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嘉道君的回歸,繁簡道君的進階,給玄天宗帶來勃勃生機。
能在自己擔任掌門期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預見更美好的未來,文淵道君走路都帶風,見人三分笑,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繁簡道君責問徒弟自己進階相關事情時,一向不喜摻和的文淵道君,更是直接出面相勸。
宋元喜躲過一頓罵,對掌門感激涕零,文淵道君卻是擺手,看對方就跟看吉祥物似的。
另一邊,榮嘉道君確定繁簡道君的本事,立即與之商討四海海域融合一事,他將其他出竅修士所提的要求一一轉述,希望眼前這位八級陣法師能夠解決。
繁簡道君看著手劄上所寫,百八十個問題,對方卻讓自己在三日內解決,他隻覺好笑。
“怎得,堂堂八級陣法師,不過區區幾個瑣碎麻煩,也難解決?”榮嘉道君語氣失望。
繁簡道君:“榮嘉道君,你不必用激將法,我不吃這套。”
目的被戳穿,榮嘉道君也不惱,笑眯眯說道:“這不是幾千年未能休息,心裡堵得慌麼,繁簡道君,不瞞你說,我已三千年未合眼。”
繁簡道君也酷愛睡覺,除卻修煉,這大概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之一。
他立即懂得對方的痛苦,且十分同情,略一思忖,就將宗門內的其他高階陣法師一一喊來。
洞府外的亭子裡,密密麻麻站著幾十個人,榮嘉道君被擠到一旁,耳聽一群嗡嗡聲。
正鬱悶呢,眼尖瞥見一人走至自己跟前,那模樣瞧著陌生又熟悉,他一時叫不出名字來。
“榮嘉師叔安好。”
對方一打招呼,榮嘉道君頓時恍然,能這麼稱呼他的,也就蓴彰的徒弟了。
“無極,原來是你!多年不見,你怎得學你師父,也作小老頭兒模樣。”
榮嘉道君長得極好,且十分愛惜自己的容顏,是以金丹之後便一直保持著最英俊瀟灑的姿態,取二十五歲的年紀,永葆青春。
“我當年便看不慣蓴彰那一套,明明長得比我還好,卻偏偏作得老態龍鐘,如此顯得有歲月沉澱,出門在外好坑蒙拐騙不成?”
無極道君聽得這話,笑出聲來,“師父大概確有此想法。”
“那你嘞,和你師父一樣?”
無極道君想了想,搖頭道:“師叔謬讚,無極學藝不精,裝作老態,方能端顯穩重。”
榮嘉道君不讚同,“你徒弟就不一樣,風流倜儻如我這般,我瞧著順眼多了。”
無極道君看向亭子內,宗門裡的所有高階陣法師皆是圍著徒弟在轉,他們無論修為是否高出,目光皆是崇敬之極。
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繁簡極其聰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收下他,也算對得起師門。”
“要我說,你那徒孫更有趣兒。”榮嘉道君轉向另一邊,看著在人群外轉悠,時刻記錄不停地身影,笑眯眯。
無極道君亦是看到宋元喜,但
他隻是保持微笑,並不發表任何言論。
一場高級陣法師之間的探討切磋,持續進行了一個月,榮嘉道君所提出的要求,絕大多數都被攻克。
至於剩下的部分,繁簡道君發送傳音符,有請禦寶閣閣主過來一趟,準備兩人共同相商。
“哦?就是滄瀾大陸另一位八級陣法師?”榮嘉道君對那位撫晚道君很是好奇。
繁簡道君愣了下,而後說道:“我不知撫晚道君是否進階八級陣法師,然她在陣法上的造詣頗深,並不亞於我,這不是陣法等級可以衡量的。”
翌日,撫晚道君到來,兩人拿著手劄開始研究,真正進入了忘我階段。
榮嘉道君坐在不遠處的躺椅上,手上抱著半個西瓜,有一勺子沒一勺的挖著吃,時不時撇過頭看兩眼。
“如今瞧著,才算是有點正經模樣。”
宋元喜抱著另一半西瓜在吃,聽到對方沒頭沒尾這麼一句,一時懵住。
待看到自己師父的狀態,頓時恍然,解釋說:“我師父這人瞧著混不吝,十分不靠譜的樣子,實則不然。要我說,宗門裡,就沒有人比我師父更可靠了!”
