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1 / 1)

小夫郎他旺夫呀 長亭渡 11402 字 6個月前

一入臘月,日子過得就更快了。前幾日臘八節,按照慣例,宮中會給三品以上官員賞賜臘八粥。宋聲這種品級的自然是沒有禦賜的臘八粥的,不過翰林院好歹是朝廷重大機構,中午的時候食堂裡煮了臘八粥,裡面的料有不少,粥香非常濃鬱。

陸清在家裡也熬了一鍋臘八粥,裡面放了好幾種豆子,並著米一起熬煮了許久,裡面的食材煮的軟爛,陸尋這種飯量小的都喝了兩碗。

臘八一過就是年,今年他們回不去宋家村,要在京城過年了。這還是頭一次離家那麼遠,在外頭過年。家裡人少,但一點都不冷清。

小年一過,宋聲就放年假了。像他們這種清閒的機構放假早,不像那些在外地做官的,還要回京述職,等把事情都辦完放假,也就快年三十了。

放年假前一天,翰林院發了今年的祿米。祿米有很多,宋聲一個人肯定是拿不完的,好在有春生在,他趕著馬車來的,幫忙把這些祿米抬到了馬車上,一塊拉回了家。

祿米發的多,吃不完還可以偷偷賣出去,隻是價格要比市價低一些,還得悄悄賣,不能被發現了。要是被發現了,可是會受罰的。

陸清不打算賣,雖然家裡人口少,這些米肯定是吃不完的,但他怕連累宋聲,萬一被彆人知道了得不償失。

宋聲放假回來後每天都在家裡幫忙照顧孩子,團團和圓圓一天比一天長得快,變化也大。如今兩個娃娃八個月大,已經開始會叫爹爹了。尤其是團團,學什麼都學的極快,陸尋這個外爺還十分熱衷於教他認人,也不過教了幾天,團團連春生的名字都記住了。

就連圓圓也跟著會叫他阿爺了,這可把陸尋高興壞了,他這兩個外孫就是聰明伶俐,瞧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年一十八的時候家家開始貼對聯了,景朝也有貼門聯的習俗,今年的門聯依舊是宋聲寫的。往年這個時候貼完門聯,就該殺豬煮肉了。

今年沒在村裡,京城裡頭除了屠戶家,幾乎沒有自己動手殺豬的。宋聲出門買了十幾斤豬肉回來,還買了兩條魚。魚很新鮮,還活蹦亂跳的,是從集市上一個年輕小夥子那買的。

陸清回來一看驚喜道:“相公,這麼冷的天還有賣魚的呢?”

宋聲把買回來的肉清洗乾淨,拿了根繩子掛在了院子裡的樹枝上晾著,說道:“今天湊巧集市上有賣的,我趕去的早,剛好搶到了兩條回來。”

好多河裡都還上著凍,大冷天的鑿冰抓魚相當不易,但這就是老百姓們生活的現狀。這個時候如果能逮到幾條肥美的魚,拿到集市上準能賣出個好價錢,這過年也能多一些餘錢。

大過年賣魚的很少,魚的價格雖然不貴,但也算不上便宜。可過年不就是花錢吃好的嗎?一年到頭都在節省著過日子,好不容易趕到年底了,可不是得犒勞一下自己吃的好一些。

“今年有魚吃,寓意著年年有餘,明年會更好!”陸清道。他的眼裡泛著光,充滿著朝氣和喜悅。宋聲似乎也被他這種積極的情緒

感染了,

點點頭道:“嗯,

你說的對,明年會更好的。”

除了豬肉,其他的年貨這幾日陸清差不多已經準備齊了。除了準備了豬肉魚肉,還有一隻雞。

這隻雞是在集市上買的,他們剛入京城的時候差不多就快九月份了,家裡需要操持的事情多,還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就沒顧得上買雞苗養雞,不然到了年底就不用買雞吃了。

