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成為合格的警犬對於溫時而言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隻是貝斯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所以溫時覺得還有點遺憾,如果貝斯知道自己成為了合格的警犬,接替了貝斯所有的工作,那貝斯的心情會怎麼樣呢?
溫時不知道,他隻是有種似是而非的錯覺,好像貝斯離開很久了,他都不太記得貝斯長什麼樣子,還有那個買他回來的訓導員,他們似乎在記憶中慢慢變得模糊,溫時想著,他們肯定是在任務的過程中遇到了點困難,不然不會這麼久沒有消息。
他其實挺想貝斯和陳朗的,自從他們走了以後,溫時總覺得刑警大隊缺了點什麼,具體是什麼,溫時也不知道,就是覺的心裡有點空蕩蕩的,他也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簡直就像失去了什麼似的。
他現在隻能一心撲在工作上,不去胡思亂想,是他目前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高考過程中,大概就出現了那麼一件讓所有人膽戰心驚的事情,之後再沒發生什麼,溫時因為兩天長時間的工作,加上第一次參與防暴,心理承受上有點不適應,所以這次工作結束後,他休息了兩天。
警犬經常會超負荷工作,因為總是會有意外發生,溫時也已經做好了隨時都為工作奮鬥的準備,但真正累的時候,他還是想躺著不想起來。
現在是盛夏,全國各地氣溫都在驟然上升,溫時一天在外面執勤八個多小時,回到家時都要累死了,而且他的毛發還比一般的警犬要茂盛很大,很容易中暑。
和他一起執勤的訓導員害怕他中暑,還時不時會給他冰鎮的礦泉水,這兩天溫時算是撐下來了,但沒想到休息的時候,生病了。
他確實中暑了,這是他執勤以來第一次中暑,其實高考的第二天他就不舒服了,但害怕中途發生什麼不測,所以一直撐著,也沒表現出什麼難受的跡象,訓導員也以為他沒什麼事情。
就這樣撐了兩天,結果溫時成功病倒了,他躺在籠子裡一動不動,還在他們的警犬屋裡開有空調,也不至於讓大家都那麼熱。
是貝爵發現溫時不對勁的,他聞到了很奇怪的氣息,也發現溫時的狀態不好,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都懶得和大家交流信息,貝爵這才覺得溫時可能出事了。
他大聲的叫嚷,引來了訓導員馬隆,馬隆還以為貝爵怎麼了,大晚上的叫個不停,結果貝爵把他引來之後,朝著溫時叫嚷,馬隆這才看了一下溫時的情況,摸了一下溫時全身的溫度。
他神色慌張地說了一句:“完了,中暑了。”
然後立馬回去宿舍給溫時找退燒藥和藿香正氣水。
以前不是沒有這種案例,警犬在高溫40度的情況下,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後中暑,導致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馬隆把王根元也叫上了,他跟王根元說了一下溫時的情況,訓導員們基本上都被嚇到了。
匆忙趕到溫時身邊後,王根元一邊給溫時順毛,一邊歎息:“所以貝斯這工作不好做啊,這些工作以前都是貝斯的
,他也經常在這樣高溫的天氣裡上班,不止一次中暑,現在貝斯不在,貝恩有點辛苦。”
馬隆說:“第一天遇到事故,嘴上還受了點傷,兩天連續工作了快二十個小時,能沒問題嗎?和他一起執勤的是誰啊?這也太大意了?”
