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溫時確實很喜歡和阿裡斯互動,那可是他變成雪豹以後,最關照他的雪豹哥哥。

可是他知道自己成了雪豹哥哥的累贅,即使很開心見到他,但他還是壓製住了內心的喜悅,隨即而來的是以後不能跟著雪豹哥哥生活的失落。

不過他也不會就此失去生活的勇氣,隻要能看到雪豹哥哥,他就覺得很開心了。

溫時看了蹲在那裡的雪豹哥哥許久,在阿拔斯的呼喚下,他隻能邁開小短腿跟上,一邊往阿拔斯身邊跑,一邊回頭看。

他在無聲地跟雪豹哥哥告彆。

可是他倆剛走了不遠,雪豹哥哥就再次發出了警告和挑釁的嘶啞聲音,溫時好像有點明白那聲音中的戾氣了。

他不明白雪豹哥哥為什麼會這樣,他是在生氣嗎?

溫時也不知道,不過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雪豹哥哥出現的時候,阿拔斯竟然沒有什麼反應。

這倒是讓溫時疑惑了一會兒,畢竟以他對雪豹的了解,成年公雪豹應該不會這麼大方到讓一隻陌生雪豹生活在自己的地盤上吧?

雖然阿拔斯和一般的公雪豹不一樣,但是他也是絕對捍衛自己領地的王者,那麼問題來了,雪豹哥哥是怎麼做到被一隻成年公雪豹忽略的呢?

還大搖大擺地在阿拔斯面前公然挑釁他的權威,這怎麼看都不科學。

溫時想了半天,突然明白過來,因為他想起了原紀錄片中的片段。

在還沒有成年時,阿拔斯的三個孩子一直生活在同一片領地上,而其中亞成年的公雪豹,除了讓人不齒的阿裡斯,還有一個阿依德。

阿裡斯溫時是見過的,所以他猜測雪豹哥哥大概是阿拔斯的小兒子,阿依德。

阿依德兩歲半的時候會離開父母遠行,闖蕩屬於自己的天地,大概在明年二月份。

那時候他兩歲半,亞成年後性意識最強烈的時候,到時候他會不知不覺消失在這片雪原中。

這樣一想,溫時和雪豹哥哥的緣分大概到明年二月份就儘了,那時候他們就不會再頻繁見到彼此了。

他在心裡歎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雪豹哥哥竟然尾隨在他們身後,沒有離去,溫時心裡有點暖意。

他在想,雪豹哥哥是不是對他還有感情啊?

是不是見到他之後,就不覺得他是累贅了?

溫時朝著雪豹哥哥又叫了一聲,他在無聲地告訴阿裡斯:我會努力學習捕獵的,我會自己養活自己,雪豹哥哥以後不用為我擔心啦。

而阿裡斯的表情很平淡,他隻是看著小雪豹,一直尾隨在後面。

畢竟找了三天啊,在三天的狂風暴雪中,冒著生命危險,就想知道他去哪裡了,原來在父親這裡。

阿裡斯是真的很討厭父親,在他的意識裡,父親不僅僅阻止母親在乎他,現在又不想讓小雪豹在乎他,這種行為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如果阿裡斯現在有和父親對抗的能力,他絕對會和阿拔

斯打一架,鮮血淋漓的那種。

可壞就壞在阿裡斯現在力量上完全不是阿拔斯的對手,也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小雪豹跟著父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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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的落差有點大,因為之前小雪豹二話不說就會選擇跟他走,可是現在小雪豹完全不理他,阿裡斯心中很失落。

但他並不會怪罪小雪豹,因為他知道,在小雪豹最需要關懷的時候,他沒有陪伴在身邊,小雪豹不喜歡他是正常的。

他跟在父親身後,繼續呼喚小雪豹,如果小雪豹再不理他,那他就要想辦法從父親手中再次把小雪豹搶走。

他絕不允許小雪豹跟著自己的父親,萬一哪天遇到危險,父親會把他扔了,到時候小雪豹又可憐了。

而溫時就想跟著養父學習捕獵和生存技能,有這樣的條件,他想一直混到明年二月份再說。

當然了,他也知道明年二月份,雪豹哥哥就要離開了。

他氣鼓鼓地想著,明年二月份離開的雪豹為什麼不是阿裡斯那個基佬呢,雪豹哥哥要是能留下來多好啊?

