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1)

宋元喜很想說,夢想和癡心妄想還是有區彆的。

然自己元嬰,對方化神,未免引起不必要的內部矛盾,他選擇將建議默默咽回去。

當然,所謂的卜卦問姻緣一事,也被他敷衍過去,最後不了了之。

青杉道君倒沒懷疑其他,隻認為宋元喜的卜卦術可能虛有其表,遂不敢為他卜算。

於是感慨一聲,大意就是:現在的年輕一輩,就是愛吹噓,花拳繡腿儘整些虛的。

稽五邑全程看熱鬨,待人重新走回自己身邊,淡淡說道:“繁簡道君要我照看你,你便乖乖待在我身邊,莫要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宋元喜:“稽師叔,我們要和諧友善。”

話說完,扭頭看另一邊,想要知道聽到這番話的青杉道君,是何反應。

卻發現對方壓根沒反應,且已經走去撫晚道君身旁,與清揚道君半分天下。

稽五邑又是一聲哼,“不過化神,我若不想,何人能夠聽得到我所說,如此大驚小怪,我看你還不如五星來得膽大。”

宋元喜:學渣為學霸操碎心,真是白瞎了感情。

於是點點頭,回了句,“知道,稽師叔你最厲害,這不是擔心你嘛。”

稽五邑聽得這話,心裡舒坦,而後帶著宋元喜在身邊,等待破解陣法。

九九歸一陣法,乃是上古九天回旋陣的簡化版,進階六級陣法師後,對於上古陣法都有自己的研習和解讀。

清揚道君和撫晚道君如今都是七級陣法師,他們自然知道並深刻了解過九天回旋陣,而對於九九歸一陣,各自卻有不同見解。

在情感上,清揚道君十分黏糊,或許能夠稱得上一句古代舔狗。

然直男是真直,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不管對方是誰,絕對不肯相讓一步,勢必做到據理力爭。爭不過也得從對方的言辭話語中挑錯兒,力求將對方徹底掰倒。

兩人就像正反雙方進入自由辯論,清揚道君和撫晚道君分彆擔任各自這方的二三辯手,互相辯駁起來,見縫插針,旁人聽不懂的同時,亦是不能插嘴。

宋元喜陣法水平也就三級,搬出弟弟送的《陣法大全》,堪堪搞懂何為九天回旋陣,但兩者間的緊密聯係和細微差異,卻是懵逼茫然。

“稽師叔,兩位道君各執一詞,究竟誰對誰錯?”聽不懂,但不妨礙看熱鬨。

稽五邑沒興趣,聞聲隨意說道:“無誰對錯,破陣著力點不同罷了,不過都走了彎路。”

宋元喜一聽,精神頭上來,“稽師叔這話何意,能否細說?”

稽五邑瞧著對面爭執不下,一時半會兒沒結果,就索性當起老師,給宋元喜拆分講解。

宋元喜一邊聽講一邊翻看筆記,終於恍然,“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稽師叔的陣法造詣亦是不俗。”

後一句直接神識傳音,“師叔對陣法研究,應當比兩位道君更深刻吧?”

稽五邑不做回答,倒是

對宋元喜手中的筆記好奇,“這是什麼,自己做的摘記?繁簡道君要求的?”

“元若為我準備的,出門在外處處有危險,他想的可周到。”

提起宋元若,宋元喜不免得意,在任何人面前都想炫耀一番,“稽師叔瞧瞧,我弟弟十分懂我,知曉我對陣法研究不深,硬是為了獨創擺陣和預製陣。”

“何為擺陣?何為預製陣?”稽五邑拿過筆記,邊翻邊問。

宋元喜:“所謂擺陣,就是元若將一個完整的陣法拆分成若乾個簡潔的步驟,其中設置陣法核心相關,他做了詳細解說,我依樣畫葫蘆操作就是,如此拚湊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陣法。我雖不懂這個陣法,但我能複刻出來,對我來說就夠了。”

