蠅一般令人厭煩,如果你想讓他閉嘴,直接解決掉他,就對他說:“你不曉得,反派死於話多嗎?”
使用期限:三天
使用對象:請選擇
這個buff太厲害了!時啟覺得,他現在應該直接出去,被外面的人抓住,送到大BOSS那裡,然後和他說一句,那不就直接死翹翹了?好省事啊!
時啟正要去抽常駐池,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氣急敗壞地喊“仔細給我搜!每個房間給我搜一遍!”。
時啟所在的雜物間,位置很偏僻,鮮少有人來,然而聽外面的動靜,那群人離他不遠了。
時啟頓時一動也不敢動,雖然他現在也沒什麼力氣動了。
方殊流下船了嗎?找到支援了嗎?這些都是未知,然而既然那群人在找……就說明方殊流沒被他們抓住,那還是有機會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
時啟警惕地聽著,他的沉睡槍隻有三發子彈,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
他在一旁慢吞吞地摸了摸,摸到一把掃帚。
“等會有人進來,就把痛感係統調回去。”時啟對係統說。
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聽上去隻有一個人,時啟立刻把手裡的掃帚丟過去,卻沒聽到砸中或者落地聲,而是被人接住了。
時啟:“……”
現在的自己依然還是很弱啊。
那人朝時啟的方向走來,步速很快,時啟茫然地說:“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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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人卻不說話,卻俯下身,緊緊抱住了時啟,避開了受傷的手臂。
時啟頓時懵了,這個事情走向可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你到底是誰……”時啟正要掙紮,卻嗅到一絲淺淺的消毒水的味道,“你是——”
“雲湛?!”
時啟不可置信地說。
“嗯。”雲湛的聲音音色很特彆,像是飄滿大雪的山石冷冷作響,自帶一種性冷淡的感覺,然而時啟聽在耳中,卻無端覺得雲湛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船上有人和你通報了?你看到方殊流了嗎?”時啟連珠炮般一連串地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問了多少個問題。手臂的疼痛感已經快麻木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那夥人馬上就要往這邊來了,你先離開這裡!”
“不要說話。”雲湛說,“我現在送你下船,接受治療。”
時啟急了:“可外面的人正在抓我!”
一根手指抵在時啟唇邊,雲湛仍然戴著手套:“不、要、說、話。”
他的聲音低沉,卻十分具有威懾力,雲湛生氣了。
時啟從未見雲湛生氣的模樣,他無時無刻都是那麼雲淡風輕,偶爾也會平易近人,時啟隻得不說話了,可還有一口袋的問題,隻能欲言又止。
雲湛輕輕歎了口氣:“你流了很多血,船上沒有醫生,所以儘可能保存體力,聽我說。”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說著,雲湛一手穿過時啟腿彎,另一手則攬在他的腰上,將他抱了起來。
一小時前,雲家。
家主說:“雲湛,你不適合做雲家下一任家主,你太過優柔寡斷,不知道審時度勢,時家和方家這場局,我們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若是不想參與,我不勉強,但你不能和家族利益相左!”
雲湛沒什麼表情,並未有被打動的跡象。
家主已然了解:“你為家族貢獻了很多,我也知道,雲家的家產,永遠有你的一份。雲湛,不要再為了幾個不相乾的人執迷不悟了,那個男生有什麼好?以後想要什麼樣的人,多得是。”
雲湛道:“這句話,恕我不能苟同。”
他掃過其餘幾人,那幾人原本臉上還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隻等家主一聲令下,便把雲湛拿下,然而被雲湛的視線一掃,不知怎麼,竟不敢抬頭。
家主厲聲道:“雲湛,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在你父親的面上,我隻罰你三天禁閉,自此之後,你依然是雲家大少爺,我也沒有對不起你父親的地方,是該有個人管教你一下了。”
“倘若我父親在天有靈,他會覺得,你是在“管教”我?”雲湛道,“你,壓根不配提我的父親。”
“好啊,看來你是真的決定與雲家作對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雲家不需要你這種人。”家主怒極,對一旁的人說,“把他拿下,送到禁閉室去!”
然而沒有人動。
家主說:“聽不懂我的話嗎?!”
雲湛卻道:“動手。”
頓時,一眾人逼近雲家幾人,家主又氣又驚:“你們該聽我的話!聽不懂嗎?!”
“雲家不需要你這種人。”雲湛道,目光冷冽,“倘若不是你,我仍調查不出我父親的死因,竟然是因為你。”
家主震驚:“你……你怎麼知道!”
雲湛卻不答,隻道:“把他們關起來。”
“你是個怪物!”家主怒吼,“我早就知道,你和彆人不一樣!是不是?雲湛!你就是個怪物!”
雲湛並未因此被觸動,隻冷淡道:“在我父親的葬禮上,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家主頹然倒地,隻不住喃喃:“你……你是個怪物,異類!”
