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你不是成蟜(1 / 1)

家兄嬴政 長生千葉 12669 字 8個月前

嬴政眯起眼目:“你當真知曉武君子藏身在何處?”

“是是!”樊氏之人道:“罪臣知曉!罪臣知曉!”

嬴政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成蟜,成蟜握住大儺倀子玉佩讀心,試探了一下那幾個樊氏之人的心理活動,然後對嬴政微微點頭。

那幾個樊氏之人沒有誆騙嬴政,他們的確知曉武君子的藏身之處。

嬴政道:“好,即是如此,你們現在便告訴寡人,武君子到底係何許人也?”

樊氏之人抬起頭來,道:“我們可以告訴王上,但……但王上要保證不殺我們!”

嬴政一笑:“不殺你們?”

樊氏之人仿佛找到了底氣:“無錯,王上需要當著眾位卿大夫的面子保證不殺我們,我們這才能將武君子的底細告訴王上,否則……否則武君子謹慎小心,再無人知曉武君子到底是誰!”

樊氏之人:【燕公子雖然知曉武君子的底細,但燕丹乃是武君子的弟子,是決計不會出賣武君子的。】

樊氏之人:【也決計不會告訴秦王,鞠武就是武君子!】

樊氏之人:【用此來談條件,說不定便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嬴政不怒反笑:“你們竟敢與寡人講條件?”

樊氏之人道:“王上,不是罪臣們鬥膽與您講條件,隻是……這武君子狡詐多端,見過他真面目之人當真少之又少,恐怕除了我們,王上無從知曉誰才是武君子,難道王上不想知曉麼?”

“想,”嬴政點點頭:“自然想,且……寡人已然知曉。”

“甚麼?!”樊氏之人大驚失色,眼珠子亂轉:【不可能,秦王一定是使詐,想要炸我們說出真話,他不可能知曉鞠武就是武君子。】

成蟜笑眯眯的道:“何止是王上,這件事情不是儘人皆知麼?怎麼隻有你們知曉?武君子,不正是燕國的公子太傅鞠武麼?”

“你……你……”樊氏之人顫抖連連,震驚的看向成蟜。

成蟜其實之前就知曉這點子,還是從荊軻的心聲中讀出來的,如今聽到樊氏之人的心聲,便更是確定,鞠武就是武君子。

成蟜笑道:“怎麼,蟜說的對不對?”

樊氏之人嘴唇顫抖,不敢開口說話。

嬴政眯起眼睛冷笑:“如今,你們可還敢與寡人講條件了?”

樊氏之人一看大勢已去,磕頭道:“罪臣不敢!罪臣不敢!罪臣願意帶王上去尋鞠武,敢請王上放罪臣一馬!”

嬴政幽幽的道:“找到鞠武再說罷。”

蒙武將樊氏之人五花大綁,讓他們在前面帶路,眾人跟著樊氏之人一路下了山,往鞠武的藏身之地而去。

樊氏之人道:“鞠武就住在前面的山林之中,這山林偏僻,彆說是外鄉人,就連我們當地人也不會往這裡走,鞠武藏在這裡,若是沒有罪臣帶路,是決計不會被發現的。”

四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眾人進入山林,山林裡彌漫著淡淡的

霧氣,四周灰蒙蒙的一片。

嬴政拉住成蟜的掌心,道:“蟜兒,這裡霧氣大,不要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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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樊氏之人便是利用霧氣來偷襲扈行隊伍,鞠武心思狡詐多端,又住在這裡,嬴政覺得這霧氣沒那麼簡單,或許是障眼法也說不定。

成蟜連忙回握住嬴政的手掌,點頭答應。

嬴政又囑咐其他人:“不要走散,都跟緊一些。”

“是!”

樊氏之人在前面帶路,道:“很快,就在前面。”

沙沙……

成蟜突然聽到一聲很輕微的響動:“甚麼聲音?”

