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未婚夫21 香氣。(1 / 1)

飛船墜毀的殘骸散落在地表, 升起滾滾濃煙。

在燃燒著的殘骸當中,掩埋著兩個白色的膠囊艙,沒受到絲毫損傷,周圍的火焰舔舐在上面, 也沒留下痕跡。

毫發無損的蘇白清打開艙門, 立刻轉頭看向辰星禮。

辰星禮的膠囊艙也已經打開,蘇白清看到了他的慘狀。

辰星禮手臂發黑的傷口逐漸潰爛, 阿諾爾德灑在他皮膚上的鱗粉, 演變成了大片黑紫色的痕跡, 從脖頸蔓延到整張臉。

辰星禮心知情況危急, 蟲族有可能會來找他們, 掙紮著起身。

他的眼睛同樣進了鱗粉,隻能睜開一半,視野極其模糊, 原本漂亮的紫羅蘭色眼眸布滿了可怖的暗紅血絲, 他勉強捕捉到蘇白清的身影, 踉蹌走向蘇白清, 用力把他抱起來。

蘇白清擔憂道:“殿下狀態太差,不如我們就待在這裡。”

“不行。”辰星禮吃力搖頭, 聲音氣喘,“這裡目標太明顯, 如果蟲族過來, 一下就能發現我們, 至少要找個隱蔽的地方。”

“可是殿下支撐不住了。”

“我可以。”辰星禮的語氣, 沒有了往日的優雅溫和,一反常態的強勢,像是被心儀雌獸質疑了能力的雄獸, 急於想要證明自己。

“相信我,一定可以保護好你。”

“你什麼都不用管。”

然而,蘇白清並不是想要尋求他庇護的弱者。

“殿下現在的狀態,還不如我。”蘇白清冷靜指出,“殿下顧好自己就夠了。”

辰星禮的回應,是愈發抱緊了蘇白清。

蘇白清猝不及防撞到辰星禮的胸膛上。

換做正常的時候,蘇白清絕對要掙紮,但現在辰星禮狀態糟糕,萬一蘇白清掙紮,導致辰星禮脫手,他直接摔在地上會更丟臉,蘇白清隻能羞惱咬牙。

感受著蘇白清靠在自己懷裡,辰星禮內心產生了難言的保護欲。

還有卑劣的滿足感。

因為毒素侵蝕著大腦,他平常的遵循教條禮法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淺淡的玫瑰花香氣縈繞在鼻尖,不知是不是他因毒素產生了錯覺,辰星禮覺得,蘇白清的信息素變得更加好聞。

以前蘇白清的信息素,隻是不會令辰星禮太過排斥,現在他竟然從蘇白清的信息素感覺到吸引力。

嗅著玫瑰花的香氣,毒素給辰星禮帶來的痛苦都平複了些許。

*

北冰星的臨近星球常年遭受戰爭波及,能搬走的住民都已經搬走,這裡人煙稀少,靠兩條腿走路,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而且,找星球上的原住民求救沒有任何意義,那些普通人保護不了他們,反而會受到他們連累,於是,辰星禮隻能帶蘇白清找個地方藏起來。

走到半路,辰星禮的眼睛就因為毒素的侵蝕而睜不開了。

蘇白清給他指路,兩人來到一個隱蔽的山洞。

進入山洞後,辰星禮立刻將蘇白清放下。

辰星禮的體力早已消耗殆儘,筆挺整潔的軍服被汗水浸透了許多遍,抱著蘇白清的手臂都在不停顫抖,即使這樣,他也強撐著輕柔將蘇白清放到地上,以免蘇白清摔到。

紫羅蘭花香的信息素,通過辰星禮的汗水逸散出來,充斥在空氣當中。

他的信息素沒有與蘇白清的互斥,而是纏繞上了玫瑰花味道的信息素。

但是,現在沒人能關注到這點。

辰星禮直接昏迷過去。

蘇白清皺緊眉,努力用雙臂挪動著靠近他。

繼續這樣下去,辰星禮用不了多久就會毒發身亡。

辰星禮是中心人物命中注定的伴侶,絕對不能死。

蘇白清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先前,他沾到了辰星禮身上不少的鱗粉,但蘇白清平安無事,皮膚依舊白皙,沒有中毒的跡象。

