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設在第三階梯教室,基本上能搶到座位的學生都會去,畢竟像Steven這樣的大牛人物,不是想接觸就能接觸到的。
同寢室的家夥們都提前占了座位,溫時被拉著走,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作為寢室中的團寵級彆人物,溫時現在有點苦惱,因為他不想去參加什麼講座,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完全沒搞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裡,是現實還是夢境。
他的動物生涯真的結束了嗎?
這都是他想知道的,完全沒有一點點的思路。
如果他的動物生涯結束了,那這些年他和另外一隻動物的緣分終究隻是一場夢嗎?
說來也搞笑,他竟然會對夢裡的動物念念不忘,他甚至不知道那些動物之間都有什麼聯係。
從一開始的雪豹阿裡斯,到後來的北極熊大佬,這其中真的沒有任何聯係嗎?
他有點懷疑他們之間存在某種聯係,但他無法證明。
當再次返回到人類世界,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現在的生活才是夢境。
太不可思議了。
他對周圍的事物毫無興趣,更對這個Steven沒有任何想接觸的想法。
剛在這樣想,他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猛然朝著講台那裡望去,隻見身高快一米九的男人,一雙黃綠色的瞳孔正在望向他的方向。
溫時有一瞬間怔愣,更覺得有點可怕。
而且講台上的那男人,外形雖然很像Steven大導演,但年齡好像差了很多。
他記得原本的Steven導演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可是講台上那人,卻出奇英俊,年輕。
溫時發現問題所在了,他的眼神有點驚恐,直到聽到那人說出一口流利的英文。
這不是Steven本人。
溫時輕輕靠近室友,小聲詢問:“這不是那個Steven吧?”
室友一邊掏筆記一邊小聲回答:“這個是小Steven,國際大導演的兒子,在歐美很出名,他爸爸不是轉型做紀錄片了嗎?正在咱們青藏高原上取材呢,而他兒子則借著這次機會被請來咱們學校做演講了,他們父子長得挺像的不是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溫時:“……”
好吧,好好的CPU又燒了。
但他沒興趣聽這個人說什麼,他一門心思在青藏高原的阿裡斯身上。
如果這是那部紀錄片上映前四年,那說明現在阿裡斯還沒有陷入一個圈套。
溫時有點著急,他都覺得自己堅持不住了,他要去青藏高原看看。
他想和阿裡斯見面。
雖然知道那樣做並沒有什麼意義,但他至少知道自己經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兩個小時的講座,溫時如坐針氈,可是階梯教室到處都是人,就連門外都被學生堵死了。
溫時看著那講台上和大家談笑風生
的人,心裡是有點生氣的。
因為這個人的爸爸,他的好哥哥阿裡斯被黑成了翔。
四年後,作為雪豹的阿裡斯也不知道自己會經曆一場什麼樣的網暴。
想到這個溫時就生氣,索性不看那人了。
可是那個人的目光一直在溫時身上,他雖然在和大家說話,討論,但他眼底對溫時的占有欲,就像占有獵物一樣貪婪。
沒有人發現他們之間的小細節,包括溫時。
溫時在課堂上睡了一覺,直到講座結束,舍長收了素質手冊去蓋學分章,溫時一秒都沒待,直接往宿舍衝,連素質手冊都讓舍友帶回去了。
他回去以最快的速度寫了假條,他要請假一個月。
可是這學校的假不好請,尤其還是一個月。
溫時給班主任和輔導員打電話,人家死活不請假,說病假要有醫院開具的說明,家裡有事要有家長的簽字說明。
溫時無奈了,問他們怎麼樣才可以給他請假,他真的有事要出去一趟。
輔導員死活不請假。
溫時想了想,想了一個損招,他問輔導員:“如果我請假在外面出事了,那是不是和學校沒什麼關係?”
輔導員說:“那肯定的,在校外出事,學校不負責。”
溫時問:“那要是在校內呢?如果我在校內出事,學校負責嗎?”
輔導員沉默了。
溫時問:“老師,我這個人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要去看看,您還不給請假嗎?”
輔導員瞬間變了口氣:“溫時同學,生病是大事,要好好看看才行,一個月的假期我給你批了,在校外注意安全,要跟家長報備,要說清楚這一個月你沒在學校。”
溫時笑的可甜了:“謝謝老師,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輔導員掛了電話後咬牙切齒的罵溫時。
溫時前腳請了假,輔導員後腳把電話就大哥哦他的父母了。
溫時正在收拾東西,接到了父母的電話。
這恍若隔世的親屬感,溫時都覺得像幾百年前有過的一樣。
媽媽經典的嘮叨,爸爸擔心又嚴肅的責備。
溫時都好脾氣應著,隻說自己有件事不得不去解決一下,讓父母彆擔心。
父母讓他在外注意安全。
如果知道他要去哪裡,父母肯定阻止。
溫時想都沒想就出發了,跟舍友說了自己出去一個月,會平安歸來的。
編了個很離譜的理由,舍友們也信了。
溫時直接踏上了去青藏高原的火車。
但沒想到,會在同一車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還特意在打水的時候過去瞄了一眼。
隻見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男人,坐在窗前,正品著一杯黑咖啡。
在他朝著那邊望過去時,男人精準的眼神很快鎖定了他。
溫時趕緊躲開了。
可他的躲避根本沒
有什麼用,那男人起身邁開大長腿朝著他走過去了。
溫時頓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到他身邊沒人,男人禮貌地問了一句:“我可以坐你身邊麼?”
