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姐橘姐,又有幾個村民抓到了偷獵的人!他們救出了一些動物,正往所裡面送。”
最近,珍稀動物研究所發起了一項“全民反偷獵”的活動,對於參與捕捉偷獵的人給予十分豐厚的獎勵。保護區周圍的村民們熱情高漲,一時間偷獵販子幾乎都快絕跡。
今天早上,雲橘是被同事們叫醒的。
聽說又抓到偷獵的人,她快速起床,簡單梳洗過後出了門。
偷獵的人已經被村民們押到派出所拘留起來,受傷的動物們則是送到研究所這邊,等待著專業的救助治療。
雲橘和其他幾個同事一起對動物們的受傷情況進行評估。
輕傷的隻需要包紮,重傷的則可能需要進行手術。
在忙碌的過程中,大金毛阿福一直陪在她身後,寸步不離。
有一隻金雕的翅膀骨折了,必須進行固定,還沒等同事們動手,大金毛乖覺地把手術需要的器材叼了過來。
雲橘淡定地接過器材,飛快地開始操作。
儘管已經看到過很多次這一幕,研究所的同事們還是忍不住嘖嘖稱奇。
“我每次看到阿福這麼懂事,都會動養狗的心思。”
“還是彆,親曆者告訴你,阿福是阿福,其他狗是其他狗。沒有狗能比阿福更聰明!”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裴影帝本人很強,所以養的狗也很強?”
“不知道啊,我隻能默默表示羨慕。”
“說起來,橘姐的雲靈也很聰明。要說強的話,我覺得橘姐應該比裴影帝更強?”
在研究所同事的眼裡,雲橘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什麼動物都能對付,什麼難題都能解決。
沒有人會覺得她配不上裴星沉,甚至還有人覺得是裴星沉占了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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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大家了,這次拍攝結束,大家儘快回去休息吧!”
雲橘在給動物包紮的時候,裴星沉剛結束一個大夜的拍攝。
他跟導演揮手告彆,有些困倦地輕揉太陽穴。
橘貓一直在片場陪著他。
不過它沒有乾熬,而是找了個舒服的小椅子,一邊打盹一邊陪。
反正沒耽誤它睡覺。
卸妝的時候,裴星沉順手把橘貓抱在懷裡,溫聲對它說:“我剛拍完大夜,一會要去休息一下。”
化妝師經常見到裴星沉跟橘貓說話,已經見怪不怪了。
千裡之外,雲橘的手頓了頓,轉頭看向大金毛,語氣溫和:“好好休息吧。”
這話不是對阿福說的,而是對裴星沉說的。
大金毛代替裴星沉聽到了這句話。
裴星沉輕柔地摸摸橘貓的頭:“嗯,好。”
短暫地交流過後,兩人開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裴星沉卸完妝,回酒店休息睡覺。
他的休息時間很短,下午又要開始新一輪拍攝。
雲橘和同事們一起處理完了這一批動物。
她趁著同事們去吃飯的時候,帶著大金毛去找動物搜集信息——經過半年的練習,大金毛成功從橘貓那裡學會了獸語。
現在橘貓不在雲橘身邊,雲橘靠大金毛和動物們交流。
對此樂正恩嘖嘖稱奇。
他以前從來沒想過,獸靈居然還有後天學習的能力。
雲橘選中了剛才救助的那隻金雕。
阿福站過去:“汪汪。”
(抓你們的人有多少?長什麼樣子?)
