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三十朵玫瑰花 晴美變成了大小姐,我怎……(1 / 1)

“喂, 晴美,我們剛剛不是說好了嗎,結果你突然又自說自話的一個人跑了……”

“好啦, 好啦,真拿你沒辦法,我知道鬆甜甜一個人留在原地黑黑的很害怕, 對不起,晴美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啦。”她抬手握住青年的手輕輕晃了晃,以示安撫。

“……?”鬆田陣平聞言睜大了眼睛, 更炸毛了:“可惡!不要看扁我!你在暗示誰怕黑啊,我隻是擔心你亂跑遇到危險!”

“好喔, 我知道啦。”她一臉包容的看著他道。

鬆田陣平:……不知為何看著這個小鬼,他更加火大了。

“不過,我們現在就要回去了麼?”他回過頭看了眼舊校舍:“剛剛的那個聲音的源頭, 到底……”

而且她剛剛很有目標性的就衝了過去, 這可沒法不讓他多想。

“唔, 我又仔細想了想, 那個應該不是我們能處理的問題, 抽空跟教官說一聲找個和尚來做做法事吧。”晴美搖頭晃腦的。

鬆田陣平:“……那我覺得警校這邊應該都是唯物主義, 教官隻會當我們在惡作劇,罰我們打掃吧。”

“欸——”晴美拉長了尾音, 眉眼彎彎:“那就沒辦法了哦。”

明明她剛剛還表現出了一副不管是人是鬼作祟都要揪出來將它們打爆的樣子,鬆田陣平想, 他可不信這丫頭就這麼輕易放下了。

肯定又是她用什麼神奇的辦法解決了吧, 她連炸//彈都能扔天上去,她還有什麼辦不到的。

就是,總覺得, 她有很多隱藏的秘密沒能說出來,讓他的心裡有些彆扭。

“鬆田。”

“啊,什麼?”

她重新戴上了小黃鴨的兜帽,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走著,專注著去踩著學校地面上的方塊格,這是小孩子很喜歡的遊戲,她的煙紫色長發也隨著她的動作,俏皮的一晃一晃。

“在我很小的時候,其實我有過因為害怕自己的力量傷害到彆人,所以不敢與任何人接觸的,觸碰,甚至自我厭惡的時光。”

她抬起雙臂,在走直線時搖搖晃晃的保持平衡。

“但是其實,我的內心深處,最害怕的卻不是那段時光。”

“在我年少時,我和哥哥遭遇過不止一次的綁架。”

因為家世的原因,有數不勝數的眼線看上了她和哥哥這樣兩隻肥羊,就算安排的保鏢再多也防不勝防。

“第一次的時候,我的最初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打倒劫匪,而是不知所措——因為我很害怕,他們被我揍一拳會變成比碎豆腐還脆的模樣。”

“哥哥看出了我很害怕,他安撫我彆怕,也沒有喊我愣著做什麼,明明我輕輕鬆鬆就可以打倒他們,他隻是說,晴美,我在,彆擔心,哥哥會解決一切的。”

無論她在他人的眼中多強,她卻永遠是華麗的哥哥眼中最需要保護的妹妹。

“但是,其中有人似乎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他嘻嘻的笑著抬起手,馬上就要觸碰到我的臉頰。”

鬆田陣平的腳步頓住了,他揣在兜裡的雙手攥出了青筋。

“我仍然愣著沒有動,但是哥哥卻動了,他比任何時候都更加生氣,沒有一絲儀態的死死咬住了綁匪的手臂掙脫開,飛撲上去就用力給了那個將要觸碰到我的男人一拳。”

“年齡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我的最驕傲的,華麗的哥哥,被他不耐煩的揮手擊倒,哥哥被甩飛了出去,後腦勺磕碰到地面,還流了很多的血。”

很多很多的血。

“之後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晰了。”她苦笑了一聲:“等到回過神來之後,我發現我的身上也全是血,不過那些並不是我的血,綁匪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抱著哥哥,一直在哭,因為我很害怕,害怕他會就這樣永遠醒不過來。”

“在那個時候開始,我再也沒有過自我厭惡,也沒有排斥過自己的這份力量,因為它可以保護好我想要保護的任何人,我不敢想象,如果我自始至終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那天又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我最害怕的事情……其實是,失去重要的人。”

