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惹是生非小霸王攻重生以後(1 / 1)

其實不隻是高中,符安初中的時候也發生了一些差不多的類似事件,而且幾乎都是在學校裡發生的。

雖然不少人都把學校稱之為象牙塔,但隻有身處其中的人才會知道學校並不是象牙塔,它是另一個等級分明的小社會。

太過於優秀,太過於差勁,太過於與眾不同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點排擠。

這種排擠可能是明顯的,也可能是不怎麼明顯的,甚至還有種排擠,其他人都覺得沒什麼,隻有本人可以感受得到。

符安的就是這種。

*

他初中的時候經常和人發生矛盾,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是他的問題。

因為有商時序的存在,符安也很少被處罰,被叫家長也好,去教務處也罷,哪怕進了派出所,也是沒一會兒就能出來。

所以在周圍人看來,如果真的有誰欺負誰,那麼施暴者一定是符安,沒人會覺得符安會被欺負,也沒人會相信。

當然,符安也不會主動說。

所以沒人知道,是他們先挑釁符安,是他們偷走符安的外機,身上故意帶著強磁場的東西,故意給他取綽號,故意不小心撞到他,被欺負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符安更知道,

哪怕自己這樣說,也沒人會相信。

其他健全的人當然不知道,貼在頭皮上的東西是用來接受外部語言的,如果沒了它,符安就不能聽到聲音了。

他不能受到劇烈的撞擊,尤其是頭部,會讓他當場“喪失聽力。”

更不知道由於人工耳蝸的一些構造關係,很容易被一些設備的電磁波乾擾,他那時幾乎等於一個聾子,還會很難受。

這種看不見的電磁波隻對他有效,那些沒說出口的話,那些面帶微笑但隻用唇語說出的惡毒綽號也隻有他能看到…

在其他人眼裡的樣子就是彆的同學隻是從符安旁邊路過而已,他就突然像發了瘋一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上去揍人家…

後來更是自己跑去加入了個什麼小幫會,後來更是自己弄了那麼多人,在學校裡橫行霸道,怎麼看都是那種壞學生!

*

可能對於其他人來說,學校是一座純潔的象牙塔,他們畢業後還會懷念當初的校園時光,感慨學生時代真是美好啊。

然而對於符安來說,卻並不是那樣對,他用了很久很久的時間想明白了學校不是他的象牙塔,商時序才是。

無論彆人怎麼汙蔑他,無論怎麼指責他,商時序永遠都隻相信他說的話,永遠都站在他這一邊。

哪怕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商時序也依舊無腦護短,做出了特彆多以勢壓人的事兒,替他出了很多氣。

當然,商時序做的這些事情,包括這些動作也在未來成為了攻擊他的把柄。

*

“你真要去學校?”

明明主動提出讓他去讀大學的人是商時序,可這時見符安如此爽快的同意了,他又莫

名有些猶豫起來。

“恩。”符安繼續點點頭,“我想試一試,網上那些網友說大學很好玩…??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商時序恩了一聲。

他其實也不知道大學到底好不好玩,他大學跳級讀的,且不在國內,所以他對於國內大學氛圍不怎麼了解,他思索了一會兒:“好,那我明天挑一挑…”

當時飯桌上的氣氛實在是太好了,符安都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和商時序好好聊過天了。

因此符安當時還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聽說比高中課程少一些,還有不少漂亮妹子呢。”

他在說這話時,並沒有覺得上大學就一定要談戀愛,隻是因為之前經常聽到所謂“高中不許談戀愛,上了大學隨便談沒人管”之類的言論,突然間想到了而已。

但那時的符安並沒有注意,在他說完那句話後,商時序鏡片背後的眼睛陡然沉了下來,他意味不明的恩了一聲:“哦,想談戀愛了?安安喜歡什麼樣的啊?”

“額……這個啊…”

符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並且在商時序面前說這個,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不說吧,也挺怪的。

於是符安含含糊糊的說自己喜歡聰明一點的,喜歡長得好看一點的…

那時商時序周身的氣勢實在是太壓迫了,他就那麼安安靜的看著符安,就他感覺自己不是在說自己喜歡的類型,而是瞬間變成了在和領導彙報工作的下屬…

“恩,還有呢?”商時序好整以暇的推了推鏡框,語氣依舊波瀾無驚,“對身高年齡啊之類的,有沒有什麼要求呢?”

為什麼要用要求這個必須?

