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竹馬IF線(番外四)(1 / 1)

“陸柚,你這周在哪兒住?”

坐在窗邊打盹的陸柚回想了一下,“這周應該回我自己家。”

寶恩在意識到她兒子叫人跟陸柚來之後,和陸母商量了一下,直接讓陸柚喊她媽媽。畢竟兩個孩子在村子裡那都是上過族譜的,不能說將來必定在一起,卻也有極大概率,那就是一家人了。陸母能找到那村子還多虧寶恩這個朋友,自然沒有拒絕。

現在的陸柚已經不是小豆丁的年紀了,初中都要畢業了,隻是討喜的程度沒有絲毫減少,又正值青春年少,課桌裡經常被暗戀他的同學塞卡紙、情書之類的東西。不過那些東西大多落得個不被陸柚看到,就被江鶴川處理掉的結局。

陸柚和江鶴川差了一歲,但卻是同一年開始上學的,他們的幼稚園同學大多還能記得當初陸柚的“大放厥詞”:江鶴川是我老婆。

江鶴川從未反駁過這一點。

大部分的人隻當那是不懂事的童言無忌,不過作為陸柚親近朋友的陶時君知道,那並不是在開玩笑。從小到大,隻要是有同桌,那江鶴川和陸柚是一定要坐在一起的。而且就算當時的陸柚隻是說著玩的,那陸江兩家的態度也不是。這兩家把對方當成了實實在在的親家。

難不成是指腹為婚?好封建。

放學時,陸柚和江鶴川走在一起,不著痕跡地踮了踮腳,又落下,不解道:“吃一樣的東西,你為什麼比我長得高?”要知道,他還比江鶴川大一歲,好不服氣。

江鶴川幫陸柚找理由,“可能你是發育比較晚的類型。”

陸柚不確定,“我會長得比你高嗎?”

江鶴川:“會的。”

陸柚的身高在同齡人中算不上矮,隻是江鶴川的身高尤其優越而已,長得也好看,跟漫畫裡走出來的一樣。陸柚對自己挺滿意的,身高也沒有特彆不滿,隻是他從小到大都以“老公”身份自居,那江鶴川要是比他長得高,就有點怪怪的。現在他不把江鶴川是他老婆掛嘴上了,但心裡還是那樣想的。

將來和江鶴川結婚,那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情了。

但,分床、分房間睡這件事勢在必行!

……

在晚餐時,陸母聽了陸柚說要分房間睡,驚訝了一下,看向一旁正給陸柚挑魚刺的江鶴川,“你們兩個吵架了嗎?”就算再親近的關係,總會無法避免出現爭吵,陸柚和江鶴川也不例外,不過大部分都是陸柚自己鬨了彆扭,開啟冷戰,冷戰時間的最長記錄從未超過二十四小時。

“沒有。”江鶴川黑沉的眼睫顫動了下,偏頭看向陸柚。

陸柚抬手阻擋眼神攻擊和美□□惑,繼續表達自己的意見:“我們都要上高中了,還住一起,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本來就很奇怪吧?”

陸母無所謂,陸家又不缺那一兩個的房間,“你們商量著來就好了,彆鬨矛盾。”

說起分床睡,她又想起陸柚小時候,“當初媽媽要給鶴川準備其他的房間,可是被

你一口拒絕了。”之前非要兩個人抱著睡,這一下能適應嗎?

陸柚陳述道:“那個時候我才六歲。”

吃完飯,回到房間,江鶴川坐在他們的雙人床上,問:“為什麼突然要分房間?是不讓你吃餅乾生氣了嗎?”餅乾是彆人塞到陸柚書桌裡的,沒有署名,江鶴川以不知道用的什麼材料為由,拒絕陸柚品嘗,“你當時很餓?”

“不是因為這個。”陸柚大字型仰躺在床上,“你不想有自己的房間嗎?”

江鶴川沒有任何停頓猶豫地回答:“不想。”

陸柚:“……”其實他也沒有很想,但情況比較複雜,“那就在這裡再擺一張床好了。”至少要分床。

江鶴川垂眼,一臉的不情願,在陸柚身上撐起身子,與之對視:“我不想分床,不可以嗎?”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沾染著可憐兮兮的味道。

陸柚:好狡詐的手段!

他乾脆捂住自己的眼睛,全方位屏蔽誘惑,還是鬆了口:“反正、現在不能一起,等以後再說。長大之後就可以了,現在還不行。”

江鶴川不知道分不分床和年齡有什麼關係,但看陸柚拒絕溝通的架勢,也不再追問。

私人空間。

他討厭私人空間,但陸柚想要,所以沒辦法。

事後江鶴川認真研究了一下私人空間這四個字的含義,晚上睡覺和陸柚躺一起時,下定決心以後注意。

嗯,現在陸柚是叛逆期的年紀,不能因為這個被討厭!有時候有些公司的辦事效率也不會那麼高,居然說一周就能把定製床做出來。

*

“什麼呀?”

