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1)

其實我特彆好奇鳳姬和魔將虹纖那段兒前因後果。

包括虹纖轉世後如今是什麼身份,這次怎麼了才需要鳳姬救,鳳姬這一世轉生的璿璣道長在曾經本之鏡下想起了前世後的心理活動,後來她住到仙女湖、虹纖轉世所在地附近隱居是懷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情……

八卦嘛,我也有八卦的心。

但我肯定不方便主動詢問,就隻是靜觀其變。

林浚昊擋在霽寧雪和王璿璣的中間勸說了幾l句,霽寧雪聽勸,把劍收回去了,但王璿璣一副今兒要叛逆到底的模樣僵著不動。

霽寧雪眉眼間流轉著如她前世鳳族族長鳳薑一般的淡淡的疏離冷感,對王璿璣道:“你該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給天乩門蒙羞。”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當年的鳳薑對鳳姬說:你該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給鳳族蒙羞。

實際上我是沒親眼看到過這段兒的,也沒聽說過誰這麼說,這是我自己腦補的。

彆說,有內味兒了。

“你也想起來了。”王璿璣的模樣比霽寧雪更冷更疏離,同樣與平時的她不一樣。

平時的她偏向於擺爛的散漫的氣質,此刻則是高冷。

上一世的鳳姬就是如此的模樣。

當年小道消息是說鳳姬是真高冷,而鳳薑屬於暗戳戳崇拜並模仿姐姐。

唉,同胞關係就是很複雜微妙的啦。

沒有承認嬰勳/鐘旋是我弟弟的意思,←這就是個der,趕緊去死吧。

霽寧雪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王璿璣忽的冷笑一聲,道:“你們進吾老洞不也是去盜寶的嗎,怎麼就你們盜得,我盜不得?”

呃,那個,道長,我們都在旁邊安靜如雞了,你就不要拖我們一起尷尬了嘛。當著人家林浚昊道長的面說這麼直接多那什麼啊,滿院子都是賊什麼的……他還得關門、啊不,還得勸架。

霽寧雪不動聲色地尷尬了,一直靜默沒接話。畢竟她直面林浚昊,近到但凡上前一小步就能親到了。

對不起,現在的我戀愛腦很嚴重。

林浚昊輕歎了一聲氣,感覺他很無奈。

“兩位都不能盜走吾老洞內之物。”他說。

霽寧雪欲言又止。

王璿璣見她不說,就自己說了:“我隻是借來一用,用完即還。”

林浚昊道:“上次就說過,不可。”

王璿璣怒道:“那些物件若不用就隻是死物,隻有用來救人才堪稱寶器,你們自然門怎麼就是固執呢?”

林浚昊正要開口,從院外跑進來一個他的小師妹,道:“林師兄,相生真人得到感應出關,如今在掌門那裡,說要見他們。”

林浚昊微微一怔,回過神來,問:“所有人?”

他小師妹點頭,包子頭上的穗子一晃一晃,頗是可愛,還很眼熟,不知是麒鈴鈴的同款發飾還是就是麒鈴鈴給她的。

這穗子與頭發連接處的夾子上焊著精巧的小麒麟玉飾,挺有特色的,屬性也好,就是買的時候有點貴,但是沒關係,刷樓哥的卡不心疼。

說起來,麒鈴鈴還真的自閉了啊?我從醒來後就一直沒看到她,聲音都沒聽到。

按理說就算她不在意我醒沒醒,也得出來看看霽寧雪和王璿璣撕逼的熱鬨現場啊。

難道她前世也很慘?

我懂了,這不叫主角團,這叫苦瓜團,慘是準入機製。

林浚昊的視線從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逡巡過去,最終道:“諸位還請跟林某去見林某的師尊相生真人。”

他估計是怕我們不配合,補充說明:“師尊乃是自然門的傳承長老,逾兩百餘歲。傳承長老世代傳承記憶,知之甚廣,或許諸位心中所求知之事都能在他那兒得到些線索,為此不妨一去。”

我懂,重要NPC來提供情報了。

我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樓起笙的手示意他要去。

霽寧雪則轉過頭來對樓起笙點了點頭,大概意思是說她知道自然門傳承長老這事兒,確實如林浚昊所說,所以不妨一去。

何況這種場景一般不去不行吧。

樓起笙便大大方方道:“好,有勞前面引路。”

林浚昊看向客舍某個方向的客房門,道:“那位麒姑娘……”

霽寧雪道:“我去叫她。”

說著就轉身去找麒鈴鈴了。

林浚昊回頭看王璿璣。

王璿璣垂眸想了想,收起了劍,沒說話,但明顯是同意了。

我好奇地多看了幾l眼林浚昊。

他雖沒細說傳承長老,但我大膽假設他們自然門的傳承長老類似於天授,就是到了快過世或退休或怎麼怎麼的年紀,就會把以前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的記憶全部通過某種玄學的方式傳承給自己的弟子。