王根元看著馬隆將兩小瓶藿香正氣水給溫時灌了下去,溫時也沒反抗,他知道自己中暑了,需要吃藥。
藥味很苦,但他可以忍受,他不能倒下,他要努力振作起來。
這兩天太熱了,高達40度的溫度,讓溫時心裡犯怵,但他沒有辦法,那是他的工作,他不能不做。
溫時生病了以後,就休息了兩天,感覺身體終於好了點,馬隆就跟夏甄說了一下溫時的情況:“貝恩在高溫天氣下工作,中暑了,幸好發現的及時沒出現什麼大的差錯,所以我的建議是,以後給他的工作量安排少一點,一早上或者一下午,孩子才一歲多,不要這樣勞累。”
夏甄聽取了建議:“那兩天剛好趕上高考,不敢懈怠,就讓貝斯超負荷工作了,是我的失職,以後會注意的。”
馬隆問:“陳朗和貝斯有消息嗎?這都過去幾個月了,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夏甄心情也很複雜:“誰知道呢,那是保密行動,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根本沒有渠道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你們也彆想那些了,乾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從夏甄的語氣裡能聽出來,陳朗和貝斯的情況凶多吉少,大家其實都挺佩服陳朗的。
大家都隻以為陳朗不過是個小角色,就是個訓練警犬的人,他把貝斯訓練的很強,所以大家一致認為他是個很合格的訓導員,但沒想到,除此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他就像個傳奇,成為了人們心裡的神秘。
溫時轉正了,有了正式的編號,他沒有進行考核,但貝貝進行考核了。
溫時在工作中表現很好,成績優秀,所以上級領導給了他轉正的資格,在他一歲半的時候,他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警犬,人民公仆。
這也意味著他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他原以為自己成為警犬的那天,會和貝斯一起在外面上班工作,可是和他想象中不一樣,貝斯沒有回來。
溫時說不上難受,也說不上平靜,就是覺得一切像做了個夢,夢裡有個警犬哥哥對他很好,很喜歡給他偷零食吃。
其實他有點想貝斯,像思念朋友那樣。
他知道每一世都有每一世的起點,不管前兩世如何,這一世他都和前兩世沒有關係了。
他這一世是一隻服役的警犬,他會為自己的事業,奮鬥一生,這是他努力的意義,他是他存在的價值。
正式上崗以後,溫時就更加認真了,他和雷神也不經常見面了,畢竟在不同的單位,也不是隨時都可以見面的,他們執勤的地點隨時都會更換,不會一成不變。
他覺得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無所謂的,可是雷神卻不一樣了,從高考那會兒被分開去了兩個不同的高校執勤,雷神就像得了抑
鬱症一樣,乾什麼都不積極。
訓導員最明白他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知道他想那隻藍灣了,訓導員也是很無奈,這孩子對人家刑警大隊的藍灣一見鐘情了,且一直放不下,這成了雷神和訓導員共同的心病。
溫時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也很負責,其實能力還是可以的,加上又是巡邏犬,雷神的訓導員想把溫時挖到武警大隊去,可是一想到他的價格,他就死心了。
他告訴雷神:“如果是一隻普普通通的警犬,我還能為你拉下面子去他把要過來,人家單位也可能會給,可是你看上的不是普通的警犬,是一隻藍灣,你知道什麼事藍灣嗎雷神?”
雷神自然不知道什麼是藍灣,他隻知道溫時長得漂亮,渾身散發著一種吸引他的氣質,所以他很喜歡。
可是訓導員卻告訴他:“這世上我最喜歡的狗狗,除了你這個品種之外,就是藍灣了,那是養狗的人,窮極一生都想養的品種,雷神你也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可是在他面前,買你的那點錢還不夠給他交稅。”
雷神:“???”
訓導員歎息一聲說:“爸爸沒那麼多錢給你把他弄回來,所以你要不死了心?”
雷神:“汪汪汪!”你他媽的廢話了半天,說的全是沒用的,滾啊!
雷神陷入了相思之中,作為武警大隊的門面雷神,竟然是個戀愛腦,這讓領導和訓導員們也都無可奈何。
眼看孩子不吃不喝,每天上班也沒精神,武警大隊這邊不得不和刑警大隊溝通,讓那邊把執勤場地和武警大隊的相互撮合一下,讓雷神能和他們的警犬見個面。
暫時帶溫時的訓導員都無語了,他也想不到一隻公犬會愛上另外一隻公犬,而且他們都是警犬。
他把溫時看上看下,還是沒發現他哪裡有母犬的氣質,訓導員帶著溫時出去執勤的時候,語氣頗為無奈:“這都是什麼事兒?雷神是很重要,但也不能犧牲我們貝恩的色相啊。”
溫時這才知道雷神可能想他了。
時隔多天,溫時再次和雷神見面,兩隻警犬一見面就顯得很親昵,雷神變得活躍起來,那天甚至在高溫的天氣下,就那樣吃了兩大盒白米飯,完全沒有任何的狗糧和肉。
雷神的訓導員歎息:“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有情飲水飽,原來說的不止是人啊,雷神也是這樣的,你看他今天吃的多開心?這麼久了,第一次吃這麼多,還沒有他最喜歡的下飯罐頭和生肉。”
要知道捷克狼犬和一般的犬不太一樣,他們生性吃生肉的,很少吃碳水,更彆說這什麼都沒有的白花花大米飯。
可今天雷神吃了兩份,還吃的嘎嘎香。
溫時的臨時訓導員興致缺缺:“我看你要帶雷神去看看心理醫生了,我們家貝恩是公的,不是母的,他怎麼還能這麼愛的?”