不喜歡阿裡斯,可阿裡斯竟然一直在這裡生活到了五歲,死都沒離開這裡。

最近好像沒看到阿裡斯了,可能那個家夥正在忙著和公雪豹搞基,溫時都懶得說他。

好好的一隻雪豹,不為雪豹種族做點有用的事情,一天到晚想著怎麼從父親手裡搶走自己的母親,這也罷了,現在又開始搞基了。

都是兄弟,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雖然原紀錄片中對阿依德的記錄並不太多,但溫時知道那是一隻正常的雪豹。

至少在亞成年後,他懂得避開自己的母親和妹妹,而不是像阿裡斯一樣,死皮賴臉地不離開。

這樣一對比,發現雪豹哥哥更好了,真是雪豹界優質的雄性,以後和他一起生活的母雪豹,一定會很幸福。

暴風雪過後,食草動物們也都出來覓食了,而雪豹們的主要食物來源就是北山羊和岩羊等動物,這些動物基本上也是國家級保護動物了。

但沒辦法,雪豹們賴以生存的食物資源就是這些動物,不吃飯會餓死。

而隨著生活環境被破壞,這些獵物資源也面臨著極大的威脅,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食物資源缺乏,雪豹的生存環境變得艱難。

有時候他們找不到食物,就會鋌而走險,下山去捕獵人類飼養的家畜,而為了防止雪豹捕獵家畜,人們又養了許多的藏獒,成年藏獒和雪豹能打成平手。

可是藏獒都是成群結隊地出現,雪豹隻會單獨出現,這樣就使得雪豹更加勢單力薄。

找不到食物的雪豹,自然而然面臨著食物缺乏的風險。

而阿拔斯生存的低海拔區域內,獵物資源確實在減少,尤其是這裡的雪豹密度比較大。

溫時跟著阿拔斯走了很遠的路才看到了對面懸崖下面一群岩羊,但他們也隻能望而卻步,因為懸崖太高了,地勢陡峭,除了雪豹哥哥那種“賭徒”,沒有雪豹會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去捕

獵。

而且稍不注意就會引發雪崩,三天的暴風雪,讓本來就寒冷的高山雪原罩上了一層冰寒的陰影,溫時再次從心底裡感慨,作為一隻雪豹活著是多麼困難。

不知道什麼時候,雪豹哥哥不見了,溫時沒有看到他,在四周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溫時心中難免失落。

他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奇怪,又不想成為雪豹哥哥的累贅,卻還想見到雪豹哥哥,但他又很理智,知道以自己現在這樣的能力,去打擾雪豹哥哥的話,顯得很不識趣。

他隻能壓下心中彆扭的想法,繼續跟上養父的腳步。

阿拔斯有帶崽的經驗,他知道如何讓小雪豹短時間內學習到技巧,他便一直帶著溫時往前行走,找不到可以捕獵的地方,他不會停下。

而阿裡斯一直尾隨著他倆,這樣一幕感覺特彆熟悉,他幼年的時候,父親也是這樣帶他出去,把他丟掉的。

阿裡斯想著:就算你把他丟掉又怎麼樣,我會把他撿回來。

他認為父親一定是把他帶出去丟掉,畢竟小雪豹和父親並沒有什麼關係,作為親身兒子的自己,都不能讓父親動容,說扔就扔,更彆說一隻純白的小雪豹了。

可是阿裡斯想錯了,父親並沒有把他丟掉,而是教導他捕獵去了。

他們找到了一個獵物群,在地勢比較平坦的區域,看得出來,為了找到這樣一個地方,父親是花費了心思的。

阿裡斯蹲在山脊上,看著下面兩隻雪豹忙碌著。

他突然意識到,父親從未這樣溫柔地待過他,他學習捕獵的時候,都是在地勢比較陡峭的懸崖上,稍不注意就會喪命的那種。

可他卻能對小雪豹這樣溫柔,阿裡斯心中更不爽,也不知道是什麼在作祟。

他不希望父親這樣對待小雪豹,他倒是希望父親直接把他丟掉,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把小雪豹撿回家了。

