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的機關布置圖並不難找,想來此墓地內隕落的大乘修士,並不太想為難後輩。
柔蒼真君和莫懷真君對機關術都有研究,仔細研究辨認後,確定拿到的就是真品。
宋元喜當即要求,再複刻兩份,如此人手一份,心中不慌。
莫懷真君雖是照做,嘴巴卻不饒人,“宋元喜,你拿了機關圖又能如何,看的不懂麼你。”
宋元喜接過機關圖,於識海內再次存檔,這才放心將此物收進儲物鐲。
抬頭笑說:“我可以不懂,但我不能沒有。萬一我與你們走散了,遇上其他道友,好歹能夠有交涉的資本。”
“你隻要不亂走,如何能夠走丟。”莫懷真君哼聲。
宋元喜但笑不語,並不想多做解釋。
此後進入墓地內部,宋元喜勤勤懇懇一路複刻地形,又要隨時記錄冒出來的機關種類和破解方法等,忙的像個小陀螺。
莫懷真君看不慣,覺得對方是做無用功。
柔蒼真君亦是覺得,宋元喜這人行為有些怪異,總是與常人格格不入,也不知腦回路究竟如何?
三個月後,墓地內發生地動,毫無征兆的,將所有人困於陣法中。宋元喜與兩個小夥伴,突然失去了聯係。
他不慌不忙拿出《陣法大全》,比照著研究陣法類型,最終確定是分隔迷幻陣。
“所謂分隔迷幻陣,屬高階修士挑選弟子經常使用的陣法之一,此陣屬於連環陣,且大套小,層層遞進。其中最顯著的特點便是,每個小陣隻能容納一人。”
換句話說,一個陣法中,隻有一個修士存在,必須獨自破陣向前。
“爹爹,你有作弊器,破陣不行,走出去還不是輕而易舉?”
狗子欣喜不已,看向前方飽含期望,“爹爹啊,你是不是要走大運了?大乘修士設下的考驗,若你通過了,能得到什麼好處?”
宋元喜心情暢快,覺得臨川界特彆旺他,自來到這邊,天道爸爸多多少少總是眷顧著一些。
“小花,且等著吧,看我成為這群修士中的第一人。”
“爹爹,這就是所謂的我悄悄苟著,努力發育,然後驚豔所有人嗎?”
“是極!等我拿到寶貝,再見莫懷真君時,我就想看看他驚脫下巴的模樣!”
一人一犬愉快聊天,借著教材例題,偶有犯錯的情況下,不快不慢的穿梭於陣法中。
宋元喜不止一次感慨,自己抱得金大腿,有宋元若和稽五邑這兩位大佬,兩本《陣法大全》,幾l乎可以橫著走。
隻要不是做師者詳細講解陣法結構,他或許能裝陣法大師一輩子!
連環陣走完,接著便是大陣,這也難不倒宋元喜,不過一個月就完全摸索出正確路線。
然等他走出分隔迷幻陣時,卻發現自己竟然重新回到了起始點。
“這地方好生熟悉。”宋元喜面色難看。
狗子探出半
個腦袋看周遭環境,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爹爹,這不是你們最開始進入墓地內部的那條通道嘛!”
“哦,你也覺得是,那就肯定是了。”
“爹爹怕甚,你有刻錄的水晶球,按照之前的步驟再走一遍就是了。”
宋元喜也是這麼想的,然看清楚和做得到卻是兩碼事。
水晶球刻錄的地形容易辨認,即便走錯了,稍微繞一饒也能走回正道上來。可一路穿梭當中的種種機關,卻是要人命。
宋元喜好幾l次險些喪命,被折磨的一身狼狽,氣喘籲籲,“我明明瞧著莫懷真君他們通過各種機關很輕鬆,為何到我這裡,卻如此艱難?”
宋元喜扒拉水晶球,再看裡頭的兩個身影行動自如,瀟灑飄逸,更是憤憤不平,“他們是不是藏拙了?”
