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蓋洛普喘著粗氣,好像要借此把和條子飆車的驚心動魄從肺裡全趕出去一樣,他把車開到了指定的地方,熄了火,又抹了一把臉,在座位上靜默了一會兒,這才開門下車。
這兒是一處偏僻地段,工廠,化學液,沸騰的地獄之水,有毒物質。趕走所有富人後,窮人蜂擁而至,搭建出了一個蟻穴一樣的貧民窟,庸庸碌碌,直到死亡。
他下車後,打開了後排的門,用□□指著那位——姑且稱之為小韋恩——的腦袋,讓他下車。
“不要讓我看見你做任何小動作。”他威脅道。細皮嫩肉的富家公子,在電視裡趾高氣昂,現在反而乖順地像個綿羊,讓乾什麼就乾什麼,蓋洛普粗野地笑著,然後在他下車的時候故意推搡了他一下,“快點!磨蹭什麼呢!”
布萊雷利特彆想歎氣,可他不能,他還需要裝成一個第一次——哦不對,也許不是第一次被綁架的富人。
他假情假意地皺著臉,尿液的味道、廚餘垃圾的腐臭、還有路上的嘔吐物,這些都是身為“精英”所不能接受的。不過,要是今天在這兒的是提姆,那他八成也隻會隨便裝裝樣子。布萊雷利乾打賭,紅羅賓平時絕對沒少鑽下水道,沒準還經常帶著一身腥濕去打架。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他搖搖晃晃地走著——因為他的眼睛被蒙住了,什麼也看不到。他開始照例遊神,至少他們得熟知提姆的行程。大概是被高層賣了。原因?興許是給某人添點堵什麼的。大家都知道,最後不會肯定有事的——蝙蝠俠,蝙蝠俠,救救我兒子,我資助了你,也資助了正義聯盟——哈哈哈哈哈!
揣摩彆人的想法也是件苦中作樂的事情,老天,你們真的覺得這種難堪能當做娛樂項目?
布萊雷利好像感受到了蝙蝠係玩套娃的快樂(其實隻有他自己那麼覺得)。關於這點,夔娥都懶得說他了,布萊雷利經常會在奇怪的地方被戳到奇怪的笑點。
他被帶到了一棟建築裡,他看不到的是,這是一間被封死了窗戶的房間,設施簡陋,同夥等候多時。
一開始,也就是剛被綁架的時候,布萊雷利還在一瞬間想,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這是夔娥喜歡說的話,她還喜歡用水逆來當倒黴故事發生的原因。自然,一部分是開玩笑,但如果阿爾塔蒙這時候開口了,那他們就得從笑話頻道轉變成玄學類節目了。
在沒有阿爾塔蒙的日子裡,布萊雷利不得不自力更生——考慮到他當萬事屋的這些年來,什麼見鬼的事情都發生過了,包括被福布斯榜上有名的韋恩認回去當兒子。所以,替人上個班被綁架,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綁匪有些業餘,完全得益於買到了準確的情報,以及他剛好遇上堵車。
司機是公司雇的普通人,上有老下有小,還是不被牽連的好,布萊雷利隻好暫時被綁,劫匪的塊頭很大,不過是虛架子,要不是他披著提姆德雷克的皮,這種玩意他能打十個。
令布萊雷利在意的是,雖然綁匪大哥腦子不太行,他背後
的指揮——進退有度,還能想辦法甩開警察。
他的雙手被反綁,結打得很死,布萊雷利願意的話可以瞬間掙脫,最棘手的其實是槍,其實如果這位看上去不太聰明的綁匪能“不小心”把槍搞掉並且讓他撿到,這件事會結束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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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布萊雷利被摁在椅子上,並且蒙住的眼罩也沒被取下來,還被套了個麻袋的時候,看似搞笑的綁匪節目似乎就到此為止了。
“提摩西·德雷克先生。”
在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過後,布萊雷利猜測他面前應該也坐了一個人,一道聲音響起。
“讓我們長話短說吧,我是第一次和您談話,希望您……能夠開誠布公。”
首先,德雷克先生還在家裡睡覺,其次,你管這叫開誠布公?嚴刑拷打還差不多。‘
布萊雷利終於打起精神,開始應付大概率是幕後黑手的家夥,他聞到了一股洗衣粉的味道,很輕微,泡在水裡,這裡應該是一處住所,空氣也不流動,他還以為會被帶去倉庫或者野外,因為這樣被找到的時候更容易扔下人質跑路。
大塊頭綁匪和一般謀財害命的家夥差不離,都是為了從韋恩手中拿到足夠的贖金,他的同夥卻擺出了一副談判的架勢,用詞也更文雅,明顯不是能被幾百萬美金的贖金打發的主,他們不是一路人,這一點有可利用之處,問題就在於,他想要什麼?
