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憫然在知道魏長源喜歡他後,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追問緣由(),又或者問他什麼時候喜歡的…
他反應也隻是最開始驚訝了那麼一小會兒L?(),然後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不過他會有這種反應很正常,畢竟對江憫然來說,有人喜歡他,有人愛慕他又不是什麼很稀奇的現象,這太正常不過了,不值得他多麼喜出望外。
他自己也經常喜歡彆人啊,
真的沒什麼。
當時現場嘈雜,以至於他可能都沒聽清楚魏長源說的話,例如,他第一次見他,第一次認識他是在什麼時候。
認識他還是在好多年以前呢…
魏家現在的確是和江家有點不分秋色的樣子,但實際上十來年前還不是這樣的,那時的魏家就遇到了一點事。
他們家不像江憫然那樣,明面上隻有江憫然一個獨苗苗,他們明面也是有很多的兒L子的,魏長源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在中間不怎麼出色。
當時的他算是被送到江家去的…
*
說到這就得提一下江憫然,
外界很多人都揣測他之所以能這麼橫行霸道都是因為他的父母…
例如什麼他的父親江啟生是圈內赫赫有名的大導演,他的母親劉美鈺是知名影後,兩人在早些年合開了一家娛樂公司,發展勢頭很猛,幾乎圈內大半的明星都簽約在他們公司名下,作為有名的小太子,那可不招搖嗎?
但實際上…這個答案也不完全。
江憫然的確經常靠他爹去敲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娛樂記者們,但他正兒L八經的算起來,他靠過最多的還是他的奶奶。
那位老人才是把江憫然寵成這般模樣的直接原因,據說老人在知道小孫子出生後立刻給他名下轉移了不少財產當成出生禮物。
在江憫然尚未成年之前,他一直因早產而體弱多病,他的奶奶非常擔心,在一堆有求於他們的家族中挑了一個血型及各方面都非常匹配的小孩,就想接來和他一起養著。
這當然不是出於什麼好心,單純隻是確保在江憫然以後萬一出什麼事,是需要血液也好,還是彆的什麼器官,都能直接從對方身體裡拿。
——說白了就是移動血庫兼器官庫。
其實單從這處也能看出老人的性格以及對江憫然的溺愛程度了。
這種溺愛成功讓小時候的江憫然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隻要想要什麼就應該得得到什麼。
他可不是長大以後才這樣的,他是從小就這樣,自己想要的,自己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搶。
這是一個很樸素的道理。
*
總之當時魏長源就是被挑選的那個小孩,並且當時可不止他一個人,和他同一批還有不少其他小孩。
他們各自的年紀也差不多都是十二二歲的樣子,這個年齡正是可塑性最強的時間段,不管學什麼都會很快。
魏
() 長源就這麼暈暈乎乎被家人送到了江家(),跟著學了好多好多照顧小孩的技能?[((),並從中深刻了解到了另一個人的飲食作息,生活習慣等等。
教他們的大人告訴他們一定要好好記住這些東西,說這是家裡小少爺的忌口以及過敏清單,說這些東西絕對不能出現在他周圍…
“雖然你們最後並不會全部都留下來,但也還是好好記一下…”
不明真相的外人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估計都很難想象到,在文明的現代社會也會有如此封建思想存在的地方。
小孩子們大致被分為兩類。
一類應該就是家仆一樣的存在,這類小孩的家境一般都不怎麼樣,並根據大致的性格和自己的選擇學習不同的內容,大致的方向也就是生活助理或者安全保鏢之類的。
還有一類,也就是魏長源這樣的,人數沒有第一類那麼多,且進來之前還嚴格的檢查過層層的體檢。
他們學習的內容也更多,不僅是生活上的,還要學怎麼和江憫然講話,據說未來還要輔導他的功課…
在一個偌大的房間裡,五六個半大孩子坐在一處,認認真真的盯著一段段關於江憫然的視頻資料。
那些視頻片段裡有他剛出生的畫面,還有他剛滿月的、幾個月會爬的、慢慢坐起來,慢慢會講話的。
“其實小少爺還是很好哄的,隻要順著他就好了,他不開心的時候也會有很明顯的肢體語言,非常清楚…”
一個在江家待了十來年的老人給底下的半大孩子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雖然之前你們可能聽了很多很恐怖的話,但也不用擔心,隻要他不出事,你們也不會有什麼事,不是嗎?”