他說的是中文,並不是英文,溫時訝異於他的中文說的這樣好。
不好拒絕,隻能點點頭。
那男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而不是坐去他對面。
溫時覺得好不自在,但又覺得他身上有股凜然的冷意。
就像天山上帶下來的飛雪一般。
溫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望向了窗外。
男人一邊品著黑咖啡一邊問他:“你要去哪裡?”
溫時肯定不能跟他說實話,隻說:“去一個朋友家。”
男人若有所思點點頭,再沒跟溫時搭話。
其實挺詭異的,溫時總覺得這個人可能在跟蹤他,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但這樣一個大人物,跟蹤他,完全沒必要吧?
他們甚至不認識,溫時自己也沒什麼錢。
他隻是個愚蠢又清澈的男大學生罷了。
他要去的地方人煙稀少,而且環境惡劣,可能連住宿的地方都沒。
溫時帶了厚厚的羽絨服。
他想著等去了那邊之後再看情況沒被褥之類的東西。
阿裡斯生存的環境遠離了人類的地盤,在高海拔地區,溫時作為一個人類,都不知道能不能上去。
這是他擔心的。
和奇怪的男人一路上也沒有什麼話說,但男人好像一直在找話題,溫時也沒在意,他隻是認為這個人是想和他搭訕。
不是基佬前,溫時確實會對這樣的人毫無防備。
但當了基佬之後,溫時的心眼多了一個,那就是不要和陌生帥哥搭話,不然什麼時候屁屁不保了都不知道。
尤其是歐洲人,玩的比溫時想象的要花多了。
這樣想了之後,溫時的警惕性更高了。
他們坐了快二十個小時的火車,在新疆分開了。
按照溫時的記憶,他和阿裡斯居住的那個地方在西北天山山脈和阿爾泰山脈之間。
那邊地形複雜崎嶇,也很少有人煙,他隻能暫時找個牧民的家住下。
溫時一路在市裡采買了被褥之類的東西,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到了目的地。
山腳下的牧民,這個時候還都在放牧,這已經是夏天了,但這邊的天氣還是很冷。
山上還能看到積雪,溫時慶幸自己買了棉被和被褥。
天快黑了,他去牧民家借宿,但沒想到,那個男人早就先他一步到達了。
當走進牧民的帳篷,看到那人的臉時,溫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幸好我們種花家人民都好客,還問他是要去哪裡的,溫時隻得跟他們說實話,暫時住下。
可是隻有一個帳篷可以用來借宿,那溫時隻能和陌生男人暫時住在一個帳篷裡了。
一個阿嫲說:“他先來的,我們已經把帳篷借給他了,你要是不嫌棄,就和他先湊合一晚,明天等天氣好點了,我們再給你騰出一個帳篷來,你看好不好?”
牧民們是沒有固定的住處的,哪裡環境適宜,他們就在哪裡定居放牧,直到牛羊能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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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也沒辦法,畢竟他後來的,隻能暫時和男人擠在一個帳篷裡。
然而更要命的是,帳篷裡隻有一張床,還是單人床。
他有點慶幸自己買了被褥,所以他把褥子撲在地上,準備在地上過一晚。
可是青藏高原剛下過一場雨,地上是濕的。
溫時伸手試了試,感覺濕意能穿透他剛買的厚褥子。
沒辦法了,溫時坐在床邊歎氣。
高個子男人走了進來,不得不說,他的氣場是真的強,進來的時候好像帶著一股冷空氣一樣。
溫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好意思一個人占了床,溫時隻得跟他說:“地上是濕的,打不了地鋪,那今晚就湊合睡一起吧,你看呢?”
男人看了他一眼,聲音清清冷冷:“都行。”
溫時笑了笑,心裡想著,這個人看起來不好相處,其實挺好說話的嘛。
看來自己對他的第一印象有點不太禮貌了。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主人翁喊他們出去用餐,沒想到是烤全羊。
這美味誰能抵擋得住,溫時的饞蟲都被勾出來。
可是那男人卻從頭到尾都優雅,就連吃羊肉都顯得很紳士,溫時不由的在心裡想,西方的成功人士都這樣矜持?
