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五邑除魔衛道,維護北地修士和百姓安危,將從天塹內逃出的魔物剿滅。
此事在北地引起轟動,無數修士百姓為其歡呼喝彩!
除卻稽家人,以及有些相關的其他修士,無人知曉,那魔物的“前身”,卻是北地修士和百姓曾經信若神明的稽家家主稽尤。
稽家族地遭受侵害,雖魔物已經剿滅,但是重建工程浩大,稽家各長老都有任務在身,個個忙得腳不沾地。
對於稽家家主的事,也是絕口不提。
稽家二長老暫代家主之位,處理稽家以及北地相關事宜,對內稽家各項倒不是最重要的,反而是雪山深處的天塹,讓他憂心忡忡。
他知曉自己兄長死前所作所為,除親緣,斷天譴,為得是稽家家業不受影響。
而將試煉塔易主稽五邑,除去可能存有的私心,也是為稽家尋得一個庇佑!
任誰都看得出來,稽五邑如今,修為深不可測。
“如今雪山深處天塹破裂,亦不知何時能夠修複完全,五邑,你對此事有何看法?”稽發主動找上去說話。
稽五邑卻是笑了,“沒聽見先前所言麼,我與稽家可是正經斷了緣分,這事兒怎麼都問不到我的頭上。”
“可是試煉塔……”
“你若要,我再轉給你?”稽五邑一臉認真回答。
稽發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何德何能,能夠擁有稽家至寶。此物唯有你擔得起。”
“那行,我便帶著試煉塔回冥界,這麼個玩意兒帶回去,說不得還有些用處。”稽五邑說話間,不經意流露自身濃鬱的鬼氣。
稽發被這接二連三的騷操作弄得懵逼,碰了一鼻子灰,隻能無功而返。
待人一走,豔娘卻是上前問道:“主子,五星和他爹剛剛相認,我瞧著不像是立馬能回冥界的樣子。主子準備將人留在這裡,自己回去?”
稽五邑:“我何時說要回冥界?”
“那主子剛剛……”
“稽家的事情,與我無關。然我身上,還頂著另外的身份,卻是得儘儘義務。”
豔娘聽得迷糊,直到宋元喜一口一個“稽師叔”,拉著人死活要去雪山深處的天塹時,她才恍然驚覺,自己主子還是玄天宗的修士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滿身鬼氣的修士,玄天宗還認嗎?
稽五邑應宋元喜之邀,重返雪山深處,稽家二長老見狀,立即識趣跟上。
他不管稽五邑為何改變主意,又是為了誰改變主意,總歸目標一致就行。
天塹外圍,宋元喜等一行人抵達時,肉眼可見破裂處又增加了不少。繁簡道君等人的身影在此進進出出,瞧著十分忙碌,然看上去效果甚微。
“我師父他們可有危險?”宋元喜看向浮屠,小聲問詢。
這裡頭,若說誰對天塹認知最深,那必定要數佛門。
浮屠瞧著眼前這處天塹,仔細觀察辨認,最
終無奈搖頭,“此處天塹大陣,裂痕已延伸至陣眼,恐無力回天。”
“那我師父……”
“繁簡道君幾人所作所為,不過是亡羊補牢,隻能減緩陣法徹底破裂的速度。”
簡而言之,就是做一個減速工作,將徹底破裂的時間,不斷往後推移罷了。
兩人正說著,就見陣法內飛出一人,那人正是繁簡道君。他徑直走向稽家二長老,直接問道:“稽家家主先前對天塹大陣做了什麼?”
