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試煉大會為期兩個月,按照正常情況,即便有超出時間,頂多三個月就能全部結束。
然這一次,卻是出現了意外!
自元嵐進入陣法內,便再也沒有出來過,其他丹符器項目皆是比試結束,而陣法這邊,不過是起了個頭。
試煉廣場上,有一面巨大的水紋牆,可清楚看到正在比試的元家子弟。
坐在觀賞台上的一眾高階修士,看著陣法內走走停停,不斷破陣的那道身影,表情各異。
待兩個月時間結束,試煉大會開啟半閉模式,其他高階修士不可能全部留下,隻為等一個元嵐。
元肖亦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是以整個觀賞台上,徒留宋元喜一人,從頭到尾陪伴著。
當然,還有一隻狗子。
“爹爹,元嵐在陣法內得有五個月了吧?”
“應當是吧,我也不知道,咱們在這兒坐了多久了?”
“爹爹磕了一百斤瓜子,吃了四百個麒麟瓜,再加上三十壺百花釀……”
狗子一通計算,驚歎道:“爹爹,我們待了快七個月了呢!”
宋元喜停下喝酒動作,眼神恍惚迷離,但又很快清醒了然,“是了,前頭那兩個月也得算上去。”
“那丫頭還不出來嗎?她準備在陣法內乾到天荒地老?”
“出來做什麼?小小年紀就得靜得下心,元家主家的陣法排列多好,可隨意變換無數低階陣法種類,在裡頭將一二級陣法全部體驗一遍,回頭也不用我花靈石了。”
宋元喜已然看出自己徒弟的打算,並為此感到自豪,“不愧是我教出來的,這份勤儉節約的美德,我甚是欣喜。”
狗子一聽這話,便知元嵐恐怕沒個三年五載是出不來了,乾在這兒耗著也不是個事兒,索性直接回歸識海,睡大覺去。
宋元喜沒了唯一的陪伴,反而更是輕鬆自在,直接四仰八叉躺在觀賞台的躺椅上,吃吃喝喝,偶爾睡大覺。
一年又一年,元家試煉場便出現這樣一道風景線。
每日有元家子弟路過時,就能見著一人站在那高高的台子上,哼著不成調子的小曲兒,那地上滿是西瓜皮和瓜子殼。
待日落時分,再看那高台,西瓜皮和瓜子殼已經清洗乾淨了,那人也直接躺下,開始瞌睡打呼嚕。
“你說,那位究竟要坐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元嵐若是不出來,想必那位不會走。”
“這元嵐也是……進入陣法內,已有六個年頭了吧?”
“該不會等下次試煉大會再開啟,她還未出來?”
“本以為元嵐已經夠怪異,沒想到她師父更是另類,這對師徒真是——”
然也有人十分羨慕元嵐,有這麼一個心心念念自己徒弟的師父,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堂堂元嬰修士,卻是什麼也不做,就光杵在那兒等徒弟,這份守護,萬裡挑一都不一定。
第九個年頭,宋元喜察覺到試煉場上出現異動,睜開眼一看,那水紋牆上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過片刻,陣法內光芒大現,很快又消散暗淡,元嵐從裡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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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師父!”
整個試煉廣場空蕩蕩,沒有任何人,然觀賞台上,卻是站著一個人。
即便是在黑夜中,那人的身形和容貌依舊清晰可見,元嵐走出陣法,第一眼看到自己師父,心情頗是激動。
待知道宋元喜在這裡從未離開,一待就是九年整,元嵐頓時情緒暴漲。
“師父……”一說話,聲音都有些哽咽。
宋元喜卻是笑道:“徒弟,彆太感動。為師也是自個兒懶,不願動,乾脆就此歇幾年。”
“師父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對我的疼愛,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如此待我。”
宋元喜自知解釋不通,乾脆收下這份情誼,“唉,徒弟啊!為師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孝順師父才是。”
元嵐狠狠點頭,並舉手發誓,“我一定待師父如親父,尊你敬你愛你,以後,我還會為師父養老送終的!”