雷神的訓導員回答:“可能是氣味對了,時間對了,所以雷神動心了,我問一下啊,如果我想把你家這隻警犬拐到我們武警大隊去,需要花多少錢,需要注意什麼?”
那訓導員看了一眼雷神,又看了一眼他的主人,冷笑一聲:“注意做夢彆在白天做,容易做白日夢啊同誌。”
“……”
陳朗買溫時的時候雖然花了五千塊,這五千塊單位給報銷了,可是誰能知道這是一隻真正的藍灣?
藍灣適合做觀賞犬,但溫時做了警犬,他執勤的路上都是招蜂引蝶的,可這也無法抹殺溫時的成績和表現。
雖然是價值昂貴的觀賞犬,但溫時的工作能力很強,這一點讓所有人都對他充滿敬佩。
溫時的體格就給人很安全的感覺,好像隻要有他在身邊,什麼都不用怕。
雷神的單相思在每天能見到溫時的日子裡慢慢的好了起來,隻要和溫時一起執勤,他的目光基本上都在隨著溫時轉悠,但溫時的注意力在周圍的環境上。
警犬是高危職業,但溫時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一行,從他被陳朗抱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一名什麼樣的警犬。
他們經常去的地方還是容易發生□□的,溫時的警惕性基本上會提高很多,他也沒時間去管雷神怎麼樣,反正他倆會時不時相遇,在不同的地方巡邏。
和雷神也經曆過好幾次事件了,溫時也把他當成了一個值得敬畏的同伴和同事,但絕不會和雷神有什麼感情糾葛。
他會尊重雷神,並且和他一起工作,但絕不會回應雷神的感情和愛意。
溫時:“既然選擇了當工作犬,那感情的事情就和我無關了,至於以後訓導員是否會給我找媳婦,那是以後的事情,主要我不發情,他們就都拿我沒辦法。”
他是這樣想的。
他們今天和雷神依舊在國際城周圍巡邏,每一個崗位點,他們都會去一遍,這已經是日常了,有時候可能好幾天都遇不到事故,但有時候很可能事故會一個接一個。
好在半個月來,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恐怖襲擊行為,溫時也得意輕鬆一點。
他的工作製度變成了六小時製,早上三小時,下午三小時,這比起貝斯的工作強度,已經很少了,畢竟溫時才轉正沒多久,加上上次中暑讓單位領導對警犬的情況比較擔憂,故而溫時的工作量減少了很多。
早上八點半上班,中午十一點半下班吃午飯,午休,下午兩點半上班,五點半下班。
他過上了規律的上班生活,這和以前貝斯上班時不太一樣,溫時還是小狗狗的時候,貝斯基本上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從來都不會早回來,除非他有什麼身體上的原因,才會早回基地。
溫時想,果然貝斯比他強了很多,所以乾的活兒都是最累的,溫時有點心疼他了,也不知道現在的貝斯怎麼樣了,他和陳朗到了哪裡,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
西南邊境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一架民航飛機剛出境就受到了恐怖襲擊,飛機上一百多個同胞全部下落不明。
這還不算,在偵查過程中,兩名偵察機的飛行員也受到了不明重創被俘。
恐怖分子發來了折磨同胞的視頻,還有舉槍殺人的片段,一時間激起了所有人的憤怒。
組建救援隊的事情刻不容緩,陳朗又被叫了回去,擔任救援隊的隊長,他們的任務是救出所有的被困同胞,還有兩名被俘的通同誌,這任務很艱巨。
陳朗也沒有什麼把握,但看著敵人摧殘自己的同胞,陳朗就算搭上命,也要給這些家夥一點顏色看看。
貝斯成為了這個救援隊裡唯一的警犬,因為他們要通過警犬的敏銳嗅覺和感官,完成這次救援行動。
貝斯雖然平時是防暴犬&巡邏犬,但基本上警犬會的他都會,什麼排雷啊,防爆啊,追蹤啊,他都可以的。
這也是陳朗帶他來的原因,擁有了貝斯,就相當於擁有了好幾種工作犬,他連搜救犬的功能都有。
一犬多用,這才是陳朗要的警犬。
他們在待了徘徊一個月後,終於開展了救援行動,對方不把任人質殺死,就折磨他們,然後把折磨他們的視頻通過特殊渠道發給駐守邊境的人民解放軍,態度極其囂張。
這期間,貝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在搜索到對方老巢的時候,貝斯在最前面,因為他要在前面排雷,身後跟的是隊伍裡的排雷手和爆破手,貝斯配合了他們一路,在距離五百多米的地方停下了。
