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1 / 1)

宋元喜築基後,出宗曆練前,繁簡真君為其點魂燈,為了保護徒弟,在魂燈內加入自己的心頭血。

他一直以為,憑著此份微妙的聯係,複刻魂燈後能夠順利找到線索,如果運氣得當,找到師父的神魂亦是可能。

卻不想,師父這頭沒反應,師祖這邊反應挺大。

手腕處的灼熱感很強烈,強烈到讓人不能忽視的程度,這說明什麼?說明此處輪回陣中,必定有無極道君的痕跡。

“師父是尋著師祖的痕跡去的,若是師祖的魂燈在此處反應強烈,那是不是可以變相說明,師父也在內逗留過許久?”

雖然繁簡真君的魂燈絲毫無恙,但宋元喜堅定,自己的推測沒有錯。

他重拾信心,仔細搜集陣法內有關無極道君的信息情況。

修真界尋找一個修士的痕跡,可使用的手法很多,然最常用的就是用魂燈作為感應,以彼此之間的“血緣關係”將對方曾經“走過”的路,重新再走一遍。

凡走過必留痕跡,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是以憑著這些痕跡,即便無法在一處找到答案,也能依據推測尋得下一處,而後繼續找尋。

隻要魂燈不滅,這條找尋之路便可源源不斷,此法適用於親緣關係十分近的雙方,又或者師徒之輩。

宋元喜憑著手腕處的炙熱程度,在陣法內到處遊走。一開始,他還會比較謹慎,時不時拿出精心描繪的走位圖進行對照,可越是往後他的自信心越來越高。

“師父是陣法大師,師父是師祖一手教出來的,其陣法造詣更高,沿著師祖“走過”的路走下去,基本上沒有風險。”

半個月後,手腕處的烙印以一種□□難以承受的溫度開始燃燒。

“嘶——”

宋元喜痛地眉頭皺起,“師祖究竟在此處做了什麼?為何魂燈反應如此劇烈?”

這已經是堪比天火煆燒的程度了,若不是他這身體早已被燒習慣,這種痛一般人如何忍得了!

“爹爹,你的識海在翻滾。”

哈士奇忽然從腦後探出半個狗頭,並兩隻狗爪子,勾住宋元喜的脖子,而它的大半個身軀卻還在識海內。

宋元喜見怪不怪,“你爹疼得厲害,識海翻滾乃是常事,你和小火自顧耍去吧。”

“可是爹爹,我想出來耍。”在識海裡憋了好些年,再好玩的事情都玩膩了。

宋元喜一口拒絕,“我如今在陣法內,你若是亂走,我們分散了如何使得?即便有結契相連,也是不保險。”

他最怕的情況是,自己或者哈士奇其中一方離開秘境,而另一方卻依舊被困秘境內。

是契約獸又如何?滄瀾界又不是沒發生過這等奇葩事兒,如此也變相說明,所謂契約並不是百分百牢靠。

哈士奇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永久性困在秘境裡,頓時全身毛發豎起,露出鋒利的牙齒,低聲“嗚嗚”叫喚。

宋元

喜摸摸狗頭,並未言明那種事情即便發生,主人也能憑著契印將契約獸再次召喚出來,所需不過耗費頗多靈力罷了。

這狗子,成日裡在他識海內泡澡,當契約獸當得這般瀟灑悠閒,而他日日辛苦,半點不敢懈怠……

宋元喜絕不承認,自己是純粹嫉妒了。

一人一犬偶爾聊天,哈士奇時不時傳遞藍妖鼠對陣內的感知,以便給宋元喜更全面的了解。

而他搜集到的關於無極道君的痕跡也是越來越多,眼看著一個月時間過去,不出意外陣法即將炸開。

“小花,你回識海去,我得準備防禦措施。”

