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關於赤字與吸血鬼論
在還沒遇上天降土豪給他們解決資金問題之前,萬事屋的大部分開銷都還是得自己兜著。作為主要負責管錢的那個人,布萊雷利天天對著賬本精打細算,但還是沒能很好地解決赤字問題,以至於一到月底結算,他往電腦前一坐,幽幽的藍光愣是把他那張英俊的臉襯出了某種反派吸血鬼的氣質——頹唐、面無表情而且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暴起吃人。
這也是為什麼夔娥一到月底就習慣性地繞著他走,平心而論,布萊雷利不會為這事對他們發火,可她大約還是有那麼幾分察言觀色的本事,所以乾脆就湊去了阿爾塔蒙那邊,小聲咕噥道:“我感覺他現在去羅馬尼亞一定能本色出演吸血鬼男爵。”
然而,哪怕吸血鬼——男爵,那怎麼著也是個男爵,長長的名字裡會帶上那麼一兩個“馮”,張口閉口就是種族歧視與階級偏見,在那些虛有其表的名譽之下,這些被影視無限美化的封建老東西們大概還會有一個城堡,然後天天靠著遺產過些繁瑣又奢華的日子。
換做是布萊雷利當吸血鬼,哦,抱歉,他大概壓根不會去搞什麼酒池肉林,隻會想著怎麼把爵位和古堡一起打包給賣了然後填賬。
……誰家吸血鬼那麼慘啊!
“我要是吸血鬼我還能是這樣?”完全聽得見他們在講什麼的布萊雷利猛地敲了一下回車:“彆想那些了,要指望我能變成吸血鬼繼承什麼城堡,那外星人都該攻打地球了。”
……直到不久後的某一天,得知自己真的成為了億萬富翁的繼承人且還目睹了外星人攻打地球的布萊雷利:……
真的會謝。
2.關於沙發的前世今生
在被布萊雷利斃了大部分大開支的情況下,他們的省錢策略無非兩點:找平替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當初為了減少靈體的影響,他們替換了大部分古舊的家具,並搬回了一些一手的。但等阿爾塔蒙散步回來後,其中一半在他的一句話之下就此打道回府。
“這些家具上有殘留一些……惡念。”他繞了一圈,得出結論:“大概是從彆的凶宅裡搬過來的。”
“……但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也是凶宅啊。”夔娥吐槽道:“那這算什麼,凶上加凶以毒攻毒?那會有影響嗎?”
“有,我布置了法陣,晚上可能會很吵。”
“那退了吧。”布萊雷利發話,他盤腿坐在地毯上,手頭隨意地調試著另一盞燈:“擾民的不要。”
他們還親自去哥譚的一手家具城走了一圈,布萊雷利在前頭和人聊天砍價,夔娥和阿爾塔蒙跟在後頭隨便看了看,玻璃櫃靠著牆壁,嶄新的椅子成排地擺在中間,椅子的下一排就是辦公桌,這些形形色色的家用物品活像迷宮的牆壁,圍出了一條條不知通往何方的過道。
阿爾塔蒙時不時停下,然後盯著某個地方發會兒呆,在布萊雷利走出視線之前又抬腳跟上去,夔娥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什麼都沒有——就連那
種隻存在於道聽途說中的、心弦被輕輕撥動的錯覺也從沒被她尋見影過。
大概還是因為她是個麻瓜。
不過,夔娥事後想了想,又把麻瓜這個說法劃掉,興許是外星人感受不太到地球鬼呢?
