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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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小姐。”
宋時澤在頭腦昏沉中, 牽住了時淺渡的衣袖。
她整理好了微亂的衣服,正要離開。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咚咚咚”狂跳。
好像要衝出胸膛。
“嗯?”
在時淺渡回頭看他那一刻,混亂的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
他張了張口, 卻沒能把剛才的衝動說出口。
時淺渡笑了:“怎麼, 不舍得我走嗎?”
她線往他身上一掃,唇畔的笑意頓時擴大不少。
看得宋時澤的臉驀的開始發燙。
“看來確實是不舍得。”
她提起右膝抵在床上,手肘搭上男人的肩膀, 把他的頭圈在雙臂之間。
彎下腰, 薄唇碰上宋時澤的耳垂, 輕輕地啄了啄。
她笑問:“你現在怎麼這麼敏感了啊?”
宋時澤避開視線。
他怎麼知道。
自從他會因為時淺渡的話而心悸開始, 就越發的敏感了。
被她親親抱抱時蹭到,或是動手動腳幾下,就會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
今天是比平時更嚴重一些,就有些露怯。
“自己處理一下, 還是我幫你……”
他仰頭, 在時淺渡說出什麼讓他羞澀到沒法見人的話之前, 堵住了她的言語。
這好像讓她有點誤會,而他……並不介意這樣的誤會。
總之, 他順著時淺渡的力道躺下,沒有反抗也沒說什麼。
閉上雙眼默認了自己的選擇,默認了她做的一切。
也默認她可以順勢留下來過夜。
如果她想的話。
他覺得自己大抵是瘋了。
被人潛.規則這種事, 竟不覺得悲哀憤恨。
甚至有點兒主動。
有點兒期待未知的一切。
不多時, 骨節分明的手指抓在身旁的枕頭上, 指肚用力,按出凹陷。
腳趾不受控製地蜷縮,他陷在被褥中細喘。
那一刻,他明白, 時淺渡沒有選擇留下來跟他過夜。
其實,身為總製片,不是什麼事都一定要親力親為的。
許多事丟給執行製片就可以了。
像時淺渡這種事事上心、親自把控的反而是少數。
想必對她來說,工作應該更重要吧。
他隻是她工作之餘的一點調劑。
時淺渡目光晦澀,把宋時澤眼尾緋紅不住細喘的模樣好好欣賞了一番。
她在男人身前彎腰,啄在他的額頭與薄薄的眼皮上。
“今天的拍攝很耗費情緒,早點休息吧,以後還很多時間相處。”
宋時澤的喉嚨滾了滾。
每次她哄人的時候,可真像是……
情侶之間的相處啊。
溫柔的安慰,無限的寬容,和用不完的耐心。
時淺渡對每個潛.規則的情人都這麼好嗎?
