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任何時間去為秀子小姐宛如綠寶石一般的美麗眼眸乾杯了,晴美心想,她需要完成母親給予重望的任務才行。
與此同時的跡部瑛子:正在加速磨刀。
隻見跡部晴美抬手端起酒杯,面帶儒雅隨和的微笑邁步上前,用風雅的姿勢將它遞到了向餐桌附近的貴婦人面前。
“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喊我就好,女士。”
貴婦人臉頰翻起紅暈:“啊,欸……是。”
與此同時,晴美的半邊身子都非常巧妙的將山野先生擋的嚴嚴實實,像是不經意而為。
果然,在此之後,那把狙//擊//槍的主人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特地換了個方位,隻不過,她緊接著就是一個大側身的華麗舞步,回過頭輕輕扶住了另一位路過夫人的腰側,再度擋住槍//口的準心。
“甜心,要小心啊,倘若你因為這光潔的地板摔跤的話,我會為此痛惜呢。”
夫人聞言羞怯的笑道:“哎呀,甜心是在喊我麼,現在的孩子,真是……”
她身邊的舞伴則是一臉不屑:“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小鬼在這裡裝模作樣,我們不要去理會,喊甜心什麼的我也會……”
“去去去,你喊什麼,好惡心。”
“……”
有些話,如果讓華麗又清爽的帥哥來說的話,那就不算油了。
跡部家的造型師技術過關,四舍五入都等於在實施易容,在她戴上了完全不違和的假發,穿了墊肩西裝和增高鞋之後,看起來就是一位清冷氣質的美少年。
晴美似乎對參與舞會的富家公子哥身份接受相當的良好,並且樂在其中,借著護衛的機會,她那些刻意的小動作,也同時撩走了在場所有女士們的心。
於是她們紛紛開始了竊竊私語。
“那位少年是誰?”
“是某位富家子弟?大家族的年輕繼承人?”
“他的發色和淚痣我似乎曾經聽人提起過,難道說她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跡部景吾少爺?”
“哎呀呀,這樣看起來,傳聞可真是不能輕信呢,表面說他是隻可遠觀的高嶺之花,實則如此的善解人意。”
因此,在場的貴婦人們在心裡對那位跡部家大少爺的好感值那是瞬間嗖嗖的上漲,這也為了跡部景吾後期在貴婦人那邊的社交圈享有盛名埋下了切實的伏筆。
在有意無意的幫自己的哥哥達成了助攻之後,晴美瞥了一眼那邊一臉黑線的赤井秀一,她上前一步,語氣深情道:“秀子小姐,你可不要生氣啊,在你需要的時候,也可以隨時呼喚我的。”
赤井秀一:“……謝謝,不用了。”
他在看到她的時候,渾身上下尤其是腳背就開始隱隱作痛,都已經變成一種本能反應了。
—
琴酒在這之前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去周旋謀劃,才九死一生的從那個超自然教會脫身出來。
跡部晴美這個名
字,對於他乃至整個組織而言,已然成為了一大禁區,並且被列為了不可名狀的凶獸名單。
於是,他在這段時間專心去接手組織那邊的任務,出手狠戾果決,似乎隻要投身於一次又一次的任務中,他就可以忘記那段時間的,與跡部晴美有關的灰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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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依舊是暗殺一個可能會透露出對組織不利情報的家夥。
隻不過,今日這份簡單的任務出現了些許變故,讓琴酒十分疑惑的是,那個突然出現在舞會現場,打斷了任務步調的男青年,究竟是誰?
每當他在預備瞄準的過程中,他總會不經意的冒出來,將任務對象嚴嚴實實擋在他身後,浪費了幾次可以一擊致命的大好時機。
要知道,琴酒的槍法在整個組織都是不可超越的,八百裡開外飛著的蚊子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的斃掉,卻在今天實打實的被他打亂了步調。
這詭異的青年,甚至讓他他隱隱約約回憶起了,上次用左右反複橫跳或者井蓋擋臉的方式去阻攔他的暗殺的那個女人。
——而且,更不要提,那青年的面貌至少與那個曾經予以他心理陰影的那名女性有八分的相似了。
所以……莫非他就是那個跡部家的大少爺,跡部景吾?
因為是兄妹,所以就連那詭異的出其不意的方式都完全一致麼?
那麼,兄妹一人的體質又是否是完全一致的?
