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心頭一緊,即刻回音詢問事情原委。
稽五星第二次發過來傳音符,語氣更是慌亂,“喜哥你剛走,堂哥就不對勁,我說有事先回稽家一趟,想要與他同行,他卻是不肯,執意送我上傳送陣。我耍心眼兒入陣,他轉身離去,我在傳送陣關閉前跳下。誰知剛追過去,就見一道大風刮過,堂哥被一八爪魚怪抓去……”
宋元喜聽得心焦,再也坐不住,直接坐傳送陣回觀瀾城。
一到城內,街道上所有人行色匆匆,各散修或是出城或是坐傳送陣,而城內那些普通百姓,一個個奔走前往城主府。
前後不過半日,仿佛天地間一瞬變色,再無往日的熱鬨悠閒。
趕到小院,宋元喜看到稽五星,大喊一聲。
稽五星終於找到主心骨,奔向去,“喜哥,你終於來了。”
“稽師叔被那魚怪從哪個方向擄走了?”
“城西方向。”
“城西?”那可不是回歸東海海域的路線。
見對方遲疑,稽五星立即舉手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宋元喜搖頭,“星星,我並非不信你,隻是奇怪為何魚怪會去往山林之處,觀瀾城往西直通萬獸域,若海妖作祟,擄人該回海域才是。”
海域之內,才是它們的大本營,亦是能夠發揮其最大力量的地方。
稽五星也發覺問題所在,不過,“可能是那海妖使的迷惑之法?”
“稽師叔當時身邊還有他人?”
“未曾有人。”
“那海妖使迷惑之法,迷惑的誰?”
稽五星直接啞然,隻覺腦子一團漿糊,頓時懊喪不已,“喜哥,我真笨。”
“關心則亂,你太在意稽師叔,自是方寸大亂。不過星星,我們不能亂,得去救人。但在此之前,將此事告知稽家。”
“一出事,我就立即傳音於我爹。”
宋元喜點頭,為求穩當,又將此事傳音於庶政堂,告知堂主佟迦。
宗外事務以及宗門修士危難處理,都歸庶政堂管,且堂主經驗豐富,想來會有判斷。
請求救援已發送,兩人再不耽擱急速出城,禦劍飛往城西方向。
此去一路地勢平坦,肉眼可見平地廣闊,若是有異動一目了然。然兩人往西飛行大半日,卻是沒發現半點蹤跡。
稽五星還想繼續往前追,宋元喜卻是拉著人落地。
“喜哥,可有發現?”
宋元喜搖頭。
“那……”
“就是一點不曾發覺才是詭異。”
宋元喜望著乾淨的平地,上面沒有任何拖拽打鬥殘留,如何都不像是有妖怪經過的樣子。即便那海妖騰空飛行,那稽師叔與之搏鬥,也總會留下些許痕跡。
而現在,啥也沒有!
“星星,你確定是城西方向?”
“確定,又……不太確定。”
宋元喜臉色瞬間難看,稽五星趕緊解釋,“我確實看著它拖走我堂哥逃竄出城,而後朝著城西方向跑,可若它中途改道,我亦不可知。”
“那便原路返回,在所有可能的岔路口仔細尋找。”
“喜哥,你的意思是說?”
