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嘉樹有本難念的經(1 / 1)

金燦回頭看一眼五臟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五臟鎮那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亮了起來。

士兵們正在忙碌著解除戒嚴。

村民們高高興興的和鄰居們打著招呼。

真好啊。

金燦也很高興,“成嘉樹,為什麼解除戒嚴了啊,是不是因為我破除了詛咒的原因?”

成嘉樹覺得這件事可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又要吵著給錢,然後想自己買房子,什麼找十個八個大帥哥圍著伺候了。

“你少臭美,這是軍事行動。”

“哦,好吧。那五臟鎮現在是不是能改個名字了啊,講真啊,陸家灘這個名字雖然不好聽,但是五臟鎮更難聽。”

“嗯……等你把這次的任務都做完了,我就考慮你的提議。”

等到時候五臟鎮就沒有臟了,當然會改回以前的名字……或者會改勝過以前的名字。

“真的!太好了!啊對了我這次啊遇到個特彆奇怪的事,那個陸大少說的高人不知道是誰啊,這麼厲害的,會不會也是你們望舒星現在的人過去的?”

成嘉樹目光一下變的冰冷,有些人就是喜歡什麼事情都橫插一腳,還要打著都是為你好的旗號。

於是,等晚上看金燦睡下後,他撥通了蔡承的電話。

電話很快掛斷,不到半分鐘就打了過來。

打的是視頻電話,成嘉樹看了眼熟睡的金燦,走到門外接起電話。

蔡承對成嘉樹主動打電話給自己很高興,連忙解釋剛才的掛斷。

“剛才你陳姨正在看電視,太吵了,所以沒接,出來打給你。”

成嘉樹不關心這些,冷冷質問,“為什麼要那麼做?你明知道改變曆史會對金燦造成生命危險。”

蔡承臉色瞬間黑下來,“你懷疑是我?”

成嘉樹冷笑,“怎麼,蔡上將現在連敢做敢為的勇氣都沒了?”

他是在諷刺當初蔡承出軌後,和媽媽坦白這件事的事。

當時的他不要臉的說什麼“我蔡承一向敢做敢為,做了就是做了……”

蔡承當然聽得懂兒子的諷刺,臉色更黑了。

儘管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可兒子也不應該用這種口氣說話。

“我那都是為了你好!”他有點生氣,氣兒子竟然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就那麼個小丫頭片子,她就算從試煉場歸來,也未必就能救活你,我不敢賭,我隻能儘量把詛咒的解決方法降到最低……”

成嘉樹厲聲打斷他,“所以你怕她處理不好真正的鎖煙兒下的詛咒,你就改變曆史,讓她自己差點死在過去!這樣,假如一不小心她回不來了,死在那裡了,憑陸家改變的曆史,如今的紅脖子時代亡女兒的詛咒,隨便找個畫棺師就算李亮那種的也能輕鬆破解,我的心跳就回來了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你是我兒子,也是望舒星的中將,我不可能拿你去賭,就算她說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也隻信我自己,更何況她沒有。”

“你閉嘴!”成嘉樹真的生氣了,“我最後說一次,我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再讓我看到或者聽到你又插手我的事,我不介意和燦燦一起去死。”

他語氣裡帶了一點絕望,“反正,30年前,我們倆就該死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蔡承捏著電話氣的一下掃落面前架子上的陶器古董。

劈裡啪啦的聲音嚇壞了眾人,媳婦陳竹嚇的臉色蒼白,問他怎麼了。

他搖搖頭,吩咐身邊的警衛,“五臟鎮所有的人員和計劃都撤回取消吧。”

說完頭疼的捏著眉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兒子的關係緩和改善呢?

成嘉樹打完電話,想去看一眼金燦然後就去睡覺。

推開她的房門,卻一眼看到金燦腳上穿著拖鞋露在被子外面。

“你都聽到了?聽到多少?”他確定金燦剛才偷聽了自己的電話。

金燦不好意思的起身,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電話的,我就是……你講電話聲音有點大,我被吵醒的。”

成嘉樹點點頭,確實每次和蔡承說話,他都會控製不住的爭吵。

“你聽見也沒什麼,我和他就那樣了,吵醒了你不好意思。”成嘉樹說著打開冰箱,“燦燦,喝葡萄汁還是草莓汁?”

他問的正是金燦最愛喝的兩樣飲料,金燦眼睛一亮,“葡萄汁!你怎麼知道我愛喝這兩樣的?”