不止是年少時的那次,面對著受傷的兄長時,在她後來做咒術師時,身邊的同伴也時常會有九死一生的情況。

一個又一個失去重要的人,或者滿懷遺憾的死去,似乎是咒術師殊途同歸的宿命。

那麼,這些並不擁有咒力,卻要在畢業之後當上保護民眾的警察的大家呢。

她敢保證,大家絕對是那種可以為了救下路邊隨便一個普通的民眾都能夠奮不顧身的獻上自己的生命的,這樣一腔熱血的人啊。

她踩在了地面方塊的線上,然後頓下腳步,回過頭朝著身後頭發微卷的青年笑。

“所以啊。”

她像是半開玩笑一般的,歪了歪頭,用上了俏皮的語氣:“你在這之後,可千萬不要死掉啦,鬆田。”

後者頓了頓,然後大踏步走上前來,攥著她的兜帽往下一輕輕壓,然後重重的揉著她的腦袋。

“笨蛋,說的什麼蠢話。”

“……我可是認真的,你們都給我好好的活下去哦。”

“好啦!我們天天這麼勤快的鍛煉,身體壯的和牛一樣,保證能長命百歲,所以你小子彆做不切實際的擔憂啊。”

已經快走到校門口的方向了,他故意仗著自己現在有身高優勢,把小小一隻女孩抱起來顛了顛:“區區一個小屁孩,就彆隨便說這些傷春懷秋的蠢話。”

晴美:呼,在剛剛被咒靈精神攻擊之後知道了他可能的未來,連到時候參加他葬禮的情形都腦補出來了,所以難得好脾氣的忍耐住了被他拋上拋下。

不過就在這時,她隱約察覺到了自己身體骨骼處的異樣。

……不會吧,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候吧。

校門口遠遠走來幾人,而眼尖的萩原研二已經看到了這情形,高高的抬起手,笑吟吟對兩人打招呼:“喲,小陣平,小晴美,你們是特意過來迎接我們——”

話音剛落,隻見被青年高高拋起的女孩兒像八爪魚奇行種一樣手腳並用的黏在了鬆田陣平的頭上,下一秒她仿佛做出了什麼極大的決定似的,大喊一聲“抱歉”就一把將鬆田陣平的外套從肩側開始斜著撕了下來。

隻剩下裡面那件內搭的半袖襯衣的鬆田此刻像極了險些被強來的小媳婦,他滿臉驚恐無措的抱緊了自己:“……!!!”

而目睹一切的萩原研二,高高舉起的手臂僵住,嘴角抽搐著停在了原地:“……”

什麼!他看到了什麼!

他身後的降穀零也大為震撼的停下了腳步,並且倒吸一口涼氣。

唯有諸伏景光看出了不對勁——今天的天氣有些返寒,他迅速的脫下了自己的風衣外套,奔向了晴美的方向。

——果然,在晴美用驚人的反應速度蹲在地上,將剛剛撕下來的衣服嚴嚴實實的裹住自己之後,她就很明顯的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往上躥了一大截,而小黃鴨的寬鬆長款兜帽連衣裙,這個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湊合當上衣……要是沒有她從鬆田身上“暫借”的衣服,這個時候她已經在學校門口直接社死了。

還好,隨之趕來的諸伏景光為她嚴嚴實實的披上了風衣,並且給她從領口開始嚴嚴實實的扣上扣子。

而這個時候抱了自己胸口懵了好一會的鬆田陣平,終於回過神來,並且恍然大悟,哦,她是因為突然變了回來所以才突然跑過來扒自己的衣服,咳咳……

“嗚嗚嗚嗚謝謝景光麻麻。”晴美一臉感動的重新站起身——他的風衣挺長的,自己的個頭也不算很好,現在扣好了差不多到了小腿肚的位置,可以不擔心走光的問題了。

可,可惡,不要讓她知道究竟是誰給她投的毒,居然讓她險些當眾社死,她饒不了!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微笑,而這個時候,降穀零和萩原研二也趕上前,正好聽到了晴美在朝著鬆田陣平道歉。

“對不起啊馬自達醬,我不該直接動手去撕你的衣服的,但是剛剛是緊急情況,不得已而為之。”

鬆田陣平:“……沒,沒事,我沒有在意的,真的。”

就是以前從來沒被撕過,所以震驚了一下,沒緩過神,他緩緩就好了,咳。

天知道這丫頭的體質這麼神奇,可以咻的一下變小,再變回來。

萩原研二:“就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會因為這種事情介意,真正的熱血武士這個時候應該爆個衣才對,你說是不是啊小陣平。”

鬆田陣平:……這家夥在火上澆油什麼啊喂!