在出門後,阿爾塔蒙搖了搖頭。
“一部分是……有問題的,尤其是那種看起來很新的而且很……高檔的,我想,那些應該是□□的東西。”
他抽出一張書頁,在不算太乾淨的街道上,那張印有惡魔像的書頁緩緩燃燒,久違的陽光漫無目的地從街頭蕩到街尾,布萊雷利扭頭看了看家具城那富麗堂皇的大廳,什麼也沒有。沒有什麼所謂煥然一新的感覺(他現在還能聞見一些街道上獨有的臭味)、沒有存在於幻想中的尖叫、也沒有看見什麼煙霧飄出來。
“走吧。”他不再糾結於這個,“我們去homedepot。”
他們在建材城淘到了一部分材料,布萊雷利又跑了幾家小店,將材料湊齊,接著就是手工環節了。他負責畫圖紙、計算以及測量,一部分電工的活也歸他,阿爾塔蒙和夔娥負責將零件製作出來並拚接。
裝修與改造的工程持續了相當漫長的一段時間,他們都是抽空搞一下,諸如——第一個沙發,作為試驗品,就不是那麼令人滿意,直到一切塵埃落定後,布萊雷利又想重新再弄一個。
“你們想要什麼樣的?這次搞點有創意的也行,反正是自己做。”他在畫圖的時候問,“沙發可以設計成鳥巢或者……雲朵?”
“搞個三明治?或者貝殼?”夔娥胡亂出著主意:“大碗面或者鐵鍋形狀?”
“怎麼儘是鍋碗瓢盆,這個食材你是今天是非當不可嗎?”
夔娥絞儘腦汁,她實在是想不出沙發除了圓的方的軟的木頭的還有什麼形式了——她在老家都睡炕的!
“想不出來了耶。”夔娥說:“話說今天我做飯,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排骨湯吧,我有看見你買那個。”布萊雷利一把薅過在一旁看書的阿爾塔蒙:“阿爾蒂亞?”
“我都可以,”阿爾塔蒙無奈道,他的意思是,不論是沙發還是飯,他給什麼要什麼。
沒人提供主意的布萊雷利乾脆開始放飛自我。
他設計了一張……兩層圓盤折疊沙發,可以隨意變化組合,圖案從紅豆餅到荷葉再到菌帽和唱片,往上一翻就是沙發靠背,拉下來就成了床,翻到另一面又是其他圖案,還能全部疊起來。這款主打一個春夏秋冬亂七八糟堪稱現代豌豆公主的沙發,讓拿到圖紙的夔娥滿頭問號,她差點沒揪著布萊雷利的領子問你小子到底在想什麼!
“你們不是說隨便嘛。”布萊雷利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沿著中軸線可以隨便切形式……唔,對彆人家來說比較不實用,翻動沙發很費力氣,但咱們家不是有你嗎。”
那點沙發的重量對夔娥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她樂意她天天翻面都不成問題——但是這是哪門子理由啊!‘
在阿爾塔
蒙不讚同的眼神看過來前,沒能皮成功的布萊雷利最終還是把初稿刪了,重新搞了正常的圓盤組合沙發。好在內芯和布料這方面布萊雷利還是老老實實地用了正常的材料,沒再出什麼幺蛾子。
他覺得這個設計還挺有意思的,奈何夔娥威脅他再搞迷惑設計晚飯就做水果披薩。
“主要是配色辣眼睛好吧……還有設計圖以後彆用英縮,我看不懂。”
布萊雷利一邊敷衍地“好好好”,一邊又搞了兩個抱枕。
之後這張素色的且很好躺的沙發就被前來光顧的提姆德雷克給予了高度評價。
“……你有打算賣嗎?”他問,在布萊雷利冷酷回絕前加了一句:“給圖紙就行。”
倒也不是不行,布萊雷利想。然後第一天,順手把初稿和抱枕的設計也發了過去,三分鐘後,他收獲了對面的一個問號。
他回了提姆一個蝙蝠俠的表情包。
等不知道多久後,在亞馬遜官網看到改良後的真·春夏秋冬圓盤電動沙發而且那玩意還賣一萬刀後,正在喝水的布萊雷利當天被水嗆得很是狼狽。
“……造孽啊,布萊雷利。”夔娥看到被營銷號同步轉到中文互聯網的某沙發,瀏覽著清一色的“不懂富人的審美,這玩意居然還有人買”的評論,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你以後可少整點這種活吧,真的。”
“……對、咳咳對不起咳咳咳……”他一邊咳一邊抽紙擦桌子。
他真的隻是想皮一下啊!提摩西德雷克!
