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網騙36(1 / 1)

“也不知道,花璽洲來這樣的地方乾什麼。”

煙霧彌漫的包廂內,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調笑道:“燕京世家太子爺的口味真奇怪,這是好的東西嘗膩了,特意想嘗一嘗不好的?”

蘇白清透過縈繞的煙霧,看著這個男人,總覺得眼熟。

很快,蘇白清想起來。

顧景若叫他去化妝的那天,簡家來了客人。

這個男人就是客人之一,好像姓鄭。

鄭姓男人扭頭,看向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你再出去一下,看能不能確認花璽洲在哪。”

年輕人點頭,起身走向門外,看都沒看被人推搡進來的蘇白清,以及他旁邊的女學生。

與此同時,容城建築大學的一間包廂內,坐在長沙發上的學生相談甚歡。

“聽說簡言家裡特彆有錢,有人見過豪車到容城大學門口接他。”

“什麼樣子的豪車?”

“這我就不知道了,隻聽說一看就很貴,也不知道簡言家裡有錢到什麼地步。”

一個家裡有些小錢的人說:“聽我爸說,燕京的一家頂級豪門就姓簡,簡言家裡不會是豪門吧?”

“那簡言豈不是豪門少爺?”

顧景若與簡言是今晚當之無愧的主角,這次聯誼來的人格外多,都是衝著他們兩個來的。

其他人的話題中心,也大多圍繞這兩個人。

“但簡言好像隻是養子,顧景若才是他們家的親生兒子?剛被找回來不久。”

“這也太戲劇化了吧,像電視劇一樣,是真的嗎?”

“我也不確定,顧景若和簡言都沒說過這件事,隻是有人看見,接過簡言的豪車,現在也開始接顧景若。”

“所以說,咱們學校怎麼就沒有這樣的風雲人物?真羨慕容城大學,那種級彆的大帥哥竟然有兩個,美女也多。”

賀天瑞笑道:“容城大學什麼級彆,咱們學校是什麼級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沒法比。”

有女生歎了口氣:“本來想多認識一下容城大學的帥哥,結果兩個學校主要還是各玩各的,玩不到一起。”

包廂內氣氛正火熱,外面有人敲了敲門。

有個學生出聲:“請進。”

下一刻,外面的花璽洲打開門。

包廂內的部分女生眼睛一亮。

“這位先生。”花璽洲一看就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開口的女生不由自主感到拘謹,“我們不認識你,你是來找人嗎?”

花璽洲點頭:“我來找我的女朋友。”

女生震驚問:“你的女朋友在我們學校?”

“對。”花璽洲說,“容城建築大學。”

女生用力點頭:“沒錯。”

花璽洲不著痕跡在包廂內環視一圈,每當注意到一個很瘦的女生,花璽洲的目光都會停一停。

一個女生不經意與花璽洲對視,注意到花璽洲在看自

己,她的臉龐微微發紅,朝花璽洲綻開一個羞澀的笑。

花璽洲露出禮節性的微笑,朝她點了下頭,然後移開目光。

這樣的反應,不太像白貓。

白貓看見他,有可能會嚇到。

“我的女朋友看來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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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男朋友了。

還是這麼帥的男朋友。

花璽洲微微一笑:“她貪玩,想來交朋友。”

“你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我們可能知道。”

但花璽洲並不知道,白貓在現實裡的名字。

“我給她打個電話就好。”花璽洲說,“本來我來接她,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沒關係。”其他學生紛紛說。

等花璽洲離開,他們重新議論開,比剛才更加熱切。

“我們學校哪個女生這麼厲害,拿下了這麼一個極品帥哥?”