成嘉樹沒回答,把葡萄汁給她,順手揉了揉她腦袋,心想:我自然知道的,除了忘記我,你還真是其他什麼都沒改變。

“你隻喝水?”金燦記得認識成嘉樹以來好像就隻看到過他喝白水,可他冰箱裡明明滿滿的都是各種果汁。

尤其葡萄汁草莓汁塞了滿滿的兩層呢。

“嗯。”成嘉樹談興不是太高。

金燦本來還好奇成嘉樹從沒在自己面前吃過東西,好像也吃過,但是是一種不知道什麼東西做成的一塊方方黑色糕,跟泥巴似的。

但人家沒興致談話,她也不好意思再問。

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金燦最受不了這樣,於是沒話找話的說,“啊對了,那個陸大少的換運邪術,按說應該能保佑他們陸家後人每三代就出一個高官的,怎麼你給我的資料裡,好像也沒見很出色的高官啊?”

“有的。”成嘉樹捧著水就喝了一口,回答的心不在焉。

說完這兩個字又不吱聲了。

金燦隻好撓撓頭發,道了聲晚安,然後回房睡覺去了。

成嘉樹呆呆的在沙發上坐著。

陸家二房陸二少爺,妻子與陸大少有染,陸三少死後,他收拾細軟連夜帶著妻兒逃離陸家灘。

後來妻子生下一個女兒,孩子出生後,陸二少痛恨這頂綠帽子,於是偷偷把這個女兒賣了。

卻沒想到這個女兒因禍得福,反倒沒有受到陸家詛咒之殤,平安活下來嫁人生子。

沒有受到他們家詛咒裡的害,卻得了陸家詛咒裡的利。

這個女兒的後人代代聰慧過人,每三代必有高官。

也因此,才有機會嫁給望舒星的上將。

而她生的兒子也憑著實力和才乾躍升為中將。

沒錯,成嘉樹的媽媽就是名義上陸家二房的女兒實際上陸大少的後人。

也正因為媽媽是陸家後人,所以才知道怎麼利用這個詛咒和爸爸一起讓他“活”了下來。

但是這個詛咒卻必須破除,不然就會反噬到整個五臟鎮,到時候五臟鎮連同下轄的村子數萬生命都會死亡。

而且,望舒星那些死去將士們的亡靈之所以不能安息,根源卻在他這個活死人身上。

他們聞的到,感應的到他身上亡靈的氣息,妒忌同為亡靈,他卻能以活人的姿態繼生存。

隻有破除五臟鎮所有的詛咒,他自己徹底“活”過來,才能讓那些將士們安息。

隻是卻辛苦他的燦燦了。

溫養在燦燦腦子裡的被他當成係統的東西,實則是自己的一縷意識。

是蔡承害怕自己萬一不能活過來,留下的一個後手:大不了像當初的金燦那樣,把這一縷意識丟到哪個訓練場曆練一番,歸來又是他活蹦亂跳的兒子。

他從來都自以為是的安排“為你好”。

卻從沒問過成嘉樹一聲要不要,喜不喜歡這樣做。

他正胡思亂想著,金燦忽然又去而複返。

“不是睡了嗎?”他問。

金燦訕訕的,“那個,成嘉樹,我來親戚了,你看你這裡有麼有……”

她實在難以啟齒問出那三個字。

成嘉樹沒懂,“你不是孤兒嗎?而且望舒星來陌生人,不可能沒人告訴我。”

啊這種傻子。

金燦紅著個臉,把脫下的睡衣後面展示給他,“親戚在我們地球,是指這個了。”

成嘉樹的臉也一下燒紅,連忙起身吩咐警衛去買女生用品。

心裡暗罵自己真該死,居然沒考慮到這個。

同時又不能理解,地球人把月事稱為親戚的叫法。

看著成嘉樹紅著個臉出去吩咐人了,金燦才暗暗長籲一口氣,放下心來。

她剛才故意找這個借口,就是不想看成嘉樹在沙發上枯坐傷春悲秋的亂想。

雖然不關她事,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是不忍,有點小心疼。

“本姑娘我主要是不忍心看帥哥變醜。”她自我安慰著說完這句話,從牆上的掛包裡拿出一片安眠褲來。

嘿嘿,這種東西自然是隨身會帶兩片咯,不然萬一在外面的時候突然來了,多社死。

成嘉樹派人把東西給她送過來後,果然安心去睡了。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反而是金燦。

她這人有個毛病,一旦半夜被吵醒了,就很難再入睡。

更何況昨晚大姨媽第一天,她雖然不痛,但是每次來都會心情煩躁。

因此等到了無畏村的時候,說話的語氣就不是太好。

看著面前崎嶇的山路,忍不住找茬,“成嘉樹,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大師的?我好歹是非遺傳承人,這破山路這麼長,該不該給我配個轎子什麼的?”

“彆告訴我沒有,你連飛碟都有呢,我跟你講,畫棺師要是累的狠了,那可是會非常影響發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