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陸醫生去聯南中醫會館坐診了?(1 / 1)

宋美蓮和石冠蘭兩人看完沒多久,進來的算是陸軒的老熟人了。

“陸醫生。”

李於泉剛進診室,就笑哈哈的跟陸軒打著招呼,一掃第一次來就診時的陰霾和無望。

身體情況的改善,給了他李於泉活下去的希望。

“李老爺子心情不錯,看來反酸的胃反的情況已經有所改善了。”陸軒起身跟李於泉打著招呼。

李於泉點點頭:“的確改善了不少,上次來的時候,我都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情緒極度的憤懣,可現在不同,我現在情緒很好,胃反的情況得到了改善不說,就連其他症狀都少了,比吃西藥好太多了。”

“李老爺子先坐,我再給您看看。”

“好咧。”

李於泉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任由陸軒把脈,在陸軒的示意下,又將舌頭伸了出來。

陸軒把了一會脈,隨後將手拿開:“情況是好了不少,脈象沒有之前的沉細了,不過藥還不能聽,得繼續吃才行。”

“對了,李老爺子最近還有什麼其他的不舒服嗎?”

“比如,上腹部脹悶不適,燒灼,亦或者是惡心嘔吐的情況出現?”

李於泉道:“已經都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有輕微的嘔吐,但不影響正常的進食。”

陸軒點點頭:“李老爺子,您的術後症狀已經減輕了很多,但上次我也跟您講過,病至晚期,再加上您已經年事已高,我所能做到的也就隻有儘量用扶正之法維持您現在的情況。”

“這些我都清楚,能有現在的情況我已經很滿意了。”

李於泉回想到了來找陸軒診治之前,笑著說道:“之前,我覺得自己可能也就一年半載的命了,可現在,我感覺自己再活三五年都沒問題。”

“情況好的話,五年十年都沒問題。”

“借您吉言。”

李於泉作勢朝陸軒拱了拱手。

一番聊過之後,陸軒旋即在李於泉的病曆本上寫下了一段話:服上方後有所改善,繼上方。

寫完,陸軒正準備交由蘇可楠登記,不想這個時候李於泉出聲問道:“陸醫生,我這藥的話是不是基本上沒什麼變化?”

“差不多吧。”

“難能幫我開半個月的藥嗎?”

李於泉猶豫了一番,解釋道:“您現在的號越來越難搶了,下周的我沒搶到號,這樣的話也就可以不用斷藥了。”

“可以啊!”

陸軒欣然同意,給李於泉開的都是行氣活血,化瘀扶正的藥,多開一周的問題不大。

而且,短時間內,李於泉的症狀想要徹底消失很難,再吃半個月都不好說,即便是能好,可畢竟實施了胃部切除術,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

即便是再吃一兩個月的藥,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症狀,這不是靠中藥就能調理的,畢竟少了一環,再怎麼厲害的藥也不可能讓身體恢複如初。

中醫雖然神奇,但不是神。

《黃帝內經》記載:“胃為倉廩之官,五味出焉。”倉廩之官,即管理並按時發放財物的官員。意即通過胃的管理,人的五味才會出現,固有“胃乃後天之本”的說法。

由此,也印證了西醫所說的人體所需要的全部能量都來自胃的提煉、轉化這一觀點。

中醫學以胃為六腑之一,又稱胃為胃脘。

認為胃為“水穀之海”,可以“腐熟水穀”,促使胃內容物通降。

胃的生理功能在乾調節胃陽和胃陰的平衡,胃陽可以提供溫運的熱量,促進胃的收縮、舒張和蠕動,有利於將食物消化成為食糜;胃陰可以滋潤胃腑,製約胃陽偏亢。由於胃陽的溫運和胃陰的滋潤,才促使胃完成儲納食物,初步消化食物,轉運食糜的功能。

又如《醫學人門·臟腑》中稱:“凡胃中腐熟水穀,其滓穢自胃之下口,傳入於小腸上口,自小腸泌彆清濁,水人於膀胱上口,滓穢人於大腸上口”。

意思便是飲食之後,經過胃的腐熟,初步進行消化之後,必須下行人小腸,再經過小腸的分清泌濁。其濁者下移於膀胱、大腸,排出體外,清者供應全身需求,胃的這種功能就叫做“胃氣”。

