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走向新世界(43)(1 / 1)

晏迓正看著懸浮在門外的真理之眼文字說明。忽然之間,說明竟然又發生了變化。

供奉著最高級彆的禁物…(曾經)。

多了曾經兩個字。

晏迓一時感到錯愕。

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代表曾經供奉…但現在不在這裡的意思嗎?

難道是說明九幽地區的寵獸已經把這樣東西移動到其它地方了嗎。

“晏迓,你怎麼了,表情這麼凝重。”布瑞德問。

“我在想一些事。”晏迓微微蹙眉。“加布埃爾翼龍,你用你那個能夠探測隱藏物體的金屬,探測一下這裡好麼。”

加布埃爾翼龍同意,並使用了探測的儀器。

然而探測了一圈之後,它發現這裡似乎沒有任何的機關或者法術防守。

可是,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如果它是如此重要,那麼應該有人守護。

而它們現在出現在九幽地區的要塞,也沒見到吃了孤魂野鬼外的一隻寵獸。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隻是它們並不知道。

布瑞德露出了擔憂的眼神。而加布埃爾翼龍也拿不定主意。

晏迓盯了神廟一分鐘。

晏迓說:“我們進去看看。”

布瑞德有些擔心:

“不過,萬一有什麼探測石探測不出來的隱藏機關…”

“應該是沒有的。”晏迓篤定地說。

因為如果有的話,真理之眼應當也可以提前偵察到。

話說回來,猶豫不決也不是辦法。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也必須做出行動。

布瑞德看到晏迓堅定的眼神,也鼓起勇氣:“那好吧…我們,稍微去看一眼。但是這個廟,彆的我不說,真的有些詭異……”

它的外觀的確十足的詭異。但又讓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詭異,那是一種很直觀的感受。

就好像把無數桶紅色的酒裝進了一個水塘裡。如果有人見到那水塘,一定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晏迓和幾隻寵獸進入了這間古老的石廟。加布埃爾翼龍用機械係擅長的改變身體結構的特性,讓自己的身體折疊得小了很多。從而也能順利地進入神廟。

石廟裡相當古樸,全都是布滿裂紋的石板。石板上面,生著幽綠色的苔蘚。裡面有一種線香般的氣味。

石廟不大,由三間相連的石室構成。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底。

“什麼都沒有啊。”布瑞德左右環顧,說。

晏迓也看了一圈。

她忽然曲起腿,蹲在地上。

“不…是有的。”她說。

她五指撫摸地面。

“晏迓,你是看到什麼了嗎?”

晏迓目光緊緊盯著地面,這裡有一個小小的、銀色的印記。淡淡閃爍著一些光亮。

她能感覺到力量。

“曾經有

東西被放在這裡。”晏迓輕聲說,“但是現在已經被拿走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現在已經被拿走了?”布瑞德問,“這是什麼意思?”

晏迓抿住唇。

意思是很明顯的。

這說明,九幽地區的寵獸已經將原本的物品轉移到了彆的地方。這也是現在這片地區如此荒蕪,也沒有寵獸的理由——它們可能來晚了。或許,在上次王城寵獸的攻擊之後,九幽地區的寵獸就放棄了這裡。

加布埃爾翼龍和晏迓是同一想法。

“我沒想到它們竟然就這麼離開了…早知道,我應該多在這裡停留一些時間的。”

加布埃爾翼龍懊悔地說。

晏迓則在想有沒有辦法通過什麼方式,追蹤之前放在這裡的東西。

“裡格玄龍,你能探測到本來在這裡的東西的方向嗎。”

晏迓想起來,裡格玄龍的能力有關於方向。

裡格玄龍懸在空中。

不過,它試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這樣的方法。

晏迓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她的耳畔忽然聽見了一些奇異而空靈的聲音。而這聲音還有點耳熟。

晏迓一下子後背發麻,睜大了眼睛。

“噓,聽。”

“怎麼了?”奇怪的是,布瑞德什麼都沒有聽見。“有什麼聲音嗎。”

加布埃爾翼龍與裡格玄龍也都沒有聽到,奇怪地看著晏迓。

但是夜貓鴉卻聽到了,兩隻貓咪的尖耳朵一動,睜大了眼睛。

“毛呀!”