“哈哈哈!養老送終,養老送終!爹爹,你和繁簡師祖也這麼說過捏。你徒弟真是你徒弟,和你想法出奇的一致。”
狗子一覺睡醒,乍一聽到這話,直接在識海內打滾兒。
宋元喜高漲的情緒頓時斷崖式下跌,拉著徒弟趕緊回去。此後,元肖這個族長帶著元嵐在元家行色匆匆,不知做些什麼。
直到半月後,宋元喜忽然接到通知,元嵐被王安宗選中,即將進入宗門修行。
宋元喜直接傻眼了,“不是族長!元嵐是我徒弟。”
元肖面色尷尬,這事情誰都知道。
隻是,“元喜真君,此事乃家主親自做的決定,你也知道家主與元嵐的關係,於公於私,家主的決定都不容置疑。”
宋元喜卻是黑了臉,“怎得!終於看到元嵐的好,這就迫不及待準備把人送進宗門去?說吧,給她換了個什麼樣的師父,是化神修士還是出竅大能?”
元肖懵了下,回過神立即解釋,“元喜真君誤會,元嵐並未另行拜師,她的師父還是你,入宗門修行是以其他身份進去,並非王安宗弟子。”
“所以?”
“所以元喜真君,恐怕得勞煩你受累些,跟著一道入王安宗,多多照顧元嵐了。”
這事情多勉強啊,多不人道啊,元肖知道自己是勸說宋元喜的那個人選時,就愁得不行。
誰家好人能答應這種事啊!
多損呐,沒任何身份,平白無故進入宗門做陪伴,這簡直就是在羞辱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元嬰修士。
元肖心中已經做好準備,承受來自宋元喜的怒火,誰承想,對方不僅不生氣,反而開啟各種奇葩提問。
“我進王安宗,免費進入的?”
“是,家主是這麼說的。”
“那就是說,我在王安宗應當可以出入自由,又不受宗門管製?”
“應該是吧?畢竟元喜真君你也不曾加入宗門。”
“那我能否在宗門內謀個職務?譬如雜物堂的管事之類?”
“這種瑣碎職務,元家當然可以安排,不過元喜真君,你元嬰修為,去做外門管事?”
“為了我徒弟,為了元嵐光明的未來,我犧牲又何妨!”
宋元喜心裡樂開花,面上卻是悲切沉重,將一個高階修士忍辱負重的心酸表現得淋漓儘致。
元肖走後,元嵐回來,看到自己師父那無悲無喜的面容,差點繃不住。
她往前走兩步,直接跪在地上,“師父,徒弟知錯。”
宋元喜神遊太虛,神識回歸,乍一看到徒弟跪在跟前,嚇了一大跳。
“乖乖,你這是闖大禍了?”
“師父,是我讓你受委屈了,徒弟不孝,對不起師父。”
“徒弟?”
“我都知道,族長都和我說了,師父為了我,要一同進入王安宗,還要做那低人一等的外門管事。我真是該死啊!”
宋元喜表情一瞬很微妙。
遙想當年,他剛築基那會兒,在玄天宗,就是從外門管事做起的。
這活兒,熟得很呐!
他正愁著不知道怎麼了解臨川界的五大宗,瞌睡送枕頭,機會說來就來了。
且這外門管事的身份多好啊,和宗門關係最淡,也不牽扯內門,然打探消息了解整個宗門動向,卻是一點不耽擱。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宋元喜勸說不通,隻能被迫承受這份“犧牲”。
元嵐心中隻覺憋屈,元家家主,無論是從親緣關係上,還是從家族地位上,她都無法反抗他。
可是,正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才讓她最敬愛的師父受到牽連。
臨出發前,元嵐鄭重說道:“師父,我一定會努力修煉。”以後,絕不讓你再受任何委屈!
