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動口不動手,鬥甯果然是君子……
鬥甯抓住王翦的衣領子,那氣勢堪比一個武將,王翦一時間竟忘了反應,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鬥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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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甯氣喘籲籲,沙啞的道:“你問甯理由,這便是理由!”
王翦還保持著怔愣,鬥甯見他沒有反應,抿了抿嘴唇轉身要走,哪知就在這一刻,王翦仿佛一頭蘇醒的猛虎,一把扣住鬥甯的手腕,將人直接拽入懷中,狠狠低頭吻上,占據主導權。
這回輪到鬥甯吃驚,他稍微有些反抗,王翦“嘶……”了一聲,似乎是因著鬥甯的掙紮,牽動了他受傷的手臂。
王翦的手臂被結結實實的砍了一劍,受傷頗為嚴重,他悶哼一聲,鬥甯瞬間便不敢動了,僵硬著手臂。
王翦抓住這個時機,逼上兩步,將鬥甯壓製在牆角,加深了親吻,鬥甯也從起初的反抗變得順從起來,甚至像一隻小貓一般輕哼,主動挽住王翦的脖頸。
簡直旁若無人!
成蟜目瞪口呆,何止是成蟜,就連一邊的鄭國也是目瞪口呆。
成蟜與鄭國對視了一眼,他的反應還算是快的,趕緊走過去拉住鄭國,將鄭國拉出了屋舍。
嘭——
兩個人出了屋舍,將舍門一閉,這才齊刷刷的喘出一口大氣,成蟜喃喃的道:“好色哦……”
鄭國拍著胸口,一臉後怕的模樣,點頭應和了兩下。
成蟜乾笑:“那個……咱們還是走罷,你去政事堂罷?正好,蟜也去,咱們同路,一起罷。”
“哦,好好!”鄭國滿臉通紅,結結巴巴。
於是二人一路往章台宮而去,成蟜滿腦子都是大哥和王翦的親親,感覺自己發現了新大陸。
原來鬥甯那麼針對鄭國,並不是因著鄭國是細作的緣故,而是因著鄭國和王翦走得很近,鄭國又恰好是細作。
入了章台宮,鄭國回政事堂,成蟜則是火急火燎的往路寢宮趕去。
“哥哥!哥哥!”成蟜一路興奮的跑進去,大喊道:“哥哥,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嬴政正在批看文書,見到成蟜小跑著進來,道:“彆跑,小心摔了。”
成蟜的大司行袍子厚重,加之身上彆著大儺倀子玉佩,嬴政真的怕他摔在地上,成蟜五感敏銳,摔一下比旁人要疼許多。
成蟜不管不顧的跑進來,坐在嬴政旁邊,笑眯眯的道:“哥哥,我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甚麼?”嬴政很平靜的道,好似一點子也不好奇。
成蟜道:“是關於大哥的!”
嬴政這下子更加不好奇了,關於鬥甯的?那有甚麼可好奇?
成蟜神神秘秘,壓低聲音與嬴政咬耳朵,道:“蟜發現……大哥他喜歡王翦!”
嬴政:“……哦。”
嬴政平靜的答應了一聲,成蟜奇怪的道:“哥哥,你這是甚麼反應?”
嬴政微笑的道:“那蟜兒要哥哥
甚麼反應?”
成蟜驚訝的道:“你不會早就知曉罷?”
“不是太早。”嬴政謙虛的道。
成蟜撇了撇嘴巴,道:“那你一定不知,蟜方才去王翦家中探病,看到了甚麼!”
成蟜將鬥甯強吻王翦的事情說了一遍,嬴政這次終於提起了一點點興趣,道:“好一個鬥甯,既然他這般在意王翦,甚好,寡人以後便有拿捏他的法子了。”
兩個人正說話,國相公子琮從外面走進來,成蟜敏銳的嗅到,他的衣袍上沾染著一些血腥的味道,仔細一看,的確,公子琮的袍子角還染了星星點點的血跡,旁人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嬴政幽幽的道:“琮相來了?可查到那幫刺客的底細了麼?是何人指使?”
公子琮跪下來叩了兩次頭,道:“王上恕罪!”
嬴政臉色一變,道:“怎麼?還沒查清楚?”