稽家二長老頓了頓,如實說道:“那是我稽家先祖遺物,是一木匣子,內含精純天地之氣,具有克魔之用。”
“你所說就是此物?”繁簡道君手掌一翻,掌心出現一物。
稽家二長老看到,當下點頭,“不錯,正是此物。此乃稽家祖傳至寶。”
繁簡道君卻是眉頭緊鎖,“此物在一千年前就應失效,你們拿此想要堵住天塹漏洞,隻會適得其反。”
稽五邑聽得這話,頓時笑出聲,“原來一千年前就已經失效,那就更是可笑了。”
稽家二長老面色極為尷尬,卻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此乃稽家先祖於萬年前所得,據說是佛門相關之物。萬年前的稽家先祖稽無庸,與佛門甚為密切,得到此物便用作鎮族之寶……而後佛門隱世,這寶貝隻家主代代相傳,其他人對此用法,卻是一概不知。”
宋元喜本是站在後頭吃瓜,一直聽到稽無庸三個字,眼睛登時發亮,直接從後面擠到前面。
“你說稽無庸,那是你稽家先祖?”宋元喜看向稽家二長老。
“不錯,先祖確實叫稽無庸,宋道友緣何知曉?”稽家二長老很是納悶。
宋元喜卻是看向自己師父,那眼神甚是微妙,同時神識傳音道:“師父,當年師祖送我入凡俗界,最後小世界登上皇位的,好像就是隱世家族稽家,那開國皇帝就叫稽無庸?”
“嗯,徒弟記性不錯。”
“師父,凡俗界未有萬年,稽無庸又如何成為滄瀾界稽家先祖?”
“時空不同罷了,你以為去往的是我早年凡俗一世,實則不然。如此造就因果自然不同,說不得那個小世界早已過去萬年之久。”
宋元喜聽自己師父如此分析,心中著實驚訝。
這不就是相當於無數個平行小世界嗎?原來自己先前去往的小世界,還在滄瀾界之前?
這可真是奇妙的很!
宋元喜沒工夫細想,而後暗搓搓走到自己師父身旁,扯了扯對方的袖子,再次神識傳音,“師父,這玩意兒我也有一個。”
不就是木匣子麼,老子曾經拿到過好幾次。
繁簡道君很是驚訝,扭頭看過去,“徒弟,你機緣不小啊。”
宋元喜將木匣子拿出,直接遞過去,“師父瞧瞧,是不是也失效了,若是有用,我再與你說另一件事兒。”
繁簡道君一邊檢查一邊說道:“不用等,你直接說。”
宋元喜便將自己差點擁有三個木匣
子的事情告知,而後又說起靈界迎客鬆的那番言論。
最後感慨道:“那鬆老據說活了幾萬年,想來這麼個老前輩,不應該會欺騙小輩。師父,若真如它所言,三個木匣子以三足鼎立之勢,確能重修天塹,再次穩固大陣。”
話剛說完,宋元喜又緊接一句,“可是師父,佛門方丈又言,十萬年前,人修大能因私心使用諸天伏魔陣抽取魔淵魔氣,再輔以陰陽軌轉化靈氣,促進滄瀾界加速進展,如今一切不過是反噬。想要保滄瀾界安寧,修複天塹治標不治本,唯有除去諸天伏魔陣,消去陰陽軌,才是正途。”
繁簡道君眼神一瞬犀利,卻是越過人群,看向佛子。
浮屠坦然對上,對此表示肯定,“宋道友所言不錯,我佛方丈從不虛言。”
“佛門何在,能否請得方丈出山,共商大事。”繁簡道君悠悠問道。
浮屠卻是搖頭,歎了聲,“方丈已經圓寂,至於佛門,早已落敗。”
眾人皆是震驚,不僅因為宋元喜剛才那一番言論,還有佛子浮屠所說的話。
尤其是稽家二長老,因稽家與佛門早年關係密切,族內秘地中藏有大量玉簡書籍,記載佛門的興盛。如何能想得到,不過萬年,佛門竟然凋零至此。
“怎會如此,佛門這……”稽家二長老不禁呢喃。
浮屠卻是淡定,也不覺這是什麼尷尬的事情,如實說道:“佛門上古有分裂,我佛這一支,確實後繼無力。”