“我不信稽師叔如此能耐,能夠束手就擒,那海妖除非高出稽師叔一大階修為,否則不該如此。”
兩人即刻原路返回,在主路附近的各處小道展開搜尋,果然在一處比較隱秘的岔路口發現端倪,如此尋著痕跡找過去,在觀瀾城的東南方向,一處低窪之地發現蹤跡。
“那海妖此時並不在,稽師叔獨自一人在那,星星你看著四周動靜,我過去瞧瞧。”
“喜哥我去。”
“我有保命底牌,我去。”
敵方力量如何猶未可知,宋元喜哪敢讓稽五星冒險。他就不一樣了,好歹有毓靈道君所贈三道氣念,隻要對方不是化神,總之死不了。
宋元喜神識鋪開,斂息一步一挪,緩緩靠近窪地。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處地方,待接近後才發現內裡彆有洞天,宋元喜感受到力量波動,當即明白自己進入了陣法。且這陣法十分不同,應是天然形成。
如此,稽五邑看似近在眼前,實則遠在天邊。
他當即拿出《陣法大全》,開始尋找此處陣法究竟是何種形成,“快點再快點,得在那海妖回來之前找出路數。”
陣法外,稽五星看著宋元喜往前走,卻在一刹那從自己眼前消失。他愣了下,遂明白窪地內有陣法。
“喜哥懂陣法嗎?如此一人獨闖會不會有危險?”
翌日,宋元喜始終不見人影,而窪地中央位置,稽五邑仍舊挺直而坐,背對著他。
稽五星對陣法略懂,又等了小半日,便有些等不住,想要走進陣法內。
此時懷中玉佩忽然滾燙發熱,稽五星拿出,那是他爹送予的,刻有二人血引,能夠同城內互通有無。
“五星,你現在何處?”
聽到親爹熟悉的聲音,稽五星激動地差點落淚,快速將自己的位置告知,而後急切道:“爹你快來,堂哥和喜哥都在陣法內,快救他們!”
“還有誰?”
稽家二長老聲音疑惑,自己兒子從哪兒認來的又一個哥哥,他那哥哥怎得如此之多?
稽五星:“我喜哥,宋元喜,總之爹你趕緊來。對了,你帶了多少人手過來?可有把稽家七十二煞一並帶來,還有族長那裡……”
“等著!”稽家二長老隻兩個字,結束通訊。
稽五星單方面請求通訊,然次次都被截斷,最後隻能蹲坐在石頭上望天。
另一邊,稽家二長老帶著一眾人趕往救援。
途中,族中另一長老見對方頻頻掐斷通訊,不由失笑,“五星這孩子,還和兒時一般。”
“一百年也未長進。”
“去了華陽宗還是成長不少,現已築基
,若靜下心來專心修煉,不說如他堂兄一般,至少金丹有望。”
“和他堂兄豈能相比,五邑乃我稽家之光。”
另一位長老跟著點頭,稽五邑在稽家人心中,乃是除卻族長最重要的存在。甚至在某些時刻,其重要程度已經超過稽家族長。
稽五星終於等來援兵,待看到他爹身後跟著的七十二人,驚喜大喊:“爹,你真的帶來七十二煞!”
稽家二長老上前查看情況,而後看向另一位長老,“可能破之?”
那位長老勘察完,卻是搖頭,“正值關鍵時候,破不得。”
“那五邑可有危險?”
“一般情況下無,但有意外,難以保證。”
“若有變故,便按族長所言……”
稽五星聽著兩人對話,隻覺腦子嗡嗡的,每個字都聽得懂,組合起來卻是沒一句聽得明白。
“爹,你們打什麼啞謎呢?快救人啊!”
“五星,此事不急,你莫要管。”
“可是堂哥被一隻八爪魚怪抓走,他有危險。還有我喜哥,他進了陣法內,已經兩日未出。”
“你說的是?”
