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魅惑女人(1 / 1)

第8章

他的視線隻能瞅見女孩下沉的後背和腿彎。

秦霄言解釋:“來幫曾老師代課,這幾個是我學生,這個小孩生病了。”

“你代課?”秦總語氣滿滿的質疑,一個大學肄業的學生代課?

嘖,海交大是不行了麼?

真是親爹啊,在學生面前呢,秦霄言微咳,我不要面子的嗎?!

“行了,趕緊去醫院吧,彆耽誤了,”秦總說著,車窗升到半空,忽然想起來有件大事,“你把你哥的掛件丟了,今晚……嘖。”

要挨揍了。

“啊?”秦霄言立馬會意是什麼掛件,飛天小女警的花花。

早就說了花花腦袋上的吊環老化了,要換一下。

大哥已經很久沒揍過他了。

找不到花花,他今晚難逃一死。

毫無疑問,是司緑杉弄丟的,昨天借給她健身包,可能車鑰匙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

他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孩,原本白皙的臉上浮現出許多小紅點。

他忽然說不出責怪的話。

花花找不到,把罪魁禍首的司緑杉還給大哥行嗎?

秦霄言歎氣。

“放我下來吧。”

司緑杉被放下來,也不清楚父子倆的啞謎,更不知道她弄丟了秦淮汀的掛墜,今晚的秦淮汀一定會雷霆怒火。

“你真的沒事?”

“對呀,我沒事的。”司緑杉再次重複,還原地跳了兩下,“一點事也沒有,吐一下正常的啦。”

秦霄言注意到老爸的車,又倒了回來。

怎麼了?

剛剛,秦總聽到那句“放我下來”,心裡就有點不對。

女兒三歲大,他陪女兒玩舉高高,女兒膽子又小又愛玩。

拋高了又害怕,“爸爸爸爸,放我下來”。

奇怪,三歲的聲音和十九歲的聲音明明不同,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卻有種異樣之感。

還想讓她叫聲“爸爸”,辨彆一下是不是和三歲的女兒一樣。

但會被人當成變態……

就算了。

奔馳靠得有點近,有車頂擋著,他仍舊看不清女孩長什麼樣。

秦總問:“要我送去醫院嗎?”

女孩脆生生回答:“不用啦,我已經好了,謝謝秦叔叔。”

“哦。”秦總在找個理由下車。

他那沒眼色的秘書提醒他,“秦總,幾個院長等您很久了。”

秦總向來尊師重道,方才堵車才遲到了,反正這孩子又不會跑掉。

放在車門把手上的手又收了回來,“阿硯,好好照顧她。”

奔馳車再度駛離,車廂內,秦總跟秘書說:“查查剛才阿硯抱的女孩,老家哪裡,父母在哪裡,做什麼的……都查一查。”

“好的。”

秘書下車,躲在梧桐樹後,隱蔽地拍了張照片

總要知道是誰才能查吧,最高級的密探,隻需要最簡單的刺探方式。

他能查到秦霄言今天上課的班級,一個專業隻有那麼些人,有了照片,秦家的關係網查起來不會很慢。

秦總讓他查人,無非兩種可能,一種是秦霄言可能戀愛了,職業關係,之前二少爺一直和女生保持距離。

另外一種是,秦總懷疑這個女生是他們丟了十五年的小女兒。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從秦總的角度,連女孩的臉都看不清,隻聽了她的聲音,怎麼會的啦。

雖說秦總年輕時在商場殺伐果斷,但隻憑聲音就能定位女兒,怎麼可能的啦。

這十幾年,找上秦家認親的女孩子並不少,多數做著變鳳凰的夢來的。

更有甚者,買通親子鑒定中心。

老秦總心細如發,表面上和和氣氣,將人安撫在酒店。心裡覺得不像,私下又找了個鑒定中心檢測。

果然不是秦家丟的小女兒,那女人抱著秦太太的腿,哭的死去活來。

其實秦家裡,脾氣最暴躁的是秦太太,直接踹開了:“哭喪呢你,一看你就不是我女兒,20歲了還冒充17歲,我女兒沒有你這麼蠢”。

那場景他至今記憶猶新。

以此為鑒,秦家直接開了個基因檢測中心,以便以更快的速度得到檢測結果,同時杜絕居心叵測之人造假的後患。

拍完照片,放大一瞧,嘶,這眼睛和老秦總還真有點像。

秘書心道不會吧……

係統掃描到秘書這邊的情形,暗忖,薑還是老的辣,今天爸爸上大分!