金雕的翅膀還打著石膏,有些有氣無力地趴著。
它歪著頭想了想,語氣粗噶地回答:“哇哇哇。”
(有十二個人,有些人手裡拿著弩箭,有兩個人手裡拿著黑黑長長,會噴火的鐵管。)
金雕見識過人類的弩箭,卻沒見過槍,隻能用“鐵管”來形容。
聽說偷獵者手裡有槍,雲橘的神色瞬間嚴肅了不少。
這些人可能是從境外來的偷獵團夥。
大概是華國境內的偷獵勢力已經被打擊得一蹶不振,最近冒出了很多境外團夥跨境作案。
根據警方的調查結果,有一夥境外勢力在為這些跨境偷獵者提供武器。
這夥勢力很狡猾,東躲西藏,連著好幾次逃過了兩國警方的聯合追捕。
聽說這一次的偷獵團夥手裡有槍,雲橘更加慎重。
她想了想,決定帶著大金毛跑一趟派出所,親自見一見被抓的人。
當地村民很靠譜,把十二個偷獵者一個不落全部都抓了起來。
隻是偷獵者被抓前,偷偷把手裡的槍找地方藏了起來,村民們並沒有注意到槍的存在。
如果不是雲橘詢問過金雕,恐怕這次連警方都沒法察覺這些偷獵者手裡面居然還有槍。
來到派出所,雲橘直接和偷獵者們的頭目見面。
頭目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眼睛裡滿是不屑,根本就不相信雲橘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麼。
他往凳子上一坐,看見對面是個女人,發出一聲嗤笑:“女人?一個女人也想問我的話?”
用不太友善的目光上下打量雲橘,頭目露出猥瑣的笑,“你要是願意陪陪大爺,我心情好,說不定能漏個幾句消息給你……”
雲橘聽而不聞,隻當他在放屁。
她根本不是來問他話的。
她盯著頭目,發動能力,查看與頭目有關的畫面。
隨著使用能力的次數逐漸增加,雲橘已經可以熟練操控自己想要看到的畫面場景。
隻要是對方心中包含著有愧、不安等等負面情緒的場景,她都可以看到。
通過頭目的“眼睛”,她看到了背後提供武器的那個團夥。
原來那個團夥的老大名字叫張遮,是個背了案底逃出國的華國人。
頭目是在邊境上和張
遮見的面,見面的地方是一個名叫錯卡的小村。
他們具體見面的時間是兩天前??[,現在張遮很可能還在那裡。
雲橘微微一笑,滿意地退出畫面。
“喂喂喂,女人,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麼?這麼好看的女人不會是個聾子吧?”
眼前的頭目依然態度囂張,渾然不知自己腦中的信息已經全部被雲橘看透。
雲橘坐直身體,聲音含笑:“兩天前,錯卡村,張遮。不錯不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這句話一出,頭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一躍而起,聲音極為震撼:“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
雲橘直視他的眼睛:“凡是過往犯過的罪,都可被我追溯。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想要偷獵,千萬不要來華國嗎?”
頭目已經嚇傻了。
他怔怔看著雲橘,目光中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不屑和輕慢。
過了幾秒,頭目嘴唇顫抖,“咣當”一聲跪在地上。
“求求你,千萬彆告訴彆人!如果遮爺知道是我走漏的消息,他不會放過我的家人的!求求你!”
“遮爺……”
雲橘一邊站起身,一邊有些無語地搖搖頭。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老掉牙的稱號,俗不俗啊。”
對於犯罪分子,她可沒有什麼同情心。
她一秒鐘都不想再多待,站起身走出去。
在她背後,頭目發出驚天動地的絕望哭喊。
就在雲橘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警方的時候,她的身軀突然頓了頓,面上露出一絲意外。
過了幾秒,雲橘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哭笑不得。
“怎麼又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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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之外,裴星沉的房間裡,橘貓耳朵豎起,倏地抬頭看向門口。
有腳步聲正在接近,聲音清脆張揚。
隻有高跟鞋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裴星沉還在床上沉睡。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緊接著響起陣陣敲門聲,伴隨著一個嬌柔的女聲。
“裴老師,我是彩玉。今天下午我們不是有場對手戲嗎?劇本上我有個地方不太懂,老師能不能幫我看一看呀?”
聽起來似乎是來探討問題的。
但這聲音又柔又媚,像是能掐出水來,總有種目的不純的感覺。
橘貓眯了眯眼,回想著這個叫“彩玉”的是誰。
哦,想起來了——前兩天圍讀劇本的時候,穿的最少的那個女人。
好像是女四還是女五,總之是個小角色。
她對劇本的理解一知半解,圍讀完以後迫不及待地挽著副導演走了。
態度張揚得很。
大概是靠著身體上位,對自己過於自信的那種女人吧?