“是啊,還好鬆田你今天穿的是兩件,不然就唔唔……”

晴美的嘴巴被鬆田陣平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

鬆田陣平:“好了,可以了,再說就多了。”

那廂晴美從他的手下掙脫出來,然後唔唔著努力的問道:“所以,萩原,你是聯誼回來了嗎?什麼時候還會聯誼嗎?聯誼好不好玩呀,可以帶我一起去玩嗎?”

萩原研二:“……”

他面上的笑容僵住,然後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好兄弟。

鬆田陣平裝作無事發生,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並且吹起了口哨。

他語重心長:“晴美,好孩子不能去聯誼。”

“那,萩原組織聯誼,難道萩原是壞孩子嗎?”晴美眨巴著她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問道。

鬆田陣平在旁邊嘎嘎嘎的笑了起來。

萩原研二:“咳,這個……”

很快便到了約定好的,晴美的生日宴的那一天。

晴美給的地址隻是簡單的標注了一下地圖的方位,卻沒有標明具體的門牌號。

她說的比較模糊,隻是說你們一來就能看到,她會提前在家門口迎接的。

大家雖然有些異議,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說不定是因為女孩子因為居住的條件不算太好,所以有些羞於開口呢。

雖然說這個地址實在是模糊過頭了,幾乎囊括了方圓好幾公裡的範圍,看來他們到時候想要找到晴美的家,不算太容易。

這天一早,他們便穿上整齊的衣服,帶上給女孩準備好的禮物出發了。

而與他們同時出發的人,其實有好幾波。

就譬如說正在開車的毛利小五郎和旁邊叮囑他的女兒。

“爸爸你等會到了晴美姐姐她的家裡,可千萬不要喝酒呀。”她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千萬彆呀。”

工藤新一坐在後座補充道:“喝酒開車的後果很嚴重哦。”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小孩子不要操這麼多心。”毛利小五郎掏了掏耳朵擺擺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出去。

他心想,他準備了一些米花町的特產當做禮物,然後還身為一位小有名氣的偵探大駕光臨,是給足了那位晴美姐姐的面子,之後應該也可以拜托她有空就來看看自己的女兒。

但是車越開,他越覺得不太對勁。

本來是從市區逐漸到了人煙罕至的地方,但是這大路怎麼越看越平坦了呢,甚至他已經遠遠的看到了遠處富麗堂皇的某個建築群的尖端。

“之前沒聽說過這邊有過什麼旅遊景點啊。”毛利小五郎嘟嘟囔囔道。

此時此刻,滿腔疑惑的當然不止毛利小五郎一個。

特意叫了一輛計程車過去的警校組的大家,此刻也滿臉茫然的環顧著四周,這裡的環境和他們認知中的郊區截然不同,周圍的灌木都被打理的很好。

而且,隨著那華麗的建築群越近,他們越震驚。

這……東京都這邊是什麼時候有這麼富麗堂皇的壯觀建築了,簡直……像一棟嶄新的城堡似的。

大家的第一反應是,難道是什麼新開的景點,那之後有空得去逛逛啊。

但是,司機卻徑直將車開向了那棟建築群的門口,這個時候鬆田陣平坐不住了,開口問道:“師傅,你是不是搞錯方向了?”

“啊?沒搞錯啊,這周邊隻有一條路直接通向那邊啊。”司機說道:“放心吧,我都開了幾十年的車了,比你們這些毛頭小子認路多了。”

降穀零清了清嗓子:“咳咳,師傅,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意思是,今天我們隻是去一個認識的朋友家中做客的,所以這個位置是不是……您方便的話再看一眼?”

結果,司機聞聽此言,卻用驚奇的目光回過頭上上下下多瞅了幾眼身邊的幾位小夥子。

謔,確實,這樣看起來都長的相貌堂堂的,身體也坐著板直挺有氣質,這也難怪會和貴人牽上線。

司機師傅覺得這幾個小子大概是在凡爾賽,他心裡有些彆扭,但是隻是這樣說道:“哎呦,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說這樣開就這樣開。”

他一踩油門,沒給鬆田陣平等人再有開口的機會,直接奔著那富麗堂皇的“城堡”而去。

“但是,師傅,咳咳,這邊看起來像什麼新的景區……”

萩原研二的聲音被車窗裡灌進來的風吹散了,而司機則是這樣答道:“什麼景區啊,這邊可不是景區,是某位大人物的家啊。”

啊?家?