那個老人應該也是帶過江憫然的,提到他的時候,笑眯眯的說小少爺是他見過最好相處的小孩。
他說他曾經有哪個親戚在誰家做幫傭的時候,親眼看到那家的小少爺,才十歲,就很難以相處,殘忍到隻要惹他不高興,拿滾燙的開水淋彆人,那才是變態呢。
“咱們小少爺性格就很好,他就算生氣了,也頂多臉上不高興一點,過一會兒L就好了。”那位經驗豐富的老人說到這,臉色沉了幾分,“當然,這並不代表你們就可以輕怠他…”
“是——”
*
期間江憫然也會跟著奶奶過來看看幾次。那個老太太看著慈眉善目的,很耐心的和小孫子解釋道:
“你看,以後就從這裡面給你挑幾個當助理,還有一個就給你做伴好不好?你們可以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之前不是還吵著彆人都有哥哥姐姐嘛…”
小孫子開心的拍手說好,還親了親奶奶的臉,甜甜的說好喜歡奶奶。
這給老太太開心得不行:“咱們然然真乖。”
魏長源清楚記得江憫然當時穿著一件小熊背帶褲,戴著一副墨鏡和一頂鴨舌帽,手裡拿著一個玩具水槍。
那年江憫然五歲,魏長源十一歲,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後者記得清楚,但對前者來說
() ,到底年紀小,再者人太多了,又怎麼會記得其中一個呢?()
當時的魏長源是那六個小孩中平均測試分最高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在學習兩年後,就該和江憫然一起上學,陪著他長大,一起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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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長源最後還是沒留下。
主要是後來魏家走運了嘛。以前在互聯網技術還沒成熟之前,他們非常依賴線下實體,後來互聯網浪潮拍來時,他們就不用那麼仰仗江家的鼻息了。
可能是為了面子,也可能是魏長源的母親為這個兒L子說了什麼好話,總之種種原因之下,魏長源在江家待了一年半以後,又重新回到了魏家。
魏長源當時十二歲,就跟被送來時他沒有什麼權利反對一樣,他被接走時,同樣沒有什麼權利反對。
而他離開後,當時的第二名自然而然成為了第一名,半年後,也順理成章的做了江憫然的陪讀。
雖然離開江家,但魏長源還是會時不時習慣關注一下小少爺的近況。因為他知道小少爺和那個第二名相處得很好,知道他真的很依賴那個“哥哥”。
曾經有一個小記者還拍到了一段模糊的視頻,視頻裡年幼的江憫然拉著另一個比他高的少年的手,對另一個同學炫耀道:“你看,我也有哥哥了,他對我很好,記得我好多好多事呢!”
當時魏長源對江憫然的情感還談不上什麼喜歡,他隻是覺得很不舒服,覺得很煩,很生氣,很不甘心,覺得小少爺身旁的位置明明應該是自己。
懷著這樣的情感,他一邊努力學習,一邊偷偷觀察江憫然的生活。
一年年過去,魏長源終於從幾個兄弟中脫穎而出,被自己的父親看到,家族的資源漸漸傾斜於他,他慢慢接觸到江憫然的機會也越來越多。
而當初的那個頂替了他的第二名卻沒有做在老宅培訓時親口承諾的那樣,永遠對江憫然忠誠,一直陪伴他。
二十二歲的他仗著江憫然的信任,哄騙著才十五歲的江憫然發生了關係。
具體幾次不知道,反正事情被發現是在江憫然十六歲,這事兒L鬨騰了大半年,最後據說分了一大筆巨額財產?
後來不知道是老太太出手還是江家顧及什麼東西,反正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了,對外也是稱出國了。
這事畢竟還算是家醜,所以沒有發酵出去,隻有小範圍的一些同一個好友圈的人才知道一點點內情。
而在更多的普通大眾眼裡,他們根本不知道江憫然還有一個“哥哥”,隻知道他的父母是誰,知道他小時候客串過一個角色的童年時期,十四歲還參演過父親的電影。
本以為會一直發展下去,或者子承父業呢,結果他十六歲突然出國,等二十歲回國後,頭一次露面便公開出櫃自己的性取向,從那以後的兩年,花邊新聞層出不窮…
江憫然…
江憫然…
江憫然…
不知不覺,這二個字在魏長源的心裡占據越來越多的位置,他時長做夢夢到江憫然,夢見
() 假如自己當時沒有離開,假如是自己陪在他身邊的話,會不會不一樣?