好在年前集市上賣什麼的都有,光是賣雞的小攤就有不少。有很多人家家裡都自己喂養的家雞,不會出來買雞吃。一般買的最多的就是那些不缺錢的高門大戶和達官貴人的府上,以及酒樓裡頭。

所以這雞的價格並不貴,但是比著平時自然是要貴上一些的,畢竟過年了,誰不想趁著這個時候多賺一些。陸清很後悔沒有早早買隻雞在家養著,到了年底買,還要多花十幾文錢。

不過在京城過年,對於陸清他們來說都是個新奇的事情。京城裡十分熱鬨,除了集市,各大酒樓一直開著,街上還有很多賣燈籠的,玩雜耍的,過年的氛圍很是濃烈。

大年三十早上,陸清早早就起床了。今天按照習俗是不準睡懶覺的,他起來之後把宋聲也叫了起來。等他們換好衣服從屋裡出來時,陸尋已經起來,正在清掃院子。

看到他們起來,說道:“你們倆趕緊去洗漱,一會兒還要煮肉,彆耽誤了。”

陸清點點頭,趕緊去洗漱了。宋聲則是過去把陸尋手裡的掃帚接了過來,“阿爹,我來吧。”

陸尋也沒跟他客氣,說道:“廂房我已經打掃過了,前院也掃過了,你把屋簷下面掃掃吧。”

“哎,好的阿爹。”

“團團和圓圓還在睡呢嗎?”

“還在睡,他們倆昨天睡得晚,估計今天早上得睡好一會兒。”

“成,那你聽著點屋裡的動靜,我先去灶房裡做飯。”

春生和鄭昀也起來了,都在打掃衛生,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要辭舊歲迎新年,家裡頭得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陸清洗漱完後去了灶房幫忙做飯,今天早上吃的簡單,一鍋熱餅子配上之前醃的蘿卜,還有一鍋清粥。因為吃過早飯就要煮肉,煮好的肉還可以再吃一頓,所以這早飯就簡陋了些。

陸清和陸尋父子倆在灶房忙活著,沒過一會兒,屋裡頭傳來了響動,團團和圓圓也不知是何時醒來的,這會兒尿濕了尿布,咧嘴哭了宋聲才發覺他們醒了。

他趕緊進屋給兩個孩子換尿布,天氣冷,他把爐子往他們旁邊挪了挪,這才掀開他們的小衣裳把濕的尿布抽了出來,趕緊把乾的換上,又快速給他們把被子蓋上。這事他做的很熟練,沒一會兒就把尿布換完了。

娃娃醒了,他也沒法好好乾活了。他搓了搓手,手熱了之後開始給團團和圓圓換衣服,換好了一邊一個,抱著兩個孩子出了屋,去了灶房。

灶房裡燒著火,沒有爐子也很暖和。陸尋正坐在灶台邊上燒火,看到宋聲抱著兩個孩子出來,趕緊接過去一個抱著哄道:“我們圓

圓又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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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餓啦,一會兒讓你阿爹喂你。”

宋聲抱著團團左右晃著,結果團團開始在他懷裡掙紮著要下地,非要自己走。八個月大的孩子筋骨還軟著,宋聲沒法,隻好雙手放在他的腋下,架著他慢慢走。

陸尋看到了又誇:“咱們團團真棒,這麼小就開始學走路了,真了不起!”