3.關於晝夜顛倒……吸血鬼論?
在靈體暫時沒解決的那些日子,布萊雷利都是和阿爾塔蒙住一間屋的,相比起早起出門還能帶早飯回來的阿爾塔蒙,布萊雷利的作息時常讓他可以無縫銜接本時區之外的任何一個時區。要麼是阿爾塔蒙從睡到醒他都還沒睡,要麼就是從醒到睡他都睡著。
這一點在他找到合作人之後改善了不少,起碼他的活動時間總算能和正常人對標了。
和布萊雷利想象中的不同,至少在阿爾塔蒙的角度看來,他沒怎麼打擾到自己,一是他們錯開的作息,一則是……他的動作實在是太輕了,像貓一樣。阿爾塔蒙在心裡想,如果他是普通人,大概很難察覺布萊雷利的靠近,特彆是他安靜的時候——好吧,其中有一部分魔法的原因,在魔法失效後,這點就尤其明顯。在沒人的時候,他經常把自己呆成一個擺件,沒什麼人氣,直到你靠近了,才會慢吞吞地(或者直接跳起來)眨眨眼睛。
“阿爾蒂亞。”他說,打著哈欠,“你回來了。”
阿爾塔蒙突然想起某些夜晚,他無端被噩夢驚醒時——不過現在已經鮮少有那種時刻了——房間裡總會有一盞微弱的燈,鵝黃色的燈光持續地驅逐著……那些來自內心的嚴寒,於是他後來得以安心地、沉沉地睡去。說到這個,上一次他還因為時差沒倒好而醒來時,正巧是他們來到美國的第三天。
那時的布萊雷利也是現在這樣,安靜地盤腿坐在一個角落思忖著什麼,
面前是離阿爾塔蒙很遠的電腦光,手邊是一杯早就冷了的咖啡,像一個為感ddl而熬夜奮戰的學生,他看到阿爾塔蒙醒了,就問:“阿爾蒂亞……我吵到你了?”
“……”他沒有回話,而是一不小心又睡了過去。
他是突然想起這件事的……因為第一天他就已經把這件事當作半夜的一個夢給遺忘了,但不論是作為一場夢,還是一個真實存在過的現實片段,阿爾塔蒙想,都是好事,他珍惜地將這件事折疊好,說:“你應該去睡覺了。”
他用筆敲了敲白板:“……這事兒結束再說吧。”
“沒等這事兒結束,你就真的要去當吸血鬼了。”夔娥咬著餅乾從她的房間裡晃了出來,“趕緊給我滾去睡覺。”
於是布萊雷利如善從流地滾了,滾前他還在喊著:“彆擦我的白板謝謝。”
看得出來他確實——還沒有什麼頭緒,夔娥把他的記號筆放回原位之前,想了想,然後往白板的右下角畫了個小蝙蝠。
“這是什麼。”阿爾塔蒙問。
“吸血鬼標誌,某人每作息顛倒一次就可以填一個,等他集齊了五個蝙蝠就能變成一隻真正的吸血鬼。”她一本正經地扯著胡話。
如果布萊雷利還在,他肯定優先反駁:“拜托,怕陽光的人是你好吧!”
然後夔娥就會乾脆回一句:“我又不怕大蒜,我一刀能拍三個蒜!”