是因為王蟲。

王蟲能夠免疫所有蟲族的毒素,它們不會傷害自己的王。

遇到王蟲的血液,那些毒素會自發消融,或者退避。

其實蘇白清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與王蟲融合。

劇情裡的王蟲,分明沒有與原主融合的意思。

“據我猜測。”係統也不太確定,說話慢吞吞的,“王蟲當時從阿諾爾德的衣服裡爬出來,似乎是受到了宿主信息素的吸引。”

“這怎麼可能。”蘇白清無法理解。

但除了這點,其他理由也無法解釋。

蘇白清用的就是原主的身體,唯一的不同,就是信息素發生了變化。

辰星禮性命垂危,蘇白清暫時先不糾結這些。

重要的是,他想到了救辰星禮的方法。

*

一個發絲赤紅的青年,正在靠近蘇白清身處的洞穴。

“與王融合的人類應該就在前面。”朱利爾斯手持通訊器放在耳邊,與阿諾爾德交流,“聽說還是個學生,竟然害王死在他手上,你可真沒用。”

阿諾爾德那邊的廝殺與爆炸聲不絕於耳,他的星艦還沒修好,而且帝國軍的增援到了,阿諾爾德反過來遭到圍剿,暫時脫不開身下來找蘇白清。

幸好朱利爾斯及時趕到。

“你不要輕舉妄動,如果把他逼急了,蘇白清真的會傷害自己的心臟。”阿諾爾德不放心他,事無巨細囑咐道,“你在暗處看著他就可以,等我下去。”

聽見這番話,朱利爾斯先是驚訝,緊接著饒有興趣笑了:“你這樣面面俱到,除了自己以外什麼都不放心的態度,簡直就像對待以前虛弱的王一樣,這才過去多久,你就開始對新王產生了忠誠。”

“或者說,你以前對王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忠誠,這點值得商榷。”

其實,他能稍微理解阿諾爾德的想法。

朱利爾斯看著是年輕人的樣子,卻和阿諾爾德同樣年長,它們都曾見過正常時的王,但占據它們記憶更多的,是虛弱的王。

王虛弱了太久,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夢中度過,與它們的交流十分稀少而且簡單,它們的忠誠與其說是對於王,不如說更多是對於王的身份。

不過,朱利爾斯的情況有一點特殊。

與蟲族父母繁衍出的阿諾爾德不同,朱利爾斯是因為王,而從母巢當中繁衍出來的,它沒有父母,王既相當於它的父親,也相當於母親,它對王有著一份阿諾爾德沒有的特殊情感。

對於蘇白清,它也抱有敵意。

“蘇白清尚未完全與王融合,而且他是殺了王的人。”朱利爾斯微微咬牙,“我可沒法直接將他看成新的王。”

但它不能傷害蘇白清,還要保證蘇白清安全無恙。

朱利爾斯目露煩躁。

阿諾爾德沉默了片刻,然後說:“並不是忠誠。”

他眼前閃過蘇白清逃出星艦前挑釁的笑。

那是對他的回擊。

因為之前的阿諾爾德自信,蘇白清絕不可能逃出星艦。

但蘇白清逃了出去。

更早以前,王蟲落到蘇白清手裡的時候,阿諾爾德就輸給了他。

他已經輸給蘇白清兩次。

阿諾爾德說:“蘇白清是個很棘手的人類。”

“能有多棘手,還是你沒用。”朱利爾斯懶洋洋道,“我去看一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類。”

話音剛落,朱利爾斯的腳步忽然頓住。

他聞見了空氣中傳來的血味。

有王的味道。

還夾雜著玫瑰花的香氣,愈發動人。

朱利爾斯短暫怔神了片刻,緊接著面色一變,直接切斷了通訊,快步趕往山洞。

山洞裡,蘇白清用軍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然後一手掰開辰星禮的嘴巴,受傷的手腕置於正上方,讓自己帶有王蟲氣息的血液滴落進去。