陸清剛把這一鍋煮好的肉撈出來,臉上帶著笑悄悄跟宋聲說道:“阿爹不管啥都誇咱兒子好。”

宋聲也笑了,畢竟隔輩親說的可不是假的。

不過陸尋這個外爺對團團和圓圓的確十分寵愛,甚至都快成溺愛了。在家裡要是陸清喂奶的時候稍微晚了一點,陸尋就會催他,說他餓著他的乖孫孫了。

煮好了肉,上面撒點鹽就能直接吃。宋聲買的肉都是帶大骨頭的,煮好了後每個人都能抱著一根大骨頭啃。到了中午陸清把昨天殺好的雞燉了,蒸屜裡熱的白面饃饃,還有一鍋熱雞湯喝。

一隻雞五個人分不太夠吃,全靠饃饃和雞湯,把肉吃完後將白面饃饃撕成塊泡入雞湯中,入味又好吃。

下午開始包餃子,大年三十的習俗,晚上是要吃餃子的。

陸清和好面,把面塊切好後開始擀面皮,鄭昀和春生都下手包餃子,兩個人頭一次包餃子,一開始包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後面才慢慢像樣一點。

陸尋則是在旁邊看孩子,宋聲把小床從屋裡拿了過來,把團團和圓圓放了進去,陸尋在旁邊照看著。

餃子包的差不多的時候,宋聲起身去燒火,等會兒水開了就可以下餃子了。今年過年雖然不如在宋家村熱鬨,但總體來說還算不錯。

餃子剛下鍋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竹聲,大年三十吃晚飯前都是要放爆竹的,旁邊包完餃子的春生和鄭昀自告奮勇出門放爆竹。

放完爆竹就意味著可以吃晚飯了,陸清調的餃子餡是蘿卜豬肉,豬肉剁碎後跟蘿卜絲混在一起,加上醬油加上鹽,包成的餃子格外好吃。

春生吃了一口,皮薄餡還多,誇道:“夫人剁的肉餡真好吃!”

他忍不住想起以前在家裡過年的時候,春生往往是吃不到多少肉的。家裡頭孩子多,爹娘也不容易,一年到頭根本攢不了幾個錢,就算是過年,也不會買很多肉,最多買個三五斤,讓全家人吃個肉味。

現在他跟著宋老爺和夫人,日子真是越過越好了,過年還能吃到好多肉。上午煮的大骨頭肉他一下啃了兩根,老爺夫人對他很是寬厚。春生再次覺得宋聲和陸清他們是他的貴人,他心想著,這輩子都不夠他報答,要是有下輩子,他還給宋老爺認真趕馬車。

大年初一的時候宋聲一家子依舊起的很早,新年新氣象,初一是跟街坊鄰居串門拜年的。

宋聲他們搬來的時間晚,而且京城裡住的都是高門大戶,陸清來了的這幾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帶孩子,很少出去,跟左右街坊鄰居並不相熟。不過陸清還是帶著孩子出門了,準備先去拜訪一下鄰居,也好借這個機會

好好認識一下,方便以後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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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陸清自我介紹了一下,婦人這才知道陸清是住在旁邊今年新搬來的鄰居。

沒想到對方竟然也隻比他們早搬過來半年。

婦人名叫柳一娘,家中相公也在京城做官。她娘家是個商戶,家境殷實。如今她已經脫離了商戶籍,成了官夫人,這是她最得意的事情了。

柳一娘是個外向的性子,說話的嗓門有些大,進了屋後十分熱情的招待了陸清,她面上帶著笑:“我們家呐,是去年九月搬過來的,我相公先前一直在外地做官,誰成想去年年底考評過後升遷了,來京城做了京官,我們便搬過來了。不過呀我婆婆身體不好,我很少出門。”

陸清笑了笑,說道:“我們家是今年九月搬來的,我相公今年高中的,留在京中做了個小官,我們就搬來了。”

“你相公也是個京官呀,他是什麼官啊?”

“是翰林院的修撰。”陸清道。

柳一娘不知道翰林院修撰是什麼官,不過人家到底是個京官,她趕緊誇道:“真是年輕有為,你真是太有福氣了!”

說完之後她又道:“不像我相公,當官當了好幾年了,到現在才混上一個從六品的國子監監丞。”

柳一娘的相公今天好像不在家,陸清沒有見到人,本來他今天過來也就是來串門的。

看陸清抱著孩子,柳一娘道:“這是你娃娃?喲這娃娃長得也太好看了,跟天仙似的!你這生的是個閨女嗎?”