因為是在林間,還下著雨,四周霧氣濃鬱,眾人壓根兒沒聽到聲音,壓根兒也沒看到東西。

成蟜方才一瞬間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仿佛是踩到了甚麼,不等他再次仔細傾聽,在前面帶路的樊氏之人突然“啊——!!”一聲慘叫,毫無征兆的摔倒在地上。

咕咚一聲巨響,樊氏之人摔倒之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成蟜喉嚨發緊,死死握住嬴政的手掌道:“有血腥味。”

蒙武立刻上前查看,就見樊氏之人四仰八叉倒在地上,雙眼大睜,一根長箭穿透了他的喉嚨,已經沒氣了!

而樊氏之人的身邊,多了一條斷裂的繩索,方才成蟜聽到的奇怪聲音,正是樊氏之人踩到陷阱的聲音。

蒙武並報道:“王上,此處有陷阱,樊氏死了。”

嬴政蹙眉道:“看好其他人。”

“是……”不等蒙武答應,便聽到“嗖嗖嗖嗖嗖——”的聲音,是冷箭的聲音。

“當心!”公孫長濟大喝一聲,抽出佩劍甩出。

當——

公孫長濟的佩劍直接撞開一根刺向蒙武背心的冷箭。

嬴政一把摟住成蟜,將人撲倒在地上,又是嗖嗖嗖幾聲,冷箭剁在旁邊的樹乾上,險些便要將成蟜射成篩子眼兒。

“有埋伏!”

“戒備!”

“全軍戒備!”

不知是不是錯覺,四周的霧氣更加濃鬱,冷箭往往已經到了跟前才能被發現,樊氏之人相繼發出慘叫之聲,一個接一個的跌倒在地上,簡直就是殺人滅口。

嬴政拉住成蟜,道:“蟜兒,這邊走。”

成蟜不會武藝,被嬴政拽起來,跟著嬴政一路往前跑,“嘭!”一聲巨響,成蟜感覺自己被狠狠帶了一下,立時摔倒在,腳腕傳來鑽心的疼痛。

成蟜連忙爬起,但怎麼也爬不起來,定眼一看,是腳腕被類似於捕獵的鐵鉗子夾住了,雖然成蟜穿的厚重,但鐵鉗子的力度十足,直接穿透了衣裳,成蟜的腳腕一片鮮紅,鮮血淋漓。

“蟜兒!!”嬴政也發現成蟜受了傷,立刻衝過來,雙手去掰鐵鉗子。

嗖嗖嗖——

又是冷箭的聲音,成蟜五感靈敏,雖然被疼痛席卷,卻還是能聽到。冷箭穿透濃霧的聲音,沙啞的大喊著:“哥哥當心!”

嬴政分明知曉冷箭衝著自己而來,他卻不願意放棄成蟜,發瘋一樣使勁扒著鐵鉗子,根本不帶躲閃。

成蟜心頭狂跳,牟足了力氣使勁推向嬴政。

嘭——

嬴政向後一倒,冷箭嗖的一聲飛馳而來,順著成蟜的面頰蹭過去,哆狠狠一聲插在身後的樹乾上。

嬴政摔倒在地上,本想立刻起身,但又聽到嗖嗖嗖幾聲,冷箭相繼而來,嬴政不得不閃身躲避,等他躲避完冷箭,想要回去尋成蟜的時候,已然迷失了方向。

雖然躲避的距離並不大,嬴政的方位感也並不差,但他按照方位感找回去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成蟜,反而看到了被冷箭射成馬蜂窩的樊氏之人。

“蟜兒!!蟜兒!”嬴政沙啞的大喊,四周安安靜靜,根本沒有成蟜的聲音。

成蟜無法站立,蹲在地上使勁扒著鐵鉗子,但他不會武藝,力氣實在不夠看,尤其如今受了傷,縱使有大儺倀子玉佩的加持,成蟜還是覺得傷口鑽心疼痛,疼得他生理淚都要落下。

“有人麼——”

“大司行?”

“王上?”

成蟜聽到有人呼喊的聲音,而且很近很近,連忙道:“有人有人!我在這裡!”

