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 春眠26(1 / 1)

她越說越氣,怒從心起,惡膽邊生,三兩下抖落衣服裡的冰塊,從浴桶裡伸出濕漉漉的手,猛地探進小倌衣襟裡,狠狠擰了一把。

小倌發出一聲悶哼,脊背弓起,脖頸上揚,身體繃得很緊,宛如一把優美的紅色弓弦,他“嘖”了一聲,伸手掐住了商枝的臉,解了春毒後的微涼指尖摸了摸她沒有焦距的眼睛,輕|喘著說道:“小鬼,也就是你看不見,不然我非把你眼睛挖出來不可。”

商枝吸了吸鼻子,手勁更大了,罵道:“放狠話誰不會!這事你覺得丟臉!我也還覺得丟人呢!我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本想尋個有情郎甜蜜蜜過一生,誰能想到晚節不保,節操居然毀在你這小浪蹄子身上了!”

春毒還沒消,火熱的身體泡在一桶冰水裡,簡直是冰火兩重天,滋味彆提多難受,商枝哆哆嗦嗦,拔高嗓門,語帶哽咽:“我付出了這麼大犧牲,摸你兩下胸肌怎麼了,你剛剛躺在床上被我搞的時候叫那麼浪,現在又裝出一副貞潔烈男的模樣給誰看!”

她手上一用勁,狠狠抓住這小倌的衣襟往兩邊一扯,男人的上半身完全露了出來。

體內的邪火得不到發泄,商枝的眼睛憋通紅,她雙手抓著男人的腰,嗷嗚一聲後,狠狠咬住了他的腹肌泄憤。

男人的腹肌十分柔韌,非常富有彈性,商枝啃了又啃,咬了又咬,深深淺淺的牙印一個疊一個,頭發上滴落的冰水把男人的腹肌蹭得濕漉漉的,商枝被這個毒藥折磨得愈發煩躁,下口也越重,有幾l個牙印都往外滲了血。

冰塊一桶一桶的被人抬進來,商枝在泡澡桶裡泡了整整兩個小時,身體裡那股惱人的燥熱勁兒才消散。

她雙目無神地走出了浴桶,拿著布巾擦乾了身上的冰水,倒在了紅色帳子裡,過了會,房門被人敲響,傳來龜公的聲音。

“小紅,莫公子要聽你吹笛子。”

躺在床上的商枝動了動眼球,扯了塊紅色衣料放在手裡摩挲,原來這小倌叫小紅,怪不得要穿一身紅,人騷氣,名字也騷氣。

那龜公賠笑著說道:“我知你會幾l分功夫,人也傲氣,但莫公子是貴客,咱不能不見,再說了,人家隻是想聽曲子,又不要你賣身,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

小紅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明日吧,今日不方便見客。”

那龜公久經風月,聽他的沙啞聲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大驚失色道:“小紅,你怎地接客了?”

小紅歎了一聲,“是江湖上的行家高手,將我的身子強奪了去,如今滿身淤痕,手腳無力,讓我歇個一天再吹曲吧。”

那龜公在外面抹淚,說道:“那我替你回了莫公子,你今日好好休息,你可是第一次,那種江湖漢子粗野慣了,可憐我的小紅,不知受了多麼大的罪。”

等人哭哭啼啼走了,商枝小聲嘀咕起來:“你還真是第一次啊,再說了,我哪粗野了。”

耳邊傳來一聲冷笑,臉又被人捏住了,“發起情來,

跟隻到處亂拱的野豬一樣,還不粗野?”

商枝振振有詞道:“那是我的錯嗎?那是這毒藥的錯!我發作起來像隻亂拱的野豬,你發作起來簡直像條纏人的蟒蛇!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咱倆大哥不說二哥,就彆互相指責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小紅非常不屑地哼了兩聲,拽住了商枝腰間的笛子。

“這笛子哪來的?”