怎麼越聽越奇怪。

“恩,沒什麼要求,我感覺這個吧,主要還是得看緣分,還是得看相處吧…”

符安在回答完這句話後,飛快的轉移的話題,“序哥,你總是問我,你自己都沒想過給我找一個小嬸嬸嗎?”

這話給商時序問愣住了,他可能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罕見的沉默了下來。

兩人就這麼安靜了一會兒後,心照不宣的轉移了話題。又繼續聊了一會兒之前符安提到了改姓和遷移戶口的事兒。

符安問到時候肯定得提前準備一些材料吧?他問商時序需要準備哪些,他到時候好提前備起來。

商時序卻搖搖頭,說他不需要準備了:“我很早就準備好了需要的材料。”

符安:“………好,好吧。”

雖然那場聊天不算特彆成功吧?

但總體來說還算是挺不錯的,那應該是自符安進入叛逆期以來,兩個人聊得最久的一次談話了,飯後兩人久違一起看了會兒電視。

在這期間,符安甚至還主動去冰箱裡,拿了一盤自己很喜歡吃的水果,主動給他倒了一杯茶,殷勤備至得很。

當時的商時序接過那杯衝泡得不怎麼樣的茶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今天怎麼突然這麼乖?”

符安也不說話,就笑著。

商時序倒也沒有過於為難他:“想玩遊戲就去玩吧,不用非在這裡坐著。”

聽到這句話就如同得到了釋放令一樣,符安立馬起身:“那好,我就先回去了啊,序哥,就明天弄那個戶口的時候,你記得叫我…”

商時序:“恩,好。”

符安離開時心情愉悅,但倘若他當時能夠回頭看一下,就會看到身後男人看向他的目光是那樣的灼熱,那完全不該是他以為的長輩看小輩的眼神!

*

那晚回到房間以後的符安又繼續和西洲聊了很久,約莫是因為晚飯時間才和商時序聊過理想型的關係,那會兒的符安腦抽一樣隨手打字問西洲喜歡什麼樣的?

【西洲:………】

【西洲:你。】

對於這個回答,符安一點都不驚訝,其實從剛在遊戲裡遇到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這個網友對他肯定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不然他怎麼會徹夜和他聊天?不然怎麼會為了和他刷遊戲裡的好感度通宵做無聊的任務?

他明明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喜歡探索地圖的人,但他還是會陪符安去探索未知的新地圖,陪他去做那些在其他玩家看起來很無聊的事兒。

甚至遊戲裡除了自己以外,西洲也幾乎沒有碰到其他固玩或者固隊,他幾乎就隻和他一個人玩?

有時候符安不上遊戲,他也不怎麼上遊戲。

這事兒可不是西洲說的,是符安自己發現的,那次他因為忙著幫會彆的事,兩天沒上號,上號不久,西洲也上了。

彆人調侃他們怎麼不上號都不上好,要上就一起上,懷疑他倆是不是奔過現了?符安這才從其他人口中知道,自己不怎麼上遊戲的時候,西洲也不怎麼上。

他發現後即可去問了西洲,問他這兩天很忙嗎,怎麼沒玩遊戲了。對方的消息回的很快,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西洲:你沒在啊。】

正如西洲知道他的賬號密碼,他自然也登錄過西洲的賬號…不僅好友列表裡也隻有他一個人,連送禮的記錄也隻有他,甚至還看到了他遊戲裡的懸賞記錄…

懸賞的也不是和他有什麼過節的玩家,基本上都是在世界頻道和符安有過矛盾的那些玩家…

這要是說對他沒意思,誰信啊。

但自己對他呢?符安甚至都沒看過西洲的照片,哪怕他們在遊戲裡通宵玩過遊戲,在網上聊了很久很久,但…

高頻率的頻繁聊天的確會產生好感,乃至會形成戀愛的錯覺,這種好感很大部分都是基於聊天者對於對面的想象…

分享自己的事情,互相討論心底的看法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足夠親密了。

更彆說愉悅的交流所產生的多巴胺本身很容易讓人上癮,與以及頻繁聊天帶來的依賴感融合在一起,就成了所謂的上頭和曖昧。

以上的所有知識並不是符安自己捂來的,都是他在網上檢索來的。

在某一日他和西洲結束聊天後,他竟然隱隱有

點舍不得時,他立馬去網上搜了一下自己這種行為叫什麼,這才明白了自己這種現象是很常見的。

西洲呢,他也是這樣嗎?

