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看見穿著女仆裝的原野出現在面前,葉雲帆的腦袋突然就空白了的。
更彆提,對方還喊他主人......
“你......原野?”
“嗯。”
對方語氣波瀾不驚地應了一聲。
葉雲帆沒能繼續把話接下去,因為他的目光此刻很難從原野身上挪開。對方穿著一身很日係的黑白女仆連衣短裙,脖子上戴著黑色的皮質choker,長袖。裙擺不算短,到大腿中間的位置,下面是黑色的吊帶襪。
衣服的質感極好,細節也做得很精細,不像是那種廉價的cospy服裝,更像是專門定做的。
這身打扮其實並不暴露,唯一露出來的部分就隻有一截鎖骨,以及一小截大腿中段的皮膚。
其實就生理構造上來講,男生的腿脂肪更少,看起來就更修長筆直,穿上各種長襪絲襪的觀感也就更好。
也許是因為原野穿著的長襪有些壓感,所以在接口處將大腿的皮膚微微擠壓勒出了一點軟肉的弧度。
這時候,葉雲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視線落點不太好,瞬間宛如觸電般挪開目光。
“好巧,又見面了。”
“嗯。”
原野回答的語氣一如既往淡淡的,沒有任何因穿著而感到羞.恥不適的征兆,也沒有在意男人剛才稍微帶了點打量和失神的目光。
反而是作為客人/主人的葉雲帆突然感覺腦子有點發熱。他們就這樣對視著相顧無言了幾秒,
“你的咖啡好了。”
原野提醒了一句,
“主人,還要點彆的什麼嗎?”
這又一聲主人讓葉雲帆剛有點冷靜下來的大腦又重新開始升溫,
“噢,不了,不了。”
他幾乎是鴕鳥躲避般地低頭飛快喝了一口。
剛煮好的咖啡有點燙,葉雲帆頓時嗆了一下。
“咳......”
也就一下。
他飛速忍住了咳嗽,免得在原野面前太丟臉。
葉雲帆其實是個社交達人,他在跟彆人交往這種事上其實很遊刃有餘,幾乎很少經曆這樣尷尬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兩次遇見原野,他都有點手忙腳亂狀況百出的。
好在也隻是嗆了一下,沒發生什麼打翻咖啡之類的更尷尬的事件,葉雲帆飛速恢複正常,若無其事吹了吹,然後抿了一口品嘗。
其實咖啡還是很香的,隻是現在混亂的大腦讓他無暇顧及咖啡的香味。
“好喝嗎?”
原野問他。
“挺好喝的。”
葉雲帆乾巴巴地回答。他剛說完,便聽對方若無其事又補了一句,
“噢,我做的。”
“......是嗎?”
葉雲帆一怔。
因為他進來的時候觀察過,這家店不論是選址裝修還是價格定位,顯然都是那
種很專業的,自然配備有專門的咖啡師。
原野顯然是侍者。
如果這杯咖啡是他做的⒘_[(,要麼就是他還兼任了咖啡師,要麼就是對方故意跟咖啡師打好招呼,特地給他做的。
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咖啡師要考證,還得培訓,所以更可能是後者。
葉雲帆端著咖啡杯的手指頓時不自覺收緊了一點,
“那你很厲害,我是說做咖啡的技術很好。”
包間很隔音,私密性很好。於是在這樣一個不太寬敞又安靜的空間裡,他們這樣乾巴巴的聊天讓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而尷尬中,又莫名奇妙地透出一絲若有似無的曖.昧。
“你在這裡兼職嗎?”
葉雲帆問出這個問題後忽然又想到什麼,
“你要是忙的話,可以先去工作。”
葉雲帆也做過不少兼職,他知道有的老板很不喜歡員工工作期間跟認識的朋友聊天,會認為他們在摸魚從而不滿穿小鞋,有的甚至還會扣工資。
雖然葉雲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算不算是朋友。
嚴格來說,他們隻能算是萍水相逢過一次而已。
“不忙。”
原野搖頭,
“包間會有一個專屬侍者。”
不知道是不是葉雲帆的錯覺,他感覺原野在說專屬兩個字的時候咬字稍微重了些。
專屬侍者?