狗子無情戳破,“爹爹,他們是會,而你不會。你就拿著一段影像學習,能活著通過已然不錯,還指望和他們一般輕鬆?”
這確定不是想屁吃?
宋元喜:“……”終究是我妄想了。
好不容易闖過所有機關,眼前再次出現分隔迷幻陣,宋元喜想當然以為和原先一樣,卻不想內裡小陣全部發生變化,若不是有《陣法大全》在手,這日子隻怕是煎熬。
如此反複三次,宋元喜整個人直接麻木了。
等到第十次時,宋元喜開始懷疑人生,於識海內問道:“小花,你說那位大佬是不是還活著?”
“爹爹,你怎得這麼問?”
“第六感吧,我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人看樂子了。”
第十八次時,宋元喜心靜如水,因為太過熟悉這不斷重複的機關術,甚至開始計算自己通過的速度,有沒有比上一次來得快。
本以為,闖過分隔迷幻陣後,又得重回起點,卻不想眼前環境發生異變,陣法的儘頭竟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宋元喜。”一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扭頭看,就見莫懷真君朝著自己走來。
宋元喜頓時激動不已,二話不說上前,給予對方一個大擁抱,“小師叔,我可想死你了小師叔!”
莫懷真君被嚇得不輕,使勁掙紮逃離,平複心情後才問:“你怎這麼久才出來?”
宋元喜沒回答,反問對方究竟是如何通過陣法的。當得知莫懷真君不過兩輪重複結束時,他整個人都快自閉了。
這麼赤裸裸的區彆對待,憑什麼啊!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五靈根,資質差?
“小師叔,我心裡苦啊~”
宋元喜當真委屈,然對方問怎麼回事兒,他又一句話說不出來。
怎麼說,說自己太廢柴,循環往複十八次?
這也太丟人了!
宮殿內的修士越來越多,差不多將所有空地站滿時,一道天幕降下。與此同時,一段金燦燦的文字浮現於天幕中。
“佛語?這墓地裡隕落的是佛修?”宋元喜脫口而出。
柔蒼真君眼皮一跳,不動聲色轉頭問:“宋道友如何這般清楚?”
宋元喜愣了下,久遠的記憶緩緩湧上心頭。為何這麼清楚呢,還不是因為當年跟著佛子浮屠,被其一日日“毒害”唄。
任誰被迫每日聽訟佛經五百遍,連續三年不停歇,就是個白癡,也得修得半仙兒。
有句老話說得好,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又有古言說,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宋元喜笑得得意,嘴角不自覺上揚,“無他,唯耳熟爾。”
柔蒼真君一臉懵逼,後又以為這或許涉及隱秘,遂知趣不再追問。
其他元嬰修士當中,也有人很快認出是佛語,於是三五一群圍在一起,開始破解題面。
宋元喜輕鬆翻譯,而後一人一份,遞給莫懷真君和柔蒼真君。
“從佛家四大佛法中尋找一條與己身相關,走入當中一段天幕中,尋找機緣。”
宋元喜說完,看向眼前兩人,問道:“柔蒼真君,小師叔,你們選擇哪一段佛法?”
對面兩人頓時面面相覷,臉色說不出的微妙。
半晌,柔蒼真君坦白說道:“還請宋道友不吝賜教,何為四大佛法?”
宋元喜驚呆一臉,“臨川界佛法盛行,鴻蒙寺如日中天,你們竟然連四大佛法都不知道?”