司緑杉那邊,他們三個走在交大的梧桐海裡。

九月底,部分梧桐樹樹葉開始泛黃,等到十月底,便是一片金秋了。

李宏偉一隻手攙扶司緑杉胳膊,一隻手扶著她後背,生怕大小姐在逞強。

三人一起向食堂走去,來都來了,吃個飯再走。

李宏偉覺得大小姐香香的,“大小姐你用什麼香水?”

司緑杉想了想,今早隨手噴的,留香時間不長,現在隻有點淡淡的香味,“香奈兒19號,魅惑女人。”

“噗。”秦霄言笑出氣音。

司緑杉:?

她咬了咬唇,臭男人懂什麼!

“李宏偉你聞聞,不魅惑嗎?”

李宏偉抬起她手腕,湊到鼻尖聞了聞,“靠,真好聞!我也要買!魅惑一下。”

忽然側邊小路衝過來一個男人,是賀旬啟。

他一把拍開李宏偉的手,不由分說要把司緑杉拉到身邊,秦霄言直接側身擋住他。

“你誰?”賀旬啟桀驁的眉眼更顯不善。

許菀晚跑過來解圍,“這是秦老師啦。”

司緑杉可不想理賀旬啟。

“這猥瑣男!你和他玩一起乾什麼?”賀旬啟瞥了眼李宏偉。

李宏偉跳腳,“你他娘的老子是女人!

賀旬啟:?

上下打量李宏偉,身高一米八,體格健壯,面目白淨舒朗,身上穿的寬鬆大T恤和籃球褲,“性彆認知障礙?”

李宏偉揮舞鐵拳,“你他娘的才性彆認知障礙,老子是女人!女人!”

“嗯,他是傻逼彆理他。”司緑杉牽起李宏偉的手要走。

“他”聲音雖然有些中性,但的確是女人,雖然胸很平,但也有點。賀旬啟瞥開眼,直視司緑杉,“臉怎麼了?”

司緑杉臉上有許多小紅點,是嘔吐導致血管壓力升高,引起毛細血管破裂造成的。

她自顧自走著,懶得多說。當然也瞧見了跟著賀旬啟的許菀晚。

許菀晚拿著秦霄言的背包,過來還背包,“秦老師,你的背包,你的教案和書給您裝好了。”

“哦,謝謝。”秦霄言接過來背到後背。

賀旬啟從沒這麼亦步亦趨跟著司緑杉,以前總是她跟著他。

“聽說你吐了?”

司緑杉不回答,賀旬啟:“司緑杉,有點禮貌,說話!”

司緑杉忽然捂住嘴,往賀旬啟那邊,“嘔!”

賀旬啟立馬往後一跳。

司緑杉挑眉,根本沒吐,她故意的,“快滾。”

賀旬啟今日收到輪番羞辱,而且網上還在笑他。

他現在什麼都沒說,她好端端的叫他滾。

在秦霄言和許菀晚面前,他面子上過不去。

“吃火\藥了,瘋了是不是?”

他們說她瘋了,說她精神有問題,這回狼真的來了,司緑杉揪住賀旬啟衣服,吐他一身。

溫熱黏膩,當然不好聞。

賀旬啟卻沒有動。

秦霄言遞給她一瓶水,“不去醫院?”

反正都吐了這麼多回,司緑杉覺得形象早沒了。

漱了漱口,呸到旁邊花壇裡,“不去了,應激反應。”

秦霄言意識到“精神病院”、“瘋了”、“向日葵”,可能是她的應激詞。

“我現在想休息一下,下午下課後去找你。”司緑杉抬頭,清淩淩杏眸直視賀旬啟。

賀旬啟動了動唇,半天後才擠出一個字,“行。”

他倒不是因為漫畫來找她算賬的,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久沒見她了,突然陌生了。

三人的背影走遠,賀旬啟停留在原地,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再也填不起來了。

司緑杉從高一到大二,一直跟在他身後。

可以說他的身影填滿了司緑杉整個青春期。

以前覺得她煩,粘人,可能是她忽然這樣,他才不習慣吧?

