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基因匹配殘疾上將2(1 / 1)

第九十四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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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淺渡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她隻是有點兒懶, 很多事情都入不了她的眼,她也懶得計較。

對方的態度令她滿意,她不介意寬泛一些、隨和一些;

可若態度不好……她甚至連偽善都不樂意裝一裝。

簡言之,她喜歡聽話的人。

不巧的是, 秦硯剛好相反。

時淺渡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這個態度強硬的男人, 看著他高傲自尊的面容染上灰塵, 桀驁的表情中透出羞憤,愉悅地掀起了唇角。

這人不是硬氣麼?

她偏偏想要在這張臉上看到他求饒的模樣。

秦硯把她的笑容都看在眼裡。

又是那種睨視的笑, 寡恩的薄唇往上翹起, 仿佛很享受把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感覺,而其他人不過是螻蟻,隻能匍匐在她腳下,俯首稱臣。

他雙手被手銬銬在身前, 無法反抗, 便冷哼一聲,妄圖彆過頭閉上眼睛不去看時淺渡的臉。

因為用力,男人的脖頸上青筋暴起,一條條動脈血管暴露出來, 在皮膚上透出淡淡的青色。

時淺渡淺笑著,拇指的指甲在他的大動脈輕輕摩擦幾下,接著放慢速度, 緩緩地劃了過去。

那一瞬,她感覺到男人的喉嚨滾了滾, 充滿男性荷爾蒙的性感喉結從她手上滑過。

手心裡有點癢。

男人脖頸上的皮膚,似乎崩得更緊了。

這個小世界沒有異能,儘管有各種高科技手段,但人體是非常脆弱的。

劃破動脈, 不出五分鐘就會當場死亡。

這人嘴裡說著面對屈辱還不如去死,但真正感受到死亡威脅的時候,身體也會有本能的反應。

她稍微垂下頭,薄唇貼著男人的耳朵,用氣音笑道:“恭喜你,即將成為第一個住到我的私人宅邸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對你眼紅呢。”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上,秦硯沒忍住一哆嗦,耳朵不受控製地紅起來了。

其實他,幾乎不曾跟女人這麼接觸過。

身為帝國中由平民爬上高級將領位置的第一人,一些家中落寞的老貴族都視他為真夠幫忙振興家族的“新秀”,想要招他為婿。

他覺得心煩,不願被人擺布,乾脆表明態度,哪家女兒都不去接觸。

“嗬,我倒是頭一次聽說,被軟禁還會被人眼紅。”他眼底帶著嘲諷與自嘲,被掐著脖子,他說話不太順利,嗓音更顯得沙啞,“這麼好的事,殿下還是讓給彆人吧。”

他知道自己未來會是個什麼待遇。

基因匹配到皇女就能得到榮華富貴?

不可能的。

就算免除一死,隻要他“叛國”的罪行沒有被洗清,他也是戴罪之身。

等待他的,就是軟禁在時淺渡的私人住所中,沒有任何自由可言,被基因匹配處的操作員一次次地檢查身體機能,提取種子,拿到實驗室中進行培育……

他就像是古地球時養豬場裡的優質公豬,除了生育再無其他價值。

而成功地培育出帝國需要的S級基因胎兒後,就是他的死期。

可恨在那場戰役中死去的兄弟們,至今死不瞑目。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時淺渡為了在政治上擊敗他而在背後下的黑手……

仇恨與憤怒上湧。

他想,如果真是這樣,他死都不會放過時淺渡的!

時淺渡被人狠狠地瞪著,不怒反笑,懶洋洋地聳了聳肩膀:“彆瞪人嘛……勸你省省力氣吧,過幾天還有費力氣的呢。”

她指的是接下來等待著秦硯的檢查和取種等一些列操作。

沒錯,她就是故意想要氣這人的。

所以,她笑看著秦硯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開心夠了,才一把將人甩在地上。

她來到門前,虹膜掃描確認後,監獄係統發出清脆的機械音:您的權限已通過。

純白的監牢門無聲地打開,死氣沉沉的空間頓時多了一絲人氣,仿佛凝死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

時淺渡往秦硯身上指了指:“處理一下,帶走。”

獄長和獄警們看著牢房中頹倒在地上、滿眼憤怒的男人,吞了吞口水。

傳聞秦硯身為平民,在戰爭中一舉殲滅上萬敵軍,這才得到了現今的位置。

殿下或許不怕,但他們這種從未離開主星的人,每每跟秦硯凶悍的眼神對視,都會背脊發涼。

謝奉辰表情上沒什麼波動:“是,殿下。”