可是他又覺得哪個男人看到肉的時候,眼裡有光。
但很快又不見了。
他轉念一想,是了,西方人怎麼可能吃過這麼美味的烤全羊?一定是被種花家的美食驚豔到了。
想到這裡,還有點莫名的自豪。
牧民們很熱情,一邊烤著火,一邊給客人分享食物,讓人覺得生活美好又有盼頭。
溫時美美的吃了一頓,頓時覺得自己當動物時,就是吃不到這樣美味的食物。
當動物的時候,不被餓死都算好的了,哪裡有他挑食的份。
想到這裡,又想到了那個在夢裡和他相濡以沫對他不離不棄的動物。
心中悵然若失,原來做了一個美夢之後,醒來發現是假的,心裡也會失落啊。
他當動物那些年,按理說是艱難又辛苦的,他沒理由懷念才是。
可不知道為什麼,當想起那是一個夢時,他的心又那麼難過。
溫時吃完飯後隨便漱了口就回去躺著了。
他占了一半床,另一半留給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一晚上睡不著了,可沒辦法。
當外面的熱鬨散去之後,牧民們收拾了一番也要休息了,他們要輪流看護牛群和羊群,故而晚上會經常醒。
溫時這邊的帳篷裡,沒有火把,黑黑的。
他
正躲在被窩裡看手機,突然有人進來,朝著他靠近。
溫時看了一眼,隻見是那個高大的男人,溫時把自己用棉被裹緊,繼續刷手機。
他搜不到任何關於阿裡斯的消息。
也刷不到任何關於Steven團隊拍攝紀錄片的消息。
找了半天,一點頭緒都沒有。
可是他又期待和阿裡斯見面。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很強烈。
那就是,他醒來的這個世界,可能沒有阿裡斯。
心中一陣陣疼痛,溫時放下了手機。
那男人坐在了床邊。
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溫時終於鼓起勇氣和他說話:“你爸爸,現在在這附近嗎?”
男人回頭看他:“什麼?”
溫時轉個身,面對他:“你們是來拍攝紀錄片的嗎?”
男人好像不太懂他在說什麼,沉默片刻:“大概,是吧。”
溫時頓時爬起來,問他:“那你爸爸現在找到阿裡斯了嗎?”
男人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縮成一條線:“阿裡斯?”
溫時點頭:“對,阿裡斯,你有印象嗎?能不能帶我去見他一面?”
隻要見一面就好,知道他在這個世上,他存在過,溫時就滿足了。
不求他們之間還能發展什麼故事,隻求阿裡斯能安然無恙度過這輩子。
不要再像原來一樣,成為那個人人口中的壞雪豹。
阿裡斯不壞的,他最好了。
他從來都沒有覬覦過他母親的生育權,也沒有咬死過他的弟弟妹妹。
他一生都在用行動治愈自己的童年。
是吧,一生都在治愈。
如果不是阿拔斯在小的時候把他丟棄過,他又怎麼會恨上自己的父親?
他不壞的。
溫時緊緊地盯著黑暗中的男人:“能帶我去嗎,我會給你報酬,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男人的呼吸在黑暗中有點輕,近乎沒有:“阿裡斯是一隻雪豹?對你很重要?”
溫時點頭:“嗯嗯,雖然我知道你覺得奇怪,但這件事我不知道怎跟你解釋,但你要是帶我去見了阿裡斯,我可能會告訴你一二。”
男人沒回答,顯得漫不經心。
他脫了外套上床。
主人家提供的被褥很薄,根本不夠禦寒。
溫時的被褥很厚,但他不知道要怎麼和一個陌生人分享。
男人背對著他躺下了,沒有回答他的話。
溫時就知道沒戲了。
是啊,人家又不認識他,憑什麼把雪豹的行蹤告訴他。
萬一他是壞人,對雪豹不利,那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大事。
溫時有點失落的轉過去躺好,也不說話了。
感覺那人的被褥有點薄,他還是放鬆了自己,將厚厚的棉花被子往他那邊扯了扯。
“這邊
的天氣很冷,你蓋一點吧,彆感冒了,你不幫我也沒關係,不強人所難。”
男人的身子往他身邊靠了靠,溫時嚇得一激靈。
他沒敢動。
說真的,沒成為基佬前,溫時真的對男人的靠近沒有什麼感覺。
但成為基佬之後,被男人靠近的感覺就顯得很微妙。
他輕輕的挪了挪身子。
大氣都不敢出。
身子都顯得有點僵硬,正僵持著,誰知道男人竟然開口了,他說:“我可以帶你去找阿裡斯,但我不能保證你能找到他。”
溫時心中一動,激動道:“你的意思是,你爸爸他們找到阿裡斯了?已經在跟拍了對吧?”
男人回答:“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阿裡斯。”
溫時肯定道:“一定是的,他這次跟拍的主角就是阿裡斯一家,就算不是阿裡斯,也能跟著他們的腳步找到阿裡斯的!”
溫時的語氣有點激動。
男人問:“你和阿裡斯很熟?阿裡斯是雪豹,你是人,你們怎麼認識的?”
溫時聞言,腦中一片空白。
是啊,他和阿裡斯是怎麼認識的?
是他在夢裡,變成了一隻雪豹,所以認識了阿裡斯?
這麼離譜的事情,有人會信嗎?
當然沒人信。
溫時隻得裹了裹被子,胡謅一通:“阿裡斯是我的寵物,我救過小時候的他,所以想去看看他。”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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