“至於預製陣,那就更貼心了,元若將幾大常用的陣法核心陣盤已經全部製出,批量交給我,我若是需要,隻要將相關的其他配比設置完成,一個陣法便能新鮮出爐。”

“而且元若與我說,無論多高級的陣法,其根本核心都是由低級陣法組成,無非就是組成的數量和結構存在個中奧妙。”

宋元喜洋洋灑灑說了一通,稽五邑也將筆記翻閱完,而後點點頭,十分讚同。

“玄澤道君為你煞費苦心,如此倒是便宜你行事。”

宋元喜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嘻嘻抽出一本空白筆記,符筆更是親自奉上,“稽師叔,你也留下些墨寶,與我分享分享陣法心得?”

“怎得,玄澤道君這一整本,還不夠?”

“世間之大,陣法無數,元若如何能夠學得完,總有遺漏之處。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稽師叔與元若思考研究陣法方式不同,肯定有意想不到的驚喜,這驚喜便送我吧。”

學渣蠢得差不多,但是學霸的聰明卻各有各的不同。

宋元喜這人,純純愛收集各種學霸筆記,就算看不懂,光是擁有,都覺得自己馬上又能長腦子了。

稽五邑接過空白筆記和符筆,隻說離開須彌界後再還。

另一頭,撫晚道君和清揚道君終於爭辯結束,兩人選了折中的法子,一場無形的硝煙終於結束。

不過各自仍舊較著勁兒,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陣法中的兩處關鍵點,一人占據一個。就等著破陣時,看誰先出錯。

也是湊巧,宋元喜被分配到的位置,挨著青杉道君,另一邊則是稽五邑。

青杉道君這人也愛吃瓜,而且話癆,雖覺宋元喜卜卦術不行,但一起嘮嗑指定沒問題。

“玄恒真君,瞧見沒,這就是清揚道君與撫晚道君無緣的根本,清揚道君事事據理力爭,如此不得討喜。”

宋元喜卻是不認同,“我並未覺察出撫晚道君對清揚道君有反感。”

“撫晚道君能將禦寶閣做到如此規模,見人三分笑,無理也能說成有理,一般不常翻臉。”

宋元喜還未說話,緣素道君不知何時走過來,直接說道:“青杉道君,撫晚道君對合並散盟聯會沒興趣,你想合並禦寶閣亦是不可

能,若是再劍走偏鋒,小心雙方合作無法進行。”

青杉道君神色頓時一變,不知想到什麼,果斷結束嘮嗑,走向自己的位置。

宋元喜轉頭,隻看到蓬萊島那位的背影,一身清雅的水色道袍上,繡著一些祥雲圖案,若是仔細看,能夠辨彆得出,祥雲中心繡著一個微型的佛字。

“這雲朵花紋瞧著好生眼熟,總覺在哪兒見過?”

宋元喜欲要再探究,卻被稽五邑直接打斷,“想什麼,立即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破陣容不得分心。”

九九歸一陣,九人九法,守生死門,勘破紅塵踏歸一。九處陣門全破,整個陣法才算徹底解開。

為此,撫晚道君出聲提醒,“諸位務必上心,即便從自己的陣門走出,也不可直接離開,需得等所有人破開陣門,一起打碎九九歸一陣法。”

宋元喜得了一份詳細的破門攻略,這攻略又經稽五邑解讀分析,按理說就跟傻瓜照相機似的,一步一走,根本不會出錯。

然意外總是不經意到來,即便是神,也無法事事周全。

就在差不多走完全部破門步驟時,宋元喜的眼前忽然出現一道門,那門透著白光,光芒微弱卻又一直不散,也不知是什麼做的,僅僅是半開著,就帶著無限誘惑。

宋元喜如今心境,按理說不該輕易被鼓動,但看到那扇虛掩的門,心中升起一股執拗,就想把門徹底打開。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門打開,門內的世界相當精彩,是一片五彩斑斕的黑。

黑色籠罩天地,看不清日月,卻又詭異的能從中辨彆得出,此時是白天還是黑夜。

宋元喜走入門內,站在黑色當中,伸手摸了摸,手掌立刻染上一抹金色的黑,這黑色似乎是會流動的。

他湊近聞了聞,味道還不賴,竟然有一股香甜。

“這是什麼地方?”宋元喜此時還保持著清醒,知曉自己是在破九九歸一陣,“難道是陣中陣?”