榮嘉道君哼了聲,“小子,彆以為孝敬幾個麒麟瓜,就能胡咧咧。”
宋元喜繼續吃瓜,不以為意,“榮嘉道君,你應當知道咱宗門出過一次危機吧,那是我師父用自己大半條命保下來的,但在此之前,他還為修補妖界界壁做出諸多貢獻……”
說到最後,甚至將自己當年進階築基的事情都擺出來了。
宋元喜:“所以說,我師父這人面冷心熱,看著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什麼都在乎。他認定的人和事,那是拚死也會護住的。”
榮嘉道君聽完,不禁點頭,“這性子倒是像極了蓴彰,那小老頭兒也這般護短。可惜,是個短命鬼。”
宋元喜轉過去,“榮嘉道君,這些日子,我常常聽你提到我太師祖,他究竟是個什麼樣兒的人,我實在好奇。”
“那小老頭兒啊……”
剛起了個頭,榮嘉道君便沒往下說,反而一把拽起宋元喜,拉著人在宗門裡到處閒逛。
美名其曰:陪太上長老了解宗門各項精神風貌。
榮嘉道君幾千年不在宗門,看到誰都是新面孔,就連看到曾經的山水,都覺得十分不一樣,與其躺那兒說過去,不如趁此刻了解現在。
宋元喜眉開眼笑,“道君放心,溜山這事兒,我極為拿手。”
於是乎,一出竅,一元嬰,兩兩組合,成為玄天宗最新出爐的街溜子。
然這一次,情況大不相同,不僅沒有人偷偷去找掌門打小報告,甚至出現各峰金丹長老偷偷組團,提前打埋伏。
目的隻有一個,為了和傳說中的出竅大能見上一面。
若是能夠在修煉上得到對方一兩句指點,那簡直三生有幸,祖宗顯靈!
宗門裡的元嬰修士亦是蠢蠢欲動,然沒能像金丹修士那般豁得出去臉面,扭扭捏捏的,最終敢
這麼做的,寥寥無幾。
然宗門各峰,有一峰卻是奇葩。
他們不知道所謂的臉面,一聽宗門出竅大能在各峰道上閒逛,且還是劍修出身,便什麼也顧不得,一窩蜂的湧過去。
逃課有之,修煉中斷有之,切磋暫停有之,情況五花八門。
榮嘉道君被圍堵,眼看著一群小弟子不要命的往自己身邊擠,問題更是層出不窮,直接懵逼一臉。
“玄恒,這怎麼回事兒,宗門裡何時多出如此多討飯的?”
宋元喜看著火熱場面,表情略顯尷尬,神識傳音道:“榮嘉道君,他們都是擎蒼峰的弟子,個個練劍成癡。聽聞道君是劍修出身,估摸著是想見一見偶像。”
“偶像是何物?”
“偶像,大概就是某個人展現出強大的個人魅力,從而受到無數年輕一輩崇拜和追捧的那種人。[1]道君當年也是擎蒼峰出身,應當曉得,劍修大多和彆人不同。”
宋元喜就差直說,劍修腦子一根筋了。
榮嘉道君恍然,看著眼前這些小弟子,心中無限感慨:我擎蒼峰幾千年勤奮刻苦的優良傳統,至今沒變,難得啊難得!
於是大手一揮,直接改道擎蒼峰,準備在峰上的小廣場,開一個小型論道會。
擎蒼峰的弟子個個賊精,索性把消息封鎖,隻自己峰頭上的弟子知曉,而後暗搓搓通知峰上的金丹元嬰等修士。
鈞鴻道君是最後一個知曉的,等趕到小廣場,論道會基本上已經結束了。
榮嘉道君不愧是當年宗門第一劍,不過一場隨意的論道講解,就有不少弟子當場頓悟進階,小廣場接連下起築基雨。
榮嘉道君心裡熨帖,這才隨鈞鴻道君去往洞府。
鈞鴻道君見到榮嘉道君,心情亦是激動,然到底是化神,不似峰上小弟子那般瘋狂。
“道君的洞府一直都有專門弟子守著,年年清掃,道君可要回去休息?”
