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人魚30 還是直男。(1 / 1)

蘇白清心裡為了任務順利進展而高興, 但面上不能表露出來,還要因為身上沒有淨化能力感到不安,微微蹙眉。

“可以。”蘇白清勉強答應, “等我需要的時候, 你再把能力分給我。”

觀察著蘇白清的反應,森鬱稍微放心。

蘇白清果然還需要他的淨化能力。

他不會不需要。

森鬱喜歡蘇白清渴望他的能力,那樣的蘇白清很需要他,不會離開他。

另一邊, 蘇白清動力十足,重新把重心放回任務上面,請狐朋狗友幫他弄來給森鬱下的藥物。

催情的藥物。

蘇白清一開始要的時候,那些人還不給,非要弄清楚蘇白清拿藥是用來乾什麼。

“和你們沒有關係。”蘇白清接下來要做的事, 當然不能往外說,“要是你們不給,我再想彆的辦法。”

那些人怕蘇白清疏遠他們,慌忙交出藥物,不敢再多問一句。

蘇白清把藥下在了森鬱的晚飯裡。

他和森鬱都是同吃一桌菜, 不過今晚熬了粥, 一人一碗, 藥在屬於森鬱的那碗粥裡。

森鬱去實驗室調整完體內的芯片回來, 熱騰騰的飯菜已經在桌子上擺好,看著森鬱脫掉外衣掛起來,然後去衛生間洗手, 蘇白清有些感慨,他越來越像人類了。

不看森鬱藍紫色的眼睛,根本發現不了他是非人生物。

洗完手回到餐桌前, 森鬱笑著拉開椅子,在蘇白清對面坐下:“看上去很好吃。”

粥是精米熬的,除了蘇白清,很少有人喝得起。

森鬱拿勺子舀起碗裡的粥,放在嘴邊吹了吹。

蘇白清緊張注視著。

森鬱喉結滾動,將加了藥的粥吞咽下去,然後放下勺子,對上蘇白清的目光:“怎麼一直看著我?”

“沒有。”蘇白清匆忙垂下頭,喝自己碗裡的粥。

森鬱含笑的聲音傳過來:“我還以為,你想喝我的。”

蘇白清說:“我自己有,沒必要喝你的。”

“我聽說,人類的情侶很多喜歡互相喂飯。”森鬱說,“我想試一試。”

說話的時候,他直接再舀了一勺自己碗裡的粥,身體前傾送到蘇白清面前。

蘇白清微微撇開頭:“這樣太肉麻了,你不要什麼都學。”

“如果你不喝,我就用嘴喂給你。”森鬱看著美貌青年水潤的唇,“我想親你了。”

這一年間,蘇白清為了淨化能力和他接吻很多次,但平常依然不會隨便給他親。

根本不夠。

蘇白清問:“我和齊舟的事才過去沒多久,你不排斥?”

令蘇白清意外的是,提起這件事,森鬱的心情都沒有受到影響。

“不排斥你。”森鬱聲音甜蜜,“不過作為懲罰,我要親你。”

他把粥含進嘴裡,捧住蘇白清的臉就要喂給他,蘇白清連忙說:“我們還是像剛才你說的那樣,互相用勺子喂。”

“好。”

森鬱點頭,把口中的粥咽下去,重新舀了一勺喂給蘇白清。

蘇白清也喂給他一勺,森鬱說:“感覺你的更甜。”

“你的錯覺。”蘇白清強作鎮定,“兩碗的甜度一樣。”

蘇白清提著心,生怕森鬱要和他交換。

幸好沒有。

飯互相喂了一勺,也就結束了,森鬱不再生事,將自己碗裡的喝得乾乾淨淨。

蘇白清吃下的藥隻有一點,感覺還好。

吃完飯,蘇白清也就是有點熱,而森鬱的臉已經攀上緋色,藍紫色的眼眸浮現水霧。

接下來,蘇白清要勾引森鬱。

劇情裡,這個時候的森鬱對原主已經非常生分,面對原主的勾引不為所動,意識到是原主給自己下藥後,更是狠狠推開他,險些把原主弄傷。

然後森鬱因為藥效太猛,沒能離開家門,陷入昏迷狀態。

森鬱的精神異能自發保護他,原主稍微靠近就會受到排斥,原主無可奈何,隻能在自己身上製造出許多痕跡,躺在森鬱身邊,裝作兩人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現實裡,森鬱對待蘇白清雖然沒有那麼生分,但明顯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了芥蒂,再發現蘇白清給他下藥,肯定也會狠狠推開他。