很快,有人突破濃霧衝了過來,竟然是鄭國與公孫長濟!

“大司行!”鄭國面露喜色,跑到成蟜跟前,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大司行,你的腿!?”

公孫長濟一看,連忙蹲下道:“成小君子,忍耐一下。”

成蟜點點頭,屏住呼吸,公孫長濟伸手去掰鐵鉗子,成蟜明明咬緊牙關,但還是痛呼出聲,疼得他渾身無力,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鄭國連忙扶住成蟜,著急的道:“大司行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

彆看公孫長濟文質彬彬,但他入朝之前是個劍客,哢嚓一聲脆響,直接將鐵鉗子掰開,鄭國立刻扶著成蟜,把成蟜的腿從鐵鉗子抽出來。

啪——

鐵鉗子再次閉合,單聽那咬合的力度,也知曉方才成蟜受了多少苦,更何況他的感官還異於常人。

“呼……呼……”成蟜狠狠喘著氣,虛弱的道:“其他人呢?王上呢?”

公孫長濟麻利的給成蟜止血,脫下自己的外衫作為傷布,壓住成蟜的傷口,死死給他包紮起來,搖頭道:“這山林裡到處都是機關,我和鄭國大夫被衝散了。”

成蟜忍著疼痛,喘著粗氣道:“樊氏之人都死了,更像是被滅口,如今想起來,這些樊氏之人或許隻是鞠武利用的一環,利用他們將咱們引到山林這個陷阱之中,鞠武實在狡詐,是我大意了。”

鄭國搖頭道:“這怎麼能怪大司行,那個武君子,一點兒也不像君子所為。”

公孫長濟皺眉道:“成小君子的傷口很深,需要處理,這裡條件惡劣,咱們得趕緊找路出去,與其他人彙合。”

成蟜道:“這裡霧氣越來越濃重,還有許多樹木怪石,該如何從這裡走出去

?”

公孫長濟歎氣道:“不瞞成小君子,真乃是奇門遁甲的陣法?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可惜長濟才疏學淺,不精於此道。”

公孫長濟如此有才華,竟然都無法破解這個陣法,成蟜一時間心裡頭有些發涼。

鄭國:【公孫這般厲害,都無法破解奇門遁甲的陣法,我……看來我還是不要班門弄斧了。】

成蟜無意間聽到鄭國的心聲,立刻回頭看向鄭國道:“鄭國大夫,你也會奇門遁甲之術?”

鄭國一愣,喃喃的道:“會……會一些。”

成蟜欣喜的道:“閒著也是閒著,那你來試試?”

鄭國趕緊搖頭:“不行不行,這奇門遁甲深奧的厲害,就連公孫也無法破解,鄭國一個小吏,又如何能破解呢?”

“不要妄自菲薄。”成蟜道:“試一試。”

公孫長濟也道:“是啊鄭國大夫,術業有專攻,公孫本便不是這塊料。”

鄭國點點頭,道:“好、好罷,我試一試。”

成蟜坐在原地休息,忍耐著疼痛,手中緊緊抓住大儺倀子玉佩,鄭國則是這邊看看,那邊看看,一會兒動動怪石,一會兒讓公孫長濟幫忙砍樹。

成蟜因為失血的緣故,身子有些虛弱,迷迷糊糊的靠在石頭上,渾身發冷的厲害,眼前的景物險些變成了雙影兒,頭暈目眩,昏天黑地的。

就在成蟜即將沉入睡夢之時,鄭國欣喜的嗓音傳來:“破了!陣法破了!”

成蟜勉強提起精神,虛弱的一笑:“太好了,蟜就說鄭國大夫可以的。”

鄭國之前並沒與甚麼自信,畢竟他精於的水利,在這個年代並不被重視,水利需要消耗的人力和物力實在太大,對於統治者來說,根本不值得,鄭國便成了卿大夫之中的笑話。

他分明想的很好,做的也很好,卻日日被其他卿大夫嘲笑,久而久之,鄭國的自信心便被打擊。

鄭國和公孫長濟攙扶著成蟜,道:“大司行,咱們快走罷!”