沒關係,她下午肯定來道歉。

所以他上午找她得到了什麼,一攤嘔吐物嗎?賀旬啟懷疑人生。

司緑杉走在半路,係統發布了新任務:【任務3:參加AI+腦科學比賽,獲得全國第一。任務獎勵:智商+3,情商+3,顏值+

2,體能+2。】

司緑杉:係統你對我有什麼誤解?我能拿第一?

我靠,加好多好多啊!

我已經這麼漂亮了,那+2顏值,豈不是全天下獨一份的魅惑女人?!

係統想笑,但是保持平靜:【首先,我對你本人的能力沒有誤解,確實是廢物美人,隻是我充分信任交大隊長的能力。

其次,你沒發現許菀晚有錢之後,也變美了嗎?她的戀綜通告費也是三萬一期,手頭九萬塊錢,能幫她解決許多現實問題。】

司緑杉:!

其他的她根本沒聽見,隻聽到了許菀晚也變美了!

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相比智商危機,她對美貌的危機更有深刻體會。

到了午餐時間,司緑杉暫時不吃了,請他們吃。

秦霄言在,班長找了個偏僻的地方。

到食堂刷卡了,才發現手機的校園卡一卡通裡沒錢。

綁定銀行卡裡也沒錢,這就尷尬了。

於是問身邊的李宏偉,“卡裡有錢嗎?”

李宏偉一臉懵,“挖槽,手機可以綁定一卡通啊!我書包還在教室裡。”

司緑杉撓撓腦袋,準備找旁邊的同學借,她再支付寶轉賬。

身後走來一個高大的男同學,伸長胳膊直接幫司緑杉刷了,也不多,67塊錢。

“霖談?謝謝嗷!”司緑杉認出他,賀旬啟從小到大的死對頭嘛,“我給微信給你轉錢。”

霖談眉目舒朗,也很帥,不像賀旬啟的臉陰森森(現在司緑杉討厭他),霖談和賀旬啟並列兩大校草。

他唇角噙著一絲笑,但好像不太高興,“司司,你新男朋友?”

新·男朋友·李宏偉,今天第二個把她當男人的男生,還是她挺吃他顏值的校草,認錯了她性彆。

她絕望的閉了閉眼,“娘的,我是男……我是女人。”

霖談聽李宏偉聲音就明白對方是女孩子,不是司緑杉男朋友。

“不好意思同學,請問你名字?”

“李宏偉。”

李宏偉?霖談又不確認起來,不是男生的名字嗎?

“我是女生。”李宏偉補充。

“好,不好意思。”霖談撓撓後腦勺,很陽光的模樣。

霖談很快被朋友叫走,朝司緑杉招招手,“司司,下次見。”

李宏偉怪裡怪氣,“他叫你司司誒,好特彆,司司~~~司~~司~~~~”

一路瞎叫喚,到餐桌邊才住嘴。

除了李宏偉乾掉兩盆飯菜,其他三個沒吃多少。

分開後,司緑杉去圖書館坐了一會,再去上下午的課。

下午四點半,賀旬啟在腦科學實驗室,背對著實驗室門,苦等了三個小時。

門被從外推開,是剛下課的許菀晚,轉過身的賀旬啟見是她,自己也沒察覺到失落了一瞬。

許菀晚放下書包,臉上掛起溫柔的笑意,“阿啟,實驗到哪裡了?”

“賦能睡眠中階段,第三組了。”

賀旬啟強迫自己靜下心。

忍不住想著,她們一起下課的,怎麼司緑杉還沒來?

她一直懶懶散散,可能又去玩了,又要很晚才到。

二十分鐘後,司緑杉啃著巧克力面包到了,嘴唇呈現巧克力色,像隻小狗。

賀旬啟側了下臉,看到了,但沒回頭和她打招呼。

“賀旬啟,”司緑杉喊了聲,啃光最後一口面包,“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