辰星禮服用血液後,皮膚上的黑紫色痕跡果然有所淡化。

隻是蘇白清剛與王蟲融合一半,血液裡王蟲的味道不濃,辰星禮中毒也太深,毒素消融得很慢。

就在這時,蘇白清聽見了匆忙中夾雜著怒火的腳步聲。

蘇白清立刻心生警惕,尚未來得及轉身,朱利爾斯就風一般闖進來,大步來到蘇白清身邊,一把拉開蘇白清受傷的手腕。

蘇白清的手腕還在不停流血,從辰星禮的唇角拉出一條血線,現在都滴到了地上,朱利爾斯死死克製住舔舐地面的衝動,艱難移開視線,眼神凶戾掐住辰星禮的脖子。

人類沒資格得到王的血。

反正帝國皇太子是他們的大敵,索性直接殺了。

眼見朱利爾斯要直接擰斷辰星禮的脖子,蘇白清就算不敵也要出手攻擊,手中軍刀劃破空氣揮向朱利爾斯,被朱利爾斯握住手腕。

同一時間,蘇白清用所有精神力攻擊朱利爾斯。

朱利爾斯是蟲族的第二位統治者,而蘇白清才不過是一名學生,遠不如他的元帥父親,更不可能給朱利爾斯造成傷害,但身處於山洞當中,夾雜著玫瑰香氣的血液芬芳更加濃鬱,令朱利爾斯頭暈目眩,喉結情不自禁滾動了一下。

看著蘇白清,他竟然生出了類似於孺慕的情感。

因為片刻的分神,朱利爾斯受到了精神攻擊的影響。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蘇白清彎著腰,目光冰冷打量他,手裡的軍刀橫在朱利爾斯頸前。

朱利爾斯的發色張揚,如同赤紅的火焰,蘇白清一眼就認出來它的身份。

運氣真差。

朱利爾斯來得這麼快。

不過還好,朱利爾斯不知為何走神了。

“先到的居然是蟲族,不是帝國軍。”蘇白清說。

朱利爾斯愕然過後,眼裡浮現深深的恥辱。

他竟然敗給了一個學生。

蘇白清沒有與朱利爾斯廢話的意思,朱利爾斯的威脅太大,再給他時間,朱利爾斯很有可能翻盤。

他手裡的軍刀毫不留情,朝朱利爾斯的脖子刺下。

朱利爾斯當即變回原形,蘇白清的軍刀即將撞上它堅硬的火紅甲殼。

蘇白清在戰場上與蟲族打過不少交道,料到會有這一招,手裡的軍刀直接中途轉向,斬斷了朱利爾斯的翅膀。

朱利爾斯正要反抗,卻再度受到精神攻擊。

是皇太子的攻擊。

剛才脖頸被扼住,稍微喚醒了辰星禮,他意識到有威脅襲來,閉著眼睛拚儘全力攻擊朱利爾斯。

朱利爾斯立刻離開山洞,否則再打下去真的會見血,不好收場。

它要保證蘇白清的安全。

離開的時候,朱利爾斯除了恥辱,還感覺到被王毫不留情下殺手的痛苦。

蘇白清是真的想殺了它。

可是,它分明還沒將蘇白清當做王。

朱利爾斯的通訊器一直在嗡鳴,是阿諾爾德在請求通話。

它剛接通,對面的阿諾爾德迅速問:“怎麼回事?”

朱利爾斯頓了頓:“我看到,蘇白清給人類的皇太子喂血。”

聞言,阿諾爾德陷入長久的沉默。

喂血對於蟲族擁有特殊的意義,是它們能從王那裡得到的至高獎賞。

“帝國軍要進入那顆星球了。”忽然之間,阿諾爾德打破了沉默,語速較快,“快出去抵擋他們。”