不過,小雪豹匍匐偽裝的樣子好可愛……可周圍的岩石根本就遮不住他那一身純白如雪的毛發,他還在努力把自己貼在地上,試圖攻擊獵物。

阿裡斯蹲在山脊上,一眼都看透了,更彆說那些精明時刻保持警惕的獵物們。

沒有意外,小雪豹捕獵失敗,獵物隔著老遠就愣住了,看著溫時躲藏的地方許久,叫了幾聲,大部隊浩浩蕩蕩沿著原路返回了。

溫時:“……”

阿拔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岩羊:“當我傻啊,真以為我看不到你?你說平時那些雪豹會偽裝也就罷了,你這一身純白的毛發,沒有太陽都反光好吧?好家夥,旁邊竟然還有一隻大的,你們太過分了……”

捕獵宣告失敗,溫時起身象征性地朝著那群岩羊追了會兒停下來,有點茫然。

他果然不適合躲藏在岩石堆裡,他應該躲在雪堆裡才是。

阿拔斯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決定換個策略。

他倆捕獵失敗,有點失落,可是阿裡斯心裡舒坦了,他就喜歡看父親茫然無措的

樣子。

他蹲在山脊上,看著他倆又在雪地裡離開。

溫時捕獵的樣子萌死人了,又可愛又好笑。

彈幕直接將畫面都遮蓋了。

“我草,萌死我了,一臉鼻血,這也太可愛了吧?”

“啊啊啊給姨姨吸一口我的寶!”

“我想養,能送我一隻嗎?”

“刑的,可銬。”

“它可能不知道自己有一身雪白的毛發,還以為自己是正常毛色。”

“阿拔斯最近很少出現了,不過我很欣賞它。對我們毛絨絨好的,都是乖寶。”

“阿裡斯不是在找老婆嗎?它去了哪裡?有幾分鐘沒看到它了。”

“剛才我看到它蹲在山脊上,這是不敢靠近嗎?”

“即使很害怕父親,依舊跟在身後為棉花糖保駕護航,蘇哈爾你快點長大給阿裡斯生崽子吧!”

隨著這一條長長的彈幕從大家眼前飄過去,阿拔斯和小雪豹的身影在鏡頭中慢慢拉遠了,隻剩下兩個黑點在蒼茫的雪原中,越來越小。

旁白開始出現:“對於小雪豹而言,捕獵無疑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這是拉扯比較長的戰線,得持續到它成年。”

Steven導演出現在屏幕裡,他頂著風雪講解著關於阿拔斯一家的一切:“來年二月是個轉折點,這個時候,阿拔斯的三個較大的崽子都面臨性意識成熟,而小雪豹蘇哈爾,也算是亞成年了,它整整兩歲了,也就意味著阿拔斯要趕它走了。”

“這對於動物而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成年雪豹都會在孩子亞成年後,讓其離開,而孩子們也有了性意識,該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鏡頭偏移,時光飛逝。

鏡頭從一片雪原,眺望群山,整個青藏高原都一覽無餘。

朝陽東起西落,雲霞變幻莫測。

終於,寒冷的冬天過去,青草頂著冰雪頑強冒頭。

一陣輕快的背景樂響起,畫面旋轉,一隻雪白的亞成年雪豹正在山脊上追趕幾隻岩羊,隨著他輕快的步伐,一躍幾步遠,一隻岩羊被他趕下了山崖,那隻岩羊掉隊了。

大家以為他會去追逐地勢比較安全的獵物,誰知他想都沒想,朝著那掉隊的岩羊一躍而下,在陡峭的山岩上,一躍而下,直接撲在了那扒在岩石上的岩羊身上,雪白的身影和那岩羊一起滾下了山崖,但他並沒有放棄口中的獵物。

