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63章 隻要人人都獻出一份愛。……(1 / 1)

黑猩猩對稽五邑這個老友的到來很歡喜, 但更高興的是對方帶來了兩個求知欲滿滿的人類小修士。

南海之巔,它是老大,其修為之高碾壓一切妖獸。海濱之城的人類修士都知曉, 南海之巔生活著一隻元嬰大妖,若非必要絕不能深入。

是以居住多年,聽過無數奇聞八卦的黑猩猩, 終於可以施展口才,以表訴說之欲。譬如——

“南海之巔有隻不著家的海鷗,有伴侶幼崽,又在外頭偷吃,偷吃的對象還是隻野山雞。你猜最後怎麼著?”

“怎麼著,前輩請說。”兩人十分配合問道。

黑猩猩笑說:“那海鷗伴侶找到野山雞, 雙方協商一致,最後將那隻花心海鷗直接燉了。”

兩人齊齊點頭, “妙極妙極!”

“還有一則,住在懸崖邊上的一隻貓狸, 也不知在深海裡尋得什麼機緣, 竟是直接進化成人形。一時高興過頭, 奔下南海之巔進入人類修士的城池。”

“那貓狸最後如何?”兩人又是一個配合求問。

黑猩猩歎道:“那貓狸不過百歲, 毫無眼界城府,被幾個人類修士騙得團團轉, 竟是差點把自己的內丹交出去。我正巧捉魚歸來, 既是撞見,便少不得要管一管。”

“那貓狸必定對前輩感激不儘。”

“屁!個糟心玩意兒,老子救了它,卻反被罵多管閒事兒,甚至要對我出手。我一氣, 挖了那貓狸的內丹,乾脆塞進被我拍死的幾個人類修士體內。如此那幾人重獲一線生機,淪為半人半妖之物,也算全了雙方心意。”

“前輩……妙得很。”

稽五星對於半人半妖很是好奇,詢問那幾個人類修士最後如何。

黑猩猩嗤笑一聲,道:“不過淪為畜生罷了,你以為半人半妖能修煉如我這般境界,豈是那麼容易?小子,你怕是不知,我那人類母親乃是化神修士,我那父親更是一方大妖山魁,我一出生便是築基修為。”

這倒是聞所未聞,且比之前的八卦有趣多了,宋元喜和稽五星雙雙被吸引,纏著黑猩猩請求對方講講,其父母的愛情故事。

如此,一晃便是半個月。

稽五邑小小研究符籙結束,出門尋找好友幾個,最後便是瞧見一幕難以想象的畫面。

黑猩猩破天躺在大石上呼呼大睡,仰天露出柔軟的肚皮。在它的肚皮之上,宋元喜整個趴著,與之同樣仰躺著睡得酣熟。至於稽五星更是過分,直接趴到黑猩猩的腦袋上去了。

一猩兩人呼吸的頻率幾近相同,偶有其他小型妖獸路過,還會在旁停駐,最後乾脆加入這場午睡行動。

畫面太過美好,稽五邑心中觸動,不忍打斷,乾脆默默守在一旁。直到日暮,小妖獸們紛紛離去,黑猩猩從睡夢中醒來。

它拍拍腦門,輕柔的把掛在上面的稽五星撈下,放置於一旁的草地上。而後又用尖利的爪子輕輕捏起躺在自己肚皮上的宋元喜,同樣輕拿輕放。

似感應到什麼,黑猩猩抬頭望去,神識傳音,“你怎得結束也不說一聲。”

稽五邑這才靠近,走至黑猩猩身旁時,草地上兩個人還未醒來,不由笑道:“怎睡得如此昏沉?”

“這兩個小崽子,硬是纏著我聽些趣事兒。你是知道的,我一向嘴硬心軟,怎好拒絕小輩們的請求。”

“所以便給他們說了幾個時辰?”

黑猩猩輕咳,掩飾自己的心虛。但見稽五邑眼神犀利,最後隻好如實招來,“不多,也就講了兩三日。”

“兩三日?”