完全一副“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莫懷真君艱難開口,“王安宗與鴻蒙寺交情一般,佛法研究更是談不上。”
“不對啊,我怎得聽宗門其他修士說,當年掌門和鴻蒙寺的佛子……”
“宋元喜!”莫懷真君冷冷瞪了眼。
宋元喜求生欲爆棚,當即閉嘴,不敢再提。
柔蒼真君亦是無奈臉,“赤陽宗與鴻蒙寺亦是不太往來。五大宗裡,也就飛天宗和赤霄宗,與那鴻蒙寺關係緊密。”
“巨靈宗呢?”宋元喜想起商申等人,不由多問一句。
柔蒼真君疑惑看了眼,解釋說:“巨靈宗特立獨行,乃是人鬼雙修之宗,與誰都不太往來。”
宋元喜頓時恍然,難怪啊,當年商申敢如此果斷從人修轉鬼修,感情宗門本身就是支持的。
再看眼前兩個聰明人,如今傻乎乎的,完全就是無頭蒼蠅睜眼瞎,宋元喜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優越感。
“萬萬沒想到,有那麼一日,你們也有向我請教的時候。”若是宋元喜有尾巴,那必定是翹到天上去了。
莫懷真君想說不用,然柔蒼真君一把拉住好友,先一步開口,“還請宋道友多多幫助,我等終究見識淺薄,需要你指導一二。”
柔蒼真君態度誠懇,姿態擺得很低。
宋元喜十分受用,見好就收,立即幫助對方。
輪到莫懷真君時,宋元喜態度隨意了許多,“小師叔,我看你的表情,似乎很不願意向我學習嘛。”
“我沒有。”
“小師叔,你
臉色好難看,是被氣的?覺得特憋屈是不是?”
“我沒有。”
“小師叔,你但凡用個請字,我立馬教你。”
莫懷真君腦子裡那根弦,卻是越繃越緊,嘴巴越發硬了。
宋元喜本想再逗一會兒,卻不想帝苑劍忽然開口,“小哥哥,苑苑求求你,主人心裡已經說了一萬遍請幫忙了,他隻是嘴巴比較硬,其實心很柔軟的。”
“你又知道了?”宋元喜通過無垠火與之溝通。
帝苑劍聲音很微弱,斷斷續續的,卻是鄭重表明,自己與主人心意相通,大致能猜到對方心中所想七八分。
宋元喜無聲笑看,看著眼前這張嚴肅臉,想象著對方內裡的心態,隻覺反差感太大,萌的不要不要的。
小師叔,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悶騷嗎?
看在帝苑劍的面子上,宋元喜先行服了軟,主動上前為莫懷真君講解佛法。
待準備進入前,宋元喜忽然湊近莫懷真君,在對方耳邊說道:“小師叔,你的帝苑劍已經生靈了。”
而後,不顧對方驚慌失措,率先踏入佛法內。
於佛法中穿行,宋元喜如魚得水,仿佛回到了大本營,這得益於當年佛子浮屠的潤物細無聲,更得益於那趟十萬年前的穿梭。
這一次,宋元喜當真做得第一人,走出佛法,來到一副靈柩前。
那靈柩通體雪白,水晶般透明,能夠很清楚看到裡面躺著的那個人。
宋元喜好奇上前,與之對視的那一眼,卻是當場怔愣住。
“怎、怎麼會!”
宋元喜呆呆地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隻覺這一場際遇,仿佛就是一場夢。
“上雲道尊,怎麼會是上雲道尊?”宋元喜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十萬年前的發展,上雲道尊作為締造小世界當中人修的主力,其即便隕落,也應該是在滄瀾界中。
可是為什麼,上雲道尊的墓地會在臨川界?
宋元喜疑惑非常,心頭有十萬個為什麼,正百般糾結時,卻是聽到一道沉悶的聲音。
“小子,你很不錯,十分精通陣法。”那聲音仿佛就貼著他耳邊說的。
宋元喜又是愣住,這個聲音不是上雲道尊的。
稍作思考,他立即朝著靈柩所在方向行大禮,“晚輩宋元喜,見過前輩。”
“小子,你拜錯了,我在這兒。”聲音越來越清晰,是從靈柩的另一邊傳來。
宋元喜扭頭看,隻見虛空中忽然出現一道身影,那身影看著隨時都會散去,如同炊煙嫋嫋。
他指指靈柩,又指指身影,茫然之極。
“我是夔藏墓地之主,成劼(jie),隕落之時乃大乘修為。我留有意念萬年,隻為等來一個傳承者。今日終得圓滿,尋到了有緣人。”
宋元喜心頭猛然一跳,錯愕看去,“前、前輩,你所說的有緣人,可是指我?”