翻滾了許久,終於遇到平坦的草地,他和岩羊一起摔在了雪堆裡,岩羊還在他口中掙紮,但他一雙眼睛冷靜且專注,直到嘴裡的獵物再也動彈不得。

屏幕中的家夥正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棉花糖蘇哈爾,半年過去了,他早已褪去了一身可愛的稚氣,變成了勇敢無畏的高原獵手。

大家為他帥氣的一幕歡呼,霸屏。

“啊啊啊我兒砸長大了!”

“這也太帥了吧,我宣布,蘇哈爾是我的了!”

“它看起來過得還不錯,這個鏡頭帥

呆了。”

“阿裡斯你老婆長大了,難道你沒有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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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到底是怎麼過的?我其實更喜歡棉花糖小時候。”

“母愛變質了,阿裡斯也太有福氣了吧?”

然而在白雪豹捕獵成功後,第一個進入大家視線的並不是阿裡斯,而是阿拔斯。

看得出來他對蘇哈爾的表現很滿意,這該是他訓練了大半年才有的成果,不枉費他一個冬天都在帶他外出捕獵。

溫時很聰明,剛開始捕獵的時候,他壓根碰不到獵物,連偽裝都是一次次失敗,後來他就學聰明了,既然在沒有雪堆的地方捕獵不容易,那他就找有雪堆的地方。

他那一身雪白的毛發,依舊和小時候一樣,看起來很新,完全沒有一點點的臟汙。

這都得拜雪豹哥哥所賜,溫時雖然現在還跟著養父捕獵,但他基本上一有時間就去找雪豹哥哥了。

他和雪豹哥哥住在一起,雖然兄友弟恭,但溫時身上都是雪豹哥哥在清理。

溫時原本以為雪豹哥哥怕他累贅,不敢去找他,可是雪豹哥哥每天都來阿拔斯家附近,什麼都不乾,就盯著他。

後來時間久了,溫時也想念他,便試探走出去和他相聚,久而久之,他和雪豹哥哥之間形成了某種默契。

他跟著養父學習生存技巧,回到家後,會出去和雪豹哥哥聚一回兒,這搞得好像他倆背著養父偷情一樣,很奇怪。

但溫時卻又很開心。

快到春天的時候,溫時終於學會了捕獵,他也長大了不少,養父的岩洞裡已經住不下三隻較大的雪豹,因為還有四隻半歲的幼崽。

溫時便出去尋找雪豹哥哥,沒想到雪豹哥哥依舊在附近,他倆相遇後,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表達言語,反正溫時就跟在哥哥身後,他去哪裡,溫時就跟去哪裡。

在他心目中,哥哥能去的地方,都是他能去的,隻是他現在不會頻繁跟哥哥撒嬌了,因為他長大了,有了性意識。

按理說,溫時一直有性意識,隻是之前身體小,即使哥哥對他做什麼,他也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亞成年的他,有了性意識,這是讓溫時沒想到的,而且他更沒想到,他會對雪豹哥哥有感覺。

當然了,他是不會承認的,畢竟雪豹哥哥看起來正常得很,完全和他不一樣。

讓溫時有點憂傷的是,這個春天,雪豹哥哥大概就會離開了,他們以後或許永遠都不會見了。

那他要珍惜和雪豹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天,他的日常除了跟著養父出去捕獵之外,變成了回家和哥哥膩歪。

也不能說是膩歪,就是溫時喜歡和雪豹哥哥靠著睡。

當他意識到自己不對勁後,也不敢和哥哥太親密,他怕哥哥不舒服。

哥哥對他依舊是那樣,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好像比之前對他更上心。

可即使這樣,溫時也知道,他的哥哥大概不久後要離開了。

這些天他

一完成阿拔斯分配的任務,就回去找哥哥。

自從溫時有阿拔斯帶以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哥哥就顯得很倦怠,不怎麼喜歡出行了。