不止一次,魏長源半夢半醒迷迷糊糊醒來後,總覺得胸口空落落的,總會不由自主的念出那個名字。
而這個名字的主人甚至都不認識他,不知道魏長源是誰,就算在外面遇到了還會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他似乎…不怎麼喜歡他啊。
*
在魏長源和江憫然坦白自己喜歡他的那個晚上,他先是目睹了江憫然僅用二分鐘便將來鬨事的前情人以及前情人的男友哄好,又目睹了他和前情人的男友之間的曖昧往來,看著他把他倆都打發走以後,左擁右抱的樣子。
在陪著江憫然的那幾個少年中有一個似乎是剛來不久的新人,看起來年紀明顯比其他人要小,也有一點拘謹。
江憫然倒也沒有很為難他,
依舊讓他留了下來。
按照場子裡的規矩,如果還不滿意哪個男侍是可以直接讓他走的,而留下也等於願意付他那份錢。
更彆說江憫然還以他的胸口號碼牌點了好幾個套餐,那些東西又貴給到那個小少年的提成也就越高。
“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江憫然問這話時,是抱著那個少年的。兩人動作親密,他將下巴支在對方的肩膀處,那張大熒幕上驚豔無數觀眾的俊美容顏輕輕蹭著。
你喜歡我嗎?♀[(()”
那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少年又哪裡經曆過這樣的挑撥,當即臉都紅透了,聲音倒是堅定:“喜歡!”
聽他這麼說,江憫然輕笑出聲,捏了捏他的臉,獎勵似的在他臉頰邊親了一口:“怎麼辦,喜歡我的太多了…”
時間一點點過過去,
他一杯杯的喝著酒。
不知道江憫然的酒量具體如何,但他喝酒會上臉倒是真的,喝開心後,眼睛微微眯起來,臉頰紅撲撲的,隨著音樂晃頭晃腦的樣子特彆…特彆可愛。
當然,他也不止自己喝,有時也會捏著一旁少年的下巴玩鬨般的給彆人灌酒,場面很活躍,大家都在嘻嘻哈哈的,空氣中充斥著歡聲笑語。
在看到他喝完了一瓶,又打算開新開一瓶時,魏長源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腕:“你不能再喝了,你白天本來就不怎麼舒服,我還在桌前看到了藥…”
江憫然的胃應該是不怎麼好的,記得白天他在隆康酒店休息時,魏長源就在床頭看到了服用過的胃藥。
他以前底子就不是很好,
現在已經這麼差了嗎?
“………”江憫然就好像終於想起來還有他這麼一號人一樣,“是你啊,你怎麼還在啊?我以為你早走了呢…”
外界傳脾氣不怎麼好的江憫然其實脾氣還挺好的,被阻攔後也沒生氣,反而有些遲緩的開口:“現在幾點了?”