4.關於衣服混搭
暫時住一起的阿爾塔蒙和布萊雷利共用一個衣櫃,也就是說,他們偶爾會有穿錯衣服的時候——考慮到阿爾塔蒙比布萊雷利高,如果那天布萊雷利的衣服顯得更寬鬆一些,那這件就八成就是阿爾塔蒙的。不過他們都不在乎這個,甚至夔娥有時候懶得回房間找外套了,也會隨便從沙發上順一件出門。
問就是oversize風,尤其是布萊雷利和阿爾塔蒙的衣服幾乎沒有踩雷的款,加上她長得還算好看,眉眼稍微冷一點,再隨便穿上一件——oversize風的夾克或者棒球服,看上去幾乎就像個叛逆的中學少女,畢竟亞洲人臉嫩,一十歲在歐美人眼裡和十一歲沒區彆。
當然,直到換了房間,他們也還是會有不小心混穿的時候,布萊雷利還有那個閒心建議夔娥穿他的外套,因為如果是阿爾塔蒙的,哈,那就太過頭了。
“所以我穿你的,你穿阿爾塔蒙的,我們都走oversize,那阿爾塔蒙怎麼辦。”
“好主意,那我就可以給他買新的了。”他拖著慵困的調子說,沒了債務,手頭也還算寬裕的布萊雷利感到了一陣久違的……輕鬆,雖然可能持續不了太長時間,但是管他呢!
不知道為什麼,夔娥總覺得這個時候的布萊雷利看——可能是陽光落到他身上帶來的錯覺,總之,他看上去毛茸茸的。
半點不見之前那種蒼白的、宛若吸血鬼伯爵那樣憂鬱又苦大仇深的倦容。
布萊雷利:……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
5.關於晚間活動
在一些無所事事的夜晚,他們會擠在一起用平板看電影,不過,更多時候,電影隻起到了背景音效的作用,他們通常還是各乾各的。
布萊雷利的圓盤沙發2.0這時候就能通過排列組合變成能躺下三個人的沙發床了,他會打開落地燈並準備好零食,然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夔娥邊看電影邊天南地北地聊天,阿爾塔蒙在另一邊捧著電紙書,他看的書雜而廣,文學名著、曆史傳記、通俗他都會看,網絡文學他也會抽空追兩章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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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雷利大致知道他每周都在看些什麼,上周是卡爾維諾,這周好像在看略薩;夔娥也會在閒暇時間看兩本阿爾塔蒙的推薦。
她的偏好相當明顯,科幻和推理,前者大約是為了在看似被分類為科幻、實際上沒完沒了地上映著太空歌劇的故事中追尋屬於她那不曾被記載、很可能早已湮滅的族群的影子,後者嘛,完全是布萊雷利帶的。
順帶一提,她每次看推理都會看得相對快很多,不趕緊看完等會布萊雷利這混蛋就帶著他奇怪的劇透走來了!
比如——“我覺得這個凶手應該是……”
“你打住!”
“這個很明顯啊。”他短促地笑了笑,介於他確實打不過夔娥,隻好在對方的眼神下施施然閉麥。
不過歸根到底是虛擬的,很多設定上的東西在現實裡很難行得通。所以夔娥很快就從那些奇奇怪怪的推理裡選擇了一部分,空投給了布萊雷利,比如部分斬獲梅菲斯特獎的……神作。
後來布萊雷利乾脆拿著其中幾部去霍霍他哥他弟他爹去了,這點暫且不表。
他們選的都是些老片子,由於這種看一段不看一段觀影方式太過獨特,有時候在影片結束後,他們都不一定記得這玩意講了什麼,每個人都在按自己看到的片段瞎猜;有時候,一些確實很優秀(或槽點很多)的電影反而一不小心就叫人從頭看到了尾。
“不行,我得去搞點夜宵。”夔娥把吃光的薯片袋一扔,爬起來直奔廚房。
布萊雷利看了看阿爾塔蒙,對方已經把手頭的電紙書放下,準備下去幫忙。
他也默默地按了暫停鍵,將垃圾收拾完,帶著平板轉移到了廚房繼續看。
6.關於意面小史與食物打架
夔娥突然把手機遞給了布萊雷利,上邊是一個最近非常火的“多國食物混戰”的視頻。
“在大街上掰意面真的會被圍攻嗎?”