商枝沒好氣地說道:“在地上撿的。”

她一把拽過笛子握在手裡,翻了個身,臉對著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一頭半乾的濃密長發鋪在枕頭上,兩隻深邃的桃花眼雖然沒有焦距而顯得渙散,卻流轉著一層瀲灩水色,臉上還帶著一點嗔怒的薄紅。

這真是極好的一張臉,鋒銳濃豔,容色奪人,披散著長發時有女人的淩厲嫵媚,著男子裝束時又比男人還要英氣俊美,又有著比幼童還要頑劣的性格,明明年紀輕輕,眼神卻已滿是滄桑,偶爾又滿眼純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透著股清澈的愚蠢。

商枝握緊了手裡的笛子,十分珍愛地摸了摸,這可是離火凰木做成的笛子,當初可是費了好大勁從西海海底墓穴裡拿出來的,可惜她們二個人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可以穩定魂魄的定魂針。

她把笛子掛在腰上,對小紅嘟囔起來:“這笛子陰氣重,你最好彆碰,這可是我吃飯的東西,明個我還得吹笛子賺錢去,老天保佑,可彆讓我再碰到垂涎我美色的混人,讓我安安靜靜把錢賺了。”

在大紅帳子裡躺了一會,商枝緩了過來,開始起身穿衣服,她提上褲子,穿上靴子,扶正歪掉的玉環抹額,紮好鬆散的長發,對著躺在紅帳子裡的人影咳嗽了一聲,“我走了,這是一次意外,顯然我們都沒有必要把這一夜風流放在心上。”

還不等人說話,商枝就像隻耗子似的溜走了。

她揣著身上的銀子又回到了客棧,一夜好夢,再醒來已是天亮。

商枝睡得很飽,她饜足地伸了個懶腰,又翻了個身,試圖摟住身旁的被子再睡一會兒。

這一摟,被子沒摟到,卻摟住一個滾燙的人。

商枝一激靈,整個人都被嚇醒了,她猛地一睜眼,眼前是熟悉的大紅袍子,那股潮濕又熟悉的香氣再次飄進她的鼻腔裡,儘管這次早有防範,立刻屏住了呼吸,可是那股香氣卻依舊順著人的毛孔進入人的機體,勾起一陣一陣的熱潮。

商枝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小紅!”

她捏著鼻子怒罵道:“你這放浪形骸詭計多端的騷男人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彆想再逼我做那檔子事兒,否則我就要大喊起來,讓你光|腚拉磨,轉圈丟人!”

小紅擺了一個頗為妖嬈的pose,單手支著輪廓漂亮的側臉,正側躺在床上低頭看著商枝。

商枝推了他兩下,誰知愣是沒推動,反倒被這個可惡的小紅捏住臉,昨日就聽到龜公說小紅是個練家子,身上是有幾l分功夫的,沒想到底盤竟然這樣穩。

很快,那種春毒又開始

在商枝體內發作起來。

好像又得了肌膚饑渴症似的,拚命想和人貼貼。

商枝不是一個虧待自己的人,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撲到小紅身上,扯開了他的衣襟。

這一招餓虎撲食來的猝不及防,小紅直接被她壓在了床榻上,兩人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商枝的臉貼在臉上上蹭了蹭,隨即狠狠咬了一口。

小紅的手摸著她的腦袋,啞聲說道:“你個臭小鬼,嘴上說不要,下起嘴來比誰都快。”

商枝一邊啃他嘴唇,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還有誰朝你下過嘴?”

小紅笑了兩聲,“隻有你。”

不知為什麼,聽了這二個字,商枝心中突然湧起一陣小小得意,小紅膚色勝雪,肌膚嫩滑,口感極佳,她一開始雖然氣惱,但美色當前,還是不免色令智昏。

微微一抬眸,目光便定在了小紅的胸肌上。

小紅不是那種有著大塊肌肉的男人,他身上的肌肉正正好好,美感極佳,是十分流暢有力的體型,又因膚色雪白,所以關節處沒有黑色素沉澱,全身上下的皮膚隻剩下牛奶般的白和櫻花般的粉。