“自然是你,你是唯一一個通過考驗之
人。小子,在我意念消散之前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會將畢生修煉心得傳授於你。待你學成,便回歸宗門,儘一份綿薄之力……”
“等等!”
宋元喜立刻喊停,忍不住插嘴問道:“前輩,你所說的宗門是?”
“赤霄宗,我乃赤霄宗出身。”
宋元喜聽完,立即搖頭,“那不行,我如今算是半個王安宗的人,雖說不正式,但也不能中途變卦,這和叛宗無異。”
成劼道尊直接愣住,似是從未想過,有人能夠拒絕一個大乘修士的傳承。
然身邊早就經曆過兩位大乘的宋元喜,對所謂的大乘修士,並不覺得稀罕。
“前輩,機緣一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是叛宗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做了,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宋元喜鄭重其事說道。
他一個穿異界之人,更信奉天道。
成劼道尊與宋元喜進行溝通,然這個小輩瞧著年紀不大,修為不高,脾氣卻是死倔。
最後無可奈何,隻能做出讓步,“這樣,你受得我的傳承,即便不入赤霄宗,來日赤霄宗有難,你須得助其一臂之力。”
宋元喜當即笑開,一口白牙明晃晃,“人類最好的美德,便是助人為樂。佛語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之前輩放心,隻要我有能力,隻要赤霄宗需要,定當全力以赴。”
“如此,便閉眼入定,我授予你傳承。”
三日後,宋元喜醒來,睜開眼卻是茫然得很。
本以為是會得到天大的機緣,可是誰能想得到,這位成劼道尊的所謂傳承,竟然是頂級機關術!
“前輩,有句話不知當講不講。”宋元喜欲言又止。
成劼道尊聲音疲憊,“你說。”
“前輩,你怕是不知道,我對機關術一竅不通。你傳授予我的這些內容,我便是研究幾l千年,哦不是,可能是上萬年,我也還是不太懂。”
“如何不懂,以你的陣法造詣,想來至多五千年,便能學得精髓,成為九級機關師。”
成劼道尊生前,以機關術揚名,乃是臨川界唯一一位九級機關大師。
他以此為傲,是以即便隕落,也不惜吊著自己的意念萬年,隻為尋得一位傳承後人,不讓機關術就此埋沒。
宋元喜更覺尷尬,卻還是坦白道:“不瞞前輩,我之所以能一次次順利破陣,全靠作弊。”
“?”
“我有兩位家人,為我外出安危著想,特著《陣法大全》兩冊,他們皆是不低於七級的陣法師。我憑著這兩本《陣法大全》,日子混得風生水起。”
“……”
“前輩,要不你將傳承收回去,另覓有緣人?”
宋元喜對機緣是向往,但是這種完全沒用的雞肋機緣,還是算了吧。
成劼道尊氣得虛影晃動,隻覺老天爺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若還有一口氣……”
宋元喜趕緊行大禮,“晚輩知錯,晚
輩知罪。”
良久,卻是聽得一聲歎息,“罷了,這便是緣分。小子,傳承你已受,日後務必勤加修煉。若你無法將其發揚光大,便尋得有緣者,再次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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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喜自然答應,而後聽得又一聲長長的歎息。
等他抬頭再看,那虛影已經徹底消失了。
“前輩?成劼道尊?”宋元喜看向依舊佇立的靈柩,不禁呢喃,“上雲道尊的事情還沒說呢!”
“此靈柩天外來客,我亦不知。我即將消散,夔藏墓地不日便要湮滅於無,你若需要,攜帶靈柩速速離去。”
宋元喜朝著上方再次拜了拜,想了想,終究沒那麼大膽,敢拿著一副靈柩跑路。
修真界的大能,即便隕落也不容小覷,鬼知道靈柩裡的那位,是否尚有意念存在。
若是被奪舍,又或者發生意外,豈不是可怕?