隻有胃氣通降,彙而不藏,實而不滿,虛實交替,才能生化不息,腐熟水穀。

若胃氣不降,滿而不泄,糟粕濁氣留於脾胃,就會出現胃脘脹滿、疼痛、訥呆等症;若胃氣不降反而上逆,就會出現呃逆、惡心、嘔吐等症。

而胃又有喜潤惡燥是指胃喜滋潤而惡於燥烈的特性。胃有腐熟水穀的功效,隻有胃中津液充足,才能消化水穀,使五臟六腑得到滋養。若胃中津液不足,則會燥氣橫生,出現口乾舌燥、腹脹、口渴等症。

胃與脾相表裡,胃和脾通過經絡相連,形成表裡關係。胃與脾一臟一腑,胃主受納,脾主運化,胃主降氣,脾主升清,二者一升一降,共同完成食物的消化和吸收過程。

胃部切除之後,中焦不暢,同樣也會影響上焦和下焦。

總結來說還是那句話,沒有了胃,人體功能自然而然會受到影響,想要恢複到完全正常的狀態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麻煩陸醫生了。”

一聽可以開半個月的藥物,李於泉臉上大喜,心中最後的一絲擔憂也儘數消散。

剛剛來的時候,李於泉就擔心下周沒掛到號,到時候中途斷了藥,之前一些症狀會不會反複。

李於泉雖然不是醫生,可也知道,治療胃部的毛病,最怕的就是反複,這一旦反複,之前的藥可能就等於白吃了。

他豈能不擔心?

而現在,有了半個月的藥,自然就無需擔心這些。

見此,陸軒則是笑著說道:“李老爺子若是掛不到衛生院這邊的號,也可以掛聯南中醫會館的號。”

“那個號稱找中醫,就去聯南中醫會館的地方?”

“嗯。”

李於泉搖搖頭道:“算了,那裡的醫生雖然傳的厲害,但我上次找的是陸醫生您看的,下下次還是找您好了,而且您開的藥的確有效果,我乾嘛還舍近求遠,跑去聯南中醫會館找其他醫生看,這不是犯傻嗎?”

一聽這話,陸軒就知道李於泉意會錯了,於是解釋道:“李老爺子您理解錯了,我不是讓您去掛其他人的號,而是可以掛我的號,從上周六開始,我之後每周六都會在聯南中醫會館坐診。”

“陸醫生您去聯南中醫會館坐診了?”李玨瑛一臉詫異地來問道。

身為甬城人,對聯南中醫會館多多少少還是了解過一些的,不然也不會傳出找中醫,就去聯南中醫會館這樣的話了。

聯南中醫會館在甬城老百姓心裡,算得上中醫聖地了。

李玨瑛原本也想著,如果吃了一周陸軒開的藥後,父親的症狀沒有什麼太大的改善的話,就帶著父親去聯南中醫會館找醫生看看的。

陸醫生有本事她知道,可這麼年輕就收到聯南中醫會館的邀請,多少讓她有些詫異。

“嗯。”

陸軒點點頭道:“每周六,如果時間有變的話,聯南那邊都會提前通知的,李老爺子若是掛不到衛生院這邊的號,可以周六去聯南中醫會館。”

李於泉拍著大腿:“那感情好。”

說完,又恭喜道:“差點忘了恭喜陸醫生了,這可是大好事,而且陸醫生這麼年輕就能去聯南中醫會館坐診,怕是也打破了聯南中醫會館坐診醫生的記錄了,以後想要掛到您的號,隻怕是越來越難了。”

說完,李於泉又回過頭,囑咐女兒李玨瑛道:“玨瑛,一會就把下周六的號掛一下。”

“陸醫生,您在聯南中醫會館坐診的事情其他人知道嗎?”

“今天來了都提過一嘴了,這兩天衛生院應該也會做好大的宣傳牌放在中醫科門口。”

聽到這話,李於泉立刻道:“現在就掛吧,不然一會都沒了,趁著現在絕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咱們先把號掛好。”

李玨瑛也知道現在陸軒的號有多難掛,連忙就拿出手機,現場掛號。

看到下周六上午的號都快被搶完的時候,李玨瑛也是忍不住吐槽了一聲:“陸醫生,你你這號也被搶的太快了吧,這周六的倒是還不少,可下周六上午的基本上都快沒了,下午也被搶的七七八八的了。”

“掛上了嗎?”