這種地位一般雖然不是門主掌門之類,但超然於其上,屬於一個勢力組織裡的靈魂核心。

原來林浚昊是傳承長老的弟子,怪不得氣質能力如此突出。

大概率還是入室弟子或大弟子之類,就是以後要繼承傳承長老之位和全部傳承記憶的重要身份。

若是論起來,這種一對一且主動才行的傳承方式肯定不如麒麟族直接全部天生就擁有傳承牛。

但拿人和麒麟比天賦這是吃飽了撐的。

沒必要比,壓根比不過。

我正在心裡這麼想著,敏銳地感覺到了一道“殺氣”,敏感地轉過臉對上來源。

——某幼崽不但眼神充滿綠幽幽的焦慮,握著我的手還威脅似的緊了緊。

啊對對對我見一個搞一個。

我一下子莫名煩躁,不想陪他玩了,使勁兒把手往外抽。

他攥得更緊,甚至我感覺有點疼了。

怒火頓時在我心中躥得更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怎麼想的,總之就是出自本能地猛地糾纏在一起的手,狠狠地朝他手背上咬

了下去。

他沒鬆手。

不鬆我就一直咬。

直到他終於挨不住了鬆開了我的手,

我才鬆開我的牙。

他手背上都被我咬破皮了,

流著血。

“……阿寶?”他擔憂地問,“怎麼了?體內邪氣又發作了?”

也許吧……誰知道呢。

上次王璿璣一通騷操作把我出賣給了鐘旋,也不知道哪會兒子她究竟有沒有認真把我體內的邪氣給清除乾淨。

不然我怎麼剛才那一下子那麼暴躁。

此刻我垂眸看著樓起笙血淋淋的手,心中又是自責又是越發煩悶,像是八月晌午的日頭底下潑了一瓢水,又熱又潮,悶得人透不過氣來。

他順著我視線看去,反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說:“無事。你若不舒服,回心境睡會兒。你不久前才從幻象中蘇醒,必然體力不支,心緒浮動也是有的。過後我請人再給你看看。”

“……”

他等了等,見我不動,拉起我的手道:“阿寶,我……之後再和你說。你先彆氣,都是我不好,你怎麼怪我都好,彆生悶氣,你身子一向不足,天又熱,氣壞了自己難受。”

“……”

我想了想,抽出手來衝他比劃:我看林浚昊隻是覺得他是自然門傳承長老弟子很好奇,你就攥我手那麼用力,我手都疼了。

他頓時面露羞愧,越發低聲對我說話:“抱歉,阿寶,我……”

他再次拉起我的手,輕輕給我揉揉,還說:“真的紅了……你沒咬錯我,剛沒咬疼我,得再咬一次,這次絕不能牙下留情。”

說著把他沒被我咬過的那隻手伸到我嘴邊。

我:“……”

哪兒學的這油腔滑調的輕浮樣子!

我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嫌棄地彆開臉。

他忙來繼續求饒:“阿寶彆不理我。”

我正要繼續晾他,忽的注意到不知何時挪到了離我倆差不多正好半個院子、此刻就站在我倆對面的白梟垢滿臉一言難儘地瞅著我倆。

站在院子中央等著霽寧雪和麒鈴鈴的林浚昊和他同門師妹也看著我倆,白梟垢同款表情。

王璿璣也看著我倆,但她眼神裡的感情就比較微妙了……

不知是在看著我們,還是透過我倆看到了她自己和那個虹纖。

她有些出神,有些怔愣,有些恍惚。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霽寧雪和麒鈴鈴從屋裡出來的響動聲,王璿璣眸光微閃,垂下眼睛,臉轉向了無人的方向。

不知她心裡此刻在想些什麼。

……

我們跟隨林浚昊去到自然門門主所在的殿屋,一齊進去後,見到了一個穿著打扮和相貌都很修真門派掌門刻板印象的自然門門主老爺子,以及站在他旁邊穿著樸素的……另一個老爺爺。

大概就是傳承長老相生真人了。

門主的模樣比較嚴肅,真人則慈眉善目平易近人,和我們打招呼道:“不料時隔四千年之久,仍然能得見故……”

他停頓了一下,說,“麒、故鳳。”

我:“……”

這真人怎麼感覺有點不太正經?是我要求太高了嗎?

樓起笙問:“何出此言?”

林浚昊在旁解釋:“傳承長老世代記憶疊受,大抵是你前世與……”他很快地心算了下時間,說,“創立本門的祖師爺有私交。祖師爺是首代傳者。”

我細細打量相生真人,他相貌並不很出奇,我怎麼都想不出曾見過他。

但這不重要……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