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陽光抑鬱症大學生11(1 / 1)

第一百六十九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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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英和明白了什麼, 面紅耳赤地移開了視線。

藏在前台櫃子下面的手偷偷摸摸地伸過去,輕輕扯了下時淺渡的衣裳。

他垂著頭,用微卷的劉海擋住自己不自在的臉。

“時總,您就彆逗我了, 好不好?”

柔柔的話語, 尾音帶著鉤子似的微微上揚, 莫名勾人。

時淺渡一下子就不忍心捉弄他了,於是衝著前台笑了笑, 說道:“一間房, 你看著開吧,錢不是問題。”

酒店前台再一次快速瞄過兩人,瞧見那個高高瘦瘦、模樣柔美的大男孩低垂著腦袋,耳根一片緋紅, 溫順可愛得不成樣子, 心中不禁流下羨慕的眼淚——嗚嗚嗚瞧瞧人家的小男朋友!

既然讓她隨便開,那就為他們開他們酒店花樣最齊全的情侶套房吧!

她熟練操作係統,訂了一間房,刷了卡。

“您好, 這是您的房卡,房間在8層。”

時淺渡接過房卡,揣進口袋裡。

手機“叮鈴”地響了一下, 她垂頭一看,發現是這次要見的合作方發來的消息, 說公司的車已經到酒店外面等候了——按照日程,雙方今天中午要一起吃飯,下午參觀並開會,是飛機晚點了兩個小時, 她跟顧英和才錯過了午餐,在飛機上吃了飛機餐,快兩點才落地到達酒店。

“你好,我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行李先在前台這兒放一下。”

時淺渡讓前台幫忙把箱子存了進去,換了個行李牌,拍拍顧英和的肩膀。

她道:“他們車在外面等著了,走吧。”

路上沒有堵車,約莫二十分鐘時間,就到了地方。

對方的業務經理早就在樓下候著了,見時淺渡下車,快步上前。

“時總你好,我是業務經理陳旭,叫我老陳就行。”他笑著握了個手,“您母親趙總正在裡面同我們張總說話,張總這才沒出來。”

時淺渡輕揚了下眉頭,她母親趙蘭也來了?

她竟然都不知道。

不止她驚訝,顧英和跟著怔了怔。

時總的母親也在!

他一會兒要見時總的母親。

精神突然緊張起來,莫名有了一種要“見家長”的錯覺。

他不自覺地輕輕咳了一聲,快速整理了一下有點褶皺的衣裳。

等全都整理好了,他恍然回神,雙眼的神色暗淡了些許。

儘管知道自己門不當戶不對,壓根就沒可能跟時總有什麼婚姻關係,但還是想要竭儘所能地在時總的母親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啊……

時淺渡在老陳的帶領下走進公司,果然看到趙蘭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圍坐在一起,看樣子是正在聊著合作事宜,氣氛還不錯,有說有笑的。

除此之外,姚楠竟然也在,坐在趙蘭和張總對面,時不時地提出一些建議,侃侃而談。

“時總來了。”

那麼多人,倒是姚楠第一個發現他們過來,揚起了手。

他的視線掃過時淺渡身旁的人,淡笑道:“時總這次怎麼沒帶秘書過來?”

趙蘭放下咖啡杯,回頭看過去。

她模樣漂亮,保養的也好,外表看上去不過四十左右歲。

在外時,端著一身好氣質,跟時淺渡視頻電話裡的樣子差彆巨大。

她瞥了瞥顧英和,心知這個大學生就是自家女兒最近在幫忙打官司的那位,眉頭微不可察地輕蹙了一下。

之前一直在外旅遊,沒見過真人,也沒看過他們相處,隻在網上得到點信息。

幫助被抄襲被誣陷的大學生是個好事,而網絡上那些“包養”風言風語,她從沒當真。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斂了斂心神,她笑著對張總道:“張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麻煩你帶我們參觀一下吧。”

“好,那各位就跟我來吧。”

張總起身,比了個“有請”的手勢。

正經人談正事時不會胡扯,跟姚楠一上來就插科打諢不一樣。

一行人直接切入正題,進去參觀。

走到一半,顧英和被工作人員攔下了。

時淺渡見狀,說道:“張總,他是我的助理。”

“不好意思啊,時總,這裡面就是我們公司的人,也隻有骨乾成員才能進入,所以……”張總解釋道,“還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聽到此言,顧英和垂在身側的手指用力握緊,指甲摳著手心的肉。

隻有他被排除在外了,他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

很想能一直陪在時總身邊,時總去哪他去哪,真的很想。

可是,他告誡自己說,不能打擾到時總的工作,不能破壞時總跟合作夥伴的關係。

他應該懂事。

於是沒等時淺渡回話,他眉眼一彎,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很善解人意地主動說道:“時總您去吧,我在外面等您就好,彆耽誤了工作。”

