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又見乾隆 第六次穿越(1 / 1)

弘晞的個子比三個小堂弟高了一個頭, 他用兩隻小手按著自己汗瑪法的肩膀,努力直起小身子往前面觀望, 總算是讓他隔著人頭間攢動的縫隙瞧清楚前面黑壓壓一群人正擠在木屏風前搶購什麼了。

隻見用手扒著屏風的百姓神情激動地對著站在屏風內稱重的年輕售貨小夥,扯著嗓子吆喝:“給我一斤——”

“快,快!我要半斤,給我來半斤——”

百姓們很著急,站在半人高木屏風後面的售貨小夥則一臉淡定的,左手拿著撐開的牛皮紙包,右手握著一個淡青色的葫蘆瓢,在盛著白色沙狀物的木箱子中挖呀挖呀挖。

糧油區人聲鼎沸, 十分嘈雜。

搞清楚情況的弘晞當即轉過頭對著自己汗瑪法大聲道:

“瑪法,他們在搶著買鹽呢。”

康熙與眾位皇子們聞言眼中也瞬間滑過了一抹了然的神色。

受製於現有的產鹽技術、運輸方式以及高昂的鹽稅,民間官鹽的價格不菲, 眼下超市剛開業有優惠活動,想來百姓們才急急忙忙的爭搶鹽巴的。

想起目前大清的十一個產鹽區,鹽巴的質量良莠不一, 分著池鹽、井鹽、岩鹽與海鹽;價格也是參差不齊,沿海地區的鹽巴,有的質量一般的粗鹽一斤幾文錢就能買到了,可到內陸甚至偏遠地區一斤鹽得賣幾十、上百文, 甚至貴的得賣到一錢、兩錢銀子。

全國上下吃不起鹽巴的百姓不勝枚舉,鹽商卻各個家中擁有富可敵國的潑天富貴,還有現代超市裡那平均下來一袋兩元多的雪花精鹽,八旗製度有問題,鹽政也得改革,兢兢業業幾十年,以為自己的大清歌舞升平了, 其實細看處處都有弊端,被骨感的現實給打擊的心中沉甸甸的康熙不禁出聲歎了口氣,抱著懷裡的大孫子,對著兒子們說道:

“走吧,先出去。”

胤禔、胤礽等人心中的想法也與自己汗阿瑪差不多,接收到老父親發出離去的信號,眾人也都紛紛從人堆中退了出去。

此刻西邊橘紅色的夕陽已經徹底滑入地平線了,天色也漸漸變得有些昏暗。

待老愛一家人走出超市大門,感受到迎面吹來的溫熱夏風,也沒在大柵欄處停留片刻,直接乘著馬車、騎著駿馬快速往皇城的方向趕了。

……

戌時四刻,夜幕降臨,沐浴完穿著杏黃色絲綢寢衣的弘晞讓守夜的奶嬤嬤將架子床上的床帳子放下,就披散著柔順似綢緞的黑發趴在蠶絲錦被上,用雙手托著自己的腮幫子與坐在自己枕頭上的係統小人兒大眼對小眼。

【統子哥,今日我總算是開眼了,你說如今的八旗製度該怎麼改革才好啊?】

【曆史上這個時期也有旗人老賴和旗人沒房子的事情嗎?】

瞧著自家宿主一臉好奇的模樣,係統小人兒不禁舉起兩條胳膊朝上抻了抻,對著弘晞懶洋洋地回答道:

【那當然,資料庫顯示,清軍剛入關時八旗的待遇確實好,可是等到康熙皇帝執政中期,八旗生計的問題就漸漸暴露了出來,那時你汗瑪法剛征準格爾結束,正在為自己禦駕親征蒙古勝利、打敗噶爾丹喜悅就有官員硬著頭皮上奏說京城中出現了許多旗人老賴,買東西不給錢,還有幾千旗人在內城中沒有房子居住,然後你猜怎麼著?】

【你汗瑪法直接從國庫中取了幾百萬兩白銀給這些老賴們把賬目平了,還另外在內城又修建了一批房子給無房的旗人居住,甚至借給旗人了一筆幾年的無息錢款,以其來幫助這些人度過難關。】

弘晞:【……】

【嘖!可惜治標不治本啊,八旗子弟不事生產,沒過多少年他們的生計又成了問題,你汗瑪法花出去的銀子也大部分打了水漂,連個回本的影子都沒有瞧見。】

【等到乾隆皇帝時期,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八旗子弟的數目又往上翻倍激增,乾隆皇帝擴大兵丁的數目,可惜還是養不起那麼多旗人,隻好無奈把在京的旗人往東北老家中東遷,想想也知道這事兒有多難,在天子腳下的富貴窩中生活慣了,誰會願意回到那冰天雪地的大東北呢?八旗生計沒辦法解決,之後的幾代執政能力越來越弱的皇帝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八旗問題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終徹底收不住了,重蹈了明宗室把明朝給掏空了的覆轍,八旗這個龐大的特權階級也把清朝的財政給拖垮了。】

