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張吉惟抬起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之中,再也無法動彈。
這幾乎在任何人聽來都極為震撼的話語,讓得張吉惟臉上的表情都是有些錯愕,甚至給他一種聽故事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與鄭先覺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眼中同樣彌漫著震撼之色。
鄭先覺反應過來道:“院長,我剛剛應該沒聽錯吧,那位讓小陸醫生喊他季叔?”
張吉惟張大著嘴巴,好片刻時間方才從這略顯詭異的情況中回過神來,面對鄭先覺的詢問,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應……應該沒聽錯吧!”
他也不太確定,主要是站在門外,再加上特需病房也比較靜音,很難聽清楚剛剛季歡到底說了什麼。
“有這位保駕護航,小陸醫生日後在甬城醫療界真的可以橫著走了。”鄭先覺感慨一聲,臉上肉眼可見的浮現出羨慕之色。
羨慕的同時,又自責自己的無能。
若是他能夠治好裡面這位,今天會有這般待遇的,興許就是他了。
不過也說不定,畢竟陸軒能有這麼高的待遇,讓那位如此對待,跟他們沒能及時處置好季歡的病情是有很大關係的。
畢竟,試想想,當一個不會遊泳的人落入水中,而周圍沒有一個人會遊泳,沒有一個人能救他的時候,有人劃著船突然間出現在他即將沉入水中的時候,將他從水裡救了上來,那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也絕非及時施救時所能感受到的。
可以說,陸軒的出現,給原本已經陷入絕望當中的季歡帶來了生的希望,季歡會如此對待陸軒,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隻能說,無論有沒有陸軒的出現,他都不會有陸軒這樣的待遇。
“可不隻是醫療界啊!”張吉惟悠悠然道。
鄭先覺一怔,旋即反應過來。
以裡面這位的地位,的確不隻是醫療界。
“誰能想到,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小陸醫生,醫術竟然會如此的高超,用驚才豔豔怕是都不足以形容,現在想想,我在二十多歲的時候,還在醫生當實習生,給那些主治當助手,被一群護士呼來喝去呢。”鄭先覺感慨道。
張吉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小陸醫生才走出校門不到一年,而你已經在這個領域沉浸了近三十年,雖然所學不同,可在對應的領域,小陸醫生可是把我們按在地上摩擦了,有時候天賦這種東西真的不能比,再努力都不行。
人們常說,努力比天賦更重要,在我看來,天賦才是關鍵,真要沒天賦,學一輩子恐怕都沒人接觸一兩個小時來的有用。”
“的確。”
鄭先覺一臉讚同:“這一行,沒天賦,再努力都沒用。”
……
兩人在門外感慨人生。
特需病房內,興許是太累了,季歡的秘書江生亮此刻還在呼呼大睡。
季歡看了一眼,並未喊醒江生亮,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是自己這個秘書在東奔西跑的,昨天晚上也守了一夜,等自己恢複了不少才敢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會。
將目光從江生亮身上移開,季歡再次看向了陸軒,見他還有些呆滯,於是笑著道:“怎麼,小陸醫生不願意?”
望著那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季歡,陸軒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來了,他還能說什麼,隻能點頭應下:“季叔!”
門口偷聽牆角的兩人,急的差點都想要替陸軒答應下來了。
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象的機會,陸軒竟然遲疑了?
季歡高興地拍了拍陸軒的肩膀,“小陸啊,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若不是你及時出手施救,我這條老命恐怕就得交代在這了。”
“季叔說笑了,沒有我,其他人也能做到。”陸軒略顯謙虛道。
季歡笑了笑,卻沒說什麼。
其他人能不能行,他心裡門清。
不過陸軒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駁了陸軒的面子,隻好什麼都不說了,隻是想到自己這條命差點交代在了市一院,眼中也不由閃過一抹溫怒。
陸軒並未注意到季歡眼中一閃而過的怒火,說道:“季叔,我先給您看看身體恢複的情況,還需不需要用藥。”
“好。”
被陸軒從陰曹地府裡拉了回來,季歡此刻對陸軒那是信任不已,撩起袖子就露出了手臂。
陸軒將手搭了上去。
昨天下午脈大無倫的情況已經消失。
隨後,又看了看季歡的舌頭。
原本滿是瘀斑的舌頭,在大劑量附子的作用下,已經儘數退去,恢複了舌頭原本應該有的淡紅色。
“怎麼樣?”
