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三朵玫瑰花 酒廠不負責收容浩克……(1 / 1)

“什麼?你說這次任務出了差錯?”

在東京市中心的某棟高樓大廈, 總統套房內,一位中年男性此刻正披著浴袍,搖晃著紅酒杯, 暢想著在今日之後的美好未來。

自從與烏丸集團達成了合作之後,當前國內比較棘手的,一直以來與他們作對的財閥, 也就是那個跡部財閥了。

天知道那個新來的集團總裁——上一任跡部家掌權者的那位長子跡部景吾,他的行事作風有多麼的果決和雷厲風行, 又張揚難纏到讓他們這些老一輩厭惡無比。

隻不過, 多虧了他投靠烏丸集團之後獲得的情報收集能力, 又有誰能猜到跡部財閥絕大部分的股份, 其實並不是在跡部景吾的身上,而是在那個幾乎從來沒有出席過家族重要場合的那個跡部家的大小姐身上呢?

也就是說,倘若傳出那位股份持有者不幸英年早逝的消息,再加上他的從中作祟, 跡部家的證券股市一定會發生動蕩,到時候他再一舉買入,將其整個跡部世家拆吃進腹也就是不出數月的事情。

而在得知那位世家大小姐總算回國之後, 他便實行了這次計劃。

這次他沒有打算老老實實的和跡部景吾慢吞吞的打商戰,畢竟自己此前已經在他的身上碰過了一鼻子灰, 而是打算運用最肮臟和直截了當的手段, 讓明面上不能提及的領域派人去暗殺那位大小姐。

畢竟, 這方法雖然肮臟, 卻異常管用。

更不用提他早早便得知了實際上跡部財閥是異常疼愛那位大小姐的, 尤其是那個大少爺跡部景吾,那麼在遭此重創之後,他一定會在短時間內無心經營家族, 而一心撲身於追根溯源妹妹的意外上——在那位初生牛犢的大少爺反應過來的時候,說不定旗下產業都已經被他掏空成空殼了。

他想辦法聯係烏丸集團背後的“組織”,並且在支付定金之後簽署了契約承諾,將吞並跡部財閥之後的利潤分出五成。

五成……雖然有些讓人肉疼,但是想到自己既然已經和裡世界的烏丸集團有了嗎千絲萬縷的聯係,變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而那簡單粗暴的刺殺任務也不會被懷疑到他的頭上,他的手明面上還是乾淨的——烏丸集團處理這些痕跡的能力他還是有所耳聞的,男人心裡便平衡了許多。

正在他幻想著之後要怎麼吞並跡部家的產業,怎麼讓那個天之驕子跡部景吾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時,接到了電話的他卻愣住了。

“什麼——?任務出了差錯?”

電話另一頭大概就是組織中的那把利刃,此時他的聲音異常冰冷:“你隻說過了要那位財閥大小姐的命,但是你從來沒有提起過,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哈?”男人聞言有點莫名其妙:“什麼東西?跡部財閥的大小姐跡部晴美,她除了是人類以外還能是什麼東西?”

他似乎被對面莫名其妙的話給逗樂了:“你該不會覺得她是什麼人形的怪物不成吧?”

但是電話另一頭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讓男人的內心有點發毛。

“喂,你這家夥,收了錢以後就記得老老實實的給我乾好活啊,我在之後也能給組織提供巨大的利益的,你彆忘了……喂?”

他故意扯著嗓子說出了這番話,但是電話另一頭的人並沒有給他回應,而是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

男人覺得組織的“利刃”的那性格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也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為了雙管齊下的暗殺成功那個跡部晴美大小姐,還運用人脈深入過一個更加脫離現實領域的裡世界,想辦法將她的個人訊息和懸賞掛到了那邊的暗//網上。

他聽說那邊的全是會詛咒的人……但是這畢竟太玄學了,男人沒有將其放在心上,甚至連懸賞金也隻是簡單粗暴的定了個三十萬,當成個心理安慰。

但是眼下,組織那邊的金牌成員居然跟他說暗殺一個普通少女的任務出了差池,而且他剛剛的言語細品總透露著一股詭異。

男人打了個寒顫,他剛準備打開此前的那個暗網再查看一眼時,突然覺得自己的後頸被刀抵住了。

“喂。”

帶著磁性的慵懶男音近在咫尺,但是這讓男人的周身都冒出了冷汗,渾身顫抖起來。

怎,怎麼可能?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安保完全,更彆提門窗都是防盜級彆的,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時候冒進來的?他要做什麼?難道跡部財閥了解了他的計劃所以要反殺他?