榮嘉道君卻是擺手,“劍修的洞府裡能有什麼好東西,我如今在玄恒的洞府暫住,他那兒吃喝俱全,我住的還算舒坦。等繁簡事定,我便離宗走人。”
話說著,將身後的小子往前一扒拉,“喏,這就是玄恒小子。”
對方這一舉動,無疑是在抬舉宋元喜。
宋元喜心中感動,鈞鴻道君亦是為自己外孫感到欣喜,他點點頭,與榮嘉道君又交流一番,這才送人離開。
此後時間,榮嘉道君又在宗門其他各峰逛了逛,直到聽聞繁簡那裡快要出結果,這才收心作罷。
“玄恒,鈞鴻是你外祖父?”榮嘉道君隻覺這關係奇妙,“我瞧你對劍道一事,似乎一竅不通。”
宋元喜尷尬撓頭,“確實有辱我外祖父名頭,但我娘和我弟弟深得真傳,劍道了得。”
“你弟弟,哦是了,玄澤道君是你胞弟,確實天縱之資。你娘又是?”
“回道君,我娘名薑婉容,道號霜華,如今也是化神修為。我外祖父曾言語,以
我娘的資質,早晚有一日能趕超他,進階出竅。”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閒聊,回到繁簡道君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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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晚道君再次見到榮嘉道君,心中還是有些接受不來,滄瀾界的出竅修士,竟是此等模樣?
然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兩個八級陣法師很快拿出三套方案,就如何以陣養人,以化神替代出竅一事,做了詳細講解。
榮嘉道君很是詫異,“沒想到你們能給出三種方案,如此看來,我們這些出竅,都能回來溜達了?”
回頭就衝宋元喜笑得開懷,“玄恒啊,你說的不錯,我滄瀾化神一抓一大把,三五個頂一出竅,若是不夠,那就十個頂一個,三千年了,風水也該輪流轉。”
怎麼著,這責任也得其他人來背一背。
撫晚道君表情一瞬微妙,無聲看向對面,繁簡道君亦是覺得頭疼。
於是兩人快速打斷,將三種方案擺出,讓其選擇。
榮嘉道君:“我不懂陣法,但是他們中有人懂,我拿回去……”
話鋒一轉,卻是搖頭,“不妥不妥,拿回去不過幾張廢紙,不如將你倆一並帶走,親自與他解說。”
“榮嘉道君此話何意?”繁簡道君心頭一跳,隱約猜到一些,卻又不敢相信。
榮嘉道君哈哈大笑,“你們以為滄瀾界就隻你們二人陣法造詣最高?若我們當中無人懂得陣法,這三千年如何□□四海。”
“榮嘉道君的意思,諸位出竅大能中,有一位亦是精通陣法?”
“不錯,天一宗的澤禹道君,三千年前就是八級陣法師……唉,可憐他一人辛苦三千年,為我等煞費苦心。”
宋元喜忽然有了印象,那澤禹道君不就是提出關鍵所在的那位?
原來如此,難怪他話最少,卻是說得最精準。
榮嘉道君回了一趟玄天宗,看了三千年後的宗門風貌,隻覺甚好。然後,心滿意足帶著繁簡和撫晚兩位八級陣法師,準備打道回府。
宋元喜想要一同跟隨,卻被無情拒絕。
“你小子元嬰修為,去一趟已是不容易,那通道你受不住,多去幾次反而有害。”榮嘉道君毫不猶豫拒絕。
看著三人原地消失,宋元喜站在山門口,欲哭無淚,“這人,怎麼還過河拆橋呢!”
大風在識海中忽然說話,“爹爹,還記得麼,我說過那通道內,有我熟悉的氣息。”
宋元喜點頭,“我一直記得,本以為你是因為記得蓴瑾道君的氣息才會如此,可是還有其他?”
大風“嗯”了聲,但卻欲言又止。
宋元喜沒打算回去,在山門外的天梯上隨意走著,隨口念叨自己接下去應該做什麼。
重修天塹一事,於他而言已經告一段落,收尾的工作他做不了,隻能在心裡默默期待最後三年安然度過。
追蹤魔淵之鏡,這事寄希望於設置陣法成功,守護四海的出竅修士能夠回歸,屆時騰出手幫忙。
“算來算去,我
隻剩下自我修煉一事。”
宋元喜立在天梯上,遙望眼前茫茫山脈,有一瞬迷失,“小花,我已經一千三百多歲,生命已經過去三分之二,卻始終停在元嬰中期,對於進階化神,是不是希望渺茫?”
