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燒傷,蘇白清非常不喜歡出門,除非有重要的事。
小世界係統每次來找他,基本都看見蘇白清待在家裡。
它與蘇白清分開的時間也不長,蘇白清今天應該沒有重要的事,那就是因為臉痊愈,所以能夠自由外出了?
可蘇白清的臉剛好,萬一再受傷怎麼辦。
蘇白清根本不習慣在外面與人打交道,不習慣彆人的熱情,會不會出事?
小世界係統已經分不清是自己在焦躁,還是宿主在焦躁,反正它的聲音不受控製帶上了這份情緒,與平常不帶感情的電子音有了明顯區彆,對顧景若建議道:“宿主可以用技能找人。”
話音剛落,小世界係統猛然噤聲。
奇異的靜默持續了半晌。
顧景若緩緩開口:“你在意蘇白清,原來不是我的錯覺。”
係統的異常,顧景若表面沒有多問。
實際上,係統與他綁定得這麼深,他們就是一體,係統出現異常,顧景若怎麼可能不在意。
心裡也會有猜想。
*
簡言剛把蘇白清的手機插上充電器,屏幕忽然亮起,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號碼。
簡言眼疾手快,在鈴聲響起之前按下靜音。
顧景若的電話以前在蘇白清手機上被拉黑,蘇白清一直沒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這是顧景若的另一個新號碼。
簡言知道。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們畢竟也是兄弟。
簡言看向正在研究房間裡電腦的蘇白清。
電話一直無人接聽,自動掛斷。
簡言想把未接來電的通知刪除,但他不知道蘇白清手機的密碼,無法使用手機。
沒辦法瞞過蘇白清。
於是,簡言用猶豫的語氣,對蘇白清說:“二哥打你的電話了。”
自己沒聽到電話鈴聲的事,蘇白清完全沒有留意到,隻是疑惑問:“他突然找我乾什麼?”
“我也不知道。”簡言茫然搖頭。
肯定是想見蘇白清。
如果今天不是蘇白清主動找他,先見到人的就是顧景若。
想到這裡,簡言內心湧現後怕與慶幸。
顧景若的電話再度打過來。
“彆接好嗎。”簡言用希冀的眼神看著蘇白清,以前容易引人嗬護的孱弱氣質又回到了他身上,“我們剛重逢,我不想被打擾,更重要的是,那個人是二哥。”
簡言不久前才說過,討厭顧景若。
而且他很忌憚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二哥。
簡家兩兄弟為了保姆的兒子大打出手,本該被豪門圈子當成笑柄,但沒過多久,顧景若就扭轉了自己的風評,如今甚至有人覺得,他癡戀蘇白清很不容易,十分感人。
“那就不接。”蘇白清履行自己先前的話,站在簡言這邊,而且他和顧景若沒什麼好聊的。
蘇白清目前正
在簡言家裡。
這個家分外冷清,
都沒什麼人生活過的煙火氣。
蘇白清沒有多想,
他無視顧景若的來電,在電腦上下載完靈仙的遊戲客戶端後,登錄遊戲。
白衣的劍修清絕,與貨真價實的白貓,分彆立於屏幕兩側。
“這個遊戲,我現在也在玩。”簡言走過來,“我能看一看嗎?”
去年在白鏡一的生日宴會上,為了一同去燕京找蘇白清,顧景若告訴了簡言一些事情。
其中也包括遊戲裡的。
蘇白清立刻說:“不準看。”
但他的話說得還是有點晚了,簡言已經走過來。
清絕這個號正在接受嘲諷與謾罵,蘇白清很滿意這個現狀,不希望簡言插手,於是迅速選中白貓進入遊戲,以免簡言看見清絕。
簡言看見了一眼遊戲畫面。
下一刻,屏幕就被蘇白清擋住。
音響裡的密聊聲與各種提示音接連不斷,過於密集,吵得人頭疼,簡言說:“你在遊戲裡,真的很受歡迎。”
以後蘇白清在現實裡,可能也會像在遊戲裡一樣。
蘇白清不快抿唇,把音響關掉。
這點負面情緒落在他清麗的臉上,像是一點火星落在紙張堆裡,燃起大片灼灼的火光,搶奪了簡言的氧氣,簡言看著他的臉,竟然還會感覺頭暈,有點呼吸不上的感覺。
“對不起。”簡言轉過身,“我不看了。”
蘇白清不再擋住遊戲屏幕,而遊戲裡,白貓身邊已經圍了密密麻麻的玩家,頭頂的名字層層疊疊,根本看不清誰是誰,玩家頭上冒出的文字泡都在卡頓。
“白貓要回歸遊戲了嗎?”
