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庫需要錢?!”蘇義晨皺眉道,“我可記得當初歌兒可是一半各一半啊?國庫就算需要錢,也不能要由歌紹海來做,而是其他人呢。”
“當時我記得我讓我父親把錢捐出來時,為什麼不在當初就買武器,反而推辭到現在呢?”蘇玄歌也比劃問道。
“因為時間沒有來得及。”王勇也開口道,“所以……”
“沒有來得及,那麼,當時你們的武器是怎麼來得?還有,我用的短劍,還有你們用得武器又是怎麼的?都是舊的嗎?”蘇玄歌有些遺憾了,而且心裡是有些生氣,明明是要改善的,卻因為所謂的“沒有來得及”,結果反而把那些本應該用在刀刃上的錢,反而被歌紹海等人給“借用”了,還打了一張白條,這算是什麼。
“歌丞相說了,這一切都能給的,而且還是利滾利呢,說是能進入國庫隻會在一個月,也就是三十天會把錢多出一半來。”黃清急忙說道,“當時歌丞相還特意寫下了一個證明呢,甚至還有諾言。”
隻見他邊說邊掏出來那張紙條,上面赫然寫著,“本丞相可以向你們保證,隻要錢經過本丞相的手,定會再讓它們利滾利呢,而且會利上加利呢。到時候,錢就能生錢了。歌承信寫”
可是在末尾並沒有他的畫押,更加沒有他的所謂簽名,蘇玄歌看到這一幕,不由笑著搖搖頭,這個歌承信還真是會找茬,就趁自己在休養身體之時,反而把整個軍營給搬空了,還留下這麼一個空頭支票,真是讓黃清和王勇這些大老粗而上當了。
看來,以後除了教他們訓練之外,還要教他們識彆真假借錢和話中話呢,還有就是反話呢。
蘇玄歌笑了一下,隨即又問道,“既然是歌承信要走錢的,為什麼你們又要申請要錢呢?而且還是向我的父親。”
“是在前兩天,陸丞相前來說是想看一看,卻發現我們的武器比較舊,所以,就準備要我們換,結果發現沒有錢,這才向我們提出來要我們申請軍資,說是隻要給將軍寫出來申請,將軍一定會同意的,而且也能得到的,畢竟小姐也得到過。”
蘇義晨要是在這個時候,再不明白這高旭俊、陸義興和歌紹海的陰謀之事,那麼他這麼多年就算白活了,歌紹海有意“借”走錢,然後陸義興再來裝“好人”給將士們換武器,隨即又“大義”的要將士向自己申請,而他一申請就又被他們給以“貪汙”而給拒絕。
“可惡。”蘇義晨聽到這時,心更加寒了,他是一心為朝廷,卻沒有想到朝廷反而處處給他拉後腿,他真是氣得有些失望了。
蘇玄歌沉默了片刻,又再次比劃道,“那麼,要是有人問起來,軍資之事,你們是如實答複,還是怎麼說呢?”
“當然如實答複,實話實說唄,反正這錢也是歌丞相借出去的。”黃清和王勇立馬說道,一臉認真樣。
“不行。”蘇玄歌立馬比劃出來這麼兩個字,反而讓蘇義晨詫異道,“歌兒,為什麼不行啊?”
“這樣以來,就會又得罪皇上,而且歌紹海的這個諾言書,其實,並不合規矩的,他隻要否認自己沒有來過就行,當時除了你們二人,其他將士可有見過的嗎?”
不等黃清和王勇回答,蘇玄歌又再次比劃,“就算你們見過,歌紹海一句‘你們是我爹爹帶得軍隊,本來就是蘇家軍,又哪裡不會為我爹爹說話呢。’還有,這個上面並不如我上次和你們比武時,有畫押呢,簽名他們也會當作是你們模仿他寫得。”
“那怎麼辦啊,可是不讓皇上知道,要是我再次請求軍資,恐怕又會挪到你的身上。”就在蘇義晨這話剛剛說完,蘇玄歌突然意識到不對頭,“木,你立馬回去,讓南宮王爺找小梅,讓她悄悄去我的紫菱苑裡,看一看是不是多了一些不是我的東西,如果看到之後,悄悄取出來,換另外的東西,隻要與南宮王爺說聲,我相信,他會明白的。”
“怎麼了,歌兒?”蘇義晨被女兒如此一搞,反而有些懵了。
“我害怕這是他們的調虎離山計,有可能咱們府裡會有歌丞相那邊的奸細,而且咱們一同來到了軍營裡,那麼趁咱們不在家時,他們要是真正把錢再放到我的苑裡,那麼等你再次申請軍資,而皇上一定會……”
看到蘇玄歌想得這麼深遠,蘇義晨頓時有些緊張了,“那你趕緊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還有,此事不得外傳。黃清,王勇,本將軍是相信你們的,所以,希望你們謹言慎行啊!”