葉雲帆微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原野繼續道:
“但如果主人你想自己一個人呆著,覺得我打擾到你了的話,我也可以出去等著。”
“不......當然不打擾。”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
於是原野就很自然地在對面坐下來了。
“......”
葉雲帆的目光在對方的眉梢停留,上次見面時的傷口已經全好了,甚至都找不到半點印子。
“你的手機修好了嗎?”
這個話題很自然。
隻是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不自覺下移,又在原野的脖子上停留了幾秒,
“嗯。”
原野回答的時候目光正看著他。葉雲帆和他的視線接觸一瞬,就感覺像是觸電了似的,立刻不太自然地垂下了眸子,低頭又喝了一口咖啡。
“你們店的營業模式......的確有些新穎。”
“因為今天是店慶,女仆主題日,平時不這樣。”
原野解釋道。
“噢......”
不知道為什麼,葉雲帆心裡忽然鬆了口氣。
“你在這裡兼職很久了嗎?”
“第一天來。”
這個答案是葉雲帆沒想到的。
他既沒想到原野會做兼職,也沒想到對方會在咖啡廳做侍者的兼職。
葉雲帆原來剛上大學的時候也做過很多兼職,如果不是擁有一些特彆的技能的話,大部
分的簡直就都是服務業。
比如在奶茶店,咖啡廳,餐廳之類的地方打工。
因為缺錢。
葉雲帆頓時覺得之前對原野的不.良少年初印象是自己心存偏見,也許對方隻是個不善表達,內斂靦腆的清貧大學生。
這樣一想,他的內心立刻就有了幾分愧疚感。
不過這些心理活動過得很快,葉雲帆將話題繼續了下去,
“那真是巧。”
這裡其實離他的公司有些遠,加上前段時間公司項目也很忙,他也差不多隔了一個多月才來,沒想到就直接碰上了第一天兼職的原野。
巧?
原野這次沒有回答一個“嗯”字,隻是不置可否地看了看窗外。
這個包廂是靠窗的。
現在是晚上八點半,咖啡廳處於商場高層,能夠看見很漂亮的夜景。
少年墨綠的瞳孔裡倒映出了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晚高峰時川流不息的車流,還有巨幅的廣告屏幕,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現代一線都市的夜晚有一種名為繁華的美。
不過原野沒有看多久,他很快又轉回來,將視線重新定格在葉雲帆的身上。
很巧的是,對方也在看他。
這次視線相接後,葉雲帆沒有避開,隻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
“你的眼睛很好看。”
一般而言,普通人面對這樣的誇獎第一反應會說開心地謝謝。但原野卻是忽然湊近了一些,問他,
“所以主人是喜歡嗎?”
他的語氣太自然了,沒有那種俏皮挑逗的意味,而是很尋常的,就像是在問葉雲帆是不是喜歡喝某種口味的咖啡。
“........”
距離倏然拉近的這一瞬間,葉雲帆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大學生似乎在故意撩他。
【小葉,這個學弟是不是喜歡你啊?】
修理店老板的話忽然在葉雲帆的腦海中閃過。
但緊接著,他就立刻否定了這個可能。
他們不過就隻是見過一面而已,葉雲帆並不是個自戀的人。
最後他覺得可能是因為今天是女仆日,在這裡兼職的原野要保持什麼人設......畢竟現在的年輕人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葉雲帆稍稍彆開臉,
“還是,還是彆這樣叫我了。”
主人什麼的,總讓他有一種自己在犯罪的錯覺。
“那你喜歡什麼?”
原野問,
“學長嗎?”
“......”
其實學長學弟這個稱呼很尋常,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原野嘴裡說出來,葉雲帆就覺得有點奇怪了。
他還沒回答,就聽見對方繼續道:
“葉學長好像很招學弟喜歡,我聽修理店老板說之前有個學弟對你窮追不舍來著?”