“五六七八……半個月吧。”

稽五邑哭笑不得,“破天,你乃元嬰大妖,得你生母千年修為而生。你可知化神修士幾千年的修為力量,所蘊含的道韻幾許?你之一言一行,於他們兩個而言,豈能承受得住?”

黑猩猩這才想起,自己當初嫌悶得慌,下南海之巔找人類修士玩耍,結果還沒念叨幾句,對方就直接倒下了。

一回兩回三四回,海濱之城頓時謠言四起,說它乃是窮凶極惡的大妖,殺人不眨眼。

“可想起往事?”見黑猩猩點頭,稽五邑又是一句,“便是我,當日聽你念叨三日,亦是頭痛欲裂。若是道心不堅定者,隻怕當場受重傷。”

稽五邑蹲下檢查兩人,發覺隻是受不住道韻而陷入沉睡,這才放心。

黑猩猩不由嘀咕,“我豈會不知分寸,與他們交談時,都是極其溫柔的。”

隻是幾十年不曾暢所欲言,一不小心嘴皮子說溜了。

稽五邑讓黑猩猩帶著兩人回去,安置在屋內床上,這才雙雙坐下話聊。

“你這次前來南海,又是為何?莫要說些想我的話術,騙騙小輩也就罷了。”熱鬨散去,黑猩猩言歸正傳。

稽五邑沒有隱瞞,直言:“我想潛入南海深處。”

“你想要尋找薩蠻火?”這是它第一個想到的可能,畢竟南海特產薩蠻火,在滄瀾界還是很有名的。

然稽五邑卻道:“並非,我此次前來,欲求一探那萬萬裡深處的隧道。”

話剛出口,黑猩猩直接一巴掌拍過去,最後落在稽五邑背上卻是輕柔,隻微微把人推到。

“胡鬨!那隧道,人類修士非化神不可入。”

“如此才來請你相幫。”稽五邑抬頭望去,笑意不減,“我知你的本事,便是來回自由穿梭那隧道亦是可能。”

“豁!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事成之後,你隨我一道去滄瀾界各處走走?我陪你閒聊十年。”

“十年太短,一十年。”

“五年。”

“三十年!”

“三年。”

“……”

最終,黑猩猩談判失利,以三年時間達成交易,為此心痛之極,“你們人類修士就是黑心肝,欺負我們獸類。”

稽五邑沒搭理,算著潛海的良辰吉日,然對方一直喋喋不休,他直接又說:“日後一道在外行走,每日至多陪聊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

瞥見對方眼裡笑意加深,黑猩猩立刻點頭答應,“兩個時辰便兩個時辰,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稽五邑:“我不是君子,但我說話算話。”

宋元喜沉睡了十日,這才終於醒來。而身旁躺著的稽五星,卻還在睡夢中。

“星星,星星?”宋元喜瞧著情況不對,擔憂搖晃。

稽五邑推門進入,見狀解釋:“不必擔心,不過是道韻餘韻未消,等徹底消散後自然蘇醒。”

“道韻?”

“破天體內有其生母千年化神修為,道韻天成。你們不過築基,竟敢聽其言語十幾日,膽子倒是不小。”

宋元喜立刻想起煉氣期時,自己曾經無意中撞見一位宗門太上長老,對方不過和他隨意交談幾句,他就差點受不住。

這便是滄瀾界最直觀的修為階梯碾壓,低階修士面對高階修士,不僅是戰鬥中處於弱勢,便是在日常生活中,亦是處處受製。

而修士一道進階化神,感知天地規則後,己身便逐漸和天地道韻開始溝通。其一言一行,更是道法奧義。

“稽師叔教訓的是,是我們大意了。”

“日後在外行走,萬事切忌謹慎小心。破天於我乃是友人,然於你們而言並不是,莫要因為我之緣故,便放鬆警惕。”

宋元喜詫異抬頭,不明白對方為何會說這樣的話,“稽師叔,朋友的朋友,難道不應該也是朋友嗎?”