宋元喜笑眯眯點頭,心中卻是迫不及待,想要趕快進入王安宗。
元嵐因陣法“突出”,被元家家主送入王安宗修行,所待的地方便是宗內的千蕩峰。千蕩峰以修煉陣法為主,峰上全部都是陣法師。
元嵐進入千蕩峰,一開始就是五級陣法師親自帶她,為期二十年,二十年後看其陣法學習進度,再行做安排。
宋元喜不算宗門修士,且像元嵐這種編製外的身份都沒有,是以不能留在峰上。
他被安排在外門的雜物堂,元家當真給他弄了個管事的身份。
宋元喜領了相關的道袍和身份令牌,去往自己所住的小院,在那兒開展無差彆的人際關係往來。
不過三五日,就將王安宗大概情況摸透了。
王安宗,臨川界五大宗門之一,但論實力,至少是前三水平。
宗門內主修劍法,推崇無上劍意之道,此後才是法修盛行的丹符器陣相關。
除卻主峰外,劍修獨占兩個峰頭,名為流星峰,另有丹符器陣四峰,分彆是紅鸞峰、符羽峰、洄淼峰和千蕩峰。
至於其他雜七雜八的峰頭,宋元喜比照著玄天宗,摸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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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外門管事的身份,宋元喜在宗門內行走還算便利,遂花費一個月時間,將王安宗的整體地形考察一遍,又自己大概畫了張地圖。
“比玄天宗大上一倍,一應設施俱全,宗門長老由元嬰修士擔任,進入內門標準比滄瀾界來得高,至少得是築基大圓滿境……”
宋元喜拿著符筆寫寫畫畫,記錄王安宗與玄天宗的各種不同之處。
而讓宋元喜最高興的,是他借著管事的身份,可以進入宗門內的藏書閣。雖說複刻玉簡書籍需要宗門貢獻值,但可以進去翻閱,已經是一睹為快了。
宋元喜研究許多,發覺以自己的身份賺取貢獻值不劃算,他沒有宗門編製,貢獻值到手都要打對折,實在太虧了。
於是乎,乾脆將主意打到一眾外門弟子身上。
“我有靈石,外門弟子有貢獻值,我拿靈石換他們的貢獻值,平等交易,誰也不吃虧。”
宋元喜打定主意,就在自己做事的櫃台前豎了塊牌子,上書:十塊下品靈石換一點貢獻值。
王安宗作為大宗門,外門弟子的數量高達幾十萬人。
每個外門弟子的本身貢獻值不多,然每個人拿出那麼兩三點,又或五六七八點,幾十萬個外門弟子,即便打個對折,也能收集到百萬貢獻值。
果然,牌子一經掛出,就有好奇的外門弟子圍過來詢問。
煉氣期弟子如何看得透宋元喜的修為,隻以為這個新來的管事是築基修為,於是直接喊“元師叔”。
宋元喜也不糾正,笑嗬嗬接待,與對方閒聊。
“元師叔,靈石拿來修煉多好,你缺貢獻值,也不必這麼換吧?”
貢獻值兌換靈石,也就一比七,可現在有人拿出一兌十的價格,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宋元喜早就想好說辭,把元嵐搬出來,“我有一遠房侄女,如今正在千蕩峰上修煉,她的靈根資質十分好,需要大量貢獻值練習陣法,你們也知道,那地方沒法用靈石。”
千蕩峰有一陣法修煉地,隻有刷宗門貢獻值才可入內,元嵐是元家家主安排入宗的,自然不缺貢獻值,但不妨礙被宋元喜拿來當借口。
外門弟子一聽,連連點頭,這倒是十分合理。
有人心動,趁著彆人不注意時,拿自己的貢獻值來兌換。
宋元喜立即秒懂,偷偷與之交易,並且再三保證,“放心,我肯定不說出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此後接連數月,生意爆棚!
狗子蹲在一旁看得眼皮子直跳,“爹爹,你花了多少靈石了?你這死摳,難道不心疼嗎?”
它粗略這麼一算,應該也有換得十萬貢獻值,那就是要花出去一百萬下品靈石,再折合下,也就等於一百上品
靈石。
宋元喜卻是搖頭,“不過十萬貢獻值,哪裡夠!我那日在藏書閣轉了一圈兒,單單一層的藏書和玉簡量,就得耗費五百萬貢獻值吧,更不必說上面還有四層。”
“以我的身份,頂多能上到二層,然二層的藏書和玉簡比一層珍貴,我不可能大量複刻,恐引起宗門懷疑。”
“所以,我的目標是,將一層藏書和玉簡,全部搞到手!”
這是宋元喜進入王安宗,最想做的事情之一。
狗子一聽需要五百萬貢獻值,直接就是翻白眼,“爹爹,五百萬貢獻值,你知道需要多少靈石嗎?那得五千上品靈石。”
“五千恐怕不夠,一旦交易頻繁,貢獻值就會溢價,供不應求的情況下,怎麼著也得上浮到兩萬上品靈石。”
狗子覺得自家主人有點瘋狂,那儲物鐲裡的靈石存儲量,滿打滿算也就三萬上品靈石。
就為了一個王安宗的一層藏書閣,花出去三分之二?
宋元喜:“小花你不懂,文字代表的是一種傳承,是曆史,它的存在具有極高的價值和意義,是任何其他寶貝都無法替代的。”
“既是價值千金,那王安宗為何不限製弟子複刻書籍玉簡?爹爹,我看其他宗門也沒多珍惜這藏書閣內的書籍玉簡吧,尤其是這第一層的量。”
宋元喜不禁點頭,“你說的沒錯,在臨川界,這些確實不算珍貴。但對我這種外來人來說,可就是無價之寶了。你還記得我在冥界刻錄的那些嗎?我帶回去後,宗主歡喜之極。”
為此,他得到了高出預期的宗門貢獻值。
狗子頓時恍然大悟,“爹爹,你這是想搞滲透吧?把他界的思想和基礎都捎帶回去,讓滄瀾界的修士進行研究,而後再來製衡臨川界?”