他點頭,嗓音微啞:“嗯,你也早休息。”
“好,我儘早。”
時淺渡瞧著男人眉頭微斂的模樣,心裡直發笑。
真像過去她晚上出去應酬,他嘴裡嘟噥“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的樣子,暗戳戳地暗示她不要在外面留宿,盼著她回家。
真是個可愛的老男人,她沒法不喜歡。
時淺渡離開後,宋時澤躺在剛才的位置上沒有動。
經過一段時間的冷卻,想讓時淺渡留下的衝動已經散去大半了。
沒說出口是正確的。
人家“金主”還沒說非想睡他呢,主動提起……
反倒顯得他特彆愚蠢。
不論是最初的抗拒,還是真的對時淺渡生出了一點兒情緒,都顯得很蠢。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被潛被包.養的藝人都會對金主產生真心實意的好感與依賴感,但想一想的話,碰到時淺渡這樣溫柔體貼大方的金主,又怎麼可能不會有好感呢。
時淺渡從來沒跟他生氣過。
就連重話都沒說過。
總是散漫地笑著哄他。
這讓他在黑進時淺渡的電子設備時,會冒出一種罪惡感。
他是想,還是把彆人的把柄捏在手裡的感覺更好。
就算日後時淺渡變了臉,也不至於讓自己一點籌碼都沒有。
現在這樣,他總覺得……對不起她。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罪惡感了。
就連聽說父親一家自殺身亡,都沒有過。
因為他們惡事做儘,他們對不起他。
可時淺渡沒對他做過任何壞事。
因為劇組繁忙,直到現在也沒睡他,反倒是先給他安排了兩檔很適合他的常青綜藝節目當飛行嘉賓,用網上的的爆料搭配著綜藝中的提問,讓他上了幾次熱搜。
熱搜內容和評論走向都是正向了。
許多曾經脫粉的粉絲回來了,還吸了些新粉。
因為時淺渡本人就是製片人,去錄製綜藝也不用他跟劇組請假。
她會在安排日程時就給他把時間空出來。
真是……體貼的要命。
宋時澤躺在床上一直沒有動。
周身溫熱旖旎的氣息已經消散乾淨了。
冬日裡,微涼。
他用手捂住了還紅著的眼睛。
半晌,又翻過身,躬身側躺著,把軟乎乎的被子抱在了懷裡。
臉頰埋在軟被上,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有些……不想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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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正式殺青官宣的那天,時藝借著這次的合作,宣布宋時澤加入時藝娛樂。
宋時澤飛回帝都後,剛落地就看到了時藝娛樂@他的歡迎微博。
他在出租車上,盯著那條微博看了許久。
直到到了彆墅區,還是司機師傅提醒他到了,才回神。
他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拎著新買回來的蔬果蛋肉。
走進家門,先把空蕩蕩的冰箱填滿了。
他一邊做事、收拾兩個多月沒人住的房子,一邊還是有點走神。
沒想到就這麼輕鬆地加入時藝了。
這可是絕大多數藝人都想擠破腦袋進入的公司啊。
他以後的資源想必能源源不斷。
如果趁著翻紅的熱度經常參加綜藝,不出一年就能賺到他需要的錢。
然後就能離開華國了。
目標即將達成,他卻沒有想象中那種高興的感覺。
如果他一言不合突然離開的話,時淺渡會很生氣很失望吧。
她是這四十來年裡對他最好的人了。
他還對她……
宋時澤垂下眼眸,收斂起神色。
開始給自己做晚飯。
劇組是現場收音,殺青後演員基本沒什麼事情了。
而製片和導演等人還有的要忙。
尤其是製片,從前期項目成立、籌備再到最後後期、宣傳都少不了事情。
時淺渡沒有立刻回帝都。
要等幾天才回來。
偌大的彆墅,空蕩蕩的隻有一個人。
莫名會覺得孤單。
有點兒……
想讓時淺渡儘快回來。
他知道自己越來越怪了,也明白大抵不該這樣。
可是,在接到時淺渡的微信電話時,還是抑製不住地高興。
他斂斂心緒,接通電話:“時小姐。”
“這幾天想我了嗎?
時淺渡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遞過來。
宋時澤唇角翹了一下,但沒承認。
他淡聲回:“還好。”
“哦。”時淺渡板著臉“哦”了一聲,“那我今天下午是不是不應該回去?”
宋時澤心頭不由得輕跳。
終於要回來了嗎?
