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說的對。
有些時候,做人就要真誠一些,一個真誠的態度可以解決很多麻煩的事情。
就比方說,在現在。
她笑吟吟的說完這句話以後,當場就有人神色大變,似乎蹦起來要和她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武鬥。
下一秒——
隻聽“啵兒”一聲,晴美的腦門被某個黃豆似的物體輕輕崩了一下。
不疼,有點癢,她在那玩意落地之前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正站在自己面前獰笑的朗姆。
朗姆原先想的是直接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膽敢鳩占鵲巢,踩著那位大人上位的小丫頭踩在腳下,狠狠的挫一挫她的銳氣的。
現在她在這裡口出狂言,就讓她付出生命為代價,讓她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
嗯?!
直到子彈並未突破敵人防線,後者一臉茫然的摸了摸腦袋,將子彈摸到手上拿起來端詳的時候,她才揚起小臉,朝著朗姆微微一笑。
“這是回合製的嘛?很好,我接受你的挑釁了,來吧。”
下一秒,這位烏丸蓮耶身邊的組織二把手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飛到了空中。
那一刻,仿佛有一萬頭猛獁象咆哮著踩過他的脊背。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逝去多年的太奶,正站在奈何橋的另一側,面帶著慈祥的笑容,笑眯眯的朝著他招著手。
可,可惡,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覺得眼角有些濡濕,是因為過份感動留下了眼淚嗎。
啊……好像是被揍的。
朗姆被晴美提轄揪著衣領拎了起來,他被打的分不清自己是朗姆還是蕾姆拉姆,這女孩給他來第一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快不行了,這女孩給他來第二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個湯姆。
“我覺得,不經過彆人的允許就隨隨便便安排狙擊彆人的人,實在是真的很不講禮貌。”晴美拍了拍朗姆的肩膀:“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這可以算我的正當防衛吧?再不濟,也是上司對下屬的親切教導?”
朗姆鼻青臉腫的點著頭,他已經神誌不清,半縷魂魄都飄到了外邊。
不,不對啊,身為組織的成員,怎麼可以骨頭這麼軟,這麼迅速就選擇低頭屈服?不,不行,他需要對這個可惡的女人表達抗議……那,其他的成員呢?隨便來個誰來救一救啊,打破一下現在的局面啊——
朗姆模糊不清的目光,努力投向了那邊的琴酒,但是此刻,GIN已經完全撇開了視線,平時殺伐果斷的他,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乖順的和小綿羊似的,完全沒自己的情緒似的。
你真的是琴酒?你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奪舍了吧?對於眼下這種情況,你不應該覺得她不止在扇他的大比兜,而是在扇整個組織的大比兜,要憤怒的覺得被侮辱了,立刻就站起來嗎?
再看一直很得BOSS青睞的貝爾摩德,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居然已經開始用欣賞和讚許的眼神看
著這個方才揪著自己亂打的小女孩,頻頻點頭。
喂,你這個女人,他甚至要開始懷疑這個二五仔女人的性取向了!
無奈,朗姆的目光投向了那些組織涉及其他方向的頭部大佬們,那些大佬平時什麼場面一定都見過,絕對不會被這種膚淺到極致的武力壓迫嚇到吧?