一周後。

陶時君、程知意兩人被邀請到陸家做客,到陸柚的房間,看到裡面多出來一張床,“柚子,你是說,江鶴川最近表現得怪怪的?是有點怪,他居然主動和你分床了。”平時把陸柚當眼珠子的家夥。

陸柚點頭,又搖頭,解釋:“分床是我提出來的。但他確實,好像有點冷淡。”

陶時君和程知意對視一眼,還是程知意先開口:“這冷淡,具體表現在?”

陸柚眨巴眨巴眼睛,“你們沒發現,我剛才讓江鶴川出去,他都沒問為什麼嗎?他之前不會這樣的,肯定會問好多。”他都不適應了。

陶時君無奈,“那表現得冷淡的人應該是你。”

“什麼?”

“又是提分床,又是和我們說悄悄話。”

那陸柚是不承認的,“我那是有原因的好嗎?”

程知意問:“什麼原因?”

陸柚沉默。

程知意琢磨著,“就假設你說的是真的,江鶴川變冷淡了,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提分床所以鬨了彆扭?一起睡了那麼多年,怎麼突然不一起了?”

陸柚成了鋸嘴葫蘆,繼續沉默。

“不跟我們兩個說沒關係,應該有和江鶴川解釋吧?”

陸柚不情不願,難道私人空間這一

個理由還不夠嗎?“知道了。”

等兩個朋友走了,陸柚把江鶴川叫回房間,抱著胳膊坐在床上。

“江鶴川,你因為分床,生氣了嗎?”

江鶴川搖頭,但否認的話停在喉嚨,他真誠發問:“我說生氣了,能重新睡一起嗎?”

“……可以,但你不能繼續抱著我了。”

陸柚作出退讓,也是被逼急了,一下子破罐子破摔,大聲道:“因為早上你那裡總是貼著我!”說完那一瞬間,陸柚一把掀起邊上的被子給自己裹在裡面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一直都是抱著睡覺的,但不是孩子年紀了,該發育的地方都有了該具備的反應,所以才出現了陸柚所說的情況。

陸柚的觀念認為,“我們現在不可以那樣。”

江鶴川也在短暫遲疑後理解了陸柚話中的意思,燒紅了耳根,沒去扯陸柚的被子。現在不可以,代表之後可以,他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

裹在被子裡的陸柚安靜了好一會兒,久到讓人懷疑他有沒有聽到江鶴川的問題時,才終於冒出個頭發淩亂的腦袋,“你成年了再說,弟弟。”

比陸柚小一歲的江鶴川:“……”那還有好久。

第二天中午,房間裡就多出來了一張床。剛好是又一個周末,兩人都在家裡。

江鶴川看著那張床的眼神像是在看敵人,怎麼也不往上面坐,寧願坐在沙發上,他手裡的書看了半天也沒翻一頁,突然開口道:“有可以抑製衝動的蟲蠱,我用了能繼續抱著你睡嗎?”

陸柚正趴桌子上寫作業,聽完筆尖直接劃破了紙,“我說過了,不許隨便用蟲蠱。你的心尖蠱在我這裡,你用蟲蠱身體會有負擔的,不可以!”他拒絕完又忍不住以監護人的身份教育,“哪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你現在正發育,用了出問題後悔都來不及。”

生怕江鶴川意識到不到事情的嚴重性,陸柚板著臉,正經道:“出問題了,以後就彆想什麼時候可以了。”

“知道了。”江鶴川隻能放棄。

旁人可能會討厭彆人的管束,但他不會,至少對陸柚的說教不會,那是陸柚在意他的證明。

陸柚還提議:“我給你個抱枕好了。”

從客觀條件上講,陸柚的個性要比江鶴川好相處的多。陸柚雖然也任性,但在江鶴川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給面子的對比下,還是多少會進行一下偽裝的。比起江鶴川隻想和陸柚待著,做其他的事都是在浪費時間的認知,陸柚更加健康一些,還曾經引導著江鶴川去和彆人交朋友,隻是因各種原因,結果上不儘人意。

陸柚靠在椅子上,大咧咧地看向他的未來伴侶。

多好看啊,就算有點臭毛病,那些人就不能看在這張臉上忍耐一下嗎?不過江鶴川是不是在一個動作上維持太久了,又不是木雕。

陸柚沒有看太久。

江鶴川在陸柚收回視線後稍微鬆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他記得剛才那個角度陸柚誇過好看。

陸柚突然轉頭。

這動作突兀,江鶴川黑眸中浮現茫然,“怎麼了?”

陸柚慢半拍地想起來,“你居然因為我和你分床就搞冷暴力,真可惡。”

不存在的事,江鶴川不可能承認:“沒有。”

“有。”

陸柚細數最近這一周裡的不對勁,“我手機響了,來消息你都不和我一起看了,我和你不認識的人打招呼,你也不問那是誰。就連昨天,我和程知意他們聊了那麼久,你都不問聊了什麼。”那還是江鶴川嗎?

江鶴川要為自己辯解一句:“我在給你私人空間。”在這過程中,他不僅難受,還要把情緒隱藏起來,忍了又忍,“你昨天和程知意他們說了什麼?”

陸柚給了江鶴川一個熊抱,稍微美化了一下,“說該怎麼哄你。不用勉強自己,不高興了,我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