稽五邑笑岔,“誰告知你的謬論?”

“沒人,我自己想的。”他一直都是保持著這樣的理念,且一向用心去廣交友。

稽五邑嚴詞糾正,並告誡,“日後不可再犯這種低級錯誤。若真如你所言,朋友的朋友都是朋友,那整個滄瀾界便該一片祥和,再也沒有殺戮存在。然事實告訴我們,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也可能是敵人。”

宋元喜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後乾脆沉默。

稽五邑檢查完宋元喜的身體情況,確認無礙便轉身離開。而後兩日內,他又進來幾次,卻是檢查稽五星。

第三日,稽五星還未醒來,稽五邑這才引起重視。

宋元喜在一旁安靜守著,內心小人緊張得團團轉,面上卻是如老僧入定。人緊張到一定程度,便顯得更加淡定。

待對方檢查完,他才問道:“如何,星星這是怎麼回事兒?”

“心境修為皆是不穩,道韻造成的影響比之你較深。”稽五邑不解,兩人都是宗門出身,且亦是築基後才出外曆練,如何相差這麼多?

宋元喜忽然想起自己在彌狩林的數月曆練,又想起當初師父的叮囑,頓時心虛不已。

稽五邑一秒看穿,“怎得,有事瞞著?”

“稽師叔,我,我們……”

“長話短說。”

“妙善真人有事相約我師父,我師父叮囑我帶星星離宗前去往彌狩林磨煉,我們太激動向往,就……”

“五星未曾磨煉過?”

宋元喜頓時頹喪,“稽師叔,是我的錯,星星一向聽我的。”

雖此事是稽五星要求,但他卻聽之任之,這便是不該,是大錯。

稽五邑面色頓時沉下,“你確實犯錯,築基弟子不曾磨煉便不能穩固心境、鞏固修為。著急曆練,一旦遇上危險,生死一線。”

宋元喜頭低得更低,面色燥熱,羞愧到了極點。他一念之差,差點害了稽五星!

又三日後,稽五星終於醒來。稽五邑為其做了全身檢查,確認沒有大問題,這才放心。

稽五星卻是到處找宋元喜,“堂哥,我喜哥哪兒去了?”

“找他做甚?”

“一起耍,啊不是!我是說我們要一起曆練,說好彼此不分離的。”

稽五邑卻是哼了聲,“想得到是挺美。”

“堂哥莫要嚇我,我心裡怎麼慌得很。”

“宋元喜在懸崖處受罰,一個月為期,如今不過三日而已。”

稽五星頓時坐不住,“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受罰?這又不是在宗門,受罰,受哪門子的罰?”

“我罰的,你有意見?”

“不是堂哥,你為何……”

“不尊師命,擅自改變決定,你此次多昏睡數日,便是最好的證據。”

稽五星搞清楚事情原委,替宋元喜叫屈,這事兒怎麼能罰他喜哥呢,明明是他們共同的決定。

稽五邑點頭,“你以為你逃得了?”

“不是!堂哥,你不是我宗門長輩,你罰喜哥也就罷了,你怎麼還罰我?”

“我以稽家長老身份罰你,可認?”

“!”

稽五星:草率了,忘記堂哥已經進階金丹,成為家族長老了。

宋元喜和稽五星,兩人難兄難弟,被稽五邑重重責罰,一個月受罰結束,差點沒脫層皮。

稽五星躺在地上哀歎,“堂哥下手忒狠。”

宋元喜跟著點頭,卻說:“不奇怪,他在宗門裡除了研究符籙之術,沒事兒就往戒律堂跑,隻怕那懲處手段,學得有七八分。”

稽五星不由驚悚,“我堂哥這是想做什麼?他一進階金丹就掌管了家族的賞罰處,這是準備學習宗門經驗,用到稽家去?”

稽五星平日裡最會闖禍,乃是家族賞罰處的常客,然因其父親是家族一長老,一般都大事化小。即便受罰也是撓癢癢,可如今!