季歡將舌頭收了回去,問道。
陸軒沉聲道:“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您身體還比較虛弱,回頭我再給您開一副培元固本的藥,吃上一段時間。”
“以後這心梗的毛病還會複發嗎?”季歡擔心的還是這個。
“隻要您不亂來,複發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行。”
季歡鬆了口氣,隨後問道:“那培元固本的藥得吃上多長時間?”
“大約百餘日吧。”
陸軒解釋道:“培元固本散有活血化瘀、推陳致新以及修複重要臟器創傷的功效,短時間內肯定不行,想要起到效果,少說也得三個多月,最好能吃上四個月,等身體徹底穩固了後再停藥。
不過這培元固本的藥也不能多吃,吃上三個月後,可以間隔一兩天吃一次,慢慢地將藥停掉,以防突然間停藥對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
季歡點點頭,將這事牢牢記住。
陸軒抬頭看了看時間,提出告辭:“季叔,我今天在聯南中醫會館還有坐診,就不多留了,您要是哪裡有什麼不舒服,直接讓您秘書聯係我好了。”
“還去坐診?”
季歡皺了皺眉頭:“昨晚伱都沒怎麼睡,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最少上午彆去坐診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說,這事交給我就行。”
陸軒自然知道眼前這位的能量,彆說季歡是分管衛生這塊的了,就算不是,那也是金口玉言,隻要他去說,聯南中醫會館那邊必定要給面子,甚至都不用季歡親自出馬,讓他的秘書轉達一下,聯南中醫會館那邊就得把陸軒當祖師爺供起來。
這話聽起來有些誇張,可卻也是事實。
不過,面對季歡的好意,陸軒還是搖了搖頭,選擇了拒絕:“真不用了,季叔,我還年輕,熬一個晚上無關緊要,再說了,那邊掛我號的人也不多,到時候沒人我就在診室眯一會就行。”
雖然這周陸軒已經將自己在聯南中醫會館坐診的事情在衛生院做了宣傳,可這周該看的患者都看了,沒必要再跑一趟聯南中醫會館。
到是下周六,去的人應該不少。
“掛你號的人不多?”季歡一臉詫異。
“小陸,以你的醫術,不說門庭若市,但也不至於沒幾個人掛號吧?咱們雖然說做人做事都要謙虛,但過分的謙虛了那可就是虛偽了。”
陸軒笑著解釋道:“季叔,這事我還真沒謙虛,聯南中醫會館那邊我上周才過去,因為之前沒有宣傳過,所以找我看病的患者並不知道我也在聯南中醫會館坐診,不認識我的人,去了那邊也都是找老黃和老張他們,掛我號的概率不大。”
聽到這話,季歡才明白過來。
沒有宣傳的話,的確如此。
再加上陸軒又這麼年輕,不熟知的人還真不會掛他的號。
就好像陸軒剛過來的時候,他見陸軒那麼年輕,其實心裡也有些忐忑,後來陸軒用針灸給他止了痛,他才對陸軒稍稍放心下來。
“真不休息一天?”不過即便如此,季歡還是多問了一句。
“真不用。”
“行,那我也不勸你了,這樣,我讓小江送你過去,也省得你自己再跑一趟。”
季歡說完,直接就要喊醒江生亮,卻是被陸軒給阻止了。
“季叔,不用了,您這秘書昨天也沒怎麼睡,就讓他多睡一會好了。”
聽著江生亮的雷霆鼾聲,季歡沒好氣的道:“這麼多人,就他睡的最歡,看看時間,也睡了有四五個小時了,一會可能會有其他領導過來,他也得起來接待才行,趁著這時間,讓他開車送你過去,也正好出去吃個飯再回來。”
說完,季歡直接將江生亮喊醒,交代道:“小江,你把小陸送到聯南中醫會館去一趟。”
“好,我洗把臉。”
見季歡已經恢複了過來,江生亮也是臉上一喜,連忙跑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對著陸軒說道:“陸醫生,走,我送您。”
這時候,江生亮可不敢將陸軒當作一名年輕醫生看了。
救了季歡的命,這麼大的功勞,足以讓江生亮對陸軒心生敬意。
而最讓江生亮驚詫的是,他竟然聽到陸軒喊季歡為季叔。
這就有些恐怖了。
……
江生亮將陸軒在聯南中醫會館門口放下,從車上下來,握著陸軒的手:“小陸醫生,有空我請你吃飯。”
“江哥,剛剛在車上我就說了,真不用那麼客氣。”
“這哪裡是客氣不客氣的,朋友之間簡單地吃個飯也叫客氣?還是說小陸醫生不願意認我這個朋友?”