蘇白清心裡有了譜,走向森鬱。

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動腳,就被渾身滾燙的人魚抱了個滿懷。

蘇白清怔住。

藥效剛開始發作,森鬱還殘留著些許神智,肯定能意識到今天的晚飯有問題,蘇白清給他下了藥。

按道理來說,森鬱現在離罪魁禍首蘇白清越遠越好,怎麼會這樣。

蘇白清來不及多想,人魚炙熱的吻落在他頸間,蘇白清睫毛一顫,思緒中斷。

“我給你下了藥。”

蘇白清不得不提醒他。

“我知道。”森鬱不斷親吻懷中美貌的人類青年,聲音含混不清,“你在獎勵我。”

最近,森鬱明面上對蘇白清若即若離,實際一直用精神異能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森鬱先前在實驗室調整芯片的時候,精神異能就看見了家裡蘇白清下藥的全過程。

森鬱感到興奮。

不分給蘇白清能力,讓蘇白清意識到他的重要性,果然是有用的。

蘇白清終究舍不得他,也舍不得他的能力,所以用這樣的辦法留住他,與他親近。

森鬱熾熱的吐息,灑在茫然的蘇白清臉上,他的唇瓣在青年臉上流連,舔吻蘇白清眼尾的淚痣。

森鬱怎麼還沒昏迷。

蘇白清努力觀察。

森鬱沒有抬頭,蘇白清看不到他眼裡的清明。

蘇白清以為森鬱是不久前藥效發作,才意識到自己中了藥,而森鬱其實從一開始就清楚所有事,還喝光了有藥的粥。

以森鬱的精神異能,在提前知道蘇白清下藥的情況下,用異能保持住大腦的清醒並不困難。

不過,等森鬱抬頭的時候,他故意掩去了眼裡的清明。

蘇白清看見的,是人魚迷離掙紮的模樣。

再等了一會,森鬱依然沒有昏迷。

蘇白清感覺情況不對勁。

既然森鬱不推開他,他打算先推開森鬱再說。

然而,蘇白清推拒的手被森鬱輕而易舉捉住。

蘇白清雙腿發燙,皮膚裡鑽出鱗片,撕開褲子變成魚尾。

他無法再站穩,被森鬱抱起來。

森鬱強製讓他變出了魚尾。

他抱著蘇白清來到臥室,把蘇白清放在床上,垂頭封住他的唇。

一吻結束,蘇白清頭暈目眩,漂亮的黑眸水光彌漫,迷蒙而沒有焦點。

本來隻是有些許發熱的身體,溫度越升越高,藥效徹底被勾起。

森鬱解開蘇白清的襯衫紐扣,從蘇白清的脖頸一路吻到魚尾。

他開始覺得鱗片礙事,就讓蘇白清的魚尾重新變回光潔的雙腿,捧在手裡。

手裡纖細的腿微微顫抖著,浮現緋紅,人魚看著,藍紫色的眼眸布滿癡迷。

森鬱的手胡亂在蘇白清身上摸索,感覺到蘇白清的身體有了反應,他高興笑起來。

“我幫你。”

他用手幫蘇白清,就像上次與蘇白清躺在一張床上時,他用蘇白清的手偷偷幫自己一樣。

那時蘇白清受到驚嚇,說那是很糟糕的事,森鬱後來特意去調查過,那並不糟糕,而是戀人間最親密的行為。

所謂最親密的行為,原來並不是單純躺在同一張床上。

等森鬱溫柔幫完,蘇白清已經變得迷糊。

“舒服嗎。”森鬱輕聲問。

蘇白清呆呆點頭。

人魚俯身在他耳邊,用好聽的聲音輕輕說:“我讓你更舒服好不好。”

蘇白清遵循著身體的本能答應,聲音細若蚊吟:“好。”

下一刻,蘇白清修長的脖頸猛然後仰,像是瀕死的天鵝,發出細碎的嗚咽。

白皙的皮膚浮現緋色,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他被陌生而強烈的感覺衝擊得失神。

籠罩在人魚瘋狂的欲望下,蘇白清微微張開被吮得紅腫的唇,努力想要喘息,但還是有種呼吸不上的悶窒感。

不知過了多久,蘇白清一直重複著昏睡再醒來的過程。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疲憊至極的蘇白清轉過頭,看見窗簾透出了微光,天已經蒙蒙亮。

森鬱癡迷的眼神牢牢鎖定著他,啞聲說:“老公。”

現在聽見這個稱呼,蘇白清羞恥得快要哭出來,抬手蓋住雙眼。

“彆這樣叫我。”