刀柄忝被炸無數次,宋元喜虛心求教,將每次炸掉的可能性都記下來,如今這些無數可能被他一一排除。

不僅如此,他還為自己加上了五層防禦機製,務必求得陣法炸開,自己頂多受個輕傷。

然他千算萬算,卻是萬萬沒想到,他不是被炸的那一批,而是被消失的那一撥。

陣法轟隆聲響起,宋元喜嚴陣以待,然而下一秒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有無數碎片閃過。恍惚間,一條狹長的空間隧道忽然出現,隧道口的引力極強,他甚至來不及做反抗,就被整個吸入內部。

昏暗、潮濕、嘈雜、叫囂……各種環境情緒和聲音充斥周身,宋元喜神識一次次被攻擊,最終承受不住昏死過去。

再睜眼,人躺在地上,頭頂上方一片蔚藍的天空。

“我這是被炸出陣法了?”

宋元喜扭頭看旁邊,很快意識到不對勁。這裡雖說也是無邊沙漠,可是沒有那些金丹修士。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身邊沒有阮春羽。

以對方的性格,若是陣法炸開,而自己昏迷不醒,那小子必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身邊。

“所以這裡是……”

“前方有人,我們趕緊過去問問。”一道異樣的驚呼聲打斷宋元喜的思考。

他扭過頭看,隻見兩個築基前期的修士急匆匆朝他奔跑,眨眼間就到跟前。

那兩個修士穿著的道袍十分好辨認,乃是天一宗的弟子,這讓宋元喜心安不少。

但同時,因為兩個築基修士的出現,讓他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觸發了什麼機製,已經離開中部秘境。

待聽到眼前兩人請求他帶他們一程,飛離這片沙漠邊緣時,宋元喜萬分確定,自己當真離開秘境了。

“你們準備去往何處?”宋元喜不動聲色套話。

對面其中一人回道:“我和師兄準備去往莫乾城,若前輩順路,可否載我們一程?我們願意出搭載費用。”

兩個人拿出高於市場價的靈石,隻等對方一點頭,就雙手奉上。

宋元喜看著兩個儲物袋,卻是想起當年青澀且不善於“打劫”的浮屠,這位居士在滄瀾界兢兢業業收集佛珠,也不知是否已完成任務回佛門去了。

“也罷,相遇便是緣,我便載你們一程。”他也得去往莫乾城,打聽打聽中部秘境的事情

以確認阮春羽的安危情況。

至於收費?

宋元喜拿過其中一個儲物袋,

打開,從裡面撈出五百下品靈石,“這便是你們搭順風車的費用。”

對面兩個築基修士直接懵逼,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啊,算錯了。”

兩個築基修士頓時鬆了口氣,卻不想對面金丹修士將其中一百下品靈石還回來。

還回來?還回來?!

兩人抬頭看天,又低頭看地,而後互相看著彼此,茫然無措。

“前輩,這如何使得。”四百下品靈石,還不夠前輩喝杯茶呢。

宋元喜卻是笑笑,撈起兩人直接騰空飛起,前往莫乾城的途中,他又向兩個憨憨的築基修士打聽些瑣碎。

得知自己這一昏,竟是過去二年,不由大吃一驚。

沉默一瞬,宋元喜直接問道:“那中部秘境可是已經關閉?”

兩個築基修士齊齊點頭。

宋元喜又問:“那出來的修士當中,可有出什麼幺蛾子?”

“前輩也知曉那件事?”其中一人立即驚呼。

宋元喜猜測到可能是阮春羽,卻依舊含糊其辭,引導對面兩人主動告知事件情況。

“前輩,二年前我們正好在中部城內,那秘境關閉時,裡頭的金丹修士隻出來一半。”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宋元喜微微點頭。

“可是誰也想不到,其中一位金丹修士當場變身,修為層層下跌,直接從金丹初期變成築基中期!”