雲湛轉身,身後則是雲家幾人的哀求,怒罵,質問,然而這都與他無關了。
會讀心,也並非全是壞處。
起碼在很小的時候,雲湛便知道,他父親的死,是家主做的,因為權利,會令人反目成仇。一切黑暗與陰險,儘數被藏於每個人的心中。
雲湛每天都會接收到很多的負面信息,他時常失眠到天明,有時候,他甚至想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做人有什麼好的?雲湛不理解。
但起碼現在,他還不能。雲湛冷靜地,小心翼翼地,不動聲色地將雲家的人儘數收歸為己用,收集當年的證據,為的就是有一天能為父親報仇。
他日複一日地坐在陽台,看著天空,在眾人沉睡的時候,思索自己存在的意義,或許就是為了複仇。
他報了醫學,這個專業很好,他想儘辦法去折磨殺父仇人,該怎麼做呢?有很多種方式。
雲湛經曆了二十年,七千三百多天的輾轉反側,終於在某個夜裡,他完全沒有想到複仇的事情。
因為那天的月色很美。
雲湛隻想著,如果這個夜晚,可以永久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雲湛對時啟說。
因為就在今晚,他終於決定放棄自我複仇,將那些做了壞事的人交給警察,讓法律來裁決他們的罪行。
雲湛終於有一天,可以那麼輕鬆,那麼快樂,他終於能向大多數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一樣,享受活著帶給他的樂趣。
有一個喜歡的人。
享受一個曖昧的,甜蜜的,寧靜的夜晚。
——
“方殊流和我的人聯絡了,”雲湛頻頻看向時啟,時啟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他的眼中死寂一片,印出的隻有空泛的倒影,“他和方其然對上了,暫時上不來。”
時啟說:“哦,是這樣……”
“不要說話。”雲湛說,“聽我說就可以了。”
雲湛看到時啟的那一刻,心跳簡直要停滯了。
時啟流了好多血,將他身下的毯子全染紅了,他的表情茫然又虛弱,咬牙朝他扔一個掃把。
雲湛見過很多類似的場面,他在雲家,早已見過太多人血流如注,傷勢可怖,卻沒有一次,令雲湛惶恐萬分。
不要,不要死。
雲湛在心裡說。
時啟想到,雲湛有讀心術這點,那是不是可以心裡交流?
然而時啟想了個問題,雲湛卻沒有回答他,隻說:“很快就安全了。”
時啟:“???”
時啟心想,是不是因為雲湛還戴著手套的緣故?
時啟戳了戳雲湛,做了個“摘手套”的動作,雲湛卻以為他是冷,將他抱得更緊了。
時啟幽幽地說:“你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雲湛:“嗯。”
雲湛隻是雲淡風輕地應了聲,卻險些把時啟炸到天上去。
他隻是簡單的試探,沒想到還真是?!
“我聽不到你的心聲。”雲湛說,“所以每次,我都要問,你在想什麼。”
雲湛感覺衣襟一片濕潤,一陣濃鬱的血腥氣,而時啟則半闔著眼睛,昏昏欲睡。雲湛皺起眉,說:“彆睡。”
“你還想知道什麼?”雲湛想了想,說,“你還我的手帕,我一直收著,不舍得用。”
時啟聽到這話,勉強打起精神:“我以為你扔了呢……為什麼不舍得用?”
“因為,你很特彆。”雲湛輕聲說,“特彆到……總忍不住去關注你。”
他抱住時啟,朝門外走去,他的人正在往船上趕,發生了激烈的槍|戰,有人看到雲湛抱著人,便問需不需要幫助,雲湛則搖頭,大步朝船下走去。
然而這時,船身劇烈晃動一番,有人高喊“開船了——”
方殊流和方其然站在岸邊,各自手持一把槍,方殊流怒道:“誰讓開的船!”
方其然冷冷道:“現在還是關心一下你的命吧,方殊流。”
槍聲越來越近了,時啟拽了拽雲湛的衣袖,是怎麼回事?
雲湛卻來不及回答他,他的對面,站著的人,是一個外國人。雲湛也認識,是雲家的合作夥伴,文森特。
文森特一肩被繃帶綁好,露出陰沉沉的笑意:“雲少爺,久違了,還沒到生日宴會的時間,你怎麼就上船來了?”
“讓開。”雲湛道,聲音如冰一般沉冷。
時啟聽到了文森特的聲音,心想他怎麼還蹦躂著呢?生命力這麼頑強的嗎?
“我可以讓開,但你懷裡的男孩,得交給我。”文森特看向時啟,面色有些猙獰,“否則……我可是不好交代了。”
雲湛想也不想,便道:“不可能。”
文森特身後帶著一群保鏢,堵在下船的必經之路上,顯然是有備而來,船帆揚起,已經逐漸遠離了岸口,雲湛道:“我再說一次,讓開。”
“雲少爺彆這麼大火氣。”文森特說道,“你若是不把他給我,他
可就不止失明這麼簡單了,我給他吃的藥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倘若沒有解藥,最後便會七竅流血……當然了,看他現在的情況,更有可能失血而死。反正我不著急,你給我一具屍體,也是一樣的結果。”
時啟嘴角一抽,七竅流血?大哥,那就是個試驗品,連你都不知道會讓我失明,現在倒是來騙雲湛了,你當他傻嗎?