沒有了怪石和樹木遮蔽,山林的道路變得輕鬆起來,霧氣也慢慢散開,一切都歸為平靜,這裡仿佛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樹林一般。

三個人往前走了一段,地勢瞬間開闊,樹林消失,竟然出現了一座簡樸的小院子。

木籬笆圍著院子,院子裡零零星星的種著幾顆小菜苗,一個身材高大的白衣男子,正微微彎著腰給菜苗灑水。

那男子並不如何年輕,唇角掛著淡淡的笑紋,眉眼生得分明十足溫柔,卻自有一股清高冷傲的氣質,仿佛天生拒人千裡。

“啊!”鄭國發出一聲驚歎:“是他?”

公孫長濟道:“鄭國大夫,你識得他?”

鄭國似乎是在回憶,那日在宮中給王翦踐行,鄭國也參加了燕飲,他閒得無聊在地上撿樹枝,不小心撞倒了一個男子,懷裡的樹枝掉了一地,後來還是成蟜幫他撿起了所有的樹枝。

鄭國道:“我之前見過你,在……在章台宮中!”

章台宮

!那可是鹹陽最重要的宮殿,對方竟然曾經出現在章台宮中,其他人卻沒有發現。

成蟜眯了眯眼目,道:“想必這位就是武君子了罷?”

鄭國吃驚的道:“他、他就是燕國的公子太傅鞠武?!”

白衣男子終於放下手中的水瓢,輕輕的拍了拍掌心,抬起頭來正視著眾人,微微一笑,唇角的笑紋擴大,他分明在笑,卻顯得更加冷傲孤高,幽幽的道:“你們找到這裡,比我預想的還要快一些。”

白衣男子雖然沒有回答,但他顯然是默認了,他便是燕丹的師傅,燕國的公子太傅——鞠武。

原來鄭國破解了奇門遁甲之術,並無法走出山林,而是通向鞠武的藏身之所。

鞠武看向鄭國,上下審視打量,道:“看來你的確有些能耐,不隻是精於水力這麼簡單,你在韓國不受重用,是韓人沒有眼光,若是能為我燕國效力,將大有作為,不過……可惜,的確可惜了。”

鄭國抿了抿嘴唇,總覺得鞠武話裡有話,所以乾脆閉口不言。

鞠武輕笑一聲,繼續道:“可惜,鄭國是個韓人的細作,便算是有些能耐,也不是真心為你們秦國修建水渠。”

咯噔!

鄭國的心竅狠狠跳了好幾下,眼神明顯慌亂,燕國的公子太傅怎麼會知曉自己的底細?他一口便將自己的底細揭穿。

鄭國又是害怕,又是慌亂,道:“你……你瞎說,我不是細作!我根本不知你在說甚麼!”

鞠武輕笑:“哦?是麼?你不是細作?那你與韓國使者的通信該如何解釋?”

他說著,從袖袍中拿出幾張小羊皮,一張一張的抖開:“這是上月你與韓國使者的移書,這是上上個月,還有……要不要將我將這些移書,全部交給秦人看一看?”

鄭國更是懵了,一臉慌了手腳的模樣,他的確每個月都會給韓國使者通信,畢竟鄭國就是韓國的細作,可他不知寫些甚麼,所以都是找些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東西去寫的。

無論是不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移書都是真的。

鄭國慌張的看向成蟜,使勁搖了搖頭。

鄭國雖然是韓國的細作,但是他到了秦國這幾個月,無論是嬴政還是成蟜,都對他很好,還有司空的一些卿大夫們,看到了鄭國的圖紙連連稱奇,有了嬴政給他撐腰,司空的大夫們自然不會像韓國的大夫們那樣欺負鄭國,這兩相一對比,鄭國好生感動,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修建水渠,也會仔仔細細的修建水渠,絕對不會偷工減料的搪塞。

而現在,鄭國的身份被戳穿了。

鄭國除了搖頭,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本就不太會說話,更何況,鞠武說的都是實話,手裡還有自己與韓國通信的證據,鄭國簡直是百口莫辯。

成蟜突然笑起來:“武君子,這就是你不厚道了。”

鞠武挑眉:“哦?”