弘晞:【……】

【唉】,弘晞聽完這些話,不由歎了口氣,翻了個身子,將兩隻胳膊墊在腦後,抬起雙腿在空中邊蹬起了自行車,邊蹙著小眉頭思忖著在腦海中對自己係統總結道:

【統子哥,那如果這樣說的話,這些八旗子弟們一出生就享受編製,是清朝的根基,肯定撤不掉,也沒辦法撤,想要從根上解決八旗生計問題要不增加兵丁編製的數量,要不就得給八旗子弟們找點兒事情乾,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反正不能讓他們無所事事,躺在祖宗們的功勞簿上讓朝廷空養。】

【嗯……差不多吧,就像狗蛋兒家,他們家沒有當官的,阿瑪殘疾又沒法當兵丁,如果他們不是旗人的話,能正大光明的務農、經商,也不至於日子貧苦到狗蛋兒、小丫夏季連一雙草鞋都買不到。】

【旗人的諸多優待肯定不能一下子就取消沒了,否則會造成動亂,但也不能像是如今供養米蟲一般供著他們,要讓旗人動起來才有活路,現在不是有玻璃、還開海貿、開西學了?大清國庫豐盈,處處都缺人,你可以給你汗瑪法提議大力發展水師的事情,水師還能容納不少兵丁呢。】

【至於鹽政問題,說白了就是。】

【是什麼?】

聽到自己統子哥話說了一半就不繼續往下說了,弘晞不由疑惑的轉過腦袋,入眼就瞧見自己係統瞪大眼睛做出來了一副見鬼的表情。

【統子哥,你怎麼了?】

【宿主,快快起來穿衣服。】

坐在枕頭上的係統小人兒“唰”的一下飛起來對著弘晞一臉倉促的擺手道。

【什麼?】

弘晞被自己統子哥這百六十度大轉彎的模樣給搞懵了。

係統小人兒連說帶比劃地著急解釋道:

【之前隨著你們穿越時空的乾隆皇帝因為在他的世界中做出來了了不得的政績,積累了許多正能量,他在自己的時空中頻繁給先祖們上香,碎碎念著希望能夠再次親眼看到你們,因為他的功績太多,意念又太強,主係統感知到後直接收取了那邊所有的能量點,構建了一條臨時的時空隧道,讓你們兩撥人見一面,異世界停留時間為5小時。】

【統子哥,你是認真】的嗎?

弘晞聞言驚得正想要從床上爬起來,然而上半身剛坐起來,在腦海中還沒有把話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兩隻眼睛轉起了蚊香圈,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他“啪”的一下就閉眼躺回了床上。

隔著床帳子守夜的奶嬤嬤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忙掀開床帳子就瞧見皇太孫又是躺在錦被上小肚子一起一伏的睡著了,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輕手輕腳的把太孫殿下給放到了錦被中。

同一時刻,在書房中寫八旗製度改革意見折子的皇太子、在乾清宮中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琢磨白日所見之事的康熙,以及住在宮外與宮內阿哥所的皇子們,無論睡或沒睡的人紛紛感覺眼皮子一重,刺眼的白光閃過,整個人的意識就變得混沌了下來。

……

乾隆十八年 正月。

六十歲出頭的乾隆將十歲的十五阿哥愛新覺羅·顒琰秘密立儲。

對於乾隆朝的臣子們來說,自從十一年前的正月,聖祖皇帝帶著一眾能乾優秀的皇子們憑空出現在朝堂上,自那件事情過後,萬歲爺就發生了徹頭徹尾的改變,再也不公開給自己臉上貼金,說一些“他是聖祖皇帝最寵愛的孫子”的話了,反而一反常態的不再天兩頭的出宮巡遊了,變得比年輕時期愈發的勤政,脾氣也變得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了。

這十一年來,已經進入巔峰盛世的大清被萬歲爺給推著跑。

乾隆二十七年,月春天,因為一個雞蛋,萬歲爺大發雷霆,從上到下用嚴酷的手段懲治貪汙的包衣奴才們,後宮中諸多受寵的包衣妃子都遭受到了冷落。

六月夏,萬歲爺在聖祖爺用人痘預防天花惡疾的法子上推陳出新研製出來了比人痘更加安全的牛痘,大力推廣牛痘,使得大清子民再也無需懼怕此種駭人的傳染病。

九月秋,萬歲爺又針對士農工商四個階級的嚴苛政策來強製廢纏足,引起一番文人酸儒們劇烈的口誅筆伐,原本以為這種聲勢浩大的反對聲能駁回皇帝“離譜”的想法,萬萬沒想到,竟然引得這位異族皇帝愈發離經叛道,頒布了“開西學恩科”、“興辦皇家科學院”的政令。