隻見那女人笑吟吟的碾碎了手上的子彈,灰塵一吹,一灑。
她還好心提醒道:“有關烏丸集團名下財產全部遷移的協議也已經立好了,實施就是這兩天的事情,至於跡部財閥的資金和股票浮動,大家可以儘管調查一下。”
方才那一下是鞭子,現在這個是糖果。
果然,在他們互相低聲交流和權衡之後,朗姆悲哀且絕望的發現,整件事情似乎在朝向他最無法理解的方向發展。
“等,等等啊!你們這些家夥,難道都忘記了那位大人為你們做的一切了嗎?你們怎麼可以背叛……”
“唉,朗姆兄,這樣說的不對。”其中一位企業大佬道:“其實吧,之前在烏丸老登……我是說,烏丸老大手底下的時候,他給我們畫過了很多餅,比如說無窮無儘的金錢,還比如說長生,但是追根究底還是當打工人給他賣命,那老登…我是說老大,還疑心病很重,時常會懷疑誰是不是臥底,誰是眼線,有時候還會講銀色子彈會摧毀組織之類的話巴拉巴拉,三天兩頭給我們整花活,至於公司開發的藥物……誰都沒辦法保證毫無副作用。”
“對啊對啊。”
“對我們來說,給誰打工都一樣的嘞,誰又想擔驚受怕哪一天組織真的被一鍋端了,被拉去牢裡面蹲後半輩子,是吧。”
“是吧是吧,我覺得烏丸老登……我是說烏丸老大他現在好不容易想開了,想回歸田園生活,在農場種地養老了,我們就彆打攪他了,把世界好好的交給年輕人伐。”
“就是,否則哪天惹他生氣了,我們又被組織的狙擊手八百米以外一槍崩了,被神隱了,或者待的辦公室被火燒了嘞……”
朗姆:“……”
不是?所以在坐的每一個頭部成員,都對首領積怨已久了是嗎?天殺的,你們這群白眼狼!
晴美拍著胸口保證道:“放心放心,我不敢那個事情,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一般不用暴力解決問題,會善待每一位未來員工哩。”
朗姆瞳孔地震:……你,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
雖然嘴上說著不用暴力解決問題,剛剛我整個人都快被你用暴力解決了啊喂!打成餅了啊喂!
“總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晴美雙手合十:“既然大家都同意了烏丸老登…我是說烏丸先生最後留下的繼承遺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手了他的組織,之後請讓我帶領大家,一起奔赴光明且偉大的未來……”
“總而言之,我們就先給組織起一個好聽的名字,之前在外人的嘴裡,不是都喜歡喊黑衣組織嘛,我覺得這個沒有多大威嚇力,還是得有個更加靠譜的名字——”
“暗影組織,暗影集團,還有黑夜の荊棘,你們更喜歡哪一個?”
眾人:“……”
“然後我覺得BOSS,或者那位大人,這些對首領的稱呼也有點兒土,這樣吧,從今往後你們就喊我組織名+新稱呼,我舉個例子,黑夜の荊棘首席執行官,或者暗影樓首席執行官……”
琴酒:要跑路,今天晚上就跑路,去西伯利亞吧,這個組織是一頭晚上都待不下去了,早晚會被她玩弄成奇怪的模樣的。
—
關於這孩子陰差陽錯接手了酒廠——也就是未來她的某位同期會遭遇生命危機的那個組織,齊木楠雄決定將錯就錯,不再過多提醒。
雖然她不過是先想找一個“小組織”練手,方便之後在同期們潛入組織時做的更加熟練一些,卻一選就選擇到了全國,乃至全世界的範圍內都數一數二的犯罪組織,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組織的BOSS和整個組織,就這樣被她輕輕鬆鬆的拿捏住了。
反正最後的結果導向是好的,嘛,就當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吧。
不過,現在的唯一一點就是……
晴美的力量,他是相當認可的,隻是,他實在不大放心她與那個組織成員們之間的關係,畢竟其中至少十分裡面有三分的亡命徒,難免出現不服管教的人,導致組織中暗流湧動。
於是,齊木楠雄思尋片刻,對整個黑衣組織都做出了“前任首領抉擇了現任繼承人,我們需要酌情將重心投身到新首領上”,這樣的心理暗示。
嘛,這樣做的話,至少可以暫時防止她的組織裡面,有人有異心,齊神的因果律神器可是相當管用的。
……就當是為了很久之前,自己沒有打一聲招呼就爽約的補償吧。
雖然近期這段時間,他已經不知道用這個理由小小的“補償”了晴美多少次了。
隻不過,組織裡面似乎有心態堅定的人,已經在這個時候堅定了跑路離開的想法,似乎連出國的機票都備好了。
而且仔細一看,還是酒廠之前的骨乾乾部,可以說這組織的半壁江山都是他一個人扛下來的,其他的要麼有劃水的,要麼有二五仔……謔,還有不少官方組織委派的臥底。
那,絕對不能讓這位前朝重臣跑路了,否則日後誰來幫傻丫頭晴美乾活?