“哦?那人可是在秘境內身受重傷,導致金丹碎裂?”宋元喜繼續誘導。

“不不不!前輩,你肯定沒想到,那修士本就是築基,卻是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偽裝成金丹。他在裡頭安然無恙渡過,那些金丹修士瞬間起疑,想要質問他有何目的。卻不想一陣大風刮過,那築基修士直接原地消失,失了蹤影。”

“原來如此。”宋元喜心中擔憂放下,阮春羽這小子,倒是機靈。

“是啊前輩,如今那人是何身份,有何目的,至今是個謎。也有聽聞,秘境中有他的同夥兒,然那人是個散修,狡猾得很,一見出事兒,跑得比誰都快。”

“哈哈哈,這倒是有趣兒。”

宋元喜一路與之插科打諢,等到莫乾城,與兩人道彆,轉而去城內打聽當年中部秘境之事。得到的結果是,和他之前所聽基本上無差。

阮春羽沒有危險,此事已了,宋元喜在城內找了家客棧休憩,幾日後整裝待發,再次回到先前自己醒來的地方。

此處乃青木鎮通往莫乾城的必經之路,宋元喜早年便走過一次,“金丹以下不能飛起”的規矩,當時就讓他很是懷疑,此處有蹊蹺。

如今從中部秘境出來,直接現身在此,他更加確定,此處無邊沙漠和中部秘境內的無邊沙漠,有關聯。

先前不過築基,很多事情不敢去查探。如今已經金丹,宋元喜的底氣上來了,他想要搞

清楚這沙漠邊緣的隱藏秘密。

說不定還能發現師父的線索?

“宋師弟?”

一道聲音由遠處傳來。

宋元喜視線一撇,淩無霜已經到了跟前,他不由驚訝,“淩師姐?”

先前和那兩個天一宗弟子閒聊時,就聽到些有關淩無霜的信息,對方進階金丹已有幾十年,且無情道修的風生水起。不僅如此,作為劍修的淩無霜,劍意更是淩厲超然。

想到什麼,他直接拱手喊道:“辛夷真人。”

淩無霜應了聲,又問起對方的道號,“宋師弟如今也已金丹,不知如何稱謂?”

宋元喜直接擺手,“我還未舉辦金丹大典,你直接喊我名字即可。”

淩無霜點頭,“如此,你也不必拘著。”

“那感情好,不知淩師姐來此處作何?是路過還是?”

“我專程為此而來。”淩無霜並無隱瞞,很坦率告知,“先前在中部秘境內,我被輪回陣傳送至此,本想直接查探究竟,奈何宗門有事,隻得暫時擱淺。”

“淩師姐也是?”

淩無霜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他們都進過中部秘境,且都被傳送至此。如此,也算是有共同秘密的小夥伴了。

一時之間,兩人關係又快速親厚起來。

淩無霜直來直往,宋元喜對於可信任的人亦是交心,兩人溝通有無,很快將彼此之間的有效信息進行互換。

一番整理後,得出一個結果。

“這便說明,在中部秘境內消失的那些人,有極少數者還活著,如同你我這般被傳送至此。可是這個存活的條件是什麼?”

淩無霜搖頭,“我亦不知,如此才不得不再來一趟查詢究竟。”

“這不巧了麼,我也是為此煩惱,相請不如偶遇,若是淩師姐不介意,不如我們一起?”

淩無霜自然答應。

兩人商量後,直接就沙漠邊緣引力最大處開始查探,為了保證潛入沙漠底下的安全性,他們以兩班倒的時間來安排開路和休息。

一天十二個時辰,一人六個時辰開路,並記錄走過的地形和可疑點,另一人負責守護,順便放風休憩。如此輪換幾十次,兩人從沙漠地表直接進入底下二千米深處。

“淩師姐,再往下已是不能。”

宋元喜忽然停下,看著腳下依舊柔軟的沙土,並無喜悅,“按理說不該如此,這裡可能有阻隔。”

淩無霜檢查一番,點頭,“確實,若是猜測不錯,應當有陣法。”

“淩師姐是懂陣法之人,我便厚顏往後站了。”當初塗山秘境,那一手收服鯤鵬卵的本事,宋元喜至今記憶猶新。

然淩無霜卻是遲遲沒有動作,在對方疑惑看過來時,表情扭捏幾分,訥訥開口,“我不懂陣法。”

“淩師姐莫謙虛,你的本事,我是見過的。”

“當初那個陣法,乃是我師父手把手教導,經過二個月反複學習才得以熟練。”

“?