江生亮故作生氣道:“再說了,要不是你妙手回春救了那位,我恐怕也得跟著倒黴,請你吃頓飯感謝一下你怎麼也是應該的。”
陸軒最後實在拗不過江生亮的好意,隻得點頭應了下來。
“行,到時候再說。”
江生亮頓時欣喜的道:“那就這麼定了,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再跟你約個時間,就咱哥倆小酌兩杯。”
跟陸軒約好了飯,江生亮這才不情不願的回到車上,駕駛著車子離開。
等江生亮離開,陸軒這才轉身走進了聯南中醫會館。
“小陸醫生。”
剛進門,護士鮑維雅就面帶笑容的跟陸軒打著招呼。
“小陸醫生是家裡有事嗎?”鮑維雅關心的問道。
“家裡沒事,市一院那邊有點事,所以晚到了會。”陸軒笑著解釋道。
“鮑護士,我先上去了。”
陸軒招手跟對方道彆。
鮑維雅點點頭。
等陸軒上了二樓,這個時候,旁邊不認識陸軒的一名護士看著陸軒的背影好奇的問道:“鮑維雅,那是哪個醫生的助手啊?長的蠻清秀的,這應該是聯南中醫會館成立以來我見過最清秀的一位助手了。”
“什麼助手啊,人家是聯南中醫會館坐診的醫生,跟黃老和長老他們一個級彆的那種。”鮑維雅沒好氣的道。
“啊?”
“他是聯南中醫會館坐診醫生?”
護士一臉詫異,看著二樓有些出神。
“這麼年輕就收到了聯南中醫會館的邀請,這也太厲害了吧,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人啊?”
“有沒有人我不知道,不過我聽針灸科那邊說,小陸醫生上周剛來的時候,就有一手針灸術把針灸大師周老給鎮住了,你覺得人家是靠關係才收到的邀請,可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小陸醫生憑的是自己的本事。”鮑維雅一臉唏噓的道。
護士:“……”
針灸都把周老給鎮住了,那中醫內科豈不是更厲害?
護士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
上了二樓,陸軒原本打算跟黃北山和張景才打聲招呼的,可見二人門口坐滿了患者,想了想還是算了,一會跑去打聲招呼,沒準還會被這兩人給拉著不放,最後原本應該這兩人看的患者,最後全成他在看了。
有這時間,還不如回診室眯一會。
陸軒已經做好了今天又沒什麼患者的打算了。
不過,在回診室之前,陸軒還是找了吳定中一趟,說了自己這邊的事情,讓吳定中可以通知掛號室那邊可以放號,掛號係統也可以開始叫號了。
陸軒的事情,吳定中聽黃北山提過,這可是季歡的救命恩人,吳定中豈敢不認真對待,立刻就通知了掛號室那邊,同時邀請陸軒留下來喝兩杯茶水再回去。
不過,面對吳定中的邀請,陸軒遲疑一聲道:“吳主任,還是算了吧,一會我怕有患者來了我不在。”
“沒關係,我已經讓掛號室那邊查過了,上午沒人掛您的號,下午倒是有兩三個,應該是您衛生院那邊的患者過來的。”
吳定中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軒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隻好留下來喝了兩杯茶水,隻是他人剛坐下來,季修文就打了電話過來。
“你昨晚都在市一院沒回來?”