然而黑暗中,無人回答他的問題。

宋元喜瞧了眼身後大開的門,糾結許久,抽出千羽繩,一端捆綁在門框上,一端捆在自己腰間。

“有千羽繩在,應當不會迷路,我在關門之前回來就好。”

如此,義無反顧踏入更深的黑暗當中……

沼澤外圍,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九九歸一陣法如願破開八道門,如今就等著第九道門破開,如此啟動整個大陣,將整個陣法破除。

而這遲遲未破的第九道門,正是宋元喜所站位置。

“玄恒真君這是怎麼回事兒?按理不該如此慢,莫不是出事了?”青杉道君瞧著不妥,直言直語。

清揚道君聽得心裡一咯噔,這人要是出事兒,回去和繁簡道君可不好交代。

他正欲說話,就聽稽五邑搶先說道:“元喜無礙,再給他一些時間。”

“稽道君知道怎麼回事兒?”青杉道君豎起耳朵,對於在場的唯一出竅修士,分外

關注。

稽五邑卻是搖頭,破陣門前,我悄悄在元喜身上留了一道氣念,若是他有性命之危,我自當知曉。如今毫無反應,便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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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竅道君的氣念啊,這玄恒真君可真是有福。

青杉道君心裡那個饞啊,也不知自己何時能夠進階出竅,到時候也學得稽道君那般,看誰順眼就送一道氣念,不能偷偷送,得光明正大的送,這事兒多有排面!

宋元喜從黑暗中回歸,睜開眼,人站在沼澤外圍。破門的一瞬,同時感受到八道強烈灼熱的視線。

他扭頭看向身旁,無聲詢問稽五邑。

稽五邑卻是目光淡然,輕輕抬手拂過,宋元喜隻覺一陣微風吹來,整個人倍兒有精神。

下一秒,就聽撫晚道君的聲音傳來,“玄恒真君,可是遇到了麻煩?”

宋元喜正欲開口,稽五邑搶先一步說話,“撫晚道君,先行破陣。”

撫晚道君點頭,遂集合眾人之力,開始破除整個陣法。

待再次站在空蕩蕩的沼澤上空時,六人小隊已經紛紛進入沼澤深處,去尋找魔淵碎片。清揚道君本是留在外圍,而後覺得沒趣兒,緊跟六人步伐深入沼澤內。

宋元喜來到稽五邑身邊,小聲詢問:“稽師叔,你先前讓我不要說話,是何緣由?”

稽五邑隨意瞧著,說出的話卻是嚇人,“你破門而出時,渾身帶著濃鬱的魔氣。”

“魔氣?!”宋元喜嚇了一跳,想到什麼立即說道:“我先前破門時,瞧見一扇門,推開門看到一大片黑暗,我瞧著不對勁,就走進去看了眼。”

“當真隻是看了眼?”

“額……多看了幾眼,稍稍逗留久了些,但是稽師叔,我心中有分寸,並未沉迷於此。”

他承認,那扇門十分有吸引力,門後的黑色世界更是誘惑人,但他也不是無知小兒,知道未知的誘惑往往伴隨著致命的危險。

稽五邑聽完點頭,“還算把持得住,我若猜測不錯,你應當透過魔淵碎片,入了魔界的魔淵之鏡。”

“魔淵之鏡?”

“魔淵碎片乃是魔淵之鏡分類而成,而魔界的魔淵十分特殊,一分為二,虛妄和現實並存,如此共稱之為魔淵。魔淵之鏡便是魔淵的虛妄對照一面。”

宋元喜聽得冷汗涔涔,這要是沉迷在內,豈不是要深陷魔淵,永遠出不來了嗎?