他們都好多天沒有見面了。
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擦在一起。
他正經道:“這是時小姐的家,當然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不管怎樣,都不想暴露自己想她的事實。
時淺渡托著下巴:“我一點的飛機,估計五點左右能到家。”
好幾天沒見,見面了就又能親親抱抱她家宋時澤啦。
宋時澤用很淡的口吻,隻回了一個“好”字。
之後,他們快就掛了電話。
好像他也沒有多期待時淺渡回來。
行動上,他卻特意坐車去采購了一波,買了許多時淺渡喜歡吃地東西,路上還列出了菜單,選了幾種時淺渡最喜歡的菜,又搭配了幾道清淡的。
免得她吃太多甜口的菜覺得膩,對身體也不好。
剛殺青,他沒有安排新的工作,所以時間很寬裕。
從下午四點,就開始準備晚飯。
肉要小火慢燉,蝦要一點點挑去蝦線。
醬汁也要細細地熬,熬上兩三個小時才會更入味。
一切都做的很細致。
他在最灰暗難熬的那段時間裡,看過不少做菜的視頻。
許多廚師、尤其是日本的大師都說,要懷著感恩的心或是充滿愛意地處理食材,才能做出最頂級的料理,這是很玄學的東西,類似於“媽媽的味道”“家的味道”吧。
他感恩每一頓飽飯、感恩每一種食材,卻從未懷抱著什麼愛意過。
這回,他生出一種很矯情的心態。
覺得自己應該能做出最讓時淺渡喜歡的飯菜來。
他從天亮忙到了天黑。
等到基本做好時,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
晚上七點了。
初春時節,天也暗的早。
現在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時淺渡隻要開車回來,立刻能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到。
宋時澤坐在沙發上,往外望了幾眼。
他想,可能是飛機延誤了。
但他並沒有去查看航班信息。
七點鐘,正是晚飯的時間,一十分鐘內,有幾輛車從彆墅旁的路上開過。
沒有一輛停在了他們這棟彆墅前。
他給時淺渡發了一條信息。
【時小姐,晚飯快做好了,你大概什麼時候到家?】
微信成功地發送出去了。
卻一直沒有得到回複。
宋時澤暗地裡雀躍興奮的心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地沉寂了下去。
客廳連著開放式廚房,空氣中食物的香氣,也漸漸冷卻了。
他有些不安,又多了一絲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情況。
這幾個月來,時淺渡總是秒回他的消息。
就算是正在忙,也會秒回。
又一次他碰巧聽見了,時淺渡給他的賬號設置了特殊的消息提醒音效。
其他提醒概不抬頭,特殊的音效一響,她就會去看手機。
那天他心情愉悅了一整個晚上。
好像他是特殊的。
第一天早晨見面時,都沒忍住翹了翹唇角。
時淺渡從來不會弧他的。
他擔心出事,打電話過去,卻發現對方沒有信號。
打了幾個,才終於被接通了。
他喚:“時小姐。”
“我看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時淺渡那邊有點水聲,“這邊的信號不太好,我之前都沒有接到電話。”
“哦,信號不好啊。”
宋時澤心情放鬆了些,手指輕輕揪著抱枕。
他問:“到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我正在郊區呢,有個什麼主打天然無汙染的農舍酒店,信號不太穩定。我不是五點多就給你發了信息嗎?突然有事,今天得晚一點才能回了。”
時淺渡奇怪地打開聊天記錄看了看,發現自己發的消息旁邊有個小紅圈。
包間裡的3g信號怎麼連消息都發不出去??
沒出4g的時候,也沒覺得3g這麼拉,一點消息都刷不出來。
她記得小時候就連2g都照樣跟人聊天,沒碰到過發不出去的情況啊。
現在在洗手間,倒是3g變4g了,消息列表最上面的圈轉啊轉。
停止轉動的時候,蹦出來幾個群和十來個人的消息。
靠,她還以為自己剛結束一個項目,沒人找她呢。
“這樣啊。”
宋時澤淡淡回了一句,抿抿嘴唇。
“今晚……還回來嗎?”
問出這話的時候,手指不自覺顫了幾下。
而電話那頭傳來幾道聲音,蓋過了他低沉的嗓音。
“時總,大家夥都等著你呢,快來。”
“這是跟誰打電話呢,新叫的紅酒都吸引不動我們時總啦?”