但是,他應該如何在讓晴美不知道是他在透露訊息提供幫助的前提下,讓她知道那個名為琴酒的乾部預備跑路的事情呢?
齊木楠雄思考片刻,最終得出了一個辦法。
—
結束“會議”之後,晴美趴在首領的椅子上面休息。
“唉,當首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呀……為什麼大家都很反對把組織的名字爆改成暗影樓或者黑夜の荊棘呢。”
她喃喃自語道。
伏黑甚爾:“……”
根據你的奇妙品味,我似乎有些理解,為什麼你之前會同意自己特級術師的代號叫玫瑰女皇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她忽然聽到了自己耳畔傳來了滋滋的電子音。
“滋……滋……係統正在連接中……檢測到宿主……跡部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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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美:“什麼!”
那一瞬間,她看過的無數JUMP漫畫,以及係統流網文,全部湧入了腦中。
“係統?”
“滴——宿主你好,這裡是首領經營係統,現在竭誠為您服務。”
晴美身為一位曾經的咒術師,完全不懷疑此時的這個可能是敵人的咒術,她非常輕易且興奮的接受了自己一夜之間忽然擁有了係統的這個設定,完全沒有懷疑過自己唯一認識的一位,能用心靈感應對她傳話的舊識,她激動的站起來轉了兩圈,完全不顧旁邊伏黑甚爾投過來的奇怪視線,她壓低聲線問道:“所以,所以你是在我接手了這個組織之後,才被解鎖的?”
“是的,宿主。”
“那那那我們現在需要做點什麼?做任務加積分嗎?我是不是還可以解鎖積分商店買些東西?比如說力大無窮,健步如飛?”
係統,或者說齊木楠雄沉默了一會兒:“滴,檢測到宿主已經具備這種基本功能。”
“順帶一提,本係統僅是支持宿主利用好組織,能夠努力將其改造經營成你想象中的組織的係統,不提供一切身體改造的捷徑,也並沒有商城那種東西。”
晴美:“扣1退訂,11111……”
齊神:“抱歉宿主,在您能夠成熟的應對整個組織之前,這裡不支持退訂。”
晴美:“天殺的,還是個王霸係統。”
“您是想說霸王係統吧,宿主。”
“總而言之,現在將下達給宿主第一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和組織中當前最信任你的手下貝爾摩德聊天,並將她對你的好感值穩定在不低於八十。”
晴美:什麼!天呐!甚至還有目測好感度的功能?
彆說,齊神自身的超能力裡面,還真的有好感度具現化檢測儀,甚至在中學的時候用來幫助過自己的同學……
嘛,這種事情,暫且按下不表,他決定穩固好自己作為係統的形象,花一個好感度檢測儀的功能將這個沒什麼心眼的孩子騙得團團轉。
給晴美裝備上的好感度檢測儀之後,晴美望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當前對你的好感度,85,備注,其中有5點是兩把遊雲價格的加成buff,大概持續一周。)
(伏黑甚爾對你的態度是,七分人傻錢多,好騙的金主和搖錢樹,外加三分的忘年交朋友。)
晴美:“……”
晴美眨了眨眼睛:“甚爾叔叔,謝謝你。”
伏黑甚爾:“嗯?”
晴美:嗚……開心一點啊晴美,甚爾叔叔至少還有三分是把她真的當朋友,嗚……有什麼她會覺得這段友誼隻是她一個人在支撐,啊,要不,之後畢業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捉起來衝業績吧。
伏黑甚爾:“……?”
