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河十分尷尬,哪裡還敢繼續,急忙和池恙拉開距離。
池恙轉移話題道:“你不是下午才有課?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怎麼現在就過來了?”
“給我的學生們準備點驚喜,”趙婉衝他一揚手裡拎著的東西,“等下還要跟曉曉去吃飯,我先拿過來。”
“你們還給學生準備禮物的嗎?”俞星河驚訝道。
“畢竟是最後一節課。”
“下個學期,你不來上班了?”池恙問。
趙婉:“來還是要來,但我跟岑老板說,我最多隻能教兩個班,畢竟我平常要上班,周末還是要歇一下的,兼職教書法隻能算愛好。”
池恙點點頭。
岑老板已經跟他說了,又招了兩位新老師,下個學期他會有新同事。
“哦對了,既然碰上你們,順便問你們件事,”趙婉又說,“天氣馬上暖和了,曉曉說過段時間要去打高爾夫,她說要包場一天,但我倆打不了那麼久,休息時間想找人替,你倆要不要來?”
打高爾夫?
之前俞星漢說,顧曉曉好像不喜歡太過驚險刺激的運動,高爾夫倒是很符合她的喜好。
但對他來說還是算了。
他並不想參加任何運動項目,還是在家休息比較好。
正要開口拒絕,卻從旁邊突然伸來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俞星河截住他的話,對趙婉說:“去,當然去!”
池恙:“……”
誰讓他替他決定了。
他想掰開對方的手,可紋絲不動。
俞星河:“不過,你和曉曉姐,加上我們倆,再加……我哥?五個人夠嗎?隻能替一個啊。”
“最好再找一個,我已經問了我好多朋友了,不是沒時間就是沒興趣,”趙婉說,“讓俞星漢去找肯定能找到人,不過他的朋友我們都接觸過了,每次都是那些人,怪沒勁的——星河,你有沒有朋友喜歡打高爾夫?”
“我想想,”俞星河思索片刻,“倒是有,不過他是我們樂隊的,你們應該不認識,沒關係嗎?”
“沒關係,來者不拒。”
“那行,我去問他。”
趙婉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離開了青雲文軒。
俞星河這才放開捂住池恙嘴的手。
池恙用不善的眼神看他:“誰跟你說我想去了,我不想去。”
“小池哥哥,出去玩一下有什麼不好的?”俞星河祈求道,“這都春天了,再過一陣正好去踏青,你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在家待著,多無聊,醫生不是都說了,讓你多鍛煉,加強體魄,能提高免疫力。”
“那種話也就你放在心上,”池恙不為所動,“總之我不去,你們誰愛去誰去。”
“不要啊!”俞星河雙手合十,“給個面子小池哥哥,我都答應婉婉姐了!你去了不打也可以的,就當湊個人頭,好不好?”
池恙:“……”
真是拿他沒辦法。
最終,池恙還是不得不答應,反正俞星河說去了可以不打,那就權當散心了。
新學期很快到來,這次書法班擴招,池恙從帶兩個班變成帶四個班,不過每個班每周隻有一節課了,總時長還是沒變。
這次他的課被安排到了下午,正好他之前上的都是上午的課,也能換換口味。
月底時,顧曉曉約他們一起去打高爾夫。
池恙沒想參與其中,隻把這當成了一次踏青活動,看看風景散散步。
結果一進球場,他就後悔了。
這地方未免也太大了。
雖然風景的確不錯,綠草如茵,微風徐徐,但如果讓他在這種地方踏青的話,還不如讓他直接回家。
好在球場都配備有球車,不用真的全程用腿走,不然的話,池恙絕對連踏都不會踏進去一步。
幾人先來到練習場熱身,因為池恙是第一次來,趙婉也算新手,他們先在這裡練一練發球。
俞星河叫來的朋友是個自來熟,熱身時已經和他們混開了,這人是doggod樂隊的主唱,叫宋矜。
池恙記得這人外號叫金毛,今天一見面,發現人如其名——他染了一頭金棕色的頭發,模樣十分英俊,聲音也很好聽。
最重要的是,他特彆暖心。
下車時會主動給女士開門,主動幫忙拿東西,主動傳授擊球要領……總之,在你任何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都會出手。
據俞星河說,宋矜在樂隊裡扮演著男媽媽的角色,明明他隻是主唱,有嗓子就夠了,卻為了幫助隊友,精通各種樂器維修和調試。
他們樂隊能走到今天還沒解散,可以說大金毛功不可沒。
池恙看著他忙前忙後,又看了看俞星河,突然提出一個十分刁鑽的問題:“你叫拉布拉多的隊友,頭發顏色和拉布拉多的顏色一樣,叫金毛的隊友,頭發顏色和金毛差不多,那你這個薩摩耶……是不是該去把頭發染成白的?”