這時候,晏迓想起來自己在哪聽過這個聲音。

是銘城。

“白安鶴!”她輕聲道,接下來便向著反方向衝了出去。

“怎麼了,晏迓,發生了什麼?”

布瑞德和加布埃爾翼龍都不動。

晏迓立刻從石廟裡面往外跑,跑到了門口。其它人不明情況,也隻好和她一起出去。

跑到外面之後,晏迓的手腕上有光芒亮起。光芒耀目,這是祝福的能力。

是來自空間的祝福。白安鶴給她的禮物。

她和夜貓鴉之所以能聽見鈴聲,是因為它們被白安鶴賦予了祝福。隻有擁有空間的祝福的人,才可以從外側聽到空間內的聲音。這就代表,白安鶴肯定就在附近的某處。使用了空間能力,而隱藏了自己的身影。

還有一些孤魂在這裡晃來晃去。晏迓閃避著它們的身影,和夜貓鴉循著鈴聲找去了。

“它肯定在附近。”晏迓對夜貓鴉說:“我們要找到她。我想想,如果開設了空間,那麼就一定會有錨點…等等…當初白安鶴教過我探測錨點的方法。”

晏迓的記憶力太好了。也正是因為此,她才可以閉上眼睛,回憶起當是白安鶴的話。

“擁有空間祝福的人,不要用雙眼去尋找冒險。你要用意識,因為意識可以通過感受氣流、風向、聲音,判斷拉起空間的錨點處的

特彆之處。你會感覺到那個方向有一種特殊的矛盾感。”

晏迓閉上眼睛,去感受白安鶴所說的力量。

她轉動了一下臉,忽然覺得右眼眼皮輕鬆的衝動了一下。有一種不自然的吸引力…在右手側出現了。

她摸索過去,蹲在了地上。這時候才睜開眼。右前方是一顆很大的樹。而仔細一看,才發現樹皮上有一塊比其它地方都顯得淺淡的地方。晏迓用手指觸向這裡,接著,她的指尖消失了,一隻手探進了另一個空間……

晏迓走了進去。

一隻白色的鳥類忽然抬起眼,用不可思議且難以置信地眼神看著她。

“晏…晏迓?”

“白安鶴!”晏迓心裡砰砰跳:“你——還好嗎。”

晏迓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時機重逢白安鶴。她曾經還在擔心…自己會見不到白安鶴了。

白安鶴瘦了很多。幾乎已經是皮包骨了。但是她看起來的確——至少沒有外傷。

“我一直在想你。”她說。

“我也一樣,晏迓。”

晏迓跑了過去,與白安鶴擁抱在一起。

白安鶴的翅膀撫在晏迓背上,像在安撫一個小孩子。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我的朋友在未來發現,其實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九幽地區的寵獸,所以我一直想要來到這裡。隻是隻憑我一個,大概對付不了這些寵獸…謝天謝地,我找到了他們。”晏迓指指身後的布瑞德和加布埃爾翼龍。“這是從我那顆寵獸蛋裡孵化出來的……裡格玄龍。你曾經見過它,是不是。”

布瑞德和加布埃爾翼龍都和白安鶴打了招呼。裡格玄龍也輕聲招呼了一聲。

白安鶴看到它們,眼裡都是不可思議。

畢竟誰都知道,龍族是種高傲的生物。但晏迓竟然能夠說服龍族。真是太罕見了。

“很高興見到你們。”白安鶴對幾條龍說。“我是白安鶴。曾經守護銘城的寵獸。”

白安鶴很自然地說出了龍族的語言。它會無數種語言,當然包含龍語。

“久仰大名。我是加布埃爾。”