兢兢業業的琴酒先生的內心產生了動搖,他開始思考這次簡單的任務是否能順利完成的可能性,但是他很快便恢複了平日的冷血與果決,擯棄內心一切軟弱的念頭,重新抬起冷凝的眼眸抬起狙//擊//槍,然後他就看到了……
看到了那位跡部家的大少爺正在舞池裡面翩翩起舞,他跳起舞來險些將他懷裡的那位個頭纖細高挑的女伴舞成了大風車,他像旋轉小陀螺一樣滿場起舞,導致他因為視野混亂,所以根本無法尋到那位任務對象。
……真不愧是跡部晴美的哥哥,居然如此難纏,就仿佛在刻意阻攔他完成這次的任務一般。
他深吸一口氣,放下槍讓自己的視線歇息了片刻,然後重新端起槍凝聚目光,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個任務對象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在和跡部家少爺的女伴跳舞,那位女伴的臉色黑的和墨似的,但是兩人配合著舞蹈的互動也同樣無法讓他的狙擊完美進行。
他大概這輩子都會與姓跡部家的人相性不合了。
就在他眉頭緊鎖,思考著這一次的任務應當怎麼在變故之後完美進行的時候,身後的伏特加突然用緊張的聲線道:“大大大大哥——”
“跡部,跡部晴……”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了,那個名字之後也不許再提,那是組織的禁區。”
他用寒冷的聲線不近人情的提醒道,但是後者卻磕磕巴巴的回答:“但是,大哥,她好像……現在就在我們的身後?”
伏特加又回頭確認了一眼又一眼,在看到身後那個笑容陽光燦爛的少
女之後,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幻覺啊。
確實就在身後啊。
怎麼辦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個時候繼續裝傻好像沒有用了,他是不是要適當反抗一下,去維持組織的尊嚴啊。
不待琴酒做出什麼回應,少女素白的手臂就一副哥倆好的架勢用力拍了拍他的脊背,險些將他拍到趴下,她用哥倆好的架勢說道:“喲,GIN先生,出來溜達呢。”
琴酒:“……”
在他纖瘦的脊背被山地大猩猩一巴掌拍上的這一瞬間,他的腦袋裡面閃現過了諸多的畫面,譬如他拿到人生中第一把□□的時候,譬如他背對著槍林彈雨和屍橫遍野打火點煙的時候,譬如他第一次與組織的boss交流的時候……
那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走馬燈。
“GIN先生,您怎麼不說話啊。”她砸吧砸吧小嘴,笑眯眯道:“我可是非常想念您呢,而且我一直以來都想親自感謝您親手傳授給我的拆彈技巧,自從上次一彆之後,就一直期盼著能和您再見一面。”
伏特加:我是一瓶酒,一瓶酒,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否則現在不被那個女人滅口未來也絕對會被大哥滅口的……
“欸?GIN先生,您手上這個是什麼?”她面對甜美的笑容,一臉好奇的問道。
琴酒:“……”
伏特加:唉,明知故問啊,這玩意難道還是個水槍不成?
“莫非是傳說中的狙//擊//槍嗎?”她的笑容更加純真無暇,她一把就將琴酒手上的愛槍給拉了過來,下一秒——
槍身和槍管就在她的手上和軟體的生物一般輕輕鬆鬆打了個結,被打成了愛心的形狀。
伏特加嚇到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個要是炸膛了那沒的可就不止兩條手臂了啊。
不對,她剛剛是不是徒手就把槍杆擰彎了?這是不是代表她把人類的脖子擰彎也能這麼輕輕鬆鬆的?
“GIN先生,您怎麼不說話呢,您不說話,隻有我一個人說話,好像隻有我一個人在期待和您敘舊,這樣顯得很不禮貌。”她坐在窗台邊,小腿一晃一晃,手裡那把已經打彎的槍在她的手中哢哢壓縮,折疊,最後被捏成了一立方厘米的小方塊。
伏特加開始下意識的抖抖抖,他心想大哥他真不愧是大哥,在這種情形下還能對她的言語面不改色,他現在都很害怕她玩夠了槍,下一個就來玩他們的腦殼了,天啊。
“你想要如何?”
沉默片刻,琴酒反倒是鎮定了下來,他掏出火機,點了一根煙,隻不過,因為雙手有些許顫抖,接連點了兩下才點著。
伏特加:完了,大哥他現在,已經放棄反抗,在抽最後一支上路煙了。
怎,怎麼辦,他是不是應該勇敢一些站出來和這個恐怖女人對抗,就算隻能為大哥爭取三秒鐘的逃生機會也好,隻要大哥還在,組織的希望就在。
跡部晴美又攥了一下手上的小立方塊,再張開手時,它已經徹底變成了粉塵隨風消散
。
伏特加:“……”
啊,收回前言,他今天的犧牲可能可以給大哥爭取0.03秒的逃生時間。
“嗯?什麼我想要如何?我隻是來和GIN先生敘舊的呀,一直以來都很想感謝你的教導,真是的,您居然說這麼見外的話。”她擺手微微一笑,還抬手對伏特加輕輕揮了揮算是打招呼:“你是GIN先生的小弟吧?我剛剛聽你喊他大哥呢,你好呀。”
這位應該就是上一次被她敷衍的回了一句滾的可憐小弟。
伏特加磕磕巴巴的回答:“你,你,你好?”