成蟜看著二人,原是嬴政讓公子琮查看那些刺客的事情,今日成蟜早上離開的時候,嬴政便在召見公子琮,讓他去徹查刺客與介胄貪贓之事。
如今公子琮來彙報,沒想到竟沒查出來。
公子琮道:“那些刺客嘴巴嚴實的緊,無論如何用刑,便是不肯吐露背後之人,還請王上寬宥,再給卑臣一日光景。”
嘭!
嬴政狠狠一拍案幾,道:“一把子刺客而已,這樣你也查不出來,寡人看你這個國相,是做的太滋潤了。”
“琮死罪!”公子琮再次叩頭。
成蟜知曉,昨日那些刺客來勢洶洶,王翦都因此受傷,介胄偷工減料這樣的事情牽連甚廣,若是不及時查出,上了戰場哪裡還有將士活命的機會?不隻是損兵折將這麼簡單,還會丟失了秦國的國威!
況且,成蟜昨日也在,若不是嬴政及時趕來,說不定成蟜也會丟了性命,一想到這些,嬴政心有餘悸,心竅中竟有一絲絲後怕。
嬴政:【寡人已經失去過蟜兒一次,不可再失去第二次……決計不可!】
成蟜讀到嬴政的心聲,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撫,道:“要不然……讓蟜來試試?”
“大司行?”公子琮驚訝的道:“那幫刺客油滑的厲害,無論如何用刑,抵死也不開口,看來他們背後之人必然是個重要的大人物,他們才會寧死也不說出真相。”
成蟜微笑:“不開口好辦啊,我就喜歡不開口的人。”
成蟜有讀心術,就算不開口,也瞞不過成蟜的眼目……
成蟜晃著嬴政的手臂,道:“哥哥,讓蟜去,讓蟜去罷!”
他一撒嬌,嬴政可以說沒轍了,一點子抵抗力也是沒有,無奈的道:“好好,讓你去,但是隻一點子,寡人也要跟著去,免得出現甚麼岔子。”
二人當即離開路寢宮,往關押刺客的圄犴而去。
圄犴潮濕陰冷,散發著一股血腥的臭氣,因著公子琮剛剛給刺客用過刑,那腥臭的味道十足刺鼻,嗆得成蟜咳嗽起來,趕緊掩住口鼻
。
“蟜兒?”嬴政有些擔心。
他立刻吩咐道:“將刺客提到乾淨的牢房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敬諾,王上!”
牢卒很快押解著刺客換了一間乾淨的牢房,成蟜這才感覺稍微好一些。
刺客渾身是血,一個個眼神猶如死灰,被五花大綁著,甚至不看他們一眼。
成蟜負手慢悠悠的走過去,道:“蟜知曉,你們背後有個主使之人,你們是替他賣命,而這個主使之人,權利滔天,手也伸得很長,所以你們覺得,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甚至你們招出主使之人,死的會比現在更慘,所以你們乾脆不說,寧肯受刑也不說,對麼?”
刺客們還是不說話,但是他們的心聲已經出賣了自己。
刺客:【圄犴這些刑罰,真真兒是小打小鬨,如是我們說出來,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
成蟜笑眯眯的道:“你們越是不說,蟜便越是好奇,蟜這個人有個缺點,便是好奇心太強了,甚麼都想知道,若是不知曉便會百爪撓心,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著,沒法子,誰叫被王上慣得呢?”
嬴政一聽,竟還笑了起來,那笑容頗為寵溺,好似以慣著成蟜為榮一般。
成蟜圍著刺客們走來走去,道:“你們的背後主使之人,必然是個權利滔天之人,因著沒有點權利和膽子,都不好把手伸到介胄這件事情上來,對麼?讓蟜來猜猜……哦吼,是甚麼王宗國戚,對不對?”
刺客的眼神明顯晃動起來:【他怎麼知曉?!不行,他是在詐我,其實他根本甚麼也不知!】
刺客突然開口,尖聲道:“我招!我招!是國相!在介胄上動手腳的人,就是國相!國相想要貪贓鐵錢,所以便偷工減料,我們之前不敢招認,是因著國相親自審理我們,如今秦王你來了,我們願意招認!”
公子琮蹙起眉頭,冷聲道:“放肆!死到臨頭,還想將罪名扣在本相頭上麼?”