“其實我乃陣法癡,

?_[(,

至多一級水準。”

“……”

宋元喜頓時哭笑不得,就完全沒想到,原書中陣法超群的女主,如今卻是變成陣法小白。

一級陣法師?那豈不是和他半斤八兩。

“宋師弟,抱歉。”

淩無霜隻覺羞恥,尤其是對上宋元喜那雙滿懷期待的眼睛,宋師弟是多麼信任她啊!

可惡!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好好學習的。

“淩師姐不必如此,我也不懂陣法,豈能五十步笑百步?”

淩師姐多牛逼啊,一言不合就拔刀的人才,等長成必定又是另一個霜華真君。

宋元喜深諳一個道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劍修,笑話誰都不能笑話主角。有些黴運和狗血,就是這麼神奇!

兩個半吊子都沒有的人,就這般困在沙漠底下二千米處,如同無頭蒼蠅般亂打亂撞,最後實在摸不出門道,隻能悻悻回到地面。

坐於沙地上,彼此相望,久久沉默。

“噗嗤——”

淩無霜忽然笑開,“我從未想過,自己還有這等狼狽之時,尤其還在彆人面前如此。”

宋元喜準備說點什麼安慰的話,卻見對方又是一句,“可見宋師弟如此淡定心態,我便覺一切似乎也是無所謂。”

“嗯?淩師姐此話何解?”

“宋師弟,我與你不同,我是從凡俗而來。”

淩無霜抬頭看天,聲音悠長,“你大概永遠想不到,我在凡俗時的日子,生於極其窮困的農戶之家,家中有兄弟姐妹六人,我最年幼……那年大旱,莊稼顆粒無收,全家不得不緊衣縮食,可孩子太多,養不活。”

“然後呢?”宋元喜正聽得津津有味,聲音卻戛然而止。

淩無霜搖頭,隻簡單道:“餓殍千裡,哀鴻遍野,百姓易子而食。”

宋元喜心頭猛地一顫,“淩師姐,你……”

“僥幸,逃了。”

淩無霜笑笑,並無太多情緒,“機緣巧合來到滄瀾界,入得天一宗,便選擇當一名劍修,我願成為強者。”

她一心一意練劍,琢磨無情道的至高奧義,對於輔修之術並不太在意。

淩無霜堅信,一劍掃天下,修煉無情道的劍修,斬斷七情六欲,將是最強!

卻不想,如今連個地底下的路都摸不出來……

“待此事了,我須得重拾輔修之術。強大的劍修怎可有短板,陣法而已,我必攻之。”

此時不過淩無霜一個念頭,然幾千年後,滄瀾界果真多了位陣劍雙修的大能,而此大能還有一顯著特點,那便是修煉無情道。

此乃後話,如今的淩無霜,除了感慨陣法之難,便是後悔早年沒在宗門各峰多多往來,博學雜多。

“宋師弟,眼下這情況……”

“爺爺~”

淩無霜被這一聲“爺爺”驚到,話被打斷,直愣愣看向宋元喜懷中。

隻見一隻藍妖鼠從那裡鑽出來,兩隻粉嫩嫩的爪子勾住宋元喜的衣襟,抬頭衝著她咧開嘴。然後,便聽到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稱呼。

“奶奶好~”藍妖鼠瞅瞅自家爺爺,再看對面女修,甜甜喊道。

淩無霜握劍的手一緊,表情整個僵硬住。

宋元喜心中大喊一聲“臥槽”,趕緊將鼠子從懷裡掏出,“小藍,可彆胡說八道,得喊前輩。”

說罷,立即拎著藍妖鼠給淩無霜道歉,“淩師姐,這是我養的小崽子,不大懂人事兒,實在對不住。”

“鼠鼠可乖。”

藍妖鼠自覺沒叫錯,不過爺爺說要叫“前輩”,那它重新叫一聲便是。

於是,淩無霜又聽到一聲,“奶奶前輩好~”

宋元喜一把摁住藍妖鼠,將其塞進衣袖中,此時已經尷尬到不知怎麼開口。

夭壽啊!這事情鬨得!

