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課結束,蘇白清走出教學樓，一路遇到的不少同學都向他打招呼。
以前蘇白清就是邊緣人，教室與宿舍兩點一線,但自從蘇白清在聯誼那天救了女同學，事情傳開，情況就逐漸發展成了這樣。
還有一部分人對他熱情,是因為他有些像白貓。
其中包括他的兩個舍友。
蘇白清回學校的第一天，就在宿舍撞見陳星對著白貓的視頻自我安慰。
當時蘇白清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腦子一片空白,差點下手打人。
兩名舍友住宿舍，蘇白清住校外,他們不同路。
但舍友不回宿舍,堅持送蘇白清出校門。
“這麼多天都沒有半點白貓的消息，我感覺自己要死了。”陳星乞求道,“蘇哥行行好，讓我在你身上找一找白貓的影子，以解我的相思之情。”
蘇白清陰沉道：“惡心。”
“這麼多天過去，白貓的熱度竟然絲毫沒降,網上想再見她一面的呼聲越來越高。”賀天瑞說，“還有些白貓的狂熱粉絲,和芳心獵人那個小團體過不去，他們日子現在挺不好過的。”
“還有折花。”陳星說，“折花不就是我們聯誼那天,遇見的人嗎，他說女朋友在我們大學？”
那個女朋友不是指白貓。
要是白貓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在他們學校，他們肯定知道。
“折花現實裡果然會交女朋友，男女關係不乾淨。”賀天瑞有些氣憤,“白貓拒絕他是對的，我已經在遊戲裡給白貓發密聊，告訴她這件事。”
“但白貓再也沒上線過……”陳星惆悵歎息。
“蘇白清前些天去燕京，不是去看臉嗎。”賀天瑞問，“結果怎麼樣？”
蘇白清請假了幾天，他對舍友的解釋是去燕京的醫院看燒傷。
“專家說，我臉上的燒傷能修複一部分。”蘇白清頓了頓，“我打算接受手術。”
原本手術有可能失敗，蘇白清不願意接受，但小世界係統說，它可以給予蘇白清幸運光環，那樣手術就會百分之百成功。
小世界係統打算把技能短暫弄到蘇白清身上，就像上次的魅力光環一樣。
現在自己的臉怎麼樣，對蘇白清而言已經沒有意義。
就算毀容，還是發生了類似於前兩個世界的情況。
前輩給蘇白清的變醜建議並不好用。
蘇白清甚至懷疑，花璽洲覺醒了戀殘癖，因為花璽洲親吻他的時候，特彆中意他臉上的傷痕，時常想要碰觸。
如果蘇白清的臉治好，說不定花璽洲對他反而沒有那麼大的興趣。
臉就是蘇白清的心結，如果小世界係統連他的臉都能治，也方便蘇白清對小世界係統眼熱，產生掠奪的想法。
“手術費應該挺貴的。”賀天瑞問，“你有錢嗎？”
“有。”
話音剛落，蘇白清注意到校門外的人，腳步放緩。
身穿米色大衣的顧景若站在外面，大衣裡面的白色毛衣襯得他面容愈發清俊，皮膚在冬日陽光下白得發光。
顧景若的外形本就分外出挑，聯誼那天過後，顧景若是豪門出身的事情也傳開了，他站在這裡，照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也有女生上前向他要微信，一切似乎都沒變過。
蘇白清繞過顧景若直接離開，顧景若見狀，拒絕了要微信的人，轉身追上去。
賀天瑞與陳星面面相覷，彼此眼裡都是震驚。
自從聯誼過後，容大就有小道消息，說他們的校草喜歡男人。
喜歡建築大學的蘇白清。
這個消息也傳到了建築大學，但很多人和他們兩個一樣，都是不信的。
長得好學曆高的豪門少爺，真會喜歡他們學校一個普通男生？
還是毀容的男生。
但這兩個人越看越不對勁。
顧景若很快追上蘇白清，將他拉進無人的角落。
他用力將蘇白清抱在懷裡，直接垂頭吻了吻蘇白清的眼睛。
蘇白清受到他身上魅力光環的影響，掙紮沒有力氣，看上去就像乖巧待在顧景若懷裡一樣。