時淺渡不太想把他一個人落在外面,見他這麼說,沉吟兩秒,點點頭:“好,那你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會兒吧,我們估計不會太久。”

“嗯,您放心。”

顧英和望著肩並肩走在一起的時總和姚律師,望著一行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臉上柔和燦爛的笑容漸漸地消散,紅唇緊抿,原本帶笑的眼眸中浮出。

天知道他多希望能一起進去。

十多個人,隻有他自己被落下,因為隻有他沒有資格,不夠水平。

這種無力感和失落感,凡是經曆過的人都會深有感觸。

真是太失敗了。

好不容易有機會跟時總一起出差,卻被人當著時總的面,說他不夠格。

更可笑的是,人家張總說的是大實話。

他就是不夠格,就是夠不到其他人的水平。

他隻是個連自己的作品都保護不好被人偷走的廢物。

或許現實就會像今天一樣,他陪著時總走過一小段路程,然後到了最最關鍵的時候,就有人代替了他,站在時總的身邊。

最後跟時總並排走在一塊的,是姚律師。

時總的母親在一旁,親切熟絡地跟他們說話。

可剛才,伯母都沒有看他幾眼。

見面之前那些緊張,簡直是最無用的東西。

有什麼在胸膛中擠壓,他感到難以喘息,心口沉悶發痛。

難以抑製的疲憊感從心頭蔓延。

他想,他得抓緊一切機會努力學習才對,隻有這樣才能追上時總的腳步。

於是拿出手機,翻找出慕課開始學習。

但他越看這些,就越費腦子,身體和心情就越覺得壓抑。

思維好似凝固住了,有些難以集中精神。

每分每秒都很煎熬,都很焦躁。

他覺得自己狀態很不好,用上全力在腿上狠狠地錘了好幾拳。

這幾下打得很重,估計能在身上留下一片淤青。

他想,必須得在時總回來之前調整好狀態,決不能讓時總發現他這麼多負面情緒,更不能讓時總發現他得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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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連同會議討論,顧英和在外一等就是三個多小時。

時淺渡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張總很客氣地說:“那今天我們就先聊到這,我幫你們準備車。”

“不用了,張總。”趙蘭跟他又握了握手,笑道,“我有車,就停在停車場裡呢,就不用麻煩你們了,謝謝。”

“那好。”張總點點頭,“那我們明天再見。”

顧英和遠遠地看到時淺渡他們出來,立刻用儘全力打起精神,妄圖把暈沉頭腦中的一切負面情緒全都壓抑下去。雙手在臉蛋上輕拍了兩下,努力扯扯唇角。

他小跑了過去,露出三月陽光一般的笑容,輕輕淺淺的:“時總。”

說完,又衝著趙蘭和姚楠欠了欠身:“伯母,姚律師。”

“沒想到時總這回帶著小助理過來出差了。”跟張總老陳他們分開後,姚楠便越發懶散起來,“說起來,馬上就到飯點了誒,走咱們去吃點兒東西吧,您說呢伯母。”

趙蘭低頭看了眼時間:“小楠說得對,我已經訂了餐廳,就一起去吃東西吧。”

時淺渡正好餓了,就沒反對。

剛才有正事,沒來得及把顧英和正式介紹給趙蘭,她尋思著,剛好在吃飯時聊聊。

趙蘭從包裡拿出一把車鑰匙,遞給了顧英和:“小顧是吧?聽說最近一直是你在開車,你去把停車場的車開過來一下吧。”

時淺渡蹙了下眉頭,護著自家小助理道:“我跟他一起,他不認識是哪輛。”

趙蘭道:“一開車鎖車燈會亮,有什麼認不出的。”

“時總,我去就行。”

顧英和適時地開口,接過鑰匙,衝時淺渡柔柔地笑了一下。

用笑容掩蓋掉了心頭泛出的一點苦澀。

這裡距離停車場很近,他不出三分鐘,就把車停在了三人面前。

他下了車,幫時淺渡他們拉開了車門。

時淺渡攔住了他,直接把人推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顧英和不想坐上去:“時總,我還得開車。”

時淺渡在他大腿內側偏上的位置掐了一把,這人當即小腹一縮,掐滅了言語。

她這才抬手蹭蹭顧英和光潔的下巴:“聽話,你坐著。”

顧英和抿抿唇,無言地感動。

他明白,時總在護著他。

可這樣,會影響伯母和時總之間的關係吧,他不能那麼私自。

隻要不影響時總,他怎麼樣都可以。

於是他咬咬唇,牽住時淺渡的手腕,輕聲說著違心的話:“時總,您對我那麼好,我卻幫不上什麼忙,這樣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您就讓我幫您做點事情吧,這樣我心裡會好受一些。”

時淺渡沒有應他,隻是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你是我的小助理,可以給我開車,也隻能給我開車,聽明白了嗎?”