“嗯,那邊有點事。”
“靠,你好歹也跟我說一聲,害我擔心了一晚上,給你發了兩次信息也不會,打電話一直說已關機。”
陸軒這才想起來這周帶季修文來聯南中醫會館坐診的事情,於是解釋道:“手機昨晚沒電了,剛在車上充的,原本打算讓你直接來聯南中醫會館的,但想了想,今天大概率也沒什麼患者,就沒跟你說了。”
“我去聯南中醫會館給你當助手的事情不著急,不在乎那麼一兩周,你沒事就好,那我先掛了,正好今天在家把你給我說的那幾個病例複習即便,看看《內經》。”
“行,那你看吧,我先掛了。”
陸軒說完將電話掛斷,隨後又跟吳定中聊起了聯南中醫會館的一些趣事。
吳定中擔任了聯南中醫會館四五年的負責人,對聯南中醫會館知之甚詳,很多陸軒在外面從未聽過的一些事情,吳定中也一一告知,陸軒也聽的有滋有味,這種隱秘,外面的人想知道可不容易。
兩人這一說,一個小時悄然而逝。
……
此時此刻。
聯南中醫會館門口。
範雅芝指著聯南中醫會館六個大字,又哭又笑:“媽,您跟我說的換一家醫院看,就是聯南中醫會館?”
“嗯。”老太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多看了一年多的西醫了,也沒見好,不好使,我尋思著換中醫試試,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興許能有奇效也說不定。”
範雅芝聽了都快哭了,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那我上次給您掛小陸醫生的號您不去?人家小陸醫生也是中醫啊,當時您說不看中醫,說西藥吃了那麼多都不見效,中藥也不見得就有用,合著您不是不看中醫,是不相信小陸醫生吧?”
老太太被女兒道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努著嘴,跟小孩子似的發著脾氣道:“不相信怎麼了,你也不能怪我不相信啊,你說的那個小陸醫生才二十多歲,我哪裡敢信啊。
咱們厲害的中醫師,哪一個不是四五十歲,甚至六七十歲啊,比你媽我也小不了多少,有的甚至比你媽我年紀還大,你突然跟我說要帶我去看一個二十多歲的中醫,你說我能去嗎?
我都被那群西醫給謔謔一年時間了,一群庸醫,給我開了那麼多藥,也沒見其效果,反倒是越來越嚴重,我哪裡還敢去亂看醫生?
你媽我雖然年紀不小,八十多歲的高齡了,可能吃能喝的,中氣十足,還有好謝年頭可活呢,可不想再找庸醫了。
再說了,人家要是真厲害,聯南中醫會館這邊不得邀請人家來坐診啊?”
老太太說著就有些後怕不已。
範雅芝一陣無語,庸醫害人不淺啊!
之前她還真以為老太太不想看中醫,原來隻是不相信小陸醫生罷了。
不過,老太太不相信,範雅芝卻是有些為小陸醫生鳴不平:“老太太,您這可就不對了,人家小陸醫生也沒找您惹您的,您直接把人家定義成庸醫多少有些不太禮貌。
再說了,人家小陸醫生雖然年輕,可真的有本事啊!不然我也不敢帶您去找小陸醫生看不是?”
老太太嘴巴緊閉不說話,反正我就是不信,你能拿我怎麼樣?
看著老太太耍賴的模樣,範雅芝欲哭無淚,隻好說道:“我跟您說真的,小陸醫生那邊我都打聽過的,而且我朋友呂蕙蘭您也知道的,來過咱家好幾次了,她聽說您身體不舒服,看西醫看了好久都沒治好,這才特意給我介紹了小陸醫生,還幫您掛了號,不然在網上搶號的話,指不定還搶不到呢,您倒是好,直接不去了,搞的蕙蘭尷尬不已,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蕙蘭去說了。”
“號得靠搶的醫生,要是沒點本事,哪裡會有那麼多人願意掛他的號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老太太這次倒是沒裝傻充愣:“是這個理,但你也聽說過的,找中醫來聯南這話,我要看中醫的話,那不得來聯南中醫會館?乾嘛還跑去衛生院?而且,人家聯南中醫會館的醫生,難道就比你說到的那個小陸醫生差了不成?”