這大概是葉雲帆認識原野之後對方說的最長的一段話。
不過這時候小葉哥哥還沒有察覺到原野語氣裡面隱隱的不滿,他隻是因為突然提及的黑曆史而感到十分尷尬。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我也不喜歡他。”
其實沒必要解釋後面那句話的,葉雲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多加了那麼一句。
“噢,不喜歡。”
原野點點頭。
為了轉移話題,葉雲帆又點了一些甜點和咖啡。然而來送餐的卻不是原野而是彆的侍者,對方還是坐在他對面。
所以這個專屬侍者的工作內容就是陪聊嗎?
葉雲帆感到了一瞬的古怪,但他也沒多想,因為剛才的“學弟”話題著實讓他尷尬。
這家店裡都是有專門的甜點師的,做出來的東西絲毫不輸那些專門的高級甜品店。就連葉雲帆這個平時不怎麼喜歡吃甜品的人都覺得很不錯。
尤其是這個酒心巧克力,味道最好。
“如果不介意的話,陪我吃一點吧。”
葉雲帆沒說請對方吃,因為一般而言大部分家境貧寒的年輕人自尊心都很強,而且在金錢上也會存在一些自卑心理。
原野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地吃,他似乎也覺得很好吃,眉眼線條忽然柔和,露出一種類似於小動物般的饜足表情。
——看來他很喜歡吃甜品。
葉雲帆記下了這一點。
他用勺子挖了一塊甜點上點綴著的巧克力,笑著安利道:
“嘗嘗這個,很好吃。”
原野看見巧克力裡面的流心,他的鼻尖細微顫動了一下,有點像是小貓嗅嗅的動作,他嗅到了一股濃濃甜甜的酒香。
葉雲帆發現對方有些遲疑,以為原野不喜歡巧克力,
“如果你不喜歡巧克力的話.......”
話還沒說完,原野忽然欺身過來,含住葉雲帆的勺子,舌頭一卷,就把上面的巧克力吃掉了。
“唔,確實很好吃。”
“........”
葉雲帆瞬間愣住。
他的大腦足足宕機了好幾秒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莫非剛才原野猶豫是以為自己要喂他?
這是什麼烏龍???
葉雲帆的大腦又燒起來。
如果現在解釋,大概會讓對方尷尬,如果換一個新的勺子,絕對會讓對方更尷尬,但如果繼續用這個被原野用過的勺子,那......
沒等葉雲帆想出一個解決現在尷尬處境的辦法,對方忽然站起身,朝自己走過來。
“......?”
葉雲帆抬頭,下一秒,走過來的人就忽然一倒,直接栽到他懷裡,雙手直接將他的腰死死抱住。
葉雲帆:“?!!”
什麼情況?!
他懵逼的大腦還沒清醒過來,對方的手就已經
伸到了他的風衣裡面,掀開裡面的襯衫下擺。
原野......原野你等等......
?頭發多多提醒您《觸手貼貼饑渴症》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我的小水母,我的小水母呢......”
原野的臉靠在男人的鎖骨窩裡,雙手在葉雲帆的腰間摸來摸去,然後他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一周多過去,原本短短的小觸手長大了不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葉雲帆的身體裡鑽了出來,這時候正被原野抓在手裡。
【呀!】
【被抓住了!】
【捏捏,舒服,捏捏~】
長大一點的小觸手沒那麼怕癢了,反而覺得被捏著很舒服。
天知道,這一秒葉雲帆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他根本沒時間去思考為什麼原野會喊小水母,他隻知道對方竟然再次抓住了他最大的秘密。
“原野......原野你先鬆開。”
但後者並不聽他的,反而開始扒葉雲帆的衣服。
兩人推搡之間,葉雲帆的手肘不小心摁到了桌上的呼鈴。這是要傳喚侍者的意思,剛才再次點單的時候,葉雲帆就已經按過了,所以他很清楚。
葉雲帆:“!!!”