他嘎的一下停好車,然後打開車門鎖就驅趕這幾個凡爾賽的小夥子下車:“好了,目的地就是這裡了,玩的開心。”

眾人:“……?”

他們因為車速太快現在還沒怎麼緩過神來,另一邊就有一位身著西裝,考究的戴著白手套的老先生打開車門,對他們說道:“想必諸位就是晴美小姐在警校的同期,晴美小姐今日的貴客吧,晴美小姐已經恭候多時了。”

諸伏景光:“……”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降穀零:“……晴美小姐?貴客?”

這位老先生此刻已經接下了司機的賬單,表示之後會打到他的賬上,隨即一手取過青年們帶來的行李,另一手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諸位,請隨我來。”

於是,他們就這樣一臉迷茫的下了車,跟在了這位優雅又有氣勢的老先生身後,而下車之後更直觀的看到了門前的建築物之後,他們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精致的雕花圍牆,看起來就至少有五六米高,遠處的正門則更加誇張,不止如此,遠處的建築物看起來高聳入雲,仿佛此刻都正在閃著富貴的光芒。

他們此時此刻,顱內突然響起了少女之前滿臉認真的說過的話語。

“其實我呀,是那個跡部家的大小姐哦。”

當時他們自然是當成兄弟之間的玩笑話一笑而過了,但是此時此刻,這這這……

這富麗堂皇的建築物已經擺在了他們的面前,就連地面的任意一塊有浮雕的磚頭都透露的滿滿當當的富貴。

“應,應該不可能吧,這個……”鬆田陣平磕磕巴巴的抬手揪住了幼馴染的衣袖:“hagi,你快點掐我一把,我覺得我現在應該還沒有睡醒,怎麼會突然做這麼離譜的夢!晴美變成了大小姐?”

萩原研二步履蹣跚,也跟著搖晃了一下,他強撐著笑道:“不怪你,因為我覺得我也在做夢。”

而他們前方的那位老紳士已經在正門停下了腳步,他側過身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而下一秒,身著典雅禮服的少女,提著裙擺,施施然走到他們面前行了個禮,儀態高貴優雅到無可挑剔。

“等你們很久啦,大家。”她的長發在今日被盤起了一半,另外有幾縷做成了俏皮的卷發垂落在肩側,而這華美的月白色禮服更是襯托出了少女美麗的身段,隻能說無比適合她。

“怎麼啦,一個個的都傻在這裡。”跡部晴美明知故問的笑了笑:“我帶你們去宴會的大廳那邊,跟我來吧。”

“等等,等等,等等……”鬆田陣平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開始陷入了宕機,他碎碎念道:“不,不可能吧,這這這,這——”

這怎麼一覺睡醒,昨天還在他碗裡搶章魚燒吃,非常孩子氣的好兄弟突然搖身一變,成了貴族千金大小姐,而且一舉一動都儀態萬千。

看看她現在走路搖曳的步伐,他完全沒辦法把那個徒手拌水泥,單手舉卡車,力能扛鼎的千斤大小姐和現在的千金大小姐關聯在一起啊。

“這個華麗的女生怎麼可能會是晴美——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比起不願意接受現實的鬆田陣平,另外三人倒是迅速捋清楚了眼下的情況。

“那個,晴美……”降穀零欲言又止道:“你之前說過,其實你是那個跡部家族的。”

晴美坦然點頭:“嗯,對呀,我說過的,但是大家完全沒有相信呢。”

諸伏景光:“那你之前,在學校食堂的每一樣食物都沒有嘗試的原因是……”

“因為確實沒有嘗試過,之前都是習慣家裡的廚師為我們做好高級的國宴料理,不管是肉類還是蔬菜都是最高檔最新鮮的,所以第一次看到親民的小吃時,我覺得很親切呢。”

跡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富貴氣息.端著自己的氣勢.晴美.大小姐,微微一笑,如是回答道。

聞聽此言,幾位男生瞬間在心中變成了名畫呐喊的形態。

那他們之前一直以來的腦補,少女家境貧寒,吃不起這些很普遍的食物,又很堅強,靠著自己優秀的能力上了警校,這一切的一切現在都顯得像小醜啊喂——

萩原研二:“……所以,那個,晴美,我想問,你來警校的意義真的隻是為了體驗生活,有個不太一樣的生活方式?”

晴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真的思考道:“嗯,因為哥哥那邊一直在說,他來打理公司和家族產業,讓我安安靜靜在家裡呆著當被他寵愛的小公主就好了,但是我不想過這樣奢靡的日子。”

眾人:……你不想我們想啊!