他們在這個原始森林裡逗留了兩個多月,食物基本上都吃完了,沒有食物吃,他們就吃原是森林裡的動物,活的,生的,隻要能吃,他們什麼都吃。
貝斯也一樣,他第一次體驗當軍犬的生活,這可比警犬要辛苦太多了,貝斯想著,當警犬的時候好歹還能吃上一口熱乎的狗糧,但當了軍犬,任務過程中總是缺食物,他還要給大家捕獵小動物,充饑。
這幾個月的軍犬生涯,給了貝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終於在找到那個組織的老巢後,在貝斯和各位特種隊員的協助下,他們成功越過了雷區,到達了目的地。
長達幾個月的戰線,終於等到揚眉吐氣的時候,陳朗指揮大家,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秘密進攻。
這次救援行動還算成功,救下一百多個人,可是兩個偵察機的飛行員同誌,卻在這次事故中犧牲了。
歹徒的手段極其陰狠,兩名偵查員死無全屍。
陳朗和隊員們的憤怒也是一直往腦門上衝,原本抓了幾個活的,想帶回去審訊的,但看到自己的同誌死的那麼慘,陳朗直接端著槍出去,把那幾個活口掃射了。
他的眼睛都沒眨一下,反正他們和邊境軍區那邊的通訊也早就斷了,他想做什麼,都沒有人阻止的。
仇恨讓他迷失了自己,導致又犯了大錯。
回去陳朗再次接受調查和審訊,但他仍然不承認錯誤。
他在審訊室裡大吼:“我們的同誌被他們分屍,肢解,你讓我怎麼冷靜?這些人不該死嗎?他們該死,他們該下地獄!”
領導看著他憤怒到手都顫抖的樣子,知道他難受,但不殺俘虜是
他們的原則,陳朗這確實屬於犯罪了。
陳朗不是沒見過死人的場面,他什麼都見過,但這次真的讓他破防了,他冷靜不,那些之所以能冷靜的人,大概是沒看到過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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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朗自認為自己的忍受能力很強,但自從那以後,他天天晚上做噩夢,夢見沒有頭的身體,斷了的手和腿都扔在一邊,周圍全是鮮紅的血液。
這次救援讓陳朗徹底失去了服役的資格,他被轉交到了原來的單位,接受審問。
再次見到陳朗,已經是五個月以後了,他和貝斯一起被送了回來,夏甄看到他的時候是在審訊室,陳朗的樣子變得很狼狽,邋裡邋遢,不修邊幅。
和坐在他對面衣冠楚楚的夏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朗問夏甄:“還審問什麼呢?我就是殺人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該死的嘴臉,你也什麼都彆問我了,我無可奉告,剝奪政治權利也好,軍籍也罷,反正我是累了,掙紮不動了。”
夏甄嗯了一聲,隻說:“你確實犯了錯,但功過相抵,組織還讓你在我這待著。”
陳朗一愣:“我還能待在這裡?”
夏甄問:“為什麼不能?你救了一百多人的性命,不至於的。”
陳朗愣了片刻,開始笑,然後笑出了眼淚:“你知道嗎夏甄,你永遠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和我的作為,如果換成你,你也會像我那麼做的。”
夏甄承認:“我相信,我肯定也不會理智,我理解你。”
陳朗點頭,這麼久了,他終於有了一個理解他的人,他想笑,但又想哭。
夏甄又說:“這次你就徹底在這裡養老了,哪裡都不用去了,你父親剛下達了命令,讓你死守刑警大隊,以後不可擅自出行。”
陳朗無所謂:“隨便,能活著回來都不錯了。”
確實,跨時這麼久,誰能想到他們還能活著回來。
當從外面執勤的溫時回來後看到熟悉的影子時,他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已經是三伏天了,天氣比盛夏還要熱,三伏天一過基本上就秋涼了。
溫時以為貝斯和陳朗不會回來了,可誰知,一個三伏天的傍晚,他和臨時訓導員回到基地時,竟然看到了正在單位樓下進食的貝斯。
溫時愣了一瞬,隨即汪了一聲,成功引起了貝斯的注意。
貝斯停下進食的行為,看著溫時半天,跟不認識了似的。
溫時一下子掙脫訓導員手中的牽引繩,朝著貝斯飛奔而去!