居然敢主動來找裴星沉,不得不說膽子可真夠大的。
橘貓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陪在裴星沉身邊,這種事雖然不常有,但也遇到過四五回了。
總有些過於自信的人,想通過裴星沉來驗證自己的魅力。
最誇張的是上一次,半夜敲門的居然是個男人,還說要給裴星沉表演下腰。
橘貓都差點想請對方進來看看。
比起那個能下腰的男人,今天這個彩玉明顯在技能方面不夠出眾。
它腦袋邊的手動了動。
裴星沉被敲門的聲音吵醒了。
他第一反應是湊過來看橘貓還在不在。
看見橘貓淡定的毛茸茸腦袋,裴星沉嘴角一彎,露出淡淡笑容:“吵到你了吧?”
橘貓甩甩尾巴,腦袋輕輕蹭裴星沉的手心。
裴星沉嘴角笑意一閃而逝,抬頭看向門外。
門外的彩玉還在堅持不懈地敲著門。
“裴老師,裴老師你是不是還沒醒啊?”
和面對橘貓的溫柔平和不同,看向門口時,裴星沉的表情驀地沉下來,面色凜冽。
他沒有搭理門口的女人,而是拿出手機,直接給劇組的導演打電話。
“小孟,讓你的副導演管好他的人。我隻說這一次,下次他的人再來煩我,我不介意換個副導演。”
作為影帝,整個劇組最大的咖,連導演在他這裡都隻是“小孟”。
電話裡的導演很驚慌:“裴哥,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這就去辦!這個不知好歹的人,居然敢打擾裴哥休息,我這就把她趕出劇組!”
掛斷電話後,裴星沉揉了揉太陽穴。
反正已經被吵醒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他沒有繼續睡,而是拿起床邊的劇本繼續看起來。
下午的戲份裡有大段大段的台詞,多背兩遍比較穩妥。
一邊讀劇本,裴星沉一邊摸著橘貓的腦袋。
門口的敲門聲突然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劇組的酒店隔音效果一般,門外的聲音隱約傳了進來。
“這層樓有人看守的,劇組其他人都不允許進來,你是怎麼進來的?快走快走,不要打擾裴老師休息。”
外面勸說彩玉離開的男人應該是導演小孟。
彩玉似乎覺得有點沒面子,梗著脖子頂了兩句。
“我就是來請教裴老師劇本上的問題,我問心無愧——”
“啪!”
她話還沒說完,被一聲巴掌聲打斷。
然後是另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怒罵聲。
“請教劇本問題?你請教劇本問題穿這麼少?真當我們是傻子是吧?”
這個男人應該是彩玉勾搭上的那個副導演。
他可能是覺得這件事太丟臉,火氣有點大。
彩玉被這一巴掌打傻了,安靜了好幾秒。
過了一會,她發出尖叫。
“——口口聲聲說
愛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好你個渣男,你現在居然打我——”
伴隨著尖叫聲,外面響起一陣陣推搡撞擊的聲音。
副導演的聲音有些驚恐:“好,好好說話!你脫鞋做什麼?啊啊啊不要打我!痛!”
看來是彩玉發飆了,脫下高跟鞋追著副導演打。
“哎喲!”