刺客又道:“秦王饒命啊!秦王,真的是國相指使我們殺人滅口!秦王您要給我們做主啊!”
刺客:【屎盆子扣在公子琮的頭上,看看他們還怎麼辦!】
成蟜嘖嘖歎氣,道:“你們這些做刺客的,不會都傻罷?”
刺客一愣,道:“大司行,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成蟜道:“你口口聲聲說國相是主使之人,若國相真的是主使之人,為何不殺你們滅口,今日這般長時間,足夠叫你們暴斃了。再者,你們抵死不說出主使之人,分明是怕了那個人,怎麼,國相當真是主使之人,你們竟敢當著面指控他,如今不怕了?”
刺客狡辯道:“那、那是因著,秦王就在面前,秦王可以替我們做主!”
刺客:【如今隻能一口咬定是公子琮!】
成蟜搖頭:“你們想要栽贓陷害給國相,還真是敬業了,怎麼,你們背後的主子,給你們多少錢,雙份兒麼?刺殺不成功,還搞栽贓,你們可真是全能呢,蟜愈發的想知曉,你們背後的這個人,到底是
個甚麼人物兒了!”
刺客們緘默不語:【隻要我們抵死不招,說不定還會被撈出去。】
?想看長生千葉寫的《家兄嬴政》第 112 章 假摔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哦——”成蟜拉長聲音,道:“你們不會好抱著僥幸心理,想要你們的主子把你們撈出去罷?”
刺客明顯慌張:【他怎麼知曉?!】
成蟜笑眯眯的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怎麼知曉?蟜自然知曉,蟜實話告訴你們罷,我可是神仙,隻要你們心理所思所想,蟜都知曉。”
刺客:【哼!】
刺客心中冷笑一聲,顯然不屑,這樣的事情仿佛天方夜譚,尤其是自己說出口,仿佛炫耀一般,刺客更是不信成蟜,覺得他是在說大話。
“你不信?”成蟜利用激將法道:“好啊,既然你不信?你敢不敢在心中默念你家主子是誰?”
刺客“哼!”又是冷笑一聲,眼神十足的不屑:【我們可是替趙太後辦事!】
“趙太後……”成蟜吃了一驚,沒成想這些刺客的幕後主使,竟然是趙姬!
嬴政的臉色沉下來,道:“是趙太後。”
刺客大吃一驚:【他怎麼知曉!?我方才明明隻是在心中所思!】
成蟜恍然大悟,這樣一來便說得通了,能在介胄上打主意的,必然是一個權利滔天,又熟悉宮廷之人,趙姬正好就是這麼一個人。
嬴政黑著臉,轉身走出圄犴,大步往前走去。
“哥哥!哥哥!”成蟜連忙追在後面大喊,但是嬴政正在氣頭上,他大步向前走去,仿佛沒聽到成蟜的喊聲一般。
成蟜眼眸一動,一個假摔趴在地上,嘴裡浮誇的道:“啊呀!”
嬴政的步伐果然頓住了,回頭去看,眼看著成蟜跪在地上,連忙大跨步跑過來,一把抱起成蟜,緊張的道:“蟜兒,怎麼樣,摔到哪裡了?快讓哥哥看看!”
成蟜拍了拍自己蹭臟的衣裳,道:“沒受傷,假摔。”
嬴政:“……”
成蟜死死拽住嬴政的衣袍,道:“哥哥,不要衝動,你便這般去質問趙太後,趙太後決計不會認賬的。”
是了,衝動……
嬴政很少衝動,即使李牧那般無禮,嬴政也會從中找到理智,將衝動按壓下去,而近日,終於輪到嬴政衝動了。
嬴政已經不知是多少次,上輩子也好,這輩子也好,趙姬給自己拖了多少次後腿。上輩子趙姬勾結嫪毐,謀圖自己的秦王之位,這簡直不像是一個親生母親會做出來的事情。
嬴政本以為,自己重生了,一切都會不一樣,運籌帷幄的直接從根源解決嫪毐,根本不給這些跳梁之輩出現的機會,趙姬便會安穩一些,不給自己拖後腿。
哪知少了一個嫪毐,趙姬還是會想各種各樣的法子拖後腿,讓嬴政不痛快!