*

蘇白清疲憊醒來的時候,身體格外沉重,感覺像是被重物壓著。

垂眸一看,果不其然。

他被森鬱抱在懷裡,森鬱變出了魚尾,像是蟒蛇纏繞獵物般牢牢困住他,蘇白清無法動彈分毫。

一旦蘇白清有想要脫身的跡象,睡夢中的人魚就將他纏得更緊。

蘇白清隻好維持這個姿勢,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一塌糊塗。

蘇白清懷疑人生。

他震驚的,不止在於自己被人魚壓了,更在於他昨晚居然感覺到了舒服。

蘇白清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還是不是直男。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昨晚發生的事,他雖然不覺得厭惡,但也沒有想再來的意思。

蘇白清覺得女孩子漂亮可愛,面對女孩子會緊張,面對男人就沒有類似的感覺。

經過鑒定,他還是直男。

蘇白清放下心,舒了口氣。

他終於能有心思開始考慮彆的。

昨天森鬱並沒有像劇情裡那樣,陷入昏迷。

可能是因為森鬱如今的精神異能太強,藥物的影響相應減弱。

劇情裡的森鬱雖然吃了所有蛋殼,能力得到養分,但也沒有強到現在這樣。

蘇白清第一次下藥,過於緊張,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就算沒有忽略,蘇白清其實也沒辦法解決。

能戰勝森鬱的精神異能,同時兼具催情效果的藥物,大概根本不存在。

就在這時,纏繞在蘇白清身上的魚尾緩慢滑動,冰涼魚鱗擦過他的皮膚。

森鬱的眼皮動了動,醒轉過來。

面對森鬱,蘇白清有些不自在。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為了昨晚的意外而糾結,主要是他一直以森鬱的老公自居,現在就比較尷尬。

森鬱身上,還遍布著他抓出的紅痕。

蘇白清儘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把重點放在任務上。

他做了下藥這樣卑劣的行為,森鬱昨天沒有怪他,可能是被藥效支配,現在森鬱徹底清醒,總該對他有些意見。

想到這裡,蘇白清生出一些期待。

然而,森鬱朝他綻開燦爛的笑容:“早上好。”

仿佛蘇白清做過的所有錯事都不存在。

森鬱還親了親蘇白清的臉,語氣甜膩:“我會對你負責的。”

本該應該是蘇白清強製人魚對自己負責,現如今變成了森鬱主動提出。

蘇白清按捺住內心的意外。

他給森鬱下藥,是因為森鬱對他開始疏遠,不再那麼順從地分出能力。

將人魚繼續留在身邊,就是蘇白清下藥的目的,森鬱對他負責,蘇白清不可能不答應。

蘇白清說:“你還要把淨化能力分給我。”

“好。”

森鬱直接傾身過來,吻住蘇白清,分給他能力。

每次分能力的吻都很漫長,這次也不例外。

蘇白清本就疲累,等到這個吻結束,他氣喘籲籲,身上纏繞的沉重魚尾令他愈發不舒服:“你鬆開我,讓我起來。”

森鬱戀戀不舍鬆開魚尾。

蘇白清起身要穿衣服,結果渾身上下十分酸疼,連坐起來都困難,難以啟齒的位置更是難受。

腦海不由得再度浮現昨晚的畫面,蘇白清感到不甘。

人魚的體質居然那麼誇張。

男人的本能讓蘇白清下意識拿自己與森鬱對比,緊接著立刻打住。

和非人類對比沒有意義,比不過也很正常。

森鬱殷勤湊過來:“我幫你穿。”

“不用。”蘇白清拒絕。

他堅持維護自己的顏面,絕不能表現得弱森鬱太多。

穿衣服的時候,看見身上斑駁的痕跡,蘇白清再度頓了頓。

原主還要在自己身上製造痕跡,現在蘇白清倒是不用麻煩了。

[主線任務六完成]

任務完成,是唯一值得蘇白清欣慰的事。

[主線任務七:讓人魚暴露身份,和你分手。]

蘇白清努力穩住酸疼的手,扣上衣服的紐扣,森鬱關心道:“再休息一下吧。”

“不。”蘇白清木著臉,“我完全不累,不需要休息。”

穿好衣服,蘇白清下樓。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日暮西垂,黃昏已經到來。

就在這時,蘇白清接到聯絡,有一名進化者需要他淨化。

“可以。”蘇白清在電話裡回複,“讓他過來。”

他要靠工作忘記昨晚的事情。

然而,蘇白清光是坐著就辛苦。

給人淨化汙染的時候,他的體力更是逐漸不支。

接受淨化的進化者滿臉擔憂,對著蘇白清問來問去,噓寒問暖:“蘇醫師不舒服嗎?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讓蘇醫師拖著病體為我淨化,實在太慚愧了。”