陸清今天抱的是圓圓,這會兒道:“不是閨女,是個哥兒。”

柳一娘如今三十一歲,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大兒子如今已經十六歲了,一女兒還小,才十一歲。

聽到陸清說生的是個哥兒,趕緊說道:“哥兒也挺好的,以後還有機會呢,不愁生不出來兒子。”

這話說的有些尷尬,陸清笑了笑,說道:“柳姐說的是,不過我已經有兒子了,是雙胞胎,兩個孩子都還小,就沒一塊抱出來。”

一聽說是雙胞胎,柳一娘驚訝了,“你生了雙胞胎?也太有福氣了吧!我從來沒見過有哥兒生出來雙胞胎的。”

其實柳一娘有些目光短淺,自己丈夫今年榮升成為了從六品的京官,她腰杆子都硬了不少,在娘家說話也硬氣。

他們這個巷子裡頭住的高官並不多,像她丈夫這種從六品的官住在這兒已經是大官了。所以聽到陸清說他相公也是京官時,多少有幾分不屑,想著對方也就是個□□品的芝麻小官,表面上雖然說說笑笑的,十分熱情,在心裡可不像面上表現出來的這樣。

再加上對方是個哥兒,柳一娘在心裡多少是有些看不起的。但在京城這個地方,人家是個官夫郎,還是跟她做鄰居,這點表面的功夫她還是要做的。

陸清並沒有在她這兒久坐,說了會兒話他就走了。他不是很喜歡這個鄰居,總覺得她說話有幾分看不起人。

左邊的鄰居拜訪完之後,還有右邊的鄰居。陸清這次沒等到敲門,對方的門直接開了。

這下可巧了,大年初一串門子呢,對方存了跟他一樣的打算。

隔壁院子的門前正站著一個哥兒,手裡拿的飴糖還有紅棗,瞧著也是出來串門子的。

看陸清剛好在門前站著,他過來打招呼道:“我是隔壁的鄰居,你叫我池哥兒就好。我剛好要到你家去呢,你們家是新搬來的吧?這都是街坊鄰居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說一聲。”

看他這般客氣,陸清也趕緊回道:“對,我們家是九月份搬來的,跟大家也都不熟,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出來串串門子,也都認識一下。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坐坐,咱們也能說說話。”

池哥兒彎著眼睛笑著說好。他其實是見過陸清的,隻是見的次數不多,也沒上前打過招呼。

進了宋家的門後,陸清把他請進了屋裡,給他倒了杯熱水,又把爐子往跟前挪了挪。

宋聲今天上午不在家,一大早他就出去了,找楚越和秦元白說話去了。

陸清手裡的孩子陸尋接了過去,他們在一旁坐著一起說話。

池哥兒姓於,大名叫於池,今年一十歲了,已經成婚兩年了。隔壁家住的就是他丈夫還有婆婆一家。他丈夫也是當官的,是在蜀道邊境的互市做互市監,是個從六品的官職。

這可是一個肥差,能夠從中撈到不少油水。按理說,他們家不應該跟他們家一樣過得如此清貧,最起碼也能在城東區買一處好的院子。

池哥兒說道:“實不相瞞,我相公已經兩年沒回來過年了,互市離家遠,光路程不算來回就得花上三個月的時間。等今年過完年,我跟婆婆打算過去看他。”

池哥兒今年一十了,都還未曾有一兒半女,看著陸尋抱著的可愛孩子,心裡頭看的羨慕。

“這是你的孩子嗎?我可以抱抱他嗎?人家都說像我們這種一直想要孩子的人,多抱抱有福氣的孩子就有了。”

陸清臉上掛著笑,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小心著點,這孩子調皮的很。”

池哥兒接過孩子,小心翼翼的抱著,越看這孩子越好看,忍不住誇道:“這孩子真真是玉雪可愛,我越看越喜歡。”

“小孩子都這樣,小臉嫩的很,渾身都很嬌嫩,以後你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也很可愛。”

池哥兒聽到這話心裡雖然也憂愁什麼時候能夠有孩子,但一想到以後,他也會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孩子,還是忍不住笑了。

“我以後可以經常過來抱抱他嗎?”