“我不願把人想的太壞,也不想看到那一日到來,但為此提前做好準備,卻是必須的。”
師夷長技以製夷,落後就要挨打,臨川界界面整體高出滄瀾界太多,不得不防。
宋元喜在外門,借著管事的身份,以靈石兌換貢獻值。為了不引起其他修士的注意,他一直十分注意兌換量,斷斷續續花費五年時間,也才收集到兩百萬貢獻值。
至此,外門弟子的羊毛算是薅完了。
“爹爹,還剩下三百萬貢獻值,你從哪裡入手?”狗子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宋元喜卻是牌子一收,老老實實當他的小管事,“此事暫停,如今該想想,怎麼將這兩百萬貢獻值用出去。”
準確的來說,是一百八十萬貢獻值。
五年時間,他自己陸陸續續用了二十萬,這已經是極限了,再憑借他的身份去藏書閣刻錄,恐引起高階修士的注意。
於是乎,宋元喜決定關愛下徒弟,將人喊來拉家常。
元嵐在千蕩峰學習陣法好幾年,勤奮刻苦,從不懈怠。她心中有愧,是以一直不敢主動去找宋元喜,隻想著趕緊學有所成,帶著師父離開牢籠。
然這一日,她修煉結
束,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卻是接連收到三張傳音符。
“徒弟,你都五年不來看師父了,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徒弟,師父在外門待的有點兒無趣兒,你下山,我們去坊市耍耍?”
“咳咳,主要是你小花師兄想你呢。”
元嵐偶爾也能收到自己師父的傳音符,但大多數都是鼓勵好好修煉之類的話,如今日這般直白的讓她下山這種事,五年來頭一遭。
思念如潮水般洶湧,元嵐一刻也等不得,連夜下山去往外門。
房門被推開時,宋元喜和狗子正在為最後一隻烤雞腿大打出手,一人一犬抬頭看向門口,望著風塵仆仆趕來的元嵐,面色尷尬。
宋元喜很快反應過來,一巴掌拍開狗子,將手中的烤雞腿遞過去,“徒弟,你吃宵夜,為師用新研製的調料醃製的,噴香!”
狗子立即會意,拿出另一隻雞腿,同樣遞過去,“師妹你吃,我特意為你留的,絕對沒有沾口水。”
“小花,你還學會私藏了!”宋元喜神識傳音。
狗子沒好氣瞪了眼,“這原本是給我家崽子的,如今見它小師叔來了,特意拿出來孝敬。”
宋元喜回頭看了眼啃靈果的三花貓,隻覺欣慰,“小藍真乖,回頭爺爺給你專門烤一爐子。”
元嵐吃著烤雞腿,聽師父絮絮叨叨,雞腿吃完,話裡的意思也聽明白了。
但她卻很懷疑,“師父,你又想作弊,你如此奇怪的行為,讓我不懷疑你的身份都難。”
說著一頓,又神識傳音問:“師父,你就和我坦白吧,即便你是紅花葉,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宋元喜:“……我真不是紅花葉。”
“你不是紅花葉,你要複刻那麼大量的書籍玉簡做什麼,還讓我出面去做,我嚴重懷疑你的動機不純。”
元嵐隻想套話,並非真心懷疑,然宋元喜順坡下驢,直接說道:“我還不是為了你!你以為我那海量的筆記教材從何而來,便是以這種不入流的方式,從各處搜刮來的。王安宗是大宗門,其內書籍玉簡記載修煉相關,是我等散修夢寐以求,以前沒機會,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如何能夠錯過?”
“你要修煉,自是沒空鑽研,我本想著,自己將那些書籍玉簡全部過濾一遍,為你專門寫一本精煉的陣法修煉筆記,如此也算對得起這一趟陪你入宗門了。”
元嵐渾身一震,怎麼也想不到,師父為自己這般操碎了心。
而她竟然還在懷疑師父的身份,懷疑是那可惡的紅花葉?