稽五星頓覺未來昏暗,“我要無了。”

宋元喜躺在旁邊,“我現在就快無了。”

兩人對稽五邑產生極大的恐懼,隻覺“惡魔”在身邊,以至於除了必要接觸,能躲則躲。最後躲不過去,乾脆商量著找個借口,速速離開這南海之巔,去彆處曆練。

“雖然不舍破天前輩,但是堂哥太危險了。”

“破天前輩確實慈祥和藹,和它相處,偶爾聽聽其過往經驗,心境都增長不少。”

“堂哥這般凶神惡煞,怎能有此好友?我不理解。”

“定是稽師叔欺騙破天前輩,那一日海上偶遇,說不定有貓膩?”

“極有可能……”

兩人一邊商量借口一邊聊八卦,最後還未想出絕妙借口,反倒是被稽五邑先找去。

稽五邑見著兩人到來,直接就說:“你們一人出宗曆練,不可荒廢懈怠,在此處小憩耽擱數月,該啟程了。”

宋元喜和稽五星瘋狂點頭,狠狠表示讚同。

“稽師叔,我們正要尋你說此事,我和星星原也準備提出告辭。”

稽五邑跟著點頭,捏著大腿肉擠出兩滴眼淚,“堂哥,我真舍不得你,真的——”

“舍不得便留下。”

隻一句六個字,猶如鐵鉗遏住對方的脖子,稽五星瞬間失聲。待回過神,頓時著急,“堂哥,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莫要嚇我啊!”

稽五邑微笑看向一人,語氣溫柔說道:“元喜自去曆練,五星留下補足宗前磨煉一事,待完成後我再放人。”

“磨煉?回彌狩林?”

“何必舍近求遠,我瞧著南海之域時有大魚出沒,此妖獸十分凶猛,於海上磨煉十分合適。”

稽五星瞬間起一身雞皮疙瘩,他的磨煉對象竟然是一群鮫鯊?!還整什麼好聽的名字叫大魚!

“破天喜食大魚,此後捕魚一事便交給五星你,此事我與破天說過,它會督促你的。”

稽五星差點厥過去。

宋元喜倒是想要幫著說兩句,結果稽五邑笑得那般溫柔,他便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稽師叔笑起來比誰都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分彆之日,稽五星親自送宋元喜出門,兩人訴說離彆的相思,越說越是不舍。

“星星,是哥不好,害了你。”

“喜哥彆這麼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隻有些遺憾,沒想到我們一人共同曆練不過三年。”

“是啊,還以為能夠耍個幾十年,誰承想……”

“還不走?要我送你一程?”稽五邑的聲音忽然傳來,而後話題一轉說道:“五星,速速去下海,破天等著吃魚。”

兩人悲戚戚互相看了最後一眼,一個下山一個下海,各奔東西。

宋元喜自知自己本事不夠,南海之域太過凶險,是以不敢多加停留,一下山回到海濱之城,立刻坐上傳送陣離開。

因為沒有明確目的,他坐傳送陣亦是選擇隨機模式,等下陣時,才發覺自己竟然到了無邊沙漠附近的小城,青木鎮。

想到先前稽五邑便是準備去往無邊沙漠,宋元喜心中戒備心一瞬提高,直接將此地列為危險區域。

“還能坐傳送陣回去嗎?”他甚至跑去陣法口處詢問。

然對方卻是給了一個晴天霹靂的答案,“來無邊沙漠便是為了尋寶,此為單向傳送陣,你不知道?”

宋元喜頓時欲哭無淚,“這位道友,我若說是隨機選擇的,你信不?”

“那便是道友你的機緣啊,此處無邊沙漠將在七日後開啟綠洲,綠洲天然伴隨至寶,絕不可錯過。”

那人指著青木鎮唯一一條街上的唯一一處酒樓,說道:“快去那裡坐坐,聽聽其他道友說些什麼,也好搜集些有用的信息。順便去販賣消息處買些過往修士進出的經驗,可作參考。”

正說著,那人就衝著酒樓門口的店小一大喊:“來客了,快來招待!”