“可以呀。”

池哥兒在這坐了大半天,一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回去。

宋聲中午沒回來,他先是去了楚越家,跟楚越聊了會兒,然後又跟著楚越一起去了秦元白家,三個人坐在一起話家常。

宋聲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才回來,晚飯的時候陸清跟他說起來左右鄰居的事。

“咱們家左邊鄰居是國子監監丞李秋實家,他娘子叫柳一娘,從前家裡從商的,聽她說他丈夫原來是地方官,今年年初才調到京城的。還有咱們家右邊的鄰居,是互市監。不過相公,這個互市監是乾什麼的?”

國子監監丞陸清光聽名字還算能夠明白一點,畢竟國子監是什麼地方他還是清楚的。但這個互市監是乾什麼的,他就不明白了。

宋聲沒想到他買的這個宅子左右兩邊竟然都是當官的,京城這個地方還真是處處都是官,怪不得都說京城的瓦砸一片下來,都能砸到半個官兒。

聽到陸清的疑問,他說道:“所謂互市監,就是負責掌管跟外族進行布匹馬匹等交易事務的。一般隻有在西北地區,跟外族開放互市的地方會設有互市監。這些地方一般比較偏遠。”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掌管邊境貿易的官員。既然是互通貿易,那這可是個肥差。

國子監監丞李秋實晚上的時候也回來了,白天他忙著去串門子,其實也就是去拜訪各大官員維護關係去了。

忙了一天回來,柳一娘已經把飯做好了。柳一娘的從前是個商戶女,李秋實一直都看不起這種商戶。可他家境貧寒,想要讀書出人頭地,就得花不少錢,不得以娶了柳一娘。

好在娘家給了他不少支持,經商所得的一大部分錢財,都給他了。不過到現在他們還住在花溪巷沒有換地方,不是因為花不起那個錢換宅子,而是他不想換。

一是住在這個地方,能夠讓彆人看到他的清貧,對官聲比較好。一是他是每年上下打點關係,都要花不少錢,就想把這些錢留著逢年過節送禮用。

吃飯的時候柳一娘跟他說起今天陸清過來串門的事兒。

“相公,原來咱們家隔壁住著的那個,也是當官的。”

李秋實喝了一口湯,不甚在意的說道:“哪個隔壁?”

“就左邊那個,今年下半年剛搬來的。”

“他是什麼官?”

柳一娘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聽說也是個京官,好像是什麼翰林院修撰,不過不知道是幾品,聽說是今年新考上的。這剛來考上分配的官兒,肯定不是什麼大官兒,我也就沒多問。”

李秋實一聽,翰林院修撰,驚訝的轉過頭去,看著柳一娘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咱們隔壁住著的是翰林苑修撰?還是今年才考上的?”

柳一娘茫然的點點頭,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你可真是個無知的婆娘,翰林院修撰,那可是正六品的官職!暫且不論他是幾品官,你知不知道,一般翰林院的修撰,需要考到什麼名次才能當這個官?”

柳一娘搖搖頭,她哪裡知道考什麼名次當什麼官兒,在她看來,一個剛做官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比他家當了好幾年官的相公還厲害!

李秋實看她這一副無知的模樣,氣的聲音都大了幾分,“隻有金科狀元才會被授予翰林院修撰的官職!”

“啥!你說這個清哥兒他相公是今年的狀元郎?”柳一娘一臉的不可置信,要是個狀元郎,那清哥兒上午跟她說話語氣咋那麼平淡呢?

要是自己嫁了個狀元郎,指不定得誇到天邊去了,哪有人這麼低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