說話間,拇指緩慢而曖昧的撫過他的唇,在上面摩擦了兩下。

顧英和簡直是冰火兩重天,他一邊承受著極度敏感的神經帶來的壓抑與悶痛,一邊又因為這樣美好的情話而在心頭泛起一點漣漪。

他忽然很想求一個吻。

求時總像上次一樣強勢又溫柔地親吻他,卷走他所有的空氣,讓他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

那樣就不會心情壓抑,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隻剩下缺氧中放大了的觸覺和甜蜜。

車後排,姚楠幫趙蘭拉開車門,還很貼心地伸手幫忙在頭頂擋了一下。

趙蘭假意歎了一聲:“瞧瞧人家小楠,還知道給我開門,我這大閨女怎麼就對我這個當媽的這麼冷淡呢?”

外界的聲音打斷了顧英和心頭的期待。

他驀的紅了臉,直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恥。

低垂著腦袋,乖乖坐在副駕駛上不動了。

時淺渡揉揉他半長的發,沒個正經地回自家老母親道:“我知道他肯定會給您開門,還得被您誇幾句,這是不想搶他的功勞。”

姚楠也是一個樣:“那還真是謝謝您嘞,這麼多年都不跟我搶功勞。”

“姚律師啊,我之前還想說呢,怎麼哪兒都有你啊?”時淺渡沒忍住笑了一聲,繼而撇撇唇,“還有媽,您過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早知道我不過來不也行嗎?”

姚楠聳聳肩膀,言語中故意摻上些自戀:“沒辦法,誰讓我是這方面的天花板呢,太多公司都想找我當法律顧問。”

趙蘭捅了自家閨女一下:“這麼說,你還不樂意見我們了?你這個當閨女的,還沒小楠關心我呢,昨天小楠還陪我在這兒玩了一天,你人呢?連我回國都不知道。”

時淺渡白了姚楠一眼:“嗬,我要是也有個大哥繼承家業,自己能想乾什麼乾什麼,我也有大把時間陪您。”

“嘿,你這孩子,說得跟小楠是個無業遊民似的。”

“是是是,不是無業遊民,是大律師。”時淺渡順著趙蘭的話往下說,特意往自家小助理身上引話題,免得顧英和搭不上話,“他現在手裡最要緊的,就是我小助理的抄襲案子,怎麼樣,姚大律師,最近有什麼又要跟我們說的嗎?”

姚楠說得勝券在握:“這個你放心,直接等半個月後開庭就行,保準能贏。”

“小楠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沒問題。”趙蘭跟著開口,“是應該儘快結束,不然比賽的結果實在是拖了太久了,不太好辦。”

時淺渡心裡“嘖”了一聲,不太舒坦。

她知道自家老媽心裡偏向姚楠,所以第一反應就不喜歡顧英和。

這可以理解,就是她護短,不樂意瞧見這種情況。

她略一思忖,方向盤一轉,很快就調轉了個方向。

趙蘭和姚楠都是話比較多的類型,一路上閒聊就停不下來。

時淺渡也跟著一搭沒一搭地回應幾句,車裡熱鬨得像是過年。

然而沒幾分鐘,車子“叱”的一下,停在了一棟酒店門前。

趙蘭往窗外一看:“怎麼停這兒了,這不是我訂的那家餐廳。”

“哦,我剛才突然收到信息,有點工作挺著急的,就先回來工作了。”時淺渡把車停好,按了手刹,開門跳下車來,“我跟小助理就不去那家餐廳了,您跟姚楠去吧。”

趙蘭眉頭一擰,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氣不打一處來,還多少有點難過。

“怎麼,三個月沒見到你親媽,一頓晚飯都忙的沒時間吃嗎?”

時淺渡拉開車後座的車門,拽了拽趙蘭的胳膊:“那不是一回事,您先去吧,讓姚楠開車,他靠譜的,就是晚上彆喝酒了。”

“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趙蘭見她堅持,拉著她快步走到酒店的屋簷下,“我問你,前幾天看到有人說,你包養了小顧,是真的假的?還是你真的看上他了?”