“以前煉氣時,想著築基就好,那已經是賺了。等築基後,又覺金丹不錯,能活到五百歲,簡直是個奇跡。但隨著修為不斷提高,我這人怎麼越來越不知滿足。”
宋元喜乾脆一屁股坐在天梯上。
大風從識海中出來,挨著宋元喜坐,想了很久才說:“也許爹爹見識到太多的人和事,心也跟著寬闊了吧。爹爹去過冥界,去過靈界,進入過密雲獸的結界內,甚至還穿梭到過十萬年前……這些,其他修士可能聞所未聞。我聽繁簡師祖念叨過,人一旦看到更美的風景,就不會甘願平凡。”
宋元喜扭頭,抱起大風笑道;“喲,你還聽我師父念叨呢,你不是最怕他嗎?”
還記得當年,大風還是小黃雞時,差點被師父擼禿了毛。
大風表情扭捏,似有害羞,“總會長大的嘛,繁簡師祖極好,我還是很願意與之相處的。”
宋元喜與自家崽子敞開談心,剛積攢起來的那點鬱結很快消散,又重新變回無憂無慮,知足常樂的宋元喜。
“既然無事可乾,那就專注自己,努力修煉。”
宋元喜準備去煉心,為此決定去宗門秘境內的一處險要之地。
宗門秘境乃元嬰以後才可入內,他進階元嬰多年,卻從未去過。
掌門聽聞宋元喜要進秘境,在聽完對方的要求後,卻是搖頭,“你若是想要煉心,秘境內那處地方並不合適。”
“掌門為何如此說?”
“宗門秘境,更多的是為了提升我宗修士的綜合素養,走的是平和修煉路子,你想要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刺激,不妨去往彌狩林或萬獸域,找高階妖獸廝殺才是正經。”
宋元喜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問題是,他害怕殺戮太多,反而造成心境不穩。
如此一來,談何煉心!
“爹爹,不如去找我的叔輩們吧?”大風忽然提議。
宋元喜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叔輩,究竟指誰。
“你是說去不歸山?”
“嗯,爹爹之前不是問我,那熟悉的氣息是什麼嗎?我反複回憶才確定,那是上古凶獸的氣息。”
宋元喜站在不歸山廢墟前,後知後覺想明白,自己這是被崽子坑了。
“小花,是你想探究武藏秘內通道與凶獸之間的關係吧?”
“爹爹,看破不說破,咱們還是好父子。”
宋元喜笑罵一聲,腳下步子卻是不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不歸山還是老樣子,和上一次離開時並無太大區彆,但宋元喜卻覺得,自己離開這裡已經很久了。
不由感慨:“明明隻是過了兩百年,卻仿佛已經離開兩千年。”
然等宋元喜抵達不歸山地底深處,
卻是聽到另一番言論。
“人修小子,你這一走幾千年,我差點餓暈厥過去了。”話是饕餮說的,見到老熟人不免兩眼冒光,卻又極力控製自己,以免野性戰勝理性。
宋元喜卻是詫異,“前輩,我不過離開兩百年,你怎說過去幾千年?”
“唉?隻有兩百年嗎?可為何我和老哥哥們覺得日子過去了許久許久?”
饕餮扭頭,呼喊其他二凶,檮杌和窮奇從自己的洞穴趕來,聽完宋元喜所說,皆是陷入沉默。
不同於饕餮這般隻知吃喝,沒心沒肺,窮奇和檮杌心思更加複雜。尤其是窮奇,當年上古四凶,就屬它跟在混沌身邊最長久,學得那套複雜心思也有個五六分。
稍一思索,窮奇竟是哈哈大笑起來,“時間加速,此界不穩,我等離開的日子即將到來!”
饕餮一聽這話,頓時精神十足,“這話豈不是說,我能出去吃個飽?”
“你何時吃飽過!”
檮杌瞪了眼身邊隻剩一個腦袋的饕餮,轉向窮奇問道:“你這話何解?底下可還有五爪金龍意識守護,我們想要脫離般若境,談何容易。”
窮奇:“般若境是十萬年前的般若境,十萬年後何來般若境,困住我們的隻有不歸山,不歸山屬滄瀾界,滄瀾界界面異動,自然關不住我等界外之獸。”
宋元喜本還隻是個吃瓜群眾,一聽到“滄瀾界界面異動”,哪裡還站得住。
“窮奇前輩,滄瀾界界面為何會異動,這會對我們整個滄瀾大陸造成什麼影響?你可能再詳細些與我說說?”
