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送成蟜出門,兩個情夫在後面看著,眼神彆提多嫉妒了。
雖然他們是趙姬的情夫,但說到底,嬴政才是這個家的家主,趙姬仗著是嬴政的母親,所以一直以來都作威作福,兩個情夫也明白,想要過得更好,肯定要巴結上嬴政才行。
成蟜離開之後,趙姬十分無聊,便帶著成蟜的父親開車去逛街了,把兩個情夫留在家裡。
“一個老東西,帶著一個小白臉,也爬到咱們的頭上來了!”
“是啊,這還能忍得下去?”
“那你說怎麼辦?”
情夫冷笑一聲:“我還真有個好辦法。”
“什麼?”
那情夫看了看周圍,確保沒有傭人偷聽,這才壓低了聲音,說:“你看出來了沒有,其實夫人也覺得那個叫成蟜的小白臉,比他爹那個老東西強,如果……咱們給成蟜下藥,讓他主動爬上趙先生的床,夫人的面子上得多難看啊,再者,他們現在名義上是兄弟啊,趙家可是要臉的人,到時候咱們抓奸在床,那個老東西和小白臉一定會被掃地出門!”
另外一個情夫聽了,眯起眼睛,狠呆呆的說:“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成蟜坐著嬴政的車到了學校,他其實很少來學校,因為一年到頭都住在醫院,根本無法正常上學。
“好漂亮的車子!一定很貴吧!”
“呀,快看,是明星嗎?長得太帥了吧!”
嬴政的車子已經很是搶眼,嬴政再從車裡走下來,立刻成為眾人的焦點,路過學校停車場的學生不由而同的注目過來,小聲竊竊私語起來。
成蟜剛下了車,就有幾個學生走過來,和成蟜套近乎的說:“成蟜,這是誰啊,你朋友麼?怎麼不介紹介紹?”
成蟜不怎麼來學校,因此和同學都不怎麼熟悉,一眼根本沒有認出套近乎的同學是誰。
那同學尷尬極了,說:“我是你隔壁宿舍的啊,你不會忘了吧?”
成蟜五感敏銳,記憶力也不錯,經過他這麼一提醒,忽然想起來了,說:“隔壁宿舍?你是我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宿舍的吧?”
同學:“……”
同學所說的隔壁,其實是一個“廣義詞”,就是同一個樓層,距離還不太近,隻是想要套近乎,哪知曉被成蟜一下子戳穿。
成蟜心中哼哼一笑,當我看不出來,你是窺伺我哥哥麼?
嬴政少言寡語,根本不想理會那些搭訕,幽幽的說:“什麼時候下課?”
成蟜略微有些驚訝:“你要接我下課麼?”
嬴政很不在意的說:“我在附近辦事,順路接你回去。”
成蟜看出嬴政的彆扭來,說:“我下午也有課,下午三點下課。”
“好。”嬴政沒有廢話,點頭答應之後,轉身就上了車,準備離開。
成蟜挨近車子,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說:“哥哥,開車小心,不要開太快。”
嬴政微微蹙眉,想讓成蟜不要叫自己哥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這話到了嗓子眼,嬴政突然有些開不了口,隻好一言不發,將車窗關上,車子調頭離開停車場,很快開走了。
“哇成蟜,你好厲害啊,這是你哥哥?太帥了吧?”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有錢的哥哥了?他那個車,還有那衣服,很值錢吧?”
“最重要是帥!這麼有錢,還長得帥!結婚了沒有?有女朋友沒有?”
成蟜體質特殊,不喜歡被人圍著,尤其現在沒有玉佩的壓製,非常容易過敏,連忙從人堆兒中鑽出來,朝著教學樓跑去。
“哼!”成蟜“隔壁”的同學冷笑一聲:“看把他牛的,我從來沒聽說成蟜有什麼兄弟姐妹,一定是從哪裡認來的乾哥哥,指不定關係不乾淨呢!”
成蟜下午三點下課,最後一堂課的時候,那個“隔壁”的同學又主動坐了過來,教室那麼多空座,非要坐在成蟜身邊,對嬴政的事情問東問西,好像要查戶口一般。
成蟜十足無奈,趁著還沒上課,站起身往洗手間去,準備在洗手間裡躲一躲,上課再回來。
成蟜離開教室,那個同學看著成蟜的背影冷嗤一聲,眼眸微晃,眼神從嫉妒變成了慌張,連忙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將成蟜放在桌上的礦泉水替換掉,然後趕緊離開了座位,坐到教室最後一排去。
同學換上的礦泉水,就是加了東西的水。今天上午嬴政送成蟜來上課,同學套近乎失敗,覺得成蟜當眾讓自己下不來台,心中記恨上了成蟜,誰知道這麼巧,趙姬的兩個情夫需要有人動手腳,就找到了學校來,正好找到了和成蟜有糾紛的同學,簡直是一拍即合。
成蟜回了教室,發現那個同學已經離開,坐到了教室最後一排,隻是看了一眼,雖然覺得奇怪,但並沒有怎麼在意。
上課的時候成蟜一直沒有喝水,礦泉水放在旁邊,滿滿一瓶,一口都沒動,急壞了那個同學,臨近下課之時,成蟜這才拿起礦泉水,擰開抿了一口。
成蟜微微蹙眉,隻覺得這礦泉水的味道有些奇怪,於是就隻喝了一口,便放在一邊沒有再動。
下課鈴一打,成蟜迫不及待的拎上自己的包,從樓上跑下來,剛出了教學樓,一眼就看到等在停車場的嬴政。
嬴政站在車子旁邊,日常冷著臉,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模樣,好多學生在旁邊蠢蠢欲動,隻是不敢貿然靠近。
成蟜快步走過去,說:“哥哥,等了很久麼?”