宋元喜再次看了眼靈柩裡的上雲道尊,而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夔藏墓地坍塌,於隗丹秘境裡湮滅,消散於天地之間。所有入內的元嬰修士皆是從半空中掉落,卻是不知發生了何事。
但很快,就有人猜測,他們這些人當中,有人得了墓地之主的傳承,所以夔藏墓地就此消散了。
可究竟是誰,卻無從知曉。
莫懷真君和柔蒼真君亦是湊在一起猜測,想知道究竟是五大宗裡的哪位,得了這天大的機緣。
宋元喜在旁聽著,本還覺得心虛,可越聽越咂摸出不對來,“等等,小師叔,柔蒼真君,你們為何就不猜猜,那個人可能是我?”
莫懷真君瞧了眼,堅決搖頭,“你不可能。”
柔蒼真君原本懷疑過,但見宋元喜如此直白,那眼神又清澈之極,卻是不再懷疑了。
甚至笑說:“宋道友,我知道你很想得到傳承,但機緣也看人,若是得不到,不必耿耿於懷,恐生心魔,於修行不利。”
宋元喜:“……”行吧,反正我說真話了,是你們不信。
此後數十年,宋元喜忙於撿漏,搜集一些其他元嬰修士看不上的機緣,並樂此不疲。
除此之外,就是研究九級機關大師的傳承。
“爹爹,你可研究出來什麼?”
狗子看自家主人總是沉入識海內,反複搗鼓那傳承,這勤奮勁兒,讓它生出期盼來。
但是,不是所有努力都能得到回報,如宋元喜這般學渣,理解陣法都是困難,高出陣法的衍生物機關術,那就是難於上青天。
“好痛苦,我腦子快要炸了,明明所有字我都認識,可為什麼組合起來,卻是如此晦澀難懂?”
宋元喜無限感慨,“好想念江師姐啊,此時若是來一個小老師,為我逐字逐句翻譯講解,那該多好?”
“爹爹,你可以找你小師叔啊,他應該懂?”
“不行,我對他信任度不夠。”
“那回去找你太師祖?”
“也不行,我也不能完全信任。”
思來想去,宋元喜悲催發覺,外人一個都靠不住,在臨川界,他孤立無援。
隗丹秘境一百年,宋元喜修為增長緩慢,然被高級機關術折磨的,煉心境界倒是提升不少,隱隱有再突破的跡象。
回去王安宗的路上,宋元喜看著朗朗晴天,隻覺自己一顆心曆經滄桑。
“怎得,不是在秘境內尋得不少寶貝,還不滿意?”
相處百年,莫懷真君總算將人看順眼,勉強納入自己人的範疇。
宋元喜瞥了眼來人,輕輕搖頭,“小師叔,你不懂。”
“你說說,我或許就懂了。”
“說不得。”
“又是這套。”
一行人回到宗門,宋元喜不必去找掌門回稟,便直接去往行知道君的洞府,一應交代完畢,得了自由,直接去往千蕩峰,想要見見徒弟。
“一百年了,也不知元嵐如今修為幾l何,陣法學習的怎麼樣,進步到何種程度?”
宋元喜滿懷期望,興衝衝去找人,結果卻被告知,“元真君的洞府並不在千蕩峰,她住主峰那裡。”
“主峰?真君?”
宋元喜隻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信息,趕忙問道:“元嵐如今修為幾l何?”
雜役弟子恭敬回道:“回宋真君,元真君於一個月前成功進階,如今乃元嬰前期修為。”
一個月前,那便是……兩百歲元嬰!
宋元喜立即想起自己弟弟,宋元若也是兩百歲元嬰。
遂笑得像個得了天大便宜的二傻子,“哈哈,哈哈哈!萬萬沒想到,我撿到了一個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