“你終於重新上線了,我已經等了一年。”
“歡迎回來!”
“白貓有沒有直播的想法?我們想看一看你,小霧和小蘇打這兩個人都在搶你的人氣。”
“我看過那兩個人直播,我向你道歉,在我心裡你才是最好的。”
下一刻,蘇白清退出遊戲。
簡言的聲音傳過來:“晚飯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
蘇白清正打算登錄其他小號,匆忙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簡言回到蘇白清身邊,一把將他從電腦前拉起,將蘇白清帶進主臥,然後從外面重重關上門。
“把門反鎖。”簡言語氣急促囑咐,“千萬彆出來。”
蘇白清尚未來得及發出疑問,就聽見外面大力拍門的聲音。
“簡言。”白鏡一連哥都不叫了,他的聲音穿過兩扇門,變得非常模糊,但依然能聽出其中清晰的冷意,“給我出來。”
蘇白清驚異問:“他是來找我的?”
白鏡一這麼氣勢洶洶,很難不讓蘇白清想到是報複。
去年白鏡一被感情所迷,沒有真正下手報複蘇白清,現在終於想報複了?
“差不多。”簡言含糊道,“所
以你藏好彆出來。”
話音落下,簡言匆匆前往玄關。
這處住所不是簡言平常住的,而是他另外買的隱蔽住所,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買這棟房子時,簡言想的是蘇白清。
可能是因為當初他答應給蘇白清買房,卻沒能買成。
結果白鏡一居然能找過來,現在真的不能小看這個少年。
簡言剛打開門,一道拳風襲來。
“你想把姐姐藏起來。”
白鏡一冷聲質問,“你買這棟房子,就是用來藏人的。”
簡言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口腔頓時彌漫開血腥味。
“姐姐在這裡?”白鏡一往門內張望,“把人交出來。”
“他不在。”簡言厭煩道。
白鏡一陽光開朗的俊俏面容,如今已經會浮現冷笑:“撒這樣的謊還有意義嗎?”
“姐姐——”
白鏡一高聲對門內喊。
剛出聲,白鏡一就忍不住哽咽了下。
蘇白清先聯係簡言的委屈,以及這麼長時間的思念與痛苦,都無法再壓製,儘數湧上雙眼,白鏡一擦了擦濕潤的眼睛:“你出來見我好不好。”
蘇白清沒有回應。
無論白鏡一是想報複,還是依舊喜歡他,他們都不適合再見面。
再不聯絡是最好的。
看著面前的白鏡一,簡言漂亮的臉上神色冰冷,抬起手臂還給了他一拳!白鏡一的頭被打得偏過去。
“我想起來,去年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白鏡一偏著頭回憶道,“是你先打的我,我才還擊。”
話剛說完,白鏡一再度揍向簡言。
像是延續去年那場被製止的爭端。
拳腳相加的聲音較為沉悶,待在房間裡的蘇白清聽不見,但簡言沒回來找他,就意味著白鏡一尚未離開。
蘇白清隻能繼續待在屋裡。
然而沒過多久,客廳響起茶幾翻倒,玻璃碎裂的巨大聲音,嚇了蘇白清一跳。
事態比想象中嚴重很多,蘇白清打開門,看見簡言與白鏡一躺在茶幾的碎玻璃中打架,你一拳我一拳絲毫不留情,已經見了血。
“你們在乾什麼,想鬨出人命?”