“不如今天的淨化就到這裡,我可以再堅持兩三天,等蘇醫師養好病再來,沒事的。”

“安靜點。”蘇白清面無表情擠出聲音,“不要多話。”

進化者瞬間閉嘴。

等淨化終於完成,蘇白清連一根手指都沒法再抬起來,身體陷在沙發靠背裡,半闔著眼睛。

進化者坐在旁邊關心地看著他,森鬱走過來說:“你可以離開了。”

“白清今天是不太舒服,我帶他去休息。”

森鬱抱起蘇白清上樓。

把戀人放回臥室的床上,森鬱不容反對道:“休息。”

蘇白清還要逞強:“我沒事。”

“要是你不累,那不如我們繼續昨晚的事。”森鬱笑著說,“我好想讓你變出魚尾,再試一試。”

剛品嘗到戀人的滋味沒多久,人魚現在就饞得不行,他跟著上了床,雙手撐在蘇白清的頭兩側,身體灑落的陰影覆蓋住蘇白清,像怪物在占據自己的獵物。

蘇白清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搖頭拒絕:“我要休息。”

他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森鬱實在忍不住,隔著被子吻了吻他。

*

淩誠堯的身體狀態剛恢複一些,能夠下病床,就立刻來向蘇白清道謝。

他仍舊是監獄的囚犯,自由受到限製,但高層給了他上門道謝的自由。

以淩誠堯對蘇白清做過的事,蘇白清還願意救他,道謝是必要的。

前往蘇白清彆墅的路上,他遇見了莊溪。

“莊醫師。”

淩誠堯停下腳步,第一反應是戒備。

莊溪說:“你也怕我報複蘇白清。”

“我了解莊醫師。”淩誠堯說,“你還沒有放下與蘇醫師的過往。”

“我確實沒放下他的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樣。”莊溪笑了笑,“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想報複他,也沒有能力。”

“莊醫師一年前被抓,是我保護不力。”淩誠堯說,“你時隔一年重新回到伊甸,如果遇到什麼不好處理的事,可以找我。”

“你是囚犯,還沒有我自由。”莊溪說,“而且,我不想要不專一的忠誠。”

淩誠堯一滯。

“蘇白清恐怕也不要。”莊溪補充道,“純粹的忠誠對一般人而言很珍貴,但他能得到的太多了,以你當年對蘇白清做過的事,現在要轉而效忠他也遲了。”

淩誠堯沉默了片刻,說:“我能自由行動的時間有限,就先走了。”

“你登門道謝,怎麼能兩手空空。”莊溪說。

淩誠堯以前生活就不奢侈,家裡也沒有貴重的東西,連水果都少,他現在是監獄囚犯,也不可能分配到水果。

他擁有的那些普通東西,對於蘇白清而言就是垃圾,還不如不帶。

莊溪說:“我家裡應該還有些好東西,你可以去拿給蘇白清。”

“不用了。”淩誠堯低聲說,“拿彆人的東西道謝,沒有誠意。”

“也是。”莊溪點了下頭,“那你就看著辦。”

他目送淩誠堯離開,走進蘇白清的彆墅。

沒過多久,淩誠堯就出來了。

他和蘇白清沒有多少話能說,而且旁邊還有森鬱盯著。

淩誠堯明白,森鬱依然記得一年前他闖進彆墅裡面,擄走蘇白清的事。

莊溪站在原地,等淩誠堯再次經過,他說:“我還以為,蘇白清至少會難為一下你,沒想到你這麼輕鬆就出來了。”

其實,淩誠堯和他抱有同樣的想法。

當初莊溪沒有招惹蘇白清,都會遭受蘇白清的羞辱,這一年間,淩誠堯也聽說過蘇白清一些放縱的行徑。

蘇白清二話不說救他,已經令淩誠堯感到吃驚,他主動送上門,是做好了被蘇白清報複,脫一層皮的準備。

結果蘇白清什麼都沒對他做。

淩誠堯反而愈發愧疚難當。

許多人似乎並不了解真正的蘇白清。

包括他自己在內。

淩誠堯神思不屬,朝莊溪道了聲彆,徑直離開。

莊溪深深望著蘇白清的彆墅,過了半晌也轉身,走向隔離區。

被抓一年,畸變者並非什麼都沒有對他做。

莊溪已經是畸變者,隻是伊甸檢查不出來。

莊溪在這一年當中發現,畸變者的規模早已超出人類的預估。

他現在也不得不為畸變者做事。

莊溪能回到伊甸,就是畸變者故意把他的線索透露出來。

畸變者的計劃,需要莊溪在伊甸內部進行配合。

第一步,他要前往隔離區,見到薑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