“想膜拜。”

坐在不遠處的陳星心累倚住沙發靠背。

今晚的話題焦點,離不開帥哥了。

照這樣下去,他彆說找個容城大學的女朋友,找到女朋友都是不可能的事。

*

關閉包廂的門後,花璽洲懊惱閉眼。

他的行為越來越像變態了。

可他被逼得沒有辦法。

他並不在意白貓的長相。

就算白貓官網上的那張照片進行了美顏修圖,花璽洲也不覺得,她會難看到哪裡去,白貓沒必要那樣貶低自己。

這句話,花璽洲尚未來得及對白貓說,她就刪號了。

隻要白貓正常與他交往,就算以後提出分手,隻要有理有據,花璽洲也不會糾纏。

可白貓非要用那樣極端的方式騙他。

搞得花璽洲感覺,自己也變得不太對勁。

白貓電話的內容,花璽洲沒有全部聽清,他不確定白貓本人今天會不會來。

白貓的朋友會來,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花璽洲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和剛才包廂裡的學生多聊兩句,看裡面有沒有白貓的朋友。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還是不太適應。

花璽洲捏了捏鼻梁。

這時候,一個年輕男人帶著興奮的聲音響起:“你是燕京的花先生?”

花璽洲禮貌頷首:“我是。”

“久仰。”年輕人點頭哈腰,態度殷切朝花璽洲伸出手,“聽說花先生最近在容城,沒想到是真的,花先生今天也在這裡玩?能見面真巧。”

花璽洲不覺得,他們在這裡見面是巧合。

這樣不算高檔的場所,富家子弟一般都是不會來的。

聞著年輕人身上的煙氣,花璽洲垂眸的一瞬間,眼裡沒有半分情緒,等他重新抬眼的時候,已經態度如常,和年輕人握了握手。

輕人邀請道:“花先生願不願意來我們包廂坐一坐?”

話音落下,年輕人反應過來一件事,臉色變得不太自然。

有兩個學生,還在他們包廂裡。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花璽洲沒有去他們那裡坐的意思,本想直接拒絕,但年輕人的反應明顯不對,花璽洲到嘴邊的拒絕住了口,若有所思。

“怎麼回事?”

花璽洲問。

年輕人不敢隱瞞:“事情也簡單,就是兩個學生得罪了我們的人,我們教訓他們一下,也就完事了。”

“哪個學校的學生,男學生還是女學生?”花璽洲很在意這點,“容城建築大學的?”

“他們具體哪個學校的,我不知道。”年輕人抓了抓頭發,“兩個學生一男一女,其中一個還戴著口罩,挺奇怪的。”

花璽洲不由想起,自己那天在容城建築大學校門外面看到的男生,一不小心走了神。

*

被蘇白清打得面龐腫起的醉酒男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疼得齜牙咧嘴。

鄭姓男人按滅手裡的煙,問道:“怎麼回事?”

“你看我的臉。”醉酒男人說,“都是這個小兔崽子打的。”

鄭姓男人看著蘇白清,也發現了他眼熟。

“你是簡家的那個?”鄭姓男人回憶著問。

正準備和蘇白清好好算賬的醉酒男人頓了頓,遲疑問:“他們和簡家有關係?”

“就是個保姆的兒子。”鄭姓男人隨意道,“不過簡家剛找回來的那個親兒子,好像和他關係不錯。”

醉酒的男人嘲笑一聲:“簡家那個新兒子,聽說是小山村裡出來的,交的朋友果然也上不了台面。”

說完,男人看向蘇白清:“念在你和簡家關係的份上,我也不難為你,你向我下跪認個錯,我就放你們走。”

“或者讓你旁邊的女生留下來,陪一陪我們。”

女生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場面,嚇得抓住蘇白清的衣袖,蘇白清伸出手,把女生往後面擋。

“直接放我們走。”蘇白清說,“否則簡家不會放過你們。”

醉酒男人樂得笑了一聲,絲毫沒有被威脅到:“和簡家的兒子交個朋友,你就以為自己是盤菜了?我還真不怎麼怕簡家,就算簡家現在搭上了點燕京的人脈,但要報複我,也要傷筋動骨,你覺得簡家會為了你,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趁醉酒男人說話的時候,蘇白清猛然衝上前,拿起桌上的一個空酒瓶,在桌子上重重砸碎,拿著碎片的尖端指向沙發上的人。

看著那幾l個吃驚的人,蘇白清一字一頓說:“放我們出去。”

*

幸好包廂裡的人不算多。

憑借著骨子裡的狠勁,蘇白清一手拿著酒瓶碎片,一手拉著女生,還真找到機會來到包廂門口,不過蘇白清的身上掛了更多彩,手裡的酒瓶碎片沾了點血。

蘇白清猛然拉開門準備出去,卻發現門外

有人,蘇白清頓時驚到,條件反射將酒瓶碎片對準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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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姓男人的手被蘇白清劃傷,本就氣急敗壞,見到這一幕,更是驚得快步走過來,命令兩名保鏢按住蘇白清,奪走他手裡的酒瓶碎片。