就在符安思考怎麼回複這個問題時,可對面似乎是誤解了他的猶豫,看他一直沒回複,他在後面又跟了一條。

【西洲:我開玩笑的,早點睡吧。】

【符安:哦…】

*

符安想改名為方安,想自己單獨立戶,這個想法是周四上午冒出來的,告訴商時序是周四晚上告訴的,而新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是周五中午送到的。

其實本來可以更快一點,不過周五上午的時候,符安趕著重新去拍新證件照了,就給耽誤了一會兒時間。

當時好像是說可以不用拍新的,也可以直接用他原來的那個證件照?符安聽完以後,立刻表示拒絕。

他原來證件上的照片還是他以前在學校裡的時候拍的,無論是精神狀態還是五官各方面都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能換新的,當然還是要換新的啊!

在符安愣神的功夫,對面的攝像師提醒他要注意看鏡頭,於是他看向鏡頭,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閃光燈哢嚓亮起的一瞬間,

一張新的證件照就此產生。

*

“方安、方安、方安…”

方安把新證件緊緊的貼在胸口,不停默念這自己的新名字,就仿佛在默念一段全新的人生一般…他本來就應該叫這個名字的,他本來…

昨天晚上在和商時序聊到這個事時,商時序額外問了他一個問題,大概就是想說他還想不想見那個男人,符安搖搖頭:“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好,那就交給我處理吧。”

商時序當時氣定神閒的樣子,仿佛那隻是一件小得不能小的事情,“假如安安不願意見他,那他就不能出現在你面前…”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他其實知道符盛以前來接觸過他的,但他之所以沒動手,就是因為考慮到他的心情?

“…………”

當時方安在心裡想什麼呢,

忘了,隻覺得五味雜陳。

*

方安拿到新的證件高興了大約不到兩個小時,又開始忙碌起來…

畢竟隨著新證件更換後,許多與舊身份綁定的賬號也幾乎在同時失效了,都需要再次用新身份證重新驗證。

等他忙活完這些,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他拍了新證件的照片發給商時序,那邊可能是很閒,很快就回了消息。先說照片拍得不錯,又問他吃飯了嗎?

方安的確還沒吃飯,他便很誠實了說了,對面的商時序又跟著問他想吃什麼。

恩,那時的他剛從派出所出來不久,正在大馬路邊低頭玩手機,還沒想好怎麼回複呢,商時序那邊一條消息讓方安止住了腳步。

【商:安安,彆走了,我在你後面。】

方安立刻回頭,果然在路邊看到了那

輛熟悉的黑車。商時序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過來的,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跟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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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哥…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方安上車後,還是有些恍恍惚惚的,他看看外頭,又看看一旁的商時序。

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他,他似乎永遠都是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今天穿得還要更嚴實一點,手上居然都戴上了黑漆漆的手套。

“順便路過。”商時序很自然的褪下手套,摸出口袋裡的手巾給方安擦了擦額頭的汗,“外面這麼熱啊?”

“那可不…”

當時外面可是大太陽呢,方安還在心裡暗暗腹誹,你穿成這樣嚴實,我看著都覺得好熱,你難道感覺不到熱嗎?

當然,這話方安並沒有說出來,他挺大了商時序說他隻是順路路過而已,也跟著這個話頭隨口寒暄了一句:“哦,你…你去哪兒啊?”

他不覺得商時序會回答,但商時序的確回答了:“去醫院,體檢。”

他給方安擦好額頭的汗後,便通過後排的控製台調節了車內空調的溫度,車內的溫度瞬間涼快了起來,而那會子又把那雙黑漆漆的手套給戴上了。

“哦…哦…”商時序好像的確會每個月去一次醫院檢查身體情況,方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原來是這一天啊。

商時序:“你去哪兒,我送你。”

那天方安沒什麼彆的事,也就第二天把小洪興的事兒弄了,然後……然後,他也不知道做什麼了。

“你不是要去醫院嗎?我陪你去吧。”

方安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商時序處好關係,再加上昨天晚上兩人愉快的交談,他主動靠近了商時序一點,回憶著在大街上看到的那種小孩對父母撒嬌的樣子。

“我…我反正也不知道今天能乾嘛,反正回去也是玩遊戲,我可以去嗎?”