天塹相關事情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不是單人或單獨一派可以決定。
就此,清揚道君帶領其餘高階陣法師繼續修補天塹大陣,而繁簡道君帶著宋元喜、佛子,以及稽家代表等人,一同返回玄天宗。
與此同時,使用萬裡傳音符,先一步將事情告知掌門。由文淵道君先行做安排,與各派之間進行走動協商。
出發前,繁簡道君又把大閒人稽五邑一並帶上,“稽五邑,你離開宗門一千多年,也該回去和掌門報個道。這一趟正好。”
“主子,我與你一道去。”豔娘瞧著對方聲勢浩大,總覺像是要把自己主子給綁架了,心有不安。
稽五邑卻是把人留下,“你在北地保護五星。”
“可是主子……”
“我回自己宗門,你怕甚。”稽五邑笑容淺淺。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玄天宗,然速度並不慢,很快到達。
與此同時,各派掌門以及化神修為的修士早已齊聚,就等著繁簡道君這一波人的到來。
繁簡道君先將北地雪山深處的天塹情況做了詳細解說,而後才說起天塹相關的兩件事,其一是靈界迎客鬆所言三隻木匣的作用,其二是佛門方丈圓寂前的那番話。
“是非對錯,諸位自行判斷。”繁簡道君話畢,直接隱身,妥妥的就是莫得感情的傳話工具人。
主峰大殿內,各派分撥聚在一起,各自神識傳音商量著,很顯然,這事兒不小。
文淵道君卻是走向繁簡道君,
小聲問起,“聽聞稽五邑回宗了?”
繁簡道君一愣,直接笑道;“掌門不愧是掌門,心寬的很,各派如臨大敵眉頭緊鎖,掌門還有心思關心這個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文淵道君不由瞪了眼,“繁簡你可真是!你又不是不知,他如今是何身份。”
“什麼身份?不就是我玄天宗天靈峰修士。哦,若是論修為,掌門或許得為他做太上長老之列。”
“什麼?稽五邑如今已經進階出竅?”文淵道君大驚,立即神識傳音。
繁簡道君卻是笑眯眯,“掌門何須大驚小怪,當年好歹是稽家天驕,和宋家天驕可是不相上下。”
文淵道君:“你這稽家天驕四字,聽著怎如此諷刺。”
繁簡道君“哦”了聲,點頭,“掌門教訓的是,我確實不該幸災樂禍。況且稽五邑已斷親緣,和稽家再無乾係,如此稱呼確實不好。”
文淵道君:“……”越聽越感覺幸災樂禍。
殿內各派商量,一時半會兒無法結束,文淵道君便想著,趁此機會去見見稽五邑。誰知念頭剛起,身體不過移動半步,就被天一宗掌門一把逮住,自此無法脫困。
如此,文淵道君隻能眼睜睜瞧著,繁簡道君以修複大陣過於疲憊為由,光明正大走出大殿。
而此時的玄天宗,頗是一番熱鬨。
宋元喜就像是那小主人,領著許久不回的老大哥,在宗內各峰到處溜達,同時嘴巴叨叨個不停,一直講述著這一千多年,宗內的各種發展面貌。
稽五邑任由對方帶著到處逛,也十分認真聽著那些瑣碎的念叨,此時的他神情放鬆,仿佛一千多年來,第一次得以休息。
“稽師叔,你可要去天靈峰瞧瞧?”宋元喜忽然腳步停下,扭頭問了句。
稽五邑想了想,搖頭作罷,“我與天靈峰關係並不緊密,不必了。”
“可是……”
“玄恒真君?是玄恒真君!”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而後就見兩個身影從側方小道上竄出來。
宋元喜看過去,正是從天靈峰下來的兩個築基弟子,瞧著有些面熟,不過又對不上號。
無他,在這幾十萬人的大宗門裡,玄恒真君實在博愛!