“不用,我相信南宮王爺能做到,木,一切交給你了,你速去速回。”蘇玄歌搖搖頭,“還有,黃清、王勇,你們二人誰與歌承信是好友?”
聽到蘇玄歌這麼一問,黃清和王勇對視了一眼,王勇這才出來,“是小將。”
“那麼……”蘇玄歌再次用手比劃出來一行簡體字,也多虧這次訓練還有這次的戰爭,反而讓王勇和黃清他們也認識了一些簡體字,王勇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歌將軍,您放心小將一定能幫你做得到呢。”
木在看到蘇玄歌的比劃之後,立馬就飛速而回,當木把蘇玄歌所得到的事情一一向南宮離說了之後,南宮離一怔,隨即就讓小梅前去紫菱苑查看東西。
果然不出蘇玄歌的所料,她的屋子裡竟然多了一個首飾盒,可是當小梅把首飾盒交給南宮離之後,當南宮離打開它,這才發現,裡面竟然就是當初蘇玄歌捐出來的那些銀票當中的一張,可見還真是有人在搞事呢。
南宮離看了一眼首飾盒,當他看到盒底的“俊”字時,不由長長歎息了一聲,原來這一切還真是皇上給搞得,為得就是要破壞蘇玄歌這個將軍,更加是為了替一個宦官而報仇,這種小氣之人,真是不值得,更加是不能當皇上的,就連蘇玄歌一個十一歲的丫鬟還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可是高旭俊不僅用疑人還要用人而疑,真是讓他覺得有些汗顏。
不過,高旭俊似乎是搞錯了,蘇玄歌並沒有首飾,她的指甲上連指甲粉也沒有,也從未抹過任何胭脂水粉,想到這時,他突然又是一想,隨即就又對蘇歌怡說,“夫人,你不妨也在自己的屋子裡,或者書房裡同樣找找,也許同樣能找到這樣的首飾盒,畢竟狡兔三窟啊,他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蘇歌怡點點頭,隨即就命周媽媽前去尋找,這一找,果然又是大大吃了一驚,果然是她的梳妝盒裡,竟然也有這麼一個盒子,可是與這個有所不同的就是不是俊字,而是“興”字。而在書房裡,竟然是在抽屜裡有一樣東西,當打開之後,同樣有一個盒子,那是一個墨盒,可是打開後,同樣是有一張銀票,當這三張銀票放到一起之時,竟然還真得就是蘇玄歌捐出來的那些數額,這些人還真是夠利用的啊。
“看來,將軍府,也有些不安全了。”南宮離看到這時,不由皺眉了,他的眼睛一轉,隨即說道,“夫人,如若你信任本王,不妨就去皇上新給的將軍府裡住下,這裡,就由本王的人來住下,就今天晚上就去,隻叫上夫人所信任的嬤嬤和管家還有就是丫鬟,其他人暫時停留在這裡。”
蘇歌怡有些不大情願,畢竟,這個府邸可是她和蘇義晨的結婚之時就住下了,如今這麼多年了,自然不願意離開,所以,就想往後拖延,“能不能到明天一早再說,我還得要收拾一下。”
南宮離也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畢竟,他也不能強求,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蘇歌怡會明日再複明日,直至後來蘇義晨被關入牢獄,她才知道自己因為一時大意而被對方給利用了,甚至還後悔不已自己當初沒有同意南宮離的話。
在軍營裡,當蘇義晨和蘇玄歌宣布就在軍營裡住下之後,而且他們二人還有意大肆宣揚是要好好訓練這些驕兵們,對此白天是蘇義晨在訓練那些士兵,而到深更半夜又是蘇義晨來訓練,反而讓眾將士叫苦連天。
在經過連續七天的苦苦的訓練之後,王勇總算找了一個空檔出來,然後來到一家飯館,剛剛點上花生和一兩小酒時,就意外看到歌紹海擁著兩個不知從哪裡來的俏娘子,他帶著一種羨慕的神情望向歌紹海。
歌紹海一見他,立馬就把兩個俏娘子給拋棄了,而是又向小二要了一壺小酒,隨即就和王勇說起話來。