“宋元喜,我喜哥宋元喜。”
稽家二長老回憶一番,終於將人名和臉對上,那不是玄天宗宋家子弟?對方身份可不一般。
“那宋元喜在陣法內,可有變故或危險?”稽家二長老又問。
與此同時,神識傳音告知身份,“宋家與我稽家一直相安無事,切不能因此產生糾葛恩怨。”
另一位長老點頭,安撫道:“此乃輪回陣,若非稽五邑……他人並不相乾。”
稽家二長老默默點頭:也是,世上又有幾個修士能有此造化,擁有空間靈!那宋元喜不過五靈根,如何能夠和空間靈產生牽扯?若無牽扯,那輪回陣於他而言不過是個鬼打牆罷了。
兩人望向低窪之地,目光皆是淡然。
他們心中很是明白,此時稽五邑所經曆種種,並不是外物侵襲,而是他自身空間靈進階成長的蛻變過程。
此事原本隻有稽家族長知曉,然稽五邑於試煉塔擅自改變闖關關卡,無形中留下空間靈痕跡,稽家二長老正好管理塔內,機緣巧合撞破。
他大驚,遂找族長商量,兄弟倆開誠布公,事情真相顯現。
“稽五邑身負空間靈,然此靈根並非他天生,乃是稽家先祖一脈賜福降落,為稽家千年大難謀取生機。祖宗有言,稽家千年而惑亂生,唯有空間靈者可蕩平,護稽家興盛。”稽家族長如是說道。
稽家二長老大駭,詢問此事稽五邑可知曉?
稽家族長點頭,“他自空間靈現便知一切。”
“那他……”
“本是單土靈根,又是族長之子,稽五邑身負稽家重擔,即便沒有空間靈,同樣亦不容辭。”
稽家二長老想起族長之言,望向窪地處的背影,心情頗是複雜。
輪回陣開啟,最佳首選該是
稽家秘地,緣何非要在外,不肯回族?
而此時的稽五邑,正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空間靈世界中,他的空間靈並未天生天長,而是祖宗賜福。這也就導致他對此沒有絕對的自主操控權。
而被“外物”束縛的靈根,即便是萬中無一稀有,亦不是他所求。
為此,自測出有空間靈時,稽五邑無時無刻不在做一件事,那便是剔除空間靈。
然稽家族長,也就是他親爹卻直接告知,“此事不可能,你是稽家天選之子!你身負空間靈不僅有助於你自身修為增長,更是要為稽家的興盛承擔起責任,稽家惑亂唯有你可以平定。”
稽五邑向來親緣感單薄,對此嗤之以鼻,然他爹以凡俗六年光陰作為籌碼,讓他不得不答應。
既然無法剔除,那便隻能掌控主權,成為空間靈真正的主導者。而他百年努力,終於找到法子!
將所謂的祖宗賜福顛覆,以“滅祖”行為徹底擁有空間靈,而他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將自己的神魂徹底洗滌一遍,剔除祖宗痕跡。
神魂受損不過第一步,之後會在洗滌過程中產生心魔,心魔越大,與之抗衡成功,所獲得利益也是最大的!
不僅能夠將神魂中祖宗痕跡剔除乾淨,完全擁有的空間靈亦會讓他修為暴漲。
此乃博弈,卻勢在必行!
然稽五邑沒有想到,自己在探索南海海底隧道時會被罡風卷入,即便有猩猩破天相救,卻依舊造成神魂割裂,繼而不得不提前開始計劃。
而於此帶來的神魂受損速度加快,出現不可控情況,引發心魔突顯。
稽五邑的心魔乃是一隻八爪海妖,一誕生便是元嬰修為,而他不過金丹後期,如此劣勢局面讓他抵抗艱難。
可即便如此,稽五邑依舊不肯就此屈服。
他知道,一旦屈服心魔,空間靈便會成功進階。空間靈和時間靈都是十分霸道強勢的靈根,具有絕對排他性。
那麼,他的本身土靈根將被吞噬,不複存在。
如此,他還是稽五邑嗎?
“空間靈又如何,即便再珍貴稀有,我亦不屑之。今日我便戰勝此心魔,讓我的土靈根徹底吞噬空間靈!”
幾乎一瞬,輪回陣發出強烈耀眼的光芒,整個陣法出現逆向運轉。
而處於陣法當中的宋元喜,卻成為此行為的受益者,《陰陽訣》逆轉功法再次施行,有法靈相助,此陣成為他的絕佳修煉之地。
宋元喜身上遺留空間靈的道韻,於輪回陣中能夠看到稽五邑的情況。在他的視線中,那隻八爪海妖並不能看得見,是以稽五邑完全是正常的狀態。
如此,“稽師叔既然沒事兒,那我趁機修煉一會兒也無關緊要?隻要不入定,隨時注意稽師叔的情況,且等稽家來人相救,應該可行?”