俞星河:“…………”
這個問題讓他目瞪口呆了兩秒:“小池哥哥你關注點好奇怪啊,都說了不是我想叫薩摩耶,而且宋矜那個頭發,隻是因為他喜歡,又不是為了像金毛才染的。”
“好吧,”池恙點頭,“我也覺得,你把頭發染白會有點怪。”
俞星河一時失語。
關鍵他也沒想染啊!
“在這聊什麼呢?”俞星漢湊到他們旁邊,“還不快去發兩個球練練,就你那忽上忽下的球技,一會兒彆給你哥我丟人。”
俞星河一臉不服:“你就瞧好吧,今天我要大顯身手。”
說完,接過球杆去了發球位。
俞星漢嗤了一聲,不屑一顧。
池恙疑惑地問:“他不是什麼運動都很擅長嗎?什麼叫水平忽上忽下?”
俞星漢:“拉倒吧,他隻擅長那種‘動’的運動,一旦遇到需要高度專注、保持‘靜’的,他隨隨便便都能玩
砸,比如說台球、射擊之類的。高爾夫就比較偏向後者,打倒是也能打,就是水平很不穩定。”
居然還能這樣。
池恙不禁向俞星河看去,隻見他擺好了姿勢,揮動手臂,進行了一次完美的揮杆——
俞星河的目光追隨著球向遠處眺望,望了半天,發出疑惑的聲音:“我球呢?”
池恙看著還在原地的球:“……”
俞星漢實在沒繃住,笑出了聲。
俞星河聽到他的笑聲,意識到了什麼,低頭一看,那個本該飛出去的球果然還在腳邊。
他衝池恙靦腆一笑:“失誤,這是失誤!好長時間沒打了,手生,這次一定行。”
然後池恙就眼睜睜看著他把杆甩了出去。
這回不光俞星漢,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俞星河灰溜溜地撿回杆:“真是的,我隻是活躍一下氣氛,咳咳,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這次終於成功地打出了球。
“看吧,我就說我是故意的,”俞星河立刻開始賣乖,“小池哥哥,你也來試試。”
池恙果斷:“不去。”
“來都來了,不打兩杆怎麼對得起花的票錢?”
池恙被迫趕鴨子上架,隻好站到俞星河旁邊的發球位。
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又開始打不中球了。
有人在旁邊丟人現眼,池恙倒也沒什麼放不開的了,俞星漢給他指點了發球動作,把球杆遞到他手中:“來試試。”
這東西倒是不算太沉,池恙揮了揮杆找了下手感,覺得差不多了,嘗試擊球。
高爾夫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在草地上。
“小池哥哥居然一下就打中了?”隔壁俞星河發出驚歎的聲音,“想我第一次來玩,可是連續揮了十杆才把球打出去。”
池恙向他投以異樣的注視。
這種事情,如果是他的話,一定不好意思拿出來說吧。
“那你比我還牛,”隔壁的隔壁,趙婉接了俞星河的話,“至少我第一次打也隻試了三次。”
“你們都好厲害,”俞星河由衷地誇讚道,“這玩意真不是我強項,還是我哥比較擅長。”
池恙沒有發表評價。
剛剛有人說今天要大顯身手,是誰來著?首先排除俞星河。
自動發球機吐出了一個新球,池恙調整姿勢,繼續打。
但或許是他天生力量不足,儘管已經按照俞星漢的指點去協調全身,每次也都能順利把球打出去,但球往往飛不了太遠就會落地。
距離和趙婉顧曉曉她們差不多。
這讓池恙不禁有些挫敗,心想一會兒真去場地打的話,該不會要去站女生的發球區了吧。
那也有點太……
“小池哥哥。”俞星河忽然湊近,衝他招招手。
池恙附耳過去,對方跟他說悄悄話道:“其實我有個主意,你要是找不到發力的感覺,不如把球當成霍執的腦袋試試呢?”
池恙:“……?”
這是什麼鬼辦法?
他低頭看向腳下的球。
如果當成霍執的話……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在腦子裡想象這顆球是霍執的腦袋,然後握住球杆,擊球旋身——
那一瞬間他大腦放空,好像什麼都沒有在想,沒有考慮這次能把球打多遠,隻是單純地想要打球。
擊球帶來的震動順著球杆傳入掌心,他感覺自己打中了,打中了腦子裡那個霍執,用儘全身的力量給予他狠狠一擊。
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像是積壓多年的情緒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隨著擊球的動作在某一點上全面迸發。
心底有什麼東西隨著高爾夫球飛了出去,再睜眼時,隻看到白色的小球在空中劃出軌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高更遠。
“喔!”俞星河發出驚歎聲,“這個球打得好完美!”
池恙呼出一口氣。
身體有種久違的輕鬆和暢快。
彆說,還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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