面對花璽洲,鄭姓男人語氣恭維:“沒想到花先生會來。”

被保鏢按著的蘇白清不停掙紮,臉上的口罩快要掉落。

鄭姓男人按著受傷的手,頭也不回道:“把他帶過來,向花先生道歉。”

說這話的時候,鄭姓男人咬牙切齒。

花璽洲來他們的包廂做客,本來是多好的機會,結果全被這個保姆的兒子給毀了。

蘇白清被帶到花璽洲面前。

花璽洲看向按著蘇白清的兩名保鏢,先說:“把人放開。”

保鏢聽話鬆手,蘇白清剛一獲得自由,立刻就要拉著女生從花璽洲身側的空隙鑽出去,結果被花璽洲伸手攔住。

花璽洲的手沒有鬆開,就像半抱著瘦弱的男生一樣,年輕而清貴的聲音在蘇白清頭頂響起:“你沒事吧。”

蘇白清身體一僵。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

果然是折花。

蘇白清看過折花的照片,看見花璽洲的第一眼,他就認了出來。

也是因為這點,蘇白清剛才想直接從花璽洲身側鑽出去,溜之大吉。

結果沒能成功。

花璽洲問:“你很緊張?”

蘇白清總覺得,花璽洲這個問題彆有深意。

他強迫自己放鬆下來,以免被折花看出問題,接著擺出遇到陌生人一樣的自然態度,抬頭看人。

抬頭的時候,蘇白清臉上的口罩徹底掉落,皮膚上猙獰的燒傷,映入花璽洲震驚放大的眼瞳。

蘇白清的神情,再度變得難看。

反正已經給白鏡一看過燒傷,蘇白清破罐子破摔,給折花看見也沒太大所謂了,隻要這些人不報複他就好。

蘇白清在意的是,現實裡的折花,竟然比照片上還好看。

折花發給蘇白清的那張照片,竟然都沒有美顏過,甚至是隨便拍的。

這個男的怎麼這麼可惡。

蘇白清內心咬牙,他剛剛英雄救美,還沒來得及品嘗成就感,這下他的風頭,都要被這個男的搶去了。

之前被人帶進包廂,蘇白清都沒多大反應,但想到這件事,蘇白清氣得眼眶都紅了,花璽洲以為他是不願意傷疤被人看見,很多毀容者都會有這樣的心理,於是花璽洲禮貌偏開頭,不再看他:“你受傷了,是傷口疼嗎?”

鄭姓男人不明所以,本能感到了忐忑:“花先生這是?”

“我的女朋友在容城建築大學。”花璽洲解釋道,“這兩個都是她的同學。”

鄭姓男人不可置信,花璽洲維護兩個學生,竟然是出於這樣的理由:“隻是同學而已,和你的女朋友沒多大關係啊。”

花璽洲不再理會他,看向站在蘇白清後面的女生,耐心問:“發生了什麼?”

“那個人占我便宜。”

心有餘悸的女生聲音還在顫抖,但毫不猶豫指向醉酒的男人,“蘇白清要把他拉開,他直接就要打人,蘇白清是自衛反擊而已。”

花璽洲點頭:“我都知道了。”

“花先生。”鄭姓男人連忙說,“你聽我解釋。”

花璽洲平和的語氣不變:“不用了。”

擺明了偏袒女朋友的同學。

花璽洲沒說要怎麼處理他們這些人,反而更讓鄭姓男人心裡七上八下,看花璽洲的態度,他就覺得這件事無法善了,真不懂花璽洲為什麼要為女朋友做到這個地步,都到了有點離譜的程度。

花璽洲看著蘇白清說:“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說完這句話,花璽洲朝蘇白清靠近了些,用彆人聽不見的音量垂頭問:“是你嗎。”

蘇白清裝傻問:“你在說什麼?”