似乎,似乎這個跡部晴美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近人情?目前到現在為止除了繳了械之外也沒有做出什麼不利於他們的舉動?還那麼友善的來和他打招呼了,莫非她真的就是像她自己說的那般,特意找過來和老大敘個舊的?
“那現在敘舊敘完了,我們就回去吧。”少女又微笑道。
伏特加:“啊?回,回哪?”
下一秒,隻見他的大哥面色一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跡部晴美的方向投擲了一個什麼物體,回首拽住他的領口,直接帶著他縱身一躍。
隻聽屋內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瞬間火光衝天,而從一樓跳下去的他們險險避開了爆炸,距離停車的位置不遠,在地上滾了一圈勉強借力緩衝,沒有受多少實質性傷害,琴酒眉目冷凝的來了一句:“上車,跑。”
伏特加手忙腳亂的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就坐了進去,他一踩油門就絕塵而去,兩人全程的動作已經夠快,迅速的就仿佛身後有鬼在追,但是伏特加在踩油門時,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那棟他們藏身狙擊的廢棄大樓的一樓,從火光中緩緩走出了一個完好無損的身影,她的長發像影視劇的女鬼一樣隨風飄揚著,還自帶著火焰濃煙滾滾的背影,伏特加在此刻仿佛還看到了她背對著熊熊烈火,歪著頭,咧齒一笑的模樣。
這個時候,誰才是反派已經不重要了,伏特加將油門踩到底,竭儘全力的往前開著,但是在開車的同時,他仿佛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下一秒,根本沒有踩急刹車的他們,卻因為反作用力狠狠向靠背上撞擊了一下。
車窗外並沒有倒映極速後撤的夜景,而是顯現出了一張少女甜美又姣好的面容,她笑吟吟的一手就抓住了駕駛室的車門把手,隻用這一隻手就攔住了這輛極速行駛著的保時捷356a。
這一幕,足矣烙印在伏特加未來一生的人生陰影之首。
伏特加:媽啊,見鬼了!
這個世界上到底哪來的普通人可以在暗算她的爆炸中全身而退,還能以人形高達的速度狂奔到他們面前單手攔車啊,要不這個mafia你來當吧,天啊實在是太嚇人了。
“彆著急走呀。”她抬手舉起了老爺車,又咣當將它一半的車輪拍進了地裡。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敘舊呢,太可惜啦。”
她用不
緊不慢的語氣,一字一句優雅的說道,眼睛都笑成了小月牙。
“之後就請讓我們好好相處吧,好嘛?GIN先生,還有小弟先生。”
伏特加:……我不是小弟先生。
不過這一次他的抗議沒來得及發出來,便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
在跡部晴美處理好了那邊的一切,重新收拾好了自己,哼著歌回到舞會的時候,那邊處在了舞會的正中央,正被一群男性搭著訕,甚至任務對象山野先生也在酒過三巡對“秀子小姐”吐露苦水,所以不堪其擾的赤井秀一已經幾乎將紅酒杯攥碎,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才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迎了上去。
“秀子小姐……!”
眼見山野先生激動的站了起來,赤井秀一這會兒還要安撫他的情緒:“您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晴美嘖嘖讚歎:“你身為知心大姐姐和任務對象嘮的很開心嘛,秀子小姐。”
赤井秀一:“……”
他人生中第一次那樣後悔,他居然同意了曾經憧憬著的強大的瑛子前輩的請求,來到了這個危險的國度,遇到了這個堪稱純黑的噩夢一般的女人。
“好叭好叭,不逗你了,等會我們就能把他送到出國的飛機上去,等信息成功投遞去組織那邊,媽咪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就圓滿完成了。”
“秀子小姐——”任務對象山野先生還在繼續飽含深情的呼喚他。
赤井秀一:“……”
晴美咳嗽了一聲:“是這樣的,你知道的,身為一名合格的fbi,為任務對象提供適當的情緒價值也是必要的,畢竟這是為了完成任務嘛,保不準他等會心情一好就把信息提供的更徹底了。”
赤井秀一咬牙道:“我明白了,之後的任務中我會汲取這份經驗……”
晴美眉頭一挑:“什麼,面對女性任務對象時使用美男計,那你不就變成欺騙女人感情的壞家夥了嘛。”
赤井秀一:“……”
不是,這很明顯就在雙標吧!