布萊雷利拿過手機,點進去看了兩分鐘,笑道:“會,如果你感興趣下次也可以去歐洲試試。”
“我可沒興趣浪費食物。”夔娥說。
“說起這個。”布萊雷利說,他給夔娥講了個關於意面的小故事。
從前,有一位叫科諾德的大胃王,他最引以為傲的除了能吃下很多食物之外,就是能面不改色地將滾燙的食物一口吞下肚。
因此,每當需要和彆人分享食物時,科諾德都會暗自希望:讓食物再滾燙一些吧!他好一口氣全部
吃完,不必給旁人留有半分。
有一次,他與因為名為喬瓦尼的人共享一份午餐,面對那盤滾燙的意面,喬瓦尼很難受,他可太清楚科諾德的事跡了,如此一來,他怕是吃不到幾口他最愛的意面了。不過,喬瓦尼到底還是不甘心,於是科諾德沒吃一口,他就叉取一口,丟到地上喂狗。
幾次之後,科諾德忍不住問他在乾什麼,喬瓦尼回答道:“與其讓你把我的那份也吃掉,我還不如喂狗!”
科諾德原本不以為意,直到他吃一口,喬瓦尼居然叉了兩口的量喂狗,實在受不了浪費的科諾德終於妥協,答應放慢速度留一半給喬瓦尼。之後,他就再也沒肆無忌憚地貪食過。
“好吧,惡人自有惡人磨。?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夔娥噗嗤笑道。
“意面對意大利人的作用比很多人想象中的還要重要。”布萊雷利把手機還回去:“亞平寧半島的曆史也算得上坎坷,自西羅馬帝國被日耳曼人滅亡後,意大利一直處於分裂狀態——且長達1500年之久,曆史造就文化,簡而言之,在意大利統一之處,絕大部分百姓都在講著各自的方言,很難交流。”
夔娥對此表示理解,在她的國度,要不是有同文和後來的官方普通話,那絕大部分人光憑方言也確實沒辦法交流。
“恰好的是,這個時候,一位名為阿圖西的意大利人,寫出了一本有著非凡意義的……菜譜,他遊曆多地,編纂出了大名鼎鼎的《烹飪科學與美食藝術》,他既在美食上歸納出了何為意大利菜,又在介紹食物時將淩亂的方言稱呼全部譯成了意大利語,要知道,當時僅有百分之一的人會意大利語。”
“對意式菜肴的——或者說,對意面的認同促使意大利人開始感受到‘我們確確實實是生活在同一個國度的人’,那個詞怎麼說來著,民族認同感就這樣潛移默化地植入人民心中——當然,意面也是。”
“如果說,對意面的認同能聚集起一部分人的話。”夔娥沉思了一下:“那飛天意面神教也算嗎?”
布萊雷利:“……”
你就說是不是意面吧。
夔娥的眼神中明晃晃地寫著。
他咳嗽一聲,不管對方抗議就開始轉移話題:“反正意面和披薩一樣,對意大利人來說都很重要……尤其是,意面大概率會和母親的形象聯係到一起……”他說著說著,突然又轉了一次話題:“你願意的話,回頭帶你們去意大利看看?其實我比較喜歡貝殼通心粉……”
“唔。”夔娥雙手抱住膝蓋,她這次沒被吃的轉移話題了:“意面我懂了,但是披薩又是為啥?你真的很不愛吃水果披薩誒,但是明明你都吃蛋撻的。”
布萊雷利忍了又忍,最後忍無可忍:“因為埋汰啊!怎麼看都埋汰好吧!”
他的中文在這幾年裡真的突飛猛進,連“埋汰”都會用了。
他想了想,惡從膽邊生,就算等會被抱枕錘他也要講:“就像你拿餃子蘸奶油,你吃嗎,吃我一會兒給你買去。”
“……”夔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拿你蘸奶油。”
“什麼奶油?”
阿爾塔蒙剛把衣服放進洗衣機,出來就聽見他們又開始拌嘴:“奶油餃子怎麼了嗎?”
草,忘了這還有個俄羅斯人了。
夔娥緩緩扭頭:“你再提奶油餃子我今天就拿番茄煮羅宋湯。”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