花璽洲不再多問,帶他們出去。

*

燈光昏暗的包廂內,響著嘈雜的音樂聲,顧景若坐在高腳凳上,不停看著手機。

從那天化妝以後,蘇白清就沒怎麼聯係過顧景若。

今天蘇白清也沒告訴顧景若,他什麼時候會來。

但顧景若確信,他肯定會來。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端著酒杯,來到顧景若面前,落落大方問:“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顧景若習慣性擺出溫和的面孔,拒絕道:“還是不了。”

“大校草這麼不給面子。”女生說,“我很好奇,你來參加聯誼乾什麼?”

女生接著看向簡言,開玩笑道:“還有我們的校花也是。”

“因為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顧景若說,“我是來見他的。”

坐在不遠處單人沙發上的簡言臉一白。

顧景若已經要把對蘇白清的喜歡,擺在台面上。

那他該怎麼辦。

而且,他們家裡人能接受嗎?

“我們的大校草,竟然已經名草有主了?”高挑的女生訝異問,“是我們學校的嗎?”

顧景若搖頭。

“那是建築大學的?”女生愈發驚訝與好奇,“我能知道是誰嗎?”

“現在不太方便。”顧景若笑了笑,“因為我還沒有追到人。”

女生努力回想,建築大學今天來的女生裡,有沒有與顧景若有那方面苗頭的。

好像完全沒有。

顧景若是今晚被關注的焦點,如果有那樣的女生,他們的情況肯定早已被人發現。

“我出去一下。”顧景若從凳子上起身。

遲遲等不到蘇白清,顧景若有些不放心,想出去看一看。

簡言隨之起身:“我也出去。”

顧景若心裡清楚,簡言是有話想和自己說。

應該是蘇白清的事情。

到外面,顧景若反手關上門,隔絕包廂內的音樂聲。

看著面前沒有血緣關係,未來還會害他的弟弟,顧景若等待著他的下文。

結果就在這時,隔壁的包廂打開,建築大學的一些學生走了出來。

顧景若問:“怎麼了?”

“我們一個同學出來上廁所,一直沒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

一個女生擔憂道,“我們出來找一找。”

“我們幫忙找。”顧景若說。

這件事眼下更重要,簡言的話可以之後再聽。

顧景若轉過身,正要開始找人,卻看見衣服帶血的蘇白清步履不穩,被人從走廊另一頭的包廂扶出來。

顧景若的臉色登時變化,快步走過去。

*

花璽洲扶著蘇白清出來,女生亦步亦趨走在他們身後,看著蘇白清的背影。

“我送你們去醫院。”花璽洲說。

“我不去醫院。”蘇白清立刻搖頭,“你送這個女生去。”

女生連忙說:“我一點傷都沒受,用不著去醫院,你才該去看一看。”

“一點小傷,我回家塗藥就可以。”蘇白清隻想儘快擺脫折花,而且他還沒見到夢光景,不能離開。

要是夢光景看見他受了傷,不知道會不會心疼。

正在蘇白清這樣想的時候,顧景若來到了他面前。

蘇白清已經重新戴上口罩,整理好衣服,他今天穿的衣服還是高領,嚴嚴實實蓋住了皮膚,從外面根本看不到什麼傷口,但顧景若看著他衣服上的血,眼裡溫潤的偽裝頃刻被戾氣衝散:“誰打的。”

這才是從底層摸爬滾打長大的顧景若,真實的一面。

簡言也來到蘇白清面前,看著蘇白清衣服上的血,心疼得要命。

蘇白清身後的女生立刻說:“包廂裡那個醉鬼打的。”

對於那個男人,女生恨得牙癢癢。

忽然,花璽洲看著顧景若開口:“是你。”