他的心裡正進行著激烈的心理活動,卻察覺到身後的神秘男性嗤的笑了一聲。

“什麼啊,就是你啊。”

“花了三十萬就想買她性命的混賬。”

男人:……啊?

他趕緊色厲內荏的威嚇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這是非法闖入,你還想入室搶劫不成?我要報警——”

畢竟他明面上還是個上市公司的掌權者。

結果他的屁股在下一秒挨了重重的一腳,因此在地上咚咚咚的滾了好幾圈,然後砰的一聲撞到了牆壁上,兩眼一翻就險些暈厥過去。

他在這個時候才終於看到了面前居高臨下的,用仿佛在望著螻蟻一般的眼神望著他的男性。

黑發男性的個頭極高,簡單套著一身黑色短袖勾勒著極具爆發力的身材,男人此刻正一臉戲謔的雙手環胸看著他,唇角的一處疤痕讓他看上去更加富有戾氣以及生人勿近。

他便是那位已經在咒術界隱匿多年的,傳聞中的術式殺手——天與暴君伏黑甚爾。

“我向來對任何人和事物都沒有半點耐心。”伏黑甚爾上前一步,他手上的刀上下拋了拋,閃著寒光,男人被嚇的連滾帶爬的退至牆角,直至退無可退。

“我再問一遍,就是你嗎?花了區區三十萬就膽敢買跡部晴美的性命?”

男人被他身上的微壓嚇的屁滾尿流,理智告訴他自己面前的,說不定是個比組織中的任何人都更加恐怖的亡命徒,他結結巴巴道:“是,是我……是我!”

他話音剛落,面門就挨了重重一拳,連門牙都飛了出去。

伏黑甚爾暴戾的俯下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到底是怎麼敢的?”

男人被打到神誌不清,他一臉混沌的回答:“大,大哥!我要是早知道您會來說什麼也不敢啊!”

說什麼也不敢找到那個詛咒師的狗屁暗網,現在好啊,他被跡部晴美那邊的人順藤摸瓜就找上門了,天啊,她不是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世家培養的大和撫子嗎?現在上門的這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又到底是怎麼個事?她的保鏢嗎?

“你知道她到底是我的什麼人嗎?就敢對她下手?”

男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哥們,鬼知道你是誰啊,你這樣的表現,你現在說跡部晴美是當年跡部夫人和你的私生女,你其實是她爹我也信啊。

“她可是我最大的金主,你居然敢對她下手,嗯?!”

男人:“……”

——哈???

跡部晴美和伏黑甚爾初次相遇在一家高級馬場——那邊時常會有貴族進行優雅的賭局,就是被包裝過的賭馬,投入多,當然,隻要贏一次也會賺的盆滿缽滿。

那時候的伏黑甚爾還姓禪院,並沒有從那個腐朽可笑的咒術界本家脫身,於是他最大的娛樂活動,就變成了接了三兩個單子之後,去哪裡賭上一局。

並且,越挫越勇,就算平均一百局隻能贏一次,他也樂此不疲。

直到那日,他遠遠看到了那個面容寒冷的小女孩。

她穿著精致又華麗的洋裝,活像一隻人偶娃娃,而她的身邊則是圍了三兩個挑釁著他的世家子弟。

“生面孔啊,第一次來馬場嗎?”

“彆太過火了,她哥哥好像是那個跡部…”

“跡部景吾又怎麼了,一個名不經傳的不受寵小姐罷了,來,叫聲哥哥給我聽聽。”

其中一個看起來至少有國中的富家子弟,在此刻嬉笑著要來摸她的臉。

甚爾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想當成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直接走過去,結果下一秒,正常人肉眼完全不可企及的速度之後,那幾個男生都被咣咣的放倒了。

她似乎是覺得威懾力還不夠,一邊哢嚓活動著指骨,一邊環顧四周,將馬場用來支撐標示牌的一塊石頭啪擦一聲掰成了兩半,和掰泡沫板似的。

禪院甚爾:“……”

啊這,什麼玩意兒?