他大步向前,抓住秦硯雙手上的特殊鐐銬,回眸看向獄長等人。

“麻煩過來幫忙,殿下要把人帶走。”

“……是。”

得到特赦隻是免除一死,不代表等於“無罪”。

為防止秦硯反抗,廢掉的雙腿可以不理,但雙臂牢牢地拷在輪椅上,動憚不得。

時淺渡的私人懸浮車就停在外面。

一行人才走出牢獄大門,就見另一輛懸浮車猛地停在門口。

衣著華貴的年輕男人有些急切地從車上跳下來。

“殿下。”

男人約莫二十三四歲模樣,生著一張好相貌,眉清目秀又帶著一股沉穩優雅的氣質,溫和儒雅,舉手投足之間都仿若帶著韻味。

他走到時淺渡面前,不經意地往秦硯身上一瞥,又收回視線。

“我聽說殿下與人強製匹配了。”

說話間,好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輕蹙了一下。

他頓了頓,又道:“以殿下的身份,如果不想被迫,是可以拒絕的,不是麼?”

時淺渡搜索了一下眼前人的資料。

穆澄,在所有貴族中,跟她基因匹配程度最高的男人。

在日新月異的今日,許多老貴族沒落,新貴族興起,老貴族有傲骨便看不起新貴族的粗鄙庸俗,新貴族看不起老貴族的迂腐陳貴,而穆家是老貴族中少有的乘上了時代巨輪的家族,可以說既有悠久的曆史,又掌握著無人能及的金錢和地位。

說穆家是皇族之下的第一家族,恐怕沒有人會反對。

她聳了聳肩:“反正是交給實驗室去培育,有什麼可拒絕的。”

穆澄似乎有些受傷。

殿下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感受。

儘管心裡很酸澀,他還是保持著應有的禮數和儒雅氣質:“殿下難道要和這個人登記匹配信息,舉行儀式,然後相守一生嗎?”

說罷,他又快速地瞥了秦硯一眼。

這個人他曾經有過接觸,為人剛直強勢,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單論實力和基因來說,確實是平民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他調查過,秦硯已經去世的父母一個A級一個B級,秦硯成有如今的水準,真可以稱得上是“基因突變”了,未來的傳承或許不是很穩定。

就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能配得上殿下?

“誰要跟他相守一生。”

“老子才不稀罕!”

兩人同時開口,又迅速地對視了一眼。

秦硯快速收回視線,冷冷地一哼,眼底埋著陰翳。

他就知道,時淺渡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最多隻是把他看做為帝國貢獻優質血脈的工具罷了。

還是個用完即棄的工具。

他真就像是古地球豬圈裡的豬。

他恨恨地想。

穆澄臉上的表情倒是緩和了些。

心中不再那般酸澀。

還好,殿下隻是在遵守帝國的法律、依照規定為帝國傳承優質基因而已,對這個罪人並無袒護之意。

若殿下有意袒護,再大的罪行大概也不會讓秦硯傷到半分。

說來也是,秦硯一向跟殿下不合……

他之前還以為,殿下跟秦硯在一來二去的爭鬥中有了感情,“相愛相殺”起來了。

“既然殿下無意與他做正式的登記,不如把人關到基因匹配處,也省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把犯人帶回私宅,會引起民眾不滿。”穆澄提議道。

他都不曾到殿下的私宅裡過。

不是沒住過,是壓根沒能進去過。

接到秦硯要住過去的消息時,他都要酸死了。

萬一殿下跟這人處出感情了,可怎麼辦?

他明明才是整個帝國最能配的上殿下的人,他身後的家族也會成為殿下的助力。

時淺渡沉默兩秒,笑著衝穆澄勾了勾手指。

穆澄心中一喜,向前邁了兩步,恭敬地低垂著眼眸。

“殿下。”

“我說。”時淺渡雙眼微眯,“你是怎麼知道,我要把他帶回私宅去的啊?”

她是笑著的,語氣輕鬆自然,而出口的話卻叫人猛地落下冷汗。

穆澄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

思緒飛轉,他快速答道:“這裡隻停著殿下的懸浮車,沒見獄長準備其他的,所以我才猜測殿下是要把秦硯親自帶回去看管,不然,總沒有殿下用車送他去匹配處的道理。”

時淺渡點點頭,繼續開口:“所以,你也是猜測我會親自來接他,才會直奔這裡堵我的嗎?”