“開誠布公?先生,您的誠意似乎略有欠缺啊。”
布萊雷利被綁到了椅子上,他沒辦法彎腰,也沒辦法前傾,談判的時候,應該讓彆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不應該連對方的表情都看不到……
“說吧,您若是缺少一些……資金,那我想,布魯斯會願意的。”
“又或者——您是想爭取點彆的什麼?都有得商量。”
不過和我商量可做不了數,布萊雷利想,就算我現在宣布明天起員工漲薪百分之三十五也沒用,韋恩企業又不是我家開……等會,好像確實是我家開的,好吧,又不是我說了算。
“不、不。”對方連聲否認:“咱們不談那種膚淺的東西……是的,咱們來談談彆的……”
“德雷克先生,這很簡單,我問,你答。當然,不是說,今天我們隻談一個或者兩個問題,我會首先問一個相對重要的……您的回答關於您之後的處境,還請您謹慎。”
“——第一個問題,關於,您是如何看待蝙蝠俠的?”
……
……
格倫·瓦力,哥譚大學的學生,就讀於法律係。這裡我們先略去他的種種過去,現在是一名劫匪,剛剛夥同一名混混馬歇爾·蓋洛普綁架了目前韋恩集團的總裁——如果不是因為布魯斯韋恩常年在外尋歡作樂,不見人影,他更想和大韋恩談談,而不是這家夥。
既然能被布魯斯韋恩當做繼承人,他們之間的想法一定是有共通之處的,包括對蝙蝠俠的看法,格倫是如此認為的。
格倫打心眼裡看不上蓋洛普,但他需要蓋洛普來
執行計劃,好運的是,一切都很順利,他懷著隱秘的激動,試圖擺出自己最為高傲的態度,來詰問他平日裡根本沒辦法用此類口吻來同對方說話的人。他不是第一次見提姆,他們就讀於同一個學校,要想搭話並不困難——他的計劃不在於此。
“蝙蝠俠?”
德雷克像自言自語般:“如何看待?真是個有趣的問題,我想,彆的不提,在你心裡,我應該如何回答?”
他反手就把問題拋了回來。
“你認為我會回答的、你希望我會回答的,你想聽哪個?”
“先生,你還不太清楚自己的處境。”格倫立馬冷了臉,然後吩咐蓋洛普照著頭給了他一拳,他沒能看到——或者說,那樣一張熟悉的臉不應該在他面前表露痛苦。他承認自己有點優柔寡斷——但這是必須的。
“我要你說——實話。”
“實話?”
布袋裡居然還隱隱透出某種——笑意。
格倫沒由來地感到了一陣驚心,他還以為是錯覺。
“好吧,布魯斯早年的態度——確實不太好,他不太喜歡蝙蝠俠,但後來又轉變了想法,開始為蝙蝠俠提供幫助。”德雷克悠閒地說:“炒作?還是某種切實存在的不正當關係?又或者是花花公子又一次漫不經心的戲耍?”