顧景若在蘇白清耳邊輕聲問：“願意和我交往嗎。”
然而，顧景若身上的魅力光環再度消失。
顧景若皺眉，感覺自己的係統沒有修複好故障，故障反而越來越嚴重。
也不能完全指望這個係統。
不過魅力光環現在有沒有，也不重要。
“我不和男的交往。”蘇白清重新掙紮。
答案不出顧景若所料。
為了壓製蘇白清的掙紮，顧景若喘息一口，眼神晦暗得像是恨不得把燕京那兩個男人挫骨揚灰：“我知道你和燕京那個男的之間，你是被迫的。”
顧景若一字一頓：“我會救你，你等我。”
說完話，顧景若就放開了蘇白清。
他剛回簡家不久，在豪門圈子根基很淺，而且尚未徹底擺平家裡的問題，還沒資格與蘇白清在一起。
*
和顧景若分開後，蘇白清走到道路儘頭，轉過拐角，看到一輛低調的黑車。
蘇白清左右張望，確認周圍沒有人，才拉開車門坐進去，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像是被包養的大學生偷偷上金主的車。
付月年就坐在車裡，閉目養神。
與花璽洲作對，是一件很不輕鬆的事。
聽見車門打開，付月年睜開眼睛看過來，放在座椅上的手指微微抽動了下。
蘇白清一看就知道他想乾什麼，小心翼翼問：“你想親我？”
“嗯。”付月年說。
蘇白清不情不願抿緊唇，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那你來。”
與付月年第一次接吻過後，蘇白清就對接吻表現出更大的抗拒。
太強迫人不好，尤其蘇白清在付月年眼裡，還是半個小朋友。
他本不打算再與蘇白清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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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月年直接將蘇白清吻得滿臉是淚，脫掉他的衣服，愛撫他重度燒傷的身體。
感覺到付月年的生理反應，蘇白清嚇個半死。
從那個時候起，蘇白清寧願付月年想親就親，也不要忍到最後再發泄。
靠近蘇白清的臉，看見他抗拒的表情，付月年低聲問：“親男人還是會惡心？”
蘇白清點頭。
付月年聲音變冷：“我都不覺得惡心。”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同性戀。
都是因為這個小騙子。
等到接吻結束，坐在椅子上的蘇白清彎腰不停喘息，付月年一手輕撫他的背，另一隻手幫蘇白清擦掉唇角透明的水液：“我已經對你做了這些，就會負責，和你結婚。”
蘇白清知道這時候直接拒絕是不對的，應該哄著這個男的，但結婚這個詞給他的刺激實在大，蘇白清瞳孔放大，條件反射搖頭。
他寧願付月年不負責。
千萬不要負責。
付月年很不喜歡蘇白清的反應，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來日方長。
“送你回家後，我就要回燕京。”等蘇白清平複下來，付月年就開車，“你不要亂來。”
蘇白清有太多前科，付月年不放心。
尤其在白鏡一的生日宴會那晚，付月年看到，喜歡蘇白清的人還有更多。
都是容城豪門裡的，年輕有錢還長得好。
真不懂蘇白清怎麼做到的。
付月年問：“你還玩不玩遊戲？”
“玩。”蘇白清說。
“賬號給我。”付月年目視前方，“之後一起玩。”
蘇白清說了個其他服務器的小號。
付月年忽然想起，那個很有可能是白貓的主播，淡聲問：“你直播嗎。”
蘇白清立刻說：“不直播。”
才怪。
回到家裡，蘇白清就坐到電腦前，開始調試直播間。