男孩們一邊屁滾尿流喊著救命啊一邊跑了,而他則是饒有興致的走上前——他險些以為女孩是和他一樣的天與咒縛。

但是,更讓人意外的是,她似乎是被上天眷顧的人,不僅擁有極致的肉身,還擁有著強大的咒力。

女孩名為跡部晴美。

通過聊天,跡部晴美對他口中說的,她曾經一無所知的咒靈的世界產生了憧憬。

異常和與眾不同從來都會遭到排斥,就像零咒力的禪院甚爾在禪院一族被蔑視同理,女孩自小就會被普通人投以異樣的目光。

這讓禪院甚爾有些唏噓,也因此讓他情不自禁的和她聊的更久了一些。

女孩坦言自己是來這裡賺錢給兄長買生日禮物的,因為聽說這個地方來錢很快。

甚爾拍了一下女孩的腦袋瓜,笑她是個天真的小鬼,這裡來錢可不容易,相逢即是緣分,讓本大爺來給你演示一遍。

跡部晴美:“好的,叔叔。”

甚爾:“……”

嘖,算了,隨便她喊吧。

然後禪院甚爾就當著晴美的面,把手上的錢輸了個精光。

晴美一本正經的眨了眨眼:“原來如此,這就是大人的真正實力。”

甚爾有些羞惱:“不是!”

接下來,晴美因為是未成年人無法下注,所以拜托甚爾幫她用之前的零花錢下注。

“賺來的錢,我給甚爾叔叔分十分之三。”

禪院甚爾嗤之以鼻,他覺得這個小鬼絕對也會輸的精光,賭馬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怎麼會那麼簡單便……

便……

第一局,她押的四號贏了。

第二局,她押的一號也贏了。

再就是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禪院甚爾從最開始的沒放在心上,變成了最後的正襟危坐,一臉敬畏的看著跡部晴美的神操作,像看著善財童子似的。

——賭聖啊!

這次之後,就像約定好的似的,一旦有需要她賺些零花錢的場合,晴美就會請求他幫忙,然後倆個人一起成為賭馬場戰無不勝的神話。

他也因此多多少少傳授給了她一些自己的體術技巧,他將其歸因為她擁有和自己相似的強大天賦——或者說,他覺得擁有著強大的咒力的她,遲早會有一天能成長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但是,他沒有料到,在那一次星漿體的任務中,她會突然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接了一個盤星教那邊的單子,決定最後乾一票就洗手不乾。

報酬三千萬,去暗殺要和咒術界的天元大人同化的星漿體少女天內理子,因為那個教會的人覺得肮臟的東西會汙染他們的天元大人。

順帶一提,天元大人就是釋放維持整個咒術界的結界的不死存在,不死並不代表不會老去,所以天元大人每五百年必須與星漿體的身體同化一次,在老到變成不可名狀之物引發不可控事件之前,變回年輕形態。

他本來沒打算接下那次的任務,但是在聽聞在那其中,有那個六眼的最強五條悟之時,卻又改變了主意。

一切都在伏黑甚爾的企劃之中,先是放倒放鬆警惕的五條悟,用專門的咒具就會很容易對付他,最強敗在了他這個零咒力的手中,而至於那個星漿體天內理子,和另一個礙手礙腳的咒靈操術小鬼……

伏黑甚爾朝著天內理子開了一槍,但在此時,變故突然發生。

他的面前閃現了一個少女,徒手就握住了他打向天內理子的子彈。

“甚爾叔叔。”突然出現的跡部晴美歎了口氣,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天內理子,將子彈揉碎讓它隨風飄散:“這樣不好。”

這就完全出在伏黑甚爾的預料之外——他從來沒讓跡部晴美見過他的這樣一面,更不要提,現在外面還躺著一個她的同伴。

但是他卻是扯出了一抹笑容:“哦,其實我就是這樣的人啊,你後悔了麼?”

“五條悟的話,已經被我殺掉了,本來準備在這裡殺掉星漿體的,可真是麻煩啊……”

他其實還記得著他們是晴美的同窗,在剛剛並沒有對五條悟下死手,讓他失去了意識,能撐到那個有反轉術式的咒術師來。

但是出言挑釁就是另一碼事了。

咒靈操術的小鬼夏油傑沒有耐得住性子,在聽到他故意大放厥詞之後便衝上前,倆個人在這裡打到不可開交。

尚且留有成長空間的少年根本不敵全盛期的甚爾,很快就呈現出了劣勢,但是沒等他們打多久,他們的動作被閃現到了他們面前的晴美攔住了。

“悟他隻是暫時失去了意識,傑。”晴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對幾乎崩潰的夏油傑說道:“我可以聽得到,他的心臟現在還在跳動。”

後者愣了愣,然後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敵意有被削弱。

“至於甚爾先生。”她大概是因為生氣改變了對他的稱呼,揉了揉太陽穴道:“您現在是接了暗殺星漿體的委托,是吧。”

“啊,所以,現在彆想讓我改變主意,倘若你一定要一意孤行的保住那個女孩的話,我不介意對你出手。”