“你想我回答什麼呢?你想要哪種——真相?”
格倫被他的態度弄得十分惱火。
他幾乎想立馬吼上一句——你懂什麼!你這種生來優渥,從小到大吃過最大的苦大概就是打高爾夫時擦破了皮——的人,有什麼資格來妨礙——
他幾乎立馬就被自己的理智勸服了,他咳嗽了一下,保持冷靜,馬不停蹄地開始下一個問題:“你知道蝙蝠俠——是誰嗎?”
“……”
德雷克這會兒卻沉默了下來。
“你知道但不願意說,又或者是……你根本不知道?也對,他不可能給你這種人看到他面具下的臉……”
……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再說蝙蝠俠面具下的臉一點也不神秘,大到時代周刊小到路邊報紙都有他的臉。
儘管不願意面對現實,連他都長著那樣一張臉。布萊雷利分神吐槽了一句,他用舌頭舔了舔後牙槽,把口腔裡的血腥味壓下去,他隻覺得很好笑。
要不是他還得陪著演,他真的該找個地方儘情地笑個沒完,他聽到劫匪在貶低過他之後,開始絮絮叨叨起關於蝙蝠俠。
準確地說,那是一個有關蝙蝠俠的身世。
“他出生於一個你這種人所不能想象的家庭——母親常年吸毒,父親是□□的打手,他很早就開始自力更生,既要養活自己,又忍受家暴。”
格倫滿意地聽到德雷克“嘶”了一聲,他繼續道:“你能想象嗎?每天饑不裹腹,還要挨打,癮君子,暴力狂,互相廝打,酗酒,貧困。這樣的小孩哥譚比比皆是,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大部分在長大後隻能去當□□的走狗。”
“蝙蝠俠成長於這樣的家庭,蝸居在狹窄的櫃縫裡,看著父母不斷當走一切,最後他們一無所有,當了流浪漢,凍死在了哥譚一個常見的冬天。”
“接著,還沒成為蝙蝠俠的那個孩子隻能自謀生路,誰也不知道那段過去,他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或許,他被父母賣給了馬戲團?”
沉浸在故事裡的格倫下意識地接話道:“對、對!他被賣去了馬戲團,所以他身手了得!像生了一雙蝙蝠翼,他在馬戲團隻能吃老虎或者熊吃剩下的食物,淒慘無比……最後,他在顛沛流離中,看儘了罪惡的模樣。”
“他決心改變這一切,憑什麼窮人就該受難,富人就能輕輕鬆鬆地過日子!”
“他是我們的人,他在哥譚底層生長,摸爬滾打,吃儘苦頭,在你們睡著上萬美金的高檔床鋪,喝著高級貴腐的時候,他在受傷、鮮血淋漓地對抗著罪惡……”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鮮血淋漓和他能喝貴腐酒其實一點都不衝突。
布萊雷利想,這要是三個月前的他,也許還真就信了。劫匪的故事編地繪聲繪色,富有情調,還有很多細節佐證。但凡文化水平差一點的,都扯不出那麼一篇長篇大論。
他還很好心地給劫匪兄弟在編不下去的時候提供了一點靈感——其實對方還順便編排了布魯斯韋恩的生活,窮儘奢華,紙醉金迷。還有提姆的,在他的描述裡,蝙蝠俠的誕生就是為了對抗罪惡,尤其是這群富人,但是他被布魯斯韋恩脅迫了,不得不保護他,還乾了自己不想乾的事情,所以後來才會如此苦大仇深。
某種意義上也沒有錯,布魯斯確實是有著蝙蝠俠最大的秘密,一旦暴露就完蛋的那種。
而這位不知名的仁兄,是來替蝙蝠俠討回公道的——他要提姆德雷克證明,他們之間沒有那些齷鹺,就算是有也一定是被哥譚闊佬強迫了,以及讓布魯斯韋恩放蝙蝠俠自由,除非他想要提姆德雷克隕命於此。
這是個什麼邏輯?一邊覺得富豪都是滅絕人性的,一邊又堅定不移地認為布魯斯會用提姆的命來放“蝙蝠俠”的自由……
也許……他其實一開始就沒想讓提姆有活路,隻想拿到作為證據的“答案”後殺人滅口,作為……警告。而且,他可以先拿到錢,再假意放提姆生路,最後拿著錢蟄伏起來……他認為有了這一筆錢和投名狀,蝙蝠俠會為了感謝他而保護他。
布萊雷利在捋清思路後——說真的,要不是形勢不太對,他真的很想仰天長歎一句——打哪來的智障啊!