稽五邑卻是安慰,“魔淵之鏡吞噬神魂,你這軀殼還是留在外頭的,我聽豔娘說起,你一身碧藍身骨已經煉至結晶,如此替你召回三魂六魄其中一部分,轉為鬼修倒是無礙。”

宋元喜:“……”這安慰真是瘮得慌。

“元喜多謝稽師叔,若非師叔出手,我隻怕要遭圍攻。”宋元喜明白過來,先前微風拂面究竟是何意義,立即行禮道謝。

道謝完,又在自己的儲物鐲裡掏啊掏,掏出幾顆五顏六色的果子,雙手奉上。

“稽師叔,這是我從靈界摘得的機智果,據說化神

以上食用,可供修煉。不知師叔瞧得上眼嗎?”

若是瞧得上,自己儲物鐲裡的一大筐,劃出去一大半還人情。

然稽五邑看到機智果時,眸色卻是一瞬犀利,他一把拿過果子,捏在手中把玩,表情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宋元喜看得疑惑,“稽師叔,這果子?”

“此果沾染了少許魔氣,雖不明顯,但出竅修為,已然能夠看出端倪。”

“!”

宋元喜簡直驚呆住,靈界的果樹,那棵通往四界的類似傳送陣的果樹,其上結出的果子,竟然沾有魔氣?

這說明什麼?說明看似銅牆鐵壁的靈界,已經被魔氣開始滲透了!

稽五邑想了想,拿起果子放在嘴裡咬了口。

宋元喜看得眼皮直跳,“稽師叔使不得!”

“我就嘗嘗味道,如此輕微的魔氣,於我無礙。”

“那也不行,你若是吃出好歹來,我可是罪人,回頭如何面對五星。”

稽五邑卻是不聽,當著宋元喜的面,一口半個,一個紅色果子直接下肚。砸吧砸吧,沒嘗出味道,又接著吃了一個綠色果子。

最後吐槽道:“不新鮮,你摘得後,放了多久?”

宋元喜:“……”有毒的果子,你還管新不新鮮?

稽五邑:“非也,我所說的不新鮮,並非單指果子口感,其內似乎充斥著一股腐爛的味道。然腐爛程度不深,低於出竅修為的應當嘗不出,估計和魔氣有關。”

宋元喜腦海中白光一閃,有一些遺忘的東西快速略過,靜下來再做回憶,不由驚呼一聲。

“我說呢,進入果樹時似乎聞到了一絲腐爛的味道,我以為是自己聞岔了,原來當真如此。”

兩人就此事展開討論,然最終結果卻是,沒有結果。

無他,靈界的事情,總歸和修真界無太大瓜葛的。

可宋元喜識海內的兩朵黃蕊鳶卻是著急得不行,一個勁兒的呼喊著,“前輩!前輩!!前輩!!!”

宋元喜抽了空獨處,神識沉入識海,“這是做什麼?”

黃蕊鳶妹妹最先沉不住氣,直接就道:“前輩,靈界有魔氣入侵,我們得回去告訴姥姥。”

宋元喜沒說回答,黃蕊鳶妹妹又是一句,“還請前輩助我們一臂之力,我們姐妹感激不儘。”

“我沒得空。”宋元喜終於說話,卻是一口拒絕,“滄瀾界的事情一大堆呢,我們自己人修都是過得磕磕絆絆,何來精力幫助你們找到靈界入口。”

“可是……”

“有句俗話說得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愛天下。這道理用在我們兩界亦是說得通。如今人修的世界困難重重,我們各派傾儘所有努力,為得就是爭取一個希望。自己的界面都顧不周全,何必做個聖父,去幫助其他界面。如此本末倒置的行為,我是嗤之以鼻的。”

宋元喜心善,但是不蠢,分得清裡外。

對他來說,靈界就是妥妥的“外人

”,滄瀾界就是實打實的內人?_[(,特殊時期,謝絕博愛!