她來獄中提人,可沒跟多少人提起這個消息。

“我……”穆澄呐呐地張了張口,哽住了話,沒說出口。

時淺渡不喜歡有人監視著她的動向,不管是好心還是壞心,她都討厭。

這個小世界裡的人,怎麼都這麼不聽話啊……

她不悅地蹙了蹙眉頭。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彆再讓我發現第二次。”

穆澄低下頭:“是我的過失,不會再有下次了,殿下。”

“嗯,你回去吧。”

時淺渡擺擺手,倒也沒死揪著不放。

穆澄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開。

登上懸浮車之後,他回眸,視線定定落在秦硯身上幾秒。

直到車子離去,才收回視線。

秦硯感覺得到,這位出身與血統都無人能敵的貴族,在羨慕他。

甚至是嫉妒。

那雙溫潤的眉眼,落到他身上時總有陰霾。

嗬,有什麼可嫉妒的呢?

嫉妒他能住到時淺渡的私宅裡去?

嫉妒他能成為和時淺渡匹配成功,在法律的推動下為帝國培育後代?

還真是像時淺渡說的一樣,會有人眼紅他。

而且眼紅他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畢竟,這位僅次於皇族的古老貴族的長子……都這樣羨慕他。

一頭被人圈養的種豬而已。

有什麼可羨慕的。

他在心中啐了一聲,眉頭緊緊擰著,雙眼始終埋在陰影中。

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坐久了,他想要動動身體,雙腿卻不聽使喚,毫無知覺。

他扯扯嘴角。

還是頭殘廢的種豬,任人宰割。

三人才上了懸浮車,謝奉辰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他接通之後,輕應了幾聲,繼而蹙蹙眉頭。

接著來到時淺渡身旁,俯身,用手輕掩著唇畔,低聲道:“殿下,議員中有人懷疑是您看秦硯上將不順眼,這才布下棋局讓他落入自己手中,這種猜想已經被壓下來了,沒有被媒體傳到外界,但還是需要您去走一趟,是否先把殿下送到聖埃宮?”

時淺渡早就料到會有人這麼認為。

“不用,直接回家。”她坐在柔軟的座椅上,翹起了二郎腿,優哉遊哉的,“你回他們說,給我一段時間,我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答複。”

“是,我這就回複他們。”

謝奉辰手上快速操作著懸浮車係統,設定好路線進入自動駕駛。

然後用通訊器快速做出了回複。

從牢獄中出來之後,就相對安靜很多的秦硯,這時候扯扯嘴角,問道:“嗬,是不是那幫老頭子覺得你陷害我?”

時淺渡揚揚眉頭:“你不是也這麼認為的麼?”

“嘁。”

秦硯啐了一口,擰著眉頭沒說話。

他似乎永遠都皺著眉頭。

剛才是他衝動過頭了,思慮不周。

任誰得知自己不僅背著罪名,還被強製匹配給自己看了就不爽的人,恐怕都會暴怒吧。

然而冷靜下來想想就知道,時淺渡跟他多次意見不合,吵架都吵在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不對付,他若是有什麼蹊蹺的意外,是個人都會想到時淺渡。

若他們少有交集,陷害他戰爭失利再立下戰功,這可以提高時淺渡的威望。

但在他們的不合人儘皆知的情況下,這麼做就是費力不討好。

未來要繼任的皇女,因為與人不合,而構陷一位上將……

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對時淺渡百害而無一利。

即便他跟時淺渡關係不好,也不得不承認,時淺渡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

“你這麼反問我……看來是我說對了。”

秦硯想,那群老頭子的事果然不少,平時沒少找他的不痛快,這次終於也間接幫了一次他的忙。他扯起唇角,露出一個混雜著得意和嘲笑的表情,好似報複成功。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不得不幫我查明真相,這種感覺不太好吧,殿下?”

時淺渡奚落地望著他半晌,視線一點點地從男人的難訓的眉眼間下移,劃過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性感的喉結……最終落在了身前那一處。

她不正經地笑:“明明討厭被人擺布,卻不得不被強製執行,這種感覺不太好吧,上將?”

“你……!”

秦硯被噎得額頭上青筋暴起,耳根也跟著詭異地紅了起來。

被□□裸的視線盯在身上,他特彆不自在。

他話沒說完,時淺渡又“嘖”了一聲,面帶疑慮:“說起來,你的腿瘸了,那兒不會也跟著受損了吧?這樣的話,匹配處可是要失望咯。”

秦硯性格強硬囂張,罵罵咧咧的話也不少,但他不是個猥劣的人,甚至意外的純情,被人這麼直白地一問,臉色由青轉紅、由紅轉白。

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說這種話,他又氣又羞,心臟咚咚得跳得他快喘不過氣。

憋了半晌,他終於面紅耳赤地噴了出來:“殿下,您他媽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欠罵。”

用“腿瘸”這種事刺激他也就算了,竟然還……

他恨恨地直磨牙。

草。

他心裡罵了一聲。

真恨不得下面真的一塊兒廢了。

以為他想跟時淺渡匹配麼?