這下子宛如活火山噴發,大清的文人們炸開了鍋,吵吵鬨鬨了近年。

乾隆十年的臘月冬末。

產地近千畝、修繕宏偉的皇家科學院在京郊拔地而起,第一屆西學恩科也順利在京城中舉辦了,從民間篩選出來了一批西學人才,開啟了西學建設。

這波皇帝、革新派與守舊派不見硝煙的戰爭最終革新派一方取得勝利,守舊派元氣大傷。

不過萬歲爺還是很懂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安慰策略的。

乾隆十一年剛入夏,萬歲爺又在土豆、紅薯的基礎上,在民間推廣了一種名為“玉米”的新高產糧種,並且與蒙古建立貿易,推廣廉價又保暖的羊毛衣服與羽絨服,從衣、食兩方面大大改善了大清百姓們的生活,挽回了這年多來萬歲爺快被文人酸儒們給黑成翔的口碑。

正當文武官員們瞧著萬歲爺腦袋總算開始恢複正常了,哪成想乾隆皇帝又開始跑偏了。

乾隆十一年,秋,皇帝頒發諭旨,宣布在大清各地禁福|壽|膏的政令,派大臣到天津衛當著洋商的面開展了轟轟烈烈的銷煙行動,隻做不夠,他還發揚了從自己汗阿瑪身上繼承的話癆性子,洋洋灑灑寫了一封近萬字的國書讓傳教士帶到英吉利,劈頭蓋臉怒罵英吉利國王不要臉,竟然縱容洋商往大清走私鴉片,以期滅我大清的邪惡用心,以一國帝王的身份高調的宣布了大清對鴉片零容忍的態度。

此事辦完後,似乎寫國書又上癮了的萬歲爺還在冬日又寫了封情真意切的國書給沙俄女皇商議將世宗皇帝執政時期,簽訂的《布連斯奇條約》、《恰克圖條約》做修改。

住在莫斯科的沙俄女皇瞧見萬歲爺的國書,竟然妄想把他汗阿瑪割給沙俄的“貝加爾湖東南一帶與唐努烏梁海以北的葉尼塞河上遊地區①”要回大清,不屑的嗤笑一聲,同樣回以國書言辭拒絕,再加上當年土爾扈特部東歸時從乾隆身上受到的怨氣,在回贈的國書中字裡行間表露了對大清滿滿的威脅,大意就是:“要領土沒有,強要就開戰!”

好戰又愛遠征的乾隆皇帝接到沙俄國書後,當即就整頓糧草,給清軍穿上了防寒保暖的毛衣與羽絨服,用皇家科學院研製出來的新款火器大炮,北上,趁著沙俄女皇未做出反應時,就在兩國邊境開戰。

這場清俄之戰從冬日打到乾隆十二年春季。

最終沙俄不敵,乾隆十二年入夏兩國再次談判,修改條約內容,萬歲爺終於將雍正時期割讓給沙俄的土地並入大清的版圖裡。

大清與沙俄這一戰,也使得大清確立了自己是亞洲最強大國的地位,間接震懾了眼饞大清的歐洲諸國。

大國打大國,同一水平面上的較量,乾隆皇帝戰勝沙俄女皇的喜訊使得大清臣民從上到下都是喜氣洋洋的,倍感自豪,國力強大,民間歌舞升平,盛世之景愈發昌盛。

翻過來年,乾隆十年。

執政十多年的萬歲爺大大小小的仗打得數都數過不來了,這次竟然一反常態的將火銃瞄準了海外的彈丸小國——倭國。

倭國有多年作為華夏附屬國的曆史,大清作為堂堂天|朝|上國,怎麼能去欺負人家小島國呢?臣子們反對,百姓們也不解,萬歲爺卻像與倭國有深仇大恨似的,整整訓練了一年的水師。

乾隆十四年夏,大清水師從福州出發,直至入冬,倭國國破。

次年,乾隆十五年春,倭國改“倭州”並入了大清秋葉海棠的廣袤版圖內,與寶島一樣,成為了大清孤懸在海外的一個“點”。

大清臣子們看著坐在龍椅上越來越好戰的萬歲爺都不禁麻了,這一樁樁、一件件聽著有些不可能的政績竟然被乾隆皇帝在短短不到十年間一個不落的做了出來。

如今已經到耳順之年的弘曆仍舊龍精虎猛的,非但沒有因為年老而昏庸,反而變得愈發老辣,完全不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宛如五十歲剛出頭似的。