“淩師姐,你若是心裡不爽,我任打任罵。”可彆殺鼠啊~

淩無霜瞧著對方將那隻藍妖鼠藏得嚴實,那護犢子的表情真切,其臉上的緊張戒備亦是不假。

她不由失笑,“宋師弟,我緣何給你印象,會一言不合大開殺戒?更何況,不過一隻小鼠。”

“你先前所言所行,皆是冷酷無情好麼,手上的那把劍,又不是裝飾品。”

宋元喜心裡叨逼逼,然面上卻是笑嘻嘻,“淩師姐誤會,隻是小崽子做錯事,我實在慚愧,無地自容,無地自容。”

“爺爺,鼠鼠不乖嗎?鼠鼠很有禮貌。”

藍妖鼠被說做錯事,頓時懊喪不已,它不討爺爺歡心了嗎?

宋元喜還在猶豫如何解釋,對面淩無霜卻是將長劍收起,說道:“宋師弟,我還不至於如此小心眼兒,將你的靈寵拿出來吧。”

“淩師姐不生氣?”

“相比生氣,我更好奇,它為何喊你爺爺?”

“啊,這鼠子是大風收的義子,你見過大風,那隻狗子,它喊我爹爹。”

“大風,收它,當義子?”淩無霜震驚一臉。

宋元喜很明白這種表情,“淩師姐,我當年也是堅決不同意的,然大風貪吃,把這鼠子的全部口糧吃了個乾淨。這不得對人家負責?”

“爹爹隻是餓了,鼠鼠孝敬爹爹,天經地義的。”藍妖鼠的聲音忽然插進來。

淩無霜轉頭去看,隻見那鼠子坐在宋元喜的懷裡,十分乖巧的抱著一顆瓜子在嗑。嗑完了也不吃,將瓜子仁藏進自己的腹內異空間,而後拿出新的瓜子繼續嗑。

“它這是在做什麼?”淩無霜看得疑惑。

宋元喜笑說:“給它老子準備小零食。”

淩無霜:“……”今日當真是開了眼界了。

藍妖鼠一邊嗑瓜子一邊聽兩人聊天,當聽到他們說起如何穿越地底下時,立即停下嗑瓜子的動作。

然後舉起自己一隻小爪爪,輕聲細語說道:“爺爺,鼠鼠可以哇,鼠鼠打地洞很厲害的。”

“嗯?”宋元喜疑惑低頭,“你確定?這沙漠地下可有陣法,你如何過得去?”

藍妖鼠卻是哼哼,“爺爺,鼠鼠真的可以,鼠鼠很厲害的,隻要是地洞,無論多堅固,有多少阻攔,我都不怕。陣法也無所謂啊,鼠鼠也能穿過去。”

宋元喜不由想起當初的時光陣,那陣法看著破破爛爛,有些陣內走位十分不穩,該不會就是這鼠子在底下打地洞、到處亂啃造成的吧?

當藍妖鼠輕鬆咬開陣法的一個角,而後“呲溜”一下鑽入內,一切真相大白!

“我的好大孫,棒棒噠~”宋元喜不禁笑開,為藍妖鼠感到自豪。

“我的陣法水準,還不如一隻鼠子?”淩無霜面無表情,內心卻是抓狂。

兩人在陣法外等待,過了幾日,藍妖鼠重新鑽出來,跳到宋元喜的肩膀上,貼著對方耳朵小聲嘀咕。

宋元喜輕咳一聲,將鼠子抱在懷裡,說道:“小藍,你隻管大聲說,淩師姐不是外人。”

藍妖鼠頓時恍然,大聲講出自己在陣法內看到的所有情況。

話畢,它看向對面,直立站起,抱著自己的兩隻小爪子,不斷作揖,“奶奶前輩,對不起,鼠鼠知錯,下回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