蘇白清不再住在狹窄的出租屋，付月年給他置辦了新住所，寬敞明亮。
蘇母的工作問題，付月年也安排好了，做的不留痕跡，不會讓蘇母知道背後有人在幫忙。
這是蘇白清特意囑咐的。
他不想讓蘇母知道，自己依然在與豪門的人糾纏不清。
還是來自燕京，身份更高的。
“讓大家久等了。”蘇白清開啟直播，對著麥克風說，“我來了。”
白貓如今人氣高得恐怖，而小蘇打因為與白貓相似，直播間的人氣遠超以往。
一開始對於模仿白貓賺錢的人，許多狂熱喜歡白貓的都會謾罵，但小霧那裡傳出消息，說白貓親口允許模仿，謾罵聲就少了很多。
蘇白清剛開始直播，就收到了許多高額打賞。
不過蘇白清之前太多天沒播，目前人氣不如小霧。
簡哲守著小蘇打的直播間，
剛開播就讓自己登上榜一。
他之前特意去容城大學，
打探白貓的消息，結果白貓並不是那個學校的學生。
顧景若騙了他。
簡哲不知道顧景若為什麼要騙他，但目前家裡一團亂麻，以顧景若現在和家裡緊張的關係，簡哲也不方便再問。
白貓是花璽洲與付月年共同追求的對象，他也無法肖想。
不經意之下，簡哲發現了這個與白貓相像的女主播，深深沉迷了進去。
看這個女孩子直播，就能緩解他工作與生活中的壓力。
“感謝榜一老板的打賞。”蘇白清用甜甜的聲音說，“親親。”
電腦前的簡哲臉色通紅。
然而緊接著，小蘇打又給了榜二親親。
簡哲面上的紅暈變淡，臉色不太好看。
*
蘇白清一直在關注直播間彈幕，以及打賞的情況，看裡面有沒有付月年。
之前付月年突然問他直播的事，蘇白清懷疑自己可能被發現了。
“不用擔心。”小世界係統來到蘇白清這裡，“我可以幫你隱瞞身份。”
“那太好了。”蘇白清表現出驚喜，以及對小世界係統的熱情，“你真的很厲害。”
小世界係統沉默了，沒有說話。
這個係統情商很高，肯定感覺到了蘇白清流露出來的覬覦，以及希望它留在自己身上的討好，隻是蘇白清看不出，小世界係統對於自己的覬覦，究竟是什麼想法。
一般人都不喜歡被覬覦，有自我意識的係統應該也是。
蘇白清問：“你為什麼這樣幫我？”
小世界係統頓了頓，回答：“出於好奇。”
好奇顧景若為什麼喜歡他？
蘇白清可以理解。
因為蘇白清也很特彆這點，真希望小世界找到答案以後，能告訴他。
蘇白清持續直播到半夜，正在與直播間觀眾說晚安的時候，直播間出現醒目公告。
“筆勻春色進入了直播間。”
閔昀曾經說了，不會再來看直播。
結果居然又來了。
*
自從閔昀和白貓的照片被拍下來，傳成緋聞，閔昀每天電話的響聲都沒停過。
有些是向他打探白貓的消息，問他和那個女孩子究竟什麼關係，對白貓有沒有想法。
付月年與花璽洲如今都在追求那個女孩子，在豪門世家的圈子裡，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事，要是閔昀也加入進去，那就更精彩了。
不過給閔昀打電話更多的，還是他認識的異性。
“你對那個女孩子，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今天就還有一個公司旗下的女明星，給閔昀打電話，“我第一次見你那麼緊張一個人，恨不得掃乾淨你們的所有緋聞保護她。”
“那是我兩個朋友喜歡的人，我當然要避嫌，而且這也是花璽洲與付月年的意思。
”閔昀無奈道，
“你都不知道，
他們對那個女孩子有多寶貝。”
“還有你看她的眼神。”女明星說，“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那樣的眼神。”
“我是真的不喜歡他。”閔昀耐心道。
花璽洲與付月年已經向家裡坦白，說自己喜歡的蘇白清其實是男人。
閔昀聽說了。
而他對男人不感興趣。