宋元喜並不尷尬,隻微微點頭,笑說:“你們兩個這是準備去哪兒?我瞧著你們身上氣息還算穩固,剛剛進階築基大圓滿,卻有此心境,不錯不錯。”
兩個築基弟子聽得這話,立刻神情激動。
“弟子等見過玄恒真君,多虧真君先前教導,我們修煉穩紮穩打,如此才不至於心浮氣躁。”
“今日湊巧碰得真君,不知弟子們是否有幸,能夠聆聽教誨?”
稽五邑看玄天宗弟子對宋元喜如此眼巴巴,那渴望的眼神瞧著著實有趣,不禁笑道:“元喜,多年不見,你在宗內地位見漲啊!”
宋元喜難得害羞,尷尬擺手,“哪敢在師叔面前獻醜,若論修煉心得,如何比得上稽師叔呢。我看這兩個弟子來得巧
,符籙之術,稽師叔是大能,若能傳授一二心得,他們必定受用無窮。”
兩個築基弟子一臉茫然,看向宋元喜身邊的修士,隻覺眼前這位風度翩翩,但對方絲毫氣息不露,實在瞧不出任何端倪。
不過聽宋元喜喊師叔,那必定是化神無疑,兩個弟子以為是宗門不常露面的太上長老,立即往後退,恭恭敬敬行禮。
“弟子等見過太上長老。”兩個築基弟子朝稽五邑行禮。
稽五邑卻是尷尬,這禮可受不住,“我不是宗門太上長老。”
宋元喜卻道:“等面見掌門,也就是了。我也就這會兒占點嘴皮子的便宜,日後可不敢再喊師叔。”
稽五邑已經進階出竅,宋元喜不過元嬰,無論怎麼排輩分,這一聲師叔都喊不得。
稽五邑卻並不認同,他私心認為,玄天宗掌門絕不會允許他這樣的修士,列入太上長老之位。那豈不是讓宗門蒙羞麼!
不過,對於指點小輩一事,倒是無所謂。
稽五邑身處冥界千年,然符籙之道從未荒廢,且精益求精,早已化臻。
不過隨手一番指點,幾句點撥,就讓兩個築基弟子恍然大悟,困於心頭多年的不解,如同撥開雲霧見青天。
“多謝前輩指點,多謝前輩指點。”兩個築基弟子不禁行大禮。
宋元喜卻是哈哈大笑,“這是你們天靈峰的前輩,符籙造詣深不可測,今日不過小露一手。”
兩個弟子聽得這話,更是驚喜,走遠了,還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猜測著剛才指點的前輩究竟是何許人也。
稽五邑看著這一處,忽然笑了,“元喜,你這是作何。”
“讓稽師叔見笑了。”宋元喜被戳穿,並不慌張,隻道:“我不想做什麼,隻想讓師叔感受下宗門的風氣,即便師叔離開一千年,玄天宗還是那個玄天宗。”
稽五邑但笑不語,話題就此揭過。
翌日,文淵道君終於得空,而此時大殿內各派的商議也正式結束。
大家統一意見,而後決定,兩手抓,兩手硬。
天一宗:“那新秘境乃須彌界,須彌界落於滄瀾界本就非同尋常,諸天伏魔陣又是上古九天大陣之一,誅的是什麼天,伏的又是什麼魔,一直不得而知。佛門方丈所言,倒是為我等解惑,若是以諸天伏魔陣輔以陰陽軌,一切便說得通。”
華陽宗:“各派相關紀事截止萬年前,然創立門派絕對不止萬年,各派早年出竅大能個個不知所蹤,我等對於此事一直緘口不言。如今想來,可能就與這須彌界有關。”
三千盟:“十萬年前人修大能締造小世界,在滄瀾界之外又是什麼世界?若是破了這諸天伏魔陣和陰陽軌,我倒要看看,他們暗地裡藏著都是什麼鬼心思。”
縹緲閣:“說不得還能尋到各派出竅大能,此事可行。”
蓬萊島:“我蓬萊與佛門自古有淵源,佛門方丈所言,應當可信。至於那三個木匣子,靈界的事情,諸位知道多少?
