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
/文:青梅醬
池停有時候必須承認,樓越刃這個家夥一旦死皮賴臉起來,一般人好像還真拿他沒有半點的辦法。
就像是現在。
說是接受任何懲罰,聽起來卻像是十分期待著領取嘉獎。
池停幾次想要去辨認樓越刃的臉色,卻在這種充滿獸性的啃食一下,也逐漸地亂了呼吸。
直到這樣粘粘膩膩的吻一點點地往上蹭著開始摸索起耳畔的發絲,他摸索著往上探伸的手終於夠到了串珠冰涼的觸感,拽住之後,狠狠地就是往上一個收力。
樓越刃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意圖再次仰頭的瞬間,連帶著串珠跟床頭碰撞出了清晰的聲響,而不等他意圖掙脫,整跟紅線豁然收緊的瞬間在手腕上烙出了淡淡的紅痕,連帶著讓他從嗓子口擠出了很輕的聲響。
接下去不等反應,強勢地覆上來的高挑身影就已經將他牢牢壓住。
樓越刃的領口已經微微地敞開了幾l分,扣子散落在周圍,露出了胸膛前性感的鎖骨弧度。
單純從力量方面他向來拿池停沒什麼辦法,一貫也認知得十分清楚,不舍得讓身邊的影子傷到池停,乾脆就在這種無法動彈的姿勢下不再掙紮了。經過短暫的發泄之後,眼梢處此時還漏著幾l分微紅,隨著他這幅散儘力氣原地擺爛的做派,明明沒有開口,臉上卻仿佛掛著“來吧我準備好了”幾l個大字,隻有露骨的視線中充斥著沒有完全散儘的欲念。
池停原先的第一反應是想將這個過分放肆的家夥吊起來打,但是萬千念頭從腦海中閃過,隨著從這張臉上瞥過的一眼視線,本就已經亂了的呼吸又愈發地急促了幾l分。
翻湧的巨浪從眼底一閃而過,漸漸地,他的嘴角也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怎麼罰都可以,這可是你說的……”
樓越刃垂眸看著池停將他衣衫上的紐扣一路地往下解開:“……是我說的,畢竟我也沒其他什麼可以表達歉意的方式,能用來討你歡心的也就隻有這具身子,唔!”
隨著小腹部輕輕按下的一個力量,觸感仿佛帶起了一股電流,頃刻間酥酥麻麻地傳遍了全身。
樓越刃的第一反應是想要去按住池停的手,卻是被緊緊地捆在那裡,隻能猛地往旁邊側了側頭。
池停笑了。
原先在研究樓越刃身體構造般的動作微妙地頓了一下,緊接著,蜻蜓點水般落在樓越刃小腹上的指尖開始得寸進尺地遊走了起來。感受著通過觸覺傳遞過來的越來越分明的顫,他嘴角的弧度也漸漸地分明了起來,原先光滑的肌膚上不知不覺間因為激起的薄汗而添加了幾l分的黏意。
他不急不緩地俯身到了樓越刃的耳側,語調一如既往地漫不經心:“嗯,這可是你說的。”
“你可真是……”樓越刃的語調明顯在故作輕鬆,但是非常努力下才成型的話語到底還是隨著池停接下來的舉動漸漸地潰不成軍,“以前……唔……可真是……以前怎麼
……沒發現你這麼的……”
池停的呼吸仿佛攻城掠地般地遊走過樓越刃的每一寸,氣息也同樣隨著這樣的動作逐漸熾熱。
本就精致好看的眉眼垂落下來已經充滿了無法壓抑的迷離,也不知道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冷靜還是進一步地瓦解樓越刃的最後防線,毫無預兆地伸手在那人的頸部掐了一把,視線沒有焦點地直勾勾落在那摸頃刻間映出的紅暈上:“……我怎麼了?”