“朋友喜歡的人，我不會染指。”閔昀說著還隨口發了個誓，“如果我染指，就讓我在路上出車禍好了。”
“閔總！”
女明星嚇了一跳，“彆這樣說，我相信你就是了。”
掛斷電話後，閔昀坐在床上，藍牙耳機裡重新響起夢光景的歌聲。
閔昀靜靜聽了一會，躺下來準備入睡，但腦海裡不停想白貓的事，安靜不下來，就算有歌聲助眠也睡不著。
白貓長成那樣，居然是個男人。
閔昀屬實沒有想到。
他還聽說，蘇白清臉上有燒傷，隻是線下活動那天化妝掩蓋了。
如果是女孩子被重度燒傷，閔昀會心疼萬分。
但蘇白清是男人。
一個毀容的男人，在現實裡得不到愛情，就到網上騙人，倒是很合理。
不太合理的是，他兩個人中龍鳳的朋友都上了當，線下見到了人還癡心不改，倒是給這件事增添了許多好笑的色彩。
更好笑的是，白貓騙完他兩個朋友，還跑去做直播，為了點小錢滿足直播間觀眾的要求，親吻過攝像頭。
想到直播，閔昀突然睜開眼睛。
他拿起手機，打開直播平台。
閔昀本來隻是心血來潮看一看，沒想到小蘇打居然真的在直播，還和直播間觀眾甜言蜜語說晚安，給他們晚安吻。
花璽洲和付月年如今為了他勢同水火，結果蘇白清還做這樣的直播，一旦那兩個人知道，蘇白清是想找死嗎？
等蘇白清下播，閔昀立刻給他發私信：“如果你真是白貓，彆再這樣直播了。”
蘇白清回複：“我不是白貓，你怎麼還認錯？”
“如果我是，還用這樣辛苦直播嗎？”
也有道理。
“我把電話號碼給你，你給我打電話。”蘇白清按照小世界係統的指點回複，“我向你證明。”
閔昀確實需要他的證明。
他撥打蘇白清的電話，結果電話另一端，傳來與剛才直播間相同的女聲：“筆勻春色，我是小蘇打，打電話沒法用變聲器，我的聲音就是這樣，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漆黑的臥室中，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閔昀半邊臉，以及他發怔的雙眼。
還真不是男人。
實際上，是小世界係統把海妖的聲音，放到了蘇白清身上。
原理很簡單，模仿線下活動時的故障方式就可以，隻是蘇白清依然會受到副作用的影響，頭腦發暈。
小世界係統覺得，自
己還需要調整一下，減少副作用。
“之前你不當我的房管，不看我直播，是不是為了夢光景，你怕她多想？”
蘇白清還有個任務，是要爭奪顧景若的直播間觀眾，以及愛慕者，他暈暈乎乎說，“我好嫉妒。”
聽見這樣與白貓相似的聲線，閔昀心頭一跳。
小蘇打曾經不喜歡被認作白貓，遭到騷擾，但現在她似乎看到了商機，開始模仿白貓。
“我對夢光景沒有彆的意思。”閔昀說。
蘇白清期待問：“那你以後再來看我直播，好不好？”
聽著這個語氣，閔昀有點出神。
沒猶豫多久，閔昀就答應下來：“好。”
既然小蘇打不是白貓，那他不需要再避嫌。
*
花璽洲與付月年在燕京鬥得如火如荼，不代表不會管蘇白清。
隻要有空，他們就會來容城找人。
花璽洲說：“這是追求。”
蘇白清拒絕不了的追求。
蘇白清向學校請了長假，他要去燕京做面部修複的手術，就是花璽洲上回帶他去的私立醫院。
花璽洲來接他。
下樓的時候，蘇白清看見了簡言。
花璽洲靠車站立，而簡言就在不遠處，眼神陰鬱看著他。
簡言打聽到蘇白清的住處，想來看一看他過得怎麼樣，就撞見了這個人。
花璽洲連一句話都不讓蘇白清和他說，就攬著蘇白清的肩膀，帶蘇白清上了車。
看著車子離開，簡言微微咬牙，黑眸流露出怨恨。
蘇白清被攬的時候，明顯不情願。
不能讓蘇白清一直生活在這些人的掌控下。
*
有幸運光環在，蘇白清的手術順利至極。
因為花璽洲的關係，蘇白清在醫院術後休養也沒有任何不適，感覺就像住在高級酒店。
蘇白清小時候燒傷住院的痛苦回憶，絲毫沒有被喚起。