“我沒說聯南中醫會館的醫生不如小陸醫生,隻是小陸醫生也醫術高超,您乾嘛還非得舍近求遠呢?”
範雅芝無奈的解釋道:“上次小陸醫生我們好歹掛了號,聯南中醫會館這邊,幾個比較厲害的中醫,您也說了,號被搶沒了,隻能來現場掛,現場掛號的話,不一定有號啊,而且您早上還非得跑去跟人家跳什麼廣場舞,這個時候才過來,現場的號怕是早就被掛沒了。”
“掛沒了就下次再來。”老太太手一甩,小性子立馬就上來了。
範雅芝一臉無奈,也拗不過小太太這脾氣,這老太太身體雖然還不錯,可年紀大了,這脾氣就跟小孩子似的,剛剛還萬裡無雲的,下一秒鐘就能轉雷陣雨,甚至刮起七八級大風,她平時也隻能順著老太太的性子。
老太太雖說脾氣跟小孩子似的,可這個家還真不能少了她。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老太太也是家裡的活寶,話裡行間就能包攬全家的笑點,平時出門也能經常聽到大家羨慕的話音。
範雅芝哪敢嫌棄,恨不得把老太太給供起來。
不過來都來了,範雅芝也隻好領著老太太走進了聯南中醫會館,現場人有點多,很多都是來拿藥或者等藥的,沒有什麼空位子,範雅芝隻好將老太太安排在一旁拄著,拿著手機就在掛號窗口排起了隊。
等排到她的時候,範雅芝直接拿出手機二維碼,問道:“醫生,黃北山醫生和張景才醫生的號還有嗎?”
“他們二位的已經沒了。”
“沒了啊,那能加號嗎?”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沒辦法加號了,上午這兩位醫生已經加了四五號人了,再加的話,他們中午連午飯怕是都沒工夫吃了,要不您掛其他人的吧?”
“葉海申醫生呢?”範雅芝又問了一個比較有名氣的醫生,然而回答卻依舊是沒有。
“也沒了。”
範雅芝不信邪的又問了幾個,還是沒有,而且其他醫生都沒有加號的習慣,範雅芝隻能作罷,轉頭看向老太太:“老太太,都跟您說了吧,這個時候來太晚了,都已經沒號了。”
老太太就在一邊,早就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無所謂的道:“沒有就沒有吧,下次再來。”
說著,就要走人。
這個時候,問診台的鮑維雅見兩人要走,下意識的叫住了兩人,說道:“你們看什麼病啊?興許我可以幫你們合計合計,看哪位醫生比較擅長這方面的病症。”
範雅芝下意識的回過頭,指著老太太的右側脅肋和後背部說道:“老太太這兩個地方有不少慢性帶狀皰疹,您幫我看看哪個醫生擅長。”
“慢性帶狀皰疹啊,小陸醫生好像擅長的是全科,皮膚病方面應該也擅長的,要不你們可以先找小陸醫生問問,可以的話再下來掛號。”鮑維雅想了想道。
“那下來的時候會不會號都被掛完了啊!”
“不會的,小陸醫生剛來,之前的患者還不知道他來這邊坐診的事情,上午都沒什麼人,你去問一下,下來再掛號也行的。”
鮑維雅笑著解釋道:“彆看小陸醫生年輕,人家醫術卻是不比黃老和長老要差呢。”
“年輕?”
範雅芝想了想問道:“有小陸醫生的照片嗎?”
“呐,那就是。”
鮑維雅指了指不遠處的宣傳牆。
範雅芝順著鮑維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目光直接落在了鮑維雅說到的小陸醫生那張照片上,頓時陷入呆滯:
這不就是蕙蘭跟我說的那位小陸醫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