就連導演小孟都被誤傷了,發出一聲痛叫。
他聲音含怒,“保安!保安!”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尖叫的彩玉和怒罵的副導演被保安們拖走。
導演沒好意思進來找裴星沉,在門口連連說了好幾聲抱歉之後,長籲短歎地走了。
這場鬨劇總算落幕了。
裴星沉從劇本上移開目光,對著橘貓解釋:“小孟是個新人導演,對劇組的掌控力還不夠。副導演是個老油條,心裡面根本就不服小孟,才會鬨出這種事。那個彩玉——說不定根本就是副導演授意安排過來的,想要借此激怒我,利用我去對付小孟。
“副導演大概想不到,面對主動送上門的彩玉,我會選擇直接給導演打電話。
“他一時著急跟了過來,發現彩玉穿著輕佻,竟然真的動了接近我的心思,所以就發怒了……”
他的語氣淡淡,眼神卻有些冷。
娛樂圈裡這種勾心鬥角的醃臢事,裴星沉實在是看了太多。
橘貓抬頭看他,寶石綠的眼睛輕輕眨了眨。
裴星沉微笑:“你問我為什麼幫小孟?我願意接他的戲,是因為我看出他是個很有才華和抱負的人。隻要給他機會,他可以成長為一個大導演。至於今天鬨的這些,大概就是他必須經曆的成長過程吧。”
為了提點小孟,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說過——“不介意換一個副導演”。
劇組裡最重要的就是上下齊心,對於副導演這種躲在背後搞事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踢出去。
彩玉的事原本是副導演用來攻擊小孟的手段。
卻也是小孟用來反擊的最好切入點。
“小孟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裴星沉自詡自己看人還是挺準的,“等會下午開拍的時候,那個什麼彩玉和副導演應該都會消失。”
橘貓讚同地點點頭。
裴星沉湊近它,笑意更盛:“總是讓你看這種鬨劇,很無聊吧?我好想去你那邊,看看你們的抓捕進度……”
-
雲橘這邊。
她一邊分心圍觀裴星沉那邊的鬨劇,一邊找到警察,把從偷獵者頭目那裡“讀”到的信息全部告訴警方。
這半年來,為了打擊偷獵行為,雲橘已經和警方合作了很多次。
兩邊已經形成了默契——警方不會去糾結雲橘的信息是怎麼來的,他們無條件信任雲橘的所有情報。
一聽說有機會抓到為偷獵分子們提供武器的境外團夥,警察們都很激動。
晚一分鐘,都有可
能錯失機會。
警局立刻動員起來,安排警力前往錯卡村,抓捕張遮。
看著警察們各自忙碌,雲橘悄悄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給樂正恩打視頻電話。
“師父,叫下小霍,我有事找他。”
小霍就是那個獸靈是馬的男孩子。
樂正恩把小霍叫過來。
雲橘把張遮的照片展示給小霍,詳細說了錯卡村的位置,讓小霍幫忙定位一下張遮現在的位置。
小霍的能力是定位。
對一個人的行蹤了解得越清楚,他就能定位得越準。
簡直比衛星定位係統還要好用。
仔細看了看張遮的照片,小霍閉上眼,沉下心去感應。
五秒後,他睜眼:師姐,這個人還在錯卡村。⑺_[(”
他看著雲橘手裡的錯卡村衛星地圖,指了指東南角的一處湖泊,“他現在就在這個湖邊的小屋裡。”
確認張遮還在錯卡村,雲橘就放心了:“好,辛苦你了,小霍。”
她正準備掛斷視頻,一隻喜鵲突然出現在畫面裡,“嘎嘎”叫了兩聲。
阿喜是在問她,需不需要它幫忙去抓壞人。
喜鵲的能力是可以大範圍催眠,的確很適合用來抓捕。
雲橘搖頭:“不用,阿喜,不到必要時候,我們的能力儘量不要對外暴露。警方已經在做準備了,這一次他們逃不掉的。”
喜鵲這才作罷。
雲橘一直都教他們一個道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不到必要時候,儘量不要對外展示能力。
禦獸門已經沒了,但總會有其他覬覦它們能力的人。
掛斷視頻電話後,雲橘想了想,俯下身對大金毛說:“趁著你還沒開始拍戲,幫我看看張遮的氣運?”