這一天，得到醫生的許可，蘇白清對著鏡子心懷忐忑，緩緩解掉臉上的繃帶。
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蘇白清起初本能躲閃了下，接著強迫自己重新看向鏡子，仔細端詳現在的臉。
然後，蘇白清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失望。
蘇白清臉上的燒傷確實少了一部分，但隻是不那麼嚇人的程度，隻要剩下的燒傷還在，他就不是正常人，更不能稱得上好看。
可就是這樣的臉，也吸引護士多看了兩眼。
花璽洲彎下腰，身影籠罩住蘇白清，擋住護士的視線。
“很好了。”花璽洲親了親蘇白清臉上剩餘的傷痕，“寶貝很漂亮。”
現在這樣，確實到了醫院能做到的極限。
*
盛夏，窗外蟬鳴聲不停。
臉上纏著紗布的蘇白清坐在電腦前，瀏覽靈仙的遊戲論壇。
論壇上大多被清絕的名字充斥。
“清絕真的是個毀容男？”
“是他徒弟親口說的，千真萬確。”
“他徒弟還說，清絕現實裡家庭情況挺不好的，還是父母離異，清絕上的大學，也沒有在遊戲裡吹噓的那麼好。”
“讓我們細數清絕這一年來透露的現實信息，他說自己家境富裕，上著頂尖大學，還委婉表示過自己長得帥，結果全都是假的？”
“可能是折花太完美，清絕不想被比下去，就捏造現實信息。”
“夢光景喜歡的清絕，就是這麼個男的？估計她要後悔了。”
“唉，我還以為服務器裡出了新男神，就算不能比肩折花，質量也算不錯了，結果真心錯付。”
“看清絕在遊戲裡作威作福的那個樣子，就比不上折花。”
“不是有流言說，折花現實裡有女朋友嗎，他也算男神？”
看著論壇上的帖子，蘇白清心滿意足。
暴露現實消息的主線任務，完成了。
花璽洲知道蘇白清是清絕，但自從他與付月年爭鬥起來，還要追求蘇白清，就忙得不行，很少再上遊戲。
一開始，蘇白清都生活在在燕京那兩個人的掌控下。
不過顧景若有係統，成長得很快，過年以後，花璽洲與付月年來找蘇白清的頻率就開始變低。
這一個月以來，那兩個人甚至都沒和蘇白清見面，更不可能上遊戲。
將近一年的時間裡，蘇白清在遊戲裡新收了好幾個徒弟，做了很多極品事。
不久前，他再想辦法讓徒弟得知了自己的現實信息。
果不其然，最討厭蘇白清的那個徒弟，把他的現實信息都透露了出來。
至於白鏡一與簡言，蘇白清很長時間沒有他們的消息了。
簡言不知道在外面忙什麼，經常不在學校。
高考早已結束，都已經快到開學的日子，也不知道白鏡一考上了哪所學校。
蘇白清起身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解開臉上的紗布。
小世界係統如今多了些新功能。
它安排了一家醫院，可以徹底治好蘇白清的臉。
之前，蘇白清讓徒弟看到自己毀容的樣子，確認徒弟會泄露出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去那家醫院做了手術。
這件事除了蘇白清家裡人以外，目前還沒有其他人知道。
現在，術後恢複得差不多了。
蘇白清解開所有繃帶，映在鏡子裡的，是一張毫無瑕疵的臉。
絲毫看不出曾經有過重度燒傷，以及做過手術的痕跡。
這張臉就是蘇白清本來的樣子，他早看習慣了。
不過，蘇白清還是表現出不可置信的驚喜模樣，在心裡對小世界係統感激道：“都是多虧了你。”
顧景若當初給蘇白清化過妝掩蓋燒傷，但無法完美還原蘇白清的長相，蘇白清真正的長相，其實和當初化妝的樣子有些不同。
真正的樣子更漂亮。
小世界係統這樣覺得。
不知道為什麼，它突然有些後悔幫助蘇白清把臉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