這要是被看見,先不說他的觸手要暴露,就連他和原野的關係也就說不清了。尤其是對方還是這身打扮。
一個清貧的男大學生穿著女仆裝和一個成熟男人衣衫不整地在封閉包廂摟摟抱抱總會讓人有一些不好的聯想。
葉雲帆倒是沒什麼,但原野還在上學。
唰——
原本被捏住的小觸手瞬間硬氣起來,反客為主,轉而迅速將原野的手腕鎖住。
幾秒後,包廂的門在外面被敲響,有人走了進來。
不過令葉雲帆意外的是來的不是剛才的女侍者,而是那位長相實在出眾的銀發老板。
“你好客人,有什麼需要嗎?”
“噢,我......”
葉雲帆坐在靠門口的一方,而原野則是被他擠在內側靠窗的位置,在風衣外套以及裙擺的掩飾下,門口的老板並不能看見原野的手和腿正被數條粉色的觸手牢牢纏住。
“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按到了,不好意思。”
“這樣啊。”
老板笑眯眯的,似乎也並不覺得白跑一趟很生氣,他側頭看了看原野,對方趴在桌子上,側臉通紅,似乎睡著了。
“他喝酒了嗎?”
“啊?”
葉雲帆後知後覺對方指的是原野,
“沒有啊。”
原野連咖啡都沒喝。
銀發老板的目光在桌上一掃,無奈搖搖頭,
“他對酒精很不耐受,一點點都會醉,包括酒心巧克力。”
葉雲帆:“........???”
這不科學!!!
葉雲帆頭一次聽說有人吃塊酒心巧克力都能醉的。
不過......
等等,這個人怎麼知道?
“你好,我是司眠。”
漂亮的銀發老板朝葉雲帆伸出了手。由於觸手還束縛著原野的手和腿,葉雲帆沒能站起身,隻能很不禮貌地坐著跟對方握了握手。
“噢,你好,葉雲帆。”
他們簡單交換了名字。
葉雲帆猶豫了一下,還是問:
“請問你和他是......?”
“唔,目前還是朋友,不過也許未來關係還會親密一些。”
司眠笑眯眯的。
葉雲帆:“......?”
目前是朋友,以後更親密?
這是什麼回答?
這個人......不會是原野的追求者吧?
雖然心裡覺得很違和,但目前而言,葉雲帆找不到彆的更貼切的解釋。
“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這次就免單吧。”
司眠用一種很“老板”的口吻說,
“我們還可以給你換一個新的包間。”
“那他呢?”
葉雲帆並不關心免不免單的問題。
司眠抬手看了眼表,
“哦,讓他在這睡吧,等十一點店裡打烊後,我就送他回去。”
“......”
葉雲帆回頭看了原野一眼,忽然說,
“不用了,我送他回去。”
司眠似乎有些意外,他問:
“哦?你是?”
“我也是他朋友。”
葉雲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了一種莫名奇妙的攀比心。
“哦,還是朋友啊。”
司眠的眼底閃過一瞬的笑意,
“你知道他住哪裡嗎?不知道的話我可以發個定位給你。”
葉雲帆:“.......”
對方的語氣很好,也許隻是好心確認一下,但偏偏落到葉雲帆耳朵裡就覺得有點挑釁。
“我知道,我上次送他回去過。”
葉雲帆故意把語氣放得很自然。
“哦,這樣啊。”
司眠似乎在忍笑,總之他表現得實在不像是葉雲帆猜測的那個身份。
男人點點頭,甚至過來拍了一下葉雲帆的肩膀,
“那就辛苦你了,小葉子。”
“......?”
這麼熟稔的口吻讓葉雲帆忽然一愣。
但漂亮的銀發老板沒再說什麼,已經轉身出去了。
“奇怪......”
葉雲帆的眼神有點恍惚。
他怎麼感覺這個司眠......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但是葉雲帆想了一圈,完全沒印象。
畢竟長相那樣出色的男人,他要是見過一面絕對會有印象。
想了半天無果,葉雲帆隻能回頭,他脫下外套把意識不清的原野裹起來,遮住對方穿著的女
仆裙,然後走店裡內部的直達電梯。
司眠看著兩人離開。
就在這時?_[(,旁邊的女侍者收拾完包間走過來,
“老板,那今天包間的免單?”