這個陣法宋元喜完全搞不懂,走來走去都不得靠近,他生怕自己再這麼走下去直接進死門,那就真的衰了。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一日,兩
日,三日……直至七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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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海妖都未現身,要麼已經走遠去往彆處,要麼就在陣法當中。
稽五星更傾向於後者,而他看不到裡頭任何情況,隻憑著他爹手中堂哥的命牌來判斷對方的生死,這無疑就是賭博。
“爹,你趕緊救人啊,稽家七十二煞便是對上元嬰都能與之一戰,那海妖不是他們的對手。”
稽家二長老卻是面露喜色,“竟是八爪海妖,那想必是元嬰修為。”
“啊,應該是吧,唉不是!爹你還笑,堂哥情況如此危急,你怎還笑得出來!”
“莫要擔心,此海妖乃是他靈根進階所產生的虛幻心魔,隻待靈根進階完成,心魔自然消除。”
靈根還能進階?還有這種事兒?
稽五星直接呆住,“我怎麼不知道?那我的五靈根是不是也能進階一次,變成四靈根或者三靈根啥的?”
稽家二長老笑出聲,“你想得倒是挺美,五行靈根如何有此待遇。”
“五行靈根,唉不是!我堂哥他也是五行靈根啊!”
稽五星腦子轉得飛快,忽然想明白其中關鍵,“堂哥他竟然隱藏靈根?那他隱藏的是什麼靈根,變異雷靈根、變異風靈根,還是暗靈根?”
“你莫猜,老實待著。”
“那我知道了,以上都不是,如此說來隻可能是時間靈,又或者是唔——”
稽五星話未說完,就被親爹封住嘴巴,稽家二長老神識傳音,“你嚷嚷什麼!”
“爹,你向來不擅撒謊,我們父子百年,你瞞不住我。”
就他爹那眼神動作,一猜一個準兒,“你若不告訴我,那行,我回頭去問族長。”
稽家二長老無奈,隻能傳音告知,“是空間靈,不過此乃祖宗賜福所降靈根……總之此時乃關鍵時刻,你彆打攪。”
“那喜哥呢?他還在陣法內……”
“宋元喜無事,待靈根進階成功,輪回陣自然消失。”
稽五星提著的心終於放下,臉上露出喜色,一想到稽五邑靈根進階修為增長,就由衷的為他高興。
當初在南海之濱,宋元喜走後,就他們兄弟倆。堂哥為補足他的磨煉,成日對他進行訓練,即便是猩猩破天帶著出海捕魚,亦是默默跟隨。
如此朝夕相處五年,兩人兄弟情誼突飛猛進,除卻他爹,堂哥是他最親的家人。
至少稽五星是這麼認為的,那就是他親哥!
然喜悅不過半個時辰,稽家另一位長老臉色忽然變得異常難看,口中呢喃不斷,“怎會如此?怎會如此?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稽家二長老走過去,小聲問道:“出了何事?”
對方搖頭,“輪回陣出現岔子,此陣法正在逆轉倒施,若當真如此,陣內之人
危矣!”
稽家二長老心頭一顫,神色即刻緊張,“那五邑會如何?”
“此乃高階陣法,我能看得懂,卻無法破之。想要探究陣內之人,唯有讓陣法停下。可靈根進階一旦開啟,斷不可中途停止,否則靈根擁有者恐遭反噬……”
“五邑不能出事!”稽家二長老斬釘截鐵道。
另一位長老亦是點頭,稽五邑確實不能出事,他是稽家的希望。如此!
“那便唯有以力破之。”
“如何破?”