他最喜歡待在岩洞裡睡覺,溫時想給他帶點食物回去,像小時候哥哥喂養他一樣。

阿拔斯對溫時的溺愛,大家都看在眼裡,但大家潛移默化地認為,溫時和阿裡斯才是官配,所以隻是把阿拔斯當成了父親一樣的存在。

起初阿拔斯確實對溫時沒有什麼想法,直到一起相處之後,溫時長大了,阿拔斯的行為變得有點奇怪。

溫時以前還讓阿拔斯幫他舔舐毛發,但自從冬天之後,他就不讓碰了,甚至在躲避阿拔斯的親近,這讓阿拔斯有點不爽,不過孩子一直在自己身邊,學習一些技巧,他也是能忍的。

阿拔斯也深知溫時和阿裡斯關係好,他也沒有阻止,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對白雪豹的心思很奇怪,總想對他做一些不對勁的事情,但礙於阿迪萊在身邊,便忍住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白雪豹是個公的,和他一樣,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

更讓他奇怪的是,白雪豹亞成年了,即使是親生的,這個時候他也該趕出岩洞讓他自力更生,可是對於白雪豹,阿拔斯完全沒有這種想法,甚至害怕他跟阿裡斯離開。

小家夥長大一點之後,其實一直都和阿裡斯在一起,阿拔斯都知道的。

溫時邀請養父進食,他不是吃獨食的雪豹,基本上誰都能從他嘴下把食物搶走,畢竟周圍的雪豹都對他有恩。

和養父進食完畢之後,就要各回各家了,溫時叼了一塊比較肥的部分,準備帶回去給哥哥吃。

哥哥最近好懶啊,都好幾天沒出去捕獵了,一定會餓壞吧。

溫時這樣想著,叼著食物開始往回趕,阿拔斯想挽留他,但溫時沒當回事,他不知道養父最近是怎麼了,好像總不願意離開他。

溫時想著,他也長大了,在養父身邊儘一段時間孝,他也該離開了。

他想過等雪豹哥哥離開的時候,他也跟上,雖然雪豹哥哥以後會有老婆,有幼崽,但他就要跟著。

溫時怕哥哥餓壞了,無視了養父的呼喚,邁開四肢,朝著家裡飛奔而去。

而阿裡斯一直跟在溫時後面,看到他捕獵成功後,也知道孩子長大了。

他從去年九月份開始,日常就變成了尾隨小雪豹,看他如何學習捕獵。

他知道小雪豹跟著父親,比跟著他靠譜,便沒阻止這種行為。

小雪豹成長很快,他親眼目睹,隻是越長大,阿裡斯越不放心他。

阿裡斯現在的體型也已經直逼成年雪豹,甚至比父親更高大一些,他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已經很久沒回去看望過母親了。