去年秋季從倭國礦山中開采出的金子、銀子隨著海貿回來的大海船一船一船運回國庫,瞧著富得流油的國庫,以及將鄰國打了一圈,入目所及幾乎沒有敵手了的赫赫戰績,乾隆皇帝深覺得自己如今乾的十分不錯,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想要再親眼見一見自己汗瑪法,趁著有生之年,當面給自己的長輩們鼓吹一番自己從後世開眼界回來後獲得的諸多政績。

故而在今春的新春佳節祭祖的時間內,他經常帶著自己的十五兒子顒琰跑來奉先殿對著懸掛在牆上,身著明黃色龍袍的列祖列宗們禱告。

今日又是春寒料峭的正月初八。

十歲的少年顒琰穿著一身朱紅色的冬袍跪在蒲團上,瞧著跪在他前方身穿明黃色龍袍的汗阿瑪。

少年眼中、心中滿滿都是崇敬,他深知自己的才能有限,即使自己被他汗阿瑪手把手帶在身邊教養,因為包衣貪汙案他額娘令妃魏佳氏都遭受了冷落,他卻仍舊被自己汗阿瑪重視。少年心裡既苦澀又複雜,他感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出來像他汗阿瑪的成就,他汗阿瑪在他眼中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巍峨大山,無論如何他都翻越不過去。

顒琰這般想著不由頹唐的低下了頭,這時他就聽到前方巍峨的“高山”又開始說胡話了。

同樣雙膝跪在蒲團上的乾隆,雙手合十看著掛在牆上的太|祖高皇帝畫像,滿臉虔誠的念叨道:

“老祖宗在上,希望老祖宗讓汗瑪法顯靈與弘曆一見!”

瞧著眼前自己汗阿瑪神神叨叨的景象,顒琰不僅暗自吞了吞口水,看著牆上列祖列宗們的畫像,雙眼中滿是疑惑。

雖說他兩歲時,聖祖爺顯靈的事情被前朝的官員以及宮裡的奴才們傳的沸沸揚揚的,但他還是不敢相信這種聽著就匪夷所思的事情會是真的?

聽著自己老父親碎碎念的禱告聲,寅時初就被自己汗阿瑪從被窩中薅出來跑到奉先殿來祭奠列祖列宗的少年忍不住犯困的無聲張嘴打了個哈欠。

俄而,奉先殿中明亮的燭火亂晃。

父子倆一驚,下一瞬就瞧見畫像下的空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大群身穿夏裝的人。

這群人有大有小,有穿常服的,有穿寢衣的,甚至中間還有個披散著頭發,約莫歲大沒有穿鞋的小娃娃。

兩撥人面對面相見,全都是一副錯愕發懵的模樣。

顒琰回過神來,驚得“唰”的一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下意識開口想要扯著嗓子對門外喊“護駕、護駕——”,奈何,緊跟著他老父親既驚又喜的聲音就仿佛是驚雷般在他耳畔響了起來:

“汗瑪法!汗阿瑪!眾位伯伯、叔叔們,奶娃娃大堂哥,朕想煞你們了!”

聽到自己老父親喊出來的一連串稱呼,顒琰嚇得瞪大了眼睛,雙腿一軟,又“撲通”一下重重跪在了面前的蒲團上。

康熙等人暈暈乎乎的被帶到了此地,看到面前蒼老了快十歲的乾隆,又瞥見牆上的畫像,以及明顯是奉先殿的布局,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老祖宗”這次竟然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大晚上的就把他們給帶到弘曆所在的“十八世紀紫禁城”了!

“汗瑪法,您看起來風采依舊啊。”

看到“老祖宗”聽到自己的虔誠的禱告聲真的把自己汗瑪法一行人再次帶到自己的大清了,乾隆喜不自勝地從蒲團上站起來,高興地往康熙跟前湊。

顒琰被嚇得還從眼前的大場面中反應不過來呢,就看著一貫在自己眼中威嚴不可侵的汗阿瑪,在中年的聖祖爺面前咧嘴笑得像是地主家的富貴傻孫子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就滿臉驚歎道:

“莫不是汗瑪法那裡一天,弘曆這兒就是一年嗎?一彆多年,怎麼汗瑪法一點兒都沒有老?”

康熙:“……”

赤著兩隻腳丫子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踩了兩下的弘晞忙不迭的朝著自己太子爹伸出兩條胳膊。

胤礽也堪堪從眼前突兀的時空變化中回過神來,他彎腰將自己穿著小寢衣的寶貝兒子高高抱到懷裡,蹙著眉頭扭頭回看了一眼懸掛在牆上第一位的太|祖高皇帝畫像,猜測著“老祖宗”或許是想要讓他們一行人來乾隆朝尋求改革八旗製度與鹽政的法子,心中也不禁放下心來。

胤禛瞧見自己又老了幾歲的四兒子心中也頗為複雜,他看向跪在蒲團上容長臉、細長鳳眼的少年,猜測這個孩子八成就是那個平庸的嘉慶皇帝了。