“以五行陣法重疊輪回陣,穩定其效用,助他一臂之力。”那長老說道最後,提及,“唯有五靈根修士方可當陣眼。”
稽家二長老霍然抬頭,眼底錯愕之極,“你這話是何意思?”
“二長老,我知五星是你親子,然陣內不是還有一位?”
稽家二長老當即搖頭,“不妥,他乃宋清之子。”
“宋清?”
“玄天宗雲溪真君,其道侶更是劍修霜華真君。”
“不過是五靈根,宋家最關注的是宋家天驕宋元若。再者隻是作為陣眼,並不會傷他性命,事後我們稽家主動去請罪賠償便是。”
稽家二長老還在猶豫,另一位長老直接下猛藥,“若稽五邑出事,我們回去如何向族長交代?又如何向整個稽家交代?”
稽家二長老心頭震動,終是做了決定。
然陣法變幻過程相當繁雜,稽五星不是傻子,略懂的他立即看出些苗頭,遂上前詢問情況。
稽家二長老有意瞞住,稽五星卻是直接拆穿,“爹,你根本不會說謊,還不如坦白告訴我,若是我什麼也不知,一時好奇隨意探索,就不怕我壞了大事?你也知我師父是妙善真人,她乃陣法大師,我若是……”
稽五星本就虛張聲勢,奈何稽家二長老關注點全在稽五邑身上,一時著了道,不小心說漏嘴。稽五星一聽要拿宋元喜做陣眼,立即不答應。
“不行,我喜哥絕對不行!”
“除了他,我們沒有彆的選擇,但凡能夠商量,我們也不會……”
“我去!”
稽家二長老臉色一瞬沉下,“胡鬨!”
“反正我不答應。”
“這裡輪不到你做主。”
稽五星還想再說,然兩人卻是完全不聽,已經開始布置五行陣法。
稽五星見勸不住,又想到宋元喜是被他拖來的,若當真出事,那他就是罪魁禍首。
“喜哥待我不薄,對堂哥也是極好,不能讓他為此犧牲。即便爹說不會傷及性命,可萬一呢?”
稽五星再次看了眼不遠處,咬咬牙,轉身悄咪咪走進輪回陣中。
他想得很清楚,若當真不傷及性命,那他去和宋元喜去,結果都是一樣的。可若有性命之憂,那也是他稽家人的事情,輪不到外人犧牲。
比之宋元喜,稽五星對陣法還算小研究,然輪回陣乃高階陣法,他那點三腳貓根本不夠用。
這也就導致,稽家那位長老想要重疊五行陣法時,發現陣內有兩處五行元素來源點。
“……”
“”
“稽五星亦是在內。”
“!”
“這小子還在搗亂。”
“……”
“想要順利重疊五行陣法,須得將他弄出來。”
“我明白。”
稽五星在輪回陣中尋找宋元喜的身影,還未找到方向,所戴玉佩再次發燙。
“五星,立即從陣法內出來。”稽家二長老的聲音傳出。
稽五星腳步不停,邊摸索邊說:“那不行,我得找到喜哥,將他換出來。”
“輪回陣豈是你能懂,趕緊出來,宋元喜不會有事。”
“既然他能無事,那我亦能平安,我代替他成為陣眼,爹你又擔心什麼?”
稽家二長老還未開口,稽五星又是一句,“除非你們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可是爹,即便要犧牲,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宋元喜。”
“稽五星,你……”
“若當真讓我喜哥當陣眼,那我稽家有何顏面立於滄瀾界?此乃奇恥大辱。”
稽家二長老心情複雜,他又何嘗不知這事做的不地道,宋元喜無事還好,若當真出事,稽家聲名必跌。
可是!他又如何舍得讓親子進去啊……
似知道對方所想,稽五星又道:“爹,堂哥天賦傲人,絕不能有絲毫閃失。我不過五靈根廢柴,一千個一萬個我,也抵不上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