小雪豹是可愛的,不管他長多大,在阿裡斯心中,他永遠都是那個看到自己就跟自己走的小雪豹。

他始終相信,不管未來發生什麼,小雪豹第一選擇肯定是他,不然也不會這麼大了,還喜歡和他住在一起

也是在小雪豹有性意識之後,阿裡斯才明白了阿波阿羅兩兄弟的快樂。

如果小雪豹餘生願意和他在一起,他可能比阿波更離譜,彆說碰他的小雪豹了,就算誰碰掉了小雪豹一根毛發,阿裡斯都能拚命。

所以他明白阿波的憤怒,他差點把阿羅給咬殺了,阿波把他視為仇敵,他一點都不意外。

小雪豹叼著一塊肥肉回家了,阿裡斯知道他是給自己留的,趕緊抄近道回家等著。

明知道他現在犯懶不想捕獵,小雪豹也不生氣,有食物就給他拿回來,這是他用命換來的小雪豹,好像一點都不吃虧呢。

有了性意識後,每逢這個繁衍的季節,雪豹們都很倦怠,不想捕獵,隻想完成生命大和諧,擁有自己的幼崽。

阿裡斯是一隻機能正常的公雪豹,他也深知自己為何會這樣,但他不會像那些雪豹一樣,出去找伴侶。

對於他而言,陪伴已經是最好的禮物,小雪豹的存在就能夠撫慰他各種躁動。

回到家後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小雪豹的呼呼聲,阿裡斯朝著岩洞外看了一眼,就看到那毛絨絨的雪白腦袋從岩洞外出現,嘴裡叼著一塊肥肉。

阿裡斯心中跟吃了蜜糖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太暖了,是他以前沒有體驗過的,這好像比母親給他的關懷更讓他上頭。

他慵懶地起身,從溫時口中接過那塊肥肉,吞下,溫時蹲在岩洞口清理自己,舔舐嘴巴。

阿裡斯吃完之後,見溫時還蹲在那裡,便慵懶地起身,粗壯的尾巴在身後耷拉著,他湊到溫時嘴巴前,一遍一遍舔舐他下巴和嘴上的毛發,溫時也就乖乖接受,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阿裡斯想起了半年前,小雪豹送他一朵花的時候,他閒著無聊,把那朵花給吃下去了,然後就發生了一些不可控製的反應,他那時候就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可現在,沒有那朵花,他依舊可以對小雪豹有這些反應,尤其是看到他乖巧的樣子時。

溫時隻以為哥哥是單純的和他親近,畢竟這麼久了,他們在一起都會互相清理,舔舐,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哥哥也是個正常雪豹,不喜歡公的,溫時心裡清楚得很,便欣然接受哥哥的各種親昵行為。

殊不知,阿裡斯在心裡策劃的事情,比溫時想的要離譜。

表面上鎮定冷靜的大反派阿裡斯,心裡其實有一團火。

這團火即使過了大半年,依舊沒有熄滅。

好不容易等到他長大啊。

他感覺自己堅持了很久。

長這麼大,堅持最久的事情有兩件:憎惡父親、等小雪豹長大。

看在父親幫他把小雪豹養大的份上,其實他也不是那麼恨了。

但對小雪豹的感情,好像一天比一天濃烈。

他輕聲呼喚小家夥進岩洞,用自己粗壯的尾巴給他取暖。

他不喜歡同類,但如果是小雪豹的話,他可以忍耐。

溫時

也習慣把哥哥的尾巴當枕頭。

以前的時候,哥哥不太喜歡他碰尾巴,可是後來哥哥主動把尾巴遞給他。

尾巴對於雪豹而言很重要,絕不會輕易給任何同類把玩,除非是幼崽。

可是哥哥主動遞給他尾巴,讓他枕著睡,溫時就覺得,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了。

而他也願意把自己那剛長大的尾巴,遞給哥哥玩兒。

雪豹之間,能夠玩尾巴的感情,不是兄弟情,也不是友情。

而第一次當雪豹的溫時,還以為他和雪豹哥哥之間,隻是單純的兄弟情,雖然他對哥哥的感情有點變質。

可他還是不敢明目張膽,隻能暫時把自己的感覺壓下來。

他自己都覺得離譜,作為一隻擁有靈魂有意識的雪豹,竟然會對一隻純純的動物產生這種感情,真的是應該的嗎?

他自己也知道不應該,所以隻能藏起來。

溫時:“我能怎麼辦,我現在隻是一隻小雪豹罷了,遇到了此生唯一一個願意為我拚命的哥哥,我難道真的不能動心嗎?”