嬴政雙手握拳,沙啞的道:“寡人實屬沒想到,寡人的母親,已經將手伸到鐵錢上,這般重要的介胄,倘或沒有查出來,一旦與趙國交戰,便算是王翦帶兵,又能有幾成把握?到時候我大秦將
會損失多少良兵良將,寡人甚至不堪細想!”
成蟜安慰道:“哥哥,不用動氣,幸而如今提前查了出來,還有挽救的機會。蟜雖然勸你不要衝動,但這件事情趙太後做得太過分,這個理兒咱們還是要找回來的,蟜有一個好法子,可讓趙太後自亂陣腳,自己承認。”
“哦?”嬴政道:“是甚麼法子?”
“太後!”侍女通傳道:“王上和大司行來了。”
趙姬不知為何有些做賊心虛,緊張的道:“王上和大司行來這裡做甚麼?”
侍女道:“婢子也不知。”
趙姬沒有法子,隻好叫侍女將二人請進來。
趙姬滿臉歡笑的往外迎:“我兒,今日怎麼得空,往為娘這裡走一趟了?”
啪——
嬴政一走進來,立刻將一卷小羊皮狠狠扔在地上。
“呀——”趙姬嚇得驚叫一聲,後退了好幾步,顫聲道:“政兒,你這、這是做甚麼?”
“做甚麼?”嬴政冷聲道:“母親自己不知這是甚麼?”
“這……為娘哪裡知曉?”趙姬眼珠子狂轉。
成蟜道:“不瞞趙太後,這是昨日關入圄犴的幾個刺客的供詞。”
“供詞?!”趙姬面色瞬間蠟黃。
趙姬:【甚麼供詞?!那些刺客招認了!?把我供出來了?!】
成蟜稍微一讀心,更加肯定了,趙姬果然便是那幕後主使之人,不必想也知曉,趙姬定然是閒的蛋疼,為了貪贓那點子鐵錢,在介胄裡摻假,撈油水撈回扣,簡直不知輕重。
成蟜再接再厲的道:“那些刺客已經招供了,介胄摻假的事情,是趙太後您親自主持,從中撈取利益,因著事發,甚至想要殺人滅口,將所有的介胄一同燒毀,來一個毀屍滅跡。”
“不不!!”趙姬使勁搖手:“政兒!你可不要聽他的一面之詞啊!”
嬴政道:“哦?一面之詞,難道那些刺客的供詞,也是一面之詞不行?”
趙姬支支吾吾,顯然慌了陣腳,她根本不是乾大事兒的人,甚麼魄力,甚麼底氣,統統沒有。
趙姬乾脆上前兩步,揪住嬴政的衣袖,懇求道:“政兒,我、我是你的娘親啊!娘親不就是拿了一些介胄的財幣麼?就……拿了一點子!這秦國都是我兒的,為娘拿一些小小的財幣怎麼了?不值一提罷?”
趙姬這話,顯然是承認了。
嬴政一把甩開趙姬的拉扯,冷聲道:“果然是你。”
咯噔!趙姬心中一空:“甚麼、甚麼叫果然是我?那些刺客不是都招了麼?”
成蟜俯下身來,將地上的小羊皮撿起來,正反兩面一抖,展示給趙姬看,道:“趙太後,所謂的刺客供詞,其實是空的,趙太後可比那些刺客招認的迅速。”
“甚麼!?”趙姬顫抖的指著成蟜,尖銳大叫:“是你?!又是你!!是不是你指使政兒這麼做的?!是你教唆政兒與我這個母親離心的!如不是你挑撥離間,政兒怎麼會因著這點子小事兒便如此大費周章。”
“小事?”嬴政寒聲反詰:“從頭到尾,你都認為介胄之事,隻是小事?”
趙姬被嬴政一嗬斥,這才稍微消停下來一點,楚楚可憐的懇求道:“政兒,為娘……為娘就是拿了一點子財幣,不多的,你看看,整個秦國都是政兒你的,為娘拿一點,有甚麼的?這宮中誰還沒有點子私房錢呢?對不對?”
“夠了!”嬴政打斷趙姬的狡辯,眯起眼睛,沙啞絕然的道:“你若是坐膩了太後的位置,寡人可以不認你這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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