—
在送任務對象到機場前的那段路途,山野先生他仍然在面向赤井秀一碎碎念著:“雖然隻是萍水相逢之緣,但秀子小姐您的溫柔體貼,您的宛如高嶺之花那般優雅的氣質,已經在我的心中烙印下了深刻的印象,讓我為您而著迷。”
晴美:哦豁,這個聽起來可不完全是誇獎啊。
“尤其是在舞池中與您共舞的那一刻,我甚至覺得自己忘卻了一切的煩惱,我已經淪陷於您綠寶石一般的璀璨眼眸,秀一小姐。”
晴美眉眼彎彎:嗨呀,學到了學到了,以後我們應該這麼誇女孩子才對。
赤井秀一的面色抽搐著,他花了好半天才梳理好了情緒,深呼吸,調整狀態,用聽不出端倪的聲音問道:“所以,您現在已經把信息提交過去了,對吧。”
“是的,秀子小姐,我曾經發過毒誓的,等我做完最後所能做的這一切,就會拿著傭金去往一個全新的,與這些事
情完全沒有關聯的國度,獨自一人開啟新的生活,但是我在遇到您之後,徹底改變了那單純可笑的想法。”
赤井秀一:“……”
“啊!秀子小姐,請問您願意與我一起共赴一個全新的國度麼?我想突然說出這句話未免太過失禮,但……我無法想象未來的每一天都見不到這雙璀璨的眼眸——”
赤井秀一在再三確認信息已經提交到了fbi的本部之後,他推開車門站在了機場門口,忍無可忍的他一把撤下了頭上冗雜的裝飾和假發套。
“但很遺憾,我是男人,先生。”他特意用上了壓低聲線之後的音調說道。
“……”
—
在他們重新坐進車內後,晴美歎息道:“哎呀,山野先生好可憐,我感覺他應該未來一十年之內都不敢隨便和不能確定性彆的女孩子告白了。”
赤井秀一:“……”
“第一次當女孩子就被人一見鐘情和表白的感覺怎麼樣,秀子小姐。”
“不怎麼樣。”
“其實我感覺你可以委婉拒絕他,然後瞞著他的。”
“我向來不喜歡在任何沒有任何可能性的事情上,予以他們不切實際的希望。”
晴美拉長了尾音:“欸?這樣呀,那可真是個相當殘酷的性格呢,秀子小姐。”
“現在任務已經結束了,彆再喊我這個稱呼了。”他還是人生中第一次覺得頭這麼疼,隨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過,你離開了舞會那半小時的期間,到底做了什麼?”
說好的會有難纏的暗殺,最後也沒有發生,他總有種自己被耍了去白女裝一趟的錯覺。
“嘛……”少女大咧咧的抬起雙臂伸了個懶腰,吹起了口哨:“我去做了什麼呢,那個……”
“跡.部.晴.美。”
這個世界上有一件恐怖的事情,叫做媽媽開口喊你的全名了。
身後傳來的一聲呼喚,讓還在和赤井秀一嘚瑟著的跡部晴美瞬間渾身僵硬。
隨後她完成了開門,下車,關門,行雲流水的一係列舉措,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抱頭滑跪:“媽咪我錯了,媽咪不要啊!赤井先生救命!”
“你這個時候倒是學會喊赤井先生救命了,啊?”
下一秒,赤井秀一一直以來所敬仰的,那位在組織中立下了磊磊戰功的,遇到任何危險情況都會臨危不亂,優雅如初的那位前輩跡部瑛子扛著火//箭//彈路過,並且追著她的女兒怒吼道:“你給我站住!你好好反思一下你今天到底都乾了什麼!”
赤井秀一:“……”
還是那句話,日本可真是座危險的國度,他想回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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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久之後,跡部景吾這個名字,不明原因的風靡了整個貴婦人的社交圈,成為大家口口相傳的話題,大家都誇獎著跡部家那位公子多麼的紳士優雅,俊朗優秀,並且榮獲了“熟女殺手”的稱號。
此時傳到了跡部景吾的耳中之後,跡部景吾:……什麼玩意兒?所以他就說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還是太可怕了,還是他溫柔可愛不喑世事的妹妹晴美好,不愧是本大爺引以為傲的妹妹,就從來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煩惱。
跡部瑛子:想開一點,這個至少比和網球結婚好……
跡部瑛子:想開個屁,還是抽空把便宜女兒再訓一頓吧,看看你做的好事啊,你哥哥這下徹底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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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從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醒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沉重,仿佛睡了很久。
環顧四周,至少這次沒有那個噩夢一般的女人在身側。
這個世界上已經不會再有比睜眼時發現跡部晴美就在面前更可怖的情況了,隻要那個女人不在的話,不管她將他們綁架到了什麼地方,他也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想辦法逃出去。
——因為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再有不跡部晴美更加難纏的人。
他嘗試活動沉重的身體,感受著四肢是否有所不適時,他的身邊卻響起了一聲相當爽朗的招呼:“喲,醒了?”
和跡部晴美的聲音,有那麼點異曲同工之妙。
琴酒目光淩冽的回過頭望去,看到了一位戴著墨鏡的白毛,正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
他笑嘻嘻道:“小晴美把你們放在我這邊寄存幾天,說吧,你想怎麼勞動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