*

蘇白清握著軍刀警惕了半晌,朱利爾斯都沒有再回來。

他稍微鬆了口氣,繼續給辰星禮喂血。

因為朱利爾斯中途打岔,蘇白清的血流失得有點多,剛才還進行了激烈的打鬥,他感覺胸悶氣短,頭有點暈。

等到辰星禮身上的毒素解掉一半,蘇白清就及時停下,打開辰星禮腰間的包,找出繃帶纏住自己的手腕。

為了給紀雪塵的機甲騰出空間,辰星禮的包裡隻裝了要緊的醫療用品,而且數量不多。

更多的東西在其他隊員那裡。

蘇白清仔細擦乾淨辰星禮唇上的血,然後拆開口服的解毒藥劑,灌進辰星禮嘴裡。

等辰星禮醒過來,發現自己中毒的症狀減輕,同時滿嘴血腥味,肯定會想到是蘇白清的血,進而懷疑他的身份。

蘇白清認識這款藥劑,苦味夠重,絕對能蓋住血味。

解毒劑對於阿諾爾德的毒其實沒有作用,但阿諾爾德的情報,帝國所知的不多,他們對阿諾爾德的毒也沒多少了解,就讓辰星禮以為解毒劑有用好了。

辰星禮身上還帶著許多紀雪塵製作的機甲,掛在他手腕上的,是破解智能鎖用的機甲,還有一個中型蜘蛛機甲足肢合攏,環住了辰星禮的上臂,牢牢鎖在上面。

蘇白清之前在星艦上見辰星禮用過,這個蜘蛛機甲的胸部與腹部都可以打開,裡面裝著許多微型機甲。

這些都是辰星禮與紀雪塵關係好的證明,蘇白清看見就欣慰。

可惜蘇白清本來就沒休息好,處理完所有事已經十分疲憊,眼皮止不住往下掉,他無法再欣賞紀雪塵的機甲,身體靠住膠囊艙的外殼,閉上眼睛。

*

昏迷過去的時候,辰星禮就意識到,他可能會死在這裡。

他很擔心蘇白清。

現在蘇白清行動不便,如果他死去,蘇白清隻能受困在原地,哪裡都去不了。

這裡還被蟲族發現了。

強撐著進行精神攻擊後,辰星禮就無法再動彈分毫,意識快要沉入深淵。

但他太擔心蘇白清,拚命吊住一線理智,想知道蘇白清怎麼樣了。

好像沒事。

周圍不再有打鬥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猩甜的液體繼續流入自己的喉嚨。

辰星禮的大腦已經無法進行思考,分辨不出液體是什麼,隻覺得猩甜的液體源源不斷,自己好像喝了很多。

而且,液體中充滿著玫瑰花的香氣。

香氣包圍著辰星禮全身,還順著食道灌注入他的胃部,他整個人都像被玫瑰浸透了。

熱意隨之升騰起來。

*

蘇白清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有具滾燙的身體壓了上來。

對方剛封住他的唇瓣,就帶著濃烈的渴求對他進行全方位的索取,蘇白清感覺口腔裡的空氣都被擠了出去,有些呼吸不上。

蘇白清蹙眉想要躲開紫羅蘭香氣的束縛,但他隻有上半身能動,輕而易舉就被人抱起來,坐在對方懷裡,辰星禮捏著蘇白清的下巴繼續深吻,神情還帶著本能的克製守禮,從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他吻得有多野蠻,蘇白清嘴巴一直張著,合攏不上,透明的津液從唇角流下。

蘇白清的下半部分身體沒有知覺,他感覺辰星禮的體溫已經足夠高,不知道自己坐著更滾燙的,也不知道自己後頸的腺體,暴露在了辰星禮眼皮底下。

咬住腺體的同時,進行身體上的占有,就可以對一個Omega進行終身標記。

現在這無疑是終身標記的前兆。

辰星禮淪陷在本能當中,已經忘記懷裡的人是好友的未婚夫,同時也忘記了,蘇白清是不可能被標記的。

正當他要咬下去的時候,蘇白清醒轉過來,抬手擋住辰星禮的臉。

“殿下?”

蘇白清感到不可思議,辰星禮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辰星禮急促喘息著,紫羅蘭色的眼眸盛滿渴望,直勾勾看著蘇白清,沒有回應。

蘇白清發現,辰星禮進入了發情期。

辰星禮的毒剛解掉一半,身體估計還很痛苦,竟然能進入發情期,蘇白清震驚之餘,甚至有些欽佩。

手邊沒有抑製劑。

要抑製辰星禮的發情期,隻能靠蘇白清的信息素,讓他產生排斥感。

蘇白清儘量釋放信息素,結果疑惑發現,辰星禮沒有半點排斥,反而再度克製不住撲了上來。

看著辰星禮克製不住的模樣,蘇白清倒沒有面對南沅發情期時的排斥。

因為南沅是弱者,而辰星禮是強者。

還是蘇白清難以望其項背的強者。

蘇白清眼裡浮現出一點輕蔑的笑,原來皇太子也不過如此,會成為欲望的俘虜。

“殿下想咬我的腺體嗎。”