他一頭霧水的看著這丫頭一會開心一會鼓嘴的離開了。
好怪,所以說,他完全不懂女生的心思,希望津美紀長大以後青春期時不要這樣子。
—
“請進。”
其實,貝爾摩德已經在自己的辦公所等待許久了。
沒想到首領真的會來拜訪。
這位新晉小首領,真的如她所料進入了組織,不止如此,還在會議結束以後特意來找她交談,她笑的明豔的眼眸都彎了起來。
“請坐,BOSS。”她起身去準備杯子:“要來些什麼?紅酒?咖啡?紅茶?”
“紅茶就好,謝謝。”
晴美想,雖然自己現在有些饞酒精,但是為了避免她一個沒把持住就把酒廠拆了,她還是不要碰酒比較好,畢竟現在是在完成係統給她的任務,把貝爾摩德的好感度增加到八十……
再看貝爾摩德對她現在的好感。
(貝爾摩德對你的好感,75,她覺得你是一位雷厲風行的強者,與此同時,她也對於你能改變或是摧垮組織予以了厚望,順帶一提,她覺得你的相貌非常的可愛動人。”
晴美:“那個,貝爾摩德姐姐?”
貝爾摩德微微一愣,下一秒,她抬起素白的手指掩唇輕笑:“不用這樣稱呼我,您才是首領。”
“嗯……但是話雖如此,不過在年紀上,我確實應該喊您一聲姐姐?”
(貝爾摩德對你的好感度+5,因為她覺得你實在是率真可愛。)
晴美:什麼!這個好感度給的太大方了吧,看看伏黑甚爾那個老登,她都付了兩把遊雲的錢了,他加的那五點好感度居然隻能維持一個星期的。
(滴,任務完成,獎勵一個酒廠勞模,附贈一個司機。)
晴美:“嗯?什麼意思?”
—
正在晴美與貝爾摩德交流區間,與此同時,琴酒正開著他的保時捷356a,疾馳在公路上。
可惡,他剛剛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機場的,結果,不知道是誰,將黑衣組織的首領有所變動的情報傳了出去,怎麼現在,有那麼多人開著車在和他玩追逐戰?
他開車甩掉彆聽了不少,面色陰沉如墨,伏特加坐在自家大哥的身邊,縮著腦袋,不敢吱聲。
琴酒的車技超群,當然,如果不是他現在握著方向盤的話,他現在已經將□□摸出來和後面那群落井下石的混賬們決一死戰了。
但是下一秒——
他在大橋上一腳踩空了方向盤,而這輛車仿佛不受他的控製一般在路上打了個漂移,甚至徑直飛出了天橋。
琴酒和伏特加二人,帶著那輛車一起雙雙墜河。
再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組織的醫療室病房,而那個曾經無數次帶給他夢魘的身影,正笑吟吟的坐在旁邊,關切的問他:“GIN先生,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甚爾叔叔,他在門口的河道裡面發現了你們,把你們撈回來了,怎麼會不小心墜河呢?
”
琴酒:當然是因為想跑路,所以遭遇了追殺,不甚墜河。
當然,這個理由他可不能隨便說,隻是艱難的憋出來了一句:“……腳滑。”
“哦哦,那你以後走夜路,可千萬要小心一點,畢竟虧心事以前做不少。”
琴酒:“……”
“對了,你的□□,我就拿走了,都被水泡壞了,我怕它炸膛哈。”
琴酒:“你現在都是BOSS了……”
難道不能隨便在武器庫裡面選擇武器來用嗎啊喂!為什麼要一門心思盯著他的□□啊,為什麼要繼續把他當成進貨中心啊喂!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成為BOSS是一方面,不濫用職權也是一方面,我可是準備遵紀守法的,以後我們的組織就是以後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組織,光榮而偉大的組織——”
晴美拍了拍琴酒的肩膀:“小GIN啊,好好乾。”
琴酒:“……”
果然,他還是今天晚上趁著夜黑風高時趕緊跑路吧,他還依稀記得,組織的直升機機艙到底該從哪裡調,實在不行他一路開開落落,及時加滿油,開到其他地方去啊!