孩子現在內心也很矛盾,雖然已經在規避不該發生的情況,可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他隻能乞求上天能給他和雪豹哥哥多一點時間,他還不習慣沒有哥哥的日子。

好像變成雪豹以後,就遇到哥哥了,然後一直糾纏到了現在。

希望哥哥能慢點離開吧,希望“嫂嫂”彆那麼快出現。

阿裡斯經常給溫時清理毛發,他喜歡小雪豹乾乾淨淨的躺在他懷裡,毛發跟高原上的雪花一樣白,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感受。

所以他總是把溫時收拾的跟新的一樣,小時候什麼樣,溫時現在依舊什麼樣,他已經習慣了雪豹哥哥對他做的任何事情。

就像清理毛發這種事,他斷奶以後,從來都不會讓阿拔斯做,偶爾阿迪萊會幫他。

可是和哥哥在一起後,他放心大膽地把自己坦誠在哥哥面前,哥哥碰哪裡他都不會拒絕。

當然了,哥哥也是個很君子的雪豹,為他清理毛發,從來不做多餘的事情。

他今天捕獵摔到了,身上可能被岩石劃開了口子,有點疼,但不強烈。

哥哥大概是心疼了,一直在傷口上舔舐,導致溫時更疼了,他嗷嗚一聲,回頭無辜地看哥哥一眼,哥哥就湊到他嘴邊,蹭蹭他的嘴角,就像在安慰他一樣。

溫時頓時就安靜了,他知道哥哥想表達什麼,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其實已經可以猜到對方的意圖。

他在安撫溫時,讓他彆害怕。

溫時下巴搭在哥哥粗壯的尾巴上,不動了。

阿裡斯每一次都能被小雪豹的乖巧刺激到,想把他弄哭是真的,可是又舍不得他哭。

阿裡斯也有煩惱,他想得到小雪豹。

他一直以為自己很正常,阿波那對夫夫才是很奇怪的存在。

結果現在才知道,他也很奇怪。

他本該像父親一

樣,尋找一個異性,來進行一生的繁衍大事。

可是他一直沒有那個想法,小雪豹沒有出現的時候,他想把母親帶走,未來和母親一起生活,但並未想過和母親有什麼不對勁的行為。

而小雪豹的出現,直接讓他把母親忘得一乾二淨。

甚至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有問題,怎麼會想和母親生活呢?

他反思了自己,雖然憎惡父親,但也決定放過他,因為找到了更值得的事情。

他從小雪豹的脖頸上舔舐到後背,小雪豹都沒動彈,這是對他的極致信任。

自從有了小雪豹,阿裡斯覺得生活變得有色彩很多。

雖然他的日常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是心理轉變真的很大。

溫時感覺哥哥在給他舔舐尾巴,還把尾巴努力湊到哥哥嘴邊,這樣的日子短暫又美好,不知道多久以後,哥哥的溫柔會屬於另外一隻雪豹。

這樣一想,溫時心中有點失落,但也誠心希望哥哥能夠幸福,那到時候溫時又得給自己找一個合作夥伴。

可是雪豹大多都是獨居動物,不會有雪豹跟他一起生活。

算了,不想了,想那麼多隻會徒增煩惱。

希望哥哥發情期能延緩一點。

這是個雪豹頻繁出沒的季節,這個季節裡的雪豹都會很懈怠。

阿拔斯作為一個父親,雖然還有四隻幼崽,但他有需求。

阿迪萊處於帶崽的狀態下,是不會發情的。

他隻能把自己的氣味蹭在自己走過的地方,吸引其他的雌性來。

可是今天他看到那雪白的身影後,愣了一瞬,心中有了不對勁的想法。

溫時照常出門去找養父,學習捕獵,雖然兩三天才能成功一次,但他不敢懈怠,因為他想以後養著哥哥,因為哥哥看起來懶散了很多。

他看到了養父之後,就朝著他跑過去,低喚一聲,打招呼。

他的聲音也有了雪豹獨有的嘶啞聲,並不好聽,也不威嚴,但這代表著他長大了,他得接受自己的聲音。

阿拔斯看到溫時後,恍惚了一瞬,他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阿裡斯並不在,所以他決定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

溫時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養父隻是為了帶他出行捕獵,畢竟以他對阿拔斯的認識,覺得他並不是喜歡公雪豹的基佬,他和阿迪萊情比金堅,不然也不會一直守護在老婆身邊帶崽。