之前自己這女兒也交過幾個她不太喜歡的對象,不過那些人都是星光閃耀的,社會地位不一般,可這次的大學生……比賽中的設計確實不錯,可以看出是有天賦的,早已超越了同齡人的水平,可那畢竟還沒有打完官司,沒有定論。

除去這點兒不確定的設計天賦,其他方面,因為是個學生,跟她第一次接觸,還看不出更多閃光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表裡不一、想借著女人和戀愛關係往上爬的鳳凰男。

彆怪她想得多防的多,這麼多年下來,她見過的歪心思的人太多了,就算是家庭條件不錯的男人,也有想攀關係往上爬的,更有甚者,還想吞了她們家的財產。

她就這一個女兒,就是隻為了女兒的生命健康著想,也不能不防。

時淺渡沒有隱瞞:“是啊,我們正在交往,您要是為難他,我可就真不高興了。”

“……”趙蘭沉默了幾秒,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這孩子她不了解,要是真說不好,有失偏頗。

半晌,她歎了一聲,直接從顧英和身上岔開了:“唉,你說說,小楠哪兒不好?樣樣都好,也絕不圖你的錢你的公司,你怎麼就一直看不上人家呢?”

“他跟我性格差不多,那麼不正經的兩個人,怎麼在一塊兒啊。”時淺渡才不會喜歡同類呢,一丁點可能都沒有,“同性相斥啊媽,這您就彆再想了。”

趙蘭無奈地搖搖頭:“性格差不多……也不看看他是跟誰學的。”

她看著這倆孩子慢慢長大,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這麼些年,早就把姚楠看成了自己人,奈何自家閨女就是不喜歡人家。

時淺渡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一抬頭就瞧見了姚楠在幾米之外等著他們。

她拍拍趙蘭的肩膀:“行了媽,您跟姚楠好好吃,我去忙工作了。”

趙蘭知道她有主見,從小就喜歡自己拿主意,便擺擺手:“算了算了,今天饒過你,以後再敢放你老媽的鴿子,就等著挨揍吧。”

兩人在一旁說話的時候,顧英和站在遠處瞧著。

他很自覺,不去偷聽。

因為他知道自己融如不了——

了解時總越多,與時總接觸越多,他就越能感受到差距,無法彌補的差距。

這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插不進去,姚楠已經跟時總一家人很熟很熟了,就像親人一樣熟悉,他們有類似的經曆、類似的愛好、類似的底蘊和觀念。

如果不是時總代替他開車,而是他本人坐在駕駛位上的話……

他覺得剛才的自己就是個司機,為一家人開車的、身份卑微的司機師傅。

有一句話說得好,圈子不同,彆硬融。

他就和那個上流的圈子格格不入,怎麼都融不進去的。

現在也就是憑借著時總對他的一點點喜歡,強行和這個圈子產生了聯係。

就像一塊黏在上等皮衣上的膏藥,能黏上一陣,但那又怎麼樣呢?

時總的母親看好姚律師,且不喜歡他。

他最多隻能跟時總走一程。

如果他更聽話一些,更懂事一些,變得更好一些,偶爾小心地討好討好,應該就能留住時總更久了吧。

時淺渡送走了母親和姚楠,回頭就發現顧英和正在發呆。

她伸出手晃了晃:“發什麼呆呢?”

顧英和回過神,把那些黑暗蛆蟲般的壓抑情緒一個勁兒地往下憋了回去,豐唇一勾,露出粲然的笑容:“沒什麼,隻是在想,時總對我真好,我好開心。”

“我媽不了解你,我當然要護著你了。”時淺渡摟住他的脖頸,薄唇碰了碰他的,“跟我在一塊兒,沒有人能欺負你……除了我。”

她張口用牙齒咬住柔軟的唇瓣,輕輕地摩擦:“隻有我能欺負你。”

微微拉長的尾音,夾雜著兩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欲。

顧英和喉頭一滾,猛然意識到——他們回酒店了。

這就意味著,馬上就要共處一室。

緊張占據了他的頭腦,他沒有精力去想彆的,沒有時間去低落。

“時總……會被人瞧見的。”他細聲囁喏。

“看見怎麼了,不就是親一下麼。”時淺渡不以為意,還挺高興。

她牽著顧英和的手腕,從前台取了行李箱,又點了晚飯,這才上樓。

在電梯裡,顧英和腦子嗡嗡地有點混亂。

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胡亂想著。

其實他有點難以想象,跟時總相處在一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環境裡,做什麼都能相互看見,會多麼的不自在,多叫人……害羞啊。

如果時總再那麼調戲他,他保不準會露怯。

也不知道,時總到底是怎麼想的,一會兒會不會想……

“滴——”

房卡打開酒店房門,把卡片插在門口的凹槽裡。

氣氛燈打開著,溫馨的暖光照亮寬大的房間,氛圍感很好。

然而,再往裡看,入目的是一張柔軟的圓床,除此之外還有水床,甚至是歡樂椅和S型沙發等等一眼看上去就不一般的情趣設施,供人隨意選擇。

“……”

時淺渡沉默了兩秒。

顧英和抿了抿嘴唇。

兩人相對無言。

空氣中浮出了一絲詭異的曖昧與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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