方安並沒有覺察到,在他靠近之際,商時序整個人頓時僵住,他不動聲色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依舊毫無起伏:“可以。”

*

去醫院挺無聊的,商時序做各項檢查時,方安在外面無聊的玩手機,習慣性的點開西洲的對話框給他發消息。

【在乾嘛在乾嘛,好無聊好無聊呀。今天你休假還是上班呀…】

方安太無聊了,同一條消息,一連著發了好幾條消息,但一直沒等到回複。

可能是…在忙吧?方安也沒在意,退出了社交軟件,隨意劃拉了幾下屏幕,最後還是點進了消消樂。

隨著冰塊破解,同色的動物接連被消滅,方安的手機不時傳出:“great,amazing…”

商時序出來時,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聲音,整個走廊安安靜靜的,就隻有他遊戲的背景樂最大,偏偏等他到了他跟前之後,他又立馬把手機收起來。

“序哥…我來推吧。”他主動走過來接過助理的位置,推著他的輪椅,那張白淨的臉龐上滿是笑意,“我來吧…”

那會子商時序穿著病號服,比

他平時嚴嚴實實的樣子清爽多了,由於商時序坐著,方安站著的關係,他的視野更高,不經意還從領口處暼看到一點商時序胸口的傷疤,以及一點紗布。

他其實沒看清楚疤痕的模樣,並且他以前也應該從沒見過才對啊,但不知為何,那一瞬間,方安卻能在腦子勾勒出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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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他想清楚,坐在輪椅上的方安抬頭問他怎麼了。他那時檢查還沒完全結束,那會子是打算被送到另一邊科室的。

“怎麼了?”

“沒事沒事…”方安收回了亂飛的思緒,專心推著輪椅,“往哪兒走啊…”

“那邊。”

商時序給他指路。

身後原本的助理將商時序的外套搭在手中,隱約能夠看見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是亮著的,似乎是有誰給他發了消息。

商時序也注意到了,但他並沒有問助理要外套,反而問了方安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剛才在外面等我是不是很無聊?”

方安:“…………”

*

那天白天方安陪著商時序做了體檢,晚上他倆一起回的商家,路上時,商時序還主動提出給他配一輛車和一位司機,這樣以後去哪裡都方便…

其實商時序上學時,也是有專門的車和司機車接車送的。後來他不想去學校了,連帶著原來的司機也被解雇了。

而這一次提出重新配車時,商時序也壓根沒有詢問他的意思,自顧自的定好了:“恩,就這樣吧,你喜歡什麼車?”

他提了幾個名氣比較大的豪車品牌,其中跑車居多,且外觀都非常張揚惹眼,深受年輕人喜歡的那種。

“…………”

彆說,方安還就喜歡那樣的。

但他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跑車在提高外形的同時,它的車內空間肯定沒有商務那麼舒服了,座椅窄,坐著也舒服不到哪裡去。

方安當時把自己的顧慮說了。

最後他直接當場摸出手機開始挑選起車型,最後還是選擇了一款兩百多萬的保時捷,外形還不錯,後排空間也大,困了能直接睡覺,還算中規中矩。

商時序對他的決定並不乾預:

“好,看你。”

*

商時序做事向來都是非常講究速度的,當晚和他說給配車配司機,第二天新車和新司機就在門口等他了。

那天是周六,他本來就剛好有事要出門,他斜挎著一個黑色包包,裡面裝著300多份打印好的表格…

“去水廠那邊…”

方安如此習慣性的吩咐。

新司機是一個看起來很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車技也比較穩,坐在後排的方安幾乎沒有感受到任何顛簸感。

他擔心司機找不到,又說了一遍不是新水廠是老水廠,不要走錯了。

“恩。”

前面的司機應了一聲。

方安口中的老水廠也就是他之前告訴那些小弟的老地

方,也是他們的根據地。

那地方原來就在老舊水廠的旁邊,後來水廠廢棄了,原本是打算拆了重新建樓房的,結果項目爛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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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安那會子正在挑地盤呢,剛好通過商時序的人脈用超低價給老水廠給盤了下來,像圈地盤的小土匪一樣,直接把那地方當成了小幫會的根據地,占山為王了。

為了小據點舒舒坦坦的,他還找人裝修了,在裡面建了許多的娛樂設備,能打電動能打遊戲,能打桌球,打台球,甚至保齡球都不在話下。

修建這些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幾乎都是從商時序的賬上劃的,他也幾乎從來不問他拿去做了什麼。

“小少爺,到了。”

車子穩穩停在了他們的據點門口。

*

大抵是因為他之前說過說一件大事讓他們儘量到齊的關係吧,方安抵達據點以後,發現人來得比他想象中齊多了。

電梯剛一打開,外頭烏泱泱一群人就已經等著了,有眼熟的,也有不眼熟的。他們一如過去很多次那樣,齊刷刷喊了一聲老大,聲音大得能把屋頂掀了。

以前的方安很喜歡這個場面的,但死過一回的他心智成熟了很多很多,他揮揮手:“你們彆都擠在這兒,我不是說了下面等嗎?”