“汪汪汪!”貝斯你竟然回來啦!
看到溫時朝著自己跑來,貝斯也趕緊舔舐了嘴巴,邁開步伐,朝著溫時跑了過去,訓導員可能還沒來得及給貝斯清理身上的毛發,所以他身上的氣味很難聞,就是很長時間沒有清理的味道。
溫時也不嫌棄,直接衝上去和貝斯親昵,他的尾巴擺動的各位歡快,貝斯也在他身上舔舐,到處嗅。
他怎麼會忘記這個小家夥呢,忘不了的,他前去執行任
務的時候,經常想起溫時,夢到他。
他還想著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溫時了,每當想起溫時,他都覺得自己應該平安回來,那個小家夥還在等他呢。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小家夥又長大了不少,那身高比貝斯都要高了,壓迫感很強。
臨時訓導員看到貝斯回來了,也開心,上前撫摸貝斯的腦袋:“貝斯回來了啊,出去這麼久,可想死我了。”
貝斯回應他一下,繼續和溫時互動,互動會兒他就去吃飯,邀請溫時一起吃,溫時沒吃,因為他不知道貝斯經曆了什麼樣的情況,看他的樣子瘦了很多,肯定經常挨餓吧?
雖然不知道貝斯經曆了什麼,但溫時也不是不知道,這次任務肯定極其艱苦,才導致貝斯變成這樣。
其實貝斯還算好的,陳朗有單慘,他好像有點精神出了問題,在被夏甄審問的時候,不是哭就是笑,最後會宿舍後,又開始哭。
夏甄陪著他,他還怕丟人,不讓夏甄陪,但夏甄也沒走。
溫時等到貝斯吃完之後,才進食的,貝斯先回去了,溫時吃的也快,他想回去看貝斯。
大概是陳朗的情緒很不對勁,所以貝斯又被帶走了,溫時還想著,今晚又見不到貝斯了。
可是天黑了的時候,陳朗來把他也帶走了,不知道要乾什麼。
陳朗的情緒不對勁,溫時感覺到了,貝斯也知道。
陳朗這次受到的打擊有點大,彆說陳朗了,貝斯都覺得自己有點陰影。
他沒見過那樣的場面,但他是一隻警犬,所以即使沒見過,也得忍著。
陳朗更是見過世面的,但還是被那一幕嚇到不敢言語。
陳朗遭受的太多了,貝斯想著,他這個人,就是太好強。
陳朗把貝斯和溫時都帶到宿舍去了,因為他害怕,一閉上眼睛,都是那種血腥的場景,他必須要抱著貝斯。
貝斯也沒排斥他,溫時和貝斯守在陳朗的床兩邊,陳朗睜著眼睛,整個人在貝斯身上,他瑟縮成一團。
溫時看著有點心疼了,他主動湊到陳朗身邊安撫他,陳朗在顫抖。
溫時歎息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溫時:“我知道他肯定經曆了什麼特彆可怕的事情,但我無能為力,我多希望他能好起來,彆這樣,我看著好心疼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貝斯倒是出奇地冷靜,因為他也見過了,他比陳朗的承受能力強一點。
宿舍的燈也沒關,沒多久就有人來看陳朗了,是訓導員們。
但看到陳朗那個樣子後,大家也都是說了勸慰和安撫的話,又都離開了。
溫時和貝斯守在陳朗身邊,過了會兒,夏甄來了,他抱著自己的枕頭來了。
進門後看到貝斯和溫時在,夏甄也是愣了一瞬,隨即問陳朗:“害怕?”
陳朗嗯了一聲,夏甄心裡也不是滋味,畢竟他見過上次陳朗反恐的樣子,還以為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如今見到了什麼,讓他變
成了現在這樣?