黃蕊鳶妹妹還想再說,姐姐卻是一把拉住它,而後自己走上前,朝著宋元喜行大禮,那是人修之間的禮數。

宋元喜對此很是感慨,想當初自己進入靈界,對於那些妖植大佬行禮,也是入鄉隨俗的。這是一種基本禮儀,也是修為低的心酸不得已。

黃蕊鳶姐姐:“前輩,我和妹妹自當知趣,不敢勞煩前輩費心思。我隻想問一下前輩,當初你進入靈界的地方,是在何處?”

“你們想從我先前入口入內?”宋元喜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聽聞那處已經成為禁區,你們那位稻精做了不少事情。”

黃蕊鳶姐姐點頭,“即便如此,我們還是願意去試一試,萬一呢?”

“你們是否想過,以你們姥姥的修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果樹的端倪?那可是出竅大能,小小魔氣如何能夠掩藏?再者,果樹作為界面通道,本身修為應當不弱,它自己豈會不知!”

“前輩所言句句在理,但是作為靈界的妖植,這顆心時時刻刻向著家園。前輩不是說過麼,滄瀾是我家,愛護靠大家。這話對我們靈界來說,也是一樣的。”

宋元喜雖對黃蕊鳶姐妹回靈界一事不看好,但並未阻止。

臨行前,他想解除平等契約,卻被兩姐妹阻止,“前輩,我們得了便宜,卻不能過河拆橋。契約依舊,若哪日用得上我們姐妹倆,前輩隻管召喚我們。”

稽五邑沒想到,宋元喜竟然還契約了兩朵妖植,而後聽聞兩朵妖植要回靈界,乾脆大發善心,於須彌界撕裂一個縫隙,將兩朵花送出去。

宋元喜頓時不好意思,“稽師叔,我又欠你人情了。”

稽五邑“嗯”了聲,卻道:“欠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宋元喜:“……”更難為情了。

而此時的淤泥沼澤深處,六人小隊加一臨時編外人員,經過一番仔細勘察和摸索,終於尋得魔淵碎片。

和他們預想的一樣,依照九九歸一陣,沼澤底下一共埋著八十一塊碎片。

這些碎片被他們全部挖出,帶出沼澤外圍,而後拚湊成一個圓形,像是一面鏡子。

“本以為是魔淵碎片,卻不想那人如此本事了得,竟然將魔淵之鏡打碎,直接埋於須彌界,難怪短短十萬年,滄瀾界能夠發展至此。”稽五邑認出魔淵之鏡,直接說道。

其他人聽得這話,神色卻是變得極為難看,情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嚴重。

“稽道君,魔淵之鏡輔以諸天伏魔陣和陰陽軌,效果如何?”

“若是拿人修作比喻,就相當於將一個天賦值100,且擁有空間靈或時間靈的修士,以外力將其靈根和天賦值轉移到無靈根廢柴,且天賦值為0的修士身上。一切機緣氣運,通通轉移。”

眾人直接一口倒抽氣,又聽稽五邑說道:“魔淵乃魔界生魔之地,人修抽取其根源,又何來資格怪罪魔物不斷入侵修真界。物極必反,此事無論處於哪一界,都有違天理,總歸會被反噬。”

宋元喜卻在想:稽師叔說話還是委婉的,若我是魔界的,知曉自己賴以生存的根源被其他界竊取十萬年之久,這不得跟人拚老命?彆說時有入侵,便是舉整個魔界之力,攻打修真界都是可能!

撫晚道君等人亦是沉默,對於這樣的結果,心裡五味雜陳。

然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他們此行目的,是為了找到陰陽軌,如此連同諸天伏魔陣,一起徹底銷毀。

緣素道君卻是最先跳出來的人,以旁觀者的角度,很快發現稽五邑的與眾不同。

於是走過去,說道:“稽道君似乎對此很了解,不知對於陰陽軌,能否提點我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