“掛好了,下午的7號,上午掛的人太多,到時候得等不少時間,所以我掛了下午的號。”

“掛好了就行。”

李於泉鬆了口氣,上午下午他不在意,隻要掛到了就行,就算是上午要多等一會也沒關係,在家裡等著和去聯南中醫會館等著沒什麼區彆。

看著李老爺子這緊張兮兮的模樣,陸軒忍不住搖了搖頭,將病曆本給了蘇可楠,提醒道:“按照上次的方子,給李老爺子開兩周的藥。”

來過的患者,在係統上登記還是比較容易的,比較一般絕大多數的藥都是不變的,最多有一些加減,李於泉的就更簡單了,把上次的信息直接取出來就行。

“老爺子,您是要在這裡煎藥還是回去煎藥?”蘇可楠話低聲問道。

“回去煎,省得過來,而且兩周的藥全部煎好也不好。”李於泉笑著道。

“嗯。”

“您稍等一會,馬上就好。”

不到一分鐘,蘇可楠就操作好了,將收費單交由李玨瑛支付費用。

上午來中醫科就診的,還有不少新來的患者,需要的時間相對較長,而下午來就診的,基本上都是之前來過,這次是過來複診的,相對來說,需要的時間就少很多,再加上之前一些情況也跟兩人講過,需要講解的也少,效率自然而然高了不少。

等看完下午所有患者的時候,距離下班還有點時間。

不過,沒患者了不代表就可以下班走人了。

趁著沒事,季修文和蘇可楠兩人則是向陸軒請教起了平時的一些疑惑。

之前有患者在,一些事情不好問,也不能多問,不然耽誤太長時間,患者心裡恐怕也會不舒服。

這個跟講不講理沒什麼太大關係,而是,無論是誰,若是來看個病,最後把人家放診室裡乾坐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是個人恐怕都得有意見。

……

於此同時。

市一院。

快到下班的時間了,再加上又是下午,來就診的人也遠遠沒有上午多,所有人自然而然也放鬆了不少。

不過,急診科倒是一切正常。

對急診科來說,無論什麼時候,他們的情況都差不多,該有人的時候還是有人,沒有人的時候一樣沒人,跟上下午的關係並不大。

馬上到了要交班的時間,作為市一院急診科主任的周其華喊了急診科幾位得力醫護過來開一個小會。

隨著周其華的到來,原本嘈雜的小辦公室裡就安靜了下來。

周其華看了一眼眾人,說道:“趁著快交班之前,喊你們幾個開個小會,交待點事,上周的情況整體還行,不過實習生那邊老李伱得多看著點,不能再犯一些本不應該發生的錯誤了。

他們是實習生沒錯,可也是學了六七年醫了,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可事實上卻是,他們的確沒有做好,甚至還引來了好幾個投訴,為了這事,今天上午院長也專門點了我們急診這邊,這種事情我不想這周還能看到。

特彆是老李,實習生交給了你,你就有義務要管好他們,不行的直接辭退了,市一院不要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難不成留著過年?”

老李苦笑著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人也是,不能犯的錯誤一定不能犯,特彆是咱們急診,隨隨便便一個小錯誤,可能就要了病人的命。”

周其華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沉聲說道:“我知道大家都見慣了生死,但這不是我們可以隨意忽視生命的理由,任何一個生命都值得我們全力以赴去搶救回來,不能因為我們的失誤導致患者再也無法從手術台上下來。

作為醫生,這是我們應該肩負起來的責任。

我不管其他醫院怎麼樣,其他科室如何,但到了急診科,那就得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切都得符合規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可以交給實習生去做的,那就交給實習生,他們是來學本事的,不是來打雜的,不能交給他們的,就一定不能交給他們。

咱們不能把患者的命交到一個實習生手上,那跟殺人有什麼區彆?

實習生懂什麼?他們除了理論知識強點,實踐一塊屁都不是,還不如我們急診任何一名護士。

我希望大家謹記,不要回頭就給忘了。”

大家紛紛點頭,這次周主任算是脾氣比較好的了,上周出了不少差錯,竟然少見的沒罵人。

換作是之前,怕是早就破口大罵,其他辦公室都能聽得到了。

周其華張了張嘴,還想說兩句,隻是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間被推開了,一名護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周主任,心內的鄭主任有急事找您,您電話可能靜音了,他就直接打到了我們護士長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