文森特的確是個瘋子,他熱愛金錢,甚至到了瘋狂的程度。雲湛戴著手套,因此聽得到四周的聲音……文森特的確騙了他,然而他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倘若不快點把時啟送去就醫,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失血量。而船上也不會有醫生……
“雲家的股份,你開個數。”雲湛冷冷地說,他移過視線,在角落裡看到一個人,那人與他對視一瞬,打了個手勢,雲湛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說,“我想比起方其然和時嘯的條件,我的條件不輸於他們。”
“你現在還沒有這個權利吧?”文森特詫異地挑眉,繼而又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但言而無信也是生意場上的大忌,我不可能為了你得罪其他兩個家族,我可以保證,你把他給我,我有醫生,可以救他。”
“時嘯暫時還隻是想要一個人質,活的。”文森特真誠地說,“我會儘全力救他,但如果你不信我,我們就這麼對峙著,他早晚會死。”
雲湛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時啟感覺到雲湛渾身僵硬,他抬起頭,小聲說:“文森特帶了多少人?”
“……十幾個。”雲湛道,“時啟,你相信我嗎?”
他的身後也陸續來了數十個雲家的人,若是拚死一搏,也有機會……
時啟說:“你放我下來,我有個秘密武器……你把我的手對準文森特。”
時啟說自己有一把槍,隻需要說“砰”就能打中那人,然而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他已經神誌不清說出來的昏話。
雲湛把時啟慢慢放下,對身後的人打了個眼神,隨後握住時啟的手:“這樣?”
“對準了嗎?”
“嗯。”
時啟心裡默數“三二一”,還沒等他數完,身後突然開始槍戰,時啟心想這麼快就開始了?等等我啊!趕忙說:“砰——!”
“打中了嗎?!”時啟緊張地問,而雲湛則帶著時啟,讓他躲到一個掩蓋物後面,另一手取出武器,說,“沒有。”
時啟:“……”
時啟心想,這還不如讓我被文森特抓走,再給他一槍來得實在。
時啟隻覺得頭暈症狀越來越嚴重了,雖然本來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但動一動更難受。
雲湛摸了摸時啟的額頭,摸到一頭冷汗,他又去摸時啟的脈搏,已經很微弱了,幾乎感覺不到。而船已經越來越遠了。
“時啟。”雲湛喊他的名字。
時啟頭暈眼花,一時竟沒有回應,感覺雲湛正握著自己的手,便輕輕回握了一下。
還有三分十四秒……進入瀕死狀態。
雲湛緊緊抿住了唇。
場上仍在激戰,時啟本來就虛弱,再這麼下去,時啟絕對會撐不住!
雲湛看了看時啟,眼中是劇烈的掙紮。半晌,忽然抬手,示意停手。
“文森特。”雲湛道,“救他。”
文森特哈哈一笑:“雲少爺,你這是反悔了?可我又不想救了,這怎麼辦?”
“我求你。”雲湛抬眼,道,“行麼?”
袖子被時啟輕輕拉了拉,時啟似乎想說什麼,然而雲湛以手指按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什麼都不要說。
文森特漫不經心道:“難得見雲少爺示弱,那雲家的股份……”
“給你。”
“把人給我吧。”文森特說著,示意手下的人去接人,然而雲湛隻道,“你來。”
時啟揮揮手,說:“我還能……走。”
時啟慢慢地,在係統的指引之下,走到甲板上,此刻正吹著夜風,然而時啟已經感覺不到冷了,他說:“文森特?”
身後有人攬住他,笑眯眯地說:“小貓咪,你叫我?”
“找的就是你。”時啟面上現出蒼白的笑容,自係統界面選擇了使用對象,虛弱但堅定地說,“你不曉得,反派死於話多嗎?”
說時遲那時快,一人抬槍,子彈正對文森特眉心,文森特臉上仍帶著誌得意滿的笑意,表情僵硬,因子彈的慣性緩緩倒入大海。
——“反派死於話多”buff,已生效。
而被文森特緊緊攬住的時啟,因為身體虛弱無力,被他一起帶了下去。時啟用儘最後的力氣推開文森特,然而已經晚了。
雲湛立刻衝過去,伸手想要拉住時啟,然而已經晚了。
“——阿啟!!”
時啟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喊他的名字。
然而那個聲音,卻不是雲湛。
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墜入大海。
時啟隻覺得一陣高空失重之後,冰冷的海水灌入鼻腔,窒息感從四面八方傳來,感知已經被完全麻痹。
遭了……還沒……存檔。
然而不知道是過了幾秒,還是幾分鐘,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攬住,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送來空氣,宛若是黑暗當中唯一的一道光。
是……誰?
任務欄無聲地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