要知道,組織的直升機也是黑科技,就連東京塔都能突突的掃射,那麼,想必,一路開著漂洋過海也不是毫無可能性……
琴酒滿腦子都在想著脫離這個女人跑路的事情。
當然,他身為一位好大哥,跑路時也必定會攜帶著伏特加。
當晚,晴美適當查看了一下組織名下的資源,在“係統”的指導下,為大家安排了從良的方向。
(滴,建設脫離低級趣味的光榮酒廠,任務完成度已達百分之三十。)
(任務獎勵,一個酒廠勞模,還有一個配備的司機。)
晴美:“……?”
—
此時此刻,琴酒正開著直升飛機,趁著夜黑風高,開始了他光榮的跑路計劃。
結果,就算是在天上,都有三瓜兩棗在追著他。
“琴酒!不許跑!”
“有本事你下來,堂堂正正和我們決一死戰,我要為曾經被你暴打過的兄弟報仇——”
不是,該死的,這些小嘍囉到底是怎麼知道他現在在這裡的?
他一時間怒從心起,操控能夠掃射東京塔的飛機在空中來了個急轉彎,準備掃射掃射。
然而下一秒,隻聽“嘭”的一聲,組織從未出現過差池的直升機,就此炸膛,徑直從空中墜落。
極速墜落導致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睛時,雙手雙腿都被打滿了石膏,琴酒睜著唯一沒被打上石膏的雙眼,一臉生無可戀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GIN先生,其實呢,我非常可以理解你想為新任的首領掃平前路的阻礙,想要助她一臂之力的做法。”
晴美在旁邊搖頭歎氣:“但是呢,萬事都不可操之過急,你看你現在,摔傷了身體是小事情,壞了一部飛機
那是大事情……”
琴酒:說反了吧!
但是,很遺憾,他現在隻能艱難的睜著自己的眼睛,用眼神去表達他激烈的抗議。
“這段時間你就安安心心呆在這裡養傷,你這樣還算好了,隻是像木乃伊,你旁邊的那個伏特加,裹的和個粽子一樣。”
琴酒:“……”
“那我先走了,你安心養傷啊。”她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在他掛在門邊的風衣上抬手摸了摸,摸出了他剛從武器庫抽調的兩把□□,順手揣兜裡,心滿意足的走了。”
琴酒的眼鏡都快瞪出了血絲,但是他的嘴巴上現在都是繃帶,隻能嗚嗚的發出抗議。
實在是……太邪門了。
為什麼無論他想用哪個方法離開組織,最後都會莫名其妙的回到組織?
—
和琴酒一樣,躺在病床上,被像個木乃伊一樣渾身上下都裹滿繃帶的,不止他一個。
就譬如說正躺在跡部家的家族醫院的赤井秀一。
如今跡部瑛子向女兒下達了一個指標,就是必須要每天抽時間照顧赤井先生,好好為那天的事情和他道歉!
晴美表示非常委屈:“……可是,為什麼我要為他的菜雞而向他道歉?”