夏甄將自己的枕頭放在另一個空床位上,他說:“我今晚陪你吧,看你很不好受的樣子。”
陳朗嘴硬:“不需要,我有貝斯和貝恩。”
夏甄嗯了一聲:“你不用管我,當我透明的。”
陳朗再什麼都沒說。
睡覺的時候都沒關燈,夏甄知道陳朗害怕,也就沒管。
大概半夜的時候,夏甄聽到陳朗在哭,睜開眼睛後,發現陳朗抱著貝斯哭的身子都在抖。
夏甄隻能起身去看,他把陳朗的身子轉過來,見他哭濕了枕頭,夏甄坐在他的床沿,出了口長氣:“陳朗,你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說,真的,你在害怕什麼?”
陳朗哽咽著,用一隻手捂住眼睛:“好多血,好多七零八落的手和腳……”
夏甄:“……”
溫時和貝斯基本上都沒睡,溫時的腦袋擱在貝斯的脖頸上,他很擔心陳朗現在的狀況。
貝斯也是,陳朗說的那些場面貝斯也見了,確實很可怕,也確實足夠陰影,但貝斯是一隻動物,他的承受能力比較強。
夏甄見陳朗還在哭,直接一把將陳朗從肩膀上抓起來,搖晃他:“我說了不讓你去,你非要去,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不錯了,你還哭,哭什麼啊?不都是你自找的嗎陳朗?我勸你沒有?”
陳朗沒答話,眼淚一滴滴的滾。
夏甄見說什麼都沒用,索性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哭,哭個夠,沒什麼丟人的。”
陳朗被這個舉動嚇到,也清醒了不少,他推開夏甄,眼尾還紅著:“你有病啊,你乾嘛抱我啊?”
夏甄:“……”
貝斯看了一眼兩人,又看了一眼溫時。
其實溫時還沒想歪,想著他倆是戰友,戰友哭了抱一下沒什麼。
直到下一秒陳朗還在哭,卻被夏甄猛地吻住的時候,溫時才瞪大了自己的狗眼!
溫時:“我靠,這是我該看?你們把我和貝斯放在這裡,就是為了看你們做這種事?不是夏甄你平時看起來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你怎麼敢的?”
很明顯陳朗也懵了,他反應過來後扇了夏甄一巴掌,夏甄躲都沒躲。
陳朗又被氣到,也忘了哭。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夏甄?”
夏甄神色淡定,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看向陳朗:“我就想試試這樣的話,能不能讓你好受點?”
陳朗:“……好受你媽,直接給老子整惡心了,滾出去。”
夏甄問:“還做不做噩夢了?”
陳朗沒好氣:“我現在的噩夢就是你。”
夏甄笑了笑:“那就好。”
溫時想著這兩人真的是很奇怪啊,真不知道怎麼吐槽。
剛想著繼續靠著貝斯睡覺,就看到貝斯盯著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他甚至伸了伸舌頭,然後又閉上了嘴。
溫時以為自己想錯了,為
什麼剛才貝斯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
是他想多了吧?
這樣想了之後,溫時打消自己的想法,把腦袋擱在了貝斯的脖頸裡,貝斯舔舐了他的腦袋。
這次陳朗睡覺關燈了,大家總算能安穩睡個好覺。
溫時還這樣想,本來執勤很累,還被陳朗這樣折騰。
不一會兒溫時就睡著了,睡得很香,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聽到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唔,夏甄,你他媽的彆親我親這麼狠。”
“不喜歡嗎,半夜爬上來,不就是想讓我這樣?”
“沒有,我就是想抱抱你,我害怕。”
“然後抱著我就開始摸我?”
“我是直男,你媽的。”
“哦,直男,我試試直不直,嗯,是挺直的。”
“你彆捏,彆捏。”
“叫老公。”
“叫你媽,滾。”
“就嘴硬,明明很受用。”
“你能不閉嘴,要做就做,說那麼多乾什麼?”