晴美雖然可以用咒力強化加固身體,讓全身都和鋼鐵一般堅硬,但是這不代表她不會受傷。

就算是她和夏油傑倆個一起上,大概率也沒辦法在五條悟的cd好之前無傷敵過面前的伏黑甚爾。

晴美:“我不想和你打架,但是我有錢。”

“是嗎,那個組織可是允諾了三千萬作為報酬……”

雖然很早之前就聽聞過她是表世界的某個世家大小姐,不過甚爾覺得,她手上的可支配資金再豐富又能豐富到哪裡去……

下一秒,晴美取出手機:“三個億。”

“……?”伏黑甚爾面露詫異的神色。

“三個億,我要買天內理子活著。”然後她小手戳了戳手機:“另外三個億,我要買謀殺理子的真正主謀的命,也不用買命,捉活的丟到咒術界來判死刑吧。”

他取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發現六個億零三千萬,一分不少已經全部打到了他的賬戶裡面。

大小姐大手一揮:“零頭是對你那邊委托的補償。”

“……”伏黑甚爾原本是不想改變主意的,畢竟乾這一行,誠信也比較重要,他不能因為與她認識,有幾分人情就變卦反水……

可是,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他瞬間變卦:“隻是主謀者麼,我可以幫你把那個組織的人全滅了。”

夏油傑:“……”

天內理子:“……”

在這一刻,他們終於領會到了成年人的世界的陰暗之處。

不過,這個風波還是沒有徹底結束,完全領悟了反轉術式的五條悟衝了出來就要和伏黑甚爾決一死戰,結果看到天內理子還在活蹦亂跳,剛剛捅了自己的家夥正在恭恭敬敬對跡部晴美喊大小姐。

五條悟:“……”

要不是傑還對那家夥保持著敵意,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之後的故事就很簡單。

伏黑甚爾打不過完全體的五條悟,但是他也看在晴美的面子上沒有予以他致命一擊,隻是以牙還牙錘成了重傷。

“交給我吧。”晴美歎了口氣:“人類一方的強者本來就少到不能再少,不能再這樣內鬥下去了,我有辦法說服他站到我們這邊,這樣的話也算多了一分戰力,更何況他還是個有年幼兒子的單親爸爸,那個孩子,我在他小時候還抱過他呢。”

五條悟停下了最後一擊的動作:“那你要怎麼說法他?你有漫畫主角的嘴遁能力嗎?小晴美?”

“沒有。”跡部晴美的語氣意味深長:“但是我有錢。”

五條悟:……無言以對.jpg

而不得不承認,跡部晴美的這一步棋,確實對人類那一方有所幫助。

在那天之後,她也成功榮升伏黑甚爾眼裡最人傻錢多的……最大的金主。

他的大金主最近似乎是精神受了刺激,去了其他的國家散心,但是在這期間甚至沒忘記給他的賬戶打錢,讓他幫忙去解決一點咒靈照顧她曾在咒高的後輩,並且備注說:給小惠還有津美紀買點好吃的有營養的,不可以全部用來賭馬和柏青哥。

就好像他是對方養的電子寵物似的。

他也會定期回複:是是是,大小姐。

然後他又收到了跡部晴美的短訊:你不好好做到的話,等我當了警察,我要把你經常去的地下賭//場統統關了一窩端,統統當功勳衝業績,而且專門挑你在的時候端,讓你也進去。

伏黑甚爾:……

這些文字他倒是能看懂,連在一起時卻讓他分外迷惑。

什麼玩意?他的大金主……大小姐要去當警察了?

算了,大小姐一天到晚想一出是一出,窮到隻剩錢的她的思維又豈是他一介庶民可以揣測的。

她上次到了南極附近,聽傳聞說那邊有一個月薪三千美元的工作,是給摔倒的小企鵝扶起來,還非常感興趣的說她想乾那行。

說不定她過兩天就改變主意了。

結果想一出是一出的大小姐過了一段時間給他發來了警校入學通知書的照片。

伏黑甚爾:……

便宜兒子和津美紀也看到了晴美姐姐發給他們的小天才電話手表上的這張照片,頓時面露憧憬:“晴美姐姐要去當警察,太厲害了,我以後也想當警察。”

伏黑甚爾:……好吧,多少是個靠譜的理想。

津美紀:“小惠當了警察以後,想做什麼呀?”

警察也分很多種類的,比如說刑偵破案的,又比如說負責拆解炸//彈的。

伏黑惠:“我要把爸爸抓起來,這樣他就不會去賭馬把晴美姐姐打來的生活費輸到精光了。”

伏黑甚爾:……真是孝死他了。

而且,那根本就不是生活費,是大小姐麻煩他解決國內的咒靈時付的報酬!