商枝視線模糊,但不妨礙她看得出男人的胸肌形狀很漂亮,宛如兩塊奶油蛋糕上點綴了兩顆紅櫻桃。

可能是穿越後好久沒吃到奶油蛋糕和進口的車厘子,以至於她口乾舌燥,唾液大量分泌,恍惚回想起她的童年時代。

商枝有一個小怪癖,做題時很喜歡啃筆帽,被她啃壞的筆沒有上千支也有上百支,而且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她上幼兒園的時候就這樣了,她爸媽帶她看醫生,說是她在嬰兒時代的口欲期沒過渡好,除了進行一些行為引導之外,他們還給商枝買了個粉色奶嘴,怕她咬筆杆弄壞牙齒。

那個奶嘴,商枝從幼兒園嚼到初中,上了高中後好了很多,隻有覺得焦慮的時會掏出來嚼兩下。

她都付出這麼大的犧牲了,情緒變得這麼焦慮了,以後收點利息也是她應得的!

她現在的吃相倒真像隻野豬了,牙齒又實在尖利,小紅受不了,軟著聲音伸手揪她耳朵,沒好氣地罵道:“你這隻牙尖嘴利的小野豬!”

商枝在他嘴唇上咬了咬,這才很不滿地抬起頭,朝他大胯上捏了一把,嘟囔起來:“你才是小野豬呢,我明明是粉佩奇。”

小紅笑了:“聽人說你是吹笛子的樂師,名叫商紮特,怎麼這會兒又叫佩奇了?”

商枝伸手摸到了放在枕頭邊的盒子,還是那個眼熟的藍色長條錦盒,打開盒子後還是那個熟悉的水晶夥計,裡面還有一盒香膏。

“哎喲我的天,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好端端的一個黃花大姑娘,老實本分了一輩子,哪想到有一天會跟人玩四愛,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聽她一連串的抱怨聲,小紅忍不住笑了起來。

商枝說道:“你這毒什麼時候才能解完?若是好久解不完,你這小浪蹄子豈不是要天天跑到我

床上來,我知你是南風館的小倌,向來沒什麼節操,可你沒節操不代表我沒有啊!”

小紅朝她耳邊吹了口氣,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若有節操,又怎會跑南風館吹笛子來,正所謂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若是你當初哭哭啼啼,抵死不從,我倒也找不上你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說著說著,他親上了商枝的耳朵,又在她耳邊輕笑了一下。

商枝猛地嗆了一聲,連連咳嗽起來,一時小臉通黃,一時小臉通紅,臉色變換十分精彩。

稍稍扭捏了一會兒,還是給這小紅解了毒。

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就在大汗淋漓中過去。

床上這檔子事兒,一回生二回熟,睡了兩次,再陌生的人也會熟稔起來。

商枝攏了攏敞開的衣襟,擦了把臉上的汗,氣喘籲籲地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兒了,你的毒藥怎麼辦?”

她正枕在小紅的手臂上,小紅另一隻修長雪白的手正摸著她的下巴,聲音慵懶地問道:“動情便可解。”

商枝皺眉:“這什麼破毒,我們這種純潔的肉|體關係怎麼動情?”

小紅笑了笑,揉了揉商枝的臉,“現在看來也不全是壞處,你離了這裡要去哪?嗯”

商枝說道:“先去和我的兩個朋友會合,然後去二危山找一個大人物,讓他給我解毒。”

耳邊傳來一陣低笑,輕言慢語地問她:“這毒要怎麼解?”

商枝摸著他的腰,說道:“彆問了,我真的會害羞。”

晚上的時候兩人又鬨了一陣,換了幾l桶水後,又讓小二上了兩碗牛肉面。

商枝吃得開心,天亮的時候租了個馬車準備出發,誰知道小紅竟然也拎著包袱跟來了。

商枝愣住:“你還真要跟我走啊。”

小紅走上前,把包袱往馬車裡一扔,摸著商枝的眼睛說道:“你這雙眼睛看不清東西,一個人趕路總是有許多不方便。”

商枝說道:“你給自己贖身了嗎,也不怕南風館的人追來?”

小紅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話的語氣仿佛是在哄小孩:“所以我們要快點走,彆讓他們追上來。”

商枝點點頭,“你說的對,所以你要去哪兒?”

小紅微微一笑:“真巧,我也要去二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