有些混亂的聲音,男女都有,聽著醉醺醺的。
這樣的情形,宋時澤也見過很多次。
時淺渡笑道:“我打完電話就過去。”
宋時澤心中有些不滿。
為什麼不告訴那些人,是跟他在打電話?
但他沒把這種無理取鬨的話說出口。
時淺渡又轉而溫聲對他說道,“我晚上當然會回去了,不過可能不會太早,這地方遠,你彆等我了,早點休息吧,明天給你一個驚喜。”
“……”
宋時澤無聲地笑了一下,略顯苦澀。
“我知道了,你少喝一點兒。”
“放心吧,不會喝太多的。”
兩人最後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宋時澤抿抿嘴唇。
他突然就覺得很委屈。
他知道時淺渡事多,也理解突然有飯局聚會,這是挺平常的事。
興許就跟哪個項目有關,聽說想合作的導演或者演員正好在帝都,他們平時經常到處飛,很難找到時間碰面,正巧有機會,繞過去一圈太正常了。
他就是……
深刻地認識到自己在時淺渡的眼裡還不如工作後,心中很難受。
儘管他也沒什麼難不難受的資格。
在沙發上沉默地坐了一陣後,他起身,把已經冷掉的飯菜處理一下。
剩下了就沒法吃的,他自己盛出來當晚飯;
回鍋一下會更香更入味的,就裝在餐盒裡放進冰箱。
看著那些盤盤碗碗,他扯了扯唇角。
原來都是他一廂情願。
他自己吃完了晚飯。
又把用過的鍋碗瓢盆都清洗乾淨。
時間也不早了,將近十點。
他洗漱一翻,抱著手機上了床。
以往睡在這張床上,時淺渡喜歡與他聊聊天,調侃逗弄、說上幾句好聽的情話,然後再抱著他的腰睡覺,這幾天一直是自己睡,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他心情浮躁,便刷了刷朋友圈。
看到前一陣參加綜藝錄製時加了微信的節目導演發了小視頻。
視頻裡有許多男男女女,大都非常年輕,不過一十出頭的年紀,打扮精致漂亮。
其中幾個男生他眼熟,應該是去年參加街舞節目時小火了一陣的選手。
除此之外,還有……時淺渡。
她這樣身份的人,果然坐在中間的位置上。
眾星捧月也不過如此。
小視頻播放了兩遍。
宋時澤把鎖上手機屏幕,放到一旁。
他想,他年輕時跳舞也挺好的。
以前也是挺多人追捧的呢。
其實現在也不差。
就是年紀比從前大了點。
基本功還是在的。
稍微練練說不準比那些小年輕跳得還好。
畢竟他舞台經驗豐富,以前好多巡演。
他胡思亂想了幾秒,側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空氣凝滯許久。
他突然睜開雙眼,眨巴了好幾下。
時淺渡是不是……慢慢的對他沒什麼興趣了啊。
是因為他從來都不主動嗎?
還是在劇組擦槍走火那回,讓時淺渡覺得他不太行?
人不會對一個情人永遠保持熱情的。
更何況是他這種年紀比她大了不少的。
還哄他說會回來。
樂不思蜀還差不多吧。
一想到時淺渡今晚很可能會醉醺醺地跟彆的男人一起過夜,他心裡就跟針紮了一樣難受,又酸又澀,怎麼也靜不下來。
宋時澤在黑暗中摸索到了手機,又打開了那隻小視頻。
視頻裡的包間溫度顯然很高,有的男孩穿著美式無袖背心,手臂一動就能露出漂亮的肌肉線條,從側面看過去,應該還能瞥見胸腹間的紋理。
他抬起手臂,用力,也浮出了一樣的漂亮線條。
而且他天生白淨,奶白的皮膚之下,血管清晰可見。
跟磨皮了一樣,毫無瑕疵。
那些人還不如他呢。
之前時淺渡不是還喜歡捏他大腿來著嗎?