“說得不錯,這麼看蝙蝠俠確實是——過得很不容易。”
布萊雷利說,他沒辦法看到對方的臉,但他猜測這裡應該有個錄音機。
“那你呢?”
格倫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或許,你確實有一顆……為窮人著想的心,這點很不錯。”布萊雷利輕輕哼笑道:“但是不衝突的是,你相當仇視富人,哦,我先申明,我不敢說所有有錢人都清白,我隻能代表
我自己。”
最不清白的那幾個已經躺到地下六英尺去了。
“為富不仁,是有這麼個道理,不過,凡事不絕對。就像——你雖然看似為窮人,實則為自己一樣,富豪、中產階級,所謂的有錢人,也有善良者。”
布萊雷利其實不太想說這個,為富不仁和所有定律一樣,時而管用時而不管用,他不想過多討論這種見仁見智的問題,他說這個隻為了惡心對面的家夥——看在他叫人打了自己一拳的份上。
“你知道嗎——我嗅到了深深的……妒忌。”
他壓低嗓音,笑意都要從嗓子裡滿出來了:“很遺憾,我還是能分辨一些人的——什麼人高尚,什麼人借高尚之名行卑劣之事。”
“你知道自己說了多少個‘如果是我’嗎?一共十二個,如果我是蝙蝠俠,如果我是布魯斯韋恩,實際上,你是他們,也不一定能做得更好,以及,你如此——激烈地維護蝙蝠俠,是因為你把蝙蝠俠看作是一夥的,如果說你們都是貧困者,窮人,你們的立場就是去對抗那群老錢。”
“那如果你是老錢呢?你會想著分享利益給窮人嗎?可能當你是窮人的時候,你會想著,我會。可當你是富豪的時候,你就會拚了命地去維護自己所在的……階級的利益。”
“你鮮少提及‘公平’,先生,你想要的不是所有人都公平的社會,你隻是單純地——想要我成為‘不公平’中的受益者。你可能沒太意識到這個……沒關係,沒關係。”
“你其實不了解蝙蝠俠,也遑論了解布魯斯韋恩。”
如果他真的有心去搜集韋恩集團的數據,就會發現,布魯斯韋恩做了許多公益事業,不過在陰謀論盛行的美利堅,這些不過是洗錢手段,因為確實也有很多人確實是乾那個的,加上,那是個熱衷敗自己名聲的專業戶。
不過,這些放在他們這種稍微“聰明”點的人眼裡,一拉數據表格分析一下,就會發現,布魯斯韋恩為了哥譚,實在是儘心儘力。當初在察覺布魯斯大概率不是個普通敗家子後,布萊雷利還連夜搞了大數據分析,然後在第二天被夔娥威脅去補覺,令人印象深刻。
雖然真相過於離譜,普通人猜不到反而是常態。
“你的故事,你對他們的注解和識讀,其實都隻是在展現你自己——以己度人啊!這位先生!”