“師父,徒弟知錯,不該無端猜測懷疑你。”元嵐感動又慚愧。
宋元喜卻是擺手,“也不全是為了你,我自己也想從中獲得些感悟,除卻陣法,煉丹、符籙、煉器,我都想研究一遍,至少得把四級以下的修煉內容全部研究透了。”
元嵐更感動了,師父這麼做還是因為自己啊,丹符器陣,師父哪有那麼多工夫去修煉,不過是為了讓她拓展這四項。
當初定下的學習課程,雖以陣法為主,但丹符器都是一並當做興趣課在學的,且也學得認真。
“師父,你不必為我如此辛苦,這些事情,你可以直接給我布置功課,我自己做就好。”
宋元喜看著眼前感動的一塌糊塗的小丫頭,內心當真是虛啊!
然面上,卻是淡定之極,“也罷,你如此上進,我也不好阻攔。但為師不願看你一人吃苦,此事便我們師徒共同承擔吧。”
翌日,師徒倆拿著令牌對貢獻值,宋元喜一百八十萬,元嵐一百七十萬。
元嵐一臉懵逼,“師父,你哪來那麼多貢獻值?”
宋元喜讓人去藏書閣,笑得頗是高深,“天機不可泄露,山人自有妙計。”
宋元喜的貢獻值,全部劃給元嵐,由元嵐出面,大量複刻藏書閣一層的書籍和玉簡。
且複刻方式為單一模塊,首先進行搜刮的就是陣法類相關。
“徒弟,再搞點曆史紀年相關的。”
“師父,你要那些做什麼?”
“整理時膩煩了,也能打發下時間。”
元嵐點頭,將一層曆史紀年相關的書籍玉簡,全部進行複刻。
短短十日,花費八十萬貢獻值。
“你是千蕩峰的弟子?”
負責登記的老者看向元嵐,笑眯眯問:“不過築基後期修為,陣法造詣幾何了?用得上如此多的陣法書籍和玉簡?”
元嵐絲毫不虛,點頭回道:“回真君,如今正是二級陣法師,準備進階金丹後,專攻三級陣法相關。”
“專攻,三級陣法相關?”老者一下子抓住關鍵。
元嵐解釋道:“我與其他陣法師不同,我更注重打基礎,學得極深和極廣,在此之前,我已經學完並靈活應用一二級陣法,三十八萬餘種。”
這是她最引以自豪的事情,是以對外說起,從不吝嗇。
然元嵐這話,卻讓藏書閣老者頓時來了精神,對方緩緩睜開眼,饒有興致的打量對方。
“三十八萬餘種?小丫頭,莫說大話,臨川界一二級陣法總共不過十萬餘種。”
“那是他們以為的,我師父教我的,就有三十八萬餘種。”
“哦?你師父倒是好本事。”
“多謝真君誇獎,我師父的確本事不小。”
元嵐帶著所有複刻的書籍和玉簡回到小院,與宋元喜一起鑽研,然她時間並不多,白日裡大多數都要在千蕩峰上修煉。
“師父,我每月隻能下山幾日,實在對不住,還是得勞煩你出力了。”
之前信誓旦旦想要做功課,如今直接被打臉,元嵐覺得自己就像個假大空。
宋元喜渾不在意,他樂得一個人分析研究,擺擺手,安慰道:“我們師徒分什麼你我,等我整理好筆記,還不是得傳給你。你能每月下來陪師父幾日,我已經很高興了。”
“那師父,我走了?”
宋元喜點頭,目送人離開,就在元嵐快出門時,他又把人喊住。
“徒弟,你一連消費如此多貢獻值,那負責登記的修士可有起疑?”
“師父是說行知真君?”
元嵐想了想,搖頭說道:“應當沒有吧,行知真君不大在意這些,他一般閉眼就把這些事情給登記完了。哦對了,今日倒是和我說了會兒話。”
宋元喜頓時心頭一緊,那老者看似元嬰修為,實則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像。
在玄天宗,守護藏書閣的苦海道君,當年他還是煉氣時,就曾一度眼瞎,認為對方隻是個築基師叔。
以此類推,王安宗的藏書閣守護者,又能簡單到哪裡去!
“他問你什麼了?你又說了什麼?”
“行知真君好奇我為何複刻所有陣法相關類的書籍和玉簡,我說我要學遍所有陣法種類,將此事做到極致。”
“這話沒毛病,沒有問題。”宋元喜心頭稍稍鬆懈。
然下一句,就聽徒弟說道:“行知真君還問我掌握了多少種陣法,我告訴他,一二級陣法相關三十八萬餘種,一樣不落。”
宋元喜直接瞪大眼,整個人的汗毛在這一瞬全部豎起來。
臥槽!大意了!
忘了叮囑徒弟,不要對外說三十八萬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