”
蓬萊島的這一問,又讓集體沉默。
然最後玄天宗的鈞鴻道君站出來,抱著劍就是一頓懟,“什麼知不知的,我外孫這孩子從小實誠,心地純良,從不說假話。三個木匣子的用處,自是可信。這事情你們各派若是有顧慮,大可交給我玄天宗處理。”
最後一番拉扯,由天一宗、三千盟、縹緲閣和蓬萊島,四派出人進入須彌界,尋找陰陽軌。
至於剩下的玄天宗、華陽宗和四方城,則是解決三個木匣子如何重修天塹大陣一事。
事情本該結束,結果鈞鴻道君瞧了一圈兒,直接黑臉,“我說怎覺此番議事如此怪異,少了散盟聯會。你們這是作何,大包大攬的,讓那散盟聯會屁事兒不乾,坐享其成?”
三千盟與散盟聯會總部靠近,聞聲直接說道:“臨行前確有通知,但散盟聯會會長青杉道君卻是不願前來。”
“那老匹夫為何不來?他想作甚!他又在作甚?”
三千盟盟主最不願對上兩個人,一個是散盟聯會會長青杉道君,另一個就是玄天宗太上長老鈞鴻道君。可偏偏,這些年就是被這兩人折磨霍霍。
一有點風吹草動,不管事情大小,這兩人都愛找他。
憑什麼!憑什麼啊!就因為我挨的近嘛!
“鈞鴻道君,青杉道君想什麼我不知,他正在做什麼,我倒是略知一二。”
頓了頓,三千盟盟主禍水東引,直接說道:“我去見他時,正巧碰上禦寶閣閣主,兩人似乎相談甚歡。”
哦豁!
一眾人齊刷刷扭頭,目光看向玄天宗方向,望著一直不說話的清揚道君。
鈞鴻道君更是直接,走過去就問:“青杉那個老匹夫,要和你宣戰?”
清揚道君眼皮都未抬起,聞聲嗤笑道:“我這般的,撫晚道君都瞧不上,青杉那樣的,更沒機會。”
“清揚道君倒是對自己相當有信心。”三千盟盟主吃瓜最積極。
清揚道君卻是扔出一記重磅炸彈,“當年紅河穀穀主發現新秘境,卻是隱瞞不報。而後大火失控,此人卻是銷聲匿跡。那時他大限將至,我們都猜測其已身隕道消。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這人啊,活得好著呢。不僅成功進階化神,更是得了天大的機緣,已經修煉至化神中期。”
清揚道君看向眾人,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表情,“你們知曉禦寶閣和散盟聯會行事密切是為何?不過是為了逮住那個老匹夫。我估摸著,這老匹夫的老巢要被掀了。”
清揚道君在玄天宗洋洋灑灑大講之時,青杉道君與撫晚道君卻是已經將原紅河穀穀主的老巢乾掉了。然一時輕敵,倒是讓對方逃走。
兩人又尋著蹤跡一路追去,結果兜兜轉轉繞了大半天,最終目的地,竟是被列為禁區的紅河穀。
青杉道君看著眼前新秘境,也就是須彌界入口,心中一個咯噔,“這老匹夫,該不會躲到裡頭去了吧?”
撫晚道君沉著臉,語氣不太好,“我們搜遍紅河穀,不見其人,此處乃我禁域,他如何跑得出去。唯有進入須彌界,說得通。”
青杉道君:“他如何知曉進入的方法,僅憑他一人,打得開須彌界入口?”
撫晚道君搖頭,隻道:“這我不知,此事恐怕隻有找到他本人,才能清楚。”
說著一頓,扭頭看向對面,“我記得先前三千盟盟主尋你,是為天塹破裂一事?”
“確有此事。”青杉道君點頭,神情卻是不以為意,“滄瀾界一百零八處天塹,每百年就要磕磕碰碰,說是破裂,又能破到哪裡去,這事兒若當真嚴重,鈞鴻那老小子指定得殺到我處。”
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青杉,你這老匹夫,背後罵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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