蘇白清上前準備拉架,結果剛上前一步,就注意到顧景若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站在門外看著兩個人打架,眼神漠不關心。
顧景若瘦了些,優美清雋的面部線條增添了兩分淩厲,他穿著白襯衫,衣服與發絲都略顯淩亂,像是校園戀愛劇裡與女主角鬨矛盾後,到處找人的男主角。
看見蘇白清,顧景若眼裡的漠然頃刻消失,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盯著蘇白清的臉,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白鏡一同樣注意到蘇白清出來,當即停手,結果被身材纖瘦的簡言一拳揍翻在地。
白鏡一躺在碎玻璃間,臉上有道傷口在流血,他瞳孔放大,眸光顫抖,直勾勾盯著蘇白清,驚聲問:“
你的臉治好了?”
不等蘇白清回答,顧景若大步過來,拉著蘇白清進屋。
簡言立刻追過來,白鏡一也要從碎玻璃中爬起,但是遲了一步,顧景若在他們面前關上門,將門反鎖。
下一刻,踹門聲響起。
整扇門都在顫抖,還有白鏡一要他們出來的叫喊。
門內,顧景若緊緊抱住蘇白清。
“給我放開。”
蘇白清皺眉用力掙紮。
蘇白清這一年物質生活優渥,身上長了肉,也多了些力氣,但還是掙脫不出顧景若的懷抱,反而被抱得更緊。
顧景若顫抖抬手撫摸蘇白清的臉。
他知道蘇白清身上有很多缺陷,但蘇白清就是他想得到的寶物。
也是很多人覬覦的。
寶物有瑕疵的時候,顧景若都沒能得到,如今寶物表面的瑕疵消失,顧景若更恐慌於自己能不能得到。
顧景若手上有繭,而蘇白清的臉剛痊愈,皮膚很嫩,顧景若剛摩挲兩下,皮膚就開始泛紅刺痛,蘇白清反應特彆大,惡狠狠拍開顧景若的手,慌忙抬手摸臉。
“沒有受傷。”顧景若知道蘇白清在擔心什麼,連忙安慰,“就是有點發紅,很快能好。”
確認臉上除了有點發燙以外,沒有傷口,蘇白清鬆了口氣。
好不容易治好臉,蘇白清不想再回到從前。
“宿主。”從被顧景若戳穿在意蘇白清以後,小世界係統就沒再出過聲,現在它重新開口,“蘇白清不想被你抱。”
顧景若在心裡問:“以前我與蘇白清親密接觸,魅力光環都會消失,也是你做的?”
“是。”小世界係統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
相比生氣,顧景若更多感到心頭發涼。
現在係統沒有做手腳,魅力光環依然在他身上,但蘇白清掙紮得這麼用力。
說明蘇白清對夢光景的感情,已經被消磨。
夢光景本就是不存在的人,是個虛擬的符號,蘇白清發現真相後,感情隨著時間流逝,再正常不過。
顧景若本能趁蘇白清感情還在的時候,趁熱打鐵,都是因為花璽洲與付月年,一切毀於一旦。
還有係統。
係統竟然從去年就開始欺瞞自己,也令顧景若產生怒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受到我的影響,從而在意蘇白清,但這份感情對你是沒有意義的,最好儘早割舍。”
念在係統幫了自己許多,顧景若確實也是認真在給出建議。
“你沒有身體,連擁抱他都做不到。”
小世界係統忽然產生了一點戾氣。
可惜它的程序裡隻有獎勵機製,沒有懲罰機製,完全無法對顧景若做什麼。
要解除它與顧景若的綁定,其實有一個辦法。
就是顧景若死亡。
但小世界係統綁定顧景若的第一目的,就是阻止顧景若早死,它無法違逆銘刻在程序底層的邏輯。
它萌生的自我意識也本能覺得,
不能傷害宿主。
*
“姐姐,
我好疼。”
白鏡一正在門外賣慘。
蘇白清打開門,發現時隔一年,白鏡一長高了點,臉龐愈發有棱角,肩膀寬闊四肢修長,看上去就擅長運動,活力四溢,散發著成熟青年的荷爾蒙。
但當他下垂著眼撒嬌時,還是有和以前一樣渾然天成的可愛。
花璽洲與付月年一直不願意放過他,蘇白清還以為經過一年,容城這幾個人應該都能放棄,結果事情發展成這樣,被三個男的圍著,蘇白清頭皮發麻,臉色冷沉:“不知道去醫院?”