顧景若是真切用白貓的手機,與花璽洲通話過的人。

顧景若還在電話裡說,白貓喜歡的是他。

花璽洲一直懷疑顧景若是不是白貓現實中的男朋友,對他的聲音印象深刻。

因為白貓獨特的審美,花璽洲還以為,這人是個胖子。

沒想到長這樣。

白貓的審美,或許也是騙他的。

花璽洲的眼神暗了暗。

他依然難以相信白貓連性彆都是裝出來騙他的,也不確定這個和白貓一樣瘦到病態的毀容男生,是不是白貓。

這個男生與白貓有相像的地方,也有一些不像的地方。

花璽洲本來內心搖擺,但看到顧景若對待蘇白清的重視態度,他比較傾向於,這個男生可能是白貓。

之前看見蘇白清面部的第一眼,花璽洲因為他的傷痕受到了震動。

當時花璽洲的第一想法是,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白貓,自己該怎麼辦

花璽洲來到容城,

要說沒有不甘與怒意的驅使,

是不可能的。

自從白貓臨走前說,她的家庭沒有問題,花璽洲就以為她的生長環境無憂無慮,所以才那樣沒心沒肺,值錢的材料說還就還給他,就像白貓自己說的那樣,她欺騙折花,隻是享受把全服第一大神耍得團團轉。

瘦弱的體型與蒼白的膚色,是她讓人相信自己身世可憐的武器。

那之後花璽洲就側開視線,不再看蘇白清的面部,沒來得及回憶白貓的照片,與蘇白清的長相作對比。

花璽洲也沒有悔意,盯著彆人的臉,對於毀容者而言,確實很傷人。

想確認白貓的身份,之後他與顧景若還有蘇白清聊一聊就可以。

雖然內心已經有了傾向,但不管怎樣,一切要等事情真正確鑿再說。

顧景若同樣認出了折花的聲音,立刻想到折花是來找蘇白清的。

折花不是在電話裡答應過他,網絡上的事情,就在網上解決,不會牽連現實?

簡直陰魂不散。

顧景若的心情更加煩躁,但他目前無心多考慮這些,徑直走進包廂。

“你等一下。”蘇白清說,“我要見夢光景。”

聽見熟悉的名字,花璽洲陡然看向蘇白清。

“你先去醫院。”顧景若放緩語氣,“之後我會讓你們見面。”

“不行。”蘇白清堅持道,“我們之前說好的不是這樣。”

眼看不給出一個答案,蘇白清就不願意走,顧景若隻能回到蘇白清面前,俯身在他耳邊問:“如果夢光景和你護在身後的這個女生同時遇到危險,需要你選一個,你選擇哪個?”

問話的時候,顧景若控製不住看了一眼蘇白清身後的女生。

他不確定,自己心裡的嫉妒與不平有沒有在眼睛裡顯露出來。

蘇白清睜大眼睛:“你這是什麼無理取鬨的問題?”

顧景若說:“你回答一下。”

“我憑什麼要回答。”蘇白清冷聲說,“我和夢光景通過你約好的要見面,根本沒說要回答這樣的問題,要是你再這樣東扯西扯,你在我這裡就再沒有信譽了。”

顧景若微微咬牙:“你也是騙子,還說我沒有信譽。”

蘇白清抬眸:“你說什麼?”

顧景若深吸口氣,拿蘇白清沒有辦法。

“我就是夢光景。”

以彆人聽不見的音量,快速在蘇白清耳邊說完,顧景若頭也不回走進包廂。

顧景若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結果事到臨頭發現,自己還是有點無法面對蘇白清,不想看蘇白清的反應。

顧景若走進包廂後,一些學生朝蘇白清與女生圍過來,關心問:“怎麼回事?”

蘇白清身後的女生眼睛還紅著,明顯哭過,她現在無心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隻是對呆滯的蘇白清說:“去醫院吧。”

忽然間,包廂裡傳出一聲慘叫。

不少學生嚇了一跳,望向包廂內部,發現顧景若正在裡面打人。

今晚的聯誼上,顧景若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與人為善,非常的平易近人,猝不及防看見顧景若這副樣子,一些學生都懵了。

簡言走進包廂,反手關上門,隔絕外面的視線。

他對顧景若說:“你忘記關門了。”

顧景若也確實沒心思在意這些細節上的小事。

“你們簡家兩兄弟要乾什麼?”醉酒的男人不停慘嚎,“我就是打了一個保姆的兒子,你們一個不是簡家親生的,一個才回到簡家沒多久,敢做出這樣的事,不怕你們的父母和大哥知道?”

簡言眼神陰鬱,沒有說話。

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嚇人。

本來一個柔柔弱弱的男生,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你們等著。”男人喘著粗氣威脅,“我一定找你們的父母,問他們是怎麼教育兒子的。”

顧景若笑了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下手依然狠厲:“那你就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