他也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又戳了戳腹肌。
他保養的真挺好的。
難不成真是因為那天擦槍走火不儘人意讓她覺得他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宋時澤躺在床上,面色沉沉地皺眉許久。
不願意承認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事實的事實。
忍不住羞慚,還有些自卑。
不由得嫉妒那些年輕活力的大小夥子們。
反正翻來覆去了半天也睡不著覺。
他終是紅著臉抿著唇,豁出去一般用手機打了個車。
然後,大晚上裹著厚實的毛呢大衣,帶著口罩嗬墨鏡,全副武裝地坐車去了趟離彆墅區最近的24小時藥店。
司機大哥怪熱心的,一個勁兒問他哪裡不舒服。
他不好意思地悶了半天,隻說自己睡不著覺,買瓶褪黑素。
回到彆墅後,他沒忘忘撕掉藥瓶的包裝,丟在燃氣灶上燒個乾淨。
最後把藥放在床邊櫃子中隱蔽的角落,還放在床頭一杯清水。
做完這一切,他的臉燙得能悶熟個雞蛋。
隻要時淺渡還沒有徹底嫌棄了他,興許就還有表現的機會。
他應該也沒有……那麼差勁吧?
很上頭地紅著臉想了一陣之後,又因為自己上趕著讓人潛而感到羞愧。
他喜歡她,就算知道隻是情人關係……也想要繼續。
聽起來挺可笑的。
他知道。
他也挺看不起自己的。
大晚上的從外面凍一圈回來之後,躺在暖洋洋的被窩裡,慢慢有點兒困倦。
迷迷蒙蒙的半夢半醒間,時間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
外面傳來了開門聲。
幾分鐘後,是洗漱的水聲。
宋時澤有心事,睡得很輕。
在水聲響起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大半。
時淺渡還真回來了。
倒是說話算話。
不知道她身上……會不會帶著彆人的氣味。
他在黑暗中睜開雙眼,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淩晨四點多了。
這是跟彆人儘興了之後,又睡在他的身邊?
心頭滋生出一股酸意。
正猶豫著要不要吃點藥,今晚稍微主動一點時,房門被人打開了。
他就跟被人發現他買了藥似的,猛然心虛地閉上了眼。
時淺渡進屋特意放輕了手腳。
她喝的有點多,換了衣服,身上還是有酒氣。
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就著熹微的月光,緩緩再男人身前彎下腰。
宋時澤能感覺到,一道漆黑的陰影遮擋了自己。
淡淡的酒氣隨之傳來,並不難聞,反而有兩分醉人。
他眼皮動了一下。
時淺渡一手撐在床頭,輕輕地吻在了男人的嘴唇上。
那一刻,宋時澤心臟劈裡啪啦狂跳起來。
某種難以言說的衝動傾瀉而出,他從被子裡伸出手,勾住了時淺渡的脖頸。
窩在床鋪上揚起頭,張開唇齒,用舌去與之糾纏。
他嘗到了刷牙後也未能全部掩蓋掉的酒味。
應是上好的葡萄酒吧。
不然怎麼會讓他如此上頭呢。
時淺渡被他勾著半倒半倚在了床上。
這還是她來到這個時間段後,宋時澤第一次對她這麼主動。
她心中愉悅,按著男人親到他發出難耐的低哼。
“這麼晚還沒睡嗎?”她問,“還是我把你吵醒了。”
宋時澤見她沒有抗拒親吻,便放心了大半。
他應該還有機會吧。
時淺渡好像對他還有興趣,不然也不會一回來就主動吻他。
還是在他假裝睡著的情況之下。
回想起自己今晚的種種煎熬心情,沒有再把挽留時淺渡的話咽回去。
眼下不由自主地發燙,惹人憐惜的狗狗眼尾染上媚人的緋色。
他忍住羞赧,逼著自己克服掉內斂與退縮。
也把堅持了多年的自尊踩在了腳下。
“時小姐,你……還想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