對上蘇白清的臉,白鏡一呆住。
即使剛才看過,他還是再度被攝了心魄。
顧景若問:“你為什麼找簡言?”
“當然是因為我們關係最好。”蘇白清說,“敘個舊。”
白鏡一回過神,充滿敵意看向簡言。
回憶以前蘇白清與簡言的相處,顧景若不太相信:“他在你心裡有這麼重要?”
“分彆以後,我才意識到簡言的重要。”蘇白清說,“不行嗎。”
簡言靠著牆壁,看著兩名將自己家搞得一團亂的不速之客,他臉上靜靜流著血,但對上兩人的目光,露出豔麗的笑。
蘇白清放在桌上充電的手機響起鈴聲。
他走過去,看見是付月年的電話。
蘇白清眼前一黑,他才剛清靜一個月。
背後響起顧景若的聲音:“不想接?”
的確。
“我來接吧。”顧景若說,“以後我會保護你。”
白鏡一立刻說:“還有我。”
顧景若臉色一沉,但沒有反駁。
如今隻靠他自己,確實還無法做到救蘇白清於水深火熱。
顧景若拿起蘇白清的手機,接通電話。
付月年如冷玉碰撞的聲音傳出:“這段時間,容城那些小孩子有沒有找你?”
“現在你知道答案了。”顧景若說。
*
窗外大雨中的庭院亮了亮,響起一道驚雷。
床上的閔昀睫毛顫抖,下一刻整個人驚醒,從床上坐起,喘了兩口氣。
剛才他在夢裡,又回到初中時期的那個雨天。
他跪在客廳裡,母親用戒尺抽打他的背脊:“我平常怎麼教你的,誰教你隨便牽女孩子的手?”
可能是這個夢的緣故,閔昀感覺後背隱隱作痛。
他朝後看了看,什麼都看不到。
閔昀抬手按住額頭。
今天花家有場宴會,閔昀參加的時候喝多了酒,就在這裡睡下,他的酒至今還沒有徹底醒,腦子還有些糊塗,閔昀面龐酡紅,打開手機,發現又收到了表白的信息。
還有質問:“為什麼不回複,你是不是和彆的女人在一起?”
緊接著下一條是:“對不起,我情緒激動了。
”
“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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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個美滿的婚姻。
但閔昀早已成年,不會再受到父母的影響與管束,也再不會跪在客廳被責打,閔昀對結婚一直不感興趣,也不想踏入墳墓
可是,最近的麻煩多了些。
還有不少人向閔昀打聽,他中意的女主播是誰,閔昀突然覺得疲憊,再加上今天喝多了,閔昀冷不丁冒出一個想法,覺得安定下來也不錯。
或者找個協議情侶當擋箭牌,以免再有人喜歡他。
否則這樣一直拒絕,閔昀也不忍心。
挺傷彆人女孩子心的。
想到這裡,閔昀不由自主打開小蘇打的直播間。
小蘇打的聲音傳出揚聲器:“主播大會?”
“我不參加。”
主播大會是平台舉辦的活動,邀請了許多高人氣主播到線下,時間就在下個月。
彈幕都在問小蘇打什麼時候露臉,哲理還打賞了一艘宇宙飛船,說:“我想見你。”
“我真的不想參加。”小蘇打可憐兮兮道,“體諒我一下好不好?”
依然很像白貓。
彈幕有些不滿小蘇打模仿白貓的聲音。
白貓雖然允許彆人模仿,但那隻是小霧單方面的說辭,有人不相信,還有人就算相信,也依然看不慣打著白貓旗號肆意收割金錢與人氣的行為。
小蘇打與小霧的直播間,一直都有類似的彈幕,自從白貓重新上線,這樣的彈幕就更多了。
小蘇打直播間的人氣也有所降低。
一些人之前拿小蘇打與小霧當白貓的替代品,如今正主有可能回來,替代品自然不需要了,他們甚至還忙著劃清界限。
閔昀如今願意承認,他當初對白貓有所悸動。
就算後來得知白貓是毀容的男人,好感一時也沒有消失,因為白貓女裝的樣子,給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當然,他現在好感的是小蘇打,不會再與朋友搶人。
閔昀不確定自己是將小蘇打當成替代品,將悸動轉移到了她身上,還是完全對她這個人心動,但他現在確實不在意白貓的事,隻在意有人為了白貓指責小蘇打。
閔昀正在清理直播間的彈幕,又有人送禮物,要主播的吻。
小蘇打剛準備照辦,哲理說:“彆聽這個人的。“
哲理剛送完宇宙飛船,他的話,小蘇打不能不聽,發出代表為難的聲音。
送禮物的人不滿:“各送各的禮物,你憑什麼插手我的事?”