時淺渡沒忍住笑了,還輕快地笑出了聲音。

她一手輕輕拖著下巴,視線在秦硯的臉上和身上亂竄。

哦喲。

這是氣得都開始說敬語了嗎?

這麼容易生氣害羞啊。

那以後豈不是再也不會覺得無聊了?

……

帝國皇女時淺渡基因匹配成功,而匹配對象還是被判處叛國罪的上將秦硯。

這件事轟動一時,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帝國人民茶餘飯後的討論話題與談資。

上至貴族下至平民,紛紛關注著這件事的動向。

得知殿下並沒有與秦硯正式登記,人們紛紛鬆了口氣。

平民不希望秦硯因此而一舉加入皇室,從而逃避懲罰。

況且同為平民,他們知道自己永遠沒有和皇女結為法定伴侶的機會,微妙的妒忌心便更不希望秦硯這一介平民能夠飛黃騰達,飛上枝頭變鳳凰。

而貴族們則是多了些希望。

殿下法定伴侶的位置還是空的,他們就還都能有機會——反正100%基因匹配的優質後代即將培育出來,而匹配對象秦硯不會占據這個位置,殿下選擇法定伴侶時,條件大概會寬泛一些,不再以基因為唯一選擇標準。

家族裡的“花瓶美人”,或許有機會了。

【殿下那麼明智,自然不可能會跟一個賣國賊成為合法伴侶了!】

【希望基因匹配處能動作快一點,我可不想看到一個賣國賊能苟延殘喘那麼久!】

【+1,恨不得他立刻就能得到處決!】

【就說平民當將領不靠譜,他們在帝國沒有基業,還不是說反叛就反叛了】

【殿下那麼優秀,當然還是要血統好的貴族才能配得上】

【聽說穆家長子是之前最合適的人選,陛下也很滿意他呢】

帝國論壇上,相關的帖子一直被人頂在最上面,討論度遲遲不降。

當年秦硯以平民身份爬上去時,爬的多高,此時就跌得多慘。

少有人在乎他為帝國付出了多少,隻要一件莫須有的負面消息,就能夠抵消掉前面所有的好。

民眾們,尤其是在那場戰役中犧牲的軍士家屬,紛紛希望能夠儘快進行處決。

其中有些軍士身為貴族,背後的勢力不若,更是頻頻地進行施壓。

提取種子在實驗室中培育,是一個精密而浩大的工程,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

基於民眾的期望和貴族的壓力,基因匹配處馬不停蹄地開始了準備工作。

第二天上午。

時淺渡在她的私人住宅中,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時空傳輸太耗費體力,所以睡得久了些。

她的宅邸占地面積很廣,包括一個巨大的園林和一棟三層小樓。

除去管家、廚師和幾個守衛,便隻有被她帶在身邊留用的副官謝奉辰。

如今又多了個秦硯。

她換好服裝來到樓下,便發現有些不對勁兒。

房間中多了些其他人的氣息。

謝奉辰一直恭恭敬敬地候在下面,見她蹙眉立刻上前解釋道:“殿下,有基因匹配處的人帶著陛下簽發的證件來家裡,為秦硯取種了,陛下親自下令,我們也不好阻止……”

時淺渡眉頭擰得更深了。

這幫人……竟然這麼著急。

家裡的一切都是點子感應的,而她無論到哪都能自由穿行。

緊閉的房門在感應到她的存在後,自動向兩側拉開,為她打開通道。

一直被阻隔的咒罵聲驀的傳了出來。

“你們給老子住手!”

“哈……”

隻見秦硯毫無知覺的雙腿已經被扒乾淨了,雙手和脖頸被死死桎梏在冷硬的金屬台面上,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他身下高高的立著,以往總是銳利而凶悍的鳳眸時而朦朧時而清明。

臉色憋得通紅,勁瘦的腰肢不停地打顫,似乎用儘了全力忍住,不讓對方得逞。

而匹配處的人弄了半天沒有辦法,隻得打算用更麻煩一點的穿刺法進行取種。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更晚了點

每周四換榜我都很emo……

感謝在2022-01-25 23:59:25~2022-01-27 23:59: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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