聽聽啊,這是人能說出的話嗎!這些有錢人還有沒有天理了!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的腦回路啊!

“嘛,這種事情你們不用太在意啦。”晴美又是輕輕一笑,讓大門之後一望無際的華麗庭院中盛放的花朵都黯然失色:“也不用因為我的真實身份有什麼介懷,今天我們的相處模式還是按照曾經一樣就可以了。”

眾人:“……”

——可以個鬼啊!我們之後到底要怎麼和你正常相處啊大小姐!

他們仿佛置身於夢中,跟著這個渾身上下都在皮卡皮卡發著光的大小姐走進了富麗堂皇的“庭院”,不,那已經不能稱作庭院了,就連全國最大的植物園也莫過於此了,這裡有很多說不出名字的花朵,當然,最多的還是玫瑰花。

……等等,玫瑰花?

萩原研二:“小晴美,所以,之前學校突然多出來的玫瑰是……”

“嗯,是我家捐的,當然不止捐了玫瑰啦,隻不過那個很讓人印象深刻。”她掩唇笑著回答:“是哥哥的審美。”

一路走,一路還有女仆和執事拍成兩隊在道路兩側對他們鞠躬:“歡迎諸位晴美大小姐的朋友大駕光臨。”

鬆田陣平:“……hagi,我腿軟,我覺得這個夢未免有點太長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萩原研二:“小陣平,我覺得我現在應該也通過了你的考驗了吧,你也是時候展示出自己身為富家少爺的真實身份了。”

鬆田陣平在內心啊啊啊啊土撥鼠尖叫:“……我展示個鬼啊!話說現在我們面前的真的是晴美嗎,真的真的是晴美嗎?”

仿佛聽到了他們竊竊私語的交談,晴美側過眼,對他們輕輕一笑。

她的容貌本來就無可挑剔,這樣一笑,眼眸的淚痣一閃,更是美到了驚心動魄。

鬆田陣平眉頭一挑:“看啊!和被什麼彆的生物奪舍了一樣!會捶胸頓足的山地大猩猩怎麼會變成優雅的美少女!”

晴美擺出豆豆眼:“……那個,其實我聽得很清楚哦,馬自達。”

這個時候,她帶著他們路過了一棟華麗的大彆墅,四人也停下了腳步,剛準備進去,卻被晴美叫住了。

“大家,你們要去哪裡呀。”晴美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回來:“那邊是家裡的女仆,執事,還有保鏢們會住的房間,我們要去的正廳還在前面哦。”

她指了指前方高聳入雲的華美城堡,笑吟吟道。

眾人:“……”

諸伏景光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女孩子方才的話語。

“女仆,執事,保鏢……?”

萩原研二更是脫口而出:“大小姐,你家還缺女仆……啊呸,你家還缺保鏢嗎?”

鬆田陣平:“hagi!你的尊嚴在哪裡!”

“尊嚴,尊嚴是什麼東西,尊嚴可以住白金漢宮嗎!”

“我的意思是,晴美,你家還缺保安嗎!我也可以!”

跡部晴美:“……誇,誇張了,以後你們想的話,隨時都可以來這邊做客呀,就算是放假回老家了,跡部家在全國各地也都有私人宅邸的。”

降穀零瞳孔地震:“什,什麼?全國範圍都有嗎?”

——居然財力雄厚到了這種地步麼,明明眼前這一棟白金漢宮就已經夠誇張,夠驚掉下巴了!

晴美歪頭做思考狀:“不止是全國吧,老實說,其實全世界的範圍都有,英國那邊更多一些……”

“大小姐,您什麼也不用說了,我從明天就開始入職,您看如何。”萩原研二義正言辭的打斷了晴美的話,目光炯炯道。

晴美:“……萩原媽媽,這,這個倒也不必。”

她走到了正廳的方向,有一左一右兩位執事為她開啟了大廳的正門,龐大壯觀,閃閃發光,閃到人眼睛疼的正廳也終於整體的呈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沒關係的,這次來自各個地方的朋友都有,為了方便可以不用換鞋,地毯之後會清理乾淨的。”晴美看到他們猶豫著不好下腳的樣子,如是安撫道:“放心吧,客廳的地毯也才三千萬,今天之後換一條新的也行。”

鬆田陣平:“啊——?奪↗少↘?”

她不說價格還好,現在一說價格,他們想倒立著走了。

管家米凱爾取出手帕擦拭眼角,非常欣慰道:“大小姐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