“一點二十一。”
“哦哦哦哦那我得回去休息了。”他的語氣是那種指示慣了的,都沒看魏長源一眼,卻能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他肩
() 膀上,“扶我起來吧。”
*
那天是魏長源一路將江憫然扶出了外場,又扶著他回到了經常住的套間。
一路上都能聽到不少唏噓聲,什麼又喝醉了啊!什麼不過今天倒是回去得比前兩天早一點了,還有些魏長源沒聽清,他那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靠著的青年身上。
實在是太近了,唇紅齒白的青年醉眸微醺,眼瞼耷拉著,那雙迷離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兀地顯出幾分多情來。
“我讓你扶,你還真扶啊。”江憫然自言自語的開口,“你完了,他們都看到是你把我帶走的,那明天我出了什麼事,得你負責了。”
“嗯好。”魏長源順著他的話肯定道,“我負責。”
“嘁…”
兩人剛抵達房間不久,剛在屋外頭還醉得站都站不穩的人好像又突然沒那麼醉了,他開始整理頭發,開始整理衣服,開始洗漱,刷牙漱口洗臉。
沒一會兒L工夫,魏長源眼睜睜看著江憫然似乎為了找什麼東西,翻來翻去的,把原本整潔的房間翻得淩亂不堪。
他把找出來的衣服和玩偶亂七八糟的堆在床上,特意把電視打開,把燈開著,並囑咐他絕對不可以關掉。
在得到魏長源的點頭以後,江憫然睡進自己堆成的衣服堆裡蜷縮成一團,對他揮了揮手:“Nighty-night~”(晚安安啦~)
那晚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魏長源就守在旁邊,安安靜靜的聽著床上青年江的呼吸聲,凝視著他的睡顏。
當時已經很晚了,但魏長源太過於興奮的關係,根本睡不著,思考片刻後,他開始收拾起了房間。
好多年前學的那些整理房間的技巧,時隔多年,終於算是有用了。
他按照記憶中那個老人教的那樣將每一個物品按照江憫然的使用習慣進行歸位,給毛巾疊成了一個小少爺會喜歡的小熊形狀…
弄到快淩晨二點了,接到了家裡一通電話,迷迷糊糊剛靠在沙發上睡了一會兒L,五點半的樣子又聽到床上的江憫然小聲喊渴。
魏長源起來給他倒了一點溫水。睡得迷迷糊糊的青年靠在他的臂彎處閉著眼睛小口小口喝水,等他自己喝夠了,就搖搖頭表示可以了。
有那麼一瞬間,魏長源突然覺得好像這一幕他已經等好久好久了。
他沒有關掉電視,隻是將音量調低了一點點。這個必須得開著燈和電視才能睡覺這個癖好,以前點江憫然是沒有的,也是後來才有的習慣嗎?
嗯,記住了。
*
“…………”
江憫然第二天醒來後盯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耳邊時不時能聽到幾聲鍵盤敲擊聲以及另一個男聲明顯有刻意壓低嗓子開會的聲音。
燈和電視也一直開著的。
“…………”
首先魏長源昨晚沒離開這事不怎麼讓他意外,讓他意外的是他居然沒和他做什麼,並且還把房間收拾了?
一直等著魏長源那段的遠程會議結束以後,江憫然這才出聲詢問道。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望著重新恢複整潔的套房以及不遠處餐桌上還擺著的早餐,他就心裡依舊抱著一點點僥幸的心理。
“是你讓服務生上來做的吧。”
魏長源和上筆記本,將耳朵上的耳麥取下,順勢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不是,是我做的。”
江憫然:“………”
空氣安靜了幾秒。
“你昨天睡哪兒L的?”
“沙發。本來早上有點事,後來想了想,還是想等你醒來再走。”
“哦,這樣啊…”
魏長源好像一點不覺得他們倆昨天才接觸,今天其實還不怎麼熟,他自然得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許久一般。
“你餓了嗎?先喝點溫水再吃早餐吧,這樣對胃好一點。”
看江憫然醒了,男人極其自然的放下文件過來幫他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手邊,順勢半蹲下把床邊拖鞋擺正。
“對了,早上七點多你電話響了,我沒接,八點的十五來了幾條信息,你現在可以看一下。”
江憫然已經看到了。
也不是什麼重要短信,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前情人發來的問候消息罷了,他看了一眼就隨手拉黑刪除了。
等江憫然穿著拖鞋睡衣坐到餐桌邊時,魏長源已經給把餐具都擺好了。他是個左撇子,如果不是特意提醒過,很少會有人注意到他的習慣,他居然…
不止是餐具,江憫然剛才就注意到了,房間物品的擺放以及洗漱台清潔用品的方向幾乎都是按照他的習慣來的。
“你好像真的很了解我啊。”
江憫然似是在試探,又仿佛隻是隨口感慨,沒有等他的回應,另一個問題又拋了過來。
“對了,我昨天晚上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魏長源身影一僵:“沒,沒有。”
*
老趙上來時,江憫然已然吃過早餐了。他估計以為這次也和之前一樣,會面對亂糟糟的房間,還提前叫了保潔。
結果……
房間很整潔嘛。
“是魏二昨天把我送上來的,他給收拾了房間,還給我做了早餐,是不是不敢相信?”江憫然整個人窩在沙發裡專心致誌玩著遊戲,“嗯,他剛走不久,你上來的時候碰到他沒?”