“軍師,你可不知道,本來我們有一個將軍就行了,可是沒有想到,那蘇義晨在我們提出軍資缺少,而被皇上拒絕了,就把氣撒到我們身上。現在我們可真是苦不堪言啊。真是累死我們了。”王勇有意說道,而且語氣充滿了不滿,似乎對蘇義晨。
“你們以前不是說蘇義晨很好嗎?”歌紹海詫異道。
“哎,現在與以前不同了。他是將軍,他女兒也是將軍,一個將軍訓練還有休息時間,可是當兩個將軍訓練,一切都沒法可說得。也多虧軍師不在啊,要是軍師見了,也會累得。”王勇再次搖頭道。
他一邊說一邊把酒往自己嘴裡倒,“幸虧我找了一個借口出來了,要是再不出來,定會再次被給鬨得不安生。現在我出來是歸出來,但是回去後,要是被發現我喝酒,哎,還是軍師在時,最好了,一點苦也不用受啊。”
“早知這樣,當初就不該把錢給歌丞相了,自己留下就好了。”王勇說到這時,最後喝了一口酒,然後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前走,走了兩步,頓時摔倒在地上。
歌承信腦子轉了一下,根本不去扶他,反而自己急匆匆的往家跑,似乎要是去報喜訊去了。
就在歌承信離開之後,倒在地上的王勇再次睜開眼,望著遠走的歌承信,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看來,小姐還真是聰明,竟然能意識到這一切呢,就看他們有沒有上當啊,隨即他又抹了一把嘴,這才掏出幾文錢放在桌子上,這也走了。
王勇剛剛一走,卻從隔壁又出現一個人,隻見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來一聞,不由好笑道,“這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本王更加會在後邊吧。”
想到這時,他並沒有去打擾,反而是準備冷眼旁觀,如若有便宜再去占,才是最好的,沒有那麼就不如不參與,這樣以來還能讓自己解除自己的危機呢,反正河蚌相爭,漁翁得利啊,更可以是隔岸觀火。
歌承信一回到家中,立馬就高喊,“爹,爹,大喜,大喜事。”
歌紹海皺眉道,“什麼喜事啊?”他有些不大喜歡。
“蘇義晨在發現軍營裡的軍資沒有了,就去訓練將士們,現在將士們說他和他的女兒是在打擊報複他們,所以,將士們極苦的,現在各個埋怨不已。”歌承信立馬把聽到的消息一一傳給了歌紹海。
歌紹海再次皺眉,“你能確定嗎?”
“當然能啊。是王勇喝醉酒後與我說得,爹,你明天上朝就可以告蘇義晨隨即處罰將士啊。”
“王勇喝醉酒了?!”歌紹海更加有些擔心,畢竟,喝醉酒的人能不能說出實話還不好說,當初他們不是也曾經利用過灌醉王勇他們而來說蘇玄歌之事嗎?雖然在前文曾經說過他們是癱瘓了,可是後來經過皇上專門派禦醫給他們精心治療自然又把他們的傷給搞好了,腿所謂的沒有也隻是一種誇大而說的話。
“爹,你沒聽說過‘酒後吐實言’,所以不會有假得,而且他們這也是沒有防備之心呢,隻要你告就是一個準數呢,他這完全就是借機生事呢。”歌承信一臉的相信之樣。
“不行,我必須親眼看一看才能相信。”歌紹海為了能“眼見為實”,自然就提出來要前去觀看,到底是不是真得如王勇那麼說得,如果是真得親眼所見,那麼倒是可以告一次蘇義晨,這次就能好好把握機會呢。
“那行,我也聽王勇說了,他們今天晚上估計還得要拉練跑,蘇義晨是訓練他們紮馬步,練軍姿,而蘇玄歌竟然讓他們頭頂水盆,反正讓他們都是累得喘不過氣來。”歌承信立馬點頭,隨即就與父親商議何時去軍營“見”一番,到時候也能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