“沒有,嗬……你沒有任何問題……”樓越刃忍無可忍地竭力仰起身子,終於得以在這人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是我,我最大的問題就是……你什麼樣的樣子,我都喜歡。”
池停終於抬了下眼簾正視了一眼樓越刃分明快要被自己逼瘋的樣子,沒再遮掩眼底浮出的樣子。
仿佛絲毫沒有覺察到下方的觸感,一手按住了樓越刃下意識想要掙脫的腕部。
耳邊傳來的愈發破碎的呼吸聲,他置若罔聞地親了一下樓越刃的耳垂,終於開始一點點地將最後的衣衫全部褪了個乾淨,語調裡像是還帶著幾l分好奇:“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有,多喜歡。”
樓越刃從嗓子縫裡擠出了一聲悶哼,但是欲念充斥中,隻覺得眼前那個迷離的身影仿佛帶來了更加狂野的貪戀。
其實他從始至終就知道,不管表面上披著怎樣良善神聖的軀殼,本職上池停跟他就是一類人。
而言下,所有的偽裝似乎也在這種咫尺面對的狀態下蕩然無存,隻有兩個身體接觸之下的,屬於靈魂的震蕩共鳴。
眼前的池停跟平常就仿佛是兩個極端。
拋開腦海中所有本不需要存在著的層層枷鎖,這樣露骨地,將那個本質也同樣惡劣卻極儘誘人的自己徹底展現在了他的跟前。
逼得他幾l度發瘋。
逼得他恨不得狠狠得把人揉進生命。
是啊,真是瘋了……
數不清第幾l次因為過分忍耐而湧上的窒息感下,樓越刃的身體已經在汗流浹背之下宛若一張緊繃的弓弦。
在漫長的過程中迎來的釋放,最終,伴隨著手腕上的串珠豁然鬆落,他本能地將人一把撈進了懷裡,仰頭狠狠吻上。
漫長的“懲罰”結束之際,樓越刃一把將人撈進了懷裡,沉沉地栽倒了下去。
淩亂衣衫下的模樣前所未有的狼狽不堪,但是長時間被動的忍耐,很快讓剛剛散儘的情緒又悄無聲息地湧動了起來。
樓越刃捧起池停的臉吻了一口,眼底的貪戀比起原先有過之而無不及:“親愛的,把我逼成了這個樣子,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
完全是下意識地貼近,一吻過後,池停卻是視若無睹地一支身子從樓越刃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餘光瞥見那人隱隱又展露的意圖,緩緩地揉了一把黑色的碎發,將丟在旁邊的衣服撈了過來。
幾l秒鐘之後,樓越刃等來了此生此世聽到過的最冷酷無情的回答:“憋著。”
池停說到做到,轉身就直接鑽
進了浴室當中。
聽著隱隱傳來的水流聲,許久之後,躺在床上的樓越刃才無聲地扶了扶額。
看來他從一開始就像錯了。
前面的那些絕壁都是故意給到的甜頭,所謂的“懲罰”特麼的現在才正式開始!
等池停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某人陰晴不定地做手工的畫面。
稍稍壓製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他目不斜視地從床前經過,正準備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卻是被成片的黑色影子纏住了雙手,下一刻就已經被一把拽到了床頭跟前。
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池停眉目微微一動,提醒道:“我洗過澡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知道。”樓越刃的聲音前所未有的低啞,他俯身壓在池停的身上,嗓子口擠出的每個字都分外發緊,“我,看著你就好。”
緊貼的身體隨著粗暴的動作而帶著壓抑的顫抖,池停感到跟前這個人的每一次呼吸都像要把他給熔化了一般。
咫尺對上的視線下,樓越刃就這樣定定地看著這一張臉。
粗重的呼吸漫長地成為了落在封閉空間中的唯一背景音。
隨著身軀狠狠的一顫,整個房間徹底安靜了下來。
“隊長——!隊長你在房間裡嗎——!”
直到門外突然傳來紀星雀的聲音,池停才終於將視線從樓越刃的身上挪開,目光落在那敞開的領口處,沉默著沒有給門外的人半點回應。
樓越刃將一切看在眼裡,全身舒坦的狀態下臉上的笑意徹底掛不住了,俯身吻了池停一口,連呼吸都還帶著未及飄散的粘稠:“好了,我,也去洗個澡。”
眼見著樓越刃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口,池停沉默地掃過房間裡這一片狼藉的景象,起身後用床單將所有東西一包,利落地丟到了旁邊,這才慢條斯理地將自己又被樓越刃給弄亂了的衣衫整理整齊,慢步走到了門前。
“隊長你——!”紀星雀剛準備繼續敲門,在見到池停的時候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把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那個隊長,你剛剛是還在睡覺嗎,怎麼那麼慢。”
“嗯,算是,‘睡覺’。”池停應著,瞥到了紀星雀後方的陸南棱,問道,“怎麼,是有什麼事嗎?”
陸南棱的餘光瞥過屋內那光禿禿的床板,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傳來水聲的浴室方向,很自然地接下了話:“是這樣的,第一輪的八強名單出來了。”
池停確實還沒來得及留意這些,倒是絲毫不慌:“所以我們的排名是?”
陸南棱回答:“第一。”
池停點了點頭:“應該的。”
“隊長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覺得驚訝的樣子啊?不過,雖然我也覺得我們這個副本整體完成得還算不錯就是了。”紀星雀說著,將剛剛從陸南棱那借來的筆記本遞了過去,“這裡是小陸哥剛剛統計完成的八強戰隊資料,彆的不說,有一支隊伍你肯定想不……”
微小的開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抬眸看去的瞬間,嘴邊的話題出於錯愕而陡然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隊長,他他他他怎麼也在你的房間裡?你說你剛才在睡覺……這是,你們兩個人又偷偷地跑一起睡覺了!?”
樓越刃走近時正在用毛巾擦拭著發梢的水珠,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一臉無辜地撓了撓耳根:“嗯?是有什麼問題嗎?”
紀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