他對阿拔斯是有濾鏡的,這可是獲得過獎項的“男主角”,絕不會做出不符合他形象的事情。

所以在阿拔斯跟他示好的時候,溫時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也隻是禮貌性地打招呼,在養父試圖往他的嘴邊舔舐時,溫時拒絕了,並且遠離。

他覺得阿拔斯不太對勁,但沒想太多,畢竟這可是在繁衍期為了阿迪萊拒絕過異性追求的雄性,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伴侶的事情。

但溫時忘了,即使阿拔斯多對伴侶忠貞,他依舊是個擁有野性的動物,而作為雪豹,他更

不可能對伴侶一輩子忠貞。

或許那長達三年的拍攝時間裡,阿拔斯確實隻想擁有阿迪萊一個,也對她忠誠,還為她帶崽,那麼三年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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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能保證他一直隻和阿迪萊在一起?

雄性雪豹每一年春季都會發情,尋找新的伴侶,來完成這件大事。

阿拔斯隻是忍住了,但不代表他不會。

這一切都被阿裡斯看在眼裡,他一直不覺得父親會那麼好心收養這隻幼崽,為了安全起見,他每天都會跟在小雪豹身後,生怕他有危險。

這件事堅持了半年,也沒有出現什麼差錯,小雪豹更不會知道,他從未離開過。

可今天情況有點特殊,阿裡斯知道父親的行為意味著什麼,而小雪豹才剛有了性意識,根本不知道父親那樣做是在乾什麼。

阿裡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原本距離很遠,不得不趕緊靠近,他害怕父親對小雪豹做什麼。

但靠近了之後,他的氣味很容易被父親捕捉。

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阿拔斯已經有了想爬上溫時脊背的苗頭。

這是一種很危險的信號!

溫時感覺自己的尾巴總是時不時被觸碰一下,說實話,小時候覺得這件事沒什麼,現在長大了,被其他雪豹碰就很奇怪。

除了雪豹哥哥能碰他的尾巴之外,其他雪豹絕對不能碰,隻要一碰就有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帶著厭惡,從尾巴的每一根毛發滲入到心底。

溫時不滿地低呼一聲警告了養父,養父的行為有點收斂,但走了不久後,養父又開始蹭溫時毛絨絨的脖頸。

這種油膩感讓溫時全身不舒服,他跑步走遠了,可是養父一直跟著他,完全沒看出來他的不耐煩。

即使很煩躁,溫時也沒有往壞的方面想,直到繞過一個懸崖,到了一個沒有雪堆的地方,阿拔斯快速走到他身邊,試圖和他玩鬨起來。

溫時也顧不得這裡有土,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躲開了阿拔斯的一撲。

“臥槽,什麼情況?他想乾什麼?”

溫時一雙淡藍色的眼眸裡滿是困惑,因為他不覺得阿拔斯會對他有想法,阿拔斯在他的印象裡是個直男雪豹啊,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就在他不信的時候,阿拔斯見他躺倒了,以為是邀請,直接轉過去去探尋溫時的尾巴。

他想著:要是小家夥不從,那我就來強的,他躺倒賣萌,不就是想讓我快點上嗎?那我就不裝了,他真的長大了。

見溫時抗拒,阿拔斯剛有這種想法,眼神剛露出凶相,就聽到了不遠處一聲警告似的嘶啞聲。

阿拔斯一回頭,便看到了半年沒見過的逆子阿裡斯,那身型看起來比阿拔斯要大了,一根粗壯的尾巴,慵懶地耷拉在身後。

他邁著慵懶的步伐,眼神凶狠,帶著藐視一切的高傲,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阿拔斯心裡沒來由犯怵,這是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原來不知不覺,這逆子已經長得比父親還高大了。

阿裡斯:“父親這是想乾什麼?不知道他是我的小雪豹?”

阿拔斯:“憑什麼說是你的?我養大的,當然是我的。”

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