語言像一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進了格倫·瓦力內心。
……又或許,言語隻是平平無奇的刀柄,真正尖銳的部分,通常被人喚作“真相”。
被戳到痛點、氣得踢翻了凳子的格倫·瓦力準備直接把他提前準備好的那盆洗衣液潑到布萊雷利頭上之前,那扇平平無奇的——被封住的窗戶被人淩空踹開。
紅羅賓快速地躲過了第一發子彈,在狹窄的室內,長棍猛地一掃,蓋洛橫著飛了出去,槍脫了手,被紅羅賓單腳踢起,一個回身踢出了窗外。
希望外邊的警察學聰明點。他迅速製服了打手,根本沒準備的格倫·瓦力還想說些什麼——他猶
豫到底是先解釋自己是為蝙蝠俠做事,還是先跑為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點猶豫足夠讓他一起被紅羅賓直接撂翻在地,雙手被反拷後,直接被打暈。
“抱歉,我來晚了。”
布萊雷利的肩膀垮了下去——他一直記著數呢,兩個小時零二十一分鐘。如果提姆是因為補覺來晚的,他還能原諒。
“警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德雷克先生。”紅羅賓替他解開了繩子、撕開了布袋,還好那盆水沒潑上來,不然他不確定妝會不會花。
布萊雷利帶了通訊器,如果新聞報道得及時,那蝙蝠那邊在發現被綁的同時就應該注意定位了。他揉揉手腕,突然很想惡作劇一下,於是就對紅羅賓說:“哦,您來得真是及時……不算晚,就是——我現在有些手腳發軟,勞煩您帶我下去。”
“……”
提姆的無語隔著面具都能傳達,他大概會想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自己走”——讓布萊雷利意外的是,他真的跑來扶自己了。
他怎麼突然那麼好心,布萊雷利沒想明白,他隨口說:“你不會等會要和我要什麼報酬吧?那麼好心?”
“不會。”
他“唔”了一聲:“不是吧,我不信,好吧——作為補償,回去後可以讓你一次。”
布萊雷利說的是阿爾弗雷德的特製小餅乾,他頂多隻讓一塊。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以公布真相為己任的格倫·瓦力確實錄了音,按正常的發展,這盤錄音帶最後交給警方,所以布萊雷利需要保持提姆的聲音和身份和紅羅賓對話。稍微口無遮攔一點也沒什麼,芭芭拉還在警察局辦事呢,這玩意隨時可以銷毀。
隻是,自負又拎不清的格倫·瓦力乾了件蠢事——他不僅弄了錄音,還搞了直播。雖然掩蓋了地址,可對於擁有兩個頂級黑客的蝙蝠家來說,純屬班門弄斧。
於是那段話就這樣被跟著被播了出去。
原本準備借這件事來順便掩人耳目的提姆德雷克確實成功了——本來就沒人認為提姆德雷克和紅羅賓是一個人,現在更是如此。
想逼迫提姆來澄清蝙蝠俠和布魯斯沒有緋聞的格倫·瓦力也在某種意義上達成了曲線救國——
當晚,跟著克拉克乾了一天活的夔娥快樂地吃完了露易絲夫人做的飯,並準備回到隔壁(沒錯,他們隔壁的一戶人家被布魯斯租了下來,因為肯特家的客房有限)繼續搞一些文化消費活動時。
她發現蝙蝠相關的tag已經不再是蝙布霸榜。事先聲明,她知道這是一個人還是自己好朋友親爹,但這不妨礙她偶爾看一些和正主壓根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虛擬作品。
也就是說,這群品味相似的創作者繼搞了多年蝙布之後,突然紛紛開始搞起了紅羅賓和提姆的虛擬創作,直接把多年top1踹下了神壇。
一牆之隔,克拉克·肯特看著所謂“韋恩養子提姆德雷克疑似出櫃!對象竟是義警”的新聞,緩緩陷入了沉思。他想,秘密身份固然重要,但也不需要這麼——大動乾戈吧?
他早就覺得布魯斯當年立花花公子的人設多少有些過,現在提姆也跟著他走這個路線,確實有些不妥,克拉克當即決定,他回頭得去勸一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