哲理:“憑我比你送的多。“
送禮物的人應該是新觀眾,不知道哲理是出了名的愛管事,他曾經還管過主播:“正常直播就很好,你沒必要為了禮物,給出擦邊的福利。”
閔昀感覺,這個人喜歡小蘇打。
哲理不是不喜歡小蘇打的親吻,隻是不希望彆人得到。
他還加了小蘇打的微信,也許會讓小蘇打發出親吻的聲音,單獨給他聽。
閔昀忽然感到反胃,他踉蹌下床走進衛生間,對著馬桶乾嘔了一陣,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手機裡的小蘇打突然說:“有人敲我家門,我去看一下。”
然後一直沒回來,直播間彈幕都等急了。
閔昀洗了把臉,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桃花眼不含絲毫笑意。
小蘇打是去給誰開門?
如果是家裡人,應該會有鑰匙才對。
閔昀再度用涼水拍了拍臉,止住自己在酒精作用下的胡思亂想。
他去看小蘇打的直播,都忘了查看並回複剩下的信息。
意識到這點以後,閔昀掛著直播間回複完信息,就拿著手機離開房間,準備去找花璽洲道彆。
來到花璽洲的房間,閔昀打開門,看見友人正站在一件華麗的婚紗前。
閔昀立刻意識到,這是花璽洲準備給蘇白清的。
自己的兩個朋友有多為一個毀容的男人著迷,這一年裡,閔昀算是徹底看出來了。
蘇白清與花璽洲目前連戀人都不是,但花璽洲已經準備好了婚紗,這一幕無疑顯得有些奇怪,花璽洲卻絲毫不介意閔昀看見。
閔昀倚著門框,調笑問:“你這是打算實在不行,就把人綁過來結婚?”
“事態有些超出我的預料。”花璽洲對著華麗的婚紗說,“我本來以為競爭對手隻有付月年,勝過他就可以。”
結果有力的競爭對手反而變多了。
一年前還很稚嫩的情敵,都成長了起來。
“這樣互相牽製的狀態,我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花璽洲說,“而且,性取向正常的人,是不是很難變彎?”
“絕大部分都是這樣的。”閔昀笑著說,“當然,你和付月年屬於特例。”
*
從花家本宅離開,閔昀摩挲著手機,若有所思。
花璽洲啟發了他。
感情的事拖著不好,喜歡的人就要儘快抓住,否則還不知道會出什麼變故。
在酒精作用下,閔昀也變得有些衝動,打開微信給小蘇打發送消息:“希望你當我的女朋友。”
小蘇打回了個問號。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從這個反應,閔昀就看出,小蘇打沒有與他談戀愛的想法。
單是這樣果然不行。
他們現實裡都沒見過面,直接開始交往也有些唐突,於是閔昀補充了一句:“冒充我的女朋友,幫我阻擋一些追求者。”
小蘇打:“你的追求者這麼多?”
閔昀回複:“確實有點多。“
“那好。”蘇白清答應下來,以筆勻春色給他打賞的金錢數額,換做任何主播,都會儘可能滿足他的需求,“為老板做些事情,義不容辭。”
距離那天在簡言家見面,已經過去兩天,為了躲避付月年,蘇白清接受了那三個人的保護。
“我們和那兩個人不一樣。”當時,顧景若注視著蘇白清的嘴唇,眸色微深,“不會強迫你做那樣的事。"
蘇白清條件反射捂住嘴巴,臉色難看。
從小到大,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真正牽過,曾經在聯誼的時候,救被騷擾的女同學,也隻是拉對方的手臂。
結果現在都快被男人親熟了。
蘇白清剛與簡言拉近距離,閔昀這邊也該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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