“記原野的賬上。”
司眠想了想,
唔......就從年底他的分紅裡面扣吧。
原野當然不是來這裡兼職的,他是出資人之一,某種意義而言,也算是老板。
女侍者點點頭。
“好的。”
她有點好奇,
“小原老板今天突然急急忙忙跑來店裡說幫忙,是不是就是為了那個包間的客人啊。”
司眠笑了笑,沒回答。
這家店離葉雲帆的公司很遠,但離A大很近,離原野住的地方也很近,開車隻需要十分鐘。
上次送對方來的時候,原野大概給葉雲帆指過自己住的小區。
葉雲帆通過維修店的老板得到了具體位置。因為上次原野沒時間來拿手機,對方就叫了個閃送直接送到了家。
“滴——”
“人臉識彆成功。”
好在是智能鎖,葉雲帆一路上都擔心沒鑰匙打不開門。
這是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東西不多,總體是一種性冷淡的風格,看起來隻有原野一個人住,但是收拾得很乾淨,完全沒有大多數年輕男孩的邋遢。
懷裡抱著人,葉雲帆沒空摁開燈。
而且他現在似乎擁有了“夜視”能力,不用開燈也能看的很清楚。
隻是當葉雲帆把懷裡抱著的人放到床上的時候,對方還抱著他的觸手不肯鬆。
葉雲帆也不知道原野為什麼對自己的觸手如此執著,甚至他覺得好像自己的觸手還起到了一個安撫的效果。總之原野抱住它之後就不亂動了。
當然,也不撒手。
葉雲帆很是苦惱。
“原野?”
他企圖將自己的觸手抽出來,但原野就死死抱著。雙方拉扯間觸手體表的黏液將少年胸口的衣料蹭濕了,一片皺亂黏滑。裙擺也在磨蹭拉扯間朝上滑了不少。
葉雲帆的餘光一凝,頓時就不敢動了。他隻能一把拉下對方的裙擺,遮住裸露的大腿。原野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裙子到底是掀起來了還是好好的蓋著,他正在找什麼。
“小水母......小水母。”
“什麼水母......”
葉雲帆不懂他在說什麼,就算原野發現了他的觸手第一反應也該是章魚才對。
不是水母,是章魚......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的瞬間,葉雲帆渾身一震,他隱隱覺得這個想法好熟悉,有一種滲入靈魂的熟悉感,好似有萬千畫面在眼前掠過。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身體就忽然察覺到了異樣。這時候窸窣的被褥摩擦聲中夾雜著一些口允口及的水聲。即便不用看,敏銳的觸手感知也讓葉雲帆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原野咬住了他的觸手尖。
男人的呼吸陡然粗重,他隻能單膝跪上床,俯身去捏住對方的下顎,企圖將自己的觸手搶救出來。
“原野,這不是吃的......”
“唔。”
原本微涼的觸手已經變得滾燙,拿出來的時候濕淋淋的,被弄得有些通紅發脹,還拉出了不少微黏的細絲。外面有些微的光線透進來,昏暗的屋內兩個人的呼吸聲尤其明顯。原野忽然睜開了眼睛,二十多分鐘過去,他似乎已經有點清醒了,至少沒有再抱著葉雲帆的觸手喊小水母。
“葉......雲帆......?”
原野的聲音聽起來很含糊,他下意識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因為那隻手正捏著他的下顎讓他無法閉上嘴巴。
也許是因為這個動作有點難受,那雙漂亮的綠瞳蒙了一層水霧。看起來很像是正在遭受著某種不好的欺淩。葉雲帆的心臟猛地一跳,他飛速鬆開手,打算起身。
“對不起,我......”
但下一秒,原野的腿就跨上了葉雲帆的腰。
天旋地轉,雙方的上下位置互換,葉雲帆被原野壓在了床上。
對方騎跨在他的腰上,俯身下來抱住他的脖子,像隻小動物似的在男人的頸窩位置嗅了又嗅。
葉雲帆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他聽見對方在說:
“小水母,小葉子......”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