他那天言語裡面表示的意思,明明就是要和她一起練一練啊。
說完這話,她又被媽媽一通亂打。
好嘛,她隻能抽出時間,來醫院照顧赤井先生。
最開始,她趁著赤井先生無力反抗,為了趕時間趕趟,沒去一口一口喂給赤井先生,把媽媽吩咐她攜帶的米其林飯菜全部都倒進攪拌機裡面,一起打成了糊糊。
哎呀,畢竟進到了胃裡面以後,這些食物最後都會交織在一起的,還省略了一下咀嚼消化的過程,而且米其林這種東西啊,跟把一堆食物打成糊糊也是個差不多的概念……
晴美搓著小手,看著躺在床上的那位青年。
半長的頭發散落著,他祖母綠的眼眸迷茫的望著自己,這位病中的美青年,似乎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下一秒,赤井秀一的嘴裡被咣當杵進了一個漏鬥。
而後,不顧他的竭力反抗,晴美將碗裡的糊糊庫庫往漏鬥裡面倒。
一邊倒,她一邊安撫受害者情緒,一邊用空餘的手,摁住他揮舞起伏的四肢:“秀子小姐乖,喝了藥病才能快點好,乖乖喝完啊。”
赤井秀一:不!這根本不是藥!這其實是瑛子前輩讓你喂給我的飯吧!救,救命……咕……
跡部瑛子進門發現以後,又將女兒的頭痛打了一頓。
但是晴美覺得,目前這個給病號喂“病號餐”的思路挺好的,又營養,又快捷。
既然之前在赤井先生的身上沒辦法用……
在離開組織之前,晴美的目光移向了躺在床上的病美人二號GIN先生。
他最近這一下落水兩下墜機的,看著都瘦削了不少,是得好好補補。
琴酒看著拎著一碗意義不明的粘稠食物外加一隻漏鬥緩步朝著自己靠近的跡部晴美,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眸,並且搖著頭,試圖後退。
但是反抗,反抗是不會起到半點作用的,他隻能被晴美摁著腦袋往裡面灌營養餐。
日後,這個恐怖的畫面,在伏特加的口中往外形容一下就是:“天啊,你們是不知道,BOSS她摁著大哥,可勁兒往他的嘴裡灌奇奇怪怪的粘稠液體……”
眾人:“嗯?什麼?細說液體?!”
琴酒:“閉嘴……”
—
在處理完了酒廠事宜之後,晴美頓時覺得一身輕鬆。
但是與此同時她也反應過來,她已經和學校請了不少天假了,這段時間,自從那次咒靈事件以後,也鬆懈了對自己同期們的訓練。
不過,既然自己的計劃進行的有條不紊,也不急著一時,不用一回去就逮著他們特訓。
就趁著今天回去,逮著他們每個人和自己練習一下,看看他們成長的進度如何了吧?
平時都是他們敲自己的寢室門,晴美決定反其道而行之,她帶著大包小包的零食,隨機挑選了其中一個寢室,邦邦敲了兩聲。
“喂,誰啊——?是hagi嗎?”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
慵懶的男聲響起,隨後傳來了窸窸窣窣起床和穿鞋的聲音。
晴美沒吱聲,在後者打開房門的時候,她才將手上幾袋小零食舉起咧齒一笑:“surprise~是半夜特意上門來送好吃的小精靈哦~”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隻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天然卷已經睡的有些淩亂的青年。
他在看清少女的那一瞬間很明顯炸了個毛,然後嘭的一聲就關緊了房門,大概半分鐘後,已經換好了出行服裝,面帶薄紅,有些羞惱的鬆田陣平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笨,笨蛋!”他結結巴巴的凶道:“你怎麼半夜突然來敲男生的寢室……敲之前至少打聲招呼啊!”
晴美咻咻兩聲:“有什麼關係啦,咱們誰跟誰呀,馬自達之前也會晚上敲我的寢室啊……”
鬆田陣平扶額:“……這嚴格意義上不太一樣,有時候,我們隻是在突擊檢查你有沒有弄亂房間而已。”
晴美:“喵……?”
“你……唉!算了。”他看著這孩子一臉無辜的模樣,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歎了口氣:“好吧,我的原因,以後在開門之前我至少會換身衣服……”
晴美:“小夥子最近有在健身哦,身材很好哦。”
她故意把鬆田陣平剛剛羞澀回避的事情提了出來。
“笨蛋!亂說什麼啊喂!”
然後,她得到了來自鬆田麻麻雙手握拳,用指關節一齊鑽小腦袋瓜的獎勵×1。
“哇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疼疼疼疼——”
晴美趕緊開口求饒。
後者幾乎在她求饒的一瞬間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緊張的
問道:“什麼?很疼嗎?抱歉。”
“略略略,騙你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完全不疼呀,彆說鬆田你邦邦邦的打我的腦袋,我的身體可是很強悍的,就算被咒靈咬到了,有時候最多也隻是皮外……”
得意忘形之下,她意識到自己仿佛說漏嘴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頓了頓,趕緊抬手捂住嘴。
咒靈,咬到,皮外傷?