成蟜道:“你就是欺負我們鄭國大夫心思單純善良,隨便拿幾張破布就出來詐人,鄭國大夫會上

你的當,你以為蟜也會上當受騙不成?你敢不敢把手裡的破布轉過來讓我們看看,上面到底有沒有字跡?”

鞠武一笑:“成蟜,你很聰敏。”

他說著,雙手展開小羊皮,將小羊皮轉了一圈,無論是正面還是反面,上面一個字兒也沒有!

鄭國睜大眼睛,恍然大悟的道:“你騙我!這根本就不是我與韓國通信的移書……”

他說到這裡,對上鞠武微笑卻冰冷的眼神,突然死死閉住嘴巴,感覺自己說的太多了!

鞠武道:“這雖不是鄭國與韓人的移書,但是方才鄭國的言辭你們也聽到了,鄭國的確是韓人的細作無疑。”

鄭國剛放下的心立刻懸起來,因為鞠武說的是對的,他眼神慌張的看向成蟜和公孫長濟,結結巴巴的道:“我……我……”

成蟜不等鄭國解釋,忍著疼痛拍了拍鄭國的肩膀,將鄭國護在身後,對鞠武道:“武君子,連你這個燕國人都知曉鄭國是韓人的細作,你如何斷定,我王便不知曉呢?”

鞠武的笑容終於收斂了起來,蹙眉道:“你是甚麼意思?”

成蟜一笑,道:“蟜還以為武君子很聰明呢?這意思很明顯,便是叫你不要挑撥離間,其實王上與蟜,早就知曉鄭國的身份。”

最吃驚的,並非是鞠武,而是鄭國本人。

鄭國睜大眼目,不敢置信的看向成蟜:“大司行……?”

成蟜安慰道:“鄭國,你不必擔心,其實王上早就知曉你乃是韓人派遣來的細作,從一開始便知曉,不過……王上也知曉,你雖身為細作,卻從未做過與我大秦不利之事,不止如此,你在水利方面更是無人可比,因此王上信任鄭國大夫,縱使知曉鄭國大夫的身份,還是願意將水渠這般重要的事情,交托給鄭國大夫。”

鄭國心中狂跳:【秦王竟然早就知曉我的底細?】

鄭國:【卻還是如此信任於我?】

鄭國:【我鄭國真真兒是何德何能,竟得秦如此器重!】

成蟜忍著疼痛偷笑,鄭國實在太容易感動了,被自己兩三句話弄得幾乎感動得哭出來。

果不其然,鄭國咬著下嘴唇,嗓音微微顫抖地道:“大司行!鄭國當真是無以為報!”

成蟜道:“鄭國大夫言重了,你能為秦國修建水渠,利於百姓,便是最大的報答,又何談無以為報呢?”

成蟜和鄭國如此和諧,鞠武眯起眼目,他萬沒想到,自己的挑撥離間竟然無用,成蟜和鄭國非但沒有反目,甚至更加親密。

啪啪啪——

鞠武輕輕撫掌拍手:“好,成小君子的氣量,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擬的,便是連一個細作,也能容忍。”

成蟜微笑:“武君子,你便不必挑撥離間了,蟜信任鄭國大夫。再者……蟜與鄭國大夫乃是交心的友人,為何會輕信你的挑撥之詞,而不信任自己的友人呢?”

鞠武涼絲絲的看向成蟜,似乎在審視,幽幽的道:“若敖成蟜。”

成蟜奇怪,鞠武為何突然連名帶姓的喚自己?

鞠武幽幽的道:“你當真是若敖成蟜麼?”

咯噔!

成蟜心竅一跳,不著痕跡的握住大儺倀子玉佩,便聽鞠武篤定的道:“若我沒有猜錯……你根本不是若敖成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