嬴政本想讓他不要叫自己哥哥,張了張嘴,最後變成:“上車。”
成蟜坐進副駕駛,嬴政立刻啟動車子往回走,那些還沒來得及搭訕的學生徹底沒有了機會。
成蟜本想在車上和嬴政聊聊天,促進一下感情發展的,奈何不知為什麼,成蟜的精神有些不好,上了車昏昏欲睡,頭重腳輕,又不像是生病的感覺。
嬴政瞥斜了成蟜一眼,說:“困了可以睡會。”
“嗯……”成蟜連答應的力氣也沒有,
歪著頭靠著副駕駛,也不知自己到底是睡著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是沒有睡著,仿佛置身雲裡霧裡。
嬴政開車回了彆墅,將車子停在主樓大門口,側頭一看,成蟜靠著副駕駛,還是方才那副樣子,好像睡著了一般。
“到了,起來吧。”
成蟜卻沒有反應。
嬴政微微蹙眉,想要叫醒成蟜,但不知為什麼,有些不忍心叫醒“熟睡”的成蟜,乾脆下了車,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然後伸手把成蟜打橫抱起來,一路抱著進了彆墅。
嬴政迎上傭人們吃驚的目光,心中咯噔一聲,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竟然因為不想打擾成蟜休息,就如此親密的抱著這個陌生人進家門……
嬴政很想立刻將成蟜放下來,但低頭一看,成蟜緊緊閉著眼睛,似乎還有些不舒服,面頰透露著輕微的紅暈,也不知是不是病了,那羸弱的身子,不盈一握的細腰,怎麼看怎麼虛弱。
嬴政的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忍,乾脆抱著成蟜進了電梯,直接上了三樓,傭人是不能跟上三樓的,因此再吃驚再驚訝,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趙先生,抱著成蟜進入了電梯,然後偷偷交頭接耳起來。
嬴政將成蟜抱入自己的房間,將他輕輕放在床上:“成蟜?成蟜?”
他摸了摸成蟜的頭,何止是額頭,面頰也有些發燙,甚至耳朵根、脖頸都殷紅一片,像是發燒,但又不像。
“唔!”成蟜被他一碰,渺茫的睜開眼睛,雙眼透露著濕潤,毫無焦距的凝望著嬴政,軟綿綿抓住嬴政的手掌,讓他的掌心貼著自己的脖頸,低聲低喃:“哥哥,好熱……”
梆梆!
嬴政的心跳猶如擂鼓,一股熱血衝上嬴政的頭頂,但他卻皺起眉來:“你不是發燒,你吃了什麼東西沒有?”
成蟜根本聽不清楚,用儘全力摟住嬴政的脖頸,嗓音中夾雜著一絲絲哭腔,嗚咽的說:“好難受,哥哥,我難受。”
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嬴政的耳畔,簡直是一種挑釁,嬴政的喉結艱澀的滾動了一下,一雙如狼一般的眼眸更加深沉,透露著狠戾。
嬴政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就這般幽幽的盯著成蟜,仿佛看著自己的獵物。
成蟜難受的更是主動,努力揚起脖頸,主動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兩個人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就在兩個人的嘴唇即將觸碰到的一瞬間。
嘭……
一聲輕響,嬴政的身子突然一歪,直接倒在了床上。
成蟜身體不舒服,反應也變得慢了很多,眼睜睜看著嬴政倒在一邊,這才看清楚,不知何時房間裡竟然多出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面目深邃,容貌俊美到無可挑剔,一雙如狼一般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略顯薄情的嘴唇。
值得一提的是,突然出現的男人生著一頭長發,長發用冠玉束起,一身黑色的古代長袍,分明和嬴政長得一模一樣!
“哥……哥?”成蟜一臉迷茫,看了看倒在床上的西裝版嬴政,又看了看突然出現,打暈西裝版嬴政的古裝版嬴政。一模一樣,除了頭發的長短,還有衣著的不同,根本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成蟜的目光略微有些遲鈍,慢吞吞的轉到古裝版嬴政的腰間,嬴政的腰間戴著半塊大儺倀子玉佩,那另外半塊大儺倀子玉佩,此時此刻正靜悄悄的躺在臥室的書桌上。
“蟜兒!”古裝版嬴政扶住成蟜,道:“蟜兒,哥哥終於找到你了。”
他說著,眼神仿佛刀片子,冷冷的掃了一眼昏倒在床上的另外一個自己,嗓音狠戾的道:“這是何人,竟敢欲圖對寡人的寶貝弟弟不敬,蟜兒放心,寡人這就閹……”
古裝版嬴政說著,將面朝下昏迷的現代版嬴政粗暴一翻,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嗓音立刻戛然而止。
嬴政:“……”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