經過半年的練習,裴星沉的能力同樣有了可觀的進步。
隻要能精確定位到地點和人,裴星沉可以在很大的距離範圍內,隔空觀察指定人的氣運。
千裡之外的酒店中,裴星沉放下劇本,微笑著回答:“好。”
他用大金毛的眼睛仔細看了看錯卡村的位置和張遮的臉,閉上眼發動能力。
一瞬間,他的意識來到高空之中。
按照地圖上的位置,他逐漸“飄”向錯卡村,進入到錯卡村西南角的房子裡,“看見”了張遮的氣運。
能當上犯罪分子頭目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氣運護身。
然而,他們犯下過累累惡業又會帶來不少逆運厄運。
好的氣運和壞的氣運糾纏在一起,你爭我鬥,互相消磨。
張遮的身上,原本護住他的紅色氣運已經奄奄一息,周身都被衝天的厄運圍繞。
裴星沉認真觀察這一縷紅色氣運。
它實在是太弱小,應該會在幾天內消散。
但是在消散之前,它依然會護住張遮,讓他可以有驚無險避過劫難。
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張遮的命運應該是——驚險逃過警方的追捕,然後在逃亡的過程中被手下人背刺或者遭遇意外,死在逃亡路上。
要是讓他這麼死了,線索可就丟了。
裴星沉毫不猶豫地出手,從張遮體內抽走了那一縷本來就快要消散的紅色氣運。
紅色氣運離體,立刻化作無數紅色光點散開。
看來,它也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惡貫滿盈的人。
唯一一點護著張遮的力量消失,張遮的身形瞬間被黑色厄運徹底吞噬。
裴星沉滿意地點點頭。
這下張遮應該逃不出警察的追捕了。
他收回自己的能力,摸摸橘貓的頭:“搞定了,他逃不了。”
雲橘輕笑:“那就太好了。”
此時此地,錯卡村小湖邊的木屋裡。
正在擦拭手中武器的張遮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戰。
身體中驀然湧上一股寒意。
他困惑地抬頭四顧。
明明窗戶都關的好好的,這股寒意是從何而來?
呆了兩秒,他甩甩頭:“可能是錯覺。”
張遮並不知道,剛才令他無端發寒的那瞬間,有兩個人隔著遙遠的空間,在輕描淡寫中決定了他未來的命運。
在邊境摸爬滾打數十年,身上沾染無數罪案血案的他,注定在今天折戟沉沙,被警方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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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接下來的抓捕就不需要雲橘關心了。
她從警局出來,準備繼續回研究所待一會兒。
與此同時,裴星沉也準備開始拍攝下午的戲份。
他之前預料得沒錯,導演小孟果然沒讓他失望。
下午,那個叫做彩玉的女演員和副導演全部都不見了。
導演直接找到投資方,擺出事實證據,用強硬的態度把副導演踢出局。
至於彩玉——導演以她違反了劇組規定為理由,直接開除。
據說副導演和彩玉為了這件事又打了一架,雙雙掛彩,全部進醫院去了。
小孟臨時拉來了一個新的女演員來替代彩玉女五號的戲份。
這個女演員表現得不錯,戲份雖少但很努力,無論是台詞還是表演都沒什麼大問題。
比彩玉強了一百倍。
拍完對手戲之後,裴星沉還算滿意。
在他休息的時候,小孟主動找過來,為中午的事情道歉。
“裴哥,對不住,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至少在我的劇組,我決不允許。”
裴星沉摸著懷裡的橘貓,懶洋洋開口:“我期待你未來的表現。”
能得到裴星沉的肯定,小孟身軀一震,眼中瞬間迸發光彩。
他信心滿滿地握拳,聲音有些顫抖:“裴哥,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還有這個女演員……”
裴星沉默了默,才想起來對方似乎姓趙,“小趙很不錯,是個好苗子,你好好培養下。”
小趙就是那個被小孟拉來代替彩玉戲份的女演員。
能被裴星沉說不錯,那就是真的不錯。
導演小孟喜出望外:“多謝裴哥欣賞,趙寧現在還在華影讀書,是有一次我去他們學校招演員的時候認識的,我也覺得這個孩子不錯,隻是……”
華影是華國數一數二的藝術類學校,要求極高,能考進去的都是佼佼者。
很多學生在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出來接戲,運氣好的還沒畢業就已經紅遍大江南北。
說到這個,小孟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裴星沉看出他的猶疑,神色淡淡:“有什麼直接說。”
其實不需要小孟說,他也能看出來問題。
趙寧既然是華影的學生,自身無論外形還是實力都不錯,不應該到現在都還默默無聞。
小孟歎了口氣。
“這種醃臢事,本來不該對裴哥說的……我就是替她可惜。趙寧運氣不好,剛進學校就被某個大佬看上了,但她心氣高,一直沒向對方低頭,一來二去的惹怒了大佬,直接放話封殺了她……
“要不是有裴哥罩著,就算我再惜才,我也不敢請她來劇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