“求我,我就給你。”
“不給拉倒,老子不稀罕。”
“陳朗,我真的想把你給弄死。”
“夏隊長,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再然後就是各種不可描述的動靜。
溫時感覺自己的耳朵都沒地方藏了。
貝斯也醒了,這兩個人完全沒把兩隻警犬放在眼裡。
溫時痛恨他們的這種行為,關鍵陳朗的聲音還特彆有感覺。
溫時想著,原來在旁邊聽彆人做是這種感覺啊,他是隻警犬,都要上頭了。
然而另外一隻比溫時更上頭。
貝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訓導員竟然是這樣的,聽慣了陳朗那吆五喝六的聲音,結果今天聽到了不一樣的。
動靜有點大,貝斯也有點耐不住。
他的腦袋緊緊貼著溫時的臉頰,在溫時臉上舔舐。
溫時沒回應他,估計也是在聽動靜。
貝斯長這麼大,真的沒有什麼很奇怪的行為。
可是今晚有了。
自從小狗狗長大以後,他就覺得有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這幾個月裡,他雖然心在工作上,但閒下來的時候還會想起溫時,會擔心他的工作狀態,擔心他應付不來那麼超負荷的上班執勤。
他擔心小狗狗,可是卻無能為力,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對小狗狗的思念好像勝過了一切,他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而這一刻,他的所有思念好像都有了一個寄托,他對小狗狗有其他的心思,他確實沒把溫時當成一般的崽子對待。
貝斯:“難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把他當成了例外?不然為什麼總是想起他,總是擔心他,自己哪怕都要死了,還在擔心小狗狗的日常工作會不會危險,所以我是喜歡他的吧?我喜歡一隻公犬,和我一樣是公犬的警犬?”
貝斯在心裡不但反複問自己,他對溫時有了一種不可控製的渴望,這種渴望有點燒心。
他想壓下去,但陳朗和夏甄的動靜讓他難以壓製住自己,所以他咬了溫時的尾巴,試圖舔舐他的尾巴下。
但被溫時躲開了,貝斯才清醒了一下。
溫時覺得貝斯好像不對勁,尾巴被咬了不說,還用嘴拱著他的尾巴,溫時想著:“貝斯是不是被他們影響到了啊,不然為什麼會那樣?他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我該怎麼辦?”
貝斯感覺到溫時的躲閃之後就罷休了,他控製住自己,他是隻警犬,他時時刻刻都能控製自己的行為,包括本能。
他把這次不正常的行為歸結在了陳朗身上,是他和夏甄大晚上這樣刺激他,才導致他對小狗狗有了想法。
貝斯:“如果不是他倆,我也不會這樣,所以這是他倆的錯,不是我的錯,這兩個家夥以後還是少把我和小狗狗帶來這裡,太折磨狗了。”
陳朗原本帶他倆過來就是為了陪他,誰知道夏甄會來。
陳朗本來就處於一個精神崩潰的狀態下,但夏甄給了他足夠的安慰和理解,所以他對夏甄確實生出了好感。
夏甄長得帥,人也很負責任,陳朗之前隻是覺得他這個人很具有人格魅力,並沒有想著和他發生什麼。
但夏甄今晚主動了,親了他,陳朗想了半晚上,還是爬了夏甄的床,主要是人在極度脆弱的時候,就想有個依賴。
陳朗把夏甄當成了能夠依賴的對象,然後寄托自己這些天以來無處安放的孤獨和恐懼。
他和夏甄什麼都做了,是他主動的,結束後也是他主動把夏甄推出去的,陳朗靠在門上,夏甄在外面還在說:“要不你把貝斯和貝恩送回去,我陪你好不好?”
陳朗拒絕:“不好,我需要他倆陪我,你走吧。”
夏甄:“……”
這家夥是真的提上褲子不認人。
夏甄有點懊惱:“那你彆哭了。”
陳朗回答:“不哭了,你趕緊走,煩死了。”
夏甄:“……”
溫時和貝斯見證了陳朗的翻臉速度。
剛才還和人在床上各種翻來覆去糾纏不清,現在那點事兒解決了,變得無比理智。
這就是陳朗啊。
溫時覺得自己的訓導員有點酷。
溫時:“怎麼能不酷,睡了隊長,還翻臉不認人,這世上沒有比陳朗更酷的訓導員了。”
陳朗是快活了,但苦了貝斯。
心上狗就在身邊,卻沒法跟陳朗一樣放肆。
因為他知道小狗狗還需要時間去和他磨合,不像人類,一言不合就開乾了。
貝斯:“我可和他們不一樣,我想和小狗狗做這種事,但也會得到他的同意,讓他同樣喜歡我的情況下才行,不然我是不會貿然行動的,我對他的喜愛無法控製,但我對自己的本能,控製得住。也或許有一天,對他的喜愛程度,連本能都無法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