這件事暫且按下不表。

今天他忽然接到了自己曾經的中介孔時雨的電話,對方語氣嚴肅的讓他看一眼詛咒師的暗網。

“我已經徹底金盆洗手了啊。”伏黑甚爾聳了聳肩:“彆忘了,我現在的金主可是那位大人。”

隻要給的多,那麼跡部晴美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孔時雨歎了口氣:“……我的意思是,有人懸賞你那位大人的命。”

伏黑甚爾:“謔,讓我猜猜,是此前眼饞她強悍能力伸出橄欖枝被拒絕的禪院家惱羞成怒?又或者是那群老不死的爛橘子賊心不死想抓她回去乾活?”

“都不是,似乎隻是個沒術式的普通人。”

伏黑甚爾饒有興致的繼續問:“哦,那麼有意思,她的賞金是多少?”

“三十……”

“三十億啊,比我想象中少了一點,而且普通的詛咒師去找她隻會變成送菜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身上的零花錢就不止這個數目了……”不過他還是需要儘快找到暗網的那個發布者,因為這個金額定會招致強敵,給那位想要安逸的歸隱塵世目標是當警察的大小姐帶來不小的麻煩。

“……萬,三十萬。”

伏黑甚爾:“……哈?”

他滿臉都寫著,你踏馬在逗我?!

“沒錯,對方確實隻是發布了這個數目。”

伏黑甚爾:……這連他偉大的金主身上零錢的零頭都達不到啊!她隨手賭一次馬就能賺回來不下十倍的這個數啊!這是在侮辱人吧,那個混蛋到底是怎麼敢的!那可是跡部晴美啊!那位跡部晴美啊!

在此刻,他的憤怒達到了空前絕後。

“告訴我,那個發布了愚蠢懸賞金的蠢蛋現在在哪?”

伏黑甚爾鬆開了已經兩眼一翻暈過去的蠢蛋的衣領,逼問出真相的他有點兒想笑。

原來,無關咒術界的陰謀,跡部晴美其實是被卷入了世家紛爭之中,而且還是非常理套路的商戰,使用了相當肮臟的手段。

很遺憾,這個手段肮臟但是心狠手辣的男性,這次遇到了不能用常理去解釋的硬茬。

他揉了揉眉心,正打算先將對方發布的這個任務取消,結果發現還真有雜魚去接單。

這也不怪那些雜魚孤陋寡聞,不像大名鼎鼎的那個五條悟,跡部晴美的名字在咒術界其實並不響亮,她真正的名號是為了隱藏表世界赫赫有名的身份保護身邊人,所以臨時起的代稱。

前特級咒術師跡部晴美,代號——玫瑰女皇。

哦,甚爾還記得當時他笑到打了半天的鳴,最後大小姐黑著臉說這是她兄長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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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公園門前。

“雖然今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接下來我們總算可以忘掉剛剛的不愉快,一起去玩啦!”

晴美用力摸了摸新一和蘭的腦袋,特意用了重音:“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有什麼犯罪分子來打擾我們……”

“你就是跡部晴美?”

晴美:“……”

今天是沒完了是吧。

她才剛剛在孩子面前說完軟話呢,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她哢哢哢哢緩緩回過了頭,而身後的雜魚詛咒師對於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還一無所知。

“哈哈哈,有人花三十萬去買你的命,這也怪不了我。”

晴美的眼睛瞪的溜圓:“……奪少?”

你說我的命值多少錢?這完全就是在侮辱她的人格和靈魂,不可饒恕!

而隻見男人操控著兩隻蚊蟲形狀的拳頭大小式神,甩著舌頭一臉猙獰的指揮它們衝上前去。

詛咒師的腦回路大多數都不太好,因此,他們戰鬥的時候也會很抽象。

晴美瞬間恍然大悟:什麼!剛剛就是這玩意蟄我?!

“原來是你(乾的)。”她沉下了臉,冷冷道。

雜魚詛咒師微微一愣,然後驕傲仰頭:“沒錯,正是我。”

沒想到啊,他詛咒師嗡嗡大王的名號,居然有一天能被一個將死的小女孩辨認出來,頓感欣慰。

“我會給你個痛快的。”他嘻嘻笑道。

晴美聞言,微微一笑,溫婉動人:“不好意思,我沒打算給你個痛快。”

隻見她猛的衝上前,隨後那邊的畫面變成了馬賽克。

新一默默的捂住了幼馴染的眼睛。

另一邊,目睹全程的琴酒沉默的抽完了一整盒煙,最後對伏特加來了一句:“走了。”

他們是跨國犯罪組織,不是異能力基金會,不負責收容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