“那麼,你應該就是掌握了製造與機械的龍吧。”白安鶴說,“我聽說過你的事。我很欣賞你對於寵獸之間的感情觀。還有你之前做的金屬寵獸,我在博物館看到過。”

“謝謝,那不過是一個雛形。”加布埃爾翼龍謙遜地說。

它們的話題就到這裡,誰也知道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

“白安鶴,你一直呆在九幽地區是吧?你肯定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晏迓說回主題。

白安鶴點頭。

“當然……這事還得從頭講起。”

“當初,我是為了敵對王城軍,基於擁有共同的敵人便可以稱為朋友的看法,才來的九幽地區。但是剛剛來到這裡,看到這裡的景象,我就意識到了自己來了一個不該來的地方。但我也很好奇,九幽地區

的寵獸到底有什麼目的,於是還是潛入進來,偷窺它們的行蹤。隻可以,一個叫做禦犬魂的寵獸突然出現,它使用的犬魂可以探測到我的方位,於是便發現了我。於是我隻好躲了起來,開啟了一個空間,躲在裡面。

“壞處就是隻要我一露面,那種犬魂就會探測到我的方位。這些家夥也凶悍極了。所以,隻有很鮮有的幾次,我才趁它們不注意溜了出來,主要是為了尋找消息與一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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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一邊隱藏自己的行蹤,一邊探究著九幽地區的寵獸所秘密追求的到底是什麼。之後,我發現了這座廟。這座廟裡本來供奉了一種東西…那看起來像是一塊肉。”

“一塊肉?”

“看起來是那樣,因為它是粉色的、也是柔軟的。但是那不是肉。那是活隕石的破碎的身體。”

“活隕石是什麼?”

晏迓問。隻是聽到這個名字,她就覺得感覺到了一種不安感。

“說是隕石,其實類似一種生物。質量極沉,是高等文明的產物。而它最獨特的地方,在於它可以跨越時間,並延長或縮短時間。而這種隕石需要非常獨特的東西去培育它,所以它們才追捕各種各樣的寵獸。因為隕石的養料,原來就是寵獸們的力量。”

這下,事情一下變得明了不少。有一種活隕石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那麼王城的寵獸與九幽地區所在爭奪的領土,很可能也是有著隕石遺跡的地方。

白安鶴說,“而我猜測它們想追求的,可能正是這種活隕石的一種用途。它能使生物永生。”

這點與晏迓猜測的其實□□不離。晏迓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真是可惡。”

晏迓不理解,這世界上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可以不擇手段的為了這個心願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知道任何不公平的恩惠,都會付出很多的代價。而九幽地區的寵獸所做的,是讓他人承擔這一代價。

晏迓看著地面,過了一會兒,才又抬起了頭:“所以說,其實就像加布埃爾翼龍猜測地一樣,隻要把這個神廟以及活隕石全部都破壞,九幽地區的寵獸就能徹底失去持續下去的意義了?”

“是這樣的。”白安鶴回答。“而王城軍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你是說…神廟被破壞,是王城軍造成的嗎?”

“晏迓,你還是這麼聰明。”白安鶴欣慰地說,“我不得不說,雖然祈獸帶領的寵獸沒能成功攻破這裡,但是它們還是給九幽地區造成了很大的衝擊。其中包括打破了這座神廟的保護力量。”

“所以說現在神廟裡什麼都沒有,是因為它們把裡面的東西都轉移了嗎?”晏迓問。

“沒錯,雖然它們讓祈獸感染了一種會立刻變成喪屍的毒物,但是在那之後,它們就連夜帶著隕石離開了。我想他們需要花費不少時間辦遷徙的事。而現在,可以說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布瑞德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卻蹙起了眉頭:“隻是我們不知道它們移動到了哪裡。”

這時候,白安鶴卻非常平靜。

“嗯,我知道。”它說,“其實我在它們身上留下了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