“雖然很想問你這段時間又背著我們在做些什麼——”
他歎了口氣,俯下身,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腦袋,他笑了笑,隻是這次的笑容裡面,斂著讓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但是,沒關係,等到你想要告訴我,需要我幫你分擔的時候再說就好。”
晴美:“……”
她向左邊歪了歪頭,又向右邊歪了歪頭,最後繞著鬆田陣平,繞了一整圈。
“什,什麼?”鬆田陣平有些不自在的向後挪了挪。
“嗯……總覺得,馬自達就像變成大人了一樣?”她摸著下巴:“突然之間可靠了不少?”
明明剛進警校的時候,憤世嫉俗,情緒都掛在臉上,還很暴躁,最長說的口頭禪是“管他的”,和“混賬”。
“……什麼啊,我明明一直以來都很可靠。”鬆田陣平撇過頭,輕輕嘖了一聲。
太近了。
少女的面龐近在咫尺,每每在這個時候,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瘋狂跳動著的心臟。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的一舉一動,一簇一笑。
……他早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所以,鬆田。”月下的輝夜姬降落凡塵,她俏皮的,靈動的眨了眨眼,問道:“那天你和哥哥在領域裡面的時候,到底拜托了他什麼事情呀?”
“……”
“欸?為什麼不願意說?”
她背著手,長發垂落在一邊耳側,嬌俏的問道:“難道,是什麼不敢讓我知道的事情嗎?”
“……”就算是深呼吸也無法抑製住此刻的心跳了,鬆田陣平抬起手掩住面龐,良久,他又睜開了眼睛,對上了近在咫尺的碧藍色眼眸,她的淚痣像漩渦一樣,吸引他的目光停留於此。
……可惡,太犯規了啊。
“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和你的哥哥說了——”鬆田陣平鬼使神差的開了口。
“嗯?”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你比較好。”
晴美的嘴巴像鴨子的嘴巴一樣撅起來:“什麼嘛,馬自達,好小氣,有什麼事情都瞞著我。”
“……如今,在場唯獨隻有你最不該說這句話。”鬆田陣平扶額。
“好吧好吧,就像我答應鬆田的,我會把事情全部都告訴你的。”
她開始仔仔細細的掰手指。
“那天傷害你們的咒靈,就算是已經教訓過了,我還是很生氣,所以我搖人一起把它的小夥伴們也暴揍了一頓,拉去種田了。”
鬆田陣平
:“什麼,咒靈還能種田?”
下一秒,他回過神來。
不,單單隻有一隻都強大到足夠離譜了,那麼,其他的咒靈會不會更加難纏?
她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後面,又到底——
“放心吧,它們喊著友情啊羈絆啊衝了過來,然後被我邦邦暴打了一頓。”
鬆田陣平:好,好吧。
“然後,再就是關於死亡預告的事情——實不相瞞,其實我承包了一個小組織練手。”晴美雙手合十:“當然了,這個事情就拜托你幫我保密啦!”
鬆田陣平眉目微挑:“是我想的那種組織嗎?”
晴美老實點頭:“嗯嗯,對的對的。”
鬆田陣平猶豫著問道:“那麼,那個小組織之前的首領……?”
晴美雙手合十,甜甜一笑:“嘛,當然是和咒靈們一齊去種田啦!”
鬆田陣平:“……”
那到底是誰家的農場,那麼能裝,而且咒靈真的不會毆打原來的首領嗎。
鬆田陣平還是不放心:“你,你確定你能管理好那個組織?”
“哎呀,放心啦,隻是個用來練手的小組織啦,根本不是之後的大頭,完全不在話下。”
她就這樣一臉自信的說道。
順便,她又問了鬆田陣平一句:“所以,鬆田你有什麼話瞞著我沒說嗎?”
“其實,也沒什麼。”
他依靠著牆壁,望著窗外溫柔的月光,下意識的回答道:
“我隻是想對你說,我喜歡你。”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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