“沒有碰到…”老趙放下一整套衣物,坐到了江憫然對面,“我聽薛主管說,您昨天又喝了兩瓶多,您本來胃就不怎麼樣了,可不能再這樣折騰了…”
老趙也就隻是江家的司機而已,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跟著江憫然,他自己也是有家庭的,就算隻做好本職工作也沒人說他,但…畢竟是看著長大的。
他又一次語重心長的勸道:“您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L啊,這樣讓老太太多擔心啊。昨兒L晚上還給我打電話,讓我看著您點,說您身邊離不了人…”
他說的很是苦口婆心,但奈何江憫然遊戲裡戰況正激烈,他分不出心思去聽老趙在說什麼。
“哎呀,你們來幫我啊…”
他這次隨機匹配到的隊友水平不怎麼樣,全靠他一個人力挽狂瀾,頻道內幾個隊友點了投降,就他不肯點,頂著絲血還在奮力抵抗,但…還是輸了。
隨著遊戲畫面結束,江憫然岔岔不平的丟了手機,正好聽到趙叔提到老太太,說她很擔心江憫然。
“不管怎麼說,當年那事也過去好幾年了,您和她之間又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L呢,她就算反對你,也是為了您好不是嗎?您要想明白這個道理啊…”
老人家今年也快九十歲了,雖然一直有在堅持做檢查,雖然家裡的醫生都是重金從德國瑞士請來的名醫,但畢竟年紀在那裡,身體是每況愈下,唯一放心不下的估計就是這個小孫子了。
上輩子江憫然突然出事以後,她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可想而知。
“今天公司那邊沒什麼要緊的事吧?”江憫然主動開口道,“要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去看看奶奶。”
老趙一臉孩子可算聽話了的表情,眼角細紋又深了許多:“您稍微等等,我這就給老宅打電話說下,老太太聽了,一準高興…”
*
江憫然名下的產業很多,各種不動產和動產,股票基金,珠寶收藏品等等,大部分都是老太太給他的。
他自己打理不過來,大部分都交給了專業的理財團隊進行打理,他很少過問,反正每月的錢都是準時到賬戶。
回國之前,他每天唯一思考的問題就是:今天要怎麼玩。
回國後,江啟生估計是想讓江憫然曆練曆練,硬是把他塞進了名下娛樂公司裡,給了他CEO的職位。
江憫然一開始也是有心想練練手的,但底下的人有什麼事壓根不敢來找這位小太子。
久而久之,整個公司最清閒的人就是他這個總裁了。
“趙叔,江忠和江良還沒找到嗎?”車子行駛到一半,後排閉著眼假寐的江憫然突然開口,“那天江良走的時候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啊。”
“還在找。您彆擔心,江明輝前天還給我打電話說了這事,說市裡還有附近的城鎮都找遍了,也查過他們名下沒有購買任何機票車票,懷疑會不會坐黑車,走線跑了…”
“他們應該還在市裡…”江憫然努力回憶了一下上輩子的記憶,“應該就宅子附近躲著的。”
一般人找人都會有一個誤區,覺得潛逃者一定會逃得越遠越好,所以通常會大範圍的進行,卻不知他們可能壓根就沒離開,還在原來的地方待著。
這也被稱之為燈下黑。
“這怎麼可能?!”
老趙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出於對江憫然的信任,他還是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告知了新的尋找方向。
車子依舊平穩的行駛著,距離剛才那通電話過去不到二十分鐘,車子也漸漸駛入迂回曲折的山道。
山頂上就是江家老宅的位置,不止是山上,包括形式的這一整座山都是江家的,連路也算是他們的私人財產。
“小少爺,人,找到了。”
車子已然快抵達老宅了,江憫然幾乎都可以望到山頂的建築物了。
“他們居然真的就在莊園裡,一直就沒離開過!”老趙說到這,通過後視鏡瞟了一眼後排的江憫然。
“您今兒L見了老太太,可不能再說那些話傷她的心了。再說了,那東西就不是什麼好人…”
老趙甚至都不願意說名字,可見“那東西”在江家全體上下心中成了多麼忌諱的存在。
避諱這麼久,江憫然都快忘了那人的名字了,那個他以前很信任很信任的“哥哥”。
——他應該已經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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