窮奇扭頭,看了眼宋元喜身旁的大風,嗤了聲,“老哥哥的血脈怎得還沒覺醒,頂著個鳳凰崽子的模樣,實在醜陋。算了,看在老哥哥的面子上,我便透露一二。”
“滄瀾界形成之初乃是一方小世界,即便有五爪金龍的意識在此守護,按理說也不應該困住我們三凶幾萬年。唯有小世界不正常發展,快速進階,如此造成時空扭曲,方能成功。”
宋元喜連連點頭,“是極是極!當年人修大能以諸天伏魔陣和陰陽軌,挖魔淵之鏡埋下轉化靈氣,如此供應十萬年,才得如今的滄瀾界……”
窮奇頓時恍然,“難怪,我等即便困於不歸山地底,卻偶有感覺魔氣縈繞,本以為是錯覺。”
“前輩,你再接著說。”宋元喜心中焦急,卻又不敢催促。
窮奇這才繼續說道:“既是挖走魔淵之鏡,想必魔界的魔淵已經被破壞,按照你所說,那一百零八處天塹是為控製時空碎片所設……如今魔淵之鏡在逃,天塹重修,時空碎片必定與魔淵之鏡產生牽扯,想必重修完成之日,便是魔淵之鏡和時空碎片重疊之時。”
“一旦魔淵之鏡魔氣大漲,超出此界承受範圍,必定引起動蕩,山崩地裂,海水翻湧,受困於原般若境的我們,也該重新現世。”
宋元喜直接怔愣當場,整個人腦子一瞬空白,仿佛被抽乾了所有。
“山崩地裂,海水翻湧,說的難道是滄
瀾大陸地殼運動,四海相融之事?”宋元喜不禁呢喃。
窮奇並不關心,隻隨意說道:“或許是,或許不是,那又有何乾係。但這不歸山,總歸是困不住我們了!⑵[]⑵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三凶皆是激動,開始暢想離開不歸山後,都要去做什麼。
饕餮:“我就想吃個飽,離開不歸山,我看到什麼吃什麼,啥也不挑,吃到我心滿意足為止。”
檮杌:“我想去凡俗界走一遭,看看人心純真善惡,收集惡念。”
窮奇:“我倒沒有什麼想法,這滄瀾界困我幾萬年,到處走走看看,順便尋尋老哥哥的消息。”
另外二凶這才回過神,是了,這滄瀾界的星雲便是當年老哥哥所化,也不知死乾淨了沒有。
“若是沒死絕,說不得還能救回來?”饕餮不禁美好暢想。
檮杌卻是不抱希望,“想法渺茫,混沌雖是四凶之首,但耗費十萬年光景,還能剩下點啥?估計連妖骨都找不著了。”
宋元喜在一旁聽著三凶念叨,心裡隻覺悲愴,“我們整個滄瀾界修士如此努力,為了活著不惜一切,到頭來隻有這麼一個結果嗎?那師父他們去四海,又有何意義?!”
“人修,勿要悲觀。”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宋元喜本以為,那聲音是對自己說的,但是三凶反應激烈,顯然也是聽到了那聲音。
“是五爪金龍的聲音?”
“那老家夥僅存一點意識,還如此折騰?”
“五爪金龍,你這是做什麼,不歸山困不住我們,滄瀾界困不住我們,我們上古四凶終是要重獲自由的!”
三凶不禁叫囂,然言語中卻是夾雜著恐慌。
畢竟,當年能和五爪金龍打平手的,也就它們老哥哥混沌。
五爪金龍並未惱怒,隻平靜道:“十萬年時間,也算你們四凶為滄瀾界積福,合該重獲自由。”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兄弟幾個困在此處,為得是穩定這個小世界?”窮奇一下子聽出關鍵來。
五爪金龍並未回答,沉默許久,隻說了句,“待時機成熟,脫離困境,我便帶你們重回妖界。”
至於三凶暢想的在滄瀾界橫行霸道,為所欲為的未來,那是直接扼殺在搖籃裡。
宋元喜心中始終不得平靜,趁著三凶不注意,往地底深處再次下潛。
“前輩!前輩!你還在嗎?”黑暗中,他大聲呼喊著。
五爪金龍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低沉,“何事而來?”
宋元喜激動不已,趕緊說道:“對於滄瀾界的發展,前輩似乎早有所料,那麼前輩,你是否能夠幫幫我們滄瀾界,平安度過這次難關?要付出什麼代價,前輩你隻管提。”
五爪金龍卻道:“妖界與人界本是隔閡,當年不過共利而合謀,此乃人修所犯錯誤,我們龍族不管,三凶亦不會留在滄瀾界為禍。”
頓了頓,最後才是一句,“人修,種因得果。想要活,唯有靠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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