娛樂設備大多都在樓上,樓下原本是拿來做什麼的?方安忘了,反正就記得那地方很空曠的。

“小安…”顧泉約莫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了,直直走向他,然後抱了他一下,“好久不見啊,看起來比之前精神多了嘛。”

方安也在打量顧全,他把頭發染黑了,耳朵上面也沒有帶那些鏈子了,頭發是清清爽爽的短發,身上穿著一件灰色背心,手臂上還有一絲絲灰。

“是啊,好久不見。對了,怎麼沒看到他們幾個呢?不是說已經到了嗎?”

方安往旁邊看了看,沒看到彭恩生和俞浩元那兩個。

在路上時,他明明就在小群裡看到他們一個個開始彙報自己的動向,基本上都朝這邊走過來了呀。

“還在休息室睡覺,前一天工作太晚了,尤其是彭恩生,他為了趕進度,一晚上沒睡呢。”

顧泉攔著方安往裡屋走去,“至於胖子啊?他還在路上,估計還要一會兒,他不在望江市,過來有點遠…”

“哦哦…”

*

他們原來的小幫會裡隻有一個胖子,又名坦克。

至於他本來的名字叫什麼,方安已經忘記了,就隻記得他非常的胖,非常壯,據說因為生了什麼病,好像要打什麼激素,吃什麼藥,而那藥會讓身體變胖。

胖子也沒什麼朋友,性格特彆內向,以前每次跟著他們打架的時候,幾乎都是靠噸位讓壓到對方的。

方安隱約記得。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他在動態刷到了他的近照,好像現在停藥了,比以前瘦了很多。

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出口。

顧泉點頭,笑著調侃:“是

啊,胖子現在不胖了,從重坦轉為輕坦了…”

兩人走進專屬於他們幾個人的休息室,一進去就看到裡面的沙發四仰八叉睡著好幾個人。顧泉拍了拍手:“喂喂喂!!起來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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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方安的方向,愣了兩秒,又即刻彈起身:“哎呀!!小安現在比之前高了…”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的模樣真的好像是以前,方安之前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他非要執著於那個小幫會,到這一刻才明白,他執著的,隻是過去的記憶。

他眼眶有些濕潤,原本幫會人數還少的時候,安安分分,也沒發生那麼多事,後來他們逐漸有了自己的生活,一個一個都忙了起來,留下來幫會就交給方安了。

結果方安現在搞成這個樣子。

*

“我…”方安隻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我可能真的不適合管這些吧,還要一直麻煩泉哥…”

他說的麻煩是哪怕後來顧泉已經工作了,但因為不放心方安,也還是幫著他看住幫會裡的事兒。

不管什麼,人一旦多了,事情和摩擦也跟著多起來,顧泉有時工作累了一天晚上還要負責調節幫會裡又出了什麼事。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他拍了拍方安的肩:“好了,這是我昨天晚上整理的…”

他遞給方安一遝資料,應該是他打印出來的各類交易記錄,紙上密密麻麻的數字,方安看一眼就覺得腦殼疼得不行。

顧泉也沒指望他能看懂,直接和他用大白話解釋了:“支出記錄裡一共給兩百四十三個賬戶有過往來,今天到了兩百二十三個,我問了,是全部到了的。還有二十個名額,可能是誰多報了,或者說…”

說到這裡顧泉歎了口氣和方安說了一聲抱歉:“這錢…我肯定給你追回來。”

他們一個月基礎工資是四千,一開始方安還想給八千的,覺得數字很吉利,被顧泉給攔了下來,這才砍了一個半。

但哪怕每人每個月4000,看著也不是多,但20個人一共也是八萬塊錢了,更彆說都不知道領了幾個月了。

現在看是有三個月了,合起來都有二十四萬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這麼多?!”彭恩生都驚了,他是他們這群人當中數學成績最好的,他直接拿過顧泉打印的賬單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安兒啊,你這……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啊…”

方安:“…………”

因為走的是商時序的卡,再加上網絡轉賬不同於紙幣那樣的直接,所以他真沒什麼特彆多感受…

“好了,現在再說這樣也沒有用了,到時候你們看著我畫紅圈圈起來那幾個人,我覺得那幾個很可疑…”顧泉看向另外兩個人,“聽到沒?”