那店小一“唉喲”一聲,快速跑過來,熱情的邀請宋元喜過去,雖手段不強製,但是這架勢確實讓人無法拒絕。

宋元喜招架不住,跟著那店小一進酒樓,待坐下點了吃食,這才後知後覺明白,那傳送陣守值之人應該和這家酒樓是一夥兒的,雙方合作招攬生意。

“此處真是單向傳送陣?”宋元喜詢問旁邊一桌的修士。

那修士點頭,“確實為單向傳送陣。”

“那若有人要離開,該如何?”

“可沿著無邊沙漠行走,約莫三千裡之遙便可見較大的城池,那裡有不定向傳送陣。”

宋元喜大喜,正準備起身離開,卻聽那修士又是一句,“然此時極為不妥,道友切不可冒險,否則有性命之危。”

“怎說?”

“無邊沙漠每每綠洲開啟,沙漠邊緣便時有大型妖獸出沒,據說那些妖獸本是生活於無邊沙漠中心地帶,被綠洲影響,是以到處竄動……”

宋元喜無奈認命,即便不準備進沙漠裡,也開始有意識的搜集各種相關信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萬一哪天用得上呢?

“我與傳送陣肯定五行相克,上一次坐亦是如此,沒回宗門卻是去了晉城,差點命喪魔物之手。”宋元喜打定主意,這一次堅決不摻和所謂的“綠洲行動”。

然計劃趕不上變化,隨著越來越多的修士坐傳送陣前來青木鎮,看著原本空蕩蕩無人問津的小城變得擁擠水泄不通,那熱鬨非凡的場面,讓他沉寂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前世看過一則故事:某處忽然傳出有金礦的消息,一時淘金熱,所有人都紛紛趕往想要一夜暴富。路人甲亦是跟上這趟浪潮,然發現當地氣候異常乾旱炎熱,水資源缺乏,他當即改變策略,由淘金變為賣水。最後淘金者空手而過,而路人甲卻是憑著蠅頭小利,賺得人生第一桶金。

“隻要思路打開,致富求寶並不是隻有一條道。”

宋元喜對綠洲至寶沒興趣,但是看到源源不斷前來的修士,就特彆想從那些人身上賺靈石寶貝。隻要人人都貢獻一份愛,他將立刻成為大富翁。

哈士奇正巧在此時醒來,一聽可以出來玩兒,高興極了,“爹爹棒棒,小花喜歡。”

宋元喜一邊分析搜集到的信息,一邊擼狗,越是分析越是興奮,最後抱著狗子一頓猛親。

“小花,爹爹準備大撈一筆,給你賺許多小零食。”

“!”

哈士奇耳朵瞬間豎起,眼睛瞪得又大又圓,一副蠢萌既視感,“小零食?好吃噠~”

這邊和宋元喜說完,回頭就在識海裡溝通,“嗚嗚嗚~汪汪汪~嗷嗚嗷嗚~”

無垠火抱著小浪花不斷翻滾,跟著哼哼唧唧叫喚。

宋元喜聽不懂,還得靠哈士奇做翻譯,“爹爹,小火也想要小零食,好吃噠~”

“……”狗子的零食還能湊合,地火的零食?怎麼搞!

“爹爹,小火想吃天火,那種軟軟的綿綿的小火團,味道好極了。”哈士奇繼續翻譯,最後甚至學無垠火撒嬌,“餓餓,飯飯~”

宋元喜想也不想拒絕,“太貴,買不起,搞不到。”

無垠火聽完傳達,一整團火差點萎掉,在識海裡撒潑打滾,攪動得波濤洶湧。然宋元喜早已習慣,自動忽略它的鬨騰。

無垠火沒轍,最後哭兮兮抱著小浪花繼續沉睡去了。

哈士奇對小夥伴塑料情,為了即將可能到手的小零食,成日裡纏著宋元喜。一口一個“爹爹好棒”“喜歡爹爹”,撒嬌賣萌那是信手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