辰星禮喘息著點頭。

蘇白清眼裡的那點笑意來到了聲音裡:“隻要殿下請求我,就可以咬。”

Alpha腺體裡濃鬱的信息素,總該令辰星禮深感排斥,擺脫發情期的影響。

咬腺體這個行為,本身也可以緩解辰星禮的發情期。

蘇白清忽然發現,被咬腺體不一定是恥辱。

正如他對羽大師說過的,反正已經讓兩個看不上的弱者咬過了,換成強者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樣高高在上施舍強者,感覺很不錯。

辰星禮垂眸,因為親吻而泛起玫紅色的唇瓣輕啟:“請求你。”

蘇白清露出愉快的笑,姿態倨傲垂下脖頸。

辰星禮迫不及待低頭要咬。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蜘蛛機甲爬進來。

是紀雪塵的機甲。

看見蜘蛛機甲,辰星禮的眼神迷茫了一瞬,接著猛然清醒過來,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對好友的未婚夫做什麼,他甚至是有些驚慌地與蘇白清拉開距離。

“對不起。”

蘇白清語氣不滿:“殿下的反應像是占了我的便宜一樣,應該反過來才對。”

“是殿下請求我,而我答應了。”

辰星禮心有餘悸道:“不管怎樣,是我先親吻的你。”

“糾結這些沒意思。”蘇白清的好心情都受到了影響。

他隻喜歡辰星禮承認,他占了辰星禮的便宜。

辰星禮也意識到了這點,不禁默然。

看著蜘蛛機甲,他也無法再繼續這個話題。

紀雪塵找來了。

想到羽大師找來,蘇白清高興之餘,忽然有些不自在。

剛才他看到辰星禮低頭很開心,都忘了咬腺體是件親密的事。

他不想讓羽大師知道。

蘇白清急忙對辰星禮說:“剛才的事不要透露出去。”

辰星禮頷首。

說話的同時,蘇白清已經聽到了焦急而雜亂的腳步聲。

來的人有很多。

第一個進入山洞的人,不是紀雪塵,而是紀澤野。

蘇白清愕然睜大眼睛:“怎麼是你。”

*

之前,紀雪塵見到南沅不久,紀澤野同樣趕到了地方。

失蹤的南沅與蘇白清,都是紀澤野的舍友,他的弟弟還遭到綁架,紀澤野心急如焚,剛得到南沅的消息就急匆匆趕來。

然後,他撞見了紀雪塵發病的場面。

紀澤野對自己的弟弟太了解,就算當時紀雪塵是徐雲的外表,他也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困擾自己弟弟多年的病。

發病的樣子,全都和自己弟弟一模一樣。

順理成章的,他發現了紀雪塵與徐雲互換身份的事。

紀澤野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

弟弟病情要緊,他也沒空多想,急忙帶著紀雪塵去醫療部。

受到蘇白清死訊的打擊,紀雪塵的狀態極其糟糕。

紀澤野產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他可能要隨著未婚夫死去。

正在紀澤野憂心焦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他收到了一個情報。

皇太子的下屬與五皇子傳出消息,蘇白清還活著。

以紀雪塵的身體情況,絕不能再到處奔波,他將所有機甲都交給紀澤野,拜托紀澤野找人。

尋找過程中,紀澤野一直緊繃著神經,萬一蘇白清再找不到,紀雪塵絕對承受不住接二連的打擊。

幸好,找到了。

蟲族的兩位統治者趕來時,山洞已經空無一人。

“來遲了。”阿諾爾德的臉色陰沉得滴水。

因為事情規模演變得太大,帝國的增援源源不斷趕來,而阿諾爾德的星艦損毀,戰鬥力不足,朱利爾斯為了趕路,帶的下屬不多,沒能完全擋住帝國軍進入這顆星球。

看著空空如也的山洞,朱利爾斯悵然若失,像是被父母拋棄了一樣。

阿諾爾德忽然說:“王可以使母巢繁殖出新蟲族,再加上蟲族可以互相之間進行繁殖,新生的蟲族源源不斷,這就是王蟲正常時,蟲族強大的緣由。”

朱利爾斯煩躁擰眉:“這我當然知道。”

“王蟲有著代表繁殖的母性。”阿諾爾德說,“所以蘇白清與王蟲融合,信息素與腺體會慢慢發生相應的變化。”

“看來你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