兩個人一如往常般點點頭。

顧泉繼續說第二件事,也就是方安之前在群裡說的那個重新整合,他在說之前還用委婉的方式給打了一個預防針。

讓他希望彆抱太大

,很大概率可能沒他想象中那麼多人會留下。

那些渾水摸魚,濫竽充數的人在聽到後面不會再有免費領基本工資的時候,十有八、九是會離開的,或許會有一些聰明的會留下來,但…

“但小安,如果你想帶他們做工程隊,也沒有那麼簡單的,這事兒人不是越多做好的,尤其後面涉及到分錢,我的意思是人越少越好…”

顧泉還想和方安說點什麼的,門被敲響了,外面是一個方安有點耳熟的聲音,記得是他分給西城區那邊的誰來著?

“老大,外面有人要找…”

*

雖然在商時序看來,方安這個小洪興幫就是一群小孩子在玩過家家,但對於方安來說,卻是認認真真的。

他仗著背後有商時序,把望江原來另外一個叫什麼青龍還是紅龍的幫派給打跑了?

那個幫派沒有商時序這樣的資金來源,經常一堆人去附近店鋪找麻煩,也不做什麼,就把位置全占了,不點菜也不走。

被打擾做的生意的大部分人都不想和他們起什麼衝突,抱著破財消災的想法,也就會給他們拿一點錢。

方安把地盤弄下來以後,就開始劃分地盤,他不收保護費,隻要店鋪掛他們的牌子,然後就開始自己給劃分地盤…

乍一聽,還有點像模像樣,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群小孩在玩角色扮演罷了。現實中的幫派的確會有摩擦,但根本不像電影裡面的那麼刺激…

那會子方安聽到外面說有人找他的時候,他還有點懵,誰今天會找他?他記得今天沒有什麼事啊…

他懷著一種疑惑的心情出了門,顧泉還有另外兩位也跟著出了門。他們倒不認識那個人是誰,但方安認識。

“你……你………你……”

怎麼是那個啥男主?!!

*

“我怎麼了?不認識了?我們前兩天不是剛見過嗎?”盛陽挑了挑眉,看著對面的小聾子一臉詫異的感覺,忍不住笑了出聲,“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沒看嗎?”

方安下意識開口:“什麼消息?”

盛陽揮了揮手機上的頁面,上面顯示他給另外一個賬號發了好幾條消息,但對面一直沒有回複。

他站著一個個子高挑,染著波浪卷的女人,並不認識方安,還問了盛陽一句:“他誰啊?”

盛陽湊過去在女人耳邊說著悄悄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女人看方安的目光柔和了下來,還主動介紹了一下自己。

似乎還挺有身份的,具體的方安沒聽,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天雖然和男主加了好友,但轉頭就把他的消息屏蔽了。

所以他壓根就沒有不知道男主給他發過消息。這會子聽他說,這才趕緊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備注為男主的賬號的確給他發了消息。

在加好友的當天晚上,他給他發了這樣幾條消息:

【男主:睡了嗎?】

【男主:我是盛陽,還記得我嗎?】

【男主:白天那句話你彆往心裡去,我這人就是嘴快,真沒彆的意思,你戴那個東西一點都看不出來,真的。】

但是他沒有回複,又過了一個晚上,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又發來了消息。

【男主:吃飯了嗎?】

【男主:我查了一下,原來的老水廠現在在你名下?開個價,能不能讓出來?】

【男主:價格上,我肯定不會虧給你,或者我們也可以談一談,怎麼樣?】

這幾條消息他依舊沒有回複。

然後緊接著是幾個小時前,

【男主:我去你地盤找你了。】

消息看完了。

方安再次抬頭的時候,因為心虛,隻能尷尬的笑了笑:“哎,我這手機太破了,就之前摔了一下,給摔壞了,有時候吧,就是消息懶收不到啊,你說這……”

他拿著新款說這話不會臉紅嗎?

不過盛陽並沒